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本《廿二史札记校证》蒙古译语点校失误指正*
胡 云 晖
(包头市政府办公室,内蒙古 包头 014060)
摘 要: 《廿二史札记校证》中,有许多蒙古译语出现失误,迄今未见纠正,通过对“孛端叉儿,今改勃端察不”“跌甲温盘陀山,今改特里衮布达拉山”“宽佃,地名,今改库勒腾。木思海,亦地名,今改济苏哈雅”“唆大脱,今改苏固图”“苦彻拔都儿,今改哲辰巴图噜”“瓮古剌带,今改昂吉尔岱”“索罗,今改博罗”“博达,今改拨绰”“也先土于,蒙古人,今改额森托于”“辛爱,谙达子,今改锡林阿。桃松泰,鞑女,锡林阿之妾,今改托斯齐”的考证,以求阅读时的正确理解。
关键词: 《廿二史札记校证》;蒙古译语;考证
《廿二史札记》系清代史学家赵翼所著读史笔记,其书采用以史证史方法,整体考察历代正史,尤其通过考异、辨误、纠谬等形式,进行周密辨析和订正,考据精详,资料宏富,与钱大昕《二十二史考异》、王鸣盛《十七史商榷》,并称清代三大史学名著。
Jiang等[8]首先以蔗糖作为碳源制备出碳球,并以其作为模板,以二水钼酸钠和硫代乙酰胺作为钼源和硫源,最终通过表面水热法合成(MoS2/C)纳米微球。Theerthagiri等[9]以二水钼酸钠、硫脲、2-吡咯烷酮作为钼和硫源,在十六烷基三甲基溴化铵的存在下,通过一步水合热法分别将乙炔黑、火神碳、碳纳米管,碳纤维等碳材料与MoS2结合起来,制备出具有花状结构的MoS2/C。
《廿二史札记》共三十六卷,附补遗一卷。自行世之后,颇为治史者所重视,历代翻刻印行者甚夥,近代以来,更多有点校本出版。在补遗中,著者依据乾隆《御批历代通鉴辑览》,将其中改译的辽金元人名、官名、地名,按照“旧名在前,今名在后”的方式,逐一录出,以利于读史者检阅。
笔者旧日尝翻阅诸书,发现其补遗部分之涉及蒙古译语者,多有刻印或点校错误,至今未见纠正,因此,深感有指出和考证之必要。今主要以中华书局出版、王树民先生所著《廿二史札记校证》为对象,仅就所知,拈出数则,予以考证,以求有所裨益于古籍整理。
“孛端叉儿,今改勃端察不”[1]858。
从上述记载可知,所谓宽定吉思海和宽田吉思海,是同一地名的不同译音。根据“师至宽田吉思海傍,钦叉酋长八赤蛮逃避海岛中,适值大风,吹海水去而干”等语,明白可知宽定吉思海或宽田吉思海,是一个很大的海(或湖泊),中间还有一个海岛,钦叉酋长八赤蛮逃避其中,因为大风将海水吹浅,蒙古军涉水攻入,八赤蛮才被生擒。很显然,宽定吉思海或宽田吉思海,是名叫“宽定吉思”或“宽田吉思”的海,海是个汉语词。将宽田吉思海分割成宽田和吉思海两部分,而且还为其译音为库勒腾和济苏哈雅,明显是错误可笑的。赵翼一代考据大家,原文照录,究竟是个人失察,还是装糊涂为君者讳,就不得而知了。
孛端叉儿,据史书记载,是蒙古孛儿只斤氏的始祖,成吉思汗的十世祖。〔明〕宋濂等撰《元史》卷一 “太祖本纪”:“太祖法天启运圣武皇帝,讳铁木真,姓奇渥温氏,蒙古部人。太祖其十世祖孛端叉儿,母曰阿兰果火,嫁脱奔咩哩犍,生二子,长曰博寒葛答黑,次曰博合睹撒里直。既而夫亡,阿兰寡居,夜寝帐中,梦白光自天窗中入,化为金色神人,来趋卧榻。阿兰惊觉,遂有娠,产一子,即孛端叉儿也。”[2]1
又译为勃端察尔和孛端儿。如《御批历代通鉴辑览》卷九十:“特穆津之十世祖勃端察尔(旧作孛端儿,今改,后仿此)。”[3]10《钦定元史语解》卷一:“勃端察尔,卷一作孛端儿,今从《蒙古源流》改正,元始祖名。”[4]244
