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经济核算矩阵论略，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经济核算论文,矩阵论文,世界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经济全球化呼唤世界经济核算
经济全球化的理念曾使人为之振奋，金融自由化曾给人几分梦想。但是，当金融动荡和危机已经成为世纪之交的一种世界性现象时，有识之士深深感到全球化需要金融安全。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 ）统计资料，自1980年以来，该组织181个成员国中有133个发生过重大金融动荡，52个国家的大多数银行多次丧失支付能力。为挽救发展中国家和转轨国家的银行损耗近2500亿美元，相当于所有捐赠国4 年的外援预算。进入90年代，金融危机更是此伏彼起。其中最严重的要数1997年由泰国货币危机引发传递的亚洲金融危机，它使东南亚有的国家几十年努力奋斗所积累起来的财富几乎顷刻消解。金融危机的影响还远远超过经济领域。自此以后，无论是在联合国大会上，还是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年会上，都将防范金融风险和建立合理的世界金融新秩序作为主要议题。由此可见，经济全球化下的金融安全和经济安全问题已成为全球关注的热点。
国际社会在深刻总结金融危机教训时，对如何加强金融危机的预警，正予以高度重视。因为不解决金融危机的监测预警问题，就不能及时有效地化解金融风险和避免金融危机发生。今天，金融动荡和金融危机作为经济全球化特别是国际金融自由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副产品，是世界经济运行中其内部矛盾的必然体现，要想完全根治和避免它是困难的。但是，监测、预警与防范它是可行的。任何事物在其发生问题之前都有端倪可见，都有征兆可测。金融危机的发生常常是以一系列宏观经济和金融指标的异常变化为先兆，因此必须建立灵敏、高效的金融危机监测预警系统和救援机制，筑起防范金融风险的坚固防线。
金融监测预警系统不仅需要各国宏观经济与金融数据，而且需要反映世界经济运行的数据。前者基本具备，因为各国都有自己的宏观经济核算系统，可提供所需的数据。后者虽有一些国际组织可以提供，但不全面，衔接性差。因此，为适应经济全球化的需要，必须建立世界经济核算体系。
世界经济核算矩阵（The World Accounting Matrix，缩写WAM）是世界经济核算体系的核心部分，它建立在国际贸易、金融流量和存量、国内储蓄和投资等相关变量之上，并将这些变量反映在一个系统而又明确考虑变量之间关系的框架之中。在已有的各种宏观经济核算体系中，WAM有其自身的理论渊源。虽然每种体系论述国民经济具体方面， 但将它们合并在一起时，就成为一个综合的数据体系。这种综合体系主要代表是联合国国民经济核算体系（SNA），它被设计应用于国家范围。 在WAM中，国民经济的综合数据体系的理论被应用于世界经济范围， 或国家集团。
WAM用适合于预期分析的宏观经济总量讨论世界经济的具体方面， WAM可看作基于SNA概念的SNA的一个特殊的综合。包括在WAM中的变量的定义是可操作的，换句话说， 定义的变量是可测的， 并且在用于构造WAM的统计资料中能获得。相类似，WAM的范围和分类受到数据可获性的限制。本文简要讨论WAM的理论与方法。
二、从国民经济核算到世界经济核算
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建立在国民收入恒等式上。恒等式表明，在封闭经济中，产出额必须等于消费额与投资额之和。这是一个恒等式，因为它包括实际的价值，而不是消费和投资的计划价值。如果有一个事前供给（需求）的超出量，则事后被看作强制库存积累（强制储蓄或通胀税）。
在开放经济中，货物与服务的需求包括对国内生产货物与进口货物两方面的需求。进口货物的需求引起对其他国家生产资源的需求，因而增加这些国家的收入。同理，外国对本国生产货物的需求增加国内产出的需求。因此，为了导出开放经济中的收入，必须在封闭经济的国民收入恒等式的消费和投资中，加上出口，减去进口，即
