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生态学的理论体系与学科建设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生态学论文,学科建设论文,理论体系论文,信息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美国管理科学学者托马斯·达文波特于1997年首次提出“信息生态学”的概念[1]，将生态理念引入信息管理中，从而开辟了信息管理研究的新领域。信息生态科学作为一门新兴的信息管理学研究前沿领域，已经得到了国内外学术界的广泛关注。但是，信息生态学尚处于初步发展阶段，其理论体系和学科建设都有待于拓展和完善。
经过国内外学者近40多年的初步探索，信息生态学科体系初步形成。随着信息生态理论研究的深入，构建科学的、具有中国特色的信息生态学理论体系，已成为学术界普遍关注的一项课题。本文试图以学术界目前对信息生态学研究的反思为基础，探讨信息生态学理论体系研究领域的基本架构。
1 信息生态学领域国内外研究现状述评
1.1 信息生态(information ecology)的内涵及信息生态学的定义
生态学是研究生物生存条件、生物及其群体与环境相互作用的过程及其规律的科学，其目的是指导人与生物圈的协调发展。“信息生态”一词于20世纪80年代开始被西方学者所使用，它被用来表达生态观念和日益变得重要和复杂的信息环境之间的关联。
随着生态学在社会学、经济学、人类学等各个学科的渗透，生态学的理论与方法也被用来探讨人与信息环境的关系。人、社会组织与信息环境之间关系的研究成为信息生态学研究的主要对象。国内的一些学者对信息生态学的内涵及其研究内容作了相应的探讨。陈曙认为：信息生态学是有关信息自身与生命及其周围环境相互关系的研究，即涉及信息—人—环境之间的相互影响和相互作用，进而在这个基础上推导其整个生态系统（包括生物环境与非生物环境）的生成、演变和发展规律[2]。杜欣明认为：信息生态学是以信息生态系统（一个由信息、灵感、洞察力、人和组织能力构成的自组织系统）为研究对象的学科，研究它的构成、特点和发生发展规律[3]。蒋录全与邹志仁提出：信息生态学是研究人类生存的信息环境、社会及组织（企业、学校、机构）与信息环境相互作用的过程及其规律的科学；也是人类用以指导、协调信息社会自身发展与整个自然界（自然、资源与环境）关系的科学[4]。
可见，信息科学发展到今天，人们更加关注人与信息、信息环境的协调和持续发展的问题，这促使信息生态学的研究内容和任务扩展到人类社会，渗入到人类的经济活动，并成为当前各国政府指导国家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的理论依据。因此，信息生态学是一门利用生态学理论和方法来研究人、人类社会组织与信息环境关系的新兴学科。
我国对信息生态学的研究始于20世纪90年代，起步较晚，但目前正逐渐成为学术界研究的热点之一。我国比较系统地研究信息生态学的早期学者是生态学家张新时院士，他对信息生态学给出了如下定义：信息生态学不仅具有信息科学的高科技与信息理论的优势，而且继承和发展了生态学的传统理论，强调对人类、生态系统及生物圈生存攸关的问题的综合分析、研究、模拟与预测，并着眼于未来的发展与反馈作用。卢剑波在其《信息环境论》一书中对信息生态学也下了类似的定义：信息生态学是以现代系统理论、方法和现代计算机水平来分析、处理日趋膨胀的试验和观测的生态学信息，寻求生态学系统整体水平的规律[5]。从这些定义可以看出，最初的信息生态学是利用信息技术来研究生态学的一门学科，研究对象主要是生态系统。
信息生态学的形成与发展，是人类社会科学技术和经济发展的产物。作为生态学与信息科学的交叉学科，现代生态学的发展为信息生态学研究提供了有效的理论方法和技术支持，而信息技术的进步为信息生态学的发展提供了技术保障。
1.2 国内外信息生态学研究现状述评
信息生态学是一门年轻的学科，其发轫于20世纪70年代的美国，至今不过40多年的历史。纵观信息生态学的发展历程，可以划分为两个阶段[6]。
第一阶段（20世纪70年代－80年代末期）：信息生态学的初始研究阶段。这一阶段的特点是，信息生态学没有形成独立的学科和统一的理论框架，而是由传播学、伦理学、社会学等学科的学者从各自学科的角度对涉及信息生态学的相关问题展开研究。1971年，美国社会科学家威尼博格(Weinberg G.M.)出版了《计算机程序编写心理学》一书，从信息技术对社会伦理问题产生的影响的角度，首先对信息生态中的伦理问题进行了研究，可称为国外最早涉足信息伦理学研究领域的学者之一[7]。
