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获得感的结构研究 ^*

董洪杰¹，谭旭运²，豆雪姣³，王俊秀²

(1.上海大学社会学院，上海 200444；2.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北京 100732；3.曲阜师范大学教育学院，曲阜 273165)

摘 要： 获得感是一个具有心理内涵与时代特色的新生概念。为了探究获得感的结构内涵，通过自由联想法形成量表的初始项目，先后进行两次预测并根据结果修订量表。然后对量表进行正式施测并检验其信效度，同时采用中文版生活满意度量表和幸福倾向量表进行效标效度检验。结果显示，中国人的获得感是个体对获取自身需求满足的内容、实现途径与所需条件的认知评价以及在此过程中的心理体验，包括获得体验、获得环境、获得内容、获得途径和获得分享五个维度。信效度分析表明，编制的中国人获得感量表符合心理测量学的标准，可用于相关的社会心理研究与应用。

关键词： 获得感；获得感结构；获得感量表

1 引言

获得感一词近年成为反映人们期待发展公平正义与满足美好生活需要的社会诉求，继而成为与“幸福感”并述的心理体验。如果说追求幸福是人类社会发展的终极价值目标与归宿，那么获得感则为人类积极体验的增强与国民幸福的全面实现提供了现实基础与可行性路径(邢占军，牛千，2018)。满意度与幸福感是评估人们需求满足与生活体验的常用变量。不论是关注人们对生活需求满足整体性评价的总体满意度(Corrigan，Kolakowsky-Hayner，& Wright，2013)，还是关注工作、身体、精神与家庭生活等分项需求满足情况的具体满意度(周明洁，张建新，2007)，都具有明显的结果驱动的评价特性。而幸福感研究则经历了内涵不断丰富的渐进发展过程，从试图整合生活满意度与情绪体验的主观幸福感(Andrews & Withey，1976)，到表征“努力表现完美的真实的潜力”的心理幸福感(Ryff & Keyes，1995)，再到评估个体生活环境和社会功能的社会幸福感(Keyes，1998)。研究脉络表明，人们的心理体验受到客观条件与需求价值等因素的共同影响。那么用于表征人们获益状况的感受与关切的“获得感”，具有怎样的心理结构？又当如何测量？就非常值得进行深入的心理学探讨。

从目前来看，既有研究对获得感的概念使用非常纷杂。不同学科对获得感概念内涵的阐释集中于两方面：一是聚焦“获得”的内容，主要关注民众经济利益、发展成果或基本公共服务的“获得”(郑风田，陈思宇，2017)，或是从社会支持角度将获得感转换为“获取及时和有效的帮助情况”(唐有财，符平，2017)。二是聚焦获得感的“感”分析，关注基于“获得”的主观感受，强调较“幸福感”更具体也更有实际意义的“实惠”(曹现强，李烁，2017)，或是将获得感理解为物质或精神层面的获得而产生的满足感(张品，2016)。那么，获得感的概念应该侧重“获得”的内容，还是“感”的主观体验，或是两者的某种组合？解决这一问题还有待严谨的概念结构探索。

与此同时，诸多研究已尝试对获得感进行测量。但由于获得感的内涵结构不明，使得测量指标的选择旨趣迥异。概括来看主要有两类路径：一类是社会调查项目的直接拟合。王浦劬和季程远(2018)以民众的得失感知来界定获得感，并结合时空差别区分了“纵向获得感”与“横向获得感”。文宏和刘志鹏(2018)利用CSGS调研数据考察了人们经济获得感、政治获得感与民生获得感三方面的时序差异。黄艳敏等(2017)则以个体实际收入实现或超出其公平收入期待作为衡量其对自我获得的满足度，另外辅以幸福感的感知作为获得感的测量指标。另一类则是围绕研究对象的心理测评工具编制。何小芹等(2017)从经济条件、家庭支持、人际关系、学校支持、教师关怀、发展机会六方面编制了贫困大学生相对获得感问卷。周海涛等(2016)则编制了包括认同程度、满足状况、参与机会、成就水平四维度的民办高校大学生学习获得感问卷。

为了保障着陆试验科目的安全实施，飞机着陆后需要加强检查，包括结构、强度和功能的检查。目前，结构和强度均有合适的检查方法，但功能检查更多依赖于定期缓冲器压力测量，并不能满足着陆试验的频繁检查要求。如何根据实测的着陆数据，检查起落架缓冲器功能，提前确认可疑情况，目前还没有合适的方法。

