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服务业集聚实证研究及国际比较，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中国论文,服务业论文,实证研究论文,国际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7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7320(2008)02 0213-07
随着世界经济从“工业经济”向“服务经济”转型，新柔性集聚区域显著地建立在重获新生的工艺和设计密集型产业、高技术产业和服务性产业(主要为商业性服务企业)三大主要产业部门(Scott，1988)。按照服务经济理论，这三者又都属于服务业(排除高技术产业中部分属于制造业的部门)。尽管如此，目前国内外对服务业集聚的研究还停留在对其特征性事实的统计性描述阶段。本文立足于传统的产业集聚理论，结合服务业本身的特征，利用空间基尼系数和赫芬达尔系数分别对服务业各行业的区域集聚程度和服务业各行业内部企业集聚程度进行了度量，最后用Elison和Glaeser方法对我国服务业集聚的结构进行一个总体分析和国际比较，并对近期服务业区域集聚的趋势进行详细分析，使我们对我国服务业集聚程度的事实及其变化有一个更清楚的认识，为相应政策的制定提供理论指导和实证支持。
一、数据和方法
(一)数据来源及说明
由于我国普查数据中存在严重的数据缺失，直接影响到我们选择的相关指标的计算。因此，本文的主要数据都来源于国家统计局2000-2005年的《中国统计年鉴》和《工业企业数据库》。但我国服务业的统计口径一直以来都比较粗略，且与国际上的统计口径差异很大，导致研究中数据很难满足要求(数据过少导致对Hoover系数进行曲线回归时无法与45°线产生焦点，因而无法对Hoover系数进行测算)，国际对比研究也存在局限性。因此，本研究只能利用2位行业代码数据对我国服务业的集聚状况进行大致测算和分析，并从总体趋势上进行国际比较。从地理位置来说，本研究也是根据省、市、县三级划分标准即1996年颁布的《县及县以上行政区代码表——GB T2260-1999》来进行区分的；从行业分类来说，由于中国自2003年起开始启用新的国民经济行业代码(编码为GB/T4754-2002)，这就导致了2003年开始各企业填报所依据的行业代码标准与以前年度不一致。为此，我们采取了分段计算的方法，2000-2002年和2003-2005年两个阶段。此外，受数据限制，本研究范围不包括港、澳、台地区，且文中的全国也是除港、澳、台外的其他地区。文中各项指标的计算主要根据从业人员和产值数据，选择的标准是尽量和现有文献一致，以便考察长期变化趋势和进行国际比较。
(二)方法
近年来，国际上对产业集聚程度的衡量指标在不断优化，主要有空间基尼系数(Krugman，1991；Amiti，1998)、G指数、行业集中度指数、赫芬达指数(H)和CAD指数。受数据可得性的限制和为了稳固分析结果，本研究选用了空间基尼系数测算我国服务业各行业的区域集聚程度、赫芬达指数(H)测算我国服务业各行业内的企业集聚程度以及Ellison和Glaeser的新集聚指数对我国服务业集聚程度和结构进行综合评价。
二、实证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我国服务业空间基尼系数G的测算及分析
空间基尼系数G是20世纪初意大利经济学家基尼根据洛伦茨曲线找出的判断分配平均程度的指标，
，
是地区就业人数占全国总就业人数的比重，
是该地区某产业就业人数占全国该产业总就业人数的比重系数越大，代表产业在地理上的集聚程度越高(最大值为1)。利用这一方法，本研究对我国服务业行业的区域集聚程度进行了测算(见表1)，发现如下几条规律。
表1 各行业各年的空间基尼系数值
行业
2000年 2001年2002年
地质勘查业水利管理业0.001257779 0.001390037 0.001509338
交通运输仓储邮电通信业
0.000397351 0.000318815 0.000338795
批发和零售贸易餐饮业0.000097859 0.000084611 0.000229695
金融、保险业 0.000326449 0.000336961 0.000316014
房地产业
0.006257227 0.005954488 0.006900626
社会服务业 0.007909186 0.008231565 0.010819927
卫生体育和社会福利业0.000182820 0.000218050 0.000254659
教育、文化艺术及广播电影电视业
0.000326960 0.000432782 0.000462865
科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业 0.017831676 0.012998917 0.010683337
国家机关、政党机关和社会团体0.000640495 0.000729180 0.000754131
其他服务业 0.004588040 0.005564722 0.005148381
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
0.000562043 0.000524498 0.000543651
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0.010370175 0.008869347 0.009420026
批发和零售业 0.000050544 0.000219553 0.000211024
住宿和餐饮业 0.005263832 0.007182336 0.005727024
