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对外直接投资的新衰退与新动向、新特点，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日本论文,直接投资论文,新动向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日本对外直接投资的新衰退及其原因
新世纪以来，日本对外直接投资在上世纪90年代前期衰退的基础上，又出现了新的衰退（参见图1）。2000财政年度（以下简称年度，下同），投资额（财务省报告、申报额统计，[1]下同）由上年度的74390亿日元减少到54193亿日元，减少了17.2%。2001-2003年度，每年度平均只为42046亿日元，低于1992-1994年度平均的42878亿日元；其中2003年度为40795亿日元，比1999年度减少45.2%；如与1989年度历史最高的90339亿日元相比，则只相当于其45.2%。2004年上半年度（4-10月），投资额为20211亿日元，同比又减少20.1%。
日本对外直接投资新衰退的主要原因是：
1.日本经济仍然步履艰难
上世纪90年代，因泡沫经济崩溃及其后遗症的影响，日本经济长期停滞，失去了宝贵的10年，由80年代前世界经济的优等生沦落为了世界经济的劣等生。进入新世纪后，在世界性经济危机的影响下，日本经济2001年前后又陷入新的危机。从2002年后期开始，特别是2003年中国经济开始新一轮高速增长后，在美国经济好转和“中国特需”的拉动下，日本经济才好容易摆脱长期停滞的局面，2003、2004年分别实现了1.9%和2.1%的实际经济增长。根据日本政府2004年12月20日公布的《2005年度经济展望和经济财政运营的基本政策[2]》，受国内外各种不稳定因素的影响，2005年民间设备投资增长将由上年的5.6%下降到3.3%。实际增长率也将下降到1.6%。另外，尽管日本经济现已开始摆脱长期停滞的局面，但景气复苏无论在经济中心城市和边远落后地区之间，还是在大中小企业之间，都有很大的差距，边远落后地区特别是广大中小企业并没有景气繁荣的感觉，国民实际收入和个人消费依然是下降和徘徊不前的状态。更为重要的是，最令人惶惶不安的失业问题也依然形势严峻。2001年，日本完全失业率高达5.6%，2005年初虽然下降为4.7%，仍比20世纪80年代前高1倍以上。这样，在日本经济步履艰难的情况下，上世纪80年代后期以来的“空心化”担忧就一直挥之不去，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日本对外直接投资的发展。
图1 日本对外直接投资发展情况
资料来源：根据日本财务省（原大藏省）历年公布的报告、申报额统计绘制，其中2004年为上半年度统计。
2.日本经济向信息化转移迟缓
面临信息化时代的到来，日本经济结构调整和衰退产业向海外转移虽说是必然的趋势，但与美欧各国相比，日本经济向信息化转移迟缓，经济结构调整和衰退产业向海外转移的进程并不顺利。根据表1的统计，日本第二产业的就业比重和生产比重在主要发达国家中不仅一直是最高的，而且下降幅度也不大。1990-2002年，第二产业的就业比重日本由33.6%下降到29.1%，英国由31.1%下降到23.3%，德国由39.0%下降到31.1%，日本只下降4.5个百分点，低于英国下降的7.8个百分点和德国下降的7.9个百分点。另外，2002年日本制造业就业比重为19.3%，虽然低于德国的23.2%，但却明显高于美国的13.3%、英国的15.6%和法国的18.8%。鉴于1980年美国第二产业的就业比重已下降为29.3%，生产比重也下降为30%左右，可见日本第二产业比重下降足足比美国落后了20年以上。日本第二产业的比重高、下降迟缓，表明日本仍陶醉于传统工业特别是重化学工业发展的骄人成绩，死死抱住拿手的汽车工业、电气机器工业等优势产业的坛坛罐罐不放。这不仅影响了日本经济由工业化社会向信息化社会的转移，也直接影响了其衰退产业向海外转移的进程。
3.国际贸易摩擦和日元升值的压力有所缓和