1975年，加拿大渥太华大学哲学系沃杰霍夫斯基教授创立了知识生态学，对知识、人类及社会之间的相互关系进行了开创性的研究，初步构建了知识生态系统体系。
1978年，美国印第安纳大学学者布鲁克斯(Brookes B.C)对社会科学进行了研究，从计算机化对社会的影响的角度，探讨了信息技术在社会与组织变革中的作用。
1989年，德国建立了信息与传播生态学研究所，组织研究人员，从信息生态的政策规范角度，对电信产业政策、媒体安全政策、信息产业的正负面作用与影响等问题进行了广泛研究[8]。德国学者拉斐尔·卡普罗(Rafael Capurro)1989年在哥本哈根举行的“信息与质量”研讨会上发表的论文《信息生态学进展》(Towards an information ecology)，是最早正式提出“信息生态”概念的文献之一。在论文中，卡普罗对信息生态进行了初步研究，讨论了信息污染、信息平衡、信息富有社会与信息贫乏社会之间的“数字鸿沟”等问题。
第二阶段（20世纪90年代至今）：信息生态学的发展与完善阶段。这一阶段的特点是，信息生态学开始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出现。同时，相关学科对信息生态学的研究取得了较为丰富的成果。
1995年，美国著名学者大卫·阿什德(David L.Atheide)出版了《传播生态学：控制的文化范式》(An Ecology of communication:cultural formats of control)，研究了信息在传播过程中面临的生态问题，探讨了信息技术及其范式与政治、文化、社会现象之间的关系，强调要确立媒介与环境、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新型价值观和资源观，构建正确的信息传播与消费模式，确保媒介生态的总体平衡和良性循环。
1997年，美国著名学者托马斯·达文波特(Thomas H.Davenport)与劳伦斯·普鲁萨克(Laurence Prusak)合著了《信息生态学：掌握信息与知识环境》(Information Ecology:Mastering the Information and Knowledge Environment)一书，在对企业信息化的深入研究上提出了微观层次的信息生态学概念，结合信息管理理论分析了信息环境中人与组织的关系。
1999年，纳笛(Bonnie A.Nardi)和欧戴(Vicki L.O'Day)合作撰写了《信息生态：用心使用技术》(Information Ecologies:Using Technology with Heart)，对局部环境中信息技术与人的关系进行了探讨，将信息生态定义为“特定环境里由人、实践、价值和技术构成的一个系统”，认为信息生态系统里占核心地位的不是技术，而是由技术支持的人的活动。
可以看到，经过较长时间的发展，国外专家已经初步建立起了比较完整的信息生态学研究体系。目前，国外学者对信息生态学的研究涉及信息生态学相关概念、研究工具、宏观理论体系框架以及信息生态学在微观层面的具体应用等等。同时，还对人、社会环境以及信息技术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深入的分析。
2002年，张福学发表论文，对信息生态、信息生态系统和信息生态学等概念进行了分析，并比较了信息生态学与信息管理的区别[9]。2003年，崔保国发表论文，系统总结了国内外媒介生态学研究的发展情况，对媒介生态系统等概念进行了研究和界定，并且提出了媒介生态“六界”说，对媒介生态系统进行了明确划分[10]。
2003年，蒋录全出版了《信息生态与社会可持续发展》[11]，是国内第一本系统地对信息生态进行研究的学术专著。2005年，乌焜所著《信息哲学——理论、体系、方法》一书出版，书中体现了鲜明的信息生态学观点，提到了“信息进化论”、“社会与自然的信息进化”、“信息价值论”、“信息度量方法”等观点，对该研究有很大的参考价值[12]。
2005年，田春虎发表论文《信息生态问题初探》[13]，从人与社会信息环境协调发展的角度出发，在宏观层面上对整个社会信息环境及其与人的相互关系进行了考察。
2006年，娄策群提出“信息生态位”的概念[14]，指出在信息时代，人类的各项社会活动都与信息有关，信息生态位是人类社会活动最基本、最基础的生态位。他借鉴生态学中的生物生态位原理，从理论上对信息生态位的内涵与外延、维度与宽度、重叠与分离、形成与变化等进行探讨。该文的发表进一步开拓了信息生态学的研究领域。