金融业0.000589761 0.000475847 0.000653587
房地产业
0.008884174 0.011735600 0.009306183
租赁和商务服务业
0.023749880 0.028623508 0.026338784
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
0.009315548 0.004613354 0.005466980
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 0.000189733 0.000234499 0.000261491
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0.014579987 0.021357090 0.019827935
教育 0.000939727 0.001111263 0.001182321
卫生、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 0.000460774 0.000530335 0.000535500
文化、体育和娱乐业 0.001444738 0.002481877 0.002945730
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 0.000974371 0.001204757 0.001264037
第一，2000-2002年，服务业内区域集聚程度较高的行业有知识密集程度较高的科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业、地质勘查业水利管理业以及传统的房地产业、社会服务业和其他服务业；2003年-2005年，区域集聚程度较高的行业有知识密集程度较高的租赁和商业服务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以及传统的房地产业、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也就是说，虽然2003年统计口径发生了较大变化，但整体上2000-2005年区域集聚程度较高的行业主要还是集中在知识密集程度较高的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地质勘查、租赁和商业服务、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等行业和传统的房地产、社会服务行业。
第二，2000-2002年，区域集聚程度下降的行业有科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业、金融保险业和交通运输仓储邮电通讯业；2003-2005年，区域集聚程度下降的行业是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信息传输、计算机和软件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归纳起来，2000-2005年区域集聚呈下降趋势的行业集中在科学研究、技术服务、邮电通讯、交通运输和仓储等行业。
第三，2000-2005年间，区域集聚程度上升最明显的还是传统服务业中的批发零售业、住宿和餐饮业，这说明我国还需大力促进现代服务业的集聚发展。而且，从2003起，为制造业提供服务的我国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的集聚程度明显很高，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要实现我国制造业的升级，在制造业集聚区大力促进生产服务业的集聚发展是非常重要的。
表2 各行业各年的赫芬达尔系数值
行业
2000年
2001年 2002年
地质勘查业水利管理业0.000000098 0.000000085 0.000000043
交通运输仓储邮电通信业
0.000002966 0.000002391 0.000001526
批发和零售贸易餐饮业0.000001074 0.000001234 0.000003083
金融、保险业0.000000746 0.000000815 0.000000824
房地产业 0.000035837 0.000041132 0.000068429
社会服务业 0.000045654 0.000041196 0.000062057
卫生体育和社会福利业0.000002160 0.000002183 0.000002124
教育、文化艺术及广播电影电视业
0.000001386 0.000001183 0.000001030
科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业 0.000307761 0.000315577 0.000183706
国家机关、政党机关和社会团体0.000000969 0.000000543 0.000000546
其他服务业 0.000011116 0.000051373 0.000065565
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0.0000036987 0.0000039719 0.0000056427
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0.0002832711 0.0002356218 0.0004082752
批发和零售业 0.0000024441 0.0000077060 0.0000096979
