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教育体制改革思想向教育机制建设思想的转化，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思想论文,体制改革论文,机制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5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973(2000)06-0051-04
以教育体制改革作为克服教育现实活动中的弊端，从根本上改变教育现状，促进和推动教育进步的基本思路，曾经成为人们的共识。然而，随着教育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入，我们不得不承认以往依靠实施教育体制改革思想而形成的制度和文化效力，虽然可以推动教育事业的大幅度进步，但却并不是完全决定教育活动或进或退、或左或右的根本力量，而仅仅是推动教育发展的主要要素之一。事实上，在教育体制可能形成的力量之外，还存在着一个更大更系统的、能完全决定教育活动的力量，那就是教育机制的力量。
一、能够完全地决定教育活动的社会活动系统是教育机制而不是教育体制
教育体制作为国家管理和组织全社会教育活动的制度、组织、法规、政策的总和，对全社会的各种类型的教育活动具有非常重要的决定作用，是全社会教育存在、延续、发展的基础和条件，也曾经被我们认为是决定教育活动的根本原因和逻辑力量。然而，假如对教育现实活动进行认真细致的分析，就会发现教育体制虽然对教育的延续和发展起着重大的作用，有时甚至起部分的决定性作用，但却不能起完全的决定作用。这是因为教育体制改革虽然在教育事业的进步和发展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然而教育体制改革作用的充分发挥，必须有其他的社会要素的支持和配合，教育体制就无法充分地发挥作用，也达不到真正地促进教育进步和发展的目的。以往我们曾作为现代化建设目标之一的教育现代化建设活动，是必须与人的现代化活动相互促进的。而在人的现代化对教育现代化的促进作用中，除了现实活动中的人的积极性、责任感的充分发挥外，还有主要由人的社会活动所形成的社会风气、社会思潮、行为习惯、民族传统等社会文化环境、以及社会物质环境对教育现代化的促进作用。若缺少这些文化生态范畴要素和“客观精神”的支持，教育现代化，以及为实现教育现代化所进行的教育体制改革都难以实现预期的目的。另外，在教育体制之外，还存在着其他一些决定教育活动的因素，主要有教育传统、教育思想、教育精神、教育风气等。这些因素对教育的实际影响表明，现实的教育活动是许多教育和社会要素综合发挥作用的结果，而教育体制改革只是决定教育活动的许多力量中的主要力量。为此，我们不但必须对多年来形成的单纯依赖教育体制改革促进教育发展的思想进行修正，而且还要承认在社会领域内存在着一个比教育体制能量更大、能包容所有决定教育活动因素的社会控制系统的存在。这个系统应该说既是社会的，又是教育的。一方面将教育内部的各种要素有机有序地结合起来，并引导、规范其正常地组织教育的内部运动。还能将教育内外部的各种要素有机有序地整合成一个活动系统，引导、控制、规范、组织、推动整个教育事业的运行和发展。根据这个决定教育活动的社会系统所具有的网络性关系以及逻辑性力量特征，我们将这个引导、控制、组织教育活动的系统称之为教育机制。
教育机制作为能有效地整合社会、教育两方面因素的社会活动系统，能够通过自己的作用形成一种使教育运动非此不可的“势”。这样，教育机制作为比教育体制能量更大，并包括了教育体制作用的教育活动控制系统，便完全地决定着教育的各方面各层次的现实活动。教育现实活动的所有原因和动力，都源自于教育机制系统的活动之中，并能从教育机制的活动中寻找到答案或得到解释。
