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和谐:丽江古城纳西语和汉语历时关系研究论文

语言和谐:丽江古城纳西语和汉语历时关系研究论文

语言和谐:丽江古城纳西语和汉语历时关系研究

胡 拓

(丽江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云南 丽江 674100)

摘 要: 丽江古城纳西语和汉语的语言和谐是各民族和谐关系的一部分。本文从历史的角度,通过梳理有关丽江古城纳西语和汉语关系的各种文献记载,结合语言接触下产生的纳西语汉借词进行分析,发现从丽江古城建城以来就一直存在着纳西语和汉语两种交际语言,在很长一段时期中,纳西语和汉语分别在不同的语言集团和场合使用,互相补充,各就各位、协调有序,共同发展,形成了良好的语言和谐,语言和谐也反映出了民族之间长久的和谐共处。本文通过对相关丽江古城纳西语和汉语关系的各种文献记载进行梳理,同时,结合语言接触下产生的纳西语汉借词进行分析,探讨在历时条件下,汉语和纳西语的语言和谐以及语言关系问题。

关键词: 语言和谐;纳西语;汉语;历时关系

丽江古城,原名大研镇,1997年12月,丽江古城(含白沙、束河古街)一起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录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2003年11月,丽江撤地设市后大研镇撤销,分设四个街道,隶属新设立的古城区。丽江古城,按照杨世光先生的说法,城始成于唐初,至今有一千二三百年的历史,明洪武十五年(1382),纳西族木氏土司木得在古城建土知府属,将“大叶场”更名为“大研厢”,将其统治中心从白沙移到这里,至此,这里就成为纳西族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大研镇也是纳西语标准点所在地,是整个丽江的中心所在地。历史上,这里一直居住着纳西族、汉族、白族、回族、普米族等各种民族,这些民族除了使用自己的母语和纳西语之外,大多数人还会汉语,甚至有些人只会讲汉语,他们在一起友好交流、互相帮助,形成了良好的民族和谐和语言和谐。

一、明代之前,纳西语和汉语的语言和谐

纳西语起源于何时,现在尚未有确切的认识,但从东汉初期记载的《白狼歌》来看,至少至此时,纳西语尚未从藏缅语中分化出来。唐代武德年间(公元618-626),麽些蛮首领叶古年把当时仆懈蛮所居的“三赕(丽江坝)”夺取后安居在白沙崖脚村,在白沙统领纳西族,大约在唐代中叶形成了丽江古城的雏形,可见,至此,丽江古城所使用的主要交流语言无疑是纳西语。

关于丽江古城的汉语,唐代之前,丽江境内就已经有汉族居住,《云南志》中就记载有“裳人”这一汉人部落在丽江巨甸铁桥附近生活,而今铁桥附近纳西族说汉语就较其他地方更少方音。铁桥之战(公元794年)之后,丽江古城归属南诏,在语言使用上,南诏王室在大力推行汉语的同时还尊重各民族自己使用民族语言的现状,可见在这一阶段,纳西语是纳西族内部沟通语言,汉语则是外部交际语言,是沟通各种语言、方言土语的媒介语言,纳西族中有不少兼语者和多语者作为沟通各种语言集团之间的桥梁。例如,白居易在《蛮子朝》诗歌中所写的作为南诏使者导从的纳西族武士应该是纳西汉双语使用者,另外,11世纪中叶的东巴大师阿明什罗,12世纪末叶的纳西首领牟保阿琮(麦宗)、忽必烈南征大理时迎降元军的纳西首领麦良均应同时十分熟悉纳西语和汉语,是双语甚至是多语使用者。

分析:从题意和图形可知,A、C不相邻,B、D也不相邻,也就是A、C可以同色或不同色,B、D也如此;由此问题可较为直观地分为4类:①A、C同色,B、D也同色,有4×3=12种;②A、C同色,B、D不同色,有4×3×2=24种;③A、C不同色,B、D同色,有4×3×2=24种;④A、C、B、D都不同色,有4×3×2×1=24种.根据分类计数原理,故选择B.

