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者的双重性格
□ 郁喆隽
在德国慕尼黑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有一条名叫天堂的小街。盟军一夜轰炸过后,整条街的人差不多都去了天堂。小女孩儿莉赛尔(Liesel)前一晚在地下室读书而幸免于难。她最后从瓦砾中捡起来的是一本书。这是电影《偷书贼》(THe Book Thief)中的一个场景。导演赐予了阅读者特殊的祝福。在我们这个深度阅读成为奢侈品的时代,很多人或许不能理解她的选择。
阿斯特拉罕市是伏尔加河三角洲上的城市,阿斯特拉罕州首府,是伏尔加河流经的最后一个大城市。她始建于13世纪,1460—1556年为阿斯特拉罕汗国都城。1558年,沙皇伊凡四世的军队占领阿斯特拉罕,并将其纳入到莫斯科公国的版图,成为俄国南方的前哨。1722年,俄国出兵远征波斯期间,彼得大帝曾在阿斯特拉罕坐镇指挥,但兵败而归。今天,在阿斯特拉罕市的滨河大道上耸立着彼得大帝的巨型雕像。
阅读者是孤独的,这种孤独并不可耻。因为阅读是世上最为私密的事情之一,像饮食男女一样,别人无法代替你进行。我们中的有些人能够在书中安静下来,掩饰、逃避、躲藏,远离外界的纷繁芜杂、滚滚红尘。当你打开一本书,好像建起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堡、一段永垂不朽的长城。你就是这个王国的君主,没有你的允许,旁人无法进入,你打开一本书,又仿佛种下了一片桃源、铺上了一片青草。你安坐在青草之上,花雨之中,平静宁谧,独享清香;你打开一本书,又如同发现了一汪不老清泉、一缕春日晨光,刹那永恒,物我两忘。有了这种孤独,我们能够直面本心,读出一个自己来。阅读者享受孤独,感悟一页一世界。
阅读者是冒险的。当你打开一本书,等待你的是各种邂逅、不期而遇。每一页书中都隐藏着飓风或漩涡,让你直上云霄或遁入幽冥,每一页书中还可能闯出各色奇怪角色,海盗、学究、王子、乞丐、精灵、神明。他们从无名中而来,却会把自己印在你身上,用你的躯体获得新生,每一页书中也许还蕴含各种心境情绪,让你时而唏嘘不已、痛哭流涕,时而又情不自禁破涕为笑。你打开一本书,又好似开启了一条可以随意穿梭的时空隧道,瞬间拥有了一双任凭翱翔的翅膀,每一页书中还可能隐含着一场涤荡一切的头脑风暴、一场迫在眉睫的革命,打开它你可能坚定如往,也可能瞬间三观尽毁。在书中,百年乃至千年前的先贤、怪才与你共在。在书中,你可以与古人窃窃私语,也可以与他们唇枪舌剑。而每当你合上书页,你都不再是你打开它时的自己——人不能两次打开同一本书。
渗透型地表水水源适用于地表水充足,地下水埋藏较浅,含水层较薄,且透水性较强的区域,适用于任何砂、卵、砾石层,渗透系数最好在20 m/d,岸边大口井适宜含水层厚度在5~20 m的区域。主要优点:①合理开采了地表水资源,对深层地下水进行涵养。②工程建设比较简单,补给水源充足,剩余水量可以辅助发展农业灌溉、家庭小作坊、田园经济等。③将地表水转化为地下水,天然河床的沙砾石层起到了过滤作用,达到初步净化效果。
阅读是一种瘾。莉赛尔为此要去纳粹市长家的书房偷书。在以百万年计的人类进化史中,阅读者“染上”了这种瘾。曾看过一张图片:1940年德国空军轰炸伦敦之后,位于西区的荷兰屋图书馆(HollandHouse Library)几乎全毁。但有几个绅士站在废墟之中忘我地翻阅着幸存的书籍。如果真有一天,我们的文明可以不再通过阅读而延续,那么今天请还让我过把瘾。
阅读是一种祝福,也是一种诅咒。阅读者如果有一部《创世纪》的话,伊甸园中可以没有生命树,但一定有一棵智慧树,树上结的不是苹果,而是书。即便要冒被逐出伊甸园的危险,也要伸手去采下一本书。
(摘自《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