GDP＝C+I+X－M （1）
其中：C为总消费；I为国内投资总额：X 为货物和非要素服务的出口总额；M为货物和非要素服务的进口总额；GDP为国内生产总值。
为了导出国民可支配收入总值，来自国外要素支付净额和无偿国外转移必须包括在定义中。这里，类似于对进口的处理，对国外的要素支付净额和对国外的要素转移必须从GDP中扣除。等式（2）表示为：
GNP＝GDP－R－T[,r]＝C+S（2）
其中：GNP为国民生产总额；R为对国外要素支付净额；T[,r] 为对国外转移净额；S为国民储蓄总值。
式（1）减去式（2），得到：
S－I＝X－M－R－T[,r]（3）
式（3）中，左边是国内储蓄与投资的差额， 右边是国际收支经常项目的差额。对外盈余，即国际收支经常项目的盈余，意指储蓄超过投资。国际收支经常项目的赤字指储蓄相对于投资不足。通个这个定义，对外盈余（赤字）等于资本流出净额：
F≡S－I≡X－M－R－T[,r]
（4）
其中：F为资本流出净额。式（4）是研究金融、贸易和积累的关键等式。 它综合了一个经济体内发生的主要交易的差额：商品交易（货物与服务的生产和获得）和金融交易（金融资产的获得和投资资金来源的使用）。
单一经济的国民收入恒等式在更综合的范围内（任何国家经济集团，或整个世界）也是正确的。通过定义，式（4）表明， 在一个经济体范围内，盈余（S－I），国际收支经常项目的收支差额（X－M－R－T[,r]）和国外储蓄净额（F）相等。
世界货物、服务的出口和转移应等于货物、服务的进口和转移。因此，世界经常项目之和，即所有国家的经常项目之和等于零。单个国家的经济项目差额或者盈余，或者赤字。因此，每个国家要么是净借款者，要么是净储蓄者，但世界上国外储蓄之和等于零。同理，全球储蓄必须等于全球国内投资。一些国家有超额国内储蓄，而其他国家接受国外储蓄。然而，世界储蓄总额等于世界投资总额。一般来说，所有j 个国家加在一起，这些关系概括为：
ΣF[,j]≡Σ（X[,j]－M[,j]－R[,j]－T[,rj]）≡Σ（S[,j]－I[,j]）≡0（5）
正像国民收入恒等式构成国民经济核算的基础一样，式（5 ）综合的关系成为世界经济核算的基础。在WAM中，国家和地区通过矩阵F， X（＝M），R和T，而联接在一起。这些矩阵与矩阵S和I相联接，使WAM反映世界储蓄和投资总额。
三、世界经济核算矩阵的基本框架
假设世界仅由4个国家组成，可使用逐步法讨论如何构建这4个假设国家的WAM。表1给出W、X、Y和Z4个国家的收入与支出帐户。 这些帐户的设计遵守米德（J.E.Meade）和斯通（R.Stone）俩位学者在1941年提出的收入与支出帐户理论。（注：Meade J.E.& R.Stone (1941). The Construction of Tables of National Income,Expenditure,Saving and Investment.Economic Journal,51 (3):216—33(June —September).）他们当时在论文中为单个国家的构造了收入与支出帐户。后来，米德和斯通的收入与支出帐户理论被SNA采用，从而体现在SNA的生产、消费、积累和国外交易等四大“标准帐户”之中，每个帐户的收入与支出方保持平衡。表1反映帐户之间的有机联系， 即每笔交易记录两次：一次作为一个帐户的收入，一次记作另一个帐户的支出。例如，生产帐户支出方由第1行收入总支出（或增加值）和第2行进口购买组成。与第1行对应的记录是第8行，即消费帐户国内生产的收入总值。 与第2行对应的记录在第15行，即在国外帐户收入中的进口的销售值。全世界贸易、金融和积累的基本核算关系可在积累帐户和国外帐户中反映：全球出口（第13行）等于全球进口（第15行），全球投资（第10行）等于全球储蓄（第12行），国外融资总和（第11行或16行）等于零。
表1 W、X、Y和Z四国民经济核户
生 产
支出
行 WX Y Z 合计
1 (8) 120 205
215305 845
2 (15) 40 5060 60 210
合计160 255
2753651055
收入
行 WX Y Z 合计
3 (6) 100 150
200250 700
4 (10) 30 45 5 65 145
