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人员独特标识符的组成及应用研究_orcid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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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类号:G254

       DOI:10.13266/j.issn.0252-3116.2015.04.004

       1 引言

       随着科学研究活动的日益频繁以及互联网技术的深入发展,科学研究活动的参与主体——科研人员的数量也与日俱增。据OECD(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统计,仅到2009年,世界范围内的科研人员总量已经达到了700万之多[1],并且仍保持着不断上升的趋势。在某些科研人员分布集中的国家,每百万人中的科研人员数量甚至达到了7000余人[2]。伴随着科研人员数量的激增,重名现象也将进一步加剧。仅通过科研人员的姓名,将难以快速查找、准确辨识其研究成果,这将给科研成果的交流与共享带来不利影响。因此,有必要采取合适的办法来解决科研人员的姓名冲突问题,而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则不失为一个良好的解决方案。

       早在1998年,Cleveland G就提出,对于图书馆来讲,对作者的姓名进行唯一标识和为书籍赋予ISBN号是一样重要的[3]。之后,相继有学者探讨了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重要价值与作用。例如,我国学者张学梅[4]从信息检索的角度探讨了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重要意义,认为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能够极大地提升信息检索能力,进而有助于对科研人员乃至整个学科的发展进行学术评价。学者Fenner M的研究[5]和OCLC[6]的报告则从科研活动参与主体的角度探讨了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重要作用,详细描述了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对科研人员、科研机构、项目资助方、出版商等不同科研活动参与主体的重要价值与影响。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学者试图探索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与图书馆相结合所提供的新型服务,如钟远薪[7]和黄虓[8]曾先后于2010年和2011年撰文建议图书馆借鉴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理念开发属于自己的身份认证系统;Rosenzweig M等人[9]于2014年撰文介绍了密歇根大学图书馆以及机构库与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ORCID进行整合以提供服务的情况。具体到实践层面,当前已有一些组织机构开展了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并开发了相应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10],较为有影响力的如ORCID、ISNI、Researcher ID等。而我国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ThuRID和iAuthor也已经相继投入使用。截止到2015年1月,iAuthor中国科学家在线已有来自642家机构的14080位科研人员获得了ORCID号。

       总的来看,虽然目前研究人员对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问题的关注程度与日俱增,但相应研究成果仍多集中于对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问题的理论探讨,尽管已开发了许多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与系统且已经投入使用,却尚未有文章对这些项目及系统进行综合性的总结与评述。因而,本文将关注点聚焦于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及系统的实践方面,通过对当前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及系统进行详细的调研与介绍,力图明确当前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与系统的发展现状及面临的问题,为今后相关研究提供可参考的建议。

       2 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的内涵、特点与价值

       2.1 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内涵

       唯一标识符的理念早已有之,并且已经应用到许多领域中。较为常见的例子如身份证号、银行卡号、车牌号、产品条码以及电话号码等;文献出版领域的例子有ISSN、ISBN、ISRC、CODEN等。这些应用都已有很长时间的历史,而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则是在近年来才逐渐受到关注的[11]。笔者认为,所谓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是指一种由数字、字母、符号甚至网址前缀所构成,按照某种规则有序或单纯随机生成并排列,用来表示并帮助识别、定位科研人员唯一身份的一组符号体系,是网络环境下标识科研人员的基本手段,是用户识别、确认科研人员身份的有力途径。

       2.2 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特点

       2.2.1 唯一性 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唯一性使得每个标识符只能对应一个科研人员,相应地,在一个系统内,每一个科研人员也只能对应一个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这种一对一的映射关系使得人名消歧变得十分简单。

       2.2.2 永久性 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一旦确定,将永恒固定,不会随意更改。因而,无论科研人员的姓名如何改变,只要用户掌握其唯一标识符,即可实现对该科研人员的精确定位。

       2.2.3 通用性 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表现形式通常为数字、字母、符号或是命名授权,这使得其能够克服地域、语言以及文化的差异和限制,具有全球通用的优势。

       2.3 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价值

       以姓名标识科研人员的身份不利于科研成果的查准、查全,而通过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可以有效解决科研人员姓名冲突的问题。科研人员的姓名冲突问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不同科研人员之间的重名以及同一科研人员拥有不同姓名。尤其对于较为常见的姓名来讲,前一种情况更加普遍。