2007年娄策群、周承聪又提出了“信息生态链”的概念[15]，借鉴生态学中的生态链理论探讨信息生态链的概念本质和类型。认为信息生态链是信息生态系统中不同种类信息人之间信息流转的链式依存关系，并从构成主体、功能实质、依存关系三个方面探讨信息生态链的本质，按信息人的组织形式信息人信息角色的专兼职程度、信息人种类及其职能多少、所流转的信息内容性质四个标准对信息生态链进行分类，进一步丰富完善了信息生态学科的研究领域。
2008年，吉林大学靖继鹏教授主持的“信息生态的理论与实践研究”及华中师范大学娄策群教授主持的“信息生态系统理论及其应用研究”同时通过国家社会科学规划办的评审并获准立项，说明信息生态问题已成为信息管理科学的前沿领域，从而获得国家社科基金的资助。
综上所述，目前国内信息生态学的研究开始逐渐活跃起来，但是与国外相比还有不少差距。从这些研究成果来看，国内的研究与国外研究尚有差距，在系统性和科学规范以及中国本土化策略分析方面略显不足，如在信息资源评价体系的研究方面也多从信息的利用角度而非从生态保护角度进行分析和研究。信息生态问题的研究是信息伦理研究中一个基本和重要的问题，事实上，在国外的信息伦理研究，已经不仅仅局限在信息道德本身，而是从信息生态的角度，解决信息道德环境问题，对信息生态的评价体系的建设是规范信息生态的重要内容。
2 构建我国信息生态学科理论体系的原则
任何一门学科，都必须有它不同于其他学科的理论体系。形成独特的理论体系，是一门学科建立的标志。学科理论体系是否完善，在很大的程度上反映一门学科的发展水平。关于理论体系在学科发展中的重要性，黑格尔在谈到哲学的理论体系对哲学的重要性时的看法很有代表性。他曾提出，“哲学若没有体系，就不能成为科学。没有体系的哲学，只能表示个人主观特殊心情，它的内容必定是偶然性的。哲学的内容，只有作为全体中的有机环节，才能得到正确的证明，否则便只能是无根据的假说或个人的主观确信而已。[16]”鉴于理论体系在学科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构建学科理论体系一直是学科建设的重心所在。
为此，著名科学史学家G.霍尔顿提出：“科学的主要任务，就是要从那些混乱和不断变化的现象中探索出一个有秩序和有意义的协调一致的结构，并以这种方式解释和超越直接的经验。”对于信息生态学学科而言，这些道理同样是适用的。
万物皆系统。信息生态学科及其理论也不例外。我们在构建信息生态学理论体系时，除了要运用唯物辩证法外，还应以系统论所提示的一系列科学方法、原则作为指导。
2.1 整体性原则
人们对事物的属性认识要进入到“组织性”、“相关性”、“有机性”的认识，从对事物的单向研究，开拓对事物整体性研究到非线性研究，进而开拓对事物整体性研究的新领域。我们不能将视野仅仅局限于传统的生态学，而应开阔视野，将信息流转与传统的生态学统一起来，透过各个子系统、要素之间的组织性、相关性、有机性，从总体上构建信息生态学科理论体系。
2.2 有序性和动态原则
有序性原则认为，系统内部诸要素之间的相关性有一定规则，而不是杂乱无章的，认识一个系统就是要认识相关性中产生的“有序性”或规则性。这一原则表明，系统内部的“序”必须在与环境的物质、能量信息的动态交流中，才能保持和发展起来。人们从系统内在的有序过程和系统与环境的交换过程来分析系统，认识就进入到系统整体性的本质中。这就要求我们在构建信息生态学理论体系时，要充分考虑理论体系内部各个理论要素之间的相关性，使之保持有序性；同时，要从动态上研究信息生态学理论与信息环境之间的关系。以社会信息环境作为研究的起点，可以深入到信息生态系统整体性的本质中。
2.3 等级系统和系统发展原则
等级系统原则是将系统与系统之间的关系划分为等级式的不同层次。系统的形成是从无序向有序、从低级有序向高级有序、从低级系统向高级系统不断演化的历史过程。系统的等级存在本身是系统自身发展变化的产物。我们必须从发展的观点，从有序性不断飞跃的观点看待事物的系统。这就要求我们在构建信息生态学理论体系时，充分考虑各个子系统之间的层次性。
3 构建信息生态学理论体系的方法论基础
科学方法论是关于科学认识活动规律的概括和总结，是关于科学研究方法的理论[17]。科学发展史表明，任何一门学科的理论研究，只有应用科学的方法，才能真正揭示事物的内在规律，建立起科学体系。科学的方法论是构建一门学科的根本前提，也是一门学科走向成熟的标志。因此，构建信息生态学理论体系，必须以科学的方法论为基础，
3.1 确定学科的逻辑起点是构建学科理论体系的关键
一门学科的理论体系，是指该门学科的概念和联结这些概念的判断所组成的逻辑系统。构建学科理论体系，关键就在于确定学科的逻辑起点。所谓学科的逻辑起点，就是学科理论体系中最抽象、最简单的概念，是范畴体系的出发点或称逻辑始项[18]。作为构建学科理论体系逻辑起点的概念，必须符合以下几个规定：
