英国高等学徒制：背景、保障与改革，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英国论文,学徒论文,背景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719.1.5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7667(2015)01-0090-07 现代经济学之父亚当·斯密(Adam Smith)1776年在其代表作《国富论》(The Wealth of Nations)中指出，“对于行业来说，学校和大学所教的大部分内容看起来并不是最适合的准备”。[1]学徒制作为“寓学于工”(Work-based Learning)的一种学习方式，为解决低生产率、高失业率及促进从教育到工作的平稳过渡，提供了一种有效的途径。英国有600多年的学徒制历史，其重要性已经得到历史的验证。英国政府1994年启动了现代学徒制，至今已经形成了包括中级学徒制(Intermediate Apprenticeship)、高级学徒制(Advanced Apprenticeship)和高等学徒制(Higher Apprenticeship)在内的完整的学徒制体系。 一、高等学徒制发展的背景 (一)学徒制的全面兴盛 自从重启学徒制以来，学徒制已经覆盖了280多个职业的约1,500个工作岗位，其招生数、参与数和完成率都有了很大的提升，对于青年人的吸引力逐渐增强。2012年，商业创新技能部(Department for Business Innovation&Skills，BIS)的研究报告《学徒制评估：学习者》(Evaluation of Apprenticeships：Learners)中显示：89％的学徒对学徒制表示满意，[2]79％的学徒认为学徒制提升了他们的就业能力，81％的学徒认为学徒制全面提高了他们的职业前景。[3]青年人对学徒制的需求远远超过了其供给，国家学徒制服务中心(National Apprenticeship Service，NAS)的数据显示：2012年，超过140万名的申请者在线竞争网上公布的129,000个学徒生的空缺，比2010年增加了32％，即每个学徒生空缺平均有11个竞争者，在某些工作领域，如管道和制热学徒制项目，每个学徒生空缺的竞争者超过30人。[4]对于一个青年人来说，进入一个国家顶级学徒制项目的过程，比进入英国顶级大学的过程更具有竞争性。2012年，牛津大学的每个招生指标平均有5个申请者，[5]同年，劳斯莱斯公司的学徒制项目，平均每个学徒生名额有20个申请者。[6]一旦学徒生完成在劳斯莱斯公司学徒制项目的学习，将会获得25,000英镑到40,000英镑薪酬的工作。[7]调研数据也显示：84％的学徒认为学徒制有助于他们在未来获得更高的收入。[8] (二)高技能的需求 “技能”一词已经成为21世纪的全球通用词汇。国际竞争需要高技能的劳动力，如果没有适当的技能投资，一个国家在日益发展的全球知识本位的社会中将缺乏基本的竞争力。当今社会，工作市场的结构不断发生着变化，虽然一些行业提供的低级和中级技能的工作数量仍然会持续增长，如面向老龄人口的私人护理工作，但是从现在开始一直到2020年，绝大多数工作岗位将需要大量高技能的人才。这意味着到2020年，46％的工作岗位将集中于要求4级或4级以上职业资格的管理岗位、专业岗位和准专业岗位。[9]2013年7月，英国产业界联合会(Confederation of British Industry，CBI)发布《2013年教育与技能调研报告》(Education and Skills Survey 2013)，同样指出了社会向高技能经济发展的趋向性以及由此带来的未来技能需求结构的变化。如表1所示。