或译为勃端察儿。柯劭忞《新元史》卷一“序纪”:“有豁里秃马敦部长豁里剌儿台蔑儿干率所部至不儿罕山,都蛙锁豁儿见其女美,为弟朵奔蔑儿干娶之。是为阿兰豁阿哈屯,生二子,曰不古讷台,曰别勒古讷台。朵奔蔑儿干卒,阿兰豁阿嫠居有孕……既而,生三子,长曰不忽合塔吉,次曰不合秃撒勒只,次曰勃端察儿蒙合黑。”[5]
也译作孛端察儿。《元朝秘史》卷一:“朵奔篾儿干死了的后头,他的妻阿阑豁阿又生了三个孩儿:一个名不忽合塔吉,一个名不合秃撒勒只,一个名孛端察儿。”[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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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御批历代通鉴辑览》及《廿二史札记》之苦彻拔都儿,是苫彻拔都儿之讹,因字形相近而误,《廿二史札记校证》失校。
更有甚者,竟将孛端叉儿误为孛端义儿。如辽宁教育出版社出版、黄寿成校点《廿二史剳记》卷二十九“元史”:“今案《金史·世纪》叙先世事至盈一卷,而《元史》叙孛端义儿以下十世不过千余字,可见国史院已无可征。”[7]校点本出现这样低级的错误,实在令人遗憾。
其事凡叙明代史者屡有言及。如〔清〕张廷玉等撰《明史》卷一百五十六列传第四十四:“金忠者,蒙古王子也先土干也。素桀黠,为阿鲁台所忌。永乐二十一年,成祖亲征漠北,至上庄堡,率妻子部属来降。时六师深入,寇已远遁。帝方耻无功,见其来归,大喜。赐姓名,封忠勇王,赐冠带织金袭衣,命坐列侯下,辍御前珍馐赐之,复赐金银宝器。”[13]4274
至于孛端叉儿之义,《钦定满洲源流考》卷十八“附金史国语解考”曰:“勃端察尔,胚胎之名。按蒙古语称始祖为勃端察尔,此云胚胎之名,义未当。第以汉语称鼻祖例之,意尚可通。《尔雅》亦以胎字祖字,皆训为始也。”[8]其是否为蒙古语胚胎之义,尚需存疑,聊备一说而已。
“跌甲温盘陀山,今改特里衮布达拉山”[1]859。
跌甲温盘陀山,当是跌里温盘陀山之讹,亦写作特哩衮布达拉。如《御批历代通鉴辑览》卷九十:“按《元史》云:伊苏克依攻塔塔尔部,获其部长特穆津,还次特哩衮布达拉山而生子,因即以命名……特哩衮布达拉,旧作跌里温盘陀,今改,后仿此。”[3]12可证跌甲温盘陀山是因字形相近而误刻,《廿二史札记校证》失校。
跌里温盘陀山之名,在古籍中屡见。如〔明〕陈邦瞻《宋史纪事本末》卷八十五“蒙古侵金”:“铁木真之先,有曰孛端叉儿,母曰阿兰果火,生二子而寡居。夜寝,屡有光明照其腹,又生三子,孛端叉儿其季也。其后子孙蕃衍,各自为部,居于乌桓之北,与畏罗、乃蛮、九姓回鹘故城和林接壤,世奉贡于辽、金,而总隶于鞑靼。至也速该,并吞诸部,势愈盛大。攻塔塔尔部,获其部长铁木真。还,次于跌里温盘陀山而生子,因以‘铁木真’名之。”[9]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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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作迭里温孛勒答黑山。如《元朝秘史》卷一:“与塔塔儿厮杀时,也速该把阿秃儿将他帖木真兀格、豁里不花等掳来。那时也速该把阿秃儿的妻诃额仑正怀孕,于斡难河边迭里温孛勒答黑山下,生了太祖。太祖生时,右手握着髀石般一块血,生了。因掳将帖木真兀格来时生,故就名帖木真。”[6]26
以上所述,均为同一事实,跌里温与迭里温音同,孛勒答黑与盘陀音近,则跌里温盘陀与迭里温孛勒答黑显然是一词异译,译音用字不同而已。
