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183;理解愿景#183;认知空白--约翰#183;阿什伯里的诗歌_诗歌论文

存在#183;理解愿景#183;认知空白--约翰#183;阿什伯里的诗歌_诗歌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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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著名马克思主义文论家詹姆逊在其《后现代主义,或后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1991)一书中称阿什伯里是“最杰出的后现代艺术家之一”。[1]但耐人寻味的是,阿什伯里本人却抱怨说:“现在是样样都被标榜为后‘这’,后‘那’,如后现代派,后逻辑,真是太糟糕。那么给将来留下什么呢?”[2]很明显,阿什伯里反对给自己贴上所谓后现代主义的标签。在他看来,自己的创作是记录“心灵运动的轨迹,即心灵怎样从某一点滑向另外一点的路径”。[3]其实,阿什伯里并不拘泥于现代派的创作手法,也未滑入后现代主义追求“精神分裂美学”[4]中的纯粹语言形式试验的窠臼,正如乔德·诺顿所说:“约翰·阿什伯里是最后一个探索主体的诗人,也是第一个通过自由谓项寻找主体性存在的诗人。[5]他介于《荒原》(呈现多元声音意象,可以被读作后现代诗歌……)和语言派诗人(……偏离单个主体、注重诗歌形式及把诗歌的焦点转移到作为文化的开放本文中的语言形式试验)之间。”[6]

阿什伯里的创作体裁比较灵活,有诗歌、戏剧、小说、杂文、文评等,但阿什伯里主要是一位诗人。从1952年《图伦多特诗集》起至1991年,共出版诗集23部。关于阿什伯里诗歌艺术的界定,许多评论家(甚至包括阿什伯里本人)都贯用贴标鉴的方式,“新—新古典主义”、“达达艺术派”或“超现实主义”,也有人则说是“后现代主义”。笔者认为,阿什伯里的创作时间跨度较长,前后期风格手法也有一些明显的变化,出现上述各式各样标签式的评论也不足为奇。但纵观诗人的创作,我们发现有一条隐含的线索贯穿于诗人几乎全部的作品,那就是:存在——语言——理解。这是任何一种或几种简单的标签所指代和概括不了的。阿什伯里关注的重心是主体性的建构过程和图式,它仍只能发生于语言之中,而且也被看作是一种语言。所以,对于诗人来说,诗歌思维就只能是沉思和反省性的,即作为思维的主体(诗人)通过语言沉思和反省自我的主体性。这样,主体性不再是透明的、自足的、稳定的及连贯的,而是一种主体的自我互证(即主体自身反省主体本身)。正因为在诗歌主题、形式、审美上以语言为中心探索主体的存在,所以解读诗人的作品就应该把它放在现当代语言哲学的理论背景中去把握。阿什伯里和现当代的语言哲学家一样,都对主体性和语言本身提出了质疑。本文以此为出发点,从贯穿阿什伯里诗歌的主题焦点,即主体的存在性,理解视野和认识空白,作一些互文性分析和论证。

一、主体的存在性:诗的主题焦点

存在性是海德格尔哲学的核心概念,指主体理解(认识)主体自身的一种基本限定,也就是说,作为“为自己的存在本身而存在”[7]的主体受语言的限制和支配对自身理解的界限。在海德格尔看来,整个西方文化传统的基石是把作为谓项的及物性当作本体性看待(即把to be当作Bejing)。而这个“是”(to be)并不能指向任何确定的意义或本质,只不过是一种形而上学的悬设而已,主体在意义的追求中不断进入具体的关系之中,但永远也得不到终极的、永恒的意义和真实的主体性存在的。在阿什伯里的诗歌中,纯粹的主体性是不存在的,主体的自我认识经常由一系列反省性的联想话语组成,犹如快速翻滚的影视图象,瞬间浮现又旋即消失,所以主体就只有某种瞬间的存在性,而不具有本体性质的“实体性”。阿什伯里和海德格尔一样提出了当代语言哲学的两大中心命题:存在与时间,即探索存在的时间维度(存在性)和时间对主体的存在可能性(主体的存在瞬间)。这一特征贯穿阿什伯里的诗歌创作。

