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文化的形态——查尔斯#183;汉迪四种管理文化思想精髓简介,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文化论文,四种论文,精髓论文,查尔斯论文,形态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有关四种管理文化的理论是查尔斯·汉迪管理思想的精髓,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不懂这四种管理文化的内涵就决不可能真正明白管理这门艺术。为了加深理解并帮助记住理论要点,他用古希腊的四位神祗来代表不同类型的管理文化模式。查尔斯·汉迪认为,每种管理文化都有它好的一面,没有任何文化本身是坏的或是错的。关键是如何运用的问题,即让每种管理文化都找到适合其生根发芽的土壤,这样才能可望其开高效率的鲜花,结优良的品质之果,使组织得以不断地发展壮大。下面分别介绍这四种管理文化。
第一种叫霸权管理文化,也称宙斯式管理文化。宙斯是这种管理文化的保护神,代表图形像个蜘蛛网。宙斯是众神之王,喜怒无常而又刚愎自用,凡事全凭一己好恶来决定。
在这种管理文化中,“领袖”是重要的能保证组织正常运转的因素。运用这种文化的组织与其他的组织一样,有依职能或产品而划分的各个不同部门。如同传统组织图表的那些线条一样,这是从一个中心点放射出去的线路。但在这种文化中,重要的并不是这些向外放射的线路,而是那些将蜘蛛围绕在中央的环状线路,他们代表权力和影响力,其重要性随着离中心点的距离增长而减弱。在这种文化中,与在中心位置的蜘蛛保持一种亲密的关系,比任何形式上的头衔或职位都重要得多。这种文化往往出现在小型的企业组织中或者说各行各业的起步阶段。
当速度比准确的细节更重要,或是当拖延的代价比犯错误的代价更高(而且这种错误又是可以在下一回交易中被更正过来的)时,宙斯式的管理文化便相当有效力。这种文化,决策时往往快如闪电,任何要求高速度来完成的事情,都可以在这种模式的管理下取得成功。霸权管理文化,通过一种所谓“移情作用”(empathy)的特殊沟通方式,来达到决策速度的闪电化。“移情作用”的有效与否只得仰赖与宙斯的“亲密关系”和他对你的“信赖”程度了。“裙带关系”(nepotism),它是“移情作用”的良好基础。在霸权管理文化组织,吸收新人通常要通过熟人介绍,它所依赖的是老朋友、亲戚、同事之类的关系网络。霸权管理文化在经营上是划算的,比起控制上的种种程序,信赖是便宜多了,而“移情作用”也不用花费你的经费。
人们普遍认为这是一种落伍的文化,讽刺其为业余管理与纵容特权遗风的典型例子。其实它不该受到这种以偏概全的不公正的对待,在正常情况下,这些组织的管理者们,都是非常讲求效率的。同私人接触所建立起的彼此依赖的感情,对完成事业来说,并不是个不好的基石。
第二种叫角色管理文化,也称阿波罗式管理文化。太阳神阿波罗是这种文化的保护神,代表图形是希腊神庙。阿波罗是秩序与法规之神。对希腊人来说,神庙的“力”和“美”是来自梁柱,在这种管理文化的组织中,“梁柱”代表各种职能和部门。经过精心设计,这些梁柱只在顶部的三角墙会合在一起。而这个三角墙的顶部,就是由各职能和部门的首领所形成的董事会、管理委员会或总裁部门。这些梁柱由一些规则与程序的张力线连接起来。
角色管理文化假定人仅仅是理性的,任何事都能够也都应该以概念逻辑的方法来分析研究。一个组织的任务也因此能够被一格一格地划分出来,直到你做出一份组织的工作流程图,上面用特定的“工作职别”界定出角色的体系,并用一整套美其名曰员工手册、预算案、资料库之类的规则和程序,将它们紧紧结合。在这种文化中,个人只是机器的一个零件,是亨利·福特梦想中可以随时被替换掉的那一部分,你只要做你份内的事就行了——不必多,当然也不能少,不用动脑筋去创新。在这种文化中,对事物的反应通常被公式化,所谓的效率是让火车准时到站,不要太早,也不要太晚。如果我们可以假定明天会像昨天一样的话,那这种文化可以说是很美好的。而且当生活成了日复一日的工作时,这种文化是很有效率的。
这种文化痛恨跟他们相反的东西——改变,不管是顾客喜好的改变,新科技所引起的产业技术的改变,或是其它的什么改变,阿波罗式文化对环境中的激烈变化,所做的反应便是成立许多跨越职责范围的临时性质的联络小组,试图将整个摇摇晃晃的组织架构稳固在一起。如果这些措施无法奏效的话,管理也就崩溃了。
