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资本：成人教育的基本功能和价值取向，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成人教育论文,基本功能论文,价值取向论文,资本论文,社会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455(2009)04-0031-05
在知识经济时代，一个国家的生存和发展与其经济、教育、科技的竞争能力紧密相连，而社会发展的关键在于人才。国际成人教育事业的发展与社会发展水平以及教育思潮的变化有着紧密的联系，在我国社会转型期中，社会教育资源的配置和人力资本的开发需要依靠社会资本。成人教育作为开发人才资源和社会资本的重要手段，在社会和成人的发展中积累社会资本发挥着重要作用。从成人教育的理论视角，把社会资本看作是一种分析工具，重新探讨成人教育的发展问题，建构社会资本应该是成人教育的基本功能之一，发挥社会资本的作用是成人教育的主要价值取向。
一、社会资本在成人教育研究中的意义
自从美国经济学家舒尔茨首次提出人力资本概念以来，人才资源的开发已经成为国际成人教育的主题。然而，20世纪70年代初，社会学家格兰诺维特首次用社会资本作为分析工具，在对个人求职行为和结果进行考察时，提出了弱的关系网络可能比强的关系网络对求职者显得更有“力量”的新论点。经济学家洛瑞也从社会结构资源对经济活动影响的角度出发，用社会资本分析了城市中心区处于不利地位的黑人孩子与其他孩子在社区和社会资源上的差别。1980年，法国社会学家布迪厄在《社会科学研究》发表了题为《社会资本随笔》的短文，正式提出了“社会资本”(social capital)概念。随后，社会资本在学术界被广泛讨论，美国社会学家科尔曼是从学理上对社会资本给予了全面的界定和分析的学者。现在，大多数西方国家越来越多地把社会资本当作一种概念工具，应用到分析和解决一系列政治、经济、教育和社会问题上。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也在《人类可持续发展》中指出，可持续发展就是通过社会资本的有效组织来实现的。
在社会资本的涵义上，布迪厄在研究社会网络的基础上认为，“社会资本是一种通过体制化关系网络的占有而获取实际的或潜在的资源的集中”。科尔曼则从功能的角度来界定社会资本，他指出：“所谓社会资本，是指个人拥有的以社会结构资源为特征的资本财产，社会资本由构成社会结构的各个要素构成，存在于人际关系的结构中”。[1]林南认为：“社会资本是镶嵌在社会结构之中并可以通过有目的的行动来获得或流动的资源”。普特南的界定则比较具体：“社会资本指的是社会组织的特征，例如信任、规范和网络，它们能够通过推动协调的行动来提高社会的效率。”波茨认为：“社会资本是指处在网络或更广泛的社会结构中的个人动员稀有资源的能力”。尽管学者们从各自不同的研究领域对社会资本概念加以界定，但社会资本作为继物质资本、人力资本之后的另一种形式的资本，为各个学科提供了一种重要的解释范式，在社会学、经济学和政治学等研究领域中广泛地受到重视。
目前，我国学者对社会资本有三种代表性的观点：一是认为社会资本从表现形式上看就是社会关系网络；二是认为社会资本是行动主体与社会的联系以及通过这种联系摄取稀缺资源的能力；三是认为社会资本是个人成长时期的一些社会、社区和家庭等环境因素。[2]我们可以从三方面来理解社会资本。首先，社会资本的内容主要是由人们的信任、互惠和合作、价值观、规范有关的一系列态度和社会网络等因素构成；其次，社会资本的形式主要体现在将朋友、家庭、社区、工作以及公私生活联系起来的人格特征和人际关系网络之中；再次，社会资本的功能是反映社会结构和社会关系的一种能动特性，当它与个人或群体的特质结合时，有助于推动社会行动和成就个人的事务。
