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时代的去边界与边界化悖论*
阿基里·姆本贝
内容提要 ｜ 数字计算正在创造一个共同的新世界和现实与权力的新结合体。但是，这个无处不在、瞬间通达的世界却面临身体和距离组成的旧世界的挑战。无处不在的边界将享有权利者与无权利者隔离开来，而边界的技术化已成为潜藏在世界秩序背后的强暴行为，成为一场让欧洲遍布尸体和移民集中营的反流动性战争。我们敢想象取消边界的后果吗？在作者看来，虽然在自由与安全的两难选择中，此刻付出代价的是移民和难民，但从长远来看，人类追求清除神秘感的透明梦想可能给所有人带来灾难。
关 键 词 ｜ 去全球化 数字计算 边界技术化 自由 安全
数字计算正在创造一个共同的新世界和现实与权力的新结合体。但是，这个无处不在、瞬间通达的世界却面临身体和距离组成的旧世界的挑战。我们动用技术以便创造一个无处不在的边界，将享有权利者与无权利者隔离开来。
这里有各种古里精怪的新奇物品，如大好几号的木铅笔、手工制作的硬皮笔记本，印着毛主席、奥巴马头像的杯子和本子、各种潮流的鼠标垫，或者写着各种红色标语的饰物。这里还是实现梦想的虚幻空间，你可以“寄给未来/过去的自己一张明信片”。这里有“老相机制造坊”逗号先生、精致的饰品小店“八六子”、萌物大合集“一家很奇特的小店”。还有许多迎合时下年轻人爱好的地方，如“猫咪咖啡馆”：一家可以玩猫的咖啡馆、“芝士火锅店”：纯粹是传统与西式结合的产物。此外，以旗袍、围巾、高级成衣等为代表的服饰风格更是引领着都市潮流。正因为这些新面孔、新做法、新理念，才吸引住了人们的眼球，并产生消费的欲望。
(3)表达和交流评价阶段.在这一阶段学生可以将前一阶段所搜集的数据、资料及对资料的分析和处理结果在网络平台上进行展示和交流，学习者之间可以互相论证来检验彼此的探究结果.学生做出一个自我的评价，教师做出总结评价.通过这种交流、比较和评价，可以使个人的探究学习过程和结果进一步完善.Moodle平台在这个过程中主要提供了一个信息发布和交流的环境，并且记录完整的学习过程.
生活的各个领域都已经被资本渗透，并且都有被量化之虞。在此情况下，边界简直已成为潜藏在世界秩序背后的暴力，成为一场反流动性的战争。我们敢想象取消边界的后果吗？
局势升级不可否认。在资本的扩张中，当代人类生活的所有领域都受到冲击，无一幸免。应该承认，资本的渗透并不均衡。在这个世界的许多地方，资本的操作主要依靠代理人来完成。各个阶层的人都因为贫困、机会匮乏和权利被剥夺而切身体验到了两个世界的割裂，一边是实际生活的世界，一边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屏幕世界；一边是生活在地球某个地方的物质世界，一边是无处不在的幸福天堂，虽然看得见，却根本摸不着、联系不上、更不可能拥有。
无论是人的情绪、情感、语言技能，还是欲望、梦想或思想的表现，简而言之，人生的一切似乎都无法逃脱资本的控制。资本的触角已经不知不觉地渗透到世界的各个角落和最深处。资本肆虐过后留下的是大片的瓦砾堆和有毒物品残骸，还有饱受疱疹、褥疮和脓疮的折磨去世后堆积成山的尸体。资本将一切都当成可以为其所用的资源，从而创造出自己的世界：浩瀚星空般无垠的虚幻世界，这个世界能大规模生产可同步进行计算的虚拟的和意乱情迷的主体。
资本已变成有血有肉的实体，现在，连包括人的主观性在内的一切都随着资本的变化而变化。推动这种普遍扩张的过程并不稳定，资本到处制造随机性和不确定性，到处将现实中本已存在的不幸风险制度化，到处转移视线和拉拢选票。无论如何，资本已经成为我们共同的基础设施和神经系统，成为能够映射出世界及其心理与生理边界的超验性无底洞。
一、数字计算
