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恐怖”正在进行——资源滥用导致环保行为走向极端,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正在进行论文,走向论文,恐怖论文,资源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最为风尚的环保主义者,其实同他呵护的束手待毙的动物与衰颓不堪的地球一样游走在这个社会的边缘。从边缘向主流的挺进,有各种可以选择的道路,也容易出现各种表象。
于是环保主义的左派,便粉墨登场了。绿色与恐怖主义联系一起,就像中国川剧里的变脸一样,让人看得目瞪口呆。根据有关记录,环保主义者的暴力行动近年呈直线上升趋势:从1986年的每年6起,到2000年已上升到每年300起。极端的环保主义者的新的行为方式口号是“在前线,直接行动然后得到结果。”一个美国社团研究专家说,“绿色恐怖行为的上升,还因为现在的年轻人都有参与政治的雄心,他们想表达自己的意见,另外网络也使得他们能在更大的范围内讨论这一问题”。
绿色和平组织:一切以绿色的名义
“国际绿色和平组织”由一位名叫戴维·麦格塔格的加拿大工程师发起,于1971年9月15日成立,是一个国际性的环境保护民间组织。该组织的总部设在伦敦,在25个国家设有分部,其成员达350万人,每年会费就达到1亿美元。发起人戴维曾任该组织的主席,还获得过联合国颁发的“全球500佳”奖。
众所周知,该组织的特点是行动出奇地激进。对此,世界舆论褒贬不一,莫衷一是。有人对他们的行动颇有微词,认为他们“哗众取宠”、“反对发展”、“对荣誉比实干更感兴趣”,是“一群不讲理的、偏激的和专事敲诈的恐怖分子”;也有人对他们非常赞赏,认为他们“已成为成熟的诚挚青年”,“能够肩负起拯救世界的任务”。该组织的绿色和平执行主任蒂洛·博德这样评价自己的行动:“我们一点也不偏激!我们是根据自己掌握的信息,而不是其他人提供的信息而采取行动的。”
该组织迄今已成立20多年,他们反对核试验,曾派出“彩虹勇士号”旗舰驶往南太平洋,反对法国进行核试验,以致被炸毁;他们反对捕鲸,曾派出“天狼星号”船封锁直布罗陀海峡,阻止苏联的捕鲸船队通过;他们反对有害废弃物越境转移,曾举行新闻发布会,揭露一些国家把有害废弃物越境转移的真相;他们在关注战争带来的环境危机;主张限制温室气体排放;关注工业公害事件,反对基因改良食品等方面作出了积极的努力;他们用“公众舆论”这个有利武器在唤起人们反对污染、保护环境,敦促有关国家或企业采取控制污染措施方面为环境保护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是,由于他们经常采取十分激进的行动,也使很多人对他们敬而远之,就连蒂燕·博德在谈到“绿色和平”的前景时也有些悲观地说:“……追求环保的崇高目标是一回事,而保持社会和谐是另一回事。”
虽然世界对绿色和平组织的行动评说不一,但他们作为环保非政府组织的一员,至今仍活跃在世界环保舞台上。
地球解放阵线:我要环保我怕谁
2000年底,美国长岛上的9栋豪华别墅,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因为它们是建在一片天然的桃园上。ELF(地球解放阵线),这个最著名的环保激进组织,像往常一样,在纵火后,理直气壮地留下“你要建,我就烧”的标语。
两年前,在北美洲最大的滑雪场,科罗拉多大峡谷的威尔公司辖区内,一个清冷的晚上曾莫名其妙地着了一把火,4座造价颇高的建筑、3个滑雪升降装置被夷为平地。这是美国主流社会因绿色恐怖主义活动损失最严重的一次。一切都是为了山猫。环保主义者认为,滑雪场885英亩的范围已经足够大了,再扩张,这里的山猫将失掉它最后一片安身立命的土地。ELF说,贪婪的人不仅是可耻的,更是要受到惩罚的。
