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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D641:A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2528(2005)04-0015-06
坚持马克思主义，坚持什么？坚持什么样的马克思主义？如何坚持马克思主义？这是自苏东剧变以来人们普遍关注和思考的一个重大问题，也是直接关系到我们如何理解马克思主义，如何坚持马克思主义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重大课题。本文以我们党的马克思主义观为指导就上述问题做一些探讨。
一、坚持马克思主义，究竟坚持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以往人们的回答可谓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意见比较一致的就是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不动摇，因为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是必须坚持不变的。我们认为，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必须坚持，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还不全面。我们坚持马克思主义最根本的是要坚持其本质规定性，同时也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以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特征。
上述三个方面中，马克思主义的本质规定性最为根本，它直接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实质或根本性质，也对基本原理和基本特征起着决定性的作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是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体系中的基本内容，是指经受社会实践反复检验和证明的那些科学原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特征则是马克思主义的本质规定性和基本原理的外在表现，显示着马克思主义与其他学说或者思想体系的根本区别。由此可见，马克思主义的这三个方面都是我们必须毫不动摇地加以坚持的。只强调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甚至把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仅仅归结为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是不够的。
什么是马克思主义的本质规定性？这是一个充满争议的问题，因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直接关系到对“什么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因此有什么样的马克思主义观，就有什么样的关于马克思主义本质规定性的解答。如有人主张马克思主义的本质规定性应当是关于无产阶级的革命和解放的理论和学说，有人认为马克思主义在本质上是一种人道主义，还有人将马克思主义看成是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学说，等等，应当说，这些理解或者只从一定侧面和一定角度对马克思主义本质规定性做出了解答，或者对马克思主义做了片面的规定。
由于存在着各种关于马克思主义本质规定性的理解，所以就必然存在着形形色色的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如人道马克思主义、民主马克思主义、生态马克思主义、革命的马克思主义、建设的马克思主义等等。可见，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就必须科学理解和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本质规定性。
胡锦涛同志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研讨会上的讲话中，在论述“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是与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一脉相承而又与时俱进的科学理论体系时，就深刻而全面地揭示了马克思主义的本质规定性。因为，这里所讲的一脉相承的“脉”就是马克思主义的本质规定性。我们坚持马克思主义，就是要坚持这个“脉”，如果背离了这个“脉”，就是背离了马克思主义。
首先，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马克思主义最根本的理论特征和哲学基础。其次，在马克思主义发展的不同阶段，其具体的奋斗目标有所不同，但是它始终不渝地强调和坚持共产主义的最终奋斗目标，所以，是否坚持共产主义的奋斗目标是衡量真假马克思主义的一个重要标准或标志。因此，科学社会主义或者科学共产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性质。第三，贯彻于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始终的原则立场，是为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谋利益。第四，马克思主义具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是随着实践的发展而发展的，因而具有强大的生命力。我们坚持马克思主义首先就必须坚持上述本质规定性，这是马克思主义不能改变的本质，如果发生了变化，那就意味着不是马克思主义了。
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就是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体系中的那些关于自然、社会和思维的科学的、具有规律性的基本看法，即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基本观点。需要说明的是，这些基本原理不仅是指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所提出的基本思想观点，而且还包括其后继者在不同历史时期对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提出的基本观点所做的创新和发展。这些基本原理和基本观点是被社会实践反复检验和证明是科学的真理，所以必须加以坚持。
