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基地”组织恐怖网络的发展:基于GTD数据的分析
敬 敏
内容提要: 通过分析GTD等相关数据库发布的“基地”组织信息,文章认为,一方面,“基地”组织恐怖意识形态的传播削弱了国际社会反恐斗争的实际效果;另一方面,“基地”组织及其分支、“圣战”盟友和“独狼”逐渐形成规模更大、更灵活、复原力更强的跨国恐怖网络,其更倾向于袭击政府和军警的恐怖活动进一步扩散。作者提出“基地”组织与“伊斯兰国”残余势力依然是国际安全形势的巨大威胁,包括中国在内的国际社会须保持对后“伊斯兰国”时代伊斯兰极端势力发展的警惕。
关键词: “基地”组织 伊斯兰国 全球恐怖主义数据库 斩首行动
曾对“一带一路”建设构成很大安全威胁的“伊斯兰国”在伊拉克、叙利亚建立的“哈里发王国”现已崩溃,但最近国际社会对其取得的军事胜利并不意味着“国际伊斯兰圣战运动”的完结,包括“伊斯兰国”残余势力在内,“基地”组织等相关恐怖组织将继续伺机开展恐怖活动,伊斯兰极端势力仍是当前国际社会面临的主要恐怖主义威胁。审视后“伊斯兰国”时代的反恐形势,除估测“伊斯兰国”残余势力的发展态势外,深入分析目前暂时沉寂的“基地”组织是有意义的。2001年“9·11”事件发生后,美国主导的“反恐战争”在阿富汗等地铺开,但未能消灭“基地”组织。(1) 朱卫斌教授对本文提出宝贵意见,谨致谢忱。文中错误概为笔者责任。Bruce Hoffman,The Global Terrorist Threat:Is Al-Qaeda on the Run or on the March,Middle East Policy ,Vol.14,No.2,2007,p.44;Daveed Gartenstein-Ross,How Al-Qaeda Works:The Jihadist Group’s Evolving Organizational Design,Current Trends in Islamist Ideology ,Vol.23,2018,p.66。随着“基地”组织恐怖意识形态(Al-Qaedaism)的广泛传播,“基地”组织已发展为由“基地组织中央”、各地分支、“圣战”盟友与“独狼”等组成的“基地”组织恐怖网络。
目前,依托美国马里兰大学的“全球恐怖主义数据库”(Global Terrorism Database,GTD)(2) GTD记录、分析了1970年以来全球发生的17万多起恐袭事件,是较完备的恐怖主义数据库。下文引自GTD的数据皆出于此,参见National Consortium for the Study of Terrorism and Responses to Terrorism ,Global Terrorism Datebase,https://www.start.umd.edu/gtd,2019-05-23。持续更新的数据对“基地”组织进行即时研究的专文尚鲜见。(3) 围绕“基地”组织在“反恐战争”不同阶段对全球威胁能力的变化,霍夫曼、赛格曼等学者进行多次争论。在最近一次论辩中,多数学者认为“基地”组织恐怖网络是“伊斯兰国”遭重创的受益者。在国内,汪舒明、张家栋与钱雪梅的相关研究对笔者有一定帮助,但他们主要讨论“基地”组织的组织形态、意识形态特点,关注对其在特定时期发展趋势及所需反恐对策的分析;另外,他们未利用相关数据库,而美军在剿杀本·拉登行动中获取的资料与相关研究成果也是2015年以后陆续面世。相关学者关于“基地”组织“袭击目标‘软化’”的重要结论可利用GTD数据重新考察。参见Marc Sageman and Bruce Hoffman,Does Osama Still Call the Shots?Debating the Containment of al Qaeda's Leadership,Foreign Affairs ,Vol.87,No.4,2008,p.163;Daveed Gartenstein-Ross,How Al-Qaeda Survived the Islamic State Challenge,Current Trends in Islamist Ideology ,Vol.21,2017,p.50;汪舒明:《“基地”组织的复兴和重构》,《国际问题研究》2008年第2期;张家栋:《基地组织现状与发展趋势》,《国际观察》2012年第5期;钱雪梅:《基地的“进化”:重新审视当代恐怖主义威胁》,《外交评论》2015年第1期。鉴于此,本文在相关研究基础上,依托大数据平台探讨近些年“基地”组织的发展,实证分析其恐怖意识形态影响、跨国恐怖网络扩张、恐怖网络活动扩散及其对中国构成的威胁等问题,以就教于方家。
规划区域内新建外排泵站,既能提高整个渠北运西片的外排能力,又能保证规划区域排涝不受外侧涝水影响,同时提升区域水环境。
一、“基地”组织恐怖意识形态的影响
后“9·11”时代,“基地”组织恐怖活动首先在于其恐怖主义意识形态的广泛传播。“9·11”事件后声望陡然提升的“基地”组织快速适应互联网时代,利用社交媒体获得了其在常规渠道下无法企及的信息传播效果。“基地”组织的恐怖主义意识形态、本·拉登生前领导“乌玛”反美的酋长形象与恐怖活动训练手册等在网上传播,削弱了国际社会反恐斗争的实际效果。(4) U.S.House of Representatives,Is Al-Qaeda Winning?Grading the Administration’s Counterterrorism Policy,Hearing before the Subcommittee on Terrorism ,Nonproliferation ,and Trade of the Committee on Foreign Affairs ,2014,pp.66-67.