社会资本是与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相对应的理论概念，因此，界定社会资本应考虑三个因素：社会资本的拥有者，即那些通过社会资本获益的人；社会资本的来源，即提供资源的人和机构；在产生社会资本的社会结构中流通的资源本身。按马克思的定义，资本是能够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是能够自行增殖的价值。我们认为，资源本身不是社会资本，社会资本不同于社会资源，应该质疑的是那种把社会资本视为资源本身的观点。社会资源主要指个人所拥有的人际关系资源，还包括其他方面，如个人声望、地位、文化规范、信任等，甚至除经济资源之外的一切东西。社会资本具有“资源”属性，但更突出的是“动员资源渠道”的属性，社会资源并不一定能够构成资本。社会资本作为一种实际的或潜在的资源集中，能够给人们带来大于其自身价值的价值，社会资本决定于个体自我通过社会网络调动资源的潜力。当各方都以一种信任、规范和合作的精神把自己的技能和财力结合起来，就能得到更多的回报。这说明社会资本具有实质性价值和效益。社会资本是分层次的，社会资本的拥有者可以是个人或组织，也可以是共同体。不同层次的主体拥有不同的社会资本。布朗从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不同层次上来分析社会资本。[1]因而，社会资本的概念指的是个人或群体按自己的需求动员在社会结构中有关资源的潜力和能力。社会资本的有效使用，可以使社会关系网络中的相关环节共同受益，达到互惠互利，可以增加个体行动者的收益，也可以促进信任以及公民对社会的参与等的发展。当然，社会资本对其使用者也有或好或坏的影响。
运用社会资本理论研究成人教育，可以弥补单纯借助人力资本理论研究的不足。社会资本理论将人从单纯的经济资源要素提高到社会资源运用的主体，提升了人的社会地位；同时，把价值判断和文化纳入了成人教育的分析框架之中，重视教育中社会心理的人际关系、群体间关系的作用，体现了社会科学研究关注人、人的价值的基本精神。社会资本理论直接将无形资本因素引入教育效益的分析，从群体人力资本的角度，研究什么样的社会组织、社会关系、社会心理结构能够提高社会劳动生产率，将成人教育的社会贡献看成是社会交往网络基础上形成的社会心理关系作用的结果，更全面解释了成人教育的功能。在研究方法上纠正了单纯追求定量分析和指标体系的缺陷，不仅能够全面深入解释成人教育的社会贡献，而且对成人教育效率的描述和分析有较强的说服力。把社会资本与成人教育研究结合起来，能够提供我们更宽的研究视野和更多的分析工具，直接面对成人教育的现实，有利于全面把握成人教育的根本问题，避免了把成人教育看作是一种单纯的“人力”教育的狭隘和片面。
二、社会资本与成人教育的基本功能
传统的成人教育理念基本上是计划经济的产物，关注的是部分成年人的就业、学历提升和知识更新问题，实际上满足的只是社会和成人的部分需要，对于社会和成人的整体需要关注不够，特别是漠视了对整体社会成员的公民素质培养问题，造成成年人参与社会生活的公民实践能力的缺乏。社会政治、经济、科技和文化的迅猛发展和急剧变革，不仅改变了人们的生存方式、交流方式，也改变了人们的教育消费观念与教育投资行为。国际成人教育的理念也从单纯照顾社会发展和人力资源的需求向更多考虑消费者的需求转化，成人教育在其自身发展的过程中，逐步由职业培训转向面对成人的社会生活需要。显然，成人教育除了增强成人的知识技能之外，还包含为满足成人阶段人们的生活或发展需要而进行的各种教育活动，绝不是一种单纯培养“人力”的教育。
由于社会资本理论的提出，人们开始关注如何有效地控制和生产社会资本。特别是教育作为影响社会资本形成的一个重要途径，使一个国家社会资本的发达程度与该国公民的受教育程度呈显著正相关。美国学者弗朗西斯·福山认为，“教育制度不仅传递人力资本，并且还可以社会规则和规范的方式传输社会资本，不但初等教育和中等教育如此，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也是这样”。[3]因此，国民教育，尤其是成人教育通过公民教育或道德教育产生社会资本促进社会与经济的发展。
