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话《笔墨间录》辑考，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笔墨论文,宋诗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宋代诗话的辑录是学术界特别关注的一个领域，《诗话总龟》、《苕溪渔隐丛话》、《诗人玉屑》之外，清何文焕《历代诗话》收录16种，丁福保《续历代诗话》收录12种，郭绍虞先生《宋诗话考》考察了或存或佚的宋诗话139种，《宋诗话辑佚》收录失传的宋诗话36种。新近出版的《宋诗话全编》进一步扩大“诗话”的涵盖领域，自子部、集部中广泛钩稽单篇零简，编成宋诗话562种。至此，宋代诗话的传本，似乎已经搜罗无遗了。实际上，就笔者所见，还有若干种宋代已经成书而且曾经产生过一定影响的诗话著作，还没有为上述诸家所注意，《笔墨间录》就是其中的一种。
《笔墨间录》一书，未见宋元书目著录，近代亦未见流传。南宋魏仲举《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首“诸儒名氏”有“曾氏”，注云：“议论见《笔墨间录》。”注文中征引《笔墨间录》二十五条（注：《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民国元年涵芬楼影宋本。本文所引均出此本，每条各出篇卷，检索甚易，不另出注。）。南宋蜀刻《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首“诸儒名氏”亦著录其人，注云：“议论见《笔墨间录》”，与魏仲举《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所注相同。其注文中征引《笔墨间录》十五条（注：《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年影宋本。本文所引均出此本，每条各出篇卷，检索甚易，不另出注。）。宋代韩集传本中，王伯大本、廖莹中本都据魏仲举本转录有《笔墨间录》若干文字，王本采录九条，廖本采录十三条，少量文字略有异同（注：南宋理宗宝庆三年(1227)王伯大南剑州刻本《朱文公校昌黎先生文集》，四部丛刊影明洪武二十一年(1388)书林王宗玉重刻本。南宋度宗咸淳间廖莹中世彩堂刻本《昌黎先生集》，1928年罗振常蟫隐庐影宋本。本文所引均出以上两本，每条各出篇卷，检索甚易，不另出注。）。此外，成书于南宋开禧二年(1206)的何汶《竹庄诗话》征引《笔墨间录》九条，其中评韩三条，评柳六条（注：《竹庄诗话》，中华书局1984年排印本。本文所引均出此本，每条各出篇卷，检索甚易，不另出注。），所引内容与《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两家重出，其语言也带有从上述两书中节录的痕迹，应该是转录自两家。《竹庄诗话》一书录存有宋代诗话多种，涉及的作家上起两汉，下迄唐宋，不下百人。书中所引《笔墨间录》的内容没有一条超出韩、柳之外，表明《笔墨间录》是一部研究韩、柳的专著。
从现存的条目看来，《笔墨间录》的内容除少量的文字校释或辞义诠解之外，以作品评论为主，属于传统的诗文评一类著作。其中不少见解独具只眼，自有价值。如《城南联句》“跃视舞晴蜻”下，引《方言》辨“晴蜻”当为“蜻蜻”；《送陈秀才彤序》“吾目其貌耳其言”下，引《谷梁》“手剑”、《子虚赋》“脚麟”、《长杨赋》“脑沙幕，髓余吾”，证“目”、“耳”为名词动用，可以看出其文字功夫。评韩诗“奇丽”，韩文“雄奇”，柳诗“奇险”，可以看出其鉴赏品味。辨《石鼓歌》本之于杜甫《李潮八分小篆歌》，辨《元和圣德诗序》“乃司马迁之文，非相如文”，辨《法华寺西亭夜饮》“句律全似谢临川”，辨《田家三首》“绝有渊明风味”，可以看出其眼界史识。除此之外，有关语词典实的考察，尤其可以显示作者的才力学养。《笔墨间录》一书宋代已经有多家引用，直到明代，高棅的《唐诗品彙》还有所征引（注：参见《唐诗品彙》卷三十五“石鼓歌”条下，影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十二叶上。），可见后人对该书的重视。
《笔墨间录》作者“曾氏”的详细情况已经无从查考。在诸家征引的条目中，曾氏引及荆公、后山、无逸、山谷等人，可知其生活时代不得早于北宋后期。又《送穷文》一条记录洪驹父驳正作者一事，洪驹父，绍圣元年(1094)进士，靖康末贬死海上。据此可以判定，曾氏与洪驹父讨论韩文，应在北宋末年。又《城南联句》条记徐师川喜诵韩诗事。徐俯(1075-1141)，字师川，洪州分宁人，黄庭坚之甥，绍兴二年赐进士出身，官至参知政事，绍兴十一年卒。《笔墨间录》称师川为“伟人”，由此可以判定，该书当作于师川绍兴年间拜相之后。综合考察，可以判定：《笔墨间录》作者曾氏是北宋末南宋初人，但其人名、字、乡贯及生平行实，则难以考索。
今辑录韩、柳两集注文中保存的《笔墨间录》佚文于次：
1.《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一《元和圣德诗》题注引《笔墨间录》云：“此序乃司马迁之文，非相如文也。”
按：王伯大本、廖莹中本采录此条，文字与此相同。
2.《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一《赴江陵途中寄赠王二十补阙李十一拾遗李二十六员外翰林三学士》“早知大理官，不列三后俦”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曰：“此等语可谓怨诽而不乱矣。”