总体来看，在这些研究中获得感的概念阐述主要基于研究者的逻辑建构，而对于其维度的划分与测度并非来自实证资料探索。为此，得到获得感概念及其结构的客观依据支撑才是探究获得感的关键。概念结构研究的特征范畴理论(即经典范畴理论)认为，概念范畴是依据事物的充分必要特征/条件来定义的。研究者曾据此探讨“爱情”与“友谊”等概念表征的差异(李朝旭，姜璐璐，刘佳，2009)。特征范畴理论能够展现概念的核心特征，有助于厘清概念的结构内涵，为探索并界定获得感提供了有益的思路。为此下文将依据概念结构的特征范畴理论，借助自由联想法搜集到的特征词初步确立获得感的概念内涵，进而探讨获得感的结构特征。然后从心理测量工具编制的基本过程出发，尝试编制中国人获得感量表，以期发展出符合测量学标准的获得感测评工具。

2 开放式问卷调查

2.1 研究对象

从试验结果可以看出，在进水池水面所产生的水面漩涡属于2型，此类漩涡对于泵站正常运行不会产生不良影响，是安全的。

2.2 项目编制

对收集到的1725个有效的“获得感”联想词进行汇总统计后，首先，根据词语分类的合并简化原则(孟燕，李朝旭，姜斌，2008)，由前三位作者各自对联想词进行独立合并简化，结果一致性程度计算显示评分者信度为0.82。最终得到意义相对独立的获得感联想词1473个(总累计频数为6760)。其次，分别计算出每个联想词的联想强度(联想强度Ia=联想频数f_i/样本容量n)。根据特征比较模型理论中的特征重要性权重规律(Smith et al.，1974)，选取联想强度在0.001(对应联想频数为8)以上的获得感高频词共130个(累计频数4576，占总频数的67.69%)。

通过数相科技研发的问卷调研APP“问卷宝”，向在线样本库的全国用户推送问卷，依次进行了两次预测。第一次得到有效问卷501份。其中男性254人，占50.7%，女性247人，占49.3%。对数据进行分析后，删除部分测量效果较差，因子负荷较低且存在多重负荷的项目，得到更为精简的预测问卷，由55个项目组成。之后同样采用Likert 7点评分对“问卷宝”在线用户进行第二次施测(“问卷宝”可以实现按条件筛选被试的功能，不允许同一用户重复作答，因此每次施测的被试都是第一次填写此问卷)。共得到有效问卷307份。其中男性161人，占52.4%，女性146人，占47.6%；被访者的年龄范围在18到77岁，平均年龄为31.20岁，标准差为8.28。接下来汇报第二次收集的有效数据分析结果。

水功能区划是依据国民经济发展规划和水资源综合利用规划，结合区域水资源开发利用现状和社会需求，将河流、湖库按照不同的使用功能划分为不同的水功能区。早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在开展长江干流水资源保护规划工作中就提出了按水功能区划分水域的思路，形成了早期水功能区的概念。1998年，按照水利部要求，长江流域水资源保护局开展水功能区划分技术研究工作，研究成果由水利部印发作为指导全国水功能区划的技术文件。在2002年《水法》中将水功能区管理制度作为水资源管理的基本制度，2003年出台的《水功能区管理办法》对水功能区管理制度进行了细化。

3 获得感的结构与量表编制

3.1 预测

3.1.1 研究对象

再次，由5名心理学研究者根据高频词编制题项，并对编制的每一个项目进行集体讨论与分析，删除语义重复的项目。然后将编制的所有题项请居民阅读，对部分题目进行修改使之符合普通民众的阅读习惯与理解能力。最后得到由104个项目组成的初始量表，量表采用Likert 7点评分(1=非常不符合，7=非常符合)。所有项目均为正向计分，将相应维度的项目得分相加即为该维度的总分。

幸福倾向量表(中文版)

4.自治机构。诸如国家职业介绍所（State Employment Agency）或特殊需要人员职业一体化基金协会（the Association in charge of the fund for Vocational Integration of People with Special Needs）等自治机构在开展公共服务时，也会资助成人教育。

参照有关研究(刘视湘，郑日昌，2001)求临界比率(critical ratio，简称CR值)的方法对获得感量表进行项目分析，即将量表的总得分按从高到低顺序排列，得分前27%者为高分组，得分后27%者为低分组，并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若CR值没有达到显著性标准，则该项目因不足以鉴别被试间的反应差异应予以删除。结果表明初测问卷的55个项目均具有较好的区分度。

