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农业规划策略研究
——以美国为例
高 宁1 张 佳2 胡 迅3
(1. 浙江理工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 杭州 310018；2. 浙江大学城市学院 杭州 310015；3. 浙江大学城乡规划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 杭州 310030)
摘要： 美国已在各层次规划(总体规划、专项规划和区划)中纳入城市农业相关内容，主要策略包括：修订区划代码，新增城市农业用地类型，放宽其他类型城市用地对农业的兼容性，确立城市农业合法地位；出租公有土地，制定减税等措施，保障城市农业用地供给；制定管理条例，涉及土壤、堆肥和动物管理等方面，以控制城市农业的负面影响。借鉴美国经验，中国应根据本国实际情况，将城市农业纳入法定规划体系，以推动城市农业的稳定发展；将城市农业作为优化城市存量空间的手段之一，以保障城市农业的用地供给；健全城市农业的环境管理细则，以控制城市农业的负面影响，使农业成为城市生态环境系统的组成部分。
关键词： 城市农业；城市规划；食物系统；策略；美国
1 引言
近年来，中国城市中的农业活动屡见不鲜，城市农业所具有的提升地区活力、提供新型交往空间和增加生物多样性等社会、生态功能得到公认。然而，这些活动多处于自发状态，缺乏相关制度的引导和管理，成了城市规划的灰色地带和城市管理的法规盲区。由此而导致的侵占公共绿地、用地权属纠纷、噪音气味侵扰等问题使得城市农业陷入争议之中。实际上，美国已将城市农业纳入城市规划的工作范畴，与食品安全、社区发展和资源循环等城市综合事务相联系，使城市农业从一种草根运动发展成具有完整体系的城市公共空间政策。本文关注2000年后美国规划界对城市农业的最新思考和实践，对其进行总结和分析，以期为中国城市农业未来的制度化发展提供参考。
需要说明的是，尽管通常情况下城市农业的概念涵盖了城市建成区和城市郊区的农业活动，但在中国的规划体系中，城市建成区与城市郊区用于开展农业活动的土地类型和土地使用机制完全不同，相应的规划策略也不同。此外，美国的城市农业规划策略也大多针对城市建成区内的农业活动。因此，本文中的城市农业仅指城市建成区内部的农业活动。
由上文可知，犯罪手段的多样化可以概括为犯罪手段的非暴力化，而非暴力化带来的问题就是无法对其中一些行为进行有效的打击。例如，由于我国刑法中没有规定暴行罪、胁迫罪、强要罪等犯罪，因而对于“打而不伤”、出场摆势、言语恐吓以及聚众哄闹等行为无法进行刑事打击，而只能进行行政处罚，有些甚至连行政处罚都无法给予，而只能按照民事侵权行为处理。针对这种情况，我们首先应当确定某种行为是否由一定犯罪组织实施，如果是，就应当将重点放在打击、瓦解犯罪组织本身上，而对于犯罪组织实施的一系列行为，则要在追究刑事、行政、民事责任时，从重、从严把握。
2 美国城市农业的发展历程
美国的城市农业发展大致经历了3个阶段，其产生均与当时的社会背景紧密相关，城市和农业这两个看似对立的概念恰恰是因为城镇化进程而联系在了一起。美国的城市农业最早可追溯至大萧条及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工业化、城镇化进程带来的失地农民和城市劳工增加了城市粮食供应的压力，战争更导致生产停滞。为了保障基本的食物需求，美国政府发起了胜利农园和战争农园运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美国城镇化迅速发展，食品危机缓解，农业活动逐渐退出城市空间。然而，到20世纪70年代，在新一轮经济危机的背景下，郊区化造成了城市中心区衰落，出现大量闲置空间。为复兴社区和城市中心区，人们把目光再一次投向了城市农业，其所具有的提升社区活力的社会功能逐渐显现。这一时期繁荣的城市农业活动吸引了诸多学者的关注，“城市农业”作为专有名词出现，美国经济学家艾伦·尼斯在1977年正式提出了“Urban Agriculture”一词。不过，在这一阶段，城市农业研究多限于农业和经济领域。尽管以上两个阶段的城市农业活动随着危机的缓解逐渐消失，但美国的城市对农业活动不再陌生，形成了城市农业活动的传统，为当代城市农业顺应城市新需求而再次蓬勃发展打下了基础。