       在前一种情况中,以CNKI为例,将检索字段设置为作者,利用常见姓名“赵明”进行检索,得到科研人员为“赵明”的命中文献共9132条。然而,命中结果中姓名为“赵明”的科研人员显然并非同一科研人员,而是彼此重名的不同科研人员。这些科研人员的研究领域涵盖了医学、农学、经济学等不同学科领域。此种情况下,通常的做法是将科研人员的姓名与科研人员的学科领域或是所属机构进行组配检索,以达到对该科研人员的精准定位。但是上述做法仍然存在问题:对于将姓名与学科领域进行匹配的方法,如果该科研人员研究范围广泛,跨越不同的学科和领域,仅指定某一特定学科的做法将造成对该科研人员学术成果的漏检;对于将姓名与所属机构进行匹配的方法,如果该科研人员的所属机构曾经使用不同的名称,或者该科研人员曾在不同机构任职,检索时也可能因难以将与其相关的所有机构名称完整获得而导致漏检。

       在后一种情况中,同一科研人员可能拥有正名、笔名、网名的不同名称,仅正名来讲也有可能几经变化,尤其对于外国学者来说更是如此。在此种情况下很难穷尽该科研人员的全部学术成果。可见,科研人员姓名的复杂性为用户的信息检索带来了很大的不便与挑战。而有效解决这一问题,正是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核心价值所在。

       2.4 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内容表示

       2.4.1 唯一标识符不表示语义信息 即生成的标识符并不包含科研人员的性别、所属机构、年龄、出生时间等语义信息,仅表示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生成的某种顺序甚至是随机顺序。以ORCID为例,其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为随机生成,无其他含义。想要了解该唯一标识符所代表的科研人员的具体信息,只能通过访问ORCID的科研人员主页获得,而无法通过对唯一标识符的解析获得。

       2.4.2 唯一标识符蕴含特定的内容信息 即生成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包含创建的背景信息。如Researcher ID通过标识符的后4位显示科研人员申请获得唯一标识符的时间,ThuRID生成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中包括了科研人员所属的学校、系别、姓氏首字母等语义信息。

       3 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组成形式与支撑技术

       3.1 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组成形式

       3.1.1 单纯数字组成 即全部采用数字对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进行表示,如ISNI、Researcher Name Resolver、PubMed Author ID等。采用单纯数字方式表示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具有顺序性强,通用性好的特点,但是由于数字的基数较小,有时可能需要用多位数字表示一个概念,从而造成标记符号过于冗长、不便记忆的缺陷。并且,与网址前缀组成形式相比,单纯数字组成的简明性和表达性也相形见绌。

       3.1.2 数字—字母结合组成 即采用数字与字母之间的混合形式对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进行表示,如VIAF、OKKAM、Author Claim、Researcher ID等。与单纯数字组成相比,采用数字—字母混合形式表示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能够解决单纯数字唯一标识符基数过小的问题,但是形式过于复杂。以OKKAM的唯一标识符为例,其表现形式太过复杂,不便记忆。与网址前缀组成相比,其简明性与表达性也较弱。

       3.1.3 网址前缀组成 这种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通常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为标识符的网址前缀,通常为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所在主页的网址,其目的是为了告诉用户或者计算机这一唯一标识符所属的命名系统。第二部分为唯一标识符的后缀,通常由数字、字母或是二者的混合形式组成。ORCID、DAI、arXiv's author ID system、OPENID等均采用网址前缀的方式对科研人员进行唯一标识。与其他两种组成方式相比,网址前缀型组成的表达性和简明性最好,用户能够对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所属的系统一目了然。并且,网址前缀组成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还能够实现对科研人员主页的快速定位。以ORCID为例,其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以网址形式表示,用户只需点击该网址,即可跳转到科研人员的主页,获取科研人员的信息。

       3.2 唯一标识符的支撑技术

       要实现对科研人员身份的唯一标识,最主要的环节就是实现对科研人员人名的识别。针对这一问题,当前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均开发了一套自身可使用的人名消歧技术或是名称匹配算法。

       (1)在人名消歧方面,以Scopus Author ID为例。Scopus Author ID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使用的人名消歧算法可以根据科研人员的归属机构、联系地址、研究领域及学科类别、所发表科研成果的来源出版物名称、出版物被引日期以及合著科研人员等信息在其与标识科研人员姓名之间建立匹配关系[12]。通过这种人名消歧技术,就可以解决科研人员人名标识的两个常见问题:将带有常见姓氏的科研人员区分开来以及查找以不同形式引用的科研人员。针对前一种情况,Scopus科研人员标识符系统搜索所返回的可能匹配科研人员列表中,将提供归属机构以及感兴趣的学科类别以帮助对常见姓氏科研人员的判断。比如,如果搜索返回两个名为Ayre G的科研人员,用户就可以参考这两个科研人员的归属机构或感兴趣的学科类别,从而确保为其搜索式选中正确的Ayre G。针对第二种情况,将多个科研人员姓名分在同一个唯一作者标识号下时,Scopus会考虑姓氏变体、所有可能的姓氏与名字组合以及姓名中带有和不带首字母的情况。这样在搜索某个特定的作者时,会同时搜索一个首选的姓名和该首选姓名的变体。这样即使对科研人员的文献进行引用时采用了不同的姓名表达形式,该功能也能在执行搜索时返回由该科研人员所著的文献。

