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善中国的国家利益观
◇林民旺
“国家利益”是一个容易被泛化的政治概念,在不同的历史条件和事件背景下容易引起不同的阐释。在现今的国际政治和国家间关系操作中,对“国家利益”概念的解读越来越有具体化的趋势。
对于“国家利益”概念的接受,中国其实经历了一番曲折。新中国成立后相当长时间,国人对“国家利益”和政治意识形态哪个更优先存在有不同认识,在当时很多人眼中,“红旗插遍全球”就是最大的国家利益,世界无产阶级的整体利益显然要高于“狭隘的”国家利益。改革开放以后,“国家利益”的概念被广泛应用于中国外交,得到越来越充分和详尽的阐释。不仅学者发表了很多关于如何界定中国国家利益的著述,中国官方也进行过系统的论述。
21世纪初,“核心利益”的概念被引入中国的外交话语体系。2009年7月,时任国务委员戴秉国在华盛顿举行的首轮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中,在官方较高层面初步解释了中国的核心利益所在:第一是维护基本制度和国家安全;第二是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第三是经济社会的持续稳定发展。2011年9月,中国政府发布的《中国的和平发展》白皮书明确界定了中国的核心利益,包括:国家主权、国家安全、领土完整、国家统一、中国宪法确立的国家政治制度和社会大局稳定、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基本保障。
核心利益是一个国家追求自身利益的“底线”。可以说,中国的核心利益也是国际社会中大部分国家的利益“底线”,亦即所有国家都会追求这些基本的利益。那么,宽泛意义上理解的中国国家利益,与其他国家的差别可能体现在哪里呢?界定国家利益的标准又应该是什么?
现实主义为我们理解国家利益的限度和范围提供了依据。美国现实主义大师汉斯·摩根索在《国家间政治》一书中提出了现实主义对国家利益的理解,即“以权力来界定利益”。意思是,国家对利益的追求需要与其实力相匹配。换言之,国家实力的变化无疑会影响着对国家利益和国际规则的界定。
4.旅游经济管理活动需要将产业开发与生态保护环境相结合。无论是以自然资源为基础开发的旅游活动,还是以人文资源为基础开发的旅游活动,这些都需要在具体评估环境承载力的前提下,完善配套设施,而非盲目的追求旅游经济效益,特别是要对脆弱性生态进行维护。
Shippers’ Port Choice in Terms of Customer Satisfaction
如果说,过去我们对中国国家利益的理解仍旧局限在中国是一个发展中的大国的角色定位,那么现在,考虑到中国已经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且仍将不断崛起,对中国国家利益的理解需要在这一基础上进行重构。习近平主席针对当前中国发展的历史方位,明确提出了“三个前所未有”的科学论断,即“我们前所未有地靠近世界舞台中心,前所未有地接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前所未有地具有实现这个目标的能力和信心”。这一论断更是对当下中国在世界发展大势中的历史方位的再认识。
如果转换视角,将中国看作是不远将来国际秩序的引领者之一,那么对很多具体议题中的中国国家利益的理解就会产生不同的视角和景深。就拿全球公域范畴来说,美国的诉求反映着当下其在经济军事技术优势下的利益选择,而在相关领域,只有中国等少数国家才可能同美国进行真正意义上的竞争。从此意义上讲,当下美国在全球范围内的很多利益诉求有可能也是将来中国在全球范围内的利益诉求。
举个具体的例子。美国几十年来一直在全球关键海上要冲践行“航行自由宣示行动”,因为确保本国战舰任意穿行各大战略航道是美国全球战略利益需要。美国的这种“航行自由”观本质上是霸权思维,其不断蹿到中国家门口游弋本质上是强权行为。但美国“航行自由宣示行动”所涉及的国际海洋法实践问题,恐怕是将来中国军事力量在走向深洋过程中也无法回避的。
同样的,在当前激烈竞争的全球公域,如太空、深海、网络、极地等,都更需要具有前瞻性的思维来理解中国的国家利益。在这些领域,对抽象的国际规则的竞争已经展开,不同规则诉求的背后则是国家利益的差异。全球公域的竞争,更依赖的是技术能力,中国显然可能会是部分领域的佼佼者。因此,对任何抽象的道德原则的接受,都不能以损害中国未来利益为基础。
岩溶含水介质具有的高度非均质性,导致地下水分布不均匀,地下水运动状态复杂多变,因此在岩溶含水层中获取水文地质参数施工难度大、成本高。单孔抽水试验以其实施过程简单、成本可控、成果精度基本可靠的特点,被广泛应用于水文地质普查阶段和初步勘查阶段,用以初步查明含水层水文地质参数。本文通过在新化县孟公集镇的泥盆系棋子桥组(D2q)灰岩含水中的单孔抽水试验,对运用单孔抽水试验获取岩溶含水层的水文地质参数的计算方法及应用条件进行了探讨,为在岩溶地区求取水文地质参数提供参考。
总之,思考中国的国家利益时,我们不应当仅以当前实力作为基点,而要思考的是不远的未来的利益诉求。一方面,我们不要陷入到定势思维中去;另一方面,我们需要经常地转换视角来看待不同问题。如此,我们甚至会发现在全球层面上同美国的共同利益是在不断增多,而不是相反。从此意义上讲,中美在国际规则领域仍有可开展沟通和协调的空间。
(摘自《世界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