关于跌里温盘陀之义,〔清〕屠寄《蒙兀儿史记》卷一曰:“蒙兀谓源头曰迭里温,孤山曰孛勒荅黑,如云斡难河源头之孤山。”[10]但《华夷译语·身体门》曰:“脾,迭里温。”[11]〔明〕郭造卿《卢龙塞略》卷十九译部上卷“身体门”亦曰:“脾曰迭里温。”[12]则谓迭里温之义为脾,二说未知孰是。〔清〕李文田《元朝秘史注》则曰:“盘陀,译言山也。”[6]26与屠寄所谓孤山释义相近,但均未给出例证,不敢遽信。
而《御批历代通鉴辑览》改跌里温盘陀为特哩衮布达拉,特哩衮是蒙古语为首之谓,布达拉是梵语,即汉语通常所谓普陀,合而言之,义即为首的普陀山。但《御批历代通鉴辑览》也没有给出任何依据进行说明,而且将蒙古语和梵语混搭,不符合当时命名习惯,难以使人信服。
“宽佃,地名,今改库勒腾。木思海,亦地名,今改济苏哈雅”[1]860。
上述文字,可以说完全错误,不仅肢解和胡乱组合蒙古译语,而且擅改地名,同时也有刻写校对错误。
《钦定元史语解》卷九有关于瓮吉剌带的蒙古语释义:“昂吉尔岱,昂吉尔,黄野鸭也;岱,有也。卷一百七作瓮吉剌歹,系宗室诸王,卷九作瓮吉剌带。卷二十六作雍吉剌带,非一人,并改。”[4]359人名而叫作“有黄野鸭”,其释义令人生疑。
查《御批历代通鉴辑览》卷九十六曰:“伊克图(睿宗世子博绰之孙。按伊克图,旧作牙忽都;博绰,旧作拨绰,今并改,后仿此。)”[3]69《元史》卷一百一十七列传第四“牙忽都”亦曰:“牙忽都,祖父拨绰,睿宗庶子也。拨绰之母曰马一实,乃马真氏。拨绰骁勇善骑射,宪宗命将大军,北征钦察有功,赐号拔都。”[2]2907均指拨绰为元睿宗拖雷之子,清代改译为博绰。而《廿二史札记》作“博达,今改为拨绰”,字既误植,又将新旧译名颠倒,《廿二史札记校证》失察未校,遂使错误一仍其旧。
许多民族都有自己的英雄史诗,但大多数的英雄都是对单个英雄人物的成长或事迹进行叙述,从而塑造单个的英雄形象,《雷万春打虎记》则通过描写雷万春为中心,通过多线索交错推进的艺术表现手法,在塑造雷万春英雄形象的同时,还描摹出了钟景祺、雷海青、蓝济云、雷天然等一批在国家危难之际涌现的畲族英雄群像。在马克思、恩格斯对史诗的论述中,他们认为史诗是民族精神的结晶,是人类在特定时代创造的高不可及的艺术范本,是特定历史时代的产物。[4]英雄史诗是一定历史时代的人们生活的全景反映,而《雷万春打虎记》则是对唐代畲家英雄儿女的全景式传奇反映。
掌握学习理论提出只要教师提供学生充分学习时间和适合的教学条件,按个人学习进度学习,学生都能实现学习目标。掌握学习理论下的翻转课堂是群体学习下的个别差异化教学。翻转教学模式提供学生课前大量的自主学习时间和多元化的辅助性资源,根据自身学习水平情况制定学习进度;同时,教师跟踪每位学生学习进度,及时答疑解惑,进行个别化指导。
这一错误,在其后编纂《钦定辽金元三史国语解》时得到了纠正,并且给出了“宽田吉思”地名的蒙古语解释。《钦定元史语解》卷五:“衮腾吉斯,衮,深也;腾吉斯,湖也。卷五十作宽田吉思,海名。”[4]317明确指出宽田吉思是海名。宽田吉思或宽定吉思,与衮腾吉斯音近义同,只译音用字不同。
通过阅读文献资料和相关的研究现状综述以及对肃南县进行实地考察,搜集相关信息了解该地区的基本情况(人文及地理环境、民族风俗、教育现状、经济结构、宗教信仰)。本研究采用文献资料法、田野调查法、观察法和逻辑分析法等研究方法,对肃南裕固族传统体育的推广和普及进行研究。
王树民先生在《廿二史札记校证·补遗校证》中说:“宽佃,地名,今改库勒腾。木思海,亦地名,今改济苏哈雅。按:此二条应为‘宽田吉思海’,即今里海。一名误分为二,又误‘吉’为‘木’,二本皆误。”[1]871所校甚是,但未指出该地名的蒙古语意义。