       (2)在名称匹配算法方面,以VIAF为例。VIAF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系统利用规范文档的各种属性进行算法的匹配。这种名称匹配算法的思路是:在比较两个增强规范记录时,匹配的每一个元素都被认为是一个匹配点。匹配点按照强度被分为3类:强匹配点、中匹配点、弱匹配点。强匹配点为科研人员发表科研成果的题名、ISBN号、生卒日期以及与其合著的科研人员信息。对于兼容的名称,一个强匹配点就足以确认这些个人是同一个人,从而帮助用户识别想要查找的科研人员。中匹配点包括科研人员的作品环境指标,例如所用的出版社、主题范围和个人的角色(如插图者或作曲者)。通常情况下,多个中匹配点的匹配就足以确认一个匹配。而弱匹配点只可以用来区分本来是模糊的匹配。弱匹配点包括:该科研人员发表的科研成果所使用的语言、主题范围以及出版国等[13]。

       4 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分配机制

       4.1 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项目类型

       为科研人员指定唯一标识符是网络环境下标识科研人员的基本方法,是用户识别、确认科研人员的有力途径。当前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分配依托特定科研人员标识符项目及系统来实现与推进。鉴于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优势与价值,许多组织机构、图书馆、出版商均开展了一系列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表1为现有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的基本信息。而在项目级别方面,上述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的级别呈阶梯式分布,主要包括国际级、国家级以及组织内3个级别层面:①国际级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通常由大型国际组织、国际性学协会牵头立项,参与成员众多且多为高校、图书馆,跨越不同的国家和地区,适用范围广泛,具有国际通用的特点;②国家级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最常见的是由国家政府机关或是国家科研部门牵头立项,参与成员多为本国高校及图书馆,适用范围相对广泛,具有国内通用的特点;③组织内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通常由高校、图书馆或是出版商单独牵头立项,其目的是为了实现对本组织内的科研人员或是对出版文献的责任者进行有效标识,其适用范围较为狭窄,仅适用于组织内部。

      

       4.2 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的组织模式

       4.2.1 集中式组织模式 集中式组织模式的思路是由一个统一的机构集中负责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构建、分配以及后续的管理等全部环节。这种组织方式有利于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统一分配与管理,能够较好地保证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一致性。然而,由于集中式组织模式对技术、管理等各方面的要求较高,因而对采用集中模式开展唯一标识符构建的组织提出了较大的挑战。这种组织模式通常适用于规模较小、仅适合于组织内部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以清华大学图书馆的ThuRID为例,其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生成、分配、管理等全部由清华大学图书馆负责。

       4.2.2 分散式组织模式 分散式组织模式又分为两种情况:①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构建、分配以及后续的管理等不同的环节分别指定不同机构负责,从而在保证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一致性的同时,还能确保各个环节的管理机构之间的明确分工;②指定一个中心机构和多个下属机构,中心机构负责组织的整体运行以及各个机构之间的协调,而下属的各方机构则可自行构建标识符系统,并自行对其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构建、分配等操作进行管理。但是这种组织模式下不同机构产生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之间形式不同,一致性较差,进而对各个标识符系统的互操作提出了较大的挑战。当前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多采用分散式组织模式中的第一种思路。以ISNI为例,其管理机构可以分为两个部分:ISNI Registration Authority以及ISNI Registration Authority。其中,ISNI Registration Authority作为集中管理中心,负责ISNI参考数据库的创建和维护以及ISNI标准的全面管理和实施,不直接面向用户提供服务。服务通过分散的注册机构ISNI Registration Authority来提供,通过为用户和注册中心数据库提供接口,处理用户请求。这样既能保证整个系统的统一运作,也能协调各机构的合作[14]。

