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学以致用的不确定经济增长与财政政策研究_经济增长率论文

基于Learning-by-doing的不确定经济增长与财政政策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财政政策论文,经济增长论文,不确定论文,Learning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引言

20世纪60年代,Arrow(1962)提出了“learning-by-doing”的概念。他认为:技术进步不是生产者有意努力的结果,而是生产过程的副产品,提高一个厂商的资本存量会导致其技术的相应进步;技术不具有保密性,因而很快被其他企业掌握,这种非排他性会产生大量的不为生产者所获取的利益“溢出”。Learning-by-doing的假定意味着厂商的技术是整个经济总资本存量的函数,随着社会总投资的增加,厂商的收益呈现递增的特点,从而抵消了新古典生产函数的报酬递减趋势。Romer(1986)吸收Arrow(1962)的思想,在增长模型中引入了learning-by-doing因素,提出了由外部效应、物质产品生产收益递增和新知识生产收益递增三个要素共同构成的竞争均衡模式,使经济获得了长期的稳定增长。但是Romer(1986)没有考虑经济中存在的众多不确定性因素。Crosetti(1997)在learning-by-doing模型中引入生产技术的比例性冲击,将人力资本作为可交易资产纳入个体财富积累方程,从而将外生的人力资本内生化,克服了人力资本的外溢效应,使分散经济获得了Pareto最优增长。以Crosetti(1997)提供的不确定模式为基准,Clemens和Soretz(2004)研究了资本收入补贴的增长效应、福利效应及最优财政政策,而Kenc(2004)则分析了递归效用下税收、资产组合选择和资本积累的关系。

Learning-by-doing增长模式的特点是产出的外部效应,现有研究大部分以一次性总量税(如消费税)或资本补贴的方式消除资本市场的扭曲,本文则从另一个角度出发,通过给予个体财富补贴来弥补私人资本收益与社会资本收益的差额,使经济达到Pareto最优配置。在此基础上,本文着重分析了财政政策对长期经济增长、资产组合选择、个体消费倾向和个体福利等经济指标的影响,探讨了最优的财政政策。

二、模型

假设经济体由许多无限生存个体组成,其总数为[0,1]上的连续统,因而社会总体变量与社会平均变量具有一致性。所有个体具有相同的偏好和初始禀赋,每个个体具有生产者和消费者的双重身份:作为生产者,个体选择资本和劳动投入进行生产;作为消费者,个体选择当前的消费及为将来消费预算的储蓄来最大化自己的跨期效用。

(一)技术与回报

代表性个体无弹性地提供一单位的劳动,其产出以随机Cobb-Douglas生产技术给出:

其中L为社会总劳动投入,Z为社会总生产的均值产出率。

由于资本收入风险承担了产出风险的绝大部分,而劳动收入承担的风险很小,因此我们假设工资率ω是瞬时确定性的,且等于劳动的期望边际回报。因为社会总人口假设为[0,1]上的连续统,所以宏观均衡时有k=K,l=L,因而(t,t+dt)期内劳动回报率dA由以下非随机形式给出:

(二)政府政策

在生产外溢效应存在的条件下,私人资本回报率低于社会资本回报率,政府支付给私人财富补贴来抵消私人资本回报率与社会资本回报率的差额。政府支付给个体的确定性财富补贴为:

政府除了征收资本收入税和提供财富补贴以外还通过发行债券来平衡其预算。债券类似于终身年金,其价格受市场影响,因而政府发行债券也有风险,其回报率假设为如下形式:

(三)预算约束

是个体持有资产的期望净收益。进一步地,财富的波动率方差

在一切理性预期均衡中,我们寻求这样一个均衡:所有个体具有相同的性质,资产在整个时段拥有相同的随机特征,因而资产组合持有量及消费——财富比率保持不变。虽然这些不变性质不会普遍存在,但一旦发现这样一个均衡,它也是合理并且也是有经济意义的。

定义1:一个经济系统的宏观随机均衡满足以下条件:

证明:略。

命题3:永久性资本收入税增加会降低经济增长率,而暂时性资本收入税和财富补贴增加则会提高经济增长率。

永久性资本收入税增加降低了私人资本的回报率,使得个体的资本投入减少,因而降低了经济增长率,而暂时性资本收入税减少了私人资本回报的风险,刺激风险厌恶的个体增加投入,因而提高了经济增长率。财富补贴直接增加了个体的资本存量,因而提高了经济增长率。

命题5:永久性资本收入税的提高会降低个体的消费欲望,而暂时性资本收入税和财富补贴的提高则会提高个体的消费欲望。

四、最优财政政策

(21)

我们引入一个福利标准——代表性个体的福利,它以代表性个体沿最优路径的一生期望效用界定。在初始资本存量外生给定的情况下,代表性个体福利:

命题6:资本收入税和财富补贴对个体福利的影响依赖于经济增长率与其社会最优水平的关系。如果初始经济增长率低于其社会最优水平(ψ<ψ*),永久性资本收入税的提高会减少个体的福利,而暂时性资本收入税和财富补贴的提高则会增加个体的福利;如果初始经济增长率过高(ψ>ψ*),永久性资本收入税的提高会增加个体的福利,而暂时性资本收入税和财富补贴则会减少个体的福利。

政府的目标是最大化整个社会的福利,而福利最大化政策意味着经济增长率为其社会最优水平,即ψ=ψ*,福利最优也意味着增长最优。最优的财政政策:

命题7:高永久性资本收入税伴随着高财富补贴,而高暂时性资本收入税伴随着低财富补贴。

提高*减少了资本的期望回报,减少了个体财富,因而需要提高财富补贴率抵消资本积累的不足;而′*提高减少了资本回报风险,使得资本更具有吸引力,从而增加了个体的财富,这需要降低财富补贴率抵消资本的过度积累。

由此可见,财富补贴方法得到的最优财政政策可能使政府预算无法达到最终平衡,这与Turnovsky(1999a,1999b,2000)不同。

五、基本结论

不确定经济增长是目前增长理论的主流方向,本文构建了一个基于learning-by-doing的随机增长模型,通过给私人个体财富补贴弥补使分散经济达到了Pareto最优增长。与常用的一次性总量税(如消费税)消除资本市场扭曲的方法不同,财富补贴方法得到的最优财政政策可能会造成政府的财政赤字。

直观上,财富补贴毫无疑问地会促进经济增长,但其对个体福利的影响却依赖于经济增长率的高低:当经济增长率高于社会最优水平时,财富补贴会降低个体福利;当经济增长率低于社会最优水平时,财富补贴会提高个体福利。在某种意义上,福利最优也意味着增长最优,因而增长和福利两大经济目标可同时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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