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规模智库问题 DIIS 理论方法
潘教峰* 杨国梁 刘慧晖
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咨询研究院 北京 100190
摘要 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进程中，智库的重要作用日益突显。智库研究问题由于其综合交叉的特征，表现为不同规模的研究问题，其研究过程在遵循智库 DIIS （收集信息—揭示信息—综合研判—形成方案，Data-Information-Intelligence-Solution）理论一般和共性方法的同时，又有各自不同的关键要素与环节。把握这些关键要素与环节，形成不同规模 DIIS 方法，可以为个人、研究组、研究团队开展智库问题研究提供有效的工具和方法。为此，文章从交叉性、关联性和复杂性角度，深入分析大规模、中规模、小规模智库问题的特征，形成智库问题规模的划分流程；其次，基于 DIIS 理论，分别提出解决大规模、中规模和小规模智库问题的智库 DIIS 方法，并剖析三者间的相互关系；最后，针对不同规模的智库问题，给出相应的智库报告 DIIS 写作规范，以期保证智库研究的规范性与高质量，更好地发挥智库的作用。
关键词 智库，DIIS，多规模，智库研究方法
近年来，我国对高端智库建设愈加重视，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文件。例如，2015 年 1 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指出要切实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充分发挥智库在治国理政中的重要作用。2017 年 2 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三十二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国家科技决策咨询制度建设方案》，明确我国将建立科技决策最高智库。2017 年 10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要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
随着智库建设的重要性日益增强，迫切需要智库通过科学的理论方法体系把握世情国情规律特征、洞悉未来发展大势，为决策提供前瞻咨询建议和系统解决方案。然而，我国智库咨询研究中普遍存在系统性方法体系缺乏的问题[1]。针对此问题，潘教峰[1]对智库研究的一般过程进行归纳，首次从 DIIS（收集信息—揭示信息—综合研判—形成方案，Data-Information-Intelligence-Solution）视角对智库研究方法论进行深入思考，提出了问题导向、证据导向和科学导向下的智库 DIIS 理论方法。随后，潘教峰等[2]从辩证法、系统论和会聚观的角度对智库研究全过程方法体系进行思考，梳理智库研究遵循的一般规律，详述智库的 DIIS 理论方法以及智库报告的 DIIS 质量标准。进而，潘教峰等从研究过程、智库导向和方法工具 3 个维度出发，提出智库 DIIS 三维理论模型，并从不同视图深入分析该模型，包括基于研究过程和智库导向的主视图、基于研究过程和方法工具的俯视图、基于方法工具和智库导向的左视图，进一步探究智库研究的系统性方法体系。潘教峰等[3]将 DIIS 理论方法运用于科技评估，进一步提出科技评估 DIIS 方法。DIIS 理论方法对于智库研究过程进行了系统分析，为智库研究工作的科学性和高质量提供了重要保障，为形成具有战略咨询功能的智库“数字实验室”提供了路径指引。
二是开展博士后技术服务行活动。选择在油田生产、科研单位，建立相对固定的博士后服务基地，定期组织活动，并保持日常工作联系，随时提供服务。现场帮助基层解决生产、科研工作中的技术难题，博士后高端人才资源被充分利用；实现博士后与基层技术人员、科研项目与生产一线的完美衔接，解决科研与实际生产相互脱节问题。