雇主在面临能否招聘到足够的技能型员工的问题时普遍缺乏信心，尤其当涉及未来高技能工作的空缺时，46％的雇主缺乏信心。[10]毕业于大学或学院的应聘者缺乏工作场所意识和软技能，需要另行耗费大量的时间和资源对其进行培训，以使之成为有效的工作者。同时，大量具有潜力的期待进一步提高的工作场所的现有劳动力，却缺乏明确的发展路径。 在英国，受传统习惯的影响，传统的本科学习路径仍然被认为是进入高等教育并获取高技能的“默认”路径，但这种路径并非适用于所有青年人，青年人有不同的才能，可以通过不同的路径学习。作为解决当前技能不匹配状况的另外一种选择路径——“寓学于工”项目正变得越来越受欢迎，其优势是能够把所学知识同工作场所所需技能紧密结合，从而为就业做好充分的准备。它提供了这样的一个机会，即员工通过学习获取职业资格证书的同时，能获取一份工作报酬，学习费用能够通过雇主的投入、公共基金或学费贷款获得解决。高等学徒制作为一种“寓学于工”项目，在社会、经济和企业对高技能的需求背景下应运而生，为企业提供了发展高技能现代员工的有效途径，在培养高技能人才方面将会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三)高级学徒生发展的客观诉求 如表2所示，高等学徒制有了很大的发展，其招生人数从2008～2009学年的200人增加到了2012～2013学年的9，800人，增幅为48倍，其在整体学徒制中所占比例也从2008～2009学年的0.09％增加到了2012～2013学年的1.92％。但是，就绝对招生人数而言，英国学徒制仍然主要集中于中级学徒制和高级学徒制，这两个等级的学徒制每学年的招生人数所占比例多于90％。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即这些学徒生完成高级学徒制后的去向如何。2009年英格兰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Higher Education Funding Council for England，HEFCE)的调研发现：2002～2003学年结业的高级学徒生，只有6％在4年后进入某种形式的高等教育，而且其中只有不到25％的高级学徒生是通过工作本位的学习方式进入，相比之下，90％的A级水平的学生在4年内进入高等教育。[11]2013年商业创新技能部的研究报告表明：对2005～2006学年的学徒生经过7年的跟踪调研，发现只有15.4％的学徒生进入了高等教育。[12] 在这里产生了一个疑问，这些高级学徒生没有进一步学习的积极性吗？答案是否定的。调研数据表明：约50％的高级学徒生对于继续相当于本科学历水平的学习表示了兴趣。[13]可见，当学徒生希望得到进一步发展，以便能够从事高技能的专业性工作岗位时，学徒制在某种程度上就制约了他们的选择，少数高级学徒生不得不转到弱实践性强学术性的学习路径，而大部分则选择放弃。那么假设这个数据(50％)在某种程度上具有一定正确性的前提下，就面临着大量的高级学徒生要通过某种方式进入高等教育的现实问题。理论上，对于高级学徒生来说，进入高等教育最适合的路径是通过学徒制体系内部本身的进步阶梯——高等学徒制，高等学徒制不仅仅只作为一种就业的途径，而且是学习者终身学习的阶梯。随着学徒制的进一步发展，高级学徒生的数量也随之保持增长，可以说，高等学徒制的发展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高级学徒生进一步发展的客观诉求。 二、高等学徒制发展的保障 (一)权威的法律保障 为了扩大学徒制的品牌效应，增强雇主和学徒等利益相关者对学徒制项目能为获取技能提供高质量路径的信心，英国政府已经逐步意识到了对其进行立法的重要性。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Her Majesty Queen Elizabeth Ⅱ)在2007年11月6日的国会开幕演讲中，宣布政府要推进对学徒制的立法。2008年1月，英国政府发布了学徒制战略发展报告——《世界一流的学徒制：解放天赋，发展所有人的技能》(World Class Apprenticeships：Unlocking Talent，Building Skills for All)，提出“要通过立法来明确学徒制的法律地位以终结其模糊性的特点”，[14]并且建议学徒制立法草案的内容应当包括学徒制协议框架、学徒制协议条款、学徒制实施机构的任务、国家学徒制服务中心的职责等相关内容。同年7月，英国政府发布了《学徒制草案议案》(Draft Apprenticeships Bill)，内容包括学徒制证书、学徒制框架、学徒制标准实施细则、学徒制协议和学校的职业指导教育等。 2009年11月，英国政府颁布了《学徒制、技能、儿童与学习法案》(Apprenticeships，Skills，Children and Learning Act)，这是一部针对学徒制出台的比较完善的法案，确立了学徒制的法律地位，把对学徒制的管理以及雇佣双方权责关系的规定纳入到了法制轨道。