上世纪80年代后期日本对外直接投资迅速发展的重要原因，一是国际贸易摩擦加剧，二是日元大幅度升值。然而进入21世纪以来，国际贸易摩擦和日元升值压力都有所缓和。从国际贸易摩擦方面看，日本国际收支虽然仍呈黑字不均衡状态，但贸易黑字的规模特别是对美贸易黑字的规模已趋于减少。2001年，日本贸易黑字由上年的996亿美元减少为540亿美元，2002、2003年虽然又分别增加到792亿美元和885亿美元，但都大大低于1994年的1209亿美元。对美贸易黑字2002年由上年的582亿美元增加到610亿美元后，2003年又减少为566亿美元，这虽然高于1995年的424亿美元，但却低于1998年的723亿美元。
表1：主要发达国家第二产业就业比重和生产比重的变化情况(%)
日本 美国 英国 德国 法国
就业 1990 33.6 25.1 31.1 39.0 28.7
比重 2002 29.1 21.1 23.3 31.1 25.4
生产 1990 39.2 27.2 31.3 34.3 26.5
比重 2000 31.8 24.3* 25.1 28.3 23.0
资料来源：［日］矢野恒太记念会编《日本100年》第4版，2000年12月发行；《世界国势图绘图绘》第14版，2003年9月发行。
在日本贸易黑字减少的同时，上世纪80年代后期发生的以日美、日欧间空前激化的“汽车大战”、“半导体大战”为象征的贸易摩擦虽然继续存在，但在日本已在美国和西欧扩大汽车当地生产的情况下，特别是在美欧高新技术产业和信息化迅速发展而日本又相对落后的情况下，由于汽车摩擦、半导体摩擦的重要性有所下降，日美、日欧间的贸易摩擦就没有进一步激化。从日元汇率的变化方面看，与80年代后期日元大幅度升值、90年代中期升到历史最高值相比，现在日元汇率属于升值后的定局或稳定状态，2000-2004年一直以1美元＝115日元的平均水平为中心上下波动。2005年初，日元最高值虽升至1美元＝102日元，但与1995年1美元＝79日元的历史最高值相比还有差距，经过10多年的磨合，日本以汽车为首的出口产业已基本上适应了这一汇率水平。由于国际贸易摩擦和日元升值的压力缓和，日本出口2002年以后就出现了持续增加的局面，2002、2003年分别增加6.4%和4.7%，2004年又增加12.2%。在这种情况下，日本产业国际转移的紧迫感就不像80年代后期和90年代中期那样强烈了。
4.全球国际直接投资连年大幅度减少的影响
2000年，全球国际直接投资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对外直接投资总额为13681亿美元，对内直接投资总额为14692亿美元，与1995年的3311亿美元和3552亿美元相比，分别相当于其4.13倍和4.14倍。然而，以美国IT泡沫崩溃为契机，在新世纪初全球性经济危机影响下，全球国际直接投资自2001年大幅度滑坡以来，已连续4年处于衰退之中。2001年，全球对外、对内直接投资总额各为6178亿美元和6948亿美元，分别比上年减少54.8%和52.7%。2002、2003年，全球对外直接投资总额各为6081亿美元和6089亿美元，对内直接投资总额各为6834亿美元和5389亿美元，都继续呈下降和徘徊不前的状态；其中，对外直接投资总额2003年又比上年减少21.1%。2004年，全球国际直接投资虽出现了复苏的迹象，但回升乏力。而且，在美国经济很难再次出现上世纪90年代那样持续繁荣、欧盟和日本经济也难有多大起色的情况下，全球国际直接投资今后几年内也不会有太大的回升。这样，日本企业在国际化、全球化方面所面临的国际竞争有所缓和，对外直接投资的紧迫感就不像以往那样强烈了。
5.美国和欧盟经济减速的影响
2000年美国因IT泡沫崩溃陷入经济危机，欧盟和日本经济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出现了世界性的经济危机。2002年后美国经济虽然开始复苏，但却难以出现上世纪90年代那种持续繁荣的强劲的发展势头，欧盟经济的发展也放慢了速度。以此为背景，世界各国对美国和西欧的投资以及美国和欧盟的相互投资就迅速减少了。2000-2003年，美国的对内直接投资由3077亿美元减少到399亿美元，欧盟的对内直接投资由8000亿美元减少到2841亿美元，分别减少了87.0%和64.5%。在这种情况下，如后所述，日本对美国和欧盟的投资也迅速减少了。鉴于美国和欧盟多年来一直是日本对外直接投资的主要对象，所以对美国和欧盟的投资迅速减少，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日本对外直接投资的发展。
二、日本对外直接投资的新特点、新动向
1.投资对象的变化（参见表2）