5 (13) 30 6070 50 210
合计160 255
2753651055
消 费
支出
行 WX Y Z 合计
6 (3) 100 150200250 700
7 (15) 25 30 40 50 145
合计125 180240300 845
收入
行 WX Y Z 合计
8 (1) 120 250215305 800
9 (14) 5 -25 25 -5
0
合计125 180240300 845
积 累
支出
行W X
Y Z合计
10 (4) 30 45 5 65 145
11 (16) -5 -15 35-15
0
合计 25 30 40 50 145
收入
行W X
Y Z合计
12 (7) 25 30 40 50 145
合计25 30 40 50 145
国 外
支出
行 WX
Y Z合计
13 (5) 30 60 70 50 210
14 (9) 5-25 25 -5
0
合计 35 35 95 45 210
收入
行 WX
Y Z 合计
15 (2) 40 50 60 60 210
16 (11) -5-15 35-15
0
合计 35 35 95 45 210
1 收入总支出＝8国内生产总收入
2 进口购买＝15进口销售
3 消费品销售＝6消费品购买
4 资本品销售＝10资本品购买
5 出口销售＝13出口购买
7 储蓄＝12储蓄
9 来自国外净要素收入＝14净要素收支
11 对国外净贷款＝16来自国外净借款
在矩阵中，收入反映在行中，支出反映在列中，这样，每个国家的登记次数从16次降为8次。此外， 矩阵可以十分清晰地反映不同帐户之间的关系。表2给出W、X、Y和Z 每个国家矩阵形式的“国家的四个帐户”。该表证明用矩阵反映数据体系的两大优点：第一，登录次数可以减少一半；第二，交易的性质很容易从其在矩阵中的位置看出。
表2 W、X、Y和Z国矩阵形式的国民经济帐户
W国
支出
收入PCAR合计
P
100
30
30160
C 120 5125
A25
25
R
40-5 35
合计
160 125
25
35
X国
收入PCA R合计
P
150
4560255
C 205 -25180
A3030
R
50
-15
35
合计
255 180
3035
W国
支出
收入PC A
R合计
P
2005
70275
C 215 25240
A40
40
R
6035 95
合计
275 240
40
95
X国
收入PCAR合计
P
250
65
50365
C 305 -5300
A50
50
R
60
-15 45
合计
365 300
50
45
WAM的重点不是核算国内的经济关系，而是国际经贸关系。因此，4个矩阵要重新安排，并加以合并，以便于反映4 个国家之间的相互关系。这些关系反映在“国外”帐户的列和行中。在表2中， 仅给出总值和净值。在WAM中，需要更详细的资料，以便于反映国际交易的始末。表2的每一笔登录可看作一个矩阵，或总矩阵的子矩阵。将帐户分解成四类，即每个国家的分类相同，每个矩阵分别反映W、X、Y和Z的所有交易。产生这种扩展的子矩阵采取两种方式：（1）除对角线元素外， 矩阵所有元素仅用于记录国家交易。（2）矩阵对角线上元素为零， 而其他元素记录双边交易。在分类中，登帐记录来自于一个国家的收入交易，而是其他国家的支出交易。
在这个例中，有三种形式的国际交易：（1 ）生产帐户中交易的对销分录：进口与出口；（2 ）消费帐户中交易的对销分录：国外要素收入与支出；（3）积累帐户中交易的对销分录：国外借贷。表3给出三个反映W、X、Y和Z之间交易的矩阵。
表3W、X、Y和Z国之间的国际交易
（a）贸易
W X Y Z合计
W 5 10 15 30
X 530 25 60
Y 25 2520 70
Z 10 20 2050
合计
40 50 60 60210
（b）要素收入
W X Y Z合计
W10 0 0 10
X 0 0 5 5
Y 5 1510 30
Z 0 5 510
合计
40 30 5 15 55
（c）国外贷款
W X Y Z合计
W 5 10 0 15
X 510 5 20
Y 0 0 5 5
Z 5 0 2025
合计
10 5 40 10 65