近年来我国理论界对马克思主义的一些基本原理进行了比较热烈的讨论，如马克思主义哲学关于哲学基本问题的原理、反映论的原理、历史决定论的原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关于劳动价值论、剩余价值论、所有制理论；科学社会主义关于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历史命运的理论、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阶级斗争和阶级分析方法的理论等等，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对这些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进行新的研究和探讨，对于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无疑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然而我们从中也可以看到对马克思主义上述基本原理发起的挑战和一些鲜明的否定态度。如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原理的讨论中，有人以科学技术迅猛发展为由，认为辩证唯物主义关于哲学基本问题的原理，关于物质观的基本原理，认识论中的反映论原理并没有超出旧唯物主义，因此都已经过时了，不能解释新的科学技术成果了，唯物辩证法的基本原理也应当由现代系统论所取代。在关于唯物史观的讨论中，就有人力图混淆社会经济形态和社会技术经济形态，用后者取代或否定前者；还有人将社会决定论说成是否定人的意志作用的机械决定论，否定社会历史规律的存在；还有人从总体上对唯物史观进行否定，他们在批判所谓“传统唯物史观”的弊病的同时，对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全面提出质疑和批判，要求“超越唯物史观”，用“系统史观”之类的新史观代替唯物史观。再如，关于劳动价值论的讨论，有人不是结合当今时代的条件去探讨其新的特点，而是千方百计地去证明资本也能创造价值，或资本家也是剩余价值的创造者，力图用“要素论”去代替“劳动价值论”，进而否定剩余价值论。在科学社会主义领域面临的挑战更为激烈。有人以资本主义发生新变化为由，否定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的历史命运；还有人则提出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理想是无法实现的乌托邦，等等。这些做法和观点就是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否定，而决不是对马克思主义的创新和发展。面对这些对马克思主义的严峻挑战和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否定，强调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坚持不仅必要，而且必须。因为，上述基本原理是马克思主义科学体系中揭示自然、社会和思维的科学的、具有规律性的科学观点，否定了这些基本原理，就必然会否定马克思主义，对这些基本原理进行非马克思主义的解释和理解，也必然会使马克思主义的性质发生质变。面对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挑战和否定，我们必须要高度重视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进行系统和深入的研究，并根据新的历史条件和不断发展变化的客观实际去丰富和发展，这是当代马克思主义者肩负的历史使命。
坚持马克思主义，还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特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特征有阶级性、实践性、科学性，这是其最根本的特征。有人还提出马克思主义还有其他一些特征，如开放性、创新性、动态性等等，但我们认为，提出这些特征十分有意义，而且的确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特征，但是相对于前面三个基本特征它们是第二层次的特征。第二层次的特征虽然重要，但是从属于第一层次的特征的，是第一层次的特征的具体体现和要求；而第一层次的特征则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性质和属性的基本体现，否定了这些基本特征，就必然会导致否定马克思主义。如果马克思主义失去了其无产阶级性质，也就失去了人民性和群众性，因而也就无法与其他思潮和学派划清界限了；如果马克思主义失去了实践性，那么马克思主义也就丧失了其与其他思潮和学派的本质区别——改造世界的功能，当然也就失去了它是以实践为基础和为人民群众实践服务的理论特性；如果马克思主义失去了科学性，也就意味着它丧失了开放性、动态性和创新性，当然也就失去了其生命力和创造力。可见，马克思主义这三大特征是必须坚持的，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题中应有之意。
二、我们应当坚持什么样的马克思主义？
有什么样的马克思主义观，对马克思主义就有什么样的理解。胡锦涛同志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研讨会上的讲话实际上就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科学的马克思主义观，从而也科学地回答了在现阶段应当坚持什么样的马克思主义这一重大问题。胡锦涛同志的马克思主义观不仅与邓小平和江泽民的马克思主义观完全一致，而且进一步系统化了。
1.我们要坚持的马克思主义是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理论特征和世界观方法论基础的马克思主义。胡锦涛同志指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马克思主义最根本的理论特征。”[1](P6)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这一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通过对各种社会现象的科学分析，创立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的全部理论和观点都渗透和体现着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胡锦涛同志把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看作是马克思主义最根本的理论特征。因此，我们坚持的马克思主义，就是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为理论特征和世界观方法论基础的马克思主义。
2.我们要坚持的马克思主义是以实现共产主义最高理想为根本目标的科学社会主义或科学共产主义学说。胡锦涛同志指出：“实现物质财富极大丰富、人民精神境界极大提高、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共产主义社会，是马克思主义最崇高的社会理想。”[1](P7)因此，马克思主义就是关于科学社会主义或科学共产主义的科学学说。马克思主义的最终目的是要解放无产阶级和全人类，实现共产主义。在马克思主义科学体系中，科学社会主义是其核心，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和政治经济学是为这个核心提供理论基础并为其服务的。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邓小平多次强调指出：马克思主义的另一个名词就是共产主义，我们多年奋斗就是为了共产主义，我们的信念理想就是要搞共产主义。在当前社会主义在国际范围遭受严重挫折，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处于低潮，对共产主义的信念和理想普遍遭到怀疑的情况下，强调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或科学共产主义的性质有其特殊的重要性。