       4.3 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分配方式

       4.3.1 用户申请 即系统应科研人员要求,对科研人员主动提供的个人信息等材料进行审核,审核通过后赋予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采用用户申请方式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如Author Claim、ORCID。以ORCID为例,用户需向ORCID系统提出申请,填写用户的姓名及邮箱。填写完毕后,系统会自动分配给用户一个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除此之外,用户还可以在属于自己的页面上进一步填写详细的个人资料,所填写的信息包括姓名、邮箱地址、受教育程度、就业状态、所获资金支持以及发表的科研成果等[15]。

       4.3.2 系统分配 即系统自动对那些可控范围内的、已经具有科研成果的科研人员分配唯一标识。由清华大学图书馆主持开发的ThuRID就是这种分配方式的典型代表。清华大学图书馆应用数据挖掘技术,从清华大学图书馆收集采购的海量学术文献资源中挖掘清华学者的学术文章,并对所有发表过科研成果的科研人员赋予唯一标识符,以达到对学者库内全部学者身份的唯一标识。

       4.3.3 提前预支 即系统以科研机构为出发点,与科研机构达成合作关系,再由科研机构从组织内部向下推行,以达到对组织内科研人员进行唯一标识的目的,如荷兰的DAI。这种提前预支类的分配方式带有强制性的色彩,能够较大限度地延伸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的用户覆盖范围。

       然而,用户申请分配方式采用用户主动、系统被动的模式吸纳用户,除非系统影响力很大,否则坐等用户上门的方式并不利于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推广;而系统分配和提前预支两种方式只能实现对系统可控人群的唯一标识,在标识那些处于系统控制范围外的科研人员方面则显得有心无力。此时,系统可以考虑采用主动邀请科研人员加入方式,即系统主动邀请指定科研人员提供个人信息等材料并加入唯一标识系统,以实现对科研人员的唯一标识。

       5 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存在的问题

       5.1 兼容与共享

       通过表1可知,当前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数量众多,每个项目都有自己的管理机构以及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分配系统。这就导致不同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所产生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之间形式的不一致,并由此带来两个重要的问题:用户对标识符识别困难和系统之间的互操作。

       5.1.1 用户对标识符的正确识别问题 唯一标识符表现形式的不一致甚至五花八门将为用户识别判断该标识符的命名系统带来困难,尤其对于构成中不带有网址前缀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更是如此。比如,用户面对“1000060324836”这样一串数字,通常情况下很难识别出这一标识符是来自哪个标识符系统的,因而也就无法有针对性地去相应唯一标识符系统对这一标识符进行查找或解析。

       5.1.2 不同系统之间的互操作问题 由于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生成系统众多,很容易出现同一个科研人员在不同的标识符系统申请唯一标识符的情况。这种情况不仅没有缓解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的问题,反而使得这一问题变得更加复杂,为用户查找带来不便。要解决这一问题,必须实现不同系统之间的互操作。有学者认为:实现不同系统之间的互操作主要是实现不同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之间的互相转换与映射。与区分相同姓名科研人员相比较,在同一科研人员的不同唯一标识符之间进行关联匹配在技术上更加容易实现。可以通过建立不同唯一标识符之间的自动关联,将同一个科研人员的不同唯一标识符相互绑定,从而实现不同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相互转化[16]。

       目前,已经有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开发者认识到这一问题,并且制定了相应的解决方案:以个别影响力较大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通常为ORCID和ISNI)为中心,将其他影响力相对较小的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与之互联,实现不同系统之间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转换。比如,Scopus Author ID、Researcher ID、Researcher Name Resolver等标识符系统分别与ORCID的标识符系统实现了互操作,Name Project、DAI等标识符系统分别与ISNI的标识符系统实现了互操作。而ORCID和ISNI之间也已经实现了互操作。以Researcher ID与ORCID之间的关联方式为例,科研人员在登录Researcher ID标识符系统时,系统会主动发消息询问用户是否拥有ORCID并愿意与之相关联,用户确认并授权后,可以自主选择将哪些数据与ORCID交互。交互方式包括3种:交互个人信息、将Researcher ID著作发送到ORCID以及将ORCID著作发送到Researcher ID。用户选择交互方式和交互方向后即可完成二者之间的关联。

       5.2 个人诚信

       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之所以能实现对人名之间的消歧及匹配,所依赖的不仅是技术手段,更重要的是科研人员自己提供的可供分辨及匹配的各种信息。这些信息包括科研人员的年龄、性别、出生年月日、所在机构、工作状况、联系地址、研究成果甚至是个人爱好等,对系统正确识别科研人员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就要求注册的科研人员能够如实提供自己的各种信息,尤其是在缺少监督机制的情况下,不隐瞒、不谎报。对此笔者建议,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应该加大对科研人员所提供信息的监管力度,综合采用科研人员自主声明、外部认证以及消歧、匹配技术等多种手段保证所提供数据的真实性。其中,外部认证可包括科研人员所在科研机构的认证、同行的认证等。