然而，在智库研究实践中，通常会面临不同规模的智库问题。例如，小规模智库问题通常聚焦于单一学科或领域，相互关联性很少，独立的研究人员即可开展问题研究工作；中规模智库问题往往涉及有限学科或领域，具有一定的相互关联性，需要由多位研究人员组成的研究组完成研究工作；大规模智库问题往往是宏观的战略和政策问题，具有多学科和多领域交叉的特性，相互关联性很强，其研究工作需要多个研究组协同完成。如何科学认识不同规模智库问题研究在遵循智库 DIIS 理论的一般和共性方法的同时，各自具有的关键要素与环节，从而形成不同规模 DIIS 方法，为个人、团队更科学、高效地开展智库问题提供研究方法，成为我国智库建设过程中值得深入探讨的重要问题。
面对大学生创业融资如此艰难现实，广东大学生在创业融资过程中更需结合自身情况选择合适的融资方式。在“互联网+”新时代的发展浪潮，融资方式也层出不穷，对于解决大学生创业融资问题又迈进了一步。
本文首先分析不同规模智库问题的主要特征，提出智库问题规模的划分流程；其次，基于智库 DIIS 理论对不同规模的智库问题进行再思考，提出大规模、中规模和小规模智库 DIIS 方法；最后，给出多规模智库报告的 DIIS 写作规范，以推进智库研究工作的规范化、标准化和科学化，丰富我国智库研究的方法工具。
1 智库问题的规模划分
在开展智库问题研究时，需要首先用专业的知识对智库问题的规模进行划分，将问题明确化和简单化。为此，本节对大规模、中规模和小规模智库问题的主要特征进行分析，并给出智库问题规模的划分流程。
1.1 不同规模智库问题的特征
智库问题的研究规模可以通过问题的学科或领域交叉程度（交叉性）、相互关联程度（关联性）以及研究人员构成情况（复杂性）进行判断（表 1）。本文基于交叉性、关联性、复杂性 3 个角度，将智库问题的研究规模分为大、中、小 3 类，各规模智库问题的主要特征详述如下。
这个马脸退了两步，哇哇大叫着，抬手扇了我两巴掌，一下就把我扇懵了，脸上火辣辣地疼。我还是不住地叫唤：“伊藤！伊藤——”
表1 不同规模智库问题的特征
1.1.1 大规模智库问题的特征
① 交叉性强： 大规模智库研究往往是为发展规划和战略决策提供咨询服务，通常是具有全局性和战略性的智库问题，因此研究大规模智库问题所需的信息量和知识量非常广泛，是涉及多学科和多领域交叉的综合性研究。② 关联性强： 大规模智库问题通常不是独立产生，而是伴随着相互联系和影响的一系列问题，还往往会衍生和引发许多相互关联的新问题。③ 复杂性强： 大规模智库问题是多学科和多领域高度交叉的复杂性问题，需要以全局为着眼点对问题进行整体系统的分析，因此其研究工作通常由不同专业背景的研究人员和多个研究组构成的研究团队共同配合完成。
（1）评价主体多元化。参与课程考核评价活动的主体除了教师外，还应该包括学生、企业行业专家、课程研究学者、专职评价机构等人员。
例如，中国科学院于 2007 年组织开展了能源、海洋、水资源、矿产资源、先进材料、纳米、大科学装置、重大交叉前沿等重要领域的科技发展战略研究，提出了若干核心科学问题和关键技术问题，形成了中国至 2050 年 18 个重要领域的科技发展路线图[4]。在研究过程中，各领域分别成立相应的领域研究组，采取横向纵向结合的方式开展研究：在横向方面，各领域研究组协调或组织开展跨领域、跨研究组的交叉研讨，保证相关领域的有机融合；在纵向方面，各领域研究组根据具体领域内容分成若干研究小组，通过集中研讨、分小组研究、综合集成等方式，组织本组专家深入研究，同时吸收相关领域专家的意见。该研究涵盖自然科学、技术和工程主要学科，横跨科技创新、产业经济、生态环境、社会发展、国家安全等诸多领域，集中了中国科学院数百位高水平的科技、管理和情报专家，涉及 80 多个研究所，是一次典型的大规模智库问题研究。
1.1.2中规模智库问题的特征
① 交叉性较强： 与大规模智库问题相比，中规模智库问题的学科或领域交叉程度较小，通常是有限学科或有限领域交叉的研究。② 关联性较强： 中规模智库问题也会衍生一些相互联系和影响的问题，但关联程度相对简单。③ 复杂性较强： 中规模智库问题涉及有限学科或有限领域的交叉，具有一定的复杂性，因此，其研究工作需要由相关学科或领域的专家牵头、多名研究人员组成的一个研究组完成。