1.“基地”组织恐怖主义意识形态的传播部分抵消了美军一系列“斩首行动”的成效。“反恐战争”中幸存的恐怖头目长期隐匿于“阿富巴”地区,其坚持反美立场与建立“哈里发王国”的理想逐渐化身成了“国际伊斯兰圣战运动”的精神领袖;(5) Bruce Hoffman,The Leaderless Jihad's Leader,Foreign Affairs ,May 13,2011.本·拉登与“基地”组织逐渐成了“国际伊斯兰圣战运动”的代名词。(6) John Turner,From Cottage Industry to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the Evolution of Salafi-Jihadism and the Emergence of the Al Qaeda Ideology,Terrorism and Political Violence ,Vol.22,No.4,2010,p.541.正因如此,2011年本·拉登之死对在战略层面已脱离其运行多年的“基地”组织恐怖网络而言并未形成如国际社会所期待的毁灭性打击。其后,扎瓦希里(Ayman al-Zawahiri)作为该组织新一任领袖迅速接任,并多次发声呼吁坚持“圣战”,仅在2018年,他就对外发布了11次宣言。2019年2月,他再次发布视频敦促支持者团结抗敌,称“穆斯林面临来自各个方面的敌人”——除什叶派穆斯林、美国人、俄罗斯人、法国人外,还包括“信奉无神论”的中国人。(7) SITE Intelligence Group,Full Translation :AQ Leader Zawahiri Reiterates Arab Spring Failed ,"Salvation"Comes Through Unity and Echoing Fighters'Cause,https://ent.siteintelgroup.com/index.php?option=com_acymailing&ctrl=archive&task=view&mailid=13381&key=BlGx5bQc&subid=1472-t9ir9gm3ghmVr7&tmpl=component,2019-02-20.
根据本次红外相机的调查数据,初步获得广东省青云山森林动态监测样地地面活动兽类和林下活动鸟类的物种名录,对部分鸟兽(如白鹇、野猪等)种类的种群状况也有所了解,为调查广东省青云山自然保护区现有的陆生脊椎动物多样性资源积累了基础数据。目前,已确认的鸟类和兽类共计18种,隶属于5目9科。
需要说明的是,为减少Matlab与Adams之间交换的数据量,在联合仿真过程中仅针对LH与RH的臀关节与髋关节进行数据交互。在开始仿真前,根据第一章规划的斜面运动方式,预先设计开环状态下所有关节的运动情况,并通过SPLINE函数导入到Adams模型中的对应关节。仿真开始后,控制器生成的控制信号将会叠加在4个被控关节角之上,形成新的关节角度以驱动模型运动,完成联合仿真[10]。
2.“基地”组织恐怖主义意识形态的传播使伊斯兰极端势力继续发展。据美国国务院公布的《2001年全球恐怖活动形势报告》显示,被其认定的“国外恐怖组织”为33个,其中有20个为伊斯兰极端组织。2019年初,被美国政府列入黑名单的恐怖组织已增至67个,其中伊斯兰极端组织达50个。(8) United States Department of State,Patterns of Global Terrorism ,2001;Designated Foreign Terrorist Organizations ,http://www.state.gov/j/ct/rls/other/des/123085.htm,2019-02-19.另据美国智库“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CSIS)2018年11月的报告统计,全球已有67个恐怖组织信奉本·拉登所极力宣扬的激进“萨拉菲主义”,这一数字几乎是“反恐战争”前的3倍。(9) Seth Jones,The Evolution of the Salafi -Jihadist Threat ,Washington,DC:Center for Strategic & International Studies,2018,p.52.