2000年后，在生态、可持续发展成为普遍共识的背景下，城市对农业的需求已经不仅限于农产品本身，收获的乐趣、多样的景观均是城市对农业新的期待。在这一时期，美国规划建设领域开始关注城市农业问题，思考如何以农业的视角组织、提升城市空间品质。Pothukuchi和Kaufman于2000年发表了一篇重要论文，呼吁规划师将社区食物系统纳入规划视野，在日常工作中运用专业知识和跨学科视角来解决食物系统问题[1]。自该论文发表以来，城市农业在美国规划领域日益获得合法地位，开启了美国城市农业制度化发展的新阶段。
3 美国城市农业规划策略的主要特征
3.1 依托规划协会，推动制度化发展
4.3.1 土壤管理问题
四只表演虎间隔2米，成东西方向一字排开，卧于表演场地北侧中央，头南尾北，所有表演者立于虎后，击鼓人员位于东北方向。
1、保证采煤机内、外喷雾水路相互独立，互不影响。确保采煤机内、外喷雾的压力及流量符合要求，使之都能达到良好的喷雾降尘效果。
尽管程序清晰，但对于检测结果的阐释尚没有普遍接受的标准。萨默维尔市要求所有的商业型种植活动必须对土壤中的铅含量进行检测，并在产品售卖点展示检测结果。该市并不基于检测结果限制农产品的销售，而是由消费者自行判断，但也提出了建议值，即种植可食用作物的土壤铅含量应该少于300mg/kg。圣保罗市采用的标准则更保守，为100mg/kg，并禁止销售铅含量超过这一标准的土壤中生产的作物。在这种情况下，种植者可以更换表层土壤并且使用加高的种植床，在种植介质和被污染的土壤之间设置隔离层以达到种植标准[22]。
表1 美国规划协会城市农业领域代表性文献
除在城市总体规划中纳入城市农业相关内容并制定专项规划外，自2010年以来，美国大量城市开始修订区划法规，以保障城市农业的土地使用诉求。区划法规在管理城市土地利用和控制城市开发建设的过程中具有法律地位。在区划法规中纳入城市农业相关内容，说明美国规划界已经充分认可了城市农业的重要地位，这对于城市农业的制度化发展是里程碑式的节点。此外，区划是实施性法规，总体规划、专项规划中的相关内容需要体现在区划法规中才能实施。因此，在区划中体现农业内容是美国城市农业规划策略最重要的特征，规划策略的具体要点也多在区划中得以体现(图1)。由于相关内容较丰富，将在下节展开详细分析。
2011年，协会出版《城市农业：培育健康可持续的场所》一书，将已有的城市农业规划研究和实践进行汇编，总结在不同规划层面(包括地方综合规划、地方可持续发展规划、区域规划、区划条例和动物管制条例等)处理城市农业内容的经验，为规划师提供了开展这一领域工作的权威指导[3]。
2012年，协会的规划与社区健康调查中心主导开展了一项全国范围的研究并发布了《食物可达性和社区食物系统规划》。该研究报告梳理了各地方各层次规划中与食物有关的目标和政策，并对这些政策的制定和实施情况以及对当地其他政策、法规和标准的影响进行了评估[4]。
2014年，协会下属刊物《区划实践》发表文章《城市农业：一种新兴土地利用方式》，分析了西雅图、芝加哥和萨默维尔3个城市如何通过区划法推动城市农业的发展[5]。同年，协会下属的规划咨询服务机构发布备忘录《城市农业的制度化：过程、成就和创新》，总结了美国各地规划机构所采取的城市农业制度化举措[6]。