3.我们要坚持的马克思主义是以致力于为最广大人民谋利益作为自己根本政治立场的无产阶级学说。胡锦涛同志指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一切理论和奋斗都应致力于实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这是马克思主义最鲜明的政治立场。”[1](P8)这一论述深刻揭示了马克思主义的根本政治立场和阶级性质。马克思主义这一根本政治立场是唯物史观的根本要求和集中体现。唯物史观科学地论证了人民群众在社会历史发展中的作用，阐释了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体和历史的创造者，人民群众的利益、意志、愿望和要求，从根本上体现了社会发展的方向。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旗帜鲜明地向世界宣布：“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2](P283)马克思主义反映着、体现着、维护着无产阶级和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是以为实现无产阶级和最广大劳动人民的解放，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为最高价值目标的学说。马克思主义的这种鲜明的政治立场以及阶级性和人民性的统一是决不能否定的。现在不论在国外还是在国内都存在着否定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性质，把马克思主义的价值中立化的倾向，力图把马克思主义完全人道主义化，把马克思主义的阶级立场和革命性质抽象化，变成与西方资产阶级利益和政治立场不相冲突的中性学说。因此重申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立场和阶级性是十分必要的。
4.我们要坚持的马克思主义是以与时俱进为根本理论品质的马克思主义。胡锦涛同志深刻地指出：“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实事求是，在实践中检验真理和发展真理，是马克思主义最重要的理论品质。这种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是150多年来马克思主义始终保持蓬勃生命力的关键所在。”[1](P9)始终保持实践性和科学性为其基本特征的马克思主义，必然具有与时俱进的根本理论品质，因为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和实践性，就必然要求马克思主义做到与时代和社会实践的发展相一致，即做到与时俱进。而要做到与时俱进，马克思主义就必须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实事求是，在实践中检验真理和发展真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的思想路线之所以是马克思主义科学体系的精髓，就是因为它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集中体现。
三、如何坚持马克思主义？
树立科学的马克思主义观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前提，只有按照科学的马克思主义观的根本要求去做，才能正确坚持马克思主义。
1.坚持马克思主义，就必须完整准确地把握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体系。对此邓小平有过深刻的阐述，他指出：“我们坚持的和要当作行动指南的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本原理，或者说是由这些基本原理构成的科学体系。至于个别的论断，那末，无论马克思、列宁和毛泽东同志不免有这样那样的失误。但是这些都不属于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本原理所构成的科学体系。”[3](P171)很显然，在邓小平看来，我们所要坚持的马克思主义既不是经典作家的个别论点，更不是那些已经过时或错误的论点，而是由被实践反复证明是真理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构成的科学理论体系。坚持马克思主义，就必须把它当作严整的科学体系来加以理解和掌握，科学把握马克思主义的精神实质，反对任何形式的对马克思主义的割裂、歪曲和肢解，反对任何形式的对马克思主义的断章取义、以偏概全和庸俗化。
2.坚持马克思主义，就必须旗帜鲜明地捍卫马克思主义，勇敢回应来自各方面对马克思主义的挑战和攻击，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中的指导地位。随着新科技革命的迅猛发展，知识经济的到来，经济全球化的深化，资本主义世界在经济、政治等方面出现许多新变化，特别是由于苏东剧变社会主义由此而处于低潮，国际和国内出现了马克思主义“过时论”、“破产论”、“失败论”、“终结论”等等反马克思主义和否定马克思主义的思潮，同时也存在着用科学技术新进展和新成果、社会现象的新变化对马克思主义的一些基本原理进行否定的倾向。面对这些挑战和否定，当代马克思主义者必须在结合当代实际和时代特点深入系统地研究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基本观点的基础上，对其进行有力的驳斥和批判，旗帜鲜明地捍卫马克思主义。但是，这种批判和驳斥必须具有充分的科学性和说服力，不能是简单地贴标签。同时，在国内出现的一系列新情况和新问题，也对马克思主义提出了新挑战。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不仅使我国的生产力水平、生产关系、基本体制和基本经济制度都发生了很大变化，使人们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行为方式、生活方式也发生了深刻变化，产生了多样化，出现了各种思想文化相互交融激荡的局面，从而对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中的指导地位带来新课题和新挑战。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必须对这种新变化做出正确的回应，向人民群众大力宣传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与基本方法、特别要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武装人们的头脑。坚持和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中的指导地位，这对巩固和发展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极为重大的战略意义。
3.坚持马克思主义，就必须坚定不移地继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邓小平指出：“我们坚信马克思主义，但马克思主义必须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只有结合中国实际的马克思主义，才是我们所需要的真正的马克思主义。”[4](P213)我们坚持的“马克思主义必须是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马克思主义”。[4](P63)江泽民同志也指出：“看我们是否真正坚持了马克思主义，关键看是否能运用它来解决中国面临的实际问题，推进党的事业发展。解决的问题越多，就运用得越好。坚持马克思主义，要在解决实际问题的进程中来落实，要用实践的效果来检验。”[5](P539)只有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原理与中国实际相结合，通过解决中国存在的实际问题，才能显示出马克思主义的强大生命力，进而才能真正坚持马克思主义，这是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革命和建设实践中得到的一个规律性的认识。中国共产党人正是由于坚持不断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从而才实现了两次历史性的飞跃，取得了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两大理论成果，进而又取得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这一最新成果，在这三大理论成果的指导下，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取得了革命和建设的伟大成就，从而使马克思主义作为党和国家指导思想在中国人民中享有崇高的指导地位，得到了中国人民的衷心拥护。