美国诗评家杰夫·冈迪指出,从70年代以来,美国诗歌大多“脱离政治与社会生活”,脱离“社会大众的审美情趣”,“注重个人生活的琐事,这一倾向最有代表性的诗人是阿什伯里”。[8]诗人对美国大众追求物质利益的反应就是使自己的诗歌避免道德说教和判断,因为对于阿什伯里来说,作为判断真理的标准是不存在的。人们都按照某种结构性的模式进行思考和感知,总逃脱不出其束缚,用诗人安蒙斯的话说,即“主体受主体之外的法则和自然过程的支配”。[9]诗人避开大众生活和社会道德问题,集中探索这种支配性的结构模型和主体性的建构过程和图式是理的当然的。

关于阿什伯里诗歌所反省的主体性,许多批评家曾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意指“主体性的无限视野”,[10]即维特根斯坦所说的主体只能通过语言所看到的“世界的阀限”;[11]有人认为“主要是一种功能,而不是实体”;[12]还有人则认为是一种“类比的游戏”,[13]即主体只能通过语言的隐喻和换喻指向主体存在而永远达不到存在本身。上述看法的共同点就是主体性在主体的再现中永远是一种“缺度”。因此,阿什伯里将语言的诗化本质同存在的“缺度”本质联系起来,在语言的诗化中寻求一种无法之法。这样,由“存在——语言——理解之途实现了诗歌向作为“无限视野”的主体性的拓展,实现了更内在的意识与无意识、可说与不可说之间的形态转换。在阿什伯里诗歌所呈现的多元声音意象中,总是缺乏一个支配性或方向性的主体意图,诗中瞬间掠过的主体存在总具有一种结构性过程或句法,作为这种结构过程的思维主体就变成主体存在瞬间的时间维度。于是,自我与诗歌话语的界限消失,主体性也就变成一种语言。所以,主体不可能透明地认识主体的存在,只能通过语言理解主体性的瞬时存在——主体的存在性:主体性就成为一种语言话语的永恒替换。

因此,在《幻影火车》一诗中,第一节中的“在镜子里我看到了那个映像”一句,并不是指真正的“我像”。也就是说,“看”(用心灵去“感受”)并不能认识真正的主体,至少“不足以”认识主体。即使看到主体“映像”,那也只是一种被语言和文化编织的“幻影”,而真正的主体总是存在于“幻影的背后”。诗人使用“幻影火车”一词作为类比,暗示主体存在的方式,“那大学之城古老平庸的光”指语言和文化传统,主体就是依此为媒介“编织”所谓的主体性和自我。在第二节中,“乘车旅行已经耗尽我本来就很少的钱财”指探索自我只能使主体性又消失在传统的框架之中,正如拉康所说,主体在前俄狄浦斯阶段还是“理想的主体”,但进入语言阶段之后,便永远地消失。主体性便自我分裂,即处于“我思我不在、我不思我在”[14]的状态。

在该诗与阿什伯里的其它所有诗歌中,"I"、"You"、"We"、"He"、"They"这五个人称代词是互用的,没有严格的界限,就连做为物主代词的"it"也常常指人,指物界限不明。这种现象许多批评家给予不同的解释。博格曼认为:阿什伯里的“弱化自我”(即人称代词混用)“可能与阿什伯里的同性恋心态有关”。[15]的确,在阿什伯里的诗歌中,“同性恋情节”时隐时现,如在诗人1984年的诗集《浪潮》中有一首散文诗《化妆舞会》,描写一个男孩很明显地用嘴含或舌舔另一个男孩的阴茎。但阿什伯里本人即否认说:“我并不是一个同性恋诗人”。[16]笔者认为,阿什伯里诗歌中的人称代词的互用,人称代词模糊化或人称物主代词的不确定性至少有三种意义。首先,反映了诗人对自我主体性的理解。在阿什伯里的诗歌中,主体被认为依存于社会及文化语境的符号结构,语言既作为主体认识的基础,又是文化传统的产物,因此纯粹的个体意图和意识是不存在的。自我主体性只是一个具有集体性质的功能,意识以语言作为反映和存在的媒介既具有个性(我性)又具有集体性质(他性)。所以人称代词互用实质上反映了一种诗人主体与他者界限的消失。其次,诗人故意消弱自我意识表明自我的非透明性,从人称代词的转移使用中,诗人能够很容易滑向诗歌创作所产生的多元声音。这是诗人诗艺的最典型的代表。再次,人称代词的不确定性反映了当代美国知识分子探索自我的努力,是一种“试图真实地再现当代精神困感和反对主体心理图式呆板化”[17]的创作方法。所以,诗人写道:“在沾满水气的玻璃后面”,“他”(也是"I"、"You"、"We"、"They")被看见在争辩”。但透过这“半透明的玻璃依稀窥见的争论主体究竟是谁却不得而知。而这半透明的玻璃暗示了诗人一种薄雾般、模模糊糊的记忆,幻想,梦境,阿什伯里赞同尼采对笛卡尔唯心主义认识的批判。在笛卡尔看来,“我思故我在”意味着有思维就一定有“思维的主体”。阿什伯里沿续尼采的批判,认为笛卡尔实际上把思维的主体概念放在一个“先在真实”的地位,是“我们传统语法的思维形式”,[18]即以语言具有绝对的透明前前提。在阿什伯里看来,人类的无意识和意识系统一旦被语言格式化,主体就永远成为一种“缺席”、主体就永远有个“看不见的主人”。