       5.3 隐私保护

       除了科研人员需要如实填写上报自己的各种信息之外,科研人员个人信息的隐私保护也是值得关注的问题之一:科研人员将个人信息如实地提供给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意味着这些信息将被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人们面前,因而保证这些信息的合理使用非常重要。然而,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的本质属性之一就是为用户提供科研人员的各种身份信息,不能要求其对科研人员身份信息加以保密。因此,要保证科研人员的隐私安全,只能由用户方面入手。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可以考虑对不同用户设置不同权限,不同权限的用户可以获得的科研人员身份信息的隐私程度不同,并设立相关的增信机制,只有同样经过身份认证,经证明具有良好使用记录的用户才能实现对科研人员身份信息的全部访问与获取。

       5.4 可推广性

       除唯一标识符的一致性、科研人员诚信度和身份信息隐私保护之外,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可推广性也是一个值得重视的问题。这主要体现在3个方面:

       5.4.1 影响范围有限 如上文所述,当前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各自为政,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这十分不利于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推广与普及。除ISNI、ORCID等项目标识符使用人数较多、影响力较大,实现了与其他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的互操作之外,其他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使用人数与范围都较为有限。其影响范围通常都局限在某个组织或组织之间联盟的层面上。因而,现有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应该加大自身的宣传推广力度,必要时,甚至可以采取一定的激励机制鼓励科研人员注册唯一标识符。

       5.4.2 标识符分配方式单一 如上文所述,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分配方式主要有3种:用户申请、系统分配以及提前预支。而当前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多只采用一种方式对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进行分配,不利于对可控范围外的科研人员进行标识,从而影响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推广。针对这一问题,笔者认为,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不仅可以增加主动邀请可控范围外的科研人员申请唯一标识符这一方式,还可以考虑同时多种采用多种分配方式,以最大限度地延伸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覆盖范围,进而增强其可推广性。

       5.4.3 与信息检索结合不紧密 为科研人员指定唯一标识符的最终目的是为了用户能够通过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更好地实现信息检索。然而,除Scopus Author ID、Researcher ID等少数系统将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嵌入到检索系统中,使得用户可以将检索入口设置为作者ID进而对其全部科研成果进行查找之外,其他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尚未被应用到信息检索当中。项目或是系统的价值不仅在于为科研人员赋予唯一标识符,更在于为用户的信息查找提供方便。因而,现有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项目应该积极探求与数据库和搜索引擎之间的合作,真正实现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应有的效用。

       5.5 信息更新

       如前文所述,对科研人员进行姓名的消歧与匹配需要科研人员提供许多私人信息。由此引发的问题不仅包括科研人员的诚信与隐私信息的保护,还涉及信息的更新问题。

       科研人员的信息可以分为两种:固有信息以及可变信息。固有信息是指该科研人员的性别、出生时间等表示科研人员本质属性的、无法变更的信息。而可变信息则是指科研人员的姓名、所属机构、联系方式、研究成果等可能变更的信息。这一类信息在科研人员需要提交的信息中占有很大的比例。因而,可变信息的随时更新就成为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需要关注的重大问题。

       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可以考虑采取一定的激励措施以激励科研人员愿意随时随地对信息做出更新。同时,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系统也可以通过定期为科研人员发送邮件,确认其信息是否有所改变,提醒信息有所更改的科研人员及时更新信息以保证系统中可变信息的及时更新。

       6 结语

       从当前的研究进展来看,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构建与应用尚未成熟。由于科研人员实体自身的复杂属性,与传统的数字资源唯一标识符相比其实现相对更为复杂且困难,存在着许多问题,包括唯一标识符的一致性、科研人员诚信及隐私问题、可推广问题以及信息的及时更新问题等。并且,相信随着人们对其研究的不断深入,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问题也将以越来越多人们想象不到的方式呈现在人们面前,其困难与挑战将远不止于此。但是鉴于科研人员唯一标识符的重要作用与意义,这些困难与挑战是必须被克服的。各方机构以及各领域的专家学者不仅应该对其加以重视,更应该通力合作,使其发挥最大的效用与价值。

       作者贡献说明:

       黄国彬:论文的选题、写作的全程指导与修改;郑琳:论文的撰写与修改。

       收稿日期:2015-01-04 修回日期:2015-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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