“唆大脱,今改苏固图”[1]860。
唆大脱改为苏固图,译音有明显差距。
查《御批历代通鉴辑览》卷九十三,其原文(为便于叙述,删除其部分夹注)曰:“呼必赉以乌特哩哈达总诸军事,分三道以进。自临洮经行山谷二千余里至金沙江,乘革囊及栰以济,摩莎蛮主迎降。进薄大理城,大破其兵,虏其王段智兴。分兵取附都鄯善、乌爨等部。进入吐蕃,其酋苏固图(旧作唆火脱今改)惧,出降。”[3]8则唆大脱,当是唆火脱之讹。唆火脱为吐蕃酋长,又译为苏固图,其词恐是藏语,《廿二史札记》阑入蒙古语部分。《廿二史札记校证》失校。
“苦彻拔都儿,今改哲辰巴图噜”[1]860。
苦彻拔都儿改译为哲辰巴图噜,首字译音明显不符。
假设位置信息对于由GPS设备提供的路由决策是必需的.hello方案和位置管理系统用于获取邻居和目的地的位置.所有车辆均装有预先加载的数字地图,提供街道地图和交通流量统计数据,如交通流量密度和速度信息时间表,源在Lane1.
今查《御批历代通鉴辑览》,其卷九十三曰:“时蒙古围鄂州,都统张胜权州事。以城危在旦夕,登城谕之曰:城已为汝家有,但子女玉帛,皆在将台,可从彼取。蒙古信之,遂焚城外民居,将退。会高达等引兵至,贾似道亦驻汉阳为援。蒙古乃复进攻,遣哲辰巴图噜(奇卜察克人,旧作苦彻拔都儿,今改)领兵同降人谕鄂州使降。抵城下,胜杀使者,出军袭哲辰巴图噜。”[3]30知所述事为忽必烈伐宋围鄂州事。
复查《元史》卷一百二十三列传第十一“苫彻拔都儿”:“苫彻拔都儿,钦察人。初事太宗,掌牧马……岁己未,世祖伐宋,募能先绝江者,苫彻拔都儿首应命,率众逼南岸。诏苫彻拔都儿与脱欢领兵百人。同宋使谕鄂州使降。抵城下,鄂守将杀使者以军来袭,苫彻拔都儿与之遇,奋击大破之。”[2]3031
又《宋史纪事本末》卷一百〇二“蒙古南侵”:“十一月,蒙古围鄂州,都统张胜权州事,以城危在旦夕,登城谕之曰:‘城已为汝家有,但子女玉帛皆在将台,可从彼取。’蒙古信之,遂焚城外民居,将退。会高达等引兵至,贾似道亦驻汉阳为援,蒙古乃复进攻。遣苫彻拔都儿领兵同降人谕鄂州使降,抵城下,胜杀使者,以军出袭苫彻拔都儿,战败死。”[9]1112
上述勃端察尔、勃端察儿、孛端察儿等,均与孛端叉儿音同,并是一人,用字不同而已。而勃端察不,明显是勃端察尔之讹,因字形相近而致误。《廿二史札记校证》失校。
关于苫彻拔都儿之义,《钦定元史语解》卷二十曰:“彻辰巴图尔,彻辰,聪明也;巴图尔,勇也。卷一百二十三作苫彻拔都儿。”[4]506彻辰巴图尔与苫彻拔都儿音近义同,《御批历代通鉴辑览》及《廿二史札记》改译为哲辰巴图噜,是译音用字不同。
“瓮古剌带,今改昂吉尔岱”[1]861。
瓮古剌带改为昂吉尔岱,译音明显不符,古当是吉字之误刻。
查《御批历代通鉴辑览》卷九十五曰:“夏四月,以和尔果思为右丞相。初,昂吉尔岱(旧作瓮吉剌带,今改)为右丞相,至是降留守,以和尔果斯代之。”[3]45明白可证。
又《元史》卷十一“世祖本纪”:“十二月甲午,以瓮吉剌带为中书右丞相。”[2]236亦可证。
如前所述,《廿二史札记》中关于蒙古译语的改译,是照录自《御批历代通鉴辑览》,查《御批历代通鉴辑览》卷九十二,有相关记载,其中有庞杂的夹注,亦照录如下:“蒙古击奇卜察克(西域国,《方舆纪要》:国在葱岭极西,旧作钦察,今改)诸部,破之(考《元史·苏布特传》太祖癸未苏布特请讨奇卜察克,许之,遂收其境。而《太祖本纪》不载其事。又《太宗本纪》,九年丁酉,莽赉扣征奇卜察克部,破之,擒其酋巴齐玛克。而《宪宗本纪》书其事而不详年月。盖奇卜察克在西域最远,叛服不常,太祖收其境,太宗复加征讨。