在第三节中,诗人困感道:“是这,还是那,似乎所有的时刻都是这样:依稀、不令人满意……”主体虽依稀可见,但总处于我们“无限视野”的远方,可望而不可及。在积极追求但又屡遭失败之后,作者联想起画家因找不到灵感而“把画布从画架上撕掉”,“带回家中”。至此,诗人以画论诗,体现了诗人“抽象表现主义画派”夸张提喻的风格。最后一节,特别是诗的最后两行表现了诗人后存在主义悲叹和惆怅:人生只是存在,但存在却完全不得而知。阿什伯里诗中的主体性只是主体瞬时的存在性,即海德格尔所说的“主体存在的时间维度”。但与海德格尔不同的是,诗人虽强调语言结构在主体思维中的作用,却没有把语言放在一个本体性的先在地位,其诗歌也仅仅运用语言中介呈现一个“现象世界”作为一种功能性思维,永远指向主体而不是主体本身。

二、理解视野:诗的技巧与风格

对于阿什伯里的诗艺与风格,有许多不同的阐释。詹姆逊把阿什伯里的诗歌归结为纯粹的语言游戏;希鲁姆则认为是“误读个性化”的产物[19]。诗人、文评家韦恩·多德称阿什伯里的诗歌为“新—新古典主义”的创作风格,认为他的诗歌强调形式和理智,几乎完全缺乏诗歌情感。的确,阿什伯里并不追求达达主义和超现实主义所提倡的“主观化的现实建构”,而是试图寻找主体本身的建构方式,探索主体的瞬间的存在性。正如阿什伯里在评论格特鲁德·斯秦恩的《沉思的诗节》一诗所说:

《沉思的诗节》给人一种时光流逝感、一种事件发生的‘情节’感,虽然很难准确地说清楚发生了什么和正在发生什么。有时诗的话语具有一种梦的逻辑……,有时在某一瞬间开始都变得明明白白,犹如风向的一阵突变使我们听到远处正在发生的一场对话……。但斯泰因感兴趣并不是所发生的事件,而是‘事件发生的方式’。《沉思的诗节》所讲述的故事是一个普遍的,多目的性的叙述模式,每一个读者都可以输入自己喜好的故事细节。此诗就是一首关于多种可能性的赞美诗。[20]

笔者认为,阿什伯里的诗歌正是围绕主体存在性的主题展示了诗歌叙述的多种可能性,呈现出了多元声音拼贴的独特效果,并使读者能够进入“诗人与读者的共同话语”(即诗歌)。即使诗歌本身没有任何意义,也使读者从诗歌自由的类此隐喻中得到极大的愉悦和满足。用当代接受美学的话来说,诗人呈现了某种“理解视野”转化为诗歌固有的一种“期待视野”或“召唤结构”,以其开放的不确定性和意义空白,使不同读者对其进行具体化时隐含了不同的理解和解释。所以,阿什伯里的诗歌并不能用上述任何一种批评标签标定其诗歌的艺术特征,我们只能用一个大体的词语:理解的视野”来形容诗人这种诗歌的再现艺术特征。

