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连良与“四大须生”之称,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须生论文,之称论文,马连良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在纪念京剧大师马连良诞辰95周年之际,我们不能不回忆起马连良的杰出成就以及与他有关的“四大须生”之称。
1917年,被梁启超誉为“四海一人”、“声名卅载轰如雷”的伶界大王谭鑫培逝世后,生行后继者们纷纷在宗谭的基础上各展英姿,出现了流派纷呈、竞献异彩的新局面。在这一时期,人们对生行各家的最高赞誉莫过于“四大须生”的并称佳誉了。
关于“四大须生”并称的提法,因时间的推移和情况的变化曾出现过两次更迭,分前、中、后三种提法;二十年代,人们把当时生行最具代表性的余叔岩、马连良、言菊朋和高庆奎四人并称“余、马、言、高”,这是“四大须生”的最早提法;三十年代初,谭富英崛起直上,而高庆奎虽戏路宽泛但较庞杂,又因三十年代中期高先生辍演,于是“四大须生”又变为余(叔岩)、马(连良)、谭(富英)、言(菊朋)了;四十年代,余、言谢世之后,人们又将马(连良)、谭(富英)、杨(宝森)、奚(啸伯)并列,称为新“四大须生”。
另外,在“四大须生”提法之前,人们还曾将余叔岩、马连良、高庆奎并称为生行“三大贤”,此外,在“四大须生”誉称的同时,还有一种按地域的并称,它是把分别在南方、北方和东北地区以做工见长的三位须生并称为“南麒(麒麟童,即周信芳)、北马(马连良)、关东唐(唐韵笙)”。
上述种种并称佳誉虽情况各异,但没有一种能离开“马连良”这个名字。
关于马先生早期艺术之精彩,京剧老艺术家李洪春曾有因一看即迷而连看三次《定军山》的故事。当李洪春还未曾看过崭露头角的马连良的戏时,出于好奇特意到华乐戏院看了马连良主演的《定军山》,当即被马先生那“准、率、美”的身段、步法、手式、刀法、眼神及上、下场等精彩表演所慑服,观剧后按捺不住爱悦之心,立即暗中托组班人荣蝶仙:“师兄,请你再烦他演一次《定军山》,我真爱看。”二次看完仍不过瘾,径直对马连良说:“我再烦你唱一回行不行?”马先生不但满足了他的要求,还虚心征求意见,以精益求精。
马连良先生艺术成熟期是在他中年以后,晚年更达到炉火纯青的境地,他的艺术一生都在不停地精进。他的代表剧目、传世之作有《甘露寺》、《借东风》、《四进士》、《苏武牧羊》、《春秋笔》、《审头刺汤》、《打严嵩》、《青风亭》、《三娘教子》等,数不胜数,代表剧目之多,影响之广,恐难有人能与之伯仲。这些巨作很多堪称京剧艺术之精品。晚年他更孜孜不倦,完成了《赵氏孤儿》、全本《秦香莲》以及《海瑞罢官》等旷世之作,并在现代戏演出中进行了成功的探索。
这里要稍加指出的是,马先生不但在他的众多代表名作中有卓越的创造,即使是剧中的一般角色演来也能使之生辉、呈现出异彩。《铡美案》一剧是风行于世的净行名剧,1959年马连良先生与谭富英、张君秋、裘盛戎、李多奎和马富禄六位艺术大师多次同台合作,将该剧推向新的高峰。剧中人王延龄本为前半场的一般角色,戏很少,以至有些演出无此一场、无此一角。马连良先生对此人物进行了再创造,他以冷隽泼辣而又潇洒诙谐的表演,清新飘逸而又简炼凝重的唱腔,铿锵悦耳、富于乐感的念白,使王延龄这一人物成为全剧最重要人物之一。
马连良对京剧艺术的创新发展是多方面、全方位的:从唱腔、念白到做派表演;从人物扮像、服饰到舞台美术;从主角、配角、龙套的整体和谐到乐队文武场的创新设置;从剧目戏剧性的剧场效果到京剧时代性的展现等等。马连良先生的诸多巨大贡献使他成为京剧须生史上继程长庚、谭鑫培之后又一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杰出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