表3（a）反映货物和服务交易。列合计是贸易收入（出口），行合计是支出（进口）。每个国家的净值可由列合计减去行合计而得到。表3（b）反映四个国家之间要素收支状况，表3（c）表明四个国家之间借贷状况。WAM 的目的是反映国际关系以及国内积累余额与国外交易余额之间的互动状况。因此，在最简捷的WAM中， 必须包括国外余额和国家积累余额。表4给出W、X、Y和Z四个国家最简捷形式的世界核算矩阵。 为了简化，通过合并表3中的矩阵（a）、（b ）而使经常项目交易加总。世界经济核算矩阵包括四个子矩阵（或象限）：（1 ）北——西象限：经常项目的所有交易；（2）北——东象限：国内投资；（3）南——西象限：国内储蓄；（4）南——东象限：记录国外借贷。
表4W、X、Y和Z国的世界经济核算矩阵
经常项目 资本项目
WXYZ 小计 WXYZ 小计 合计
经 W
15
10
15
40 30 3070
常 X
530
30
65
45 45
110
项 Y 30
4030 100 5 5
105
目 Z 10
25
2560 65
65
125
小计 45
80
65
75 265 30
455
65 145
资 W 25 255
100
1540
本 X
30 30
5105
2050
项 Y4040
00 5545
目 Z 50
50
50
202575
小计 25
30
40
50 145 105
40
10
45
合计 70 110 105 125
40
50
45
75
从表4可以发现， 全球出口等于全球进口：因为北—西象限中收入小计的总计等于支出小计的总计。同理，全球投资等于全球储蓄：北—东象限小计的合计等于南—西象限小计的合计。南—东象限表明，国外融资合计等于零：收入小计的合计等于支出小计的合计。此外，该表表明，国民经济核算恒等式要求每一个国家的经常项目收支差额等于金融盈余（第二部分中的式（3 ））：行中的收入合计（出口和要素收入加上投资）等于每个国家列中的支出合计（进口和要素支出加上储蓄）。同理，对于每个国家，北—东象限和南—东象限中的支出合计（投资加上国外贷款）表明金融投资和固定资产投资总值。对于每个国家，总投资等于可用投资的资金总额，就像南—西象限和南—东象限中收入合计（国内储蓄加上国外贷款）所反映的那样。因此，同时识别了世界收支的来源与使用。表5是表4的一般化，它给出m 个国家（或国家集团）的世界经济核算矩阵。 矩阵CT代表综合经常项目交易；矩阵S反映国内储蓄；矩阵I表明国内投资；矩阵F反映综合资本项目。
表5m个国家的世界经济核算矩阵
理论上说，任何WAM都应提供存量、 流量和投资收入之间的直接联系。这种联系不仅有助于统计检查，而且有助于经济分析。表6 反映这种联系是如何建立的。该表有资产存量和负债，以及相应的重估价。通过期初和期末资产负债表将资产存量和负债合并在一个体系之中。资产负债表表明：（1 ）持有的有形资产价值加上作为资产持有的金融债权超过作为负债发行的金融债权的部分。（2）国民经济净财富。 这两个数值总是相等的。期末的净资产等于期初净资产加上本期国内外净投资和重估价（调整以前获得的资产或以前发生的负债以得到期末适当的价值）。遗憾的是，对于大多数的数据问题，尤其是重估价，全球级资产负债表的结构不是一个有效的选择，因此，本文中的WAM 的存量表是与核心表不直接联系的“简单”的卫星表。但是，在构造过程中，尽量建立变量之间的关系，以便于充分应用统计信息。
表6扩展的世界经济核算框架
A＝期初资产I＝国内投资
A[,1]＝期末资产S＝国内储蓄
C＝国内消费R＝重估价
CT＝国际收入中经常项目交易
F＝国际收入中资本项目交易
表6也表明，如何引入消费帐户以记录消费的供给与需求。GNP是经济分析不可缺少的变量，可由消费与储蓄之和而得到。因此，在WAM 建造中，从表6导出的GNP可能不同于初始统计数据中的GNP。 大部分统计误差被储蓄吸收，因为储蓄在国民经济核算中是残差，所以被看作相当不可靠的变量。
四、世界经济核算矩阵与全球政策分析
如上所述，WAM 需要众多国家集团的国际贸易与金融相衔接的数据，并且这些数据要和国内储蓄与投资相联系。WAM 包括四个子矩阵：（1）期初与期末的经常项目交易；（2）期初与期末资本项目交易； （3）国内总投资；（4）国民总储蓄。 这四个部分由国际资产存量与负债表和GNP表补充。