该法案对英国历史悠久的学徒制进行了全面革新，赋予所有合格并有能力的青年人在实践工作中接受培训的法定权利，为学徒制框架的制定、资格的审查等提供了法律依据，对学徒制资格、学徒制标准、学徒制框架、协议以及颁证机构的认可等进行了详细的规定。依据该法案要求，2011年4月英国颁布了《英格兰学徒制标准规范》(Specification of Apprenticeship Standard for England,SASE)，正式确立了包括中级学徒制(二级)、高级学徒制(三级)和高等学徒制(四级和五级)在内的完整的学徒制体系。 2011年12月，商业创新技能部发布《新的挑战，新的机遇》(New Challenges，New Chances)，明确提出要为学徒生提供一个进步“阶梯”的机会，通过学徒制本身清晰和灵活的进步路径进入高等职业教育。[15]为了确保高等学徒制能更好地满足雇主和个人的需求，2012年9月，国家学徒制服务中心发布了《满足雇主的需求——本硕层次高等学徒制的咨询》(Meeting Employer Skills Needs-Consultation on Criteria for Higher Apprenticeships at Degree Levels)。咨询对象包括雇主、继续教育学院、大学、颁证机构、专业机构和行业技能委员会等，咨询内容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四级和五级层次的高等学徒制是否需要修订，怎样进行修订；二是是否应该进一步扩展高等学徒制到六级和七级层次；三是高等学徒制的命名。在广泛咨询的基础上，2013年3月，重新修订的《英格兰学徒制标准规范》把高等学徒制扩展到了六级(相当于完成全部大学教育)和七级(相当于完成研究生教育)，从而为使学徒制发展成为与传统高等教育相提并论的一种教育类型提供了权威的法律保障(详见下页表3)。
(二)有效的资金保障 为推动高等学徒制的发展，英国政府专门为其推出了高等学徒制基金(Higher Apprenticeship Fund)。2011年7月22日，英国首相卡梅伦(Donald Cameron)宣布启动高等学徒制基金。卡梅伦认为通过扩大青年人参与高等学徒制的数量，将逐渐使实践学习处于和学术学习相等的地位。商业创新技能部大臣文斯·凯博(Vince Cable)也说到，学徒制不仅能提供基础培训，而且也能提供高技能，高等学徒制基金的建立对于能够使职业教育学习和学术性学习处于平等的地位是至为关键的一步。[16] 2011年至2013年期间，共计2,500万英镑的高等学徒制基金通过竞标的方式，由商业创新技能部通过国家学徒制服务中心分发，用于支持一些行业领域高等学徒制框架的开发和实施。2011年11月的第一轮竞标总计有1,870万英镑，其中20个由雇主和培训机构组成的协作小组获得了1,700万英镑的基金支持，用于建筑、先进工程、保险和金融服务行业的高等学徒制发展，250个公司的19,000个高等学徒生从中获益。另有170万英镑的基金用于两个“开拓者项目”(Trailblazers Project)，分别为信息技术行业技能委员会e技能(e-Skills)的信息技术高等学徒制框架、科学工程和制造技术机构(The Skills Body for Science，Engineering and Manufacturing Technologies，SEMTA)的先进制造高等学徒制框架。2012年7月的第二轮竞标中，共有10个协作小组获得了600万英镑的基金支持，用于飞机制造业、低碳工程、法律服务和航天工程行业的高等学徒制发展，超过4,230个高等学徒生从中获益，同时，第二轮竞标出现了首个相当于硕士学位的高等学徒制项目——会计七级高等学徒制。两轮高等学徒制基金共支持了30个协作小组开发并实施45个高等学徒制框架。 高等学徒制基金的目标为：促进雇主对学徒制项目经费的支持；促进高等学徒制各方合作关系的进一步发展；创建雇主招聘和培训模式的持久变化；发展更高层次学徒制学习的新模式。2012年5月，国家学徒制服务中心委托学习与技能促进服务中心(Learning and Skills Improvement Service，ISIS)在2012～2013年间提供支持服务，每个高等学徒制基金项目将接受其服务。