阿什伯里再现“理解视野”的具体方法多种多样,其中最常用和最具有代表性的便是意象拼贴和明/暗喻(或称元明喻)的使用。在《曳船路上》一诗中,中世纪传奇、伊丽莎白时代的露天戏剧、连环漫画、亚瑟·兰可翰童话、迪尼斯T-shirt、花案墙纸、奶油蛋糕、婚礼场景、舞台道具、牧羊女浮雕、恐怖主义分子合唱的赞美诗等一列感官剌激、联想离奇的杂合意象群似乎在某一瞬间投射在梦幻般的舞台上,由一个中心声音将其组合在一起,但隐含的意义刚要显露,瞬间又消失在杂乱拼贴意象群中。如果说象征主义诗歌(如艾略特的《荒原》)所呈现一堆杂乱无章的意象群就已经让读者难以捉摸,但还有一个中心声音象一只“无形的手”支配着全局整体,还可以使读者最终解读。阿什伯里却更进一步,总是在即将显露核心意象时把它破碎。在《烙烫画》一诗中,诗人采用烙铁在木板或皮革上烫烙画,这一绘画技法隐指记忆、印象和意识的形式过程。炽热的烙铁快速从木板或皮革上掠过,恰如记忆和印象瞬间从意识中掠过一样,模模糊糊,踪迹不清。诗的场景置于被称为美国心脏的芝加哥,科特基·格鲁夫又好象是一个童话世界,在这里,“马车在充满橡树香味的天空下行走”,穿越“旋转的扇形郊区”,“黑洞般的城市”。诗歌意象连续滚动和翻转,令人目不暇接,但对于诗人最后落脚何处,诗中只说“湖泊城市”。整首诗给读者的感觉是“走来走去没有根据地”,展示了诗人“理解视野”的无限距离。

与象征主义运用“通感”、“客观对应物”、或意象派的“情感与理智的瞬间结合”制造意象不同,阿什伯里经常使用德里达所称的“粗糙的隐喻”再现诗人“理解的视野”,也就是说,采用一种“似乎”或“可能”的诗歌表达方式。诗人最独特的创造便是“元明喻”,即介与隐喻和明喻中间的一种语言修辞模式。在这种杂交的修辞模式中,隐喻的“是”(如:人生是一首诗)与明喻的:“象”(或“似”,“如”等,如:人生象一首诗)相结合产生一种表面上自相矛盾的诗歌言说,但比较准确的反映了诗人的诗歌思维模方式和诗歌技巧(人生是/象一首诗)。这种谓项的不确定性表明了存在的不确定。

诗人在《冗长的祈祷》中说:“人生是/象一个故事”,“一个在梦中给他人讲述的故事”,但又“以完全听不见的语调”讲出,又使人“无法理解”,这种元明喻结构肯定了存在但同时又限定了存在的界限。阿什伯里运用这种“模糊逻辑”拓展了诗歌意义的多种可能性,运用破碎化和瞬间性的意象展现了存在的“现象世界”,最终建构了一个媒体化(语言)的主观形成过程,娱乐化的艺术审美,诗人也从主体自我反思的语言游戏中得到了诗歌艺术的愉悦。

三、认识空:诗的审美效果

如果用老子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幌兮惚兮,道之所在”来描述阿什伯里的诗歌的总体特征是毫不为过的。的确,阿什伯里所关注的是玄学问题,即主体的存在问题,所采用的手法是再现主体理解视野的“现象建构法”,那么留给读者的就只有这“梦幻般的现象世界”,是一片“认识的空白”。更确切的说,整首诗充满福克纳式的“喧哗与骚动”,而最终“没有所指任何意义”。正如戴维·帕金斯所说:当你经历了这些而达到了乌有之境,你此刻在哪里?当你所感的东西(如果有的话)没有把握,你作何想?当你没有理由或动机作任何事时,什么是值得作的呢?阿什伯里的处境只能是在悖论之中。[21]

阿什伯里的美学就是这样一种“悖论美学”,带有后现代主义作家所追求的“精神分裂美学”色彩,但又没有完全滑入后现代主义彻底的精神分裂美学的窠臼。如在被称为阿什伯里代表作《凸面境中的自画像》一诗中,在前20行,读者就确切地知道诗人是在关于自我的沉思,但自我又远离真正“实体性的自我”及个体生活的体验。接下来诗人对主体的“灵魂”进行更深入叙述反思,通过诗人所呈现的多重而活鲜的意象,读者似乎进入了一个“灵魂的世界”,“心的天国”。但诗人又说:“这灵魂并不是真正的灵魂”(69行),而只是一种灵魂的表征。对于主体的本质,诗人说:“没有词语可以说出它是什么?”(70行)。