基于不同规模智库问题的特征，本节给出智库问题规模的划分流程（图 1），以便于智库研究工作的顺利开展。
1.1.3 小规模智库问题的特征
① 交叉性弱： 小规模智库问题通常聚焦于单一学科或领域，很少涉及学科或领域的交叉。② 关联性弱： 小规模智库问题的研究非常具体，牵涉的其他问题较少。③ 复杂性弱： 小规模智库问题的研究相对明确，涉及的知识域宽度有限，通常由一位研究人员即可独立开展研究工作。
根据分布检验表，上下行裂缝率拟合正态分布的均值分别为0.2495和0.2870；标准差分别为0.4813和0.2822；而相应的渐进显著性(双侧)分别为0.3567和0.9892均大于0.05，可以认为上下行裂缝率总体均符合正态分布。
1.2 智库问题规模的划分流程
例如，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于 2013 年委托美国国家研究理事会（NRC）开展调查研究，以期为其制定海洋科学领域未来 10 年的资助战略以及相关资助政策提供参考[5]。NRC 在梳理 21 世纪海洋科学重要进展的基础上，提出了 2015—2025 年 NSF 海洋科学优先领域。在遴选优先领域过程中，NRC 首先确定待解决的具体问题集；然后选择相关领域的杰出专家和研究人员成立研究委员会，其中专家来自全国不同地区和部门，包括学术界、工业界、政府、非营利组织等；进而该研究委员会围绕海洋、气候、生态系统和海底地球 4 个主题领域开展高层次、跨学科的海洋科学问题研究，依据潜在变革性、社会影响力、成熟度和潜在合作伙伴 4 项遴选准则，最终筛选出海洋科学的8个优先领域。再如，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咨询研究院于 2016 年对未来先进核裂变能发展开展战略研究，深入探讨了 2030—2050 年核能的工业化应用。在研究过程中，成立了未来先进核能战略研究项目组，由核能领域技术专家和管理专家牵头，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咨询研究院、中国科学院近代物理研究所、中国科学院武汉文献情报中心的研究人员共同参与。该项目组结合未来核裂变能发展的战略目标，提出了未来需要进一步重点发展的核能系统技术方案。在上述两个实践研究中，均是由一个研究组在有限领域开展交叉研究，可视为中规模智库问题研究。
（ 1）定义研究问题。 利用专业概念对智库问题进行表述，使智库问题成为研究人员能够处理的问题。
图1 智库问题规模的划分流程
（2）分析问题边界。 剖析问题的结构，利用专业知识判断智库问题的所属学科和领域，把握问题的相互关联性，识别该问题是否衍生一系列相互联系和影响的问题并加以分解，形成明确的问题集。
易非挥了挥手，打断了他关于所有将来的承诺，她勉强笑了一下，说：“别老由着李倩倩的，对妈好一点儿。”向南使劲点了点头。
我妈生我的时候，是在一个滴水成冰的冬天。因为我个头壮硕，我妈“吭哧吭哧”好久才生下了我。别人家的娃娃都是呱呱坠地，只有我是咚咚砸地。我妈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嘴这么大，将来一定很能吃！”
中规模智库问题的研究对象相对细化、目标导向清晰，可由一个研究组开展研究。此类问题较为具体，但仍然有待进一步细化，应着重寻找关键问题，并进行多次的反馈和论证。因此，在利用 DIIS 理论方法开展中规模智库问题研究时，应在问题导向、证据导向和科学导向下，贯通 DIIS 全链条 4 个环节，重点关注 DIIS 的揭示信息和综合研判环节。具体地，针对中规模智库问题，DIIS 研究遵循明确需求—解析要因—迭代论证—得出结论 4 个阶段的流程，其从整体上分别对应 DIIS 的>参考文献
1 潘教峰. 科技智库研究的 DIIS 理论方法. 中国科学报, 2017-01-09.
2 潘教峰, 杨国梁, 刘慧晖. 智库 DIIS 理论方法. 中国管理科学,2017, 25(专辑): 1-14.