《续纲目》于嘉定十八年书苏布特灭奇卜察克,于是年复书蒙古击奇卜察克。前既书灭,此复书击,体例未协。今节采《元史》纪传,并辑于此。按巴齐玛克,旧作八赤蛮,今改)。初蒙古太祖时,苏布特击奇卜察克(《续纲目》:奇卜察克去中国三万余里,夏夜极短,日暂没辄出,土产良马,富者以万计。所载与《唐书·郭喇洼传》略同,但郭喇洼地在翰海北,与日出处相近,故昼长夜短。此奇卜察克在葱岭极西,地当近日入处,昼夜何得与日出处相同?其言恐未足据,今不取),由库勒腾(旧作宽定,《续纲目》作宽田)济苏哈雅(旧作吉思海,今并改)至太和岭,凿石开道,与其酋伊勒吉(旧作玉里吉,今改)等遇,纵兵奋击,众溃悉降,遂收其境,与奈曼诸部千户通立一军。及蒙古主即位,既灭金,命诸王巴图(旧作拔都,今改)、莽赉扣等分讨西域诸部。至是莽赉扣击奇卜察克,至济苏哈雅。其酋巴齐玛克逃匿海岛,会大风刮海水,其浅可涉。遂进,屠其众,生擒巴齐玛克。”[3]38
地方政府官员微博不仅要及时公布自己的行程,让网民了解官员的日常生活状态,知道官员都干了些什么,还要将自己职权范围内可以公开的所在机构的最新动向公布到微博上,使网民更好地了解这些部门的工作情况。在表达个人意见和观点的同时,官员要准确把握官员个人和公职身份之间的关系,避免发布与自身身份相冲突的个性化观点,特别要注意不能挑战社会常识和伦理底线。官员应了解民众的需求,敢说敢言,面对网友的质疑应积极应对,多做解释,尽量避免与网友的激烈争辩,在无法解决问题时,政府官员应主动“休战”,做到求同存异。
而《廿二史札记校证·补遗校证》曰:“瓮古剌带,今改昂吉尔岱。按:‘吉’字似为‘古’字之误。”[1]872观点既在疑似之间,又疏于考证,将古字视为正字,说明王树民先生并未熟读《元史》诸书。
“索罗,今改博罗”[1]861。
对照组为阿奇霉素,每天口服一次阿奇霉素药物,剂量控制为10mg/kg,连续治疗5d,停药3d为一个疗程,治疗两个疗程。
索罗而译改为博罗,首字译音明显不符,索罗当是孛罗之误刻。
查《御批历代通鉴辑览》卷九十五曰:“阿哈玛特死,帝犹不深知其奸,及询枢密副使博啰(旧作孛罗,今改)乃尽得其罪状,始大怒曰:‘王著杀之诚是也。’命发冢剖其棺,戮尸于通元门外,纵犬食之,四民聚观称快。”[3]45知所述为元世祖时益都千户王著锤杀权臣阿合马(清译为阿哈玛特)事。《元史》卷二百〇五奸臣列传记其事曰:“阿合马死,世祖犹不深知其奸,令中书毋问其妻子。及询孛罗,乃尽得其罪恶,始大怒曰:‘王著杀之,诚是也。’乃命发墓剖棺,戮尸于通玄门外,纵犬啖其肉。百官士庶,聚观称快。”[2]4564可证参与其事者为孛罗, 《廿二史札记》误作索罗,《廿二史札记校证》失校。
“博达,今改拨绰”[1]862。
博达而译改为拨绰,尾字译音明显不符。
其中蒙古译名,迥异于历代史书,但知其所记述者,是指速不台(即所谓苏布特)、蒙哥(即所谓莽赉扣)讨伐钦察(即所谓奇卜察克,亦译作钦叉)之事。关于这一史事,史书有明确记载。如《元史》卷一百二十一列传第八“速不台”:“癸未,速不台上奏,请讨钦察。许之。遂引兵绕宽定吉思海,展转至太和岭,凿石开道,出其不意。”[2]2976又《元史》卷六十三“地理志六·西北地附录”:“太宗甲午年,命诸王拔都征西域钦叉、阿速、斡罗思等国。岁乙未,亦命宪宗往焉。岁丁酉,师至宽田吉思海傍,钦叉酋长八赤蛮逃避海岛中,适值大风,吹海水去而干,生禽八赤蛮。”[2]1570
“也先土于,蒙古人,今改额森托于”[1]867。
也先土于、额森托于,当是也先土干、额森托干之讹。