“基地”组织在“反恐战争”开始之初深受重创,一方面,其失去了位于阿富汗的庇护所;另一方面,其指挥系统受到严重破坏。但在适应反恐高压后,“基地”组织低调融入全球各动荡地区的穆斯林社区,并从金字塔式等级组织演变成多元、去中心化的网络。其后,趁伊拉克战争、“阿拉伯之春”等事件导致的“大中东地区”局势动荡,“基地”组织依靠鼓动追随者、培育分支与盟友,扩张活动逐渐活跃。(14) 汪舒明:《“基地”组织的复兴和重构》;张家栋:《基地组织现状与发展趋势》。
据GTD数据显示,自1998年到“9·11”事件发生,包括“9·11”事件在内与“基地”组织及其盟友有关的恐袭已广泛分布于南亚、中亚、东南亚、中东、北非、撒哈拉以南非洲与北美等地区。“反恐战争”期间,在“基地”组织恐怖网络的反击中,其报复性恐袭浪潮扩张至西欧。首先,从建国的战略目标出发,“基地组织中央”认为美军扶持的阿富汗、伊拉克民选政府是毫无合法性的“傀儡”政权,与巴基斯坦、土耳其、埃及、沙特和约旦等“亲美”的伊斯兰世界世俗政府一样,是必须颠覆的“近敌”。在“反恐战争”中,“基地”组织恐怖网络针对“叛教者”控制的伊斯兰国家发动过多次有较大影响的袭击。因为恐怖分子惯于利用中东等地的地区冲突,将恐怖袭击与叛乱活动合二为一,以巴基斯坦、阿富汗、叙利亚、也门、利比亚、马里与索马里等国为首的“失败国家”成了相关恐袭事件频发的重灾区。值得注意的是,相关恐袭大都由各地成员独立策划并实施。其次,作为美国的重要盟友,北约成员西班牙、英国与法国先后遭到来自“基地”组织恐怖网络的重创,另外俄罗斯在2017年也遭遇了恐怖组织成员制造的圣彼得堡地铁爆炸案。
多样性指数是微生物多样性研究中的重要参数指标,Shannon指数、Brillouin指数和Pielou均匀度指数是表征群落多样性的常用指数,均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不同利用碳源类型的差异。根据不同培养时间光密度数据 C-R,计算 Shannon指数、Brillouin指数、Pielou均匀度指数(图3),结果表明,不同培养时间多样性指数差异性不同。不同植被恢复模式中3种土壤微生物多样性指数随培养时间变化趋势一致,土壤微生物群落多样性指数随培养时间延长呈上升趋势,直至趋于稳定。
二、“基地”组织恐怖网络的扩张
利用全球化发展带来的机会,“基地”组织宣传战的覆盖面和渗透深度渐增。除在伊斯兰世界取得宣传效应外,“基地”组织恐怖主义意识形态在其他地区的穆斯林群体也产生了不小影响,其中的典型事例是奥拉基(Anwar al-Awlaki)网上布道。(10) R.Kim Cragin,A Recent History of Al-Qa'ida,The Historical Journal ,Vol.57,No.3,2014,p.803.另外,据“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报告估测,全球可能已有23万名激进“萨拉菲主义”极端分子,他们散布于全球约70个国家中,受其影响的国家几乎是“反恐战争”前的10倍。(11) Seth Jones,The Evolution of the Salafi -Jihadist Threat ,p.8.