3 潘教峰, 杨国梁, 刘慧晖. 科技评估 DIIS 方法. 中国科学院院刊, 2018, 33(1): 68-75.
4 中国科学院. 科技革命与中国的现代化——关于中国面向2050年科技发展战略的思考. 北京: 科学出版社, 2009.
5 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Sea Change: 2015-2025 Decadal Survey of Ocean Sciences. Washington, DC: The National Academies Press, 2015.
DIIS Theory and Methodology for Multi-scale Think Tank Issues
PAN Jiaofeng* YANG Guoliang LIU Huihui
（Institutes of Science and Development,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90, China）
Abstract In the process of advancing the modernization of the national governance system and governance capacity, the important role of think tanks becomes increasingly prominent. Because of the comprehensive crossover characteristics of think tank research problem,it manifested as different scale research problems. The research process follows the general and common methods of the think-tank>Keywords think tank, DIIS, multi-scale, think tank research method
DOI 10.16418/j.issn.1000-3045.2019.07.008
*通讯作者
资助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应急项目（71741032），国家社科基金重大研究专项项目（18VZL003）
修改稿收到日期：2018年10月24日；预出版日期：2018年11月21日
*Corresponding author
潘教峰 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咨询研究院院长、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国务院研究室-中国科学院共建的中国创新战略和政策研究中心共同主任，中国发展战略学研究会理事长，中国科学技术法学会副会长，中国科技成果管理研究会副理事长，世界创新组织会士。主要从事科技战略规划、创新政策和智库理论方法研究。“百千万人才工程”国家级人选，被授予国家“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荣誉称号。曾任中国科学院副秘书长、规划战略局局长、发展规划局局长、党组办公室主任、办公厅副主任，中国科学院科技政策与管理科学研究所所长等。参加国家科技规划、新兴产业规划的战略研究和编制，以及科技体制改革研究、政策法规制订和文件起草。主持了创新驱动发展战略顶层设计等数十项决策咨询重大课题研究、国家有关创新政策第三方评估工作。具体组织了“中国至 2050 年重要领域科技发展路线图”战略研究和《创新 2050：科学技术与中国的未来》系列报告出版，《科技发展新态势与面向 2020 年的战略选择》的研究与出版等。参加中国科学院知识创新工程、“创新2020”“率先行动计划”等规划和重大改革举措的研究制定和实施。E-mail: jfpan@casisd.cn
PAN Jiaofeng Professor, President of the Institutes of Science and Development,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CASISD), Co-director of China Innovation Strategy and Policy Research Center funded by Research Office of the State Council and CAS, Chairman of the Chinese Association of Development Strategy Studies, Vice President of China Law Association 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Vice Chairman of China Association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 Management, and the Fellow of World Innovation Organization. He is one of the National Talents of “Hundred, Thousand and Ten Thousand Talents Project” and was awarded the honorary title of “Young and Middle-aged Experts with Outstanding Contributions”. He also served as Deputy Secretary General of CAS, Director General of Bureau of Planning and Strategy, CAS, Director General of Bureau of Development and Planning, CAS, Deputy Director General of General Office, CAS, and Director of Institute of Policy and Management, CAS. His research focuses on S&T strategic planning, innovation policy, think-tank theory and method research. He participated in the research and drafting of national S&T planning and emerging industry planning, as well as the research and relevant documents drafting of national S&T system reform. He has presided dozens of major decision-making advising research projects including top-level design of innovation-driven development strategy and third-party assessment of relevant national innovation policies. He has organized the serial strategic research: “China's S&T Roadmaps to 2050” (“Innovation 2050” for short), with serial reports have been published successively. As the general research team leader, he has organized and published Vision 2020: The Emerging Trends in S&T and Strategic Option of China . He has involved in the work of strategic research, as well as formulating and implementing the major reform measures of CAS such as “Knowledge Innovation Program”, “Innovation 2020”, and “Pioneer Initiatives”. E-mail: jfpan@casisd.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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