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现实主题:党的建设的制度创新_制度创新论文

重要的现实主题:党的建设的制度创新_制度创新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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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党尤其是社会主义国家执政的共产党的制度建设,历来是党的自身建设中的一个重大问题,党的建设的制度创新,也一直是困扰党的建设健康发展的一个突出问题。中国共产党自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对党的制度建设的重视和研究都是前所未有的,在党的制度建设上已经取得了历史性的进步,有力地推动了整个党的建设的历史进程。但是从总体上看,党的制度建设仍然不能适应党的建设面临的新的历史条件。面对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民主政治的滚滚大潮,不仅在旧的时代条件和传统体制下形成并延续至今的党的许多制度明显不合时宜,而且在改革开放初期党的一些制度建设亦存在着难以避免的局限和不适应性,甚至在现在的一些制度建设中还陷入程度不同的误区。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80周年,党的建设的制度创新已成为一个不容回避的重大的现实课题。

一、党的制度建设的基本经验

党的建设的制度创新,就是要从全新的时代条件出发,针对党的建设面临的新情况新矛盾新问题,从制度创新的基本视角去系统研究党的制度建设问题。党的建设的制度创新,亦是在新形势下全面推进党的建设的制度构想、制度创造,是党的建设适应新的时代要求革故鼎新的制度形态。制度创新既是党的建设的内在要求和时代呼唤,也是党的制度建设自身的主体内容:制度创新既是对党的建设优良传统的继承和发展,也是对党的建设传统机制的扬弃和创造;制度创新既是对党的制度建设经验教训的总结和借鉴,也是对未来党的制度建设的构想和指导。

创新不仅是基于新的条件的创造,而且也是对历史的延续。因此,注重对党的制度建设已有经验的总结、反思、借鉴,就成为党的建设制度创新的基本前提。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在党的建设上已经形成了一些对制度创新具有不容忽视的指导意义的基本经验。这主要是:

(一)科学总结党的建设的历史教训

新时期党的建设取得历史性进步的一个基本经验,就是党在科学总结党的历史经验尤其是“文化大革命”惨痛教训的基础上,把制度建设的重要性及其在整个党的建设中的地位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并赋予党的制度建设极为丰富而深刻的内容。这主要体现在邓小平同志关于党的制度建设的重要思想上。新时代以来,邓小平对毛泽东建党思想的一个突出贡献和重大发展,就是他鲜明地提出了高度重视党的制度建设的重要思想。邓小平认为:“我们过去发生的各种错误,固然与某些领导人的思想、作风有关,但是组织制度、工作制度方面的问题更重要。这些方面的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这“不是说个人没有责任,而是说领导制度、组织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久性。这种制度问题,关系到党和国家是否改变颜色,必须引起全党的高度重视”。(《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333页)邓小平在新时期执政党建设的许多方面例如在干部队伍和领导班子建设上,在反对党和国家政治生活中广泛存在的官僚主义问题上,在反对党内的特权问题上,在从严治党上,在领导班子建设上,在坚持和健全民主集中制上,在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上,邓小平都格外强调和寄希望于党的制度建设。制度建设应当贯穿于党内生活的各个方面——这不仅日益成为全党的共识和党的建设实践不可或缺的基本内容,也成为党的建设制度创新的思想基础。

(二)把制度建设作为党的建设新路子的核心

1987年10月,在党的十三大上,执政党引人注目地提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在党的建设上走出一条不搞政治运动,而靠改革和制度建设的新路子。”这条新路子的提出,是对几十年来党的建设基本经验的深刻总结,其中最重要的内容,就是制度建设成为了党的建设新路子的核心。