住宿和餐饮业 0.0000420036 0.0000711223 0.0000609237
金融业 0.0000011491 0.0000018237 0.0000027252
房地产业0.0001234967 0.0002322273 0.0002278870
租赁和商务服务业
0.0002373372 0.0002662625 0.0002326603
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
0.0000822968 0.0000618941 0.0000668385
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 0.0000023868 0.0000015900 0.0000015585
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0.0002010430 0.0002909588 0.0002306195
教育 0.0000006049 0.0000005567 0.0000005513
卫生、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 0.0000019023 0.0000020272 0.0000021368
文化、体育和娱乐业 0.0000400400 0.0000492604 0.0000675285
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 0.0000005835 0.0000005844 0.0000005877
(二)赫芬达尔系数H的测算
赫芬达尔系数H是哥伦比亚大学赫芬达尔(O·C·Herfirida，1950)提出的用来测算行业集中度的指标。
，为各企业的有关数值，T为市场总规模，为第i个企业的市场份额，n为该行业企业总数。一般来说，H系数越大，说明集中度越高；反之，H系数越小，说明集中度越低。在这里要说明的是，由于我国家统计方法与国外的差异所致，中国与国外相比，并没有发布企业员工人数分布的详细统计数据。即使是通过500强企业的年报去查找各年的职工人数，也不能找到每一年的数据，因此，本研究是根据企业单位数和全部从业人员平均人数两个指标对赫芬达尔系数进行了大致测算，依据统计年鉴的划分标准，将国有单位，集体所有单位和其他单位作为划分标准，测算出各地的比例，求出平方和，再根据划分标准求取赫芬达尔系数，希望通过两次的求和测算来降低统计误差。而且，考虑到服务业行业就业的特殊性，就业流动性较大，因此在测算时，样本数据采用的是在册登记职工人数，而非就业人数，各行业、各地区的职工人数均采用年末人数(见表2)。通过分析，得出如下几点结论。
第一，2000-2002年，行业集中度相对较高的行业有知识密集型的科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业、传统的房地产业、社会服务业；2003-2005年，行业集中度较高的行业是知识密集型的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租赁和商业服务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和传统的房地产业、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这和空间基尼系数测算的结果大致相同，即2000-2005年间，集聚程度较高的行业主要集中在部分知识密集程度较高的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地质勘查、租赁和商业服务、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等行业和传统的房地产、社会服务行业。
第二，2000-2002年，11个行业分类中有6个行业的行业集聚度都呈下降趋势，但到2003-2005年只有3个行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和教育)的集中程度呈下降趋势，其余行业的行业集聚度都在上升。这和空间基尼系数测算的结果存在一些差异，说明我国服务业的行业区域集聚趋势和行业内企业集聚趋势并不是一致的，这和服务业本身的特征也是分不开的。一方面，绝大多数服务产品的生产与消费的同时进行性使得服务型企业在空间上分布较为均匀，没有形成明显的集聚；另一方面，随着该行业的发展，该行业内部会逐渐产生一些垄断型的企业集团，提高了该行业内部的集聚度。
第三，2000-2005年，行业集中度最高的行业是科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他们共同的特征是知识密集程度较高。
(三)Ellison和Glaeser系数
1997年，Ellison和Glaeser提出了新的集聚测度指数，这一指数将产业组织的差异情况考虑进去，综合运用空间基尼系数和赫芬达尔系数的结果。虽然这一指数旨在消除企业规模过大使基尼系数失真的结果，但对服务业来讲，这一系数在一定程度上还能衡量其集聚结构。原因是服务业尤其是需求定位型服务业产品的生产和需求的不可分割性特征使得其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几乎是在有需求的地方就有服务提供，即行业的区域集聚程度应该呈现下降的趋势；相反，行业内企业垄断将会更明显，即行业内企业的集聚程度会增加。这样必然导致γ系数逐渐减小甚至出现负数。也就是说，γ系数越小，代表服务业越发达，即服务业的集聚结构较好；反之，则集聚结构不好。然而，目前利用Ellison和Glaeser系数对中国制造业集聚进行研究的文献很少，更不用说对服务业集聚结构进行研究了。主要原因是这种方法对数据要求较高，不仅需要各行业在各区域产值(或职工人数等)的累计量，而且还要各行业内企业的相关信息。本研究试图在这方面有所突破，利用γ系数来测算我国服务业的集聚程度、分析其集聚结构并进行国际比较。
