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工会运动与国际无产阶级团结_企业工会论文

美国工会运动与国际无产阶级团结_企业工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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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级团结是工人阶级在反对资本的斗争中最有力的武器,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工人阶级尤其需要加强国际团结。但美国工会运动的表现有悖于国际主义精神。美国《每月评论》杂志2000年7-8月号(总第52卷第3期)上发表了美国学者迈克尔·耶茨的题为《“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包括美国工会运动吗?》的文章,指出美国工会运动深受资产阶级的思想腐蚀和政治控制,在目前情况下难于对无产阶级国际团结作出贡献,反而往往起消极作用。该文内容如下。

实现工人阶级国际团结的两大障碍:民族主义和帝国主义

资本主义同民族国家是共生并共长的。由于资本主义发展从一开始就不平衡,它的发源地欧洲国家及后来的美国和日本凭借军事及经济实力建立了帝国主义体系。民族主义和帝国主义这一对孪生物给世界工人实现团结带来严重的障碍。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民族主义同帝国主义紧密结合,一方面凶残剥削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工人农民,另一方面进行种族主义的宣传教育,二者齐头并进、双管齐下。此外,从边缘国家榨取来的剩余价值使跨国公司有钱——在工会的强大压力下——分一些给本国工人。同时,大公司和政府设立形形色色的劳资共事机构并任何劳方代表进入各种董事会和委员会,成功地把工会领导人拉过去。这一切都是为了使工会领导人及会员群众相信,帝国主义给核心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带来了好处。这些举措很奏效,所有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会组织不仅支持本国跨国公司残酷剥削穷国的工人,甚至也支持富国工人之间相互厮杀的战争。

在世界各国的工会运动中,美国民族主义思想最强烈,而且依赖于帝国主义的程度也最深。尽管有些工会组织和工人社团努力实践国际团结,但他们从来就是少数而且都惨败在人数远远超过他们的对手的手下。每次在重要关头,美国工会运动都是反对国际主义的,有关的历史事实既骇人听闻又十分悲惨。美国劳工联合会(以下简称劳联)的第一任主席塞缪尔·冈珀斯使用三K党的语言将华工妖魔化,甚至主张人人平等的劳工骑士团也拒绝华工加入它的组织。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劳联全力支持美国参战并帮助政府特工骚扰反对这场战争的工会左翼分子。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在取得反法西斯斗争胜利的基础上,成立了包括左派领导的工会在内的统一的国际工会组织,但劳联拒绝参加,产联随后也退出。主张国际团结的积极分子历来都被扣上“共党分子”的帽子而被逐出工会并失去工作。冷战开始后不久,几乎所有左派领导的工会都被劳联—产联开除,表面理由是它们受共产党的操纵,实际是因为它们拒绝执行帝国主义路线。劳联—产联及其一些下属工会伙同中央情报局和美国国务院在全世界到处破坏进步工会。它还积极支持越南战争和中美洲战争。劳联—产联如此狂热地支持美国的外交政策表明它在执行战后时期的所谓“劳资协约”,即大公司给组成工会会员主体的男工(基本是白人)以高工资高福利,而且政府不鼓励企业向工会开战。作为回报,工会领导们为“美国道路”大唱赞歌,对大公司如美国政府在国外对他国工人的所作所为不加非议。在20世纪70年代初战后经济繁荣时期结束以前,工会领导们和许多工会会员都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很惬意。但其后大公司撕毁“协约”,向工会开战。资产阶级抛弃了凯恩斯主义转而拥抱新自由主义,由于资本可以轻易跨越国界而工会已遭削弱,资本家便不再与工人分离帝国主义掠夺来的果实。

劳联—产联新领导的政策是改良而不是改弦易辙

资本及其劳工伙伴没有料到,整个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工人生活水平的下降以及大多数工会的无所作为,竟会引发出各种各样积极要求改革的活动,其中包括要求工会民主化和反对美国的中美洲政策。所有这些活动终于导致在1995年劳联—产联代表大会上“新声音”派取代保守派进入领导班子。实际上在此以前的10年期间,它下属的一些工会已认识到需要同世界各国工人沟通。联合电气工会和墨西哥真正劳工阵线结成同盟,互相支援对方发展组织的活动。具有浓厚民族主义色彩的联合钢铁工会和保守的美国电讯工会分别同加拿大、欧洲和拉丁美洲的工会联合起来反对本行业的跨国巨人。“新声音”领导班子除支持这些活动外,它自己也采取了行动。劳联—产联主席斯威尼派代表去南非会见被他的前任谴责为共产党的一些工会,他本人也同独立的墨西哥工会领导人会面。劳联—产联停止了它在俄罗斯的冷战行动,并在1999年年底反对世界贸易组织的西雅图抗议活动中表现突出,工会领导人和会员们一起游行、开会、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讲。2000年4月,在反对世界银行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大规模群众抗议活动中,劳联—产联也表示支持减免第三世界国家债务的要求。这几个月来形势的发展,令最悲观的人也感到美国工运有了生机。