1.“基地组织中央”为扩张恐怖网络建立分支。在“基地”组织恐怖网络扩张过程中,恐怖头目们将以前已与其存在紧密联系的独立恐怖组织升格为拥有较大行动自主权的分支,以分布于6个不同国家的分支负责特定地区的恐怖活动,并以“基地组织中央”藏身“阿富巴”地区的网络结构为基础;当本·拉登或扎瓦希里设定意识形态导向、战略目标与行动方针时,各分支保有相当大的战术自由。(15) Daveed Gartenstein-Ross,How Al -Qaeda Works :The Jihadist Group 's Evolving Organizational Design ,pp.66-138.2004—2011年间“基地”组织恐怖网络针对“远敌”——欧美国家发动的恐袭中,“基地组织中央”只为其中约38%的行动提供了指导。(16) John Rollins,Al Qaeda and Affiliates :Historical Perspective ,Global Presence ,and Implications for U .S .Policy ,Library of Congress,2011,p.147.“基地”组织恐怖网络的6个分支包括:主要活动于伊拉克、叙利亚的“基地组织伊拉克分支”,主要活动于北非的“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Al-Qaeda in the Islamic Maghreb,AQIM),主要活动于也门、沙特的“阿拉伯半岛基地组织”(Al-Qaeda in the Arabian Peninsula,AQAP),主要活动于东非的“青年党”(Al Shabaab),全力参加叙利亚内战的“支持阵线”(Al Nusra Front),主要活动于南亚的“印度次大陆基地组织”(Al-Qaeda in the Indian Subcontinent,AQIS)。6个分支的创建者或现任头目都遵循“基地”组织恐怖主义意识形态,而且大都拥有曾跟随本·拉登在阿富汗参加抗苏战争或内战的经历;“基地组织伊拉克分支”与“阿拉伯半岛基地组织”在其中的地位逐渐提高,但前者在2014年2月被逐出其网络。另外,“支持阵线”于2016年7月宣布独立,并在两次更名后定名为“沙姆解放组织”(Hayat Tahrir al-Sham,HTS),但外界普遍认为其与“基地组织中央”的关系未发生实质性变化。而“伊斯兰马格里布基地组织”于2017年3月与来自马里的“圣战”盟友——“伊斯兰卫士”(Ansar al-Din)与“穆拉比通”(Al-Murabitoon)(17) 黎巴嫩政党“纳赛尔主义独立运动”(Independent Nasserite Movement,INM)的武装组织亦被命名为“穆拉比通”(Al-Murabitun),意为“哨兵”(Sentinel)。 合并,组建了继续效忠扎瓦西里的“伊斯兰和穆斯林支持组织”(Jama’at Nasr al-Islam wal Muslimin,JNIM)。(18) U.S.The Department of State,Amendments to the Terrorist Designations of al -Nusrah Front ,https://www.state.gov/r/pa/prs/ps/2018/05/282880.htm,2019-02-22;U.N.Security Council ISIL (Da ’esh )and Al -Qaida Sanctions Committee Amends One Entry on Its Sanctions List ,https://www.un.org/press/en/2018/sc13365.doc.htm,2019-02-22.