WAM是一个弹性的数据框架。可以根据实际需要， 为许多不同国家集团构建WAM，并且关注不同的交易或变量。 当然也可以设计出比上述更复杂的WAM。例如，列昂惕夫（W.Leontief）证明， 国民经济帐户可在一个综合宏观经济与环境问题的全球框架中描述。因而WAM 可设计用于研究全球环境问题与全球宏观经济之间的关系。为了在全球范围内研究国际移民问题，可将国际劳动力流量引入WAM体系之中。
所有WAM都以矩阵形式描述经济与政策变量。 在矩阵中表述政策变量是十分有效的，因为它揭示国家的一项政策变动如何影响期初帐户和期末帐户。例如，国外援助矩阵可看作全球政策工具。如果A 国制定政策增加对B国的援助，则对B国有直接效应。依次，这个效应不仅反作于A国，而且也作用于第三国。 国家政策的执行对其他国家有明显的溢出效应，因此，为了实现全球的最优化，必须在决策过程中考虑这种效应。由于政策协调原理来自于这些溢出效应，所以我们可以认为在国家范围不考虑全球反馈的国外援助影响的建模是一种不科学的方法。同理，世界储蓄需求增加对发展中国家的效应最好在全球范围内研究，而不能在一个国家范围内研究。
全球政策分析的第一步是构建能明确反映国家之间核算关系的数据体系。当然，由于恒等式不是动态关系，因此，第二步依据这种将一些很简单的动态假设整合在一起的核算框架，进行探索性分析， 所以， WAM作为一个简单的全球模型使用。最后一步，将WAM与完善而又成熟的全球宏观经济模型结合在一起分析。因此，可以说全球经济核算框架是所有全球模型的核心部分。
建立在宏观经济核算恒等式上的矩阵描述数据的一个优点是，可以检查数据的一致性。核算框架直接地揭示了数据在哪里不匹配，以及在哪里不衔接。核算迫使自身提供有关数据不一致性和遗漏数据的附加信息。如果国民经济和全球经济宏观数据中有大的误差，那么这种核算十分有效。全球误差年年变化比国家经常项目不平衡的变化要大，这表明现行的统计数据的误导性很大。例如，如果在世界经常项目赤字上，全球误差增加200亿美元，而同期赤字合计以等量增加， 那么发生什么了？可能全球经常项目赤字的增加完全归应于欠发达国家（LDC ）少记录净值，但误差的源头也可能在世界的其他地区，使得欠发达国家的经常项目状况恶化。 由于统计数据质量差， 使得决策者依据国际组织（如IMF）出版的宏观经济统计资料作科学决策的难度增大。 世界经济核算体系的重大贡献在于它能解决这些统计问题。
五、结语
经济全球化缩小了交易者之间的时空范围，进一步加强了各国的经济贸易、投资与金融方面的往来。任何一国的经济活动都将影响别国，乃至于全球经济的发展。因此，我们有理由将世界看作一个封闭的经济体，从而运用宏观经济核算理论与方法建立WAM， 实现对全球经济运行全面、系统的计算、测定和描述，为国际组织和各国提供各种信息，满足各层次决策与调控之需，确保全球经济健康、稳定地运行，以实现人类有史以来最科学的发展模式——可持续发展。
WAM的建立是否需从头做起呢？本文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国际社会已建立了四大宏观核算体系：（1 ）国民经济核算体系（Systemof National Accounts ， 简称SNA ）； （2 ）国际收支统计手册（Balance of Payments Manual，简称BOPS）；（3 ）货币与金融统计手册（Manual on Monetary and Financial Statistics，简称MFS）；（4）政府财政统计手册（Manual on Government Financial Statistics，简称GFS）。这四大宏观经济核算体系既相互独立、自成体系， 又相互联系、相互补充，以其科学、系统、规范的结构和指标，从不同角度、不同侧面充分而系统地展示了国民经济运行中的各种流量和存量及其相互关系。WAM既源于四大核算体系，又高于四大核算体系。 就经济领域核算而言，WAM是迄今为止范围最广的核算体系。因此， 国际社会面临的任务之一是， 在完善和协调四大宏观经济核算体系的基础上， 构建WAM。显然，完成这项艰巨任务，需要国际组织、各国政府、 非政府组织和专家学者共同努力，联合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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