3.1.3 探索性因素分析

在进行因素分析之前，对样本数据的适合性进行了检验。本样本的KMO值为0.966，Bartlett’s球形检验的卡方值为12426.782(df =1485，p <0.001)，达到非常显著水平，表明适合做因素分析。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对量表进行初步分析，结果发现，获得感量表中特征值大于1的因素有7个。根据相关文献(Hair，Black，Babin，et al.，2006)建议，采用下述原则选取因素：(1)特征值大于1的因素；(2)旋转后的因素负荷量之绝对值大于0.5；(3)该因素与其他因素间因素负荷量之差须大于0.2，以避免一个变量同时解释两个因素。(4)最后参考组成该因素之项目的含义及负荷量分别予以因素命名。

1.4.1 多数村庄建设缺少科学合理的总体规划。村庄的数量、规模、平面布局、空间结构、功能组合都缺乏科学性，村庄建设不能形成合理控制和正确引导，更不具有任何约束力和内控力。农民个体上对于合理规划他们的房屋意识欠缺，常常导致胡乱修建、胡乱开发，很多人有“道路修到哪，房屋建到哪”的观念，房屋难以集中连片［4］。

通过数相科技研发的问卷调研APP“问卷宝”，向在线样本库的全国用户推送问卷，要求调查对象围绕“获得感”充分展开自由联想，然后依次写出其认为最能揭示“获得感”概念内涵(内容)的至少五个词语，要求不得重复。最终收回有效问卷共1120份。其中男性443人，女性672人，信息缺失5人；以中青年为主，1970年～1979年出生的149人(13.30%)，1980年～1989年出生的423人(37.77%)，1990年～1999年出生的475人(42.41%)，合计占比93.48%。

此外，为了避免获得感量表过于冗长，按照因素负荷由高到低的顺序保留每个维度的前5-6个项目。这样，共删除27个项目，然后对剩余的28个项目再次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结果发现特征值大于1的因素有5个，可解释的方差累积贡献率为66.42%。根据因素分析结果及各维度内项目的含义，将获得感的五个维度分别命名为：获得体验(6个项目)、获得环境(6个项目)、获得内容(6个项目)、获得途径(5个项目)和获得分享(5个项目)。具体分析结果参见表1。

表 1中国人获得感量表各项目的因素负荷( n = 307)

3.2 正式施测

3.2.1 研究对象

通过数相科技研发的问卷调研APP“问卷宝”，向在线样本库的全国用户推送问卷，共收到有效问卷1762份。其中男性888人，占50.4%，女性874人，占49.6%；被访者的年龄范围在18到73岁，平均年龄为32.18岁，标准差为8.79。

3.2.2 研究工具

(1)结构效度

贯彻落实中央决策部署，夯实水利基础支撑，实现水资源永续利用，保障国家粮食安全，必须着力做好以下重点工作。

上述编制的获得感量表共包括28个项目，采用Likert 7点评分，从1(完全不同意)到7(完全同意)，评分越高说明获得感水平越高。

生活满意度量表(中文版)

where Al1 is the amplitude distribution and α is the phase distribution. These distributions can be expressed as follows:

(2)效标工具

采用灰色系统理论进行评价。以各指标的最优值设定理想品种，为参考序列L0，采用初值变换消除量纲，参照张学杰[8]的方法，进行关联系数计算。结合层次分析法确定的权重计算加权关联系数并排序，通过比较与理想品种关联系数的大小对品种的加工适应性进行评价[7]。

采用熊承清，许远理(2009)修订的生活满意度量表(Satisfaction With Life Scale，SWLS)。该问卷只有一个维度共5个题目，题目之间的相关在0.29～0.53之间，所有题目与总分之间的相关在0.70～0.80之间。问卷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78，分半信度为0.70。在下文中问卷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0。

3.1.2 项目分析

藏羊肉中蛋白质含量为21.96%，高于小尾寒羊肉中蛋白质含量2.08%，高于普通绵羊(16.35%)5.61%，高于6 月龄小尾寒羊蛋白质含量(17.06%)4.9%。氨基酸的种类和含量是决定蛋白质营养价值的主要因素，氨基酸与肉质的关系在于所含人体必需氨基酸和酸性氨基酸的水平。藏羊肉中游离氨基酸含量丰富，种类齐全，富含全部人体所需的游离氨基酸，必需游离氨基酸总含量占游离氨基酸总含量的比例也很高，是优质的蛋白质食品。同时，周岁羊羊肉品质优于成年羊肉[7-8]。