首先，作为逻辑起点的概念必须是科学的概念。从逻辑学的角度看，概念有科学概念和日常概念之分。作为逻辑起点的概念必须是科学概念，必须是反映客观现实的概念而非主观臆造的概念，必须是经过分析、综合、抽象、概括等思维过程所形成的具有明确的内涵和外延的概念，人们对该概念所指代的东西不会产生误解和歧义。
其次，作为逻辑起点的概念必须是学科概念中最基本、最简单、最抽象的概念。任何一门学科都会有很多科学概念，但并不是任何一个概念都可以充当逻辑起点，作为逻辑起点的概念必须是一个高度抽象化的、在科学理论体系中属于核心地位、起着基础性作用的概念，本门学科的其他概念均可以通过它加以说明。
再次，作为逻辑起点的概念必须是包含了所有研究对象的一切矛盾的“胚胎”和“萌芽”的概念，从这个概念出发，可以推演出学科理论体系中的所有概念和关系。
最后，作为逻辑起点的概念必须能体现逻辑与历史的统一。恩格斯指出：“历史从哪里开始，思维进程也应当从哪里开始，而思维进程的进一步发展不过是历史过程在抽象的，理论上前后一贯的形式上的反映，这种反映是经过修正的，然而是按照形式的历史过程本身的规律修正的。这时，每一个要素可以在它完全成熟而具有典范形式的发展点上加以考察。”从恩格斯的话可以看出，学科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应与学科研究对象领域内人类实践活动的起点相一致，学科理论体系的逻辑演进应与学科研究对象领域内人类实践活动的发展相吻合，能够体现逻辑与历史的统一。
3.2 从抽象上升到思维的具体是构建学科理论体系的基本思路
从逻辑学的角度看，任何理论体系都是一个范畴体系，都是通过范畴体系来解释其所研究的全部对象的。那么，怎样确立范畴体系呢？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指出，人们对事物的认识是沿着从具体到抽象、由抽象到具体两条道路进行的。第一条道路是“从实在和具体开始，从现实的前提开始，先是获得一个混沌的关于整体的表象，经过更切近的规定之后，……就会在分析中达到越来越简单的概念：从表象中的具体达到越来越稀薄的抽象，直到达到一些最简单的规定”。总之，根据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构建一门学科理论体系的方法就是从抽象上升到具体。
3.3 逻辑分析、演绎推理等思维过程是构建学科理论体系的主要手段
我们把学科理论体系中最抽象、最简单的概念作为构建学科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相应的，我们把与之相对应的最具体的概念、原理称之为逻辑终点。从逻辑起点向逻辑终点，即从最抽象的范畴向最具体的概念推进，必须通过分析、综合、归纳、演绎等思维过程，推演出一系列中介概念，使理论体系的构建沿着最抽象的概念这个逻辑起点经一系列中介概念到达逻辑终点，同时找出概念间的相互关系、原理间的必然联系，从而构建起学科的理论体系。
在构建学科理论体系的过程中，分析、综合、归纳、演绎等思维过程都起着重要的作用。我们通过归纳、分析、综合对经验事实进行整理总结，形成学科理论体系赖以建立的基本概念和基本原理，之后又通过分析、综合特别是演绎推理揭示概念间的相互关系和原理间的必然联系，从而构建一个逻辑严密的理论体系。
4 我国信息生态学科理论体系的结构和内容
按照科学的方法论构建信息生态学的理论体系，就是要将信息生态学的理论体系按照从抽象上升到具体的思路展开。首先，要找出该门学科的最基本、最抽象的科学概念作为理论体系展开的逻辑起点。由于确定逻辑起点的实质是揭示该门学科的研究对象是一种什么样存在，因此一般将这一部分内容称之为存在论。其次，从作为逻辑起点的最基本、最抽象的概念推演出能够抵达逻辑终点的中介概念，形成与之相联系的相应的判断，即该门学科的基本原理和规律，揭示事物的本质。由于这一部分主要是揭示事物的本质，因此，一般将这一部分称之为本质论。最后，从基本原理和规律向逻辑终点推进，推演出基本原理和规律在具体中的体现，得出各种具体的逻辑结论。在应用性学科中，逻辑终点就是基本原理和规律在实践中的应用，因此这一部分一般称之为实践论。
4，1 信息生态学存在论