ELF组织向来只夜行,而且从来都是最亲密的几个人一起行动,不留任何痕迹,他们的长相或者衣服都很普通。1995年FBI就在俄勒冈州成立了一个事务处,因为多森林的俄勒冈州是绿色恐怖主义活动的重灾区,但5年来发生在此的近100件案子中,只有不到1/5有结果。
ELF的组织形态很难说清,有人说它是某主流环保组织的分支,有人说它是过夜生活的环保组织的一帮成员,有人甚至说这个组织不存在。现在大多数人相信ALF(动物解放阵线)在网上发表的声明,两者曾经合并,但现又各自为政。还有人相信它是“地球优先”激进组织的一部分。
除了纵火,“地球解放阵线”的其它手段,看起来有些小打小闹的意味。比如释放马戏团的动物,放走圈养的野马,他们还曾在700多只红狐狸身上涂上一种无害的涂料,让它们的毛皮不能被皮革商们利用。在意大利,他们还宣称把老鼠药放在几千块过节需要吃的一种蛋糕上,他们指责蛋糕里有转基因食物成分。此种“恐怖主义”的历史渊源据说是100多年前,英国的一群大学生从他们的医学老师手中抢走一只将要被灌上苦艾酒,观察由此引起癫痫症的狗。
对于“地球解放阵线”的一系列破坏,最英勇反击的是伐木场老板、农场主、采矿公司、皮革公司等在这个时代与地球最亲密的行业。
除了巨大的利益,还有他们真正的不理解。
暴力环保的理由
今天,快速变化的世界快速转换着我们对世界问题的关注。或许,昨天你还是狂飙激进之士,但极有可能转眼间就成了保守落后分子。尽管生态环境问题越来越引起了地球人的共同关注,但当前对生态环境保护的努力却面临两个不同甚至极端的状况:一方面是大多数人对此问题认识的心口不一,也就是对生态环境问题的严重性虽有认同但却不能从我做起;另一方面呢,便是少数环保爱好者们在忍无可忍之下走上了“绿色恐怖主义”之路——你要在这儿建造污染性工厂吗,好!只要你白天敢建,我晚上就敢一把火烧光!这其中的缘由何在呢?
我们之所以要保护生态环境,不是为了保护生态环境而保护生态环境,而是为了我们人类这个物种自身的生存和延续。人类在今天面临的许多问题,尤其是生态环境问题,都是由于诸如杀鸡取卵的自私自利之举而咎由自取的。生态环境问题的集中体现就是生态平衡的被破坏,其实就是要把兔子吃草、狼吃兔子、老虎吃狼式的自然界的食物链条弄断。可是,自从人类开荒种植、圈养动物的那一天起,实际上就已经开始了破坏这个完整链条的历程,因为在地球上只有人是什么都吃的跳出生物链之外的“怪物”。胡吃滥饮的人类对生态环境平衡的破坏实际上已经走到了今天这种根本无望全面恢复的境地:灭绝的物种太多,而且灭绝的速度还在加快。人类也不可能把全球恢复为原始意义上的自然状态,正因为如此,今天的环保努力其实是一种亡羊补牢之举,其要害在于不但要让大家知道牢得赶紧补,而且更重要的是要让大家明白:羊是追不回来了。因为无论我们人类科技怎样发展,一个不变的定律是人类必须要从大自然中索取越来越多的资源。除非物质不灭定律被否定,否则这个索取的势头不会被遏止。既然羊已经而且也无法追回来了,那辛辛苦苦补牢又有何意义呢?这就逼到问题的死角了。我们顶多只能说,这样的补牢,悲观点儿说,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吧;神秘点儿说呢,就是罪恶深重的人类向大自然作忏悔状,希望大自然给人类一个痛改前非、重新作“人”的机会。这种危机感和忧患意识,或许就是今天的环保爱好者和“绿色恐怖主义”者们的精神之源。