1.教育机制系统的正常活动，能够产生完全决定教育活动的逻辑力量。前面关于教育机制的形成逻辑表明，教育机制的形成有两个条件。一是教育体制无法完全地决定教育活动，说明在教育体制之外必然有一个比教育体制体系更大、能力更强的能够完全决定教育活动的社会活动系统。一是众多的与教育有关或关系密切的社会要素需要一个中心，将这些社会要素的要求和作用，与教育本身的力量有机有序地融合到一起，形成新的决定教育活动的力量。这两个条件在客观上产生的动力，形成了我们所提出的教育机制。而教育机制作为引导、推动、规范、决定教育活动的社会系统，以产生于教育内部并能充分反映教育本质、教育目的、教育宗旨的教育需要为核心，产生出一种发展教育、促进教育进步的强大的逻辑力量，并将社会领域的各种教育需要和要求聚集起来，形成一种教育一社会结构，使社会与教育紧密联系、互相依赖、互相作用。正由于教育机制运用自己内在的逻辑力量，将决定教育活动的所有社会要素、教育要素都聚集在自我系统之中，才能形成决定教育活动的整体力量，形成引导和促进教育非此不可的“势”。因此，人类教育史上所有的教育形态，可以说都是其时其地教育机制发挥作用的结果。人类教育史上各个时期教育的发展水平和特点，可以说都准确地反映了其时其地教育机制的发展水平和特点。
2.教育机制系统的组织结构中包含了完全决定教育活动的所有要素。教育事业作为一项现实的社会活动，其发生和进行都需要相应的力量，这些力量以其产生的出处可分为教育外部力量和教育内部力量两种。其中，教育外部力量产生于教育外部的社会要素活动之中，教育内部力量产生于教育自身要素的活动之中。这些要素都属于教育机制的范畴，它们产生的力量也理所当然地属于教育机制，成为教育机制完全地决定教育活动的内在逻辑原因。教育机制所以能够产生完全决定教育活动的力量，是因为教育机制包容了决定和影响教育活动的全部要素，这些要素既有教育内部的要素，如教育思想、教育传统等，又有教育外部的要素，如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这些要素依据其对教育的需要和要求，历史性的进行了有机有序地排列组合，形成了较为稳定的教育机制结构，并产生了教育机制的各种各样功能。这些功能所发挥的作用表明了教育的社会地位和教育性质，推动着教育事业由低水平向高水平、由传统教育向现代教育的运动和发展。
3.教育机制系统的活动能够完全地决定教育活动的方式、规模、速度和进程。教育是一个系统性的活动，这个系统性的活动无疑存在着该活动发生和运行的逻辑原因，这个逻辑原因就是教育机制的完全作用。我们说教育机制能够完全地决定教育活动的理由，除了上述的教育机制包含着影响教育活动的全部要素和教育机制具有完全地决定教育活动的逻辑力量外，还因为教育活动是一种人的主动性活动，人的积极性、创造性的充分发挥，是教育活动水平提高的关键。而影响教育活动根本的人的要素，都包含于教育机制之中，比如反映人的政治地位，经济地位的教育机制；反映人的素质水平的社会文化传统、社会风气、社会思潮，以及教师的素质水平；各级各类教育部门领域的素质水平等，都包含于教育机制之中。这些直接反映教育活动中人的素质的要素，决定了教育机制的质量，也决定了教育活动的质量。不仅教育活动的速度、规模要由教育机制中人的要素来决定，而且教育活动的性质和目的也要由这些人的要素来决定。
教育机制对教育活动的这种完全的决定作用，并不是某个方面或某个层次、某个维度的部分影响，而是一种全面、系统、深刻的本质性、完全性影响。这种影响力量不是由于某种具体要素的冲击或干扰作用，而是教育机制的整体作用。虽然在教育的具体活动过程中，出现过教育机制中某个要素明显影响教育活动并给教育机制造成局部影响的现象，但我们应该明白这种个别要素影响局部活动的表现，实际上只是事物的表象，而不是本质。事实上任何影响都是全面性的，其积极作用或消极作用都是全局性的，只是这种全面性影响在其时没有明显表现出来罢了。
二、教育体制改革思想向教育机制建设思想转化的原因