边界不再仅仅是划分不同主权实体的分界线。作为本体论手段，它现在按照自己的规律独自运行，不受外界干涉，没有名称，没有人情味。它渐渐地成为专有名词，用来命名潜藏在当代资本主义和世界秩序背后的有组织暴力：孩子被迫与父母分开并被关在牢笼里，成年男女被看作多余之人和可抛弃的垃圾，每周都有数百起甚至数千起沉船和溺水事故，他们在领事馆遭遇无休止的等待和羞辱，悲惨难熬的日子只好在机场、公园、警察局、火车站和城市人行道上度过。那些本已穷困潦倒，没有水、没有卫生设施和睡眠的可怜人，夜幕降临后，其裹在身上的毯子和破烂衣服也被扯了下来。简而言之，人性的尊严荡然无存。所有这些说到底都又回归边界，那是否认人类共性和相互关系的原点。我们不承认地球是我们共同拥有的唯一的星球，不承认我们都受到共同的流动条件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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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准确起见，我们或许应该讨论“边界化”而不是边界。“边界化”如果不是这样一个过程，即世界强国将某些地方永久地转变为某些阶层的人无法通过之地，又是什么呢？“边界化”如果不是刻意大量制造伤亡和悲痛，让那么多被视为不受欢迎的人眼睁睁看着他们的生活被彻底毁掉，又是什么呢？“边界化”如果不是向那些生存环境和生存机会已经遭到严重破坏的敌人宣战，那又是什么呢？譬如使用贫铀穿甲弹和白磷弹等违禁武器；从高空轰炸基础设施；将致癌和放射性化学混合物沉积在土壤中，弥漫在空气中；城镇被彻底炸毁而引发的有毒尘埃；碳氢化合物的火灾排放的污染，难道不是这些吗？
计算机制、算法建模和资本渗透到生活的各个领域，它们是同一事物各个组成部分，也处于同一个过程。其操作无论是发生在身体、神经、物质、血液、细胞组织、大脑上还是在精力和能量上，目标都是一样的：首先，将所有物质进行量化，即为了获得最佳金融利益，把可能性、风险和意外情况都统统提前计算好；其次，将作为有机整体的根本目标转变成技术手段。一切都必须脱离具体的物质形式和所有肉体存在，都进行量化和抽象化处理，都变成人工化、自主化和自动化的东西。数字化只不过是捕捉种种力量、可能性及其合并的方式而已，它所依靠的是早已转化为自主和自动化系统的机器大脑语言。
所有这一切正在推动这个星球的空前统一。这个世界本身越来越多地被理解和体验为斡旋协商无处不在的领域。它不再是单一的物质世界，而是错综复杂的网络世界。但是，这个无处不在、瞬间通达的世界却面临障碍重重、各自孤立的另一个世界的挑战。前者到处都存在连接装置和各种修复装置，而后者则到处都是边界和破碎的空间，那是肉体和距离、物质、地区组成的旧世界。
二、边界化
正是由于计算领域的内在转变和量化机制几乎无限的扩张，人类处在重生的边缘，即将变身为第二种人。将技术至上的这个时刻定义为负熵或许有些矛盾或违反直觉判断，然而，在许多方面，的确如此。捕获、识别、拆分、整理、选择和分类，这一系列行为不仅仅是人工机器的专利，也同样为边界所塑造着。对我们同时代的许多人而言，边界就是世界遭到破坏和全球化遭遇阻碍的地方。
他们的通话内容如下：“老公，是不是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啊？”“那当然。”“我要星星。”“你养仙人球都死，还养猩猩？一头猩猩多少钱？”“不是，我要天上的星星！”“这个啊……晚上回家带你看。”
所有社会都是根据同样的指导原则，即数字计算组织起来，这个世界的创造过程一直在进行中。我们必须按照三种方式来理解这个术语。首先，数字计算是专门进行抽象化的技术体系或者机械设备，是获取和自动处理数据的过程，这些数据（物质的和心理的）必须被识别、选择、整理、分类、重新组合和激活。如果数字化是抽象化的一项任务，那么这一任务与另一项任务（即对可生活和可思考的东西的计算）就密不可分。其次，计算是这样一种力量，不仅制造主体、客体、现象并将其序列化，更重要的是，它还能将良心、记忆和痕迹进行编码、存储，变成可以循环流通的东西。最后，计算是一个机构，通过该机构形成和塑造一个共同的世界、一种新常识，以及现实和权力的新结合。这个世界和这种常识是融合经济的、生物的和算法的三种理性产生的结果，每一种理性都在不断扩展和放大之中。这三种理性都受到形而上学幻觉即技术崇拜（technolatry）的困扰。
我们需要重申的是，所有这些行径都与当今那些打着自由和安全的幌子而在远离我们的地方实施的边界化做法有关。他们在全球范围内展开了一场反人类的战争，把特定的人体当作垃圾一样对待，哪怕尸体堆成山也在所不惜。这才是我们当今时代的最根本性的冲突。