采用Peterson，Park与Seligman编制，陈国海(2010)修订的幸福倾向量表(Orientations to Happiness Scale，OHS)。中文版修订量表具有三个维度：意义幸福感(Meaning)、享乐幸福感(Pleasure)和投入幸福感(Engagement)，每个维度各有6个题目。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在0.66～0.77之间。采用Likert 7点评分，维度得分越高代表该倾向越强。在下文中问卷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1。

3.2.3 信度分析

对于文章上述倒流防止阀安装过程不严谨的问题，建议设计人员应该结合以往经验，合理安装倒流防止器，目的在于优化水资源运输情况，防止出现污染问题。在实际安装过程中，本人建议相关人员可以从以下几点进行合理加强，以期达到上述效果。

采用Cronbach’s α系数和分半信度作为指标对获得感量表进行信度检验，结果显示各维度以及总体的Cronbach’s α系数在0.87～0.95之间，分半信度在0.83～0.93之间，具体分析结果详见表2。此外还采用因子分析的方法计算多维测验中单个维度的合成信度，结果显示(参见表2)：各维度的合成信度在0.90～0.96之间，比较来看Cronbach’s α系数低估了各维度的信度。

表 2获得感量表的信度分析表

3.2.4 效度分析

(1)自编的获得感量表

采用AMOS23.0对正式量表的有效样本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同时还对可能存在的竞争模型进行了比较，以期考察五因素模型是否最优。竞争模型有：一维模型(28个项目只有获得感一个维度)、二维模型(28个项目分为两个维度，分别为获得内容、体验与环境，获得途径与分享)、三维模型(28个项目分为三个维度，分别为获得内容与体验，获得环境，获得途径与分享)、四维模型(28个项目分为四个维度，分别为获得内容与体验，获得环境，获得途径，获得分享)、五维模型(获得体验，获得环境，获得内容，获得途径，获得分享)。结果如表3所示：

表 3中国人获得感量表结构与竞争模型的拟合指数比较表( n = 1762)

根据研究者(吴明隆，2009)提到的优良模型拟合标准：χ ²/df 应小于2.0(较宽松的规定值为5.0)，而NFI ，RFI ，IFI 和CFI 的值一般应大于0.90，RMSEA 的值应小于0.08。从上表可以看出，五因素模型(修正模型)的各项拟合指标均优于其他竞争模型，是较为理想的模型。各个项目在所属维度上的因素负荷在0.63～0.92之间，据此可以初步认为中国人获得感具有五个维度。

(2)效标效度

采用皮尔逊相关分析，对正式施测样本进行获得感与生活满意度、幸福倾向的效标关联效度进行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获得感各维度与生活满意度、意义幸福感、享乐幸福感和投入幸福感均呈显著正相关，说明该获得感量表具有良好的效标效度。

表 4效标与总体获得感及其各维度的相关分析( n = 1762)

注：^*p <0.05，^**p <0.01，^***p <0.001

4 讨论

4.1 获得感的结构分析

获得感是一个兼有心理内涵与社会意义的新生词汇，经过严格的获得感概念词汇分析和探索，得到代表性较强的获得感高频特征词表，据此编制了获得感测评项目。经过探索性和验证性因素分析，并比较分析结构模型的拟合指数，最终确立中国人获得感的五因素理论结构，具体包括获得体验、获得环境、获得内容、获得途径和获得分享五个维度。据此可将获得感定义为：个体对获取自身需求满足的内容、实现途径与所需条件的认知评价，以及在此过程中的心理体验。对照来看，获得感结构与塞利格曼(Seligman，2011)主张的积极心理学PERMA 框架的多种要素存在契合。

“获得体验”反映了个体需要获得满足的内在积极情绪体验，与PERMA中的“积极情绪”(Positive Emotion)相契合。事实上，生活满意度评价与积极情绪情感的社会文化存在联系。越是高度重视积极情绪情感(如快乐、开朗、自豪、感激、爱等)的国家，人民生活满意度水平也会越高(Bastian，Kuppens，& Roover ，2014)。

“获得途径”则反映了个体对于追求需要满足过程中自身努力与付出的认知，与PERMA中的“投入”(Engagement)相契合。作为基本需求的满足途径，个体的能动性本身就构成了获得感的重要来源。研究也发现，相比于个人收入等因素，能动性能够更好地预测个体的生活满意度(Hojman & lvaro Miranda，2015)。