高等学徒制的利益相关者图 资料来源：Colin Bentwood and Gerry Baker.The Potential for Higher Apprenticeships[R].London:LSIS,2013.16. (三)完善的组织保障 如上图所示，英国学徒制体系形成了包括政府部门、资助机构、颁证机构、监管机构、行业机构等在内的比较完善的组织管理体系。与英国现行高等学徒制有关的主要机构如下： 商业创新技能部(Department for Business Innovation&Skills，BIS)，共有47个分支机构，其职责是对技能和教育进行投资以促进创新，帮助人们创建和拓展业务。作为负责19岁以上成人技能和高等教育政策的政府部门，致力于推进高等学徒制的发展。 商业创新技能部通过其执行机构之一“技能资助机构”(Skills Funding Agency，SFA)，部分履行其管理和资助职能。技能资助机构成立于2010年4月，其职责是资助英格兰的成人继续教育和培训，把资金分配给学院、培训机构和雇主，以帮助青年人、失业者和低技能人员获得就业所需的技能。技能资助机构通过其分支机构“国家学徒制服务中心”(National Apprenticeship Service，NAS)分配学徒制资金，发展同企业之间的关系以促进学徒制的发展。高等教育基金委员会(Higher Education Funding Council for England，HEFCE)，作为商业创新技能部的非政府部门的执行机构之一，负责高等教育(含高等学徒制)的财政资助，其职责是把用于高等教育的公共资金分配给英国的大学和学院，并确保资金为学生和广大公众提供最大的效益。 颁证机构(Awarding Bodies)对学徒制中的各种要素进行认证，在职业资格的设计和开发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当前，英国有大约180个规模不一的颁证机构，2000年成立了颁证机构联合会(The Federation of Awarding Bodies，FAB)，由100多个颁证机构组成。 监管机构主要有教育标准、儿童服务和技能办公室(Office for Standards in Education，Children's Services and Skills，Ofsted)、资格与考试管理办公室(Office of Quailfications and Examination Regulation，Ofqual)和高等教育质量保障机构(Quality Assurance Agency for Higher Education，QAA)，其职责主要是监管学徒制实施的质量。 大学职业授予委员会(University Vocational Awards Council，UVAC)，创建于1999年，为非营利机构，共有包括大学、学院、企业和行业技能委员会等在内的大约60个会员。其职责是提供关于高等职业教育的独立建议，支持高等职业教育的发展。多元经济集团(Mixed Economy Group，MEG)的成员为多所继续教育学院，职责之一是促进高等职业教育的价值提升。 行业技能委员会(Sector Skills Councils，SSCs)，是独立的、雇主导向的国家层面的组织机构，共有18个分支行业技能委员会和5个行业技能机构，覆盖了90％的英国劳动力。它代表了不同大小企业的技能和培训需求，同雇主合作开发高质量的国家职业标准。英国就业与技能委员会(UK Commission for Employment and Skills，UKCES)，创建于2008年，是商业创新技能部的非政府部门的执行机构之一，其委员由企业的首席执行官、就业顾问和工会代表组成。其职责：为企业提供劳动力市场的有关信息，使它们能够做出明智的决定；开展就业和技能政策的研究工作，以发展能够参与国际竞争的劳动力；帮助更多的雇主对其雇员的技能进行投资。 三、高等学徒制的改革 高等学徒制有着良好的发展前景，不仅在直接满足劳动力市场对高技能的需求方面，而且在帮助奠定整体学徒制的地位及提高其吸引力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调研报告《学徒制调研——雇主》(Apprenticeships Survey-Employers)表明：相比之下，雇主更倾向于选择高等学徒生，高等学徒生的可雇佣性(Employability)为7.98，高校毕业生的可雇佣性为7.58。