随着我国经济不断发展，各种新科学、新技术层出不穷，各个行业都取得了一定程度上的发展，电力行业也是如此，它们抓住机遇，不断引进新技术，加之自己的创新，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为我国国民经济的发展以及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做出重要贡献。输电线路是电力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安全性与稳定性直接影响到电力的有效供应。电力企业如何做好输电线路管理工作，已成为业内人士关注的重要问题。
炸弹又如何呢？自20 世纪最后25 年以来，有哪种类型的炸弹没有被丢在平民身上吗？如依靠尾部安装的惯性测量装置重新定位的传统导弹；红外探测器巡航导弹；旨在使敌人的电子神经中枢瘫痪的微波炸弹；不会致死但会烧伤皮肤的其他微波炸弹；在城市引爆的释放如闪电般的能量射束的炸弹；释放火焰围墙，从密闭空间吸走氧气，发出致命的冲击波，并导致任何呼吸的生物窒息的温压弹还有在地面上爆炸并散布子炸弹，用于在广阔区域内不分青红皂白地接触引爆，对平民造成破坏性后果的集束炸弹。各种各样的炸弹，用归谬法反证了它们前所未有的破坏力，简而言之就是造成生态灭绝。
在这种情况下，当那些能够在人间地狱中幸存下来的人试图逃离那些地方，并前往地球上任何一个能够安全生活的角落寻求庇护，不是在情理之中吗？有什么可惊讶的呢？
尽管我们生活在热衷速度、加速度、更多抽象化和更多算法的时代，这种经过计算的、程序化的战争形式和这种采用新方式麻痹人们感知的战争都是与流动性、流通性和速度等观念格格不入的战争。
此外，这种手段的目标所针对的不是单一个体，而是整个人类，所有人都被弃如敝履，被视为可抛弃的垃圾。人体器官，比如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舌头、皮肤、骨骼、肺、肠道、血液、手、腿等，必然惨遭具体形式的失能，且这种结果会延续好几代人，所有腿脚残疾者、麻痹症患者、幸存者以及肺结核病等所有肺部疾病患者，头发中发现铀的种种痕迹，以及成千上万的癌症、流产、先天性畸形、胸部破坏、神经系统紊乱等病例，可以说，人体机能遭到彻底毁灭。
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1999)把动态助词“过”分为两种：一是：“表示动作的结束和完成”，如“等我问过了他再告诉你”二是：“表示过去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情”或“已有的经验”，如“这本小说我看过”。根据吕叔湘先生的提法，通常把放在动词或动词性短语后面表示“动作完毕”的“过”记作“过1”。把放在动词或动词性短语或形容词后面表示“曾经经历过”的“过”记作“过2”。
1.3观察指标:采用简式Fugl-Meyer运动积分法对两组患者治疗前后运动功能进行测评,其中上肢功能最高分为66分,下肢功能最高分为34分,积分越高者则功能越好[2-3]。
三、人类肉体和追捕逃亡者
在这种冲突之前，往往会在我们身上或者家门口爆发其他冲突，这些冲突成为反人类战争的伴生物或者补充：如搜捕那些竟然愚蠢到愿意迁移的人（毕竟移动是人体的最基本的功能）；搜捕那些仅仅为了生存下去而前往某个地方聚集的人。
正如哲学家埃尔萨• 多林（Elsa Dorlin）所言，这种形式的暴力本是针对猎物的。 它类似于过去的大型狩猎活动，先跟踪和追捕，埋下陷阱，然后击打，最后在猎犬或侦探猎犬的帮助下包围、捕获和杀戮猎物。这符合人类漫长的追捕历史。格列高利• 沙玛尤（Grégoire Chamayou）在《追捕的哲学史》中研究了追捕的众多表现。 追捕总是涉及到同样类别的猎物——如奴隶、原住民、黑人、犹太人、无国籍者、穷人、离家近的人、非法移民等。他们的追捕目标是有活力的、到处移动的身体。虽然他们拥有迷人的力量、移动和奔跑潜力，但是他们却成为被标记和遭排斥的人，被看作与我们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同的另类。可悲的是，这些追捕行动竟然发生在我们这样一个时代，技术进步的速度不断加快，而且在无限地扩张，正在创造一个相互割裂的、多种发展速度并存的世界。