把制度建设作为新路子的核心内容,这就表明执政党已经开始自觉地改变过去依靠突击式的、整风运动式的、反倾向斗争式的党的建设的老路子,从过去过分依赖从意识形态上调整党内关系,转变到主要依靠制度规范来调整党内关系;从经常受政治运动冲击和领导人意志左右的人治状态,转变到建立以适应党的长治久安需要,以及在党的整体意志基础上形成的、经过党内法定程序制定的共同行为规范为核心的党内运行机制上来;从单纯强调思想教育或在曲解党内矛盾基础上错误地进行党内斗争的状态,转变到把党的制度建设与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有机地结合起来;从突击性的党建行为转变到不断探索未知领域,不断适应新的情况,坚持不懈地进行制度建设上来。这无疑就是执政党自身建设的重大改革。虽然这条新路子的实现是一个长期的曲折的实践过程,但它毕竟把党的制度建设提高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境界,为党的建设的制度创新开辟了广阔的前景。

(三)正确处理思想建设与制度建设的关系

重视思想建设,是中国共产党建设的一大特点和基本经验,坚持和发展党的思想建设在任何时候都是十分必要的。问题在于,从执政党建设的现实来看,正确处理好思想建设与制度建设的关系尤为重要。我们既要反对离开党的思想建设、离开党员主观能动性的“制度万能论”,防止和克服把制度建设简单化绝对化的机械唯物主义倾向;也要防止片面强调思想建设的重要性,贬低甚至否定制度建设重大作用的唯心主义倾向。就党的历史传统及执政党自我改革的要求来说,后一种倾向更需要警惕和防止。那种以为思想问题解决了,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的片面性倾向,是长期困扰党的制度建设的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新时期以来,在始终不渝地坚持党的思想建设的同时,更加注重党的制度建设,注重把制度建设贯穿在党的思想、政治、组织、作风建设中,为全面推进党的建设提供了必要的制度保障,亦为制度创新奠定了重要的现实基础。

(四)制度建设要围绕党的政治路线的贯彻来进行

党的建设是同党的政治路线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党的制度建设也不例外。新时期以来制度建设获得重大发展的一个基本原因,从大局上讲,就是始终坚持把制度建设紧紧围绕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的贯彻来进行。正是按照基本路线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的总体要求,党大力改善自己的领导制度、组织制度和工作制度,不断建立健全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发展民主政治要求的党的民主体中制的各项具体制度,努力改革不合时宜的组织人事制度,日益重视党内监督制度,并且注意把这些制度建设与党的基本路线贯彻的实际进程紧密结合起来。新时期以来的党建实践证明,与党的政治路线的贯彻结合得愈紧密,党的制度建设的针对性实效性就愈强;把党的制度建设寓于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改革的进程中,党的制度建设就会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和不可或缺的指导性。这对于党的建设的制度创新具有极大的启示意义。

(五)在制度建设上确立具有时代意义的价值理念及指导原则

新时期以来党的制度建设的一个基本成果或基本经验,就是在制度建设中已经形成了一些充满时代精神、顺应历史潮流变化、符合党的长久利益的价值理念及指导原则,其中有些是迥然不同于传统的党的建设的。

党的制度建设中这些重要的或新的价值理念及指导原则主要有:1、民主的原则。制度建设要着眼于和有利于发扬和发展党内民主、制度建设本身更要体现民主精神,共产党员理应成为党的制度建设的主体。2、公开的原则。这是加速党的民主化和现代化进程的必然要求。不仅要使多方面的公开制度在党的制度体系中占有重要的位置,而且要在制度的制定及贯彻实施的过程中充分体现公开的精神。3、自我改革的原则。一个领导全面改革的党亦应是一个不断进行自我改革的党,党要勇于和善于运用制度的力量去坚定而稳妥地促进党的自我改革。4、从严治党的原则。在制度建设中要始终贯穿和体现从严治党的精神,不能把党的制度作为维护某些人既得利益及特权的工具,制度建设要充分体现在党规党法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尤其要注重对党内权力结构的严格规范。5、重在监督的原则。党内监督制度是整个党的建设的重点和难点,是长时期以来党的制度建设突出的薄弱环节。加强党内监督的关键是制度创新,即要创立在新的时代条件下真正管用的监督制度和监督机制,重点是对各级领导干部尤其是对“一把手”的监督制度。6、借鉴别人的原则。党的制度建设不是一个封闭的系统,要勇于和善于借鉴别人行之有效的做法,要以更加宽广的胸怀去吸纳人类政治文明的优秀成果。7、整体性原则。党的制度建设是有关党的百年大计的系统工程,要有整体观念和整体设计。在外部环境上党的制度建设要与依法治国相衔接,在内部环境上党的制度要形成配套网络,在现实环境上党的制度建设要从急需的主要的条件较具备的方面做起。党的制度建设的整体推进就不能是上改下不改或下动上不动。