在可能出现转机的情况下,必须保持头脑清醒。还有一些不那么令人鼓舞的迹象。劳联—产联仍然从美国国务院领取津贴以开展一些国际行动。在世界贸组织西雅图会议上,斯威尼支持美国政府的政策,以换取克林顿在首脑会议上提出劳动标准问题和要求在世贸组织内设立劳工小组委员会。还有,斯威尼出席了达沃斯论坛而且在会上表态软弱。有例子说明劳联—产联似乎没有同它的冷战历史完全决裂,不久前墨西哥铁路工人的罢工得到美国工人的热情声援,但劳联—产联在墨西哥设立的美洲自由劳工发展学院原院长、美国中央情报局特工杰克·奥特罗宣称罢工者都是共产党,从而破坏了美国工会代表团的声援行动,劳联—产联领导却不谴责此人。

左派要吸取历史教训,要独立自主并壮大自己

许多进步分子和左派分子出于改善劳动人民生活的良好愿望,往往附和“新声音”派,放弃自己的批判立场。他们忽视了两个显而易见的基本情况:1.美国的工会领导人除了罕见的例外,都不是彻底的改革派而且永远也不会是彻底的改革派,现在的“新声音”领导人是些开明派人物而不是新自由主义的敌人;2.美国工会领导人始终被笼罩在民族主义和帝国主义这一对孪生思想意识的长长阴影之下。

认识不到以上事实便不能应对以下的危险。

第一,始终存在着工会领导人回头走老路的可能性。一旦工会的右翼势力抬头,进步的领导人很可能倒向右派,并把目前在重要位置上的左派驱逐出工会。这就是冷战时期发生过的事。当时左派领导的工会先是被清洗出产联,接着被破坏。当时发生在远比今天强大的左派工会身上的事预示着当前弱小得多的左派工会凶多吉少。当右派卷土重来之时,如果斯温尼之流竟会向左转,那倒是的确会令人十分意外。在美国工运史上还没有这种先例。多年来印尼的左翼工会领导人在监狱中备受折磨,然而时至今日未见劳联—产联对他们有任何声援的表示,更谈不上对几十年来一直支持屠杀人民的印尼统治者的美国政府进行谴责。

第二,切不可低估资本对劳工进行同化、拉拢的能力。当年产联的重要领导人如悉尼·希尔曼和菲力普·莫莱就是在一片吹捧声中和被委以董事会、委员会中的要职而被罗斯福政府拉了过去。在30年代的确出现过成立独立的工人政党的现实可能性,但这一前景却被工人运动的积极参与政权破坏了,当时美国共产党内相当可观的部分被罗斯福及其新政迷了心窍,其后在二战中共产党人则完全被民主党所同化。

现在,劳联—产联支持美国大公司和克林顿政府在世贸组织问题上的立场,它的主席斯温尼参加达沃斯论坛,以及国际自由工会联合会主席比尔·乔丹、英国首相布莱尔、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代表和克林顿等人表现出和解姿态:声称对全球资本要加强管制等等,这些都表明正在对反对新自由主义的开明分子和进步分子进行同化和拉拢收买。他们声称人人都认为全球贸易是件好事,因它大大提高了全世界的生产。目前只需作些修补工作——取消对工人和农民最恶劣的虐待、停止对环境的破坏、从增产部分中拿出一些分给世界上的穷人,便万事大吉。这样,全球资本主义就可永世长存而且人人受益。开明分子和进步分子如果听信他们而作出妥协,认可一小撮大公司为积累资本而占有世界资源的私有制,便是认可资本的永久统治,因而也会得到资本施舍的一些残羹剩饭。这时工会领袖们便会断然地谴责他们的主张彻底变革的兄弟姊妹们。

第三,美国工会运动在政治上不愿同民主党离异。穷国工人的处境是美国两大政党都推行的新自由主义政策的直接后果。民主党鼓吹私有化、贸易协定、世贸组织和结构调整并反对穷国独立自主地发展经济。同这样一个处处破坏工人阶级国际团结的政党沆瀣一气的美国工会运动怎能支持国际团结?

简而言之,当前要在美国组建起全新而独立的工会运动是极不可能的。因此左派必须在劳联—产联内部或与其平行地开展工作。左派分子首先一定要把自己组织成一支有凝聚力和有纪律的力量。逐步开展一场争取对工会基层组织实行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的运动,并同其他进步社会运动中的左派工人联合起来,这样,工会运动中的左派便能对劳联—产联所做的每一件好事给予批判性的支持,同时推动它朝着革新的方向行动。工运左派的实力越发展,要把左派从工会运动中驱逐出去就越困难。我们可以同全世界持相同观点的工人进行接触并形成一支国际工运左派力量。目前“跨国信息交流中心”(the Transnational Information Exchange)已开始这样行动了,应该支持它的工作,使之向广度和深度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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