事实上，教育应该教书育人，而不是教知识、育分数，教知识以应试，育分数以升学。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场所，学校的功能是帮助学子成长。教育和学校要培育的应该是全面发展的人，而不是知识量大、应试能力强的人。爱因斯坦说过：“用专业知识教育人是不够的，通过专业教育，他可以成为一个有用的机器，但是不能成为一个和谐发展的人。”当代思想家雅斯贝尔斯也说过类似的话：“教育是人的灵魂的教育，而非理性知识的堆积。”
四、禁闭和清除
难民集中营？流离失所者集中营？移民集中营？收容等待办理移民程序者的处所？下船区？拘留中心？紧急住宿区？丛林？无可否认，这里的情况复杂多样。尽管如此，我们可以使用一个术语来概括所有这些东西，即外国人集中营，这是唯一能够说明事实真相的术语。说到底，移民的处境就是如此。无论在欧洲的中心地带还是边境地区，都有外国人集中营，这是描述这些机构及其形成的监狱地理学的唯一适合术语。
边界技术化正在全面展开。实体的和虚拟的障碍、数据库和记录保存系统的数字化、新的跟踪设备如传感器、无人机、卫星和哨兵机器人、红外传感器和各种相机的开发，加上生物计量检测和能存储个人信息的智能卡，动用所有这些发明都是为了加快移动的、便携的、无所不在的边界的到来。
世界不再像从前一样向我们展现自身。我们正在亲眼目睹人类新形式（主体/ 客体）和替代性空间形式的诞生。我们对世界的现象学体验遭遇巨大冲击而发生严重的动摇。理性和感知发生错位，不再重合，人们因此陷入恐慌之中。
对于现有的东西，我们能看到的越来越少；而对于我们迫切希望看到的东西，我们能看到的却越来越多，虽然我们想看的东西未必符合事实真相。我们现在也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楚地意识到，站在我们面前的他人是具体的、看得见的、实体的存在，但同时又像幽灵一般可有可无，是同样具体的、可感觉到的虚无。这就是发生在移民、难民和寻求庇护者身上的真相。他们出现在我们身边的方式不仅仅令我们陷入历史性的、现实存在的焦虑之中，而且是一种让我们发现本体性特征的母体，从他们身上我们看到了一个面具，用以掩盖自己所处的激烈动荡和不确定的状态。
在越来越碎片化和孤立的世界，对移民来说最危险的目的地在哪里呢？毫无疑问是欧洲。海上尸骨最多的地方在哪里？ 21 世纪初最大的海洋墓地在哪里？全都在欧洲。全世界最大数量的邻海和国际水域、海湾、岛屿、海峡、飞地、运河、河流、港口和机场，在哪些地方转变为技术铁幕呢？还是欧洲。在变化持续不断且变化速度越来越快的时代，最顶级的变化是移民集中营的出现。集中营死灰复燃。欧洲到处都是集中营，像在萨摩斯（Samos）、希 俄 斯（Chios）、莱 斯博斯（Lesbos）、伊多梅尼（Idomeni）、兰佩杜萨（Lampedusa）、文蒂米利亚（Ventimiglia）、西西里岛（Sicily）、苏博蒂察（Subotica）这些地方，真的是集中营之乡。
移民和难民本身并不是分歧的主要争议点。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没有可分辨的面孔，没有身份证。他们只不过是行尸走肉般的一副空皮囊，虽然身上有各种器官，但是除了制造出令人感到威胁的形象之外，什么都不是。这种形象埋葬了这个时代对自我及其过分的行径感到恐惧的幻想。无懈可击的安全不仅需要系统和全面的监控，而且还需要进行清除异己，这样的梦想也是几十年来结构性紧张关系的症状，人们一直在竭力迈向更加自动化的、更加错综复杂的和抽象的以屏幕为基础的技术体系，一种数字的、算法的和超自然的神秘体系。
几年前，人类学家米歇尔• 阿吉尔（Michel Agier）的统计结果是，这样的集中营在欧盟内部有400 多个。那还是在2015 年移民大潮涌入之前的情况。从那时起，在欧洲的煽动下，无论在欧洲的中心地带还是边境地区，甚至在第三方国家都已经建立了新的集中营，包括专门用来甄别真假移民的集中营。2011 年，各种拘留所总共容纳了32000 人。到了2016年，这个数字已上升至47000 人。被拘留者大多是没有签证或居住许可证的人，他们被认定为不配获得国际保护的人。