作为社会资本的社会网络，互惠和合作、规范和信任等都是公民社会的基本特征，也是公民意识、公民能力和公民品质的体现，是公民参与社会公共生活的重要保证。人们通过接受一定的教育所获得的社会资本与人力资本一起，促成了社会阶层的流动与经济的发展。我国人力资源存量与社会发展需求有很大的差距，成人教育对人力资源的开发任务也非常艰巨；因此，把人力资源转变为人力资本，并且在积累人力资本的同时也提升社会资本，通过成人公民教育提高社会资本，这是成人教育的基本职能之一。
从宏观的角度来看，成人教育是提高成年公民素质的重要方式。成人教育具有进行公民教育的独特优势，这种优势来源于成人教育服务的覆盖面、成人教育对象的广泛性以及成人教育形式的灵活性。因此，成人教育的目标要从人力倾向回归到公民教育上，成人教育的发展要打破传统成人教育的单一培养“人力”功能，使成人教育走向多元化、综合化，更紧密地同社会的经济发展和成人的发展需要结合起来。利用成人教育的各种形式培养成人对待共同生活的态度、对社会主流文化的认同以及社会责任感，是关系着我国社会公共生活能否健康发展的重要条件，也是提高我国整体社会资本的重要途径。具体而言，共享规范是社会资本的一个类型，如果某一个国家或地区的道德同质性较强，则有利于这个国家或地区形成社会资本。成人教育要重视成人的道德和社会规范的教育，成人的公民教育既要求成人对本国的社会制度、法律、道德的认同，同时引导人们处理好个人与社会、政府、国家、他人的关系，成为符合一定社会发展需要和人的发展需要的好公民；互惠互信也是社会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互惠互信的心理认同关系是人们社会交往关系中自觉自愿签订的隐性契约，互惠互信就是静态层面的隐性社会资本；成人的互学共进、合作创新则是动态层面的隐性社会资本。通过成人教育，使成人学员彼此的信任、认同和合作感增强，隔阂减少以及整个社会道德和诚信水平、文明程度提高，同时在社会资本增加的基础上提高竞争力。无论是从国家的角度还是地方社区的角度来看，成人教育只有培养从道德上、文化上对其他不同种族、地域和文化敞开胸怀的公民才能应对经济全球化和社会发展的挑战。
从微观的角度来看，成人教育作为一种以成人为对象的教育，把以培养劳动者的生产劳动能力作为一个重要内容，但成人接受教育有自身的目的，成人在社会场域和职业生涯中面对各种各样的挑战，需要具备更多的社会资本。他们希望有相应的教育形式来满足他们在工作和生活之外的学习需求，提高自己的社会资本。现代成人教育应该培养社会生活的参与者履行责任与义务所需的素质，把提高成人的社会资本作为基本目标。成人教育家林德曼在《成人教育的含义》中，提出成人教育应当以改善人在社会上的生活为目标，允许成人在变化的社会环境中竞争和发挥作用。社会资本是决定于个体自我通过社会网络调动资源的潜力。个人接受教育能够提高自己的社会资本拥有量，而且可以通过社会结构中人际关系互动、彼此信任和规范等多种渠道而实现扩张。美国学者格拉泽对社会资本的研究发现，多年的学校教育和个人在组织内成员资格的粗略关联度为0.34。个体受教育的年限和程度与社会资本的联系可能是最紧密和最重要的，主要是由于教育能够给学生提供学习参与社会交往与合作的机会，增强学生获得社会资本的社会交往技能。[4]哈佛商学院为学生提供的社会资本对他们毕业后的工作就相当重要。当个体在学会专业知识和技能的同时，学会普遍性的规范和互惠原则，形成相互信任和依赖，建立起合作与互助的社会网络，这就是通过成人教育获得了个人意义上的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和个人的健康、幸福以及生活的质量和意义有关。一个拥有良好社会关系网络的人在精神和身体上会更健康，不仅表现出愉悦、身心健康，而且更能从对他人的信任、合作与互助中寻找到自我满足感和社会的认同感、责任感。而对于那些缺乏良好社会资本的个体来说，由于与他人、社会的分歧太大，难以产生信任与合作感，以致对社会的认同度低，容易走向自我封闭，难以融入社会公共生活，在社会参与中的贡献就非常有限。因此，成人教育应该满足成人形成和积累社会资本的需要，把培养成人所需的社会资本作为基本的教育功能。