依据前面的分析和叙述，教育机制是完全决定教育活动的系统，所有影响教育活动的要素都包含于教育机制之中。教育体制作为对教育活动具有重大影响的要素，也必然被包含于教育机制之中。那么，教育机制和教育体制的关系是怎样的呢？按照前面对教育活动逻辑过程的分析，教育活动作为一种现实的教育事业运动，有其必然发生、发展、变化的逻辑原因？这些原因产生的源泉既有教育体制，也有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其他原因。这些原因并不是随意地影响教育，而是依据一定的逻辑关系规律性地影响教育。并且，它们的影响并非是单独的局部影响，而是整体的、系统的综合影响，使这些影响形成整体作用的组织系统是教育机制。由此可以表明，教育机制是影响教育活动的整体要素，教育体制是影响教育活动的部分要素。教育机制必然的包含了教育的关系。在对教育活动的决定过程中，教育体制的作用被包含于教育机制的整体作用之中，教育机制则运用所包含的所有要素作用整合后形成的总体作用来决定教育活动。这表明教育体制施加给教育活动的作用，已不是教育体制的单独作用，而是教育机制中所有要素的综合作用，这个作用将被认为是教育机制的作用。而教育体制要对教育活动施加影响，其功能都得转化为教育机制的作用，以教育机制的名义去影响教育，而我们长期以来一直坚持的期望通过教育体制改革来促进教育整体进步的思想，则无疑应该转化为通过教育机制建设来促进教育发展的思想。当然，由于教育机制在决定教育活动时并没有一个能够完全显现的过程和组织，因而其表现形态还只是一种观念，一种关系，其力量是隐性的内在的逻辑力量，而不能像教育体制改革那样的通过一定的组织和机构来具体地制订计划、安排、落实。对于这种由教育体制改革思想向教育机制建设思想转化的理论依据，我们有必要进行逻辑性的说明。
1.教育机制系统是教育体制改革活动发挥作用的基础和条件。
教育体制作为教育活动发展和延续的要素之一，必然地应该包含于教育机制之中，并成为教育机制中的有机内容。教育体制和教育机制二者的关系，是一与三、整体与部分的包容和被包容的关系。其作用在外延上，教育机制明显地大于教育体制，即教育体制所能发挥的作用教育机制也能发挥。而教育体制发挥不了的作用，教育机制也能发挥。教育体制只有融入到教育机制之中，并与教育机制中的其他要素有机结合，才能对教育活动起完全的决定作用。我们传统中的着眼以改革教育体制促进教育发展的思想，应该补充为在改革教育体制的同时，要通过努力加强教育机制的全面建设来促进教育的进步和发展。教育体制和教育机制的这种作用包容关系，还决定了在对教育活动的决定上，教育体制必须依靠教育机制中内含的整体和系统力量，并有机合作才能充分地发挥教育体制本身的作用。这同时也表明，通过与教育机制中其他方面的社会力量，如政治思潮、文化传统、经济力量、科技力量等相结合，才能使教育体制改革的作用充分发挥，并且去引导、规范、推动教育的进步和发展。从而表明教育体制改革思想只有转化为教育机制建设的思想，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和目标。
2.教育机制系统活动所产生的作用“场”能促进教育体制改革思想的成熟。教育体制作为管理、指导、规范教育活动的法规、制度、政策和机构，其依据是政府的行政力量和国家的法律力量及经济力量等，这些力量支持的教育体制对教育具有相对甚至绝对的约束力量和限制力量。但是，所有这些作用都只有通过人的行为才能体现出来。而人作为社会关系的总和，要承受和反映社会多方面的特性和内容，其中既有体制方面的，也有历史方面的，还有文化、经济、科技、宗教、政治等方面内容。因此，社会及教育体制只是推动和决定教育活动力量中的一部分力量。如果说教育体制能完全决定教育活动的话，那我们就无法解释在同样的教育体制中，教育却会出现前后状态截然不同的波动和曲折现象。而这些教育内在要素和外在要素在对教育活动的影响上，有的作用与教育体制一样大，有的可能比教育体制的作用还大，有的整体上虽然比教育体制的作用小，但在某一个时期则比教育体制的作用大。由此可见，教育活动所赖以进行的原因和力量来自于包括了教育内外部所有要素的教育机制，而不是教育体制。教育体制若要对教育活动充分地发挥作用，则必须转化为拥有系统的、整合性力量的教育机制。这里强调转化的原因在于，若教育体制单独对教育活动施加作用的话，其作用可能因为与其他因素的作用相悖或矛盾，产生两方面作用相斥、对抗的内耗现象。