以上这些原则,已经在党内生活和党的建设中形成了广泛的共识,并在新时期以来党的制度建设实践中产生了积极的作用,对党的建设制度创新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二、制度创新是新的时代条件的迫切呼唤

新时期以来,创新尤其是制度创新,无疑已成为中国社会生活中最具活力和最有影响力的事情。企业制度创新、人事制度创新、科技制度创新、社会管理制度创新、激励机制创新、分配制度创新、司法制度创新等,已经在社会创新活动的浪潮中显示出自身更具根本性、稳定性、全局性、指导性的意义。制度创新已成为新的时代条件下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和必然要求。同时,社会生活领域广泛出现的制度创新,迫切要求与之紧密联系的执政党建设的制度创新。

——我国正在进行的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迫切需要党的领导的制度创新。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使得传统的党内权力过分集中的领导制度很不适应,党沿袭多年一元化领导体制及领导制度面临着自我改革及制度创新的现实而紧迫的要求,这包括确立在新形势下正确处理党与各种非党组织关系的制度架构,改革传统的以党代政、以党代法的制度模式,在正确处理党与国家关系的基础上构建科学的党与国家的权力配置机制及党的决策机制、运行机制、监督机制等等。还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不断完善,使得党对经济、科技、教育、文化以及整个社会生活的领导,必须建立在尊重和顺应市场法则的基础上,必须坚决改变过去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不合时宜的领导制度和领导方式,这方面制度创新的必要性和紧迫性是显而易见的。

——民主政治建设的发展,已经对党的建设提出了多方面的制度创新要求。中国农村村民自治的广泛推进以及对村委会主任的直接的民主选举(包括竞选),已经对党内多年来对大多数农村党支部书记由上级党委任命的习惯性做法形成严峻的考验甚至挑战,现在开始在少数农村出现的党支部换届选举“两票制”,村民可以举荐村党支书的做法,具有制度创新的深刻意义;社会生活中各种公开制度的建立,迫切要求执政党建设适应新的形势,在党内公开制度的创新上迈出新的步伐,诸如党内公开监督、公开批评、公开领导人的功过是非、公开办事程序和决策程序等等制度,已成为社会民主政治发展的强烈呼唤;人民代大会制度的不断完善,尤其是近年来日益活跃并为社会广泛关注的人民代表大会的质询制度、监督制度、提案制度、罢免及举荐制度的生气勃勃的实践,已经促使人们对“用党内民主推动人民民主”的传统思路的反思,已经对改革和完善党的代表大会制度、党内选举制度、党内民主监督制度提出了新的要求,包括建立党的代表大会常任制这样的制度创新的要求。

——市场经济新体制的建立和完善,对干部制度的改革和创新提出了新的时代要求。

市场经济所固有的自主、公开、平等、竞争、择优、法治、利益激励等特征已经在社会生活中显示出巨大活力,不仅有力地抨击着传统干部制度的弊端,而且对干部制度的改革和创新提供了强大的动力和丰富和资源。近年来在干部制度上出现的一系列创新的产物,如公开选拔领导干部制度、竞争上岗制度、任前公示制、民主测评制、引咎辞职制、领导职务聘任制以及在人才观念和用人实践上的“事业留人、感情留人、待遇留人”的制度创新,无不与市场经济新体制巨大的促进作用息息相关。应当清醒看到的是,在市场经济的滚滚大潮中,干部制度的改革和创新的总体上讲仍是很不适应的,我们尤应增强制度创新的紧迫感。