在专项规划层面，规划部门尝试对从未涉及的领域进行深度研究。2010年，特拉华谷地区规划委员制定了食物系统专项规划《大费城地区食物系统研究》。该研究建立了以费城市中心为圆点的半径约为160km的本地食物圈，涉及费城6个郡、550万人口，包括农业资源、食物分配、食物经济和食物系统利益相关者分析4部分内容[11]。2011年，明尼阿波利斯发布专项规划《明尼阿波利斯城市农业政策规划》，建议更新区划代码增设城市农业用地、将城市农业纳入远期规划、酌情与新建项目结合、利用城市公有土地支持城市农业活动[12]。
第二，蓝墨云班课是一款由蓝墨科技推出的移动教学App，主要由任课教师组织资源，实现混合教学，最大的缺陷是没有标准的职业教育资源库支持。
3.2 贯穿规划体系，提供用地保障
自2011年美国规划协会出版《城市农业：培育健康可持续的场所》一书为规划师提供了权威指导以来，美国各大城市积极尝试在各层次规划(总体规划、专项规划和区划)中纳入农业或食物的相关内容，逐渐为城市农业活动尤其是城市农业对土地的诉求提供了制度保障(表2)。
表2 美国城市农业规划策略的层次类型
在总体规划中，城市农业内容不再是语焉不详的只言片语，而通常独立成章，被明确视为地区发展目标之一。芝加哥都市规划机构2010年发布了《芝加哥2040总体规划》，制定了详细的政策以保障城市农业的用地和空间。具体内容包括：支持在城市空地以及未被充分利用的城市土地上开展农业活动；地方政府要制定鼓励空地、消极空间和屋顶向农业用途转化的机制；研究机构应该建立详细的地块清单以支持这些空间的转化[8]。纽约2011年发布的总体规划强调：“重新审视现存条例和法律，发现并移除社区农园建设和城市农业发展中的不必要障碍。”具体实施措施包括明确城市公有土地上可能的城市农业项目地点或社区农园地点，培育129个新社区农园，新增5个农夫集市，这是城市农业首次在纽约城市总体规划的层面上得到认可[9]。2018年发布的《明尼阿波利斯2040总体规划》提出了推动城市农业生产的详细措施，主要内容包括：研发屋顶花园技术；允许建设温室、大棚等附属设施；对土壤进行测试和修复，确保在安全的土壤中进行种植；允许将城市公有土地用于耕作；推广可食用的景观[10]。
2015年，协会发布备忘录《社区食物系统评估》，为规划师进行社区食物系统评估提供了指导，并以纽约州水牛城为例，展示了各个社区是如何使用这一评估工具的[7]。
3.3 围绕区划法规，落实策略要点
2007年，协会发布《社区和区域食物规划政策指南》，明确建议将与农业和食物相关的内容纳入规划师的工作领域，“规划师应该通过恰当的土地利用规划、区划、交通规划、城市设计和调查研究等方式，支持社区对健康食物的需求；在公有土地上，支持建设蔬菜花园、可食地景以及相关的基础设施”[2]。
图1 美国城市农业规划策略的具体要点
4 美国城市农业规划策略的具体要点
4.1 修订区划代码，确立城市农业的合法地位
例如，克利夫兰市2007年将城市农园加入区划代码，并允许利用城市预留地建设农园；2010年再次对区划代码进行更新，允许将农业作为所有空置居住用地的主要功能[13](表3)。2011年芝加哥发布新的区划代码条例，推动社区农园和城市农场在全市范围内扩展，将社区农园的面积限制扩大到25 000平方英尺(1英尺≈0.305m)；放宽大型商业性城市农场的围栏和停车要求，以降低农场的管理费用；允许采用水培和鱼菜共生复合养殖系统；在满足设定条件的前提下允许养蜂[14]。2012年明尼阿波利斯市将市集农园和城市农场作为两类新增的区划用地类型，允许和鼓励在城市工业用地、商业用地、居住用地或者建筑上进行农业生产，放松了对在居住区内的商业化农业生产以及复合养殖的限制[15]。
要确定城市农业在城市开发建设中的合法地位，需要将其纳入实施性的法定规划中。在美国城市农业制度化的发展过程中，修改区划代码、将城市农业作为新增的用地类型是最重要的举措。区划代码修改方向包括新增、兼容和制定细则，即新增城市农业用地；允许其他类型城市用地兼容农业活动；制定建设细则，控制城市农业的位置、范围、类型和活动频率等，避免干扰其他城市功能。