而教育体制若融入到教育机制之中，其作用与其他因素的作用经过机制内部的作用整合，形成一种有机的力量，这种力量由于是吸收了所有要素中的长处和优点，对教育具有完全的、系统的、绝对的指导、规范、控制、推动作用，促使教育按一种非此不可的道路前进。而且通过教育机制中教育内外部其他要素的“帮助”和促进，教育体制改革的思想还可能日趋成熟。这提示教育决策部门在制定教育体制改革的决策时，应该充分地考虑社会文化因素、经济因素、政治因素、科技因素以及“人”的因素等许多社会条件，使教育体制改革措施成熟、严密、科学、适宜，避免以往在教育体制改革活动中曾出现过的失误。从这个意义上讲，教育体制改革思想转化为教育体制建设思想应该说是一种必然。
3.教育体制改革的作用只有通过融入教育机制的整体作用之中，才能充分地发挥其对教育的决定作用。教育体制虽然依托着以政府、国家等力量为核心、具有“合法性”形式的社会政治体制和经济体制，并获得了以行政、法律、经济等力量支持的控制和指导教育活动运行和发展的权力。但这种权力的运用，并不能单独地完成控制和指导教育活动的任务，而需要一定的社会环境支持。比如这种教育体制改革的力量必须能够在文化上被证明是合理、合情的；在政治上被证明是进步的、文明的、民主的；在科学上被证明是先进的、逻辑的、符合社会规律的等，这样才能形成一种环境和氛围，使教育体制改革活动得以顺利进行。否则，若无各方面社会环境的认同和支持，即使是借助政府、国家的强制力量，也难实现教育体制对教育活动的引导和推动目的。然而，教育机制的这种社会性、系统性、观念性特征，表明教育的整体性、本质性进步，不能像我们以往所依据的单纯的教育体制改革活动而改革教育组织、调整教育结构等组织性、制度性的措施来推动和促进教育进步，而只能运用全面性的、整体性的、综合性的、基础性的制度革新和思想更新、文化革新相结合的形式来推动和促进教育进步。只有通过系统性、社会性的更新和努力，通过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科技和教育思想、教育观念、教育制度、教育传统的全面更新，通过社会全面性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特别是通过促进全体国民文化道德素质提高的各种活动和努力，才能推动教育事业的本质性进步。因此，在促进和推动教育发展的战略选择上，我们应该在以往的深化改革教育体制的基础上，坚持教育体制建设的思想，使教育的建设和进步建立在坚实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全面进步的基础之上，从而真正形成教育进步和社会进步的良性互动结构和趋势。上述的关于所有社会环境的内容，实际上都是教育机制的内容，也就是说，教育体制使命的实现，必然依赖教育机制的支持，而无教育机制的支持，教育体制只能是一种理想或愿望。因此，传统的教育体制改革思想向教育机制建设思想的转化，应该说也是教育体制实现自身职能的需要。
还应该说明，我们上述的教育体制改革思想向教育机制建设思想的转化，并非是一种消费性转化，而是一种整合式转化。教育体制改革思想在转化中并没有丢失自身的特点，其作用也无丝毫削弱，而是融合于教育机制建设思想的整体作用之中，与其他要素的作用一起联合成教育机制的整体作用。当然，在这种作用的融合中，由于各种教育机制组成要素的作用独特性，各种要素的作用难免会有矛盾或排斥之处。这些排斥、矛盾之处在教育机制的整体过程中，则可能被调整或重新排列组合，使教育机制的作用符合教育事业运动和发展的逻辑和规律，顺利地实现对教育活动的规范和促进。
三、教育体制改革思想向教育机制建设思想转化的意义