——体制转轨、社会转型的特定历史时期,给党内反腐败及从严治党提出了严峻而紧迫的制度创新的要求。由于我国正处于社会矛盾和利益关系空前复杂、市场经济新体制和社会法治体系很不完善的特定时期,消极腐败现象呈现出阶段性多发、高发的态势。面对反腐的严峻形势,我们以往多年形成的一些从严治党的措施及制度已很不适应,迫切需要制度创新。例如,目前实施的《关于党政机关处级以上干部收入申报的规定》,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财产申报制度,难以具备应有的公开性及约束力,还有赖于《财产申报法》一类的制度创新。又如,社会生活中各种监督制度的建立和不断完善,强烈呼唤执政党内监督制度的建立和完善。对反腐败及从严治党起关键作用的党内监督制度,虽然在党的建设上早有若干规定,但在实践中往往苍白乏力,有的甚至形同虚设。在对党内纪律检查现行体制的改革上、在对各级各类“一把手”的切实监督上、在对高级干部及一些重要部门的有效监督上、在切实保障广大党员的监督权利上,都迫切需要实实在在的制度创新。

——新经济组织尤其是非公有制经济组织的发展趋势,使党的建设面临着一个全新的工作领域,迫切需要有制度创新。应当看到,与我们早已熟悉的国有企业相比,基层党组织在非公有制经济组织中的地位、作用、职能有所不同,发挥政治核心作用的途径和方式不同,党的工作方式和活动方式不同,党密切联系群众及增强自身凝聚力的要求及做法不同,迫切需要在非公有制企业开展党的工作及加强党的建设方面的制度创新。例如,怎样根据新经济组织的不同情况建立多种类型的党组织,需要作出新的制度规定。又如,怎样理顺非公有制企业中党的组织关系及管理体制,怎样理顺非公有制企业中党组织与私营企业主的关系,怎样使党组织在非公有制企业中创造行之有效的工作方式和活动方式,亦迫切需要有制度创新。

——在密切党群关系上面临制度创新。随着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执政党的绝大多数基层组织,尤其是企业、事业单位中的基层党组织,不可能再对微观的经济、业务活动起主导的和支配的作用,基层党组织的力量将主要体现在自身深入细致和富有成效的群众工作中。而社会生活的复杂变化以及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使得在密切党群关系上的制度创新变得更加现实起来。这就要求基层党组织要以增强自己在群众中的凝聚力作为制度创新的基本要求,建立、改进、改善开展群众工作的一系列制度,如与群众协商对话的制度、维护群众合法权益的制度、协调处理利益矛盾的制度、接受群众批评监督的制度、访贫问苦的关怀弱者的制度、与群众保持经常性的多渠道的密切联系的制度,以及探索“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新的制度机制等等。

——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发展,尤其是社会生活的民主化、现代化的现实大趋势,对肃清党内生活中封建主义残余影响的制度创新提出了日益紧迫的要求。邓小平在改革开放之初总结“文化大革命”的深刻教训时,就明确地提出:“肃清思想政治方面的封建主义残余影响这个任务,因为我们对它的重要性估计不足,以后很快转入社会主义革命,所以没有能够完成。现在应该明确提出继续肃清思想政治方面的封建主义残余影响的任务,并在制度上做一系列切实的改革,否则国家和人民还要遭受损失”。邓小平并且认为:“肃清封建主义残余影响,重点是切实改革并完善党和国家的制度”。(《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335~336页)应当说,虽然有改革开放20多年的努力,但是,着力于用制度的改革和制度创新去肃清思想政治方面特别是党内生活中的封建主义残余影响的任务,如反对党内生活中形形色色的特权思想特权行为,反对家长制、等级制、官本位、人身依附、“尽忠”、个人崇拜、任人唯亲等等,还远没有完成,对一些怨声载道的积习还缺乏应有的制度批判,有的甚至还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我们至今仍然面临着制度改革及制度创新的严峻考验。