第一，各行业的γ系数都大于0，这就说明我国服务业的行业集聚程度超过了服务业内部企业的集中度；而且，由于判断γ系数的大小没有绝对的标准，我们沿用Ellison和Glaeser的分类，并分别把γ＜0.02、0.02≤γ≤0.05和γ≥0.05的情况定义为低集聚度、中集聚度和高集聚度。根据这一标准，在14个行业中除了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的γ值超过0.02外，其余13个行业的γ值都低于0.02但大于0，这就说明除了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的集聚程度较高外，其余13个行业的集聚程度并不高。
表3 各行业各年的γ系数值
行业2000年
2001年 2002年
地质勘查业水利管理业0.001261109 0.0013940030.001513815
交通运输仓储邮电通信业
0.000395469 0.0003173530.000338284
批发和零售贸易餐饮业0.000097052 0.0000836240.000227301
金融、保险业 0.000326593 0.0003371270.000316136
房地产业
0.006238666 0.0059309500.006853329
社会服务业 0.007885446 0.0082146930.010790939
卫生体育和社会福利业0.000181158 0.0002165030.000253298
教育、文化艺术及广播电影电视业
0.000326465 0.0004328600.000463222
科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业 0.017577920 0.0127252310.010533556
国家机关、政党机关和社会团体0.000641272 0.0007307610.000755844
其他服务业 0.004589479 0.0055298480.005098566
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
0.0005603035 0.0005225930
0.0005402042
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0.0101258752 0.0086706832
0.0090534352
批发和零售业 0.0000482761 0.0002127126
0.0002021794
住宿和餐饮业 0.0052403740 0.0071399956
0.0056895427
金融业0.0005906659 0.0004758973
0.0006534993
房地产业
0.0087926924 0.0115522541
0.0091179028
租赁和商务服务业
0.0236008274 0.0284775090
0.0262184403
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
0.0092664454 0.0045699042
0.0054225506
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 0.0001880067 0.0002338328
0.0002609872
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0.0144326044 0.0211563626
0.0196818146
教育 0.0009423946 0.0011150819
0.0011865380
卫生、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 0.0004604764 0.0005303965
0.0005355242
文化、体育和娱乐业 0.0014097847 0.0024425070
0.0028902761
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 0.0009771807 0.0012089159
0.0012685472
第二，一些知识密集型的行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信息传输、计算机和软件服务业)的γ较高，但他们的下降趋势也较明显。而一些传统服务业(房地产业、社会服务业、居民服务和其它服务)的γ也相对较高，但呈上升趋势。
第三，对比国外服务业集聚程度发现①，虽然行业统计口径不一致，但如下几点还是值得注意的。一是从绝对数值来看，我国服务业的空间基尼系数和赫芬达尔系数都要低于发达国家，说明我国服务业的区域集聚程度和行业集中度比发达国家都要低，也预示着随着我国服务业的发展其集聚趋势还会增加。二是美国γ都是负值，而我国服务业的γ系数都大于0。原因是美国服务业赫芬达尔指数非常高，也就是说美国服务业各行业内企业集聚程度很高，远大于服务业各行业的区域集聚程度，集聚结构较好；而我国服务业各行业的区域集聚程度要高于各行业内部企业集聚程度，集聚结构较差。
三、结论和启示
