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影片《时时刻刻》的女权主义思想论文_陈秀芳

论影片《时时刻刻》的女权主义思想论文_陈秀芳

(内蒙古师范大学,呼和浩特 011500)

摘要:影片《时时刻刻》是根据作家迈克尔·坎贝尔的同名小说改编的。影片讲述不同时空下三个女人各自一天的故事,她们因为一个名字被联系起来———达洛卫夫人。面对生活的压抑,她们并未向现实屈服,而更多的是对命运的抗争。她们用行动表明了她们内心的渴求,走出家庭和心灵的束缚,过独立的生活。

关键词:《时时刻刻》;女权主义;自我觉醒

一、三位女性的职业

影片中三位女性的职业都与书写有关。首先,生活在十九世纪20年代的弗吉尼亚·伍尔夫,是个精神分裂的作家,她一天的主要工作是写作,并且她的丈夫伦纳德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在家建了印刷厂。她正在创作的作品叫《达洛卫夫人》,是关于写女性的一部作品,小说中人物的设置表现了女性话语的主体性觉醒,女性不再甘于生活在男性建构起来的话语书写的阴影里,不再满足于对男权话语的模仿、复制,而“应该做一个制作者”,去自觉的介入世界,做到了从“写我”到“我写”的改变。生活在十九世纪50年代的家庭主妇劳拉,她是一个不甘于现状的家庭主妇,由于受到《达洛卫夫人》这本书的影响,最终她离开了家庭,在加拿大的一间图书馆找了份工作,度过了她的余生。生活在2001年的纽约的克拉丽莎·沃恩,她的工作是一位编辑。

法国一位著名的女权主义批评家埃莱娜·西苏,在《出发》、《齐来书写》、《美杜莎的笑声》等论著中,提出了“用身体书写”的召唤,被公认为典型的“女性”书写理论。在《美杜莎的笑声》、《齐来书写》等论著中,西苏明确指出:“妇女必须通过他们的身体来书写,她们必须创造无法攻破的语言,这语言将摧毁隔阂、等级、花言巧语和清规戒律”。

纵观西苏的“用身体书写”理论,可以概括出如下两点:第一,女性的身体并非“肉体”,它攝纳了重要的女性生理/心里/文化信息;第二,“用身体书写”并非是对语言符号的抛弃,用词语书写是妇女的存在及自救方式,是女性互爱的表现。写作像是影子一样随着生命、延伸着生命、倾听者生命、铭记着生命。只有通过写作,通过出自妇女且面向妇女的写作,通过向一直由父权制统治的言语挑战,妇女才能确立自己的地位。

由此可见,“用身体书写论”是一种解放等级森严的男女二元对立的文化策略,是用语言文字表述流动而鲜活的妇女的全部体验。这种体验以对身体的系统体验为基础,强调的是更亲切、更丰富的情感与意义的传达,而非女性生理的单纯发泄或身体的裸露。弗吉尼亚正是一位用身体书写的一位作家,她在创作中杀死了作者,从而在现实生活中走向了死亡。

二、影片中对买花的隐喻

古今中外,都习惯用花来比喻女性,一方面凸显女性的美,另一方面也有用花来隐喻女性在各种场合的修饰和陪衬的作用。在影片中,无论是弗吉尼亚创作的小说里的主人公达洛卫夫人,还是现实生活中的女性,都强调了自己去买花的意向。劳拉的丈夫在自己的生日那天给劳拉买了一束花,但劳拉对此并没有很开心的样子,反而不耐烦的对丈夫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不用给我买花的”、克拉丽莎对萨利说她自己去买花。如果说用花来象征女性的“用途”,那么,影片中女性强调自己去买花的态度,具有了鲜明的女性立场,流露出强烈的叛逆心态和再生意识。不再是任人摆布的陪衬,而是自己决定自身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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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关于“母亲”的角色