存在论部分的中心任务就是确定信息生态学的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我们认为信息生态学的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是信息生态。那么，这一概念是否符合一门学科的逻辑起点所必须具备的规定性呢？答案是肯定的。首先，信息生态是一个科学概念，它所反映的是现实的客观存在，具有明确的内涵和外延，是广为人们接受的概念。其次，信息生态是信息生态学学科中最基本、最简单、最抽象的概念，其他概念（如信息生态系统、信息生态链、信息生态位）均可以通过信息生态加以进一步说明，它们都是客观存在和发展的。信息生态在信息生态学科理论体系中居于核心的地位，起着基础性作用。再次，信息生态包含了信息生态学一切矛盾的“胚胎”和“萌芽”。由此我们可以推演出信息生态的本质、信息生态的基本规律、信息生态准则、信息传播伦理等一系列下位概念。
存在论部分主要讨论以下两个方面的问题：
(1)信息生态的沿革。由于学科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应与学科研究对象领域内人类实践活动的起点相一致，学科理论体系的逻辑演进应与学科研究对象领域内人类实践活动的发展相吻合，因此，存在论中我们首先从信息生态的历史发展来探讨信息生态学是如何顺应社会的需要而产生和发展的。
(2)信息生态系统。信息生态系统是由信息、人、信息环境组成的具有一定的自我调解能力的人工系统，系统中的各个要素相互影响相互促进。
4.2 信息生态学本质论
信息生态学本质论，主要是探讨信息生态学的基本原理。这一部分主要讨论两个方面问题：
(1)信息生态学的本质。信息生态系统是信息生态学的研究对象，对信息生态系统的认识直接制约着人们对信息生态学的理解和把握。信息生态学是一种新的信息管理思维，运用生态学的观点，综合考察人、信息、信息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以社会和谐与可持续发展为根本目标，体现了以人为本的精神。
(2)信息生态学的研究对象。信息生态系统的形成有其特定的社会背景，即信息的激增、信息经济的崛起与壮大、信息技术日新月异的发展以及人们观念的更新。因此，我们可以说，它的形成根植于社会实践的需要，其存在和发展有牢固的根基。因而，我们可以认为信息生态学的本质是一门应用性和综合性的新兴边缘学科，是一门以信息生态系统为研究对象，探讨信息生态系统的构成、特点和发生发展规律的科学。
4.3 信息生态学实践论
揭示信息生态学的本质和研究对象，目的在于用理论指导实践。由于信息生态学主要是一门应用性学科，因此，实践论在信息生态学理论体系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实践论部分主要讨论的问题有：
(1)信息生态学基础。主要研究信息生态学的基本理论问题，包括学科性质、研究对象、体系结构、理论基础和相关学科等。
(2)信息生态学方法论。主要研究信息生态学方法体系构成及其内容。
(3)信息生态学发展史。人类的信息生态现象可追溯到远古时代，因而，研究信息生态的历史发展无疑是必要的。通过对其发展史的研究，我们可以借鉴以往的经验，为现代信息生态提供有益的启示。
(4)信息生态政策研究。主要以信息生态政策的作用、类型、制定的原则、程序等为研究方向，从理论上为信息生态政策的制定和有效实施提供保证。
(5)教育信息生态学。该分支学科研究教育信息化建设和信息化教育应用中教育信息、人、教育信息环境三者之间相互作用过程、规律及其整体生态平衡的一个信息管理领域的学科。
(6)比较信息生态学。该学科主要是通过从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思想和历史的角度对跨国、跨地区和不同环境下的信息生态系统进行比较分析，以及信息生态学与其他学科关系的跨学科研究等。
(7)信息生态学的发展研究。以信息生态系统的未来发展为研究基点，主要研究信息生态学的未来发展趋势，包括使用的技术手段、方法及现代信息生态系统从理念到方法的差异等。
5 结语
信息生态学是一门新兴的交叉学科，是关于信息管理的一种新范式。本文构建的信息生态学理论体系以信息生态学科的研究对象为逻辑起点，体现了它的学科性质，反映了它的研究内容，从不同角度和层面对信息生态系统进行剖析，构建信息生态学科的分支学科。当然，信息生态学科是一门正在发展中的学科，因而，它的理论体系必将处于不断丰富和完善中。随着学科建设的推进，最终形成一个相对完善、比较成熟的理论体系。信息生态学科研究在21世纪必将迎来一个全面发展和繁荣的时代，成为信息管理学乃至整个人文社会科学中一门备受人们关注和重视的新兴边缘交叉学科。
收稿日期：2009-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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