当然，提出建构社会资本是成人教育的基本功能，并不否定成人教育培养“人力”的功能，而是反对把成人教育归结于“人力”开发，把“人力”当作成人接受教育的终极目的。过去，成人教育把满足社会人力需求作为目标，凸显其成“材”的功能，淡化了教育固有的、提升人的社会性的社会职能，弱化教育促进成人全面、自由、和谐发展的本体功能。从现代终身教育的理念出发，成就“人”的个性和社会性是成人教育的宗旨和根本追求，成人教育的目标应该实现从“人力”到“人”的复归，重视成人教育的社会资本开发功能。
三、社会资本体现未来成人教育的价值取向
教育价值是教育功能发挥的结果和表现。教育具有育人功能才具有内在价值，教育具有社会功能才具有工具价值。我们探讨成人教育具有建构社会资本的功能，实际上也有利于对成人教育目的和价值的重新思考。在成人教育理论研究中，探讨成人教育目的一直是成人教育理论的核心问题，同时也是争论最多和不甚明确的难题。无论是各种教育流派的主张，还是不同时期的成人教育家的观点，至今没有达成共识。成人教育目的是对成人教育预期结果的价值取向，作为成人教育的出发点和归宿，对确定和选择教育目标、内容、方法和评价体系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而社会资本的概念包含着个体和社会双重主体的属性，强调的是行动主体自身拥有的资源和使用价值。
社会资本具有不同于物质资本、人力资本的特征。我们将其概括为三方面：其一，具有潜在生产性，社会资本为一定社会结构内部的个人行动提供了便利，有助于行动者实现生产目标。其二，准公共物品性，社会资本存在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网络，但却不完全依附于个人，部分属于公共物品，只在有关的人之间使用，不能由拥有者的主观愿望转让而使另一个体受益。其三，收益不确定性。社会资本往往是一种能感觉到却看不见摸不到的力量，由主体动员和评估其所可能带来的收益，只有行动主体才能做出恰当的判断。因此，社会资本的特征反映了价值的本质属性，即主观与客观统一的特性，能够解释成人教育的价值关系。
教育目的概括和表达了教育的价值关系，体现了主体对教育价值的追求。教育目的实现的过程实际上就是主体创造教育价值的过程，也完成了教育目的向教育价值的转化。教育的价值取向有满足社会需要的社会价值与满足主体需要的主体价值之分，对于受教育者或学习者主体而言，前者为外在价值，后者为内在价值。所谓成人教育的价值指的是成人教育在成人主体和社会发展中的功能、地位和作用。如果从成人教育的价值取向来看，基本上有社会本位论和个人本位论两大类。成人教育家诺尔斯提出了成人教育的任务和使命是满足三类需要和目标：(1)个人的需要和目标；(2)机构的需要和目标；(3)社会的需要和目标。[5]我们认为，社会资本在成人教育中的价值是多方面的，也可以从这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知识社会的来临，使成人重新接受教育和参与学习活动的需求更加强烈。成人教育最直接的使命便是满足学习者个人的需求，帮助他们达到学习的目的。尽管学习者个人都能说出为什么参加学习，比如“提高知识水平”、“学会使用电脑”、“为了赚更多的钱”或“能够与别人相处得更好”等，但多样化的学习目标很难用一定的主题概括出来。作为个体学习者的成人参与教育和学习活动，除了学历的追求之外，真正的需要可以概括为三个方面：补充和更新知识或技能的需要；发展其潜在能力，最终获得自我实现的需要；做个“成熟”的人的需要，适应社会生活的变化。而在这三方面的需要中，都包含着要拥有更多的社会资本的意图。因为，个体要在现实和未来的社会结构中，成为具有文化素养的公民，获得更好的工作基础、生活愿景、人际交往规范、社会地位及价值观等，这些实际上都是个人的社会资源，拥有和使用这些资源能够使个人适应各种生活形态的变化，享受知识社会所带来的各种生活上的成果和乐趣。