应强调的是,外界受限于信息源等因素难以确认恐怖组织间的真实关系。(23) 首先,恐怖分子的地下活动不易为外界所知;第二,恐怖组织内部的宗派主义问题一再导致其产生分裂现象;第三,恐怖组织为规避“反恐战争”高压经常变换名称;第四,恐怖组织的机会主义行为使一些合作关系非常脆弱;最后,各国关于反恐问题的许多档案暂时未解密。 因此,相关学术机构、媒体与政府部门在研究条件与方法各异的基础上,针对“基地”组织恐怖网络扩张问题得出了略有差异的结论。学界主流观点认为,虽然“反恐战争”在针对恐怖头目的“斩首行动”与杜绝“9·11”事件重演等方面取得了一定进展,从小布什、奥巴马到特朗普,3任美国总统也都试图降低反恐事务在其国家安全事项中的优先级别,但“基地”组织在“阿富巴”普什图部落地区“哈卡尼网络”等极端组织的蔽护下得以撤出战区,(24) 有学者认为伊朗政府曾“收留”部分“基地”组织成员。参见:Adrian Levy,The Exile :The Stunning Inside Story of Osama Bin Laden and Al Qaeda in Flight ,New York:Bloomsbury,2017,pp.90-91。其后不但恢复了攻击力,而且还扩张到亚非多个国家和地区,变成了更难对付的跨国恐怖网络。作为其势力膨胀的显著表现,即使“伊斯兰国”在2014年开始挑战“基地组织中央”在“国际伊斯兰圣战运动”中的领袖地位,依然不能完全掩盖其扩张的有效性。首先,两大恐怖组织间的矛盾并非不可调和;(25) 刘乐:《“伊斯兰国”组织与“基地”组织关系探析》,《阿拉伯世界研究》2017年第2期。 其次,“伊斯兰国”对伊斯兰世界政治极端化产生的助力与其高调行事产生的掩护作用,是“基地组织中央”乐见的;最后,伊斯兰极端分子常在不同恐怖组织之间改换门庭,因此巴格达迪的“哈里发王国”瓦解后,特别是在阿富汗、菲律宾等“基地”组织恐怖网络实力相对占优的地区,一些“伊斯兰国”的前“基地”组织战士与相关外国战斗人员极有可能转而对扎瓦西里效忠。
研究显示eFAST检查用时为(4.62±1.73)min,显著低于CT检查用时(12.36±4.02)min(t=17.862,P<0.05)。
2.“基地组织中央”为扩张恐怖网络发展“圣战”盟友。一些不一定反美的恐怖组织在“9·11”事件后陆续投身“圣战”旗帜下,成为与“基地组织中央”合作的盟友或“准盟友”。(19) “准盟友”是曾与“基地组织中央”或其分支合作、涉嫌为“基地”组织恐怖网络成员的恐怖组织。 据GTD数据显示,除“准盟友”——“印度学生伊斯兰运动”(Students Islamic Movement of India,SIMI)外,“基地”组织在2001年拥有12个“圣战”盟友,主要分布于南亚、东南亚地区。2014年末美军结束“持久自由行动”时,扎瓦希里已把分布于亚非23国的“圣战”盟友与“准盟友”的数量增加到了34个。(20) 除正式分支外,与2001年相比,“基地”组织在2015年初新增的17个盟友分别包括“孟加拉国圣战者大会”(Jama'Atul Mujahideen Bangladesh,JMB),巴基斯坦的“执行先知法典运动”(Tehreek-e-Nafaz-e-Shariat-e-Mohammadi,TNSM)、“伊斯兰军”(Lashkar-e-Islam,LI)、“巴基斯坦塔利班组织”(Tehrik-e Taliban Pakistan,TTP),活动于阿巴边境、中亚、南亚与一些欧洲国家的“伊斯兰圣战组织”(Islamic Jihad Group,IJG),主要活动于巴基斯坦、阿富汗的“乌马塔米尔厄纳乌”(Ummah Tammer E-Nau,UTN),阿富汗的“伊斯兰党”(Hizb-Islami,HI),伊拉克的“伊斯兰支持者组织”(Ansar al-Islam,AI),黎巴嫩的“阿卜杜拉·阿扎姆旅”(Abdullah Azzam Brigades,AAB),埃及的“伊斯兰组织”“伊斯兰教法虔信者”(Ansar al-Sharia in Libya,ASL),“突尼斯战斗团”(Tunisian Combatant Group,TCG),阿尔及利亚的“伊斯兰武装组织”,尼日利亚的“博科圣地”(Boko Haram),俄罗斯联邦的“里亚杜斯—萨利欣车臣烈士侦察破坏营”(Riyadus-Salikhin Reconnaissance and Sabotage Battalion of Chechen Martyrs,RSRSBCM)、“高加索酋长国”(Caucasus Emirate),“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Revolutionary Armed Forces of Colombia,RAFC)等;5个新增的“准盟友”分别为“印度圣战者”(Indian Mujahideen)、伊朗的“真主旅”(Jundallah)、土耳其的“大东方伊斯兰突击队战线”(Great Eastern Islamic Raiders Front,IBDA-C)、主要活动于乌干达与刚果(金)的“民主力量联盟”、苏丹的“厄立特里亚伊斯兰圣战运动”(Eritrean Islamic Jihad Movement,EIJM)等;其中,“博科圣地”于2015年3月改名为“伊斯兰国西非省”(Islamic State in West Africa Province,ISWAP),转而对“伊斯兰国”宣誓效忠。