查《御批历代通鉴辑览》卷一百〇二曰:“冬十月,帝至上庄堡(在宣化府万全县北)蒙古额森托干(旧作也先土干,今改,后仿此)来降,诏班师。大军至西阳河(即西洋河,在西安府淮安县西北,自西天镇县流入,经西阳河堡下流,与东洋河合,入桑干河),闻阿噜台为卫拉特所败,部落溃散,遂驻师,命陈懋为前锋,至宿嵬山(《方舆纪要》:在兴和北,亦曰宿嵬口,度漠处也),遇王子额森托干率所部来降,帝大喜,封为忠勇王,赐姓名金忠,赏赉甚厚,遂班师。”[3]48知所述为成祖亲征漠北时蒙古王子归降事。
电气自动控制系统的应用领域越来越广泛,应用程度越来越深入,这与其所具备的强大功能是分不开的。具体而言,电气自动控制系统主要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功能:
伊秉绶:阴胜国[29]从清初隶书家审美观念的对比中探讨伊秉绶的审美思想,认为伊秉绥的书学思想有3个要点:①取法雄强宽博、静穆方正风格的汉碑;②用笔的中实简省与结体的方正更易;③追求静穆而不失古拙的气息。总之,伊秉绥在审美观念的指引下,凭借自足的勇气和气魄,锐意进取,将隶书革新到底,成功的塑造了崇尚古朴和趋拙避巧的艺术形象,对后来碑派书法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又〔清〕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二十一“亲征漠北”:“冬十月,师次上庄堡,先锋陈懋知寇在饮马河北,为瓦刺所败,追至宿嵬山口,遇鞑靼王子也先土干率妻子部属来归。懋引入见,上喜,谓群臣曰:‘远人来归,宜有以旌异之。’乃封为忠勇王,赐姓名金忠,以其甥把罕台为都督,其部属察卜等七人皆为都指挥,赐冠带织金袭衣。”[14]
以上诸书俱言蒙古王子名也先土干,至清代译其名为额森托干。《廿二史札记》作也先土于、额森托于,明显失误。而《廿二史札记校证·补遗校证》于此条曰“原刻本‘托于’误作‘托子’。”[1]875既默认其失误,又疏于考证。
“辛爱,谙达子,今改锡林阿。桃松泰,鞑女,锡林阿之妾,今改托斯齐”[1]868。
桃松泰而译为托斯齐,尾字译音明显不符。
查《御批历代通鉴辑览》卷一百〇九曰:“冬十一月,谙达子锡林阿(旧作辛爱,今改,后仿此)围大同、右卫。锡林阿有妾曰托斯齐(旧作桃松寨,今改正曰托斯齐也),私部目,惧罪来降,杨顺诩为奇功,致之京师。锡林阿来索不得,寇应朔二州,毁七十余堡,纵掠大同,围右卫数匝。”[3]56
糖尿病组尿微量白蛋白阳性检出率为69.85%(397/2 000),尿糖阳性检出率为66.30%(1 326/2 000),联合检测阳性检出率为73.65%(1 473/2 000),均显著高于健康对 照组的 1.60%(8/500)、1.20%(6/500)、2.20%(11/500),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 2。
则所述为谙达(即顺义王俺答)子辛爱黄台吉(清译为锡林阿)之妾桃松寨投降明军,黄台吉纵兵掳掠报复事。关于桃松寨投明事件,史书多有记载。如〔明〕王士性《广志绎》卷三:“又丁巳虏有逃妇桃松寨来归,总督杨顺纳之,上其状以为功,后俺答索之急,顺惧,上言虏情叵测,欲胁朝廷归之。未及决,俺答子黄台吉诈言以我叛人邱富易桃松寨,顺信之,予以松寨,而邱富竟不得。”[15]亦简称为松寨。
又《明史》卷三百二十七列传第二百一十五“鞑靼”:“冬,俺答子辛爱有妾曰桃松寨,私部目收令哥,惧诛来降。总督杨顺自诩为奇功,致之阙下。辛爱来索不得,乃纵掠大同诸墩堡,围右卫数匝。顺惧,乃诡言敌愿易我以赵全、丘富。本兵许论以为便,乃遣桃松寨夜逸出塞,绐之西走,阴告辛爱,辛爱执而戮之。”[13]8483