这一阶段,纳西语和汉语的接触十分频繁,汉语进入到纳西语词汇中。东巴经中有东方汉的说法,有东方汉族酋官久日苟布传略等专门经文,东巴象形文中还专门有读作“森阿巴”,意为东方汉族的专用文字符号,字从汉族从木,东方属木。我们从纳西语中古代层汉借词来看,虽然借词不多,情况复杂,声韵调的对应也并不一致,但具有非常明显的三点:一是非组轻唇音暂未分化出来,例如,讣读作phv13;二是见组细音尚未颚化,如丽江大具,《元史·地理志》写作“大匮”、“打郭”,镜子,读作kə33(鉴);三是浊音尚未清化,平声尚未分为阴平和阳平,例如琮(从母冬韵平声)又可以写作宗(精母冬韵平声),这些都符合中古音系的相关特点,也与南诏当时上层贵族“雅有唐音”的说法一致。此时,纳西语和汉语的关系主要是纳西语与汉语进行接触,但是进入到纳西语词汇中的汉语借词并未改变纳西语固有的语言系统,例如,孵小鸡读作ˀa11me33mbv11,直译为鸡母孵,而纳西语支配式中被支配者在前,支配的动词在后。

二、明至建国,纳西语和汉语的语言和谐

根据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四次人口普查,丽江古城主要民族人口中,纳西族占比在58%上下,汉族则在18%上下,并且人口万人以上的只有纳西族和汉族,纳西语和汉语的和谐共存是为常态,其具体情况可以从丽江古城区七河镇共和村的语言和谐和丽江大研镇纳西族纳汉双语现象等个案可以看出,纳西语和汉语各尽其责、共同发展,跨民族交流主要使用汉语而族内交流采用纳西语,但由于学校教育、传媒以及旅游业的开发等各种因素,汉语的地位逐渐上升,纳西语和汉语的格局基本上是汉语在使用范围、使用场合均大于纳西语,普通话和昆明话均对纳西语有所影响,而纳西语对汉语的影响较少。例如,纳西语中玉y55、喝xo33,蝙蝠pie13fv33等词的读音是受普通话的影响,入声字读作相应的声调。另外,作揖ʦo13ji13-33、六位高升lu24-31ue5533se33、七巧ʦhi24-31tɕiɑ33等词语中揖、六、七等古入声字存在的两读现象则主要是受昆明话的影响,入声读作阳平。同时,老一辈纳西人说汉语,不会发鼻韵尾-n、-ŋ,而现在的青年人说汉语,已经可以自然地发鼻韵尾了,这种现象在汉借词中就有迹象,例如,银在银行ji11xa11,水银sue33ie31中的双读可以看出曾摄梗摄字洪音细音的读音原来应该是近似的,洪音读作eŋ,细音读作ieŋ,后受昆明话的影响开始细音读作iŋ,纳西语借过来的时候均去掉鼻音韵尾,变为开尾韵,读作ie和ji。

从以上这一阶段文献来看,汉语主要是纳西族上层贵族和知识分子进行跨民族交流的语言以及汉族移民家庭内部使用语言,而纳西语主要是纳西族内部交流使用语言,但同时也作为普通民众的跨民族交流语言,汉语和纳西语均对对方产生较大的影响。汉语对纳西语的影响除了发展了词汇系统外,最明显的主要是四点:一是增加了音位,在纳西语的韵母中,增加了ie、ye、ya等,如,铁thie13、琼ʨye31、冤ya33;二是增加了低声调,纳西语中共有高平调55、中平调33、低降调31、低升调13,其中低声调主要记录汉语故入声字,是适应汉语借词而产生的;三是纳西语本身支配式和修饰式的结构,如耍把戏suɑ3333ɕi55、小生siɑ33se33等,这些结构与纳西语正好相反;四是增加了音节,据初步统计,纳西语的音节大概为400个左右,其中为汉语借词独用的音节有近90个,占比达到23%。同时,纳西语对汉语的影响主要有两点:一是声调的特殊变化,丽江汉语方言有四个声调阴平42,阳平31,去声55,入声24,另外,上声与阴平声调一致,与纳西语的四种声调正好一一对应,可见这种变化正是收到了纳西语的影响。二是咸山江宕深臻梗曾通摄全部读成口元音韵,这种剧烈的演变正是缺乏鼻韵尾的纳西语猛烈撞击形成的。