另外,此处未计入“基地组织伊拉克分支”与曾短暂加入“基地”组织恐怖网络的“利比亚伊斯兰战斗组织”(The Libyan Islamic Fighting Group,LIFG)。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基地组织中央”与“塔利班”一直保持着合作关系。(21) U.S.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Pakistan:Friend or Foe in the Fight Against Terrorism,Joint Hearing before the Subcommittee on Terrorism ,Nonproliferation ,and Trade and the Subcommittee on Asia and the Pacific of the Committee on Foreign Affairs ,2016.为特别维护与“塔利班”间的关系,扎瓦希里继2015年8月对时任头目曼苏尔(Akhtar Mansour)表示效忠后,于2016年6月声明对继任头目阿洪扎达(Haibatullah Akhundzada)宣誓效忠。(22) SITE Intelligence Group,Al -Qaeda Leader Ayman Al -Zawahiri Pledges to New Afghan Taliban Chief ,https://ent.siteintelgroup.com/Jihadist-News/al-qaeda-leader-ayman-al-zawahiri-pledges-to-new-afghan-taliban-chief.html, 2019-02-24.
他们在老油田开发团队中创新实行优秀人才“倒金字塔”梯队建设,通过一对一传帮带,开展建模数模、动态分析、潜力分析会等,为年轻人搭建成才空间,让更多的优秀科研人员聚集到塔顶,挑起重任并形成有序接替。几年来,孤岛开发战线涌现出一大批优秀地质科研人才,打造了一支攻坚啃硬的科研团队。
3.“基地”组织恐怖网络制造的袭击事件逐渐增加。“9·11”事件后,来自国际恐怖主义的威胁一直存在,国际安全形势难言有明显改观。其中,“基地”组织恐怖网络依然拥有制造多样化恐袭的能力,其袭击方式不断更新,令国际社会难以防备。近年来,“基地”组织发动的大规模恐袭较少,取而代之的是大量小规模突袭,其袭击手段包括汽车炸弹、人弹、邮件炸弹、暗杀与劫持人质等,相关袭击的特点是技术含量低、成本少、隐蔽性强、可操作性强、易于复制,但成功率高、破坏性强、影响力大。“阿拉伯半岛基地组织”曾扬言:“要想击败美国,无需再发动大规模袭击,相反,小规模袭击所需人员和准备时间更少,而且更加灵活……重要的是让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承担巨额的安保开支。”(35) 军事科学院:《世界军事年鉴2011》,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12年,第745页。
3.“基地组织中央”为扩张恐怖网络招募“独狼”。“9·11”事件后,一方面,各国利用最新科技成果加强了电话监听、可疑人员和资金跨国流动监控、边境管控与交通设施安检,并在情报交流、联合反恐等方面加强了合作;另一方面,互联网的迅速发展又使极端分子避开监控进行沟通变得相对更方便。于是,“基地组织中央”顺势推行“本土化”,在网上招募既无前科、又有欧美国家护照,相对更不易引起有关当局警惕的西方穆斯林移民与皈依伊斯兰教者。(26) 严帅:《“独狼”恐怖主义现象及其治理探析》,《现代国际关系》2014年第5期。
接受了极端主义思想的“独狼”独自行动,采用无需特训的简单战术攻击“软目标”,其隐蔽性特征难以被安全部门识别。因此,相比在伊斯兰世界流窜的恐怖分子,“基地”组织恐怖网络在欧美培养的“独狼”数量虽小却成了其推行恐怖活动的生力军,能引起与其造成的实际伤亡不相称的社会恐慌,是各种伊斯兰极端势力对全球所能制造的最严重的威胁。(27) B.Schuurman,Lone Actor Terrorist Attack Planning and Preparation:A>中图分类号: D815. 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5330(2019)05-0080-10
作者简介: 敬敏,中山大学历史系博士生(广东广州 510275)。
责任编辑:刘 欣
标签:“基地”组织论文; 伊斯兰国论文; 全球恐怖主义数据库论文; 斩首行动论文; 中山大学历史系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