“获得内容”反映了能够满足个体需要的获益内容评价，与PERMA中的“成就”(Accomplishment)相契合。需求内容满足的意义不仅在于“获得内容”本身，而且会影响个体对自身与生活状态的认知评价，高层次需求的满足往往能够带给人们更多的幸福感体验。而个体自尊需求的满足程度与生活满意度高相关，并表现出跨文化的一致性(Diener & Diener，1995)。

研究得到的获得感结构还有“获得环境”与“获得分享”两个维度。“获得环境”主要反映了社会因素对于个体获益的支持作用，注重有助于人们达成生活需要的政策保障与社会氛围情况；“获得分享”则反映了获益者在感知到社会给予的恩惠或帮助的基础上，表达出的感激之情与反应倾向。与PERMA的另两个要素“人际关系”(Relationship)与“意义”(Meaning)有所不同，获得感的“获得环境”与“获得分享”维度可能是“关系化”群己联结的方式体现(杨宜音，2008)。

4.2 获得感量表的信度与效度

获得感量表的编制严格遵循心理学量表编制的步骤，项目分析、因素分析、信度与效度分析结果表明，该量表可以作为测量中国人获得感的有效工具。

在信度方面，获得感量表的各维度和总体的内部一致性系数在0.87～0.95之间，分半信度在0.83～0.93之间；各维度的合成信度在0.90～0.96之间。表明该量表的信度指标符合心理测量学的要求。在效度方面，对建构的五维度模型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并将其与四个竞争模型(一维模型、二维模型、三维模型和四维模型)进行比较，结果表明五维模型的拟合性最好。效标效度分析则表明，获得感各维度与生活满意度以及幸福倾向量表的三个维度均具有显著的正相关。总而言之，编制的获得感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

个人简介：赵晨光，著名大陆新武侠作家，法律专业出身，后改修外国文学。赵晨光自认为骨子里是喜欢看故事、听故事、讲故事的武侠控，最有趣味之事是把设想出的一个个人物还原于笔下。曾写诗自述：“斜风细雨入京门，衣上风尘杂酒痕。半生疏狂半生笑，前身本是说书人。”

综上所述，提出的获得感五维模型展现了个体获益的内容、体验、社会条件、主观努力与反应倾向，可以说获得感内涵与幸福的获得过程是一致的。尝试界定中国人的获得感结构并编制出相应测量工具，为今后规范获得感研究提供了参考依据。同时，也有助于诠释与建构获得感的学术概念和命题，进而丰富立足中国社会实践经验的特色学术话语体系。文中虽然采用幸福感与生活满意度作为效标，但只是初步呈现了获得感与两者的相关情况。那么用于表征人们在经济社会发展中对关乎自身利益实现状况的“获得感”，与学界关注已久的幸福感是否以及存在怎样的关系，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考证。

5 结论

研究得到如下结论：(1)中国人的获得感具有五维结构，包含获得体验、获得环境、获得内容、获得途径与获得分享。(2)编制的《获得感量表》信度和效度良好，符合心理测量学的基本要求，可进一步作为心理研究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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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ructure of Chinese Sense of Gain

Dong Hongjie¹，Tan Xuyun²，Dou Xuejiao³，Wang Junxiu²

(1.School of Sociology and Political Science，Shanghai University，Shanghai 200444； 2.Institute of Sociology，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Beijing 100732； 3.School of Education，Qufu Normal University，Qufu 273165)

Abstract ：Sense of Gain is a new concept with psychological connotation and distinct era characteristic.In order to explore the structure and connotation of Sense of Gain，the initial items of the scale were formed by free association，and then after two forecasts the scale was revised through project analysis and factor analysis.Then the formal scale was applied to test the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meanwhile the Satisfaction With Life Scale(SWLS)and the Orientations to Happiness Scale(OHS)were used to test its criterion validity.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sense of gain in Chinese refers to the individual’s cognitive evaluation of the content，realization approach and required conditions of obtaining their own needs and the psychological experience in the process，including the five dimensions of gaining experience，gaining environment，gaining content，gaining way and sharing.The Sense of Gain Scale(including 28 items)has satisfactory validity and reliability，and achieved the standard of psychometrics，which can be used in both social psychology research and practice.

Key words ：sense of gain；structure of sense of gain；sense of gain scale

*基金项目： 2017年贵阳孔学堂阳明心学与当代社会心态研究院重大课题(KXTXT201701)，2017年贵阳孔学堂阳明心学与当代社会心态研究院一般课题(KXTXT201703)阶段性成果。

通讯作者： 谭旭运，E-mail：tanxuyun@cass.org.cn。

中图分类号： B841.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5184( 2019) 05-046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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