社会资本对个体学习者主要具有如下功效：提供生活保障、经济支持、信息支持、问题咨询等方面物质支持；提供学习和工作所需要的情感支持；能够使社会道德观、价值观内在化，规范行为和对其行为采取谨慎和负责的态度；获取就业的信息和机会等。因此，成人教育的内在价值在于为成人创造更多的社会资本，满足个体在社会生活和社会流动中的各种需要。
现代社会运行的两套基本的组织机制是国家机制与政府组织、市场机制与企业组织，成人教育机构在这两套组织机制中扮演中介角色。与学校不同的地方就是办学的主体大多数处于学校教育制度之外，需要借助自身的社会资本。成人教育机构发展的基本矛盾是“供”、“需”的矛盾，即是成人教育的实际状况与社会对成人教育的需求日益提高的矛盾，这也是成人教育得以不断发展的基本动力。成人教育的宗旨和使用的资源是多种多样的，有的是实现社会机构的自身目标，培养其理想的成员，如工会办学为了发展会员、学校培训“负责任的公民”或“好父母”之类；有的是为了提高机构自身的效率，企业和政府部门依靠成人教育进行革新挖潜，将培训雇员作为提高经济效益或工作效率的主要手段；而有些则是为了扩大机构对社会公众的影响力，加强与公众的联系。在某种意义上这些就是社会资本，它使成人教育机构在社会组织网络中能够进行团结协作、相互促进生产收益的情况下形成的资本的“库存”。而社会资本对成人教育机构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为成人教育制度提供了良好的运行环境、教育机构可以获得更多的社会资源或捐赠、教育机构与企业关系的改善、教育机构取得更多的效益等方面。实践证明，成人教育机构的社会资本是不可或缺的，拥有社会资本的质量制约着成人教育机构的发展。
社会发展的需要包括发展经济、民主政治、丰富文化、改善民生等，还有追求社会公正和平、保护自然资源、消除环境污染之类发展需要，这些需要的满足是依赖着教育培养各级各类人才来实现的。社会发展不断地利用成人教育培养所需要人才，以保证社会模式的稳固和发展。但是，社会的现代化、市场化本身并不能自发地促进社会资本的再生产，而教育是构建社会资本的主要手段。
根据国际社会的发展形势和国情，我国提出了构建终身学习体系和学习化社会的战略，依靠国民教育制度和公民教育保证社会的稳定团结和社会流动、提高和完善社会成员的自身素质、工作和生活质量。作为制度化的现代成人教育，在终身学习体系和学习社会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说明政府的教育政策可能是向社会资本投资施加影响的特别重要的手段。实际上，成人教育通过公民教育或成人道德教育生产社会资本，在全面提高整体社会资本的基础上，促进成人的全面发展与自我完善，也提高了成人个体的社会资本。良好的社会资本，有利于社会稳定和团结，又能够为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而科学合理的教育政策能给教育活动提供指导和支持，促进教育的协调发展，使教育在构建社会资本时发挥正功能。因为，一方面，一个国家社会资本的发达程度也会影响整个成人教育的改革与发展；另一方面，成人教育也可以通过教育活动为社会发展生产社会资本，促进社会的发展与社会流动。因此，成人教育的工具价值是为社会提高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是将生产资本、自然资本和人力资本结合起来的“介质”，能够促进社会成员为共同的利益进行协调与合作，使社会行动者嵌入于一定的社会关系网络之中并受其限定和规范，而且具有为社会各阶层群体提供社会保障与社会支持的功能。由于社会资本在不同区域和社区之间存在存量方面和组成的差异，因此，成人教育必须将社会资本与特定群体或社会的历史文化背景联系起来，应特别注意文化和地域特殊性，了解在不同群体或社会中社会资本的构成方式和运行方式，发挥成人教育的基本功能。同时，成人教育要满足社会发展、教育机构和社会成员的多方面需要，真正体现成人教育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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