[17]2011年专业协会研究网络(Professional Associations Research Network)的调研数据显示：70％的专业机构(Professional Bodies)认为高等学徒制是个人进入其行业专业领域的适当方式，73％的专业机构有兴趣在其行业发展高等学徒制。[18]高等学徒制为青年人带来诸多益处，例如：获得专业认证的机会，开发其本科和研究生水平职业资格的潜力，发现新的职业生涯发展的机会，高等学徒制对于个人来说，意味着较高的收入水平和良好的职业前景，同一般的大学毕业生相比，高等学徒生一生中能增加约15万英镑的收入。[19] 但是，目前英国高等学徒制的发展潜力仍然没有得到充分的认识，其所面临的挑战是显而易见的。高等学徒制在整体学徒制中的招生比例小于2％，据统计，2011-2012学年高等学徒生的招生数和同学年本科生的招生数的比例小于1∶350。[20]可见，虽然自2009年以来，高等学徒生的数量已经有了明显的增长，但是高等学徒制项目数量过少，其绝对数量仍较低，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雇主、学校和家长对高等学徒制缺乏参与意识和理解的现状。长期以来，学徒制已经被视为获取低级或中级技能的途径，高等教育是学术的专属品。学习者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发展做重要决定时，高等学徒制作为一个“新产品”，被认为是一种比较“冒险”的选择。相比之下，传统的高等教育路径尽管十分昂贵，而且就业时有一定的不确定性，却仍然被认为是一种更安全、容易被人理解的路径。研究表明，雇主对中级学徒制、高级学徒制和高等学徒制的参与意识分别为20％、23％和19％，可见，雇主对高等学徒制的参与意识相对较低，而且中小企业对高等学徒制的参与意识也较低，大于100人的企业其参与意识为32％，5～9人的企业其参与意识为19％。[21] 为了确保未来的学徒制能满足经济发展不断变化的需要，使政府投资的效益最大化，2012年7月，英国商业创新技能部启动了《理查德学徒制评论》(Richard Review of Apprenticeships)。同年11月，《理查德学徒制评论》发布，对英国未来学徒制的改革提出了10条建议。英国政府接受了这些建议，并于2013年10月发布了《英国未来的学徒制：执行计划》(The Future of Apprenticeships in England：Implementation Plan)，启动了未来的学徒制改革。学徒制改革重新定义了学徒制，窄化了学徒制的范围，学徒制面向那些16岁及其以上的对于工作岗位是新手的学徒，而且只有对于那些需要大量持续培训的工作岗位，学徒制才被认为是一种适当的路径。学徒制改革带来了一系列的变化，简化了学徒制标准，学徒制标准要满足行业业已存在的职业注册要求，并且将会取代现行的学徒制框架。对学徒生的评价主要集中在学徒期末，即大多数情况下，至少2/3的评价要发生在学徒期末，评价把学徒分为不合格(fail)、合格(pass)、良好(merit)和优秀(distinction)四个等级。 为了给学徒制改革的全面实施提供坚实的基础，政府逐批启动了“开拓者项目”，作为政府的合作伙伴，盖茨比基金会(Gatsby Foundation)对此提供了基金支持。2013年10月启动了第一阶段的“开拓者项目”，涉及航天工业、汽车工业、数字工业、电子产业等八个处于经济前沿的有着公认职业标准的行业，目的是为其他行业提供有效的实践和方法的例证。为了确保改革的广泛适用性，2013～2014学年和2014～2015学年，英国还将逐渐在其他行业启动“开拓者项目”。“开拓者项目”将为2015～2016学年和2016～2017学年改革全面实施的关键时期奠定基础，改革的目标是从2017～2018学年起，所有新的学徒制培训项目都要依据新的学徒制标准，从而完全取代现行的学徒制框架。 新的学徒制改革是一项包括高等学徒制在内的整体改革，商业创新技能部部长马修·汉考克(Matthew Hancock)在《英国未来的学徒制：执行计划》的《前言》中说道：“我们的目标是希望看到它成为一种标准，青年人或者是上大学，或者是成为学徒，就高等学徒制来说，是两者兼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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