这首诗是一首灵魂的哀歌,但诗人并不知道灵魂是什么,在何处,读者也无法得知诗中灵魂的所指和位置,只有一种“缺失的”惆怅。实际上阿什伯里的全部诗作都充满这种被压抑的哀叹,给人一种后虚无主义和后现代主义的悲怆意识。这使我们联想起尼采诉说的疯人白天提着灯笼找上帝的隐喻,阿什伯里也是在晴天白日中寻找“自我的灵魂”,虽最终没有找到。在拉康对弗洛依德的自我形成理论重新修正之后,福科颠覆了主体的存在,德里达又对认识本性予以解构,主体性在当代哲学心理学中便成为一种无穷无尽的替换和缺失。同样,在阿什伯里的诗歌中主体性也是一种永远的“缺席”。对于诗人来说,没有信仰、也没有希望、只能沉醉于无穷无尽的自我分析之中去发现人生与自我的意义和价值。但自我分析结果又是什么呢?诗人没有提供答案,读者也从诗中找不到答案。所有这一切沉思、自省、拼贴、求索最终都是一片空白。

但阿什伯里并没有完全解构主体性,正如《凸面镜中的自画像》中的意大利画家弗朗西斯科·帕米奇阿尼诺这一意象告诉我们的,它并不是诗人“同性恋情节的反映”,同性恋也不占重要地位,它只是一个隐喻,意指诗歌的“向我思维结构”。所谓“向我思维”就是指思维永远指向自我,(虽然不可能认识自我),而正是在这一点上,阿什伯里才不能被认为是真正的后现代主义创作。

注释:

[1]Frederic Jameson,Postmodern,or the Cultural Logic of Late Capitalism,Duke University Press,1991,p.26,p.28.

[2]阿什伯里在华沙接受诗人、文评家派·素摩采访时的回答。详见张子清“美国当代诗歌现状探析”,叶逢植编《欧美文学现状研究》,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56页。

[3]阿什伯里于1987年在明尼苏达州立大学接受美国诗人,文评家保罗·莫恩采访时的言论。见"Interview with John Ashbery",NewOrleans Reviews,vol.17,ii:pp.59-63.

[4]Frederic Jameson,Postmodern,or the Cultural Logic of Late Capitalism,Duke University Press,1991,p.26,p.28.

[5]谓项(predicate),即联接主体与客体的路径,通常表示为X is Y(X表示主体,Y表示客体,be表示谓项)。阿什伯里赞成海德格尔关于语言在诗歌中只能接近主体而永远无法达到真正的主体的观点,认为诗不是“在”本身,而是在“缺席”,同时也存在“召唤”,所以诗人只能运用“谓项”形态(to be)实现诗的语言向本体自身的拓展。正如何什伯里所说:“这神奇的世界确存在……但人们却无法知道”(见诗集《三首诗》,1972)。对于无法知道,但又确实存在的世界,诗人只能运用语言作为谓项去把握。

[6]Jody Norton,"Whispers out of Time:The Syntax of Beingin the poetry of John Ashbery",Twentith Century Literature,Spring1995,p.281.

[7]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三联书店1987年版,12页.

[8]JeZZ Gundy,"Arrogant Humility and Aristocratic Torpor:Where Have We Been,Where Are We Going?",Leonard M.Trawick,World,Self,Poem,Kent State University Press,1990,pp.20-27.

[9]American Literary Scholarship:1990,ed.David J.Nordloh,Duke University Press,1993,p.374.

[10]John Koethe,"The Metaphysical Subject of John Ashbery'sPoetry,"in David Lehman ed.,Beyond Amazement:New Essays on JohnAshbery,Ithaca,New York: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80,p.96.

[11]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本文引自蒋永福编《西方哲学》(下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0年版,75页.

[12]Charles Alteri,Self and Sensibility in ContemporaryAmerican Poetry,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4,1:162.

[13]Charles Alteri,"John Ashbery and the Challenge ofPostmodernism in the Visual Arts,"Critical Inquiry,vol.14,1988,p.82.

[14]Jaccques lacan,Ecrits:A Selection,Trans.Alan Sheridan,New York:Norton,1977,p.166.

[15]David Bergman,Gaiety Transfigured:GaySelf-presentationin American Literature,Madison:UniversityofWisconsin Press,1991,p.46.

[16]John Shoptaw.Onthe Outside Looking Out:John Ashbery's Poetry,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4.p.4. [17]DavidKalstone,Five Temperaments,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Press.1971,p.183.

[18]Friedrich Nietzche,The Will to Power,ed.,Walter kaufman,trans.,Walter Kaufman and R.J.Hollingdale,New York:Random House,1968,p.286.

[19]哈罗德·布鲁姆:《影响的焦虑》,三联书店,1989年,74页.

[20]James Vinson ed.,Contemporary Poets,St.Martins Press(3rd edtion),1980,p.47.

[21]见张清:《二十世纪美国诗歌史》,吉林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6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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