表3 克利夫兰市城市农园建设
资料来源：参考文献[16]。
4.2 出租公有土地，保障城市农业的用地供给
在规划体系中赋予城市农业合法地位后，如何在面临各种商业开发压力的情况下持续供给城市农业所需的土地和空间则成为重中之重。通常情况下，利用闲置或难以进行常规开发的城市公有土地是较可行的方法。
2015年3月，明尼阿波利斯市议会要求住房和经济发展部审查城市公有空地并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以扩大可用于城市农业活动的公有土地的数量，并允许商业种植者租赁或购买这些土地。2015年11月，市议会通过了相应政策，在最初43个地块的基础上，增加了可用于建设城市农园的土地，并确定了租金标准和租赁条件[17](表4和表5)。
表4 明尼阿波利斯城市公有土地出租费用 单位：美元
资料来源：参考文献[17]。表5同。
表5 明尼阿波利斯城市公有土地出租标准
除保障城市农业用地的供给外，各地方政府还发布了一系列措施鼓励市民参与城市农业活动，包括减税、允许在地销售和允许城市采摘等。例如，纽约市给建造“屋顶农场”的市民减税优惠[18]。克利夫兰市2010年允许有条件售卖社区农园所得的农产品，或主要成分为该农园产品的加工食品[16]。明尼阿波利斯市2014年取消了农场摊位临时使用许可证制度，允许将农场摊位作为农园的附属设施，但需符合以下规定：只能出售同一生产者在明尼阿波利斯市内农场种植的产品；该摊位的经营期限一年不得超过75天；每个区划地块内只允许有一个农场摊位[19]。此外，明尼阿波利斯市鼓励市民在城市内采摘水果和坚果，除部分禁止采摘的区域外，市民可以在城市内自由采摘苹果、樱桃、银杏和松子等10余种水果和坚果[20]。
4.3 制定管理条例，控制城市农业的负面影响
随着城市农业活动在城市的扩张，规划师面临着两个相反方向的挑战。一方面需要保障城市农业的合法地位，落实城市农业规划和政策，对这一挑战的回应已在前文中说明；另一方面则需要应对人们对城市农业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的担忧，如对房产价值的影响、不良的观感、气味和噪音等，应对这一挑战需要制定详细的管理条例，一般涉及土壤管理、堆肥管理和动物管理等方面。
在城市农业制度化发展的新阶段，作为美国权威行业组织的美国规划协会扮演了重要角色。规划协会将城市农业视为全新的规划领域，通过发布重要报告、出版重要书籍、主导调研活动等方式，极大地推动了城市农业的制度化。这一进程的成果体现在规划协会发布的一系列文献中(表1)。
2011年，美国联邦环境保护署发布了《棕地与城市农业：过渡时期的园艺安全实践导则》，详细说明了开展城市农业活动所要面临的土壤污染威胁和应对途径，制定了土壤检测治理和管控流程，包括确定土壤原用途、土壤取样检测、阐释检测结果、风险管理、实施最佳治理措施等一系列步骤[21]。将城市农业活动与土壤治理工作相联系。
通过拨码开关设置每个基于霍尔传感器的太阳能光伏发电检测系统的站号，拨码开关的每一位与单片机U1的21号～28号I/O引脚相连.每一位有开、关两种状态，手动向上拨即为开向单片机写1，手动向下拨即为关向单片机写0，拨码开关的输出相当于一个8位2进制数，即00000000－11111111，手动调节拨码开关的8个开关触点，生成一个8位2进制数，即一个检测系统的站号，每个单独的电压、电流检测系统在CAN总线中相当于一个节点，每个节点都具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站号，可以用来准确识别总线系统里的每一个节点.