按：廖莹中本采录此条，文字与此相同。
3.《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二《答张彻》题注引《笔墨间录》曰：“刘涧云：《答张彻》一诗尤奇丽。”
按：王伯大本、廖莹中本以及《竹庄诗话》卷七韩愈“答张彻”题注采录此条，文字与此相同。
刘涧，字宽夫，吉水（今属江西省）人。高宗绍兴年间进士，官至待制。见《宋诗纪事》卷六十四。
4.同上“梅花灞水别，宫烛骊山醒。”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曰：“刘涧云：此对极有风味。”
按：王伯大本、廖莹中本采录此条，文字与此相同。《竹庄诗话》卷七韩愈“答张彻”题注采录此条，文字与此略同。
5.《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二《荐士》“国朝盛文章，子昂始高蹈”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曰：“《荐士》诗与《送孟东野序》，盛言子昂、李、杜，馀皆不在其列，唐诗由子昂始唱之也。”
按：王本采录此条内容，而未标举《笔墨间录》书名，廖本引录有书名。文字均与此相同。
6.《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四《陆浑山火和皇甫湜用其韵》“鸦鸱鵰鹰雉鹄鹍”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无逸云：上句正柏梁体，后山作七字诗上东坡，袭此体。”
按：王本采录此条，脱“无逸云”三宇。廖本亦录此条，未脱字。
谢逸(?-1113)，字无逸，号溪堂，临川（今属江西省）人。举进士不第，遂不仕。有蝴蝶诗三百篇，人称谢蝴蝶。有《溪堂集》、《溪堂词》传世。
7.《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五《石鼓歌》题注引《笔墨间录》云：“此歌全仰止杜子美《李潮八分小篆歌》。‘才薄将奈石鼓何’，即子美云‘潮乎潮乎奈尔何’，‘快剑斫断生蚊鼍’，即子美云‘快剑长戟森相向’。”
按：王伯大本、廖莹中本采录此条，文字与此相同。《竹庄诗话》卷十九韩愈“石鼓歌”题注采录此条，文字与此略同。
8.《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五《双鸟》题注引《笔墨间录》云：“刘涧言《双鸟诗》为二氏作，予尝言其然，以其中有云：‘不停两鸟鸣，大法失九畴。周公不为公，孔丘不为丘。’颇似云：二氏之言，乱周孔之教耳。”
按：廖莹中本采录此条，文字与此相同。
9.《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五《调张籍》题注引《笔墨间录》曰：“退之参李、杜，透机关处，于《调张籍》诗见之。‘我愿生两翅，捕逐出八荒’以下至‘乞君飞霞佩，与我高颉颃’，此领会语也。从退之言诗者多，而独许籍者，以其有见处可传衣耳。”
按：廖莹中本采录此条“我愿生两翅”以上文字。
10.《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五《寄崔二十六立之》“敦敦凭书案”句下，《笔墨间录》曰：“‘敦’字出《诗》‘敦彼独宿’注。”
按：《诗·豳风·东山》“敦彼独宿”，郑笺：“敦敦然独宿于车下，此诚有劳苦之心。”韩诗“敦敦”语出此。
11.《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八《城南联句》“折篁啸遗笙”下，补注引《笔墨间录》云：“徐师川喜诵《岳阳楼别窦司直诗》‘时当冬之孟，隙窍缩寒涨’，‘犹疑帝轩辕，张乐就空旷’，复喜诵《南山诗》‘挂一念万漏’，《联句》‘败壁剥寒月，折篁啸遗笙’。师川伟人，好尚可记。”
按：所引《岳阳楼别窦司直诗》，见《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二。所引《南山诗》，见《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一。
徐俯(1075－1141)，字师川，号东湖居士，洪州分宁（今江西修水县）人，黄庭坚外甥。以荫入仕，累官司门郎。绍兴二年(1132)赐进士出身，历官翰林学士知制诰、签书枢密院，官至参知政事。有《东湖居士集》传世。
12.同上“陶暄逐风乙，跃视舞晴蜻”句下，注：“风乙、晴蜻，或作乙乙、蜻蜻。”补注引《笔墨间录》云：“以《方言》考之，蜻蜻为是。”
按：《方言》卷十一：“蝉有文者谓之蜻蜻。”
13.《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八《征蜀联句》“椎肥牛呼牟”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云：“子厚《牛赋》曰：牟然而鸣，黄钟满脰。”
按：所引《牛赋》，见《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二。
14.同上“载实驼鸣
”，补注引《笔墨间录》云：“荆公云：橐垂铃栈驼鸣，节拥棠郊虎视耽。用此事也。”
按：王本采录荆公诗，而未标举《笔墨间录》书名。
所引诗，见《王安石集》卷二十五《送江宁彭给事赴阙》。