本文的主要工作是在仔细收集和整理中国服务企业区域分布和行业分类的基础上，借鉴国际上衡量行业区域集聚指标体系的最新发展，并结合我国服务业统计的特征，对中国近年来服务业的区域聚集进行详细的分析。通过分析我国服务业2000-2005年集聚程度极其变化趋势，以及其与OECD国家服务业集聚程度的比较，得出如下结论。
(一)服务业集聚趋势已逐渐显现，并呈上升趋势
无论是以传统的空间基尼系数和赫芬达尔系数，还是近年来以γ系数表示的综合集聚程度，都表明我国服务业的集聚趋势已经出现，且从长期来看，除了少数几个行业(科学研究和综合服务业、交通运输仓储邮电通信业)外，总体上服务业的集聚程度在不断上升，但有些行业的上升趋势不稳定。本文的意义在于，我们分别用不同的指标计算了我国服务业的集聚程度，得出的结论大致相当，这为我国服务业也存在区域集聚以及近年来呈上升趋势的论断提供了稳健的证据。这一点可从近年来我国一些中心城市如北京、上海、深圳和广州等地服务业集群的快速发展得到印证。
(二)生产性服务业集聚程度较高
从分析可看出，为制造业转型提供相关服务的租赁和商业服务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和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的G和H系数都较高，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在中国经济从“工业经济”向“服务经济”转型的过程中，为制造业提供服务的行业的集聚程度也在增加，这和目前关于服务业集群形成原因之一是源于制造业集聚的观点相符。
(三)美国服务业集聚启示——改善集聚结构
本文通过与OECD国家服务业集聚的研究结果对比，试图推断出我国服务业集聚发展的一个中长期趋势。通过比较发现，一方面，虽然我国服务业集聚的趋势已经崭露头角，近些年来有些行业也呈现出上升的趋势，但与OECD国家相比，我国服务业集聚程度(行业集聚和行业内企业集聚)还处于一个较低水平，而且上升的趋势也不稳定，这就预示着随着我国服务业的发展，其集聚程度也会在一定时期内进一步上升。另一方面，我国服务业γ的系数都为正数，而大多数OECD国家中服务业的γ系数值都为负数。按照根据服务经济理论，绝大多数服务产品不像实物产品那样能够使其在生产和消费的不同区域分开进行，这就导致了哪里有服务产品的需求，哪里就要有服务产品的生产供给。因此，理论上当一些服务业，尤其是需求定位型的服务②发展到一定程度后，企业就会在空间上较为均匀的分布，不会有明显的行业区域集聚。但为了发挥规模经济和集聚经济的优势，越来越多的小企业被淘汰出市场，行业内部企业会出现明显集聚趋势。从这一角度来讲，我国服务业的集聚结构较差。因此，我国服务业未来的发展目标是不仅要提升行业的区域集聚程度，更重要的是要提升行业内企业的集聚程度，也就是说各行业内都要产生一些大型企业集团，改善我国服务业的集聚结构。
四、政策建议
(一)促进服务业的集聚发展
理论上讲，服务业本身具有聚集经济的特征，原因是服务业尤其是生产服务业本身具有规模报酬递增的特性(Markusen，1989)，其发展与聚集密切相关(Wernerhein & Sharpe，2001)。从实践上来讲，国际上通过集聚发展提升服务业竞争力的例子比比皆是，如伦敦金融服务业集群、纽约的商业服务业集群和东京的生产服务业集群。在我国，不仅服务业本身的竞争力落后于发达国家，其集聚程度也大大低于发达国家。尽管如此，服务业集聚趋势已出现并取得了一定成绩，如上海的金融集群和北京的咨询业及群等。因此，通过政府引导促进服务业的集聚发展来提升竞争力也是一条可行途径。
(二)促进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在城市的集聚发展
一方面，对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集群而言，外部联系和劳动力市场关系的网络(Nachum & Keeble，2000)以及与创新环境有关的当地“集体学习过程”非常重要(Keeble & Wilkinson，2000)，于是，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集群大多都定位于大都市。另一方面，服务业集群在大都市的集聚又是城市提升竞争力的一种重要方式(Jay Kandampully，2001)。因此，促进一些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如科学研究、技术服务、信息传输、计算机和软件服务业)在城市的集聚发展有利于服务业集群与城市之间的良性循环。
(三)增加行业内部企业的集聚程度，改善我国服务业的集聚结构
要想发挥集聚优势，除了要促进行业在一定区域内的集聚外，更重要的是要促进行业内部企业的集聚。一是因为行业的区域集聚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资源的可得性和客户的需求，而资源的可得性和客户的需求很多情况下是既定的。但行业内部的集聚可以通过政府的引导、企业的自发行为等进行集聚，可以通过人为的手段来实现。二是集聚优势得获得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企业的集聚，如果行业内部企业比较分散，即使某行业已经集聚在该地区，该地区的行业集聚优势也无法发挥出来。因此，政府要积极促进行业内部企业的集聚以促进我国服务业的发展
注释：
①作者在另一篇文章《美国服务业集聚实证研究》中对美国服务业集聚程度进行了测量和分析，发现美国的服务业的空间基尼系数、赫芬达尔指数都高于我国，尤其是赫芬达尔指数要远高于我国，直接导致其系数全为负数。
②需求定位型服务是指服务提供者要随着服务需求者而确定服务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