因此,辛爱黄台吉逃妾名为桃松寨是非常明确的,《廿二史札记》将桃松寨误作桃松泰,是刻写错误,而《廿二史札记校证》失校。
由于对蒙古人名字的不熟悉,还有更荒谬者。如〔明〕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卷十七“款议有所本”:“若嘉靖末,宣大总督杨顺之,纳淫妇桃松于寨,致虏大入。”[16]竟认桃松为人名,纳桃松寨,是纳桃松于寨,十分荒唐。点校者更将“宣大总督杨顺之纳淫妇桃松于寨”,断句为“宣大总督杨顺之,纳淫妇桃松于寨”,更复错误可笑。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廿二史札记》中蒙古译语方面的错误是比较多的,许多错讹,《廿二史札记校证》(包括辽宁教育出版社出版、黄寿成校点之《廿二史剳记》)均未能予以纠正。究其原因,主要是著者欠缺蒙古语知识,面对明显失误时不能判别。另外,清代有肆意妄改蒙古译语的不良倾向,译名层见叠出,使人眼花缭乱,刻写和校对时往往容易造成失误。唯其如此,在点校整理类似古籍时,必须要谨小慎微,认真对待,才能避免出现不必要的失误。
金玉妍福了一福,又与苏绿筠见了平礼,方腻声道:“妹妹也觉得奇怪,高姐姐一向温柔可人,哪怕从前在潜邸中也和侧福晋置气,却也不至如此。难道一进宫中,人人的脾气都见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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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rections on the Mistakes in the Collations of the Mongolian Translations of “Corrections of Twenty -two Histories Notes ”Published by Zhonghua Books :
HU Yun-hui
(Baotou Government Office; Baotou 014060)
Abstract :There are a lot of mistakes in the Mongolian translations in “Corrections of Twenty-two Histories Notes” published by Zhonghua Book. Investigating into the translations could help us better understand the book.
Key words :“Corrections of Twenty-two Histories Notes”; Mongolian translation; investigation
*收稿日期: 2019-06-02
作者简介: 胡云晖(1960-),男,内蒙古包头人,包头市政府办公室调研员、副编审,主要从事地方史、方言、民俗等研究。
中图分类号: K87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1869(2019)05-0077-05
〔责任编辑 王 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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