三、制度创新是全面推进党的建设的现实要求

在执政党的建设已经面临许多前所未有的新情况、新问题、新变化、新要求、新挑战,迫切需要全面推进党的建设的新形势下,显然,在党的建设上只靠思想动员及意识形态的调整,只靠对传统机制的继承及修补,只靠对既有制度体系的勉力维持,都是远远不够的。在新的形势下全面推进党的建设有赖于执政党的自我改革,而这种改革的一个内在的必然的基本要求,就是党的建设的制度创新。

(一)党的自我改革使得原有的制度体系很不适应

党所领导的改革是全面的改革,这理应包括执政党的自我改革,并且勇于和善于通过执政党的自我改革去推动全面改革的大业。事实上,新时期以来在党的建设上已经和正在进行一系列的改革,如党的领导制度及干部制度的改革、党的活动方式和工作方式的改革、党内监督制度的改革等等。这种改革是一个较长的渐进的实践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党的建设原有制度体系的不适应性日益凸现,制度创新的必要性紧迫性愈来愈明显。例如,党在干部工作和干部制度上的一项重大改革,就是党坚持推行领导班子及干部队伍建设的“四化”(即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方针。但是,这项正确的方针在实践过程中亦不可避免地受到党内不合时宜的旧的制度休系的阻碍。党内那种缺少民主的以任命制为主的传统选人制度,使得符合“四化”方针的优秀人才难以脱颖而出;党内有根深蒂固影响的“能上不能下”的传统制度模式,不仅由于其着力于维护既得利益早已使得党内怨声载道,而且为大批优秀年轻干部的成长设置了重重障碍;党内现行的一些脱离群众脱离实际的干部考察制度,难以准确地科学地考核和评价干部的“四化”情况,已经屡屡发生严重失误甚至闹出一些不应有的笑话。

(二)党的建设的新发展呼唤着制度创新

党的自我改革推动着党的建设的新发展,新的时代呼唤着孕育着党的建设的新发展。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民主政治的新的时代条件下,在执政党的建设上已经出现了一大批充满生命力及创造活力的新事物,诸如在农村党建中的“双带”(党员带头致富、带领群众共同致富)活动、党的基层组织的“凝聚力工程”、民主评议党员、非公有制企业党建新模式及社区党建、“三讲”教育、基层党组织建设的若干革新与创造、一些地方实行的地方(基层)党代表常任制及党务公开、干部制度改革进程中许多体现公开、公平、民主、竞争的新的制度举措,等等。这些新事物尽管有的还不完善或不尽如人意,但它毕竟代表着党的建设新的发展方向。这些党的建设的新发展,几乎都无一例外地与制度创新息息相关,都对制度创新提出了更高更急切更现实的要求。

巩固和发展党的建设新的成果,至少可以有两种基本的途径。一种是依靠好的领导干部,好的领导班子。例如有锐意进取的领导干部,干部制度改革的步伐可能会明显加快;有廉洁奉公、疾恶如仇的领导人,反腐败斗争可能会面目一新。另一种是依靠制度创新,包括创立不以领导人的意志和素质所支配所决定的制度体系。显然,我们努力的方向和工作的重点在于后一种途径,因为前一种途径从根本上讲仍然没有摆脱人治的旧格局,有时往往是靠不住的。实践已经一再证明了这一点。被誉为新时期党的建设实践的一次成功探索的“三讲”教育,尽管取得了明显的成绩,但“三讲”教育毕竟是主要依靠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的自我教育,时空、手段成效有限。要巩固和发展“三讲”教育的成果,还有赖于制度创新。例如通过加强民主集中制的具本制度建设(包括切实实行党内不少领导干部不习惯的一人一票表决制度),提高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进行科学决策的素质以及保障党的集体领导原则的贯彻。在“三讲”教育提高思想认识的基础上,通过党内监督制度的创新,真正建立对各级“一把手”的有效监督机制,才可能解决“三讲”教育中发现的但却难以解决的许多问题。又如,要巩固和发展干部制度改革中一些行之有效的成果,一个基本的途径就是要通过党内立法,立足于把这些成果制度化法规化。这自然需要制度创新的力量。