4.3.2 堆肥管理问题
皖河流域降水主要集中在5～9月，降水量占全年的65%以上。年降水量最高达2 300 mm(1954年)，最小为800 mm，两者相差2.9倍。暴雨期在3～11月，多年平均暴雨次数为5.2次，6～7月份出现的暴雨频次占全年的81.9%。多年平均降水日数约131天，最多达156天(1954年)，最少为110天(1962年)。流域多年平均24 h暴雨量为125 mm。降水季节长，暴雨次数多与洪水发生高度一致。暴雨是导致洪涝灾害的主要因素。暴雨历时一般为1～2天，最长可达3～5天，最短的仅几小时。相对应的是洪水暴涨暴落。
研究发现，一个人的职业素养有三个来源：一是资格，如专业能力、行业知识、外语水平、计算机能力等，这些往往以学历、职称、资质及各类证书来评判；年龄、性别、党派和民族出身也是重要的考虑因素。二是经验，如任职时间、任职的单位、所任职务、工作业绩等。三是通用特质(Generic Attributes)，如沟通能力、团队合作能力、学习能力……个性、价值观、职业道德、思维模式等个人内在的要素。通用特质往往通过关键行为、关键事件表现出来。职业素养的这三个来源相互关联，但多数人的短板在于通用特质的欠缺。教师发展，同样如此。
城市农业对垃圾处理和营养循环也有重要作用。城市实际上是有机垃圾富集的地方，大量厨房垃圾、绿化垃圾等有机废物可以在农场进行堆肥并重新用于耕种。如此，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闭合城市的有机循环。2015年7月，芝加哥市议会通过在全市范围内推广堆肥项目的法令，扩展可以在社区农园和城市农场进行堆肥的材料种类，同时确保堆肥符合公共卫生标准。堆肥法令规定，除了杂草或修剪下的树枝等园林绿化垃圾外，社区农园还可以将餐饮垃圾进行堆肥，如蔬菜和蛋壳等食物残渣。但是，如果要将牲畜排泄物进行堆肥，则需要向芝加哥公共卫生署申请堆肥许可证[23]。
传统民居元素的作用主要体现在内外在的文化功能、装饰功能，两者相互影响相互带动，确保了陶瓷艺术设计的成效与特色。同时利用传统、现代融合手法，深入挖掘两者融合的新方法、新思路，可实现传统文化与现代精神的自然和谐融合。
4.3.3 动物管理问题
在诸多修订后的城市区划法规中，有大量的政策涉及城市家畜，其总体趋势是管理更为细致，但更为宽容和有弹性；其主旨在于规范居民的饲养活动，推动城市生物多样性，同时避免带来环境污染和邻里矛盾。内容涉及获准饲养动物的种类和数量、动物笼舍要求、退让地块红线的距离、蜜蜂飞行路径屏障和除臭要求等。其中，西雅图的政策最为宽松，在任何尺寸的地块内均允许养8只鸡(在大于10 000平方英尺的土地上，每增加1 000平方英尺可多养1只家禽)；在超过20 000平方英尺的地块上，允许饲养大型的农场动物(山羊、绵羊、奶牛和马)。得克萨斯州的奥斯丁市也扩展了家畜的种类和数量，并致力于解决鸡的本地屠宰问题。在任何地块上都可以宰鸡供个人消费，但商业目的的屠宰必须在居住区外才能得到许可，且每英亩(1英亩≈0.405hm2)土地每周屠宰的上限是10只鸡[21]。在匹兹堡的区划法规中，养蜂可以作为地块的主要用途，在最小2 000平方英尺的份地上允许安排两个蜂箱，在10 000平方英尺的范围内，每增加2 000平方英尺的面积可以额外多放置两个蜂箱，同时申请人必须布置至少6英尺高的飞行路线屏障[24]。克利夫兰市则要求居住区内的鸡、鸭、兔子等动物的笼舍不得位于前院或临街的侧院，且需后退侧院边界线5英尺以上，后退后院边界线18英寸以上，后退相邻的物业红线5英尺以上。笼舍必须有顶盖，一处地块上的全部笼舍占地面积不得超过32平方英尺，高度不得超过15英尺[16]。
5 对中国城市农业发展的启示
5.1 纳入法定规划体系，推动城市农业的稳定发展
美国已在各层次的规划中纳入城市农业相关内容，其中具有法律效力的区划层次最为重要。这些举措意味着美国将城市农业视为新型的城市功能，与居住、商业和交通等传统城市功能有着平等的地位，极大地推动了城市农业的稳定发展。
对于中国城市农业活动来说，要摆脱在城市中的“灰色身份”，赢得稳定发展的空间，就必须寻求与现行规划体系的对接。在对城市农业认可度提高的前提下，要在城市发展战略规划中纳入城市农业的相关内容。但是，战略规划不具备法律效力，其内容又相对宏观，对于急切需要“转正”的城市农业来说，可操作性和实施性不强。因此，要推动城市农业的合法、稳定开展，必须探讨在法定规划中纳入城市农业内容的可行性。当前，中国城市级别的法定规划主要指总体规划、控制性详细规划和修建性详细规划。总体规划主要涉及用地和空间的宏观布局，因此要在总体规划的层面上体现城市农业内容意味着需要增设城市农业用地类型，这对于中国的城市农业发展现状来说过于激进。控制性详细规划在整个规划体系中法定性最强，与美国的区划地位基本对等。要在控制性详细规划中体现城市农业内容，可分析土地利用的兼容性，明确各类城市建设用地对城市农业活动是否兼容、对哪种农业活动兼容以及兼容程度和兼容的限制条件，这也符合当前中国进行存量规划、土地复合利用的导向。修建性详细规划则更为微观，编制主体多元，完全可以根据项目实际情况决定是否纳入城市农业相关内容，但修建性详细规划针对具体项目，缺乏普遍的指导意义。因此，控制性详细规划应该是推动城市农业稳定发展的主要法定规划层级。