三、新中国成立以来,纳西语和汉语的语言和谐

明洪武十五年(公元1382年),改丽江路宣抚司为丽江府,治所在大研厢(丽江古城),自此开始直至现在,丽江古城正式成为了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大量各族市民、士兵、商贾以及流动人口迁入古城,据记载,明初人口由元代1万左右急剧增长到约3.5万,万历年间,人口约4万,清代乾隆年间人口约4~4.5万,后来虽然经历咸丰末年的战乱,到光绪之后有所恢复,宣统元年(公元1909年),丽江古城人口约3.5万,到民国21年(公元1932年)人口约3.8万,人口发展呈现增长趋势。明清时期古城人口大幅度的增长,主要是中原王朝对云南地区进行大规模的移民和垦殖活动,明洪武二十九年(公元1396年),在今丽江永胜县设置澜沧卫,中原汉族大约1万余人定居永胜,嘉庆二十五年,丽江、腾越、永昌和顺宁四府有移民人口30万。这个时期,除军屯外,还有民屯、经商、从政、讲学、手艺、充军、逃难等各种方式流落到丽江,以《丽江古城志》上古城姓氏来源记载看,来源有江苏、江西、四川、浙江、湖南等十五个省,这些移民的到来,并且部分与当地民族的通婚,形成“夷娘汉老子”现象,组成家庭、生儿育女,在家庭中汉语必定是首选交际语言。同时,丽江木氏土司在保持本民族独立的基础上奉行开放的政策,一方面要求汉人融入纳西族,“流寓入籍者,必改姓和”,但对有学问有能力的人往往网开一面,例如,与木氏诗词唱和中就有20多个其他姓氏,另外,古城杨氏祖先由于医学精湛,木氏土司多次延请到丽后就特许姓杨;另一方面,则积极吸纳汉文化,引进大量汉族文人学士和能工巧匠,自己也学习汉文化,有明一代,《丽江府志略》就记载有:木公“性嗜学”、木青“能诗善书”、敖毓元“博文强记、淹贯经史”,唐泰“长于诗”等。同时,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还垄断汉文化的传播,“丽旧无学士,土酋木氏,虞民用智而难治,因如秦人之愚黔首,一切聪颖子弟俱抑之奴隶中,不许事诗书”。改土归流后,丽江历届知府积极办学,先后出了8名进士,60余名举人,并产生了一大批文人诗集。但纳西族在滇西北、云南的政治影响、文化辐射力大幅度下降,流官热衷推行汉文化、不注重民族文化的保护传,一些好的传统习俗被废除。

FES最常发生于长骨和骨盆骨折,而闭合性骨折较开放性骨折更易发生。95%的股骨干骨折可发现脂肪栓塞,单侧股骨骨折约1%~10%发生脂肪栓塞综合征。双侧股骨骨折后,FES的发病率明显升高[2]。FES主要发生于成年人,尤其是青年男性,儿童罕见,原因是儿童骨髓以造血为主,脂肪较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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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结语

综上所述,我们清楚地知道,从丽江古城建城以来就一直存在着纳西语和汉语两种交际语言,在很长一段时期中,纳西语主要用于纳西族内部以及各民族普通百姓之间进行交流沟通的交际用语,汉语则主要存在于汉族移民内部以及纳西族等各民族上层贵族之间进行外部交流沟通的交际用语,双方互相影响,各尽其责,共同发展。虽然,随着汉文化的推广,教育的普及,纳西语的外部交流功能有所削弱,但至今依然保持着家庭和民族内部交流功能,这种功能将长期存在,可见,在丽江古城,纳西语和汉语一直以来就形成了比较和谐的语言关系,语言和谐也反映出了民族之间长久的和谐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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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H25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9052(2019)10-0174-02

收稿日期: 2019-9-1

基金项目: 2018 年度云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基金项目“纳西语中汉语借词研究”(2018JS611)

作者简介: 胡拓(1985—),男,讲师,硕士,主要从事音韵、汉语方言、语言接触与比较研究。

(责任编辑:林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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