1.发现了促进教育发展的“原因域”。教育体制改革思想向教育机制建设思想转化的理论研究表明，教育体制改革思想逻辑的、必然的转化为教育机制建设思想，将教育根本性进步的原因由教育体制改革推进到教育机制建设，可以说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进步和发现。教育机制作为完全地决定教育活动的社会系统，是一个包括了教育体制在内，并包含了全部影响和决定教育活动的社会要素和教育要素的庞大社会系统。教育机制系统由于包容了教育内外部所有与教育有关系的社会和教育要素，因而其系统形态不是那种“单子式”的“链式”结构，而是具有多方面、多难度、多层次的网式结构。其活动原因不是那种简单的因果关系，而是具有多重影响的“原因域”。这个“原因域”既涉及到社会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和教育技术化水平的因素，也涉及到教育、文化、政治、经济以及社会各领域的制度水平，更涉及到与制度和文化水平密切相关、并反映社会制度和文化水平的人的因素；既涉及到社会的现实因素（社会风气、社会思潮等），又涉及到社会的历史因素（文化传统、教育传统等）。同时，这个“原因域”所内涵的综合力量及其所可能发挥的综合作用还表明，促进教育活动的努力不是某一个或某几个要素的作用能够完成的，而需要社会和教育两个方面的协作努力、互动互助，形成全面、系统的力量，才能真正推动教育事业的进步。
2.提供了促进教育进步的准确的逻辑起点。教育体制改革思想转化为教育机制建设思想的理论表明，只有教育机制才能完全地决定教育活动的发生和发展，从而使我们促进教育进步的逻辑起点，从以往的完全依靠教育体制改革思想，扩大为既要依靠教育体制改革，又要通过促进其他影响教育活动的社会要素和教育要素的进步，改变教育活动的内外部环境，加强教育进步的动力，也就是从制度革新、文化革新、人的观念更新和人的素质提高三方面同时着手，以便从根本上促进教育的发展。促进教育活动进步的逻辑起点的这种改变，使促进教育的工作从原来的依靠政府所组织和推动的教育体制改革，扩大为既要促进政府教育职能的加强，又要注意协调其他社会要素的教育需要和需求。在协调社会要素对教育要求的活动中，要充分注意它们对教育必不可少的支持。这些支持既应该是教育制度和政策方面的进步和开明，还应该是社会风气的优化、社会思潮的理性、文明和进步，以及社会文化生态的优良。同时，还要注意协调教育内部的各种关系，发扬教育自身的优良传统和习惯，充分地调动教育界从业人员的积极性和责任感，真正地推动教育事业的发展。
3.提示了教育机制理论体系的基本框架。教育机制作为控制、规范、引导教育活动的社会系统，其形成是经过了一系列的逻辑过程的，其中教育体制改革思想向教育机制建设思想的转化，可以说是最艰难的过程。因为在以往的教育理论中，教育体制与教育活动的因果逻辑关系被揭示得非常充分。教育体制直接地规范和引导教育活动，几乎是理论上的共识。将教育体制改革作为解决教育问题的根本途径，也几乎是教育理论中的一致选择。而教育机制理论表明，教育体制作用并非是形成教育活动的终极力量，教育体制改革也并不能彻底解决教育发展的原因和动力，从而使人们在对教育规律的认识上前进了一步。而教育体制改革思想转化为教育机制建设思想的理论研究表明，教育活动的进行完全决定于教育机制，教育机制才是完全地决定教育活动的系统或因素，这不仅丰富了教育理论体系，而且完成了教育机制理论体系的框架建构，使教育机制理论具有逻辑上、客观上的牢固基础。
4.使教育活动发展建立在社会积极、主动支持的牢固的基础之上。在以往的教育研究中，我们更多地呼吁政府重视教育，要求政府通过改革教育体制以促进教育发展。然而，要求政府改革教育体制只是发展教育整体战略的策略之一。而对教育影响颇大的社会文化因素，社会风气因素，社会思潮因素，教育传统因素等内容的充分发挥，就无法简单地采用政府行政命令的办法进行调节，而需要对整个社会系统进行革新，对整个社会环境进行净化。由此，关于教育的发展问题，便成为一个教育与社会互相促进、循环作用的问题。即教育进步需要全社会的努力，社会进步也需要教育竭尽全力的努力。这样形成的循环性动力域为：教育为求自身进步，需要努力为社会的全面进步服务；社会为了自身的进步和稳定，也需要努力地促进教育进步，从而使教育的进步奠基于社会自觉、主动支持教育的坚实的逻辑的社会基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