这些集中营都是拘禁场所和被驱逐之地，是用来将民众与闯入者隔离开来的机制，这些无身份证明者因此被认定没有权利，当然也是没有尊严的人。由于受到内部和外部力量的双重掠夺，这些人在逃亡世界根本找不到容身之处，他们不请自来并竭力想融入本不应该来的地方，自然遭人嫌恶和不受欢迎。因此，把他们围起来和隔离起来很难说是要维护他们的利益。在集中营拘留和审讯这些人的制度就是要提前剥夺他们提出普通公民身份要求的权利，设计这样的制度就是要制造出可以被驱逐、被拒绝甚至被毁灭的对象。
值得再次说明的是，这场战争（采取追捕、围猎、整理、分类、隔离和驱逐的形式）有一个目的：这不是要将欧洲从世界上切割下来，也不是将它变成难以穿越的堡垒，而仅仅是向欧洲人炫耀，自己拥有并能支配地球上的自由流动权利，但这些权利本来属于我们所有人的。
那么，我们将使用安全技术对人类进行甄别和选择，以此作为定义21 世纪的标准吗？正如不久前诗人艾枚• 塞萨尔（Aimé Césaire）所怀疑的那样，从撒哈拉沙漠的边缘到整个地中海，难民集中营即将重新成为特定的欧洲工程的终点或可怕象征吗？这就是象征欧洲的世界地位的具体景象吗？
自由秩序的主要矛盾之一是自由与安全之间一直存在紧张关系。现在，这个问题似乎已经解决了。安全比自由更加重要。安全的社会未必是自由的社会。安全的社会受一种无法控制的需要所支配，它必须严格遵守一整套的确定性。这样的社会担心可能会导致未知情况的问题，因而必须控制任何潜在的风险。
对于安全的社会而言，其最优先的选择是不惜一切代价确定隐藏在每个外观背后的东西，譬如谁是谁，谁住在哪里，和谁一起住，从什么时候开始一起住，谁做了什么，谁来自哪里，谁要去哪里以及通过什么途径去，去的目的是什么等等这些问题。更重要的是：谁有意或无意地打算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安全社会的使命不是维护自由，而是监督和控制人们出现的方式和时间。
当今神话让我们相信技术是实现这一目标的最佳工具。技术应该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方法：不仅是秩序问题，而且包括知识、基准、期望、预测等方面。我们应该担心这样一种可能性，人类追求清除神秘感的透明梦想可能只不过是灾难性的幻觉。只不过此刻，为此付出代价的是移民和难民而已。但从长远来看，付出代价的远不止他们。
欧洲这个单一地区凭什么对全世界的人提出掠夺性的权利主张？我们为什么不能提出恢复地球上的所有居民不可剥夺的权利，即包括人类和非人类在内的所有居民在地球上自由行动的权利来抗衡呢？但在当前情况下，除了大胆想象根本不可能之事——废除边界之外，我们似乎别无选择。
首先，广播电视台基层时政新闻采编人员要具备扎实的专业能力，且对多个专业领域都有所涉猎，只有这样，才能有效保证其更高效地接纳新媒体运维模式的具体改变。然而，事实上，大多数地区的新闻采编人员综合素质不高，专业理论储备不足，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较差，且对时事资讯热点、新媒体传播特点等把握不到位，无法顺应新媒体时代的发展。
作者简介 ｜ 阿基里·姆本贝（Achille Mbembe），喀麦隆哲学家和政治学家，南非约翰内斯堡维茨社会与经济研究院研究教授
译者简介 ｜ 吴万伟（1967— ），武汉科技大学外语学院教授（武汉 430081）；洪成园（1996— ），武汉科技大学外语学院2017级硕士研究生（武汉 430081）
* 原文来自Achille Mbembe, Deglobalization, Esprit, vol.45, Dec.2018, pp.86-94。
（责编：大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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