(1)对发达国家的投资大幅度减少。长期以来，日本对外直接投资一直是以发达国家为中心而展开的。1999年度对发达国家投资为57354亿日元，占投资总额的77.1%，大大高于对发展中国家投资的17036亿日元和22.9%。2000-2004年上半年度，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投资合计各为132187亿日元和67852亿日元，分别占投资总额的66.1%和33.9%。其中，2003年度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投资各为27303亿日元和13492亿日元，分别比1999年度下降52.4%和20.8%；2004年上半年度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投资各为11333亿日元和8878亿日元，对发达国家投资同比下降38.8%，对发展中国家投资同比增加31.0%。
表2：日本对各国家和地区直接投资的发展情况（日本财务省报告、申报额统计，单位：亿日元，%）
资料来源：根据历年版《日本贸易振兴会贸易投资白皮书》数据整理，
其中2004年上半年度的数据为日本财务省2004年12月16日公布的统计。
(2)对美国和英国投资大幅度减少。日本对发达国家的直接投资主要集中在美国和西欧，1999年度对美国和欧盟的投资各为24868亿日元和28098亿日元，分别占投资总额的33.3%和37.8%。2000-2004年上半年度，对美国和欧盟投资合计为45832亿日元和78908亿日元，分别占总投资合计的22.9%和39.4%。其中，2003年度对美国和欧盟的投资各为11995亿日元和13602亿日元，分别比1999年度下降51.8%和51.6%；2004年上半年度，对美国和欧盟投资各为2316亿日元和7684亿日元，同比分别减少73.3%和16.7%。
在西欧，日本主要投资对象国是英国和荷兰，1999年度对其投资各为13070亿日元和11556亿日元，分别占投资总额的24.3%和21.5%。2000-2004年上半年度，对英国和荷兰投资合计各为34017亿日元和26312亿日元，分别占总投资合计的17.0%和13.2%。其中，对英国投资在2000年度进一步增加为21155亿日元后转为大幅度下降，2003年度为2018亿日元，比上年度减少62.5%，只相当于2000年度的9.5%；2004年上半年度为500亿日元，同比又减少69.9%。对荷兰投资2000年度大幅度下降为3047亿日元后转为回升，2003年度为7764亿日元，比上年度增加93.3%，相当于1999年度的67.2%。
(3)对东亚投资下降幅度小，对华投资出现新高潮。日本对发展中国家的投资主要集中于东亚和中南美。1999年度，对东亚和中南美的投资各为7723亿日元和8295亿日元，分别占投资总额的10.4%和11.2%。2000-2004年上半年度，对东亚和中南美的投资合计各为33785亿日元和31334亿日元，分别占总投资合计的16.9%和15.7%。其中，2003年度对东亚和中南美投资各为7124亿日元和5948亿日元，分别比1999年度减少7.8%和28.3%；2004年上半年度，对东亚和中南美的投资各为5789亿日元和2944亿日元，同比分别增加28.6%和14.6%。
在东亚，1999年度对韩国和香港的投资最多，各为1093亿日元和1083亿日元，都占投资总额的1.5%；其次是对菲律宾、泰国和中国的投资，各为1024亿日元、910亿日元和838亿日元，分别占投资总额的1.4%、1.2%和1.1%。2000-2004年上半年度，对中国、四小龙和东盟4国投资各为11571亿日元、11082亿日元和10850亿日元，分别占总投资合计的5.8%、5.5%和5.4%。这一期间，除对中国投资迅速增加并出现新高潮外，对东亚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投资大都呈下降趋势，直到2004年上半年度才转为增加。对中国投资从2000年度开始回升，2003年度增加到3553亿日元，比1999年度增加324.0%，占投资总额的8.7%，仅次于美国，在日本对外直接投资对象国（地区）中列第二位。2004年上半年度，对中国投资为2948亿日元，同比又增加89.2%，占投资总额的14.6%，首次超过对美国投资，仅次于对荷兰投资，在日本对外直接投资对象国（地区）中仍列第二位。相比之下，2003年度对四小龙和东盟4国的投资各为1304亿日元和2188亿日元，分别比1999年度减少63.4%和31.8%；2004年上半年度，对四小龙和东盟4国的投资各为1447亿日元和1357亿日元，同比分别增加178.0%和1293%。