15.《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十《大安池》“欲知前面花多少”，补注：“‘少’字一本作‘处’。《笔墨间录》云：令狐澄本作‘多少’字，胜‘处’字十倍矣。”
按：令狐澄本，指唐令狐绹之子令狐澄咸通十一年(870)手书韩愈集诗赋十卷本。此本历经蔡齐、苏颂收藏，至南宋，此本曾为谢克家所得。蔡、苏、谢校本均曾采用此本。参考过此本的学者，还包括李邴、姚宽、范宗尹、陈长之、洪兴祖、曾肇、鲍由、吕夏卿、王安石、黄庭坚、樊汝霖、柳开等。此外，南宋前期的祝充音注本以及南宋后期的魏仲举五百家注本都大量引用此本。
16.《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十《左迁至蓝关示姪孙湘》题注引《笔墨间录》云：“公此诗仁且有礼，非志仁义者不能也。”
按：廖莹中本采录此条，文字与此略同。
17.《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十《晚次宣溪辱韶州张端公使君惠书叙别酬以绝句二章》题注引《笔墨间录》云：“潮州以后诗最哀深，《次宣溪绝句》等诗绝有味。”
按：廖莹中本采录此条，文字与此略同。
18.《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十三《画记》“寒附火者一人”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云：“予尝爱‘附火’语工，乃王弼云：‘火有其炎，寒者附之。’附，近也。”
按：所引王弼语，见《周易正义》卷二比卦彖辞疏。
19.《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二十《送陈秀才彤序》“吾目其貌耳其言”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曰：“公送孟氏子序云：‘受其文一编甚钜。’送陈秀才序云：‘吾目其貌耳其言。’或疑其语，予曰：古文如此类者稍多。‘手剑以进’出《谷梁》；相如曰‘脚麟’；子云曰‘脑沙幕髓余吾’。盖用此以增其壮耳。”
按：“手剑”，见《春秋谷梁传注疏》卷五庄公十三年冬“公会齐侯盟于柯”疏；“脚麟”，见司马相如《子虚赋》；“脑沙幕，髓余吾”，见扬雄《长杨赋》。
20.《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二十二《祭郴州李使君文》题注引《笔墨间录》云：“《祭李郴州》文尤雄奇。”
按：王伯大本、廖莹中本采录此条，文字与此相同。
21.同上“见秋月之三彀”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曰：“此即子厚云：丁酉之年，秋既季，月阙其团，于是始。”
按：所引柳文，见《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外集卷上《筝郭师墓志》。
22.《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二十二《祭河南张员外文》“洞庭漫汗，黏天无壁”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曰：“山谷用此语云：江南水黏天。”
按：所引黄庭坚诗，见《山谷外集》卷三《次韵师厚病间十首》之六。
23.《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二十三《祭柳子厚文》“我又何嗟”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云：“‘嗟嗟子厚，而至然邪？自古莫不然，我又何嗟’。既嗟而又遣以理，此圣贤所以过人。此与‘嗟嗟保介，惟奠之春’无异。”
按：所引诗，见《诗·周颂·臣工》。
24.《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三十一《黄陵庙碑》“湘旁有庙曰黄陵”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云：“《黄陵庙碑》首言‘湘旁’，即《龟策传》言‘江旁老人’也。”
按：廖莹中本采录此条，文字与此相同。
《史记·龟策传》：“余至江南，观其行事，问其长老，云龟千岁乃游莲叶之上，蓍百茎共一根。又其所生，兽无虎狼，草无毒螫，江傍家人常畜龟饮食之。”
25.《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三十六《送穷文》“小黠大痴”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曰：“予读《抱朴子》云：‘小黠大愚。’驹父曰：非也，‘小黠大痴’，《三国志》自有全文。”
按：王伯大本采录此条，“驹父”上多一“洪”字。
所引《抱朴子》，见卷九《道意》。《三国志·袁绍传》裴注引《献帝春秋》：“人有少智，大或痴。”
26.《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十二《先侍御史府君神道表》“先君捧以流涕曰”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曰：“此本《太史公自叙》云：‘迁俯首流涕曰’云云。前贤文章，必有祖法。
按：所引见《史记》卷一百三十。