影片《时时刻刻》中的女性,都是“母亲味”十足的女性。这部影片所体现的创作倾向也是显而易见的,将女性作为“母亲”,或以“母亲”的身份指认女性价值。对于影片中的男主人公们来说,女主人公们不仅是实实在在的、有情感有欲求的女人,而且还是象征着“圣母”女神的符号。她们就其社会身份来看是男性的妻子或前女友,但实质上已经变成男性的精神之母,给予落难男性的是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拯救。伦纳德之所以为了弗吉尼亚离开伦敦,带着弗吉尼亚来到里奇蒙小镇,是出于对妻子的关爱,弗吉尼亚是他生命的所有,是他的精神支柱。劳拉的丈夫丹在自己的生日那天对儿子说“我在战时,看到了我一直朝思暮想的女孩......这个脆弱的女生,名字叫劳拉·麦克格拉斯......我在南太平洋的时候总想着这个女孩......和对这种生活的向往,支撑我走了下去”,妻子是他战胜困难的精神支柱。患艾滋病的理查德,正因为有克拉丽莎母亲般的照顾和爱才战胜了病魔,支撑到了现在。人唯其被抛弃或缺乏安全感时,才最渴望寻求母亲般温暖的庇佑,只有母亲才具有的无私关爱。所以,当影片中那些男性受到挫折与伤害时,他们伟岸、高大的男子气便不复存在,只能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充当起“儿子”的角色,或成为被养育的对象,希翼着用她们的温柔、宽容、平和医治自己心灵的创痛,缓解由外界社会所造成的不堪重负的心理压力。而这些“母亲”们也就责无旁贷地以无限的胸怀、隐忍、坚韧替男性承受起所有的痛苦与不幸。妇女从属于男子,一方面表明女性是弱者,另一方面更是意味着男性对女性的轻蔑,女性必须屈从于男性权威的庇佑。年轻人对年长者的臣服,则表明女性要想改变自己命运的唯一方式就是去充当母亲。表面看来,女性充当母亲后似乎可以获得相对的人格独立,然而实际上父权(男性)文化之所以允许乃至鼓励女性充当母亲的角色,不经是由于女孩的生物学过程使其必将成为母亲,而且也是因为人类种族得以幸存下来是依靠着妇女对家庭的巨大凝聚力。因而父权(男性)制度下的女性神话,不过是为其服务的有力工具。但在影片《时时刻刻》中尽管三位女性都倾向于充当“母亲”的形象,但导演安排她们的结局时让她们都跳出了“母亲”的角色,弗吉尼亚用自己的生命结束了这样的角色、劳拉离开了自己的家庭、理查德用自己的生命还了克拉丽莎自由。

四、同性之吻

影片中都表现了同性之间的吻。例如,在1923年,弗吉尼亚是强吻她的姐姐。到劳拉时,自然了很多,被吻得朋友基蒂的反应是“你真好”,这是在1951年。2001年的克拉丽莎和萨利则干脆是同居关系。又比如,上世纪20年代女性弗吉尼亚是被监禁在家里被人照顾着,到了50年代作为家庭主妇的劳拉不满足于现状而离家出走,到了21世纪,女性克拉丽莎与另一个女性建立起自己独立的家并且也在照顾前男友理查德。女性从被男人照顾的对象转变成照顾男人的主体。这些变化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女性意识从萌芽,到迷茫,再到独立的过程。

结语

当然, 女性自我认知和自我解放的过程痛苦而漫长,不可能一日即成, 所以影片还毫不保留地向我们展现了女主人公们在这条道路上的泪水,迷茫, 绝望和希望。即使这个过程是痛苦,但也应该为之奋斗。就像弗吉尼亚在火车站与丈夫争吵时所说的话。女性的自我意识解放,只能靠女性自己去争取和完成。

参考文献

[1][2][3][4][5]郭培筠.当代西方文学批评论稿[M].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4.1

[6]黄丹.影片《时时刻刻》结构艺术详解[J].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12.

论文作者:陈秀芳

论文发表刊物:《知识-力量》3月下

论文发表时间:2018/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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