(三)党的建设的制度创新需要大力解放思想

在人类社会日益走向法治化的当今世界,任何政党、政府要着力于推动社会发展,就必须注重制度创新,一个政党有无制度创新的能力和魄力,往往深刻反映着党自身发展的活力。我们党也不例外。实践证明,制度创新首先需要有观念创新。由于党的建设的一些特殊性,其制度创新更需要大力解放思想,解放思想是制度创新不断吸取时代养料而始终充满活力的强大动力。对于党的建设的制度创新来说,解放思想不仅是提供一种直面现实的勇气和创造的动力,更重要或更具有根本性的,是提供了一种具有根本指导意义的思想路线,亦即毛泽东同志强调的“共产党人从斗争中创造新局面的思想路线”(毛泽东:《反对本本主义》)。与新时期之初党的制度建设的情况相比,今天无论在制度建设的具体内容、工作机制、党内环境上,还是在时代要求、党外条件、现实挑战上,几乎都不可同日而语。我们还应更深一层次地思考:在党的制度建设及制度创新的领域里,有没有至今“还没有弄清楚”或没有完全弄清楚的问题?有没有冲破既得利益及“官本位”一类困扰的坚强决心?有没有“抓住机遇而不可丧失机遇,开拓进取而不可因循守旧”的足够思想准备和精神状态?所有这些,都强烈而鲜明地昭示着:要切实推进党的建设的制度创新,就必须大力解放思想。

在制度创新上大力解放思想,就要下决心把党的建设新发展的重心放在制度创新上,不能总是在老路上徘徊。一事当前,是习惯性地用老观念老路子老办法去应对,仍然沿用一些诸如“制度的贯彻主要靠领导带头”一类的传统的不太管用的方式,以致贻误时机甚至积重难返,还是刻意改革,下决心走痛苦的但却是充满希望的制度创新的路子?回顾新时期以来党的建设的实践,我们的确在不少问题上面临着这样的考验与选择。例如,对于解决党内愈演愈烈的腐败现象、有效遏制党内危险的腐败趋势,是仍然主要依靠思想教育及道德的力量以及自查自纠一类习惯的方式,还是下决心在对权力的监督上进行重大而切实的制度创新?对于解决党内呼声甚高的发展党内民主问题,是片面强调“集中指导下的民主”以及长期停留在党内“少数人有权、多数人没有权”的习惯性格局,还是坚定地大力地推进包括党的代表大会常任制、党员权利保障制、党内竞选制、党内公开制、党内任期制在内的制度创新?对于这一类问题,如果我们不能站在党的根本利益的高度,以强烈的历史责任感去作出正确的回答,就可能在党的建设上滋生出一种保守、消极、无所作为的情绪,就必然会使党的建设的新发展举步维艰。

在制度创新上大力解放思想,就要认真清理党的制度建设在实践中的误区。例如,要着力克服在一个较长时期中存在的过分渲染及夸大思想建设某些措施的威力和作用,而自觉不自觉地淡化弱化制度建设作用的唯心主义倾向;克服制度建设上存在的忽视党员主体作用的非民主化倾向、重制定轻贯彻的形式主义倾向、在监督制约制度上的滞后倾向、缺乏创造活力和创新勇气的求稳怕乱倾向等等。

党的建设的制度创新,既是党的建设历史经验的深刻启示,也是面向新世纪党的建设的强劲呼吸。我们当然应当直面现实,放眼未来,充满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以中国共产党人特有的创造活力去推进这一伟大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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