5.2 优化城市存量空间，保障城市农业的用地供给
城市农业活动具有明显的自发性特征，因此除自上而下的战略规划和专项规划外，美国城市制定了大量的激励性政策，激发市民自发参与城市农业活动的热情。在中国的城市背景中，提供恰当的空间、在正确的地点引导和激发参与者的主动性和创造性应该是重要的激励手段。由于城市空间的使用是资源竞争性的，这意味着城市农业活动不得不与其他活动竞争空间，而在更有商业价值的其他活动面前，农业活动往往缺乏竞争力。这也就导致了中国的城市农业活动经常因为土地以及空间的使用权问题陷入争议。
为降低城市农业推行的阻力，回避对土地和空间的竞争，在中国存量空间优化的大背景中，可以将城市农业视为优化存量空间的手段，致力于空间的复合、集约和循环使用，减少对现有土地用途的干扰，以保障城市农业的用地供给。在这个过程中，应关注对城市的各类非常规消极空间的利用，如闲置过渡期土地、因各种原因难以开发利用的土地以及空间、建筑的屋顶和立面等，以提高土地的复合集约利用程度。同时，城市农业活动具有自然的周期循环特性，因此可以配合时令节气以及种植季的变化，阶段性地使用部分常规的城市空间。例如，在城市广场利用移动式种植容器开展临时农业活动，以提高土地的循环利用程度。此外，需要明确在这些空间中开展城市农业活动所需要遵守的准则，包括农业活动的类型、持续时间和适用技术等，以确保这些空间能在纳入农业活动后获益，得到优化。
5.3 健全环境管理细则，控制城市农业的负面影响
美国对于土壤、堆肥和动物等问题的细致管理不仅控制了城市农业活动潜在的负面影响，也建立起了城市农业与城市生态环境系统的紧密联系，使农业活动在环境管理中发挥了不可忽视的积极作用，成为城市环境管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总之，基于学生个性化学习需要的混合式教学模式，可以增强学生的学习兴趣，提高学习过程的快乐指数，进而提高学习效率和教学质量。这种基于学生个性化学习需要的混合式教学模式尤其适应成人自考学生的时间碎片化、学习能力差异化特点，作为教学改革的新事物，必将成为今后自考本科教育改革发展的新趋势。
而在中国，目前多为自发的城市农业活动往往因为噪音、污染和气味等负面影响引发邻里纠纷，使得城市农业活动处于不稳定、难以持续的状态。因此，需要健全城市农业活动的环境管理细则，减少或消除城市农业的负面影响。更重要的是，借此将城市农业与城市环境治理、生态系统维护相联系，使农业活动得以“根植”于城市之中。为此，应关注以下两个方面：其一，针对城市农业活动不可回避的负面影响制定限制性管理细则，如限制肥料的种类、作物的类型、杀虫剂的使用、种植空间的范围和垃圾的处理方式等；其二，针对城市农业活动的积极环境影响制定引导性管理细则，如鼓励采用无土栽培、垂直栽培等新型城市农业技术，鼓励就地利用有机垃圾堆肥以改良土壤，鼓励收集雨水用于灌溉，鼓励种植吸引传粉动物的作物以增加城市生物多样性等。为此，应将农业生产和垃圾回收的整个生命周期纳入城市的物质能源循环过程及生态环境系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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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 10.13856/j.cn11-1097/s.2019.07.011
收稿日期： 2019-03-24。
基金项目：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14YJCZH033)，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841006)，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项目(2015M571872)。
作者简介： 高宁(1980-)，女，山东新泰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城市农业、农业城市主义, E-mail:tintin1980@126.com；张佳(1981-)，男，浙江杭州人，副教授，博士；胡迅(1978-)，男，浙江杭州人，高级工程师。
(责任编辑 肖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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