今天，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社会主义中国已成为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决定性力量，直接决定和影响着马克思主义在当代的历史命运。我们只有在继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中，坚持用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的新成果不断解决中国的重大实际问题，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断推向前进，马克思主义才能得以真正的坚持，始终保持强大生命力和影响力。江泽民同志深刻地揭示了如何坚持马克思主义的问题的关键，指明了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基本途径和方法论原则。他指出：“坚持马克思主义，关键是要结合实际运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努力解决存在的实际问题。……不能用本本去框实践，而只能用实践去发展本本。”“确立以实际问题为中心研究马克思主义的方法，是我们党一贯倡导的科学方法论。”[6](P538)
4.坚持马克思主义，就要不断丰富、发展和创新马克思主义。胡锦涛同志指出：“理论创新必须以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为前提，否则就会迷失方向，就会走上歧途，而坚持马克思主义又要以根据实践的发展不断推进理论创新为条件，否则马克思主义就会丧失活力，就不能很好地坚持下去：最广大人民改造世界、创造幸福生活的伟大实践是理论创新的动力和源泉，脱离了人民群众的实践，理论创新就会成为无源之水，就不能对人民群众产生感召力、对实践发挥指导作用。”[1](P10-11)
发展马克思主义，就是在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前提下根据实践的要求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创新，最广大人民改造世界、创造幸福生活的伟大实践是理论创新的动力和源泉。马克思主义的经典作家为我们树立了理论创新的光辉典范。他们总是根据时代和实践的发展，根据最广大人民的实践要求，以研究重大实际问题为中心实现了理论创新，从而不断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从而使马克思主义始终保持着旺盛的活力和强大的生命力。
江泽民同志为进行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创新提出了明确的要求，他深刻地指出：“进行理论创新，必须坚持两个基本要求：一是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这一点，要坚定不移，不能含糊。二是一定要贯彻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坚持勇于追求真理和探索真理的革命精神。这一点，也要坚定不移，不能含糊。这两个‘坚定不移、不能含糊’，始终是检验我们是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的试金石。”[5](P537)发展马克思主义，不能背离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以及基本原理，决不能以发展马克思主义为旗号，歪曲和否定马克思主义。同时也要坚决反对借口坚持马克思主义而否定理论创新必要性的教条主义态度，要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和勇于追求真理和探索真理的革命精神。
发展马克思主义，进行理论创新，就必须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就要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发展史，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引导人们用科学的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用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指导新的实践。通过深入研究，正确地回答哪些是必须长期坚持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哪些是需要结合新的实际加以丰富发展的理论判断，哪些是必须破除的对马克思主义的教条式的理解，哪些是必须澄清的附加在马克思主义名下的错误观点，才能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
需要指出的是，在如何通过研究以坚持马克思主义的问题上有一些观点和做法是需要商榷的。如有学者对马克思主义做了极为狭义的理解，把马克思主义仅仅归结为马克思的观点和学说的体系，从而认为，在发生了苏东剧变的今天，坚持马克思主义，就必须“回到马克思”，即回到马克思的原初文本，通过原初文本的研究，对马克思以后的发展和解释做一番正本清源的工作。如果从反思苏东社会主义失败的经验教训的角度来说，这种做法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但是这样做的前提是必须完整准确地理解马克思的观点，如果按照自己的需要对马克思主义进行一番加工制作，然后再按照这种“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对其他的见解和观点进行批判和清算，那么这种“回到”就值得怀疑了，这样不仅回不到马克思，反而会离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越来越远。如果再基于自己理解的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把作为党和国家指导思想的马克思主义等同于苏东马克思主义加以批判，那么这种“回到”的消极作用就远远大于其积极意义了。如果“回到马克思”是基于一些西方马克思主义者的观点，认为从马克思之后的马克思主义都是被“修正了”的马克思主义，是背离了马克思观点的马克思主义，所以需要“回到马克思”，那么这种观点就更加需要质疑了。因为这种观点完全否定了马克思的后继者对马克思观点和学说的继承和发展。所以决不能把马克思主义同马克思的观点、学说简单地等同起来。
马克思主义是一个不断发展的理论体系。如果没有马克思的后继者，没有一代又一代的马克思主义者依据新的实践进行理论创新，不断发展马克思主义，从而使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马克思主义就不会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和巨大的影响力。正如江泽民同志所说，“马克思主义是发展的科学。它诞生于上世纪四十年代，迄今已经一个半世纪。一百多年来，世界发生了很大变化。一代又一代的马克思主义者，从时代的发展和本国的国情出发，以创造性的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从而保持了它的巨大的影响和旺盛的生命力。”[6](P155)那种认为只有坚持马克思的所有观点才是真正的坚持马克思主义，无疑也是一种教条主义的表现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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