27.《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四十二《同刘二十八院长述旧言怀感时书事奉寄澧州张员外使君五十二韵之作因其韵增至八十通赠二君子》“香饭舂菰米，珍蔬折五茄”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云：“子厚长韵属对最精。如以‘死地’对‘生涯’，‘中原菽’对‘下泽车’，‘右言’对‘左辖’，皆的对。至于‘香饭炊菰米，珍蔬折五茄’，假‘菰’为孤独之‘孤’，以对‘五’也。”
按：所引“死地”、“生涯”，“中原菽”、“下泽车”，均见此篇。“右言”、“左辖”，见同卷《弘农公以硕德伟材屈于诬枉左官三岁复为大僚天监昭明人心感悦宗元窜伏湘浦拜贺未由谨献诗五十韵以毕微志》。
28.《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四十二《弘农公以硕德伟材屈于诬枉左官三岁复为大僚天监昭明人心感悦宗元窜伏湘浦拜贺未由谨献诗五十韵以毕微志》“玉漏天门静，铜驼御路荒”，《笔墨间录》云：“此对妙，同于老杜矣。”
29.《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四十二《酬韶州裴曹长使君寄道州吕八大使因以见示二十韵一首》题注引《笔墨间录》云：“《酬韶州裴使君二十韵》尤见奇险之功，盖‘山’字不比‘遐’字之多也。”
按：《竹庄诗话》卷八柳宗元“酬韶州裴长使二十韵”题注采录此条，文字与此略同。
30.《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四十二《晨诣超师院读禅经》“苔色连深竹”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云：“山谷学徒笔此诗于扇，作‘翠色连深竹’。‘翠色’语好，而‘苔色’义是。”
31.《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四十二《界围岩水帘》题注引《笔墨间录》云：“此诗奇丽工壮，始言水帘之状，不甚言，但发二语云‘忽如朝玉皇，天冕垂前旒’，简而工矣。”
32.《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四十三《南涧中题》题注引《笔墨间录》云：“《南涧》诗平淡有天工，在《与崔策登西山诗》上，语奇故也。”
按：《竹庄诗话》卷八柳宗元“南涧中题”题注采录此条，文字与此相同。
《与崔策登西山诗》，见《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四十三。
33.《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四十三《夏夜苦热登西楼》“凭栏久彷徨，流汗不可挥。莫辨亭毒意，仰诉璇与玑”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曰：“此以刺当时之政也。”
34.《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四十三《法华寺西亭夜饮》“雾暗水连阶，月明花覆牖”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云：“‘平野青草绿，晓莺啼远林。日晴萧湘渚，云断岣嵝岑’，又云‘菡萏溢嘉色，筼筜遗清斑’，又‘雾暗水连阶，月明花覆牖’，其句律全似谢临川。”
按：所引柳诗，见《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四十三《零陵春望》、《构法华寺西亭》。谢临川，指谢灵运，灵运尝为临川内史。
35.《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四十三《巽公院五咏》题注引《笔墨间录》云：“退之《虢州三堂二十一咏》，子厚《巽公院五咏》，取韵各精切，非复纵肆而作。随其题观之，其工可知也。”
按：《竹庄诗话》卷八韩愈“和虢州刘给事君三堂二十一咏”题注、柳宗元“巽公院五咏”题注分别征采录此条，文字与此略同。
韩诗《虢州三堂二十一咏》，见《五百家注音辨昌黎先生文集》卷九。
36.《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四十三《禅堂》“山花落幽户，中有忘机客”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云：“此联不观名篇，知是禅室也。”
37.《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四十三《梅雨》题注引《笔墨间录》云：“此诗不减老杜。”
按：《竹庄诗话》卷八柳宗元“梅雨”题注采录此条，文字与此相同。
38.《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四十三《田家三首》题注引《笔墨间录》云：“《田家诗》‘鸡鸣村巷白’云云，又‘里胥夜经过’云云，绝有渊明风味。”
按：《竹庄诗话》卷八柳宗元“田家”题注采录此条，文字与此相同。
39.《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四十三《放鹧鸪词》“破笼展翅当远去，同类相呼莫相顾”句下，补注引《笔墨间录》云：“盖以自况其欲远俦类也。”
40.《新刊增广百家详注唐柳先生文》卷四十三《饮酒》题注引《笔墨间录》云：“《饮酒》诗绝似渊明。”
按：《竹庄诗话》卷八柳宗元“饮酒”题注采录此条，文字与此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