人类的利己主义和盲目乐观主义造成了许多人对生态环境问题的事不关己、言行不一、浅尝辄止的可笑可叹的态度。中国有句老话,人算不如天算,就拿把英伦三岛乃至整个欧洲闹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的疯牛病来说,就是因为人们不让老牛们去吃嫩草,为求多快好省地长肉产奶,自以为是的以“科学”的方法把动物的内脏粉碎了让老牛们“享用”,结果呢,硬生生的把老牛们的自然平衡给破坏了,牛脾气一发,人脾气没了。
那么,今天的生态环境问题到底应该由谁来负责呢?坐船渡河,孰料到船却在水中央要沉了,船上的乘客们对造船者偷工减料的谴责、对开船者玩忽职守的怒斥、对龙王兴风作浪的诅咒等等都是人之常情,可是,这能阻止正在漏水的破船继续下沉之势吗?所以说,我们现在面临的正是这样的问题:“地球船”正在下沉,可是“乘客”们却互相指责,推诿责任。今天的生态环境问题当然应该由地球上的所有人来共同负责。
在环境保护中,科学的手段是否是万能的呢?“科学”合理地安排自然资源的使用,固然有可能导致自然资源的可持续利用,但也可能导致相反的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好心办坏事、好心没好报的尴尬在历史上是屡见不鲜的。一个广为人知的故事是,在上个世纪初,“善良的”美国老罗斯福总统为了保护亚利桑那州北部森林中的“可爱的”鹿,大肆捕杀“可恶的”狼。结果鹿丁兴旺过度,把小草和树木吃了个精光,没得吃的鹿们余下的只能是死路一条了。所以,套句老话说,科学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科学也是万万不能的。因为科学也是人所认识的,而人在浩渺无限的宇宙中的有限性决定了科学认识的有限性;科学不能穷尽万物。事实上,对科学的盲目崇拜和对“科学”安排的过分注重和依赖,并不符合科学精神。所以说,科学的方案在保护生态环境方面能起的作用将是有限的。在生态环境问题上,重要的不是确立科学观念,而应该是自然观念才对。
暴力,并不是毫无用处
更剧烈、更极端、更广范围的破坏,确实意味着更强烈的关注,美国人道主义委员会的官员因此说,极端主义者的行为让他们的工作变得容易了。
美国,尤其在环保主义者活跃的西部,正在出现这种“奇特的历史性的”变化。
对于已是“深绿”层次的美国环保而言,这种变化最主要体现在医学界、化妆品业及电影制片业里对动物的保护。
美国一半的医学院目前已经停止学生在外科实践课上用活体动物做试验,126个名牌大学的医学院不再对大学本科学生提供活体动物课程,其中包括哈佛、耶鲁、斯坦福等长春藤名校。
有600个成员的世界化妆工业协会,包括口红巨人Faberg和Revlon,共同声明寻找新的产品实验方法,不再使用动物。肥皂业巨头Procter&Gamble宣告结束同“动物伦理委员会”10年的对抗后,退出所有的动物试验。
美国用于所有研究领域的动物原本每年多达4000万只,现在这个数字已经减少到1500万只,并且继续在下降。
美国好莱坞的电影制片商们现在每年需要花6位数字的钱制造动物模型,以防止真正的动物在危险镜头中受伤。好莱坞一位资深编剧Tim Metcalfe说:“我曾经写了一个剧本,剧中的主角有一场打电话的情感戏,一只蜘蛛爬他的桌子,他要把这只蜘蛛碾碎。但环保主义者告诉我不能杀死那只蜘蛛,我们就在蜘蛛爬过桌子后,把镜头关掉,放上一个替代品,然后演员碾死了这个替代品。”
那些伐木者的行为也发生了变化,运送木材的卡车司机们尽量选择晚上干活以避免对立。家具店也特意持上标签,说这里的家具不是伐用原始森林的木材制成的。美国森林服务机构也开始禁止在公用地使用除草剂。
欧洲一些国家的绿党目前已经登上权力中心,执着的环保主义者终于向人类历史舞台的光柱地带慢慢移动,带着绿色的思维,而不是绿色的染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