第三种叫任务管理文化,也称雅典娜式管理文化。雅典娜是这种文化的保护神,代表图形是一张网。雅典娜是一位善于解决问题的巧匠和航海先锋。这种管理文化以整个组织体系的不同部分寻求资源与策略,以便能在特定的环节或问题上,将力量加以整合。不像阿波罗式文化的权力位处顶端,也不像宙斯式文化的权力位处中心,雅典娜式文化的权力是分布在网络的交接点上。这种组织是以“突袭队式单位”松散连结而成的工作网,每个单位能够自给自足,但在整个组织体系中,又负担有特定的职责。
在这种文化里管理被认为是不断成功地解决的方法,调整适当的资源与策略,让会影响最后结果的人员所形成的团队开始运作,一切以最后的结果,也就是问题解决的实际情况,来评断其表现。这种文化认为专家才是权力或影响力的基石,年龄、服务年限,或与老板的亲密关系都不重要。要对团队有贡献,需要的是才能、创造力、新方法与直觉力。在这种文化中,有才华的年轻人得以绽放光彩,创造力备受尊崇。如果你年轻、充满活力、富于创见,那么这种文化对你来说将是非常适宜的。
每个小组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解决问题,在共同目标团队中,领导权多半不是个热门问题,相反地,团队中的成员往往都会彼此相互尊重,在程序细节上也很少挑剔。在这里,重要的是“小组”,而在阿波罗式文化中,重要的是“委员会”,在宙斯式文化中,重要的是“权力”。
如果组织的产品就是“解决一个问题”的时候,这种文化的确可以运作得非常好。广告公司、研究与开发部门、顾问公司,都像是解决单一问题的工厂。在这种文化中,无法预料的变化是个酵母。
任务式文化是相当昂贵的文化。在扩张时期才会盛行,也就是当产品、科技或服务还很新颖,或是有企业联合组织能提供基准价位时,才会被赋予重任。因为在扩张时期有足够多的销售渠道,可以让你以高价位战略获得成功。就是说,“任务式文化”在冒险开拓新局面的时候,能运作得非常好。
但是当我们不再需要冒险创新了,或是遇到需要有永久性或按常规法则解决问题的时候,这种文化就会变得极度昂贵,他不适合停滞下来,他根本不在乎家务琐事,因此任务式文化通常兴盛不了多久。
如果任务式管理文化运作的非常成功,组织就会变得很庞大,而必须支付大量常规性动作或维护工作的费用,这时就需要阿波罗式的文化参与。要是万一遭到失败,那是他们觉得非常难解决的一个问题,此时,组织中通常会冒出一个宙斯型的人来处理危机,组织的性质也会由雅典娜式的变为宙斯式的。
第四种叫个性管理文化,也称狄奥尼索斯式管理文化。狄奥尼索斯是酒神与歌神,他代表个性管理文化。其代表图形是由各自独立的星体松散聚集而成的圆形小星团,如有一、二颗星体离开星团的话,基本上该图形还是会维持原状不变,因为星体之间并不是一种互相依存的关系。
所谓的个性管理文化,基本上是一种存在主义的文化。而所谓存在主义,乃是源于这样一个假定:这个世界并不是某个较崇高目的的一部份,我们也并不是某位神灵操纵的傀儡,若有人能为我们和这个世界负责的话,那必定是我们自己了。
在其他三种文化中,个人都是从属于组织的。尽管其中“个人”与“组织”的具体关系形态可能有所不同,但“个人”都是被用来帮助“组织”达成目标,这一原则是决不能违反的。当然,“组织”也会视“个人”对其所作的贡献大小,而给予相应的报酬。然而在狄奥尼索斯式的管理文化中,却是“组织”来帮助“个人”完成目标。例如,有四位各有专长的医生,同意共用一间办公室、电话、秘书,因而形成了合伙关系的公司。这种文化深为专业人士所喜爱。他们能保有自己的特质与自由,不必被任何人管辖;同时又是某组织中的一部分,拥有该协会组织所带来的同事、资助与附带而来的其他好处,甚至还有商讨交涉的权力。组织根本无法对这群人施加任何制裁——例如解雇、减薪、取消福利或惩罚,这些全都在领导者的管辖权限以外。
狄奥尼索斯式的管理文化,在视个人才干或技术,为组织中重要的资产的地区,就是再适宜不过的文化了。而且这种文化可以营造良好的工作环境。
这种文化,可算是查尔斯·汉迪的伟大发现,但是这类管理方式在现实世界中难得一见。不过查尔斯·汉迪认为在未来生活形态中,这种文化将要扮演重要角色。因此查尔斯·汉迪也很重视这种文化。
你可能不完全认同上述四种文化中的任何一种,因此,你的组织理念也可能融合了上述四种不同的文化形态。为什么组织中需要有不同的文化呢?查尔斯·汉迪认为,组织中的工作往往有很多种,而每种文化一般只适合处理其中的一种,这样组织就不得不融合不同类型的文化,以适应处理不同类型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