在中南美，对开曼群岛和巴拿马的投资最多，1999年度各为2501亿日元和1576亿日元，分别占投资总额的3.4%和2.1%。2000-2004年上半年度，对开曼群岛和巴拿马投资合计各为18683亿日元和5685亿日元，分别占总投资合计的9.3%和2.8%。其中，2003年度对开曼群岛和巴拿马的投资各为2399亿日元和1375亿日元，分别比1999年度减少4.1%和12.8%；2004年上半年度，对开曼群岛和巴拿马的投资各为1909亿日元和584亿日元，同比分别增加47.7%和6.3%。
2.投资内容的变化（参见表3）
(1)以非制造业为主的投资。1999年度，制造业投资达到了创纪录的47193亿日元，并首次超过非制造业投资，占投资总额的63.4%。然而，自2000年度制造业投资大幅度下降到12911亿日元以后，日本对外直接投资又重新回到了以非制造业投资为主的轨道。2000-2004年上半年度，制造业投资和非制造业投资合计各为76318亿日元和121624亿日元，分别占总投资合计的38.2%和60.8%。其中，2003年度制造业投资和非制造业投资各为18363亿日元和22153亿日元，分别比1999年度减少61.1%和17.9%；2004年上半年度制造业投资和非制造业投资各为9438亿日元和10054亿日元，同比又各减少19.9%和24.1%，分别占投资总额的46.7%和49.7%。截至2004年3月末，制造业投资和非制造业投资累计额（1951-2004年上半年度累计）各为405372亿日元和797772亿日元，分别占总投资累计的33.1%和65.2%。
(2)以汽车工业和电气机器工业为主的制造业投资。在日本对外制造业直接投资中，电气机器工业投资、运输机器工业（主要是汽车工业）投资、化学工业投资和钢铁、有色金属工业投资被称为四大投资。1999年度，上述四大投资各为18237亿日元、5333亿日元、1899亿日元和1626亿日元，分别占投资总额的24.5%、7.2%、2.6%和2.2%。2000-2004年上半年度，运输机器工业投资、电气机器工业投资、化学工业投资和钢铁、有色金属工业投资合计各为20640亿日元、20027亿日元、14699亿日元和4142亿日元，分别占总投资合计的10.3%、10.0%、7.3%和2.1%。这一期间，除化学工业投资呈增加趋势外，其他三大投资都有所减少，其中电气机器工业投资减少的幅度最大。其中，2003年度电气机器工业投资、运输机器工业投资、化学工业投资和钢铁、有色金属工业投资各为5667亿日元、3406亿日元、5368亿日元和1219亿日元，与1999年度相比，化学工业投资增加182.7%，电气机器工业投资、运输机器工业投资和钢铁、有色金属工业投资分别减少68.9%、36.1%和25.0%。2004年上半年度，电气机器工业投资、运输机器工业投资、化学工业投资和钢铁、有色金属工业投资各为1388亿日元、2701亿日元、2927亿日元和547亿日元，电气机器工业投资和化学工业投资同比分别减少70.4%和25.9%，运输机器工业投资和钢铁、有色金属工业投资同比分别增加65.3%和172.2%。截至2004年10月末，电气机器工业投资、运输机器、工业化学工业投资、钢铁、有色金属工业投资累计各为107915亿日元、65046亿日元、57338亿日元和37555亿日元，分别占总投资累计额的8.8%、5.3%、4.7%和3.1%。
表3：1999-2003年度日本对外各产业直接投资的发展情况（日本财务省报告、申报额统计，单位：亿日元）
资料来源：根据日本财务省历年公布的数据汇总整理，其中2004年上半年度数据为2004年12月16日公布的统计。
(3)以金融保险业和商业为中心的非制造业投资。在日本对外非制造业直接投资中，金融保险业投资、商业投资、服务业投资和房地产业投资被称为四大投资。1999年度，上述四大投资各为10026亿日元、4324亿日元、4812亿日元和2358亿日元，分别占投资总额的13.5%、5.8%、6.5%和3.2%。2000-2004年上半年度，金融保险业投资、商业投资、服务业投资和房地产业投资合计各为52417亿日元、17458亿日元、9799亿日元和5004亿日元，分别占总投资合计的26.2%、8.7%、4.9%和2.5%。这一期间，除商业投资外，其他三大投资都明显减少。2003年度，商业投资为4877亿日元，比1999年度增加5.5%；金融保险业投资、服务业投资、房地产业投资各为8634亿日元、2192亿日元和1689亿日元，分别比1999年度减少13.9%、54.4%和28.4%。2004年上半年度，金融保险业、服务业、商业和房地产业投资各为5434亿日元、1376亿日元、1003亿日元和280亿日元，金融保险业投资、服务业投资同比分别增加6.5%和37.8%，商业投资和房地产业投资同比分别减少67.6%和79.5%。截至2004年10月末，金融保险业投资、房地产业投资、商业投资和服务业投资累计各为246631亿日元、129837亿日元、123920亿日元和121806亿日元，分别占总投资累计额的20.2%、10.6%、10.1%和10.0%。
3.投资目的变化
根据东洋经济新报社《2004年海外进出企业总览[3]》的统计，日本企业对外直接投资最主要的目的是开拓当地市场和构筑国际性生产流通网络，分别占调查企业多项选择回答总数的29.7%和25.0%；其次是利用专利技术和收集情报10.0%，确保和利用廉价劳动力8.6%，向日本返销4.9%，向第三国出口4.7%，跟随关联企业投资3.5%，新产品研究开发3.0%，利用当地政府的优惠政策2.4%，利用当地资源2.1%，强化地区统管机能1.7%，扩展新事业领域1.3%，筹措资金、规避汇率风险1.0%，规避贸易摩擦0.2%。就开拓当地市场和构筑国际性生产流通网络的投资目的而言，其比例制造业投资各为24.5%和30.0%，商业投资各为39.3%和23.9%，对北美投资各为33.8和21.7%，对亚洲投资各为27.8%和26.6%，对中国投资各为27.8%和26.6%。可见，制造业投资更重视构筑国际性生产流通网络，非制造业投资和对发达国家投资更重视开拓当地市场。
就利用专利技术和收集情报、新产品研究开发的投资目的而言，其比例制造业投资各为4.3%和2.1%，商业投资各为25.9%和2.3%，对北美投资各为16.3%和6.0%，对亚洲投资各为7.9%和2.1%，对中国投资各为5.3%和2.8%。可见，对这两个投资目的的重视程度，非制造业投资明显甚于制造业，对发达国家投资明显甚于对发展中国家投资。
就确保和利用廉价劳动力、利用当地政府的优惠政策和利用当地资源的投资目的而言，其比例制造业投资各为13.1%、2.5%和3.2%，商业投资各为2.0%、0.6%和0.2%，对北美投资各为1.7%、1.5%和0.3%，对亚洲投资各为11.4%、2.0%和2.9%，对中国投资各为14.5%、3.2%和3.0%。可见，对这3个投资目的的重视程度，制造业投资明显甚于非制造业投资，对发展中国家投资明显甚于对发达国家投资。
就向日本返销和向第三国出口的投资目的而言，其比例制造业投资各为7.4%和5.6%，商业投资各为2.3%和5.3%，对北美投资各为2.6%和3.2%，对亚洲投资各为6.3%和4.8%，对中国投资各为7.6%h和4.1%。可见，对这两个投资目的的重视程度，制造业投资甚于非制造业投资，对发展中国家投资甚于对发达国家投资。
4.跨国购并投资由增加转为减少
受上世纪90年代后期全球跨国并购高潮的推动，日本企业对外国企业跨国并购的买入额1999年达185.25亿美元，比上年增加89.3%，按国际收支统计（下同），相当于当年日本对外直接投资总额的83.2%。2000、2001年，跨国并购买入额虽又先后增加到202.12亿美元和225.56亿美元，但在日本对发达国家投资比重下降、而对发展中国家投资又主要是新建投资的情况下，其对日本对外直接投资总额的比重却分别下降为64.1%和58.6%。2002年以后，受全球跨国购并连年大幅减少的影响，日本企业对外国企业的跨国并购也急剧减少，2003年买入额在上年减少64.1%的基础上又减少8.1%，为74.57亿美元，只相当于当年对外直接投资总额的25.9%。2004年上半年，跨国并购买入额为20.51亿美元，同比又减少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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