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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追风筝的人》是作者卡勒德?胡塞尼以自传的形式讲述了一直饱受战火摧残的关于友情、父子、国家、民族之间极其脆弱伤感的故事。文中出现了几次放风筝的画面,而风筝这个意象的出现极具象征意义。本文从民族精神层面、社会变迁层面、伦理关怀层面来解读《追风筝的人》中风筝的意象,在这部小说中风筝这一意象承担着重要的叙事功能,具有多元隐喻的作用。
关键词:风筝、阿米尔、哈桑、象征、《追风筝的人》
《追风筝的人》讲述了一个民族沦陷,国难当头,家庭矛盾,友情决绝,个人背叛又不断救赎的故事。文中出现了几次这样的话“要走向成为好人的路”这正是阿米尔自我救赎的道路。斗风筝是阿富汗民族勇于斗争的象征,他们极乐于在寒冷的冬天里展开斗风筝比赛,以此来展现他们民族特有的彪悍勇猛的品性。童年总是在美好中开始,阿米尔和哈桑的友谊也是如此纯真地既保持主仆关系,又超越地勾肩搭背一起成长,但美好在这个饱受战争折磨的国家总是显得短命,就连个人之间情感也纠结难解。
一、勇敢民族的博弈——斗风筝
胡塞尼在《追风筝的人》中这样写道:“每个冬天,客布尔周围都有斗风筝邀请赛。如果你是生活在客布尔的男孩,邀请赛绝对是冬天里最兴奋的事。”斗风筝游戏在小说中显得非常显眼,也是阿富汗传统文化节日的象征。阿富汗人玩风筝,乐趣在于斗,在斗风筝中获胜,被认为是一种非比寻常的荣誉,能得到周遭人的尊重和羡慕,也正因此,斗风筝才在阿富汗长盛不衰。冬季的阿富汗气候寒冷难耐,风势较足,既有利于风筝的放飞。在客布尔追风筝是一场严峻的战争,风筝比拼的天空就是战士浴血奋战的战场,风筝便成了克敌制胜的武器。大家会齐声高呼:“干掉它!干掉它!”(P53)在大街小巷中狂奔,最终追得被击落的风筝才算最终的胜利,彼时会不时发生肢体冲突。而被捡回的那只掉落的风筝,是那天的上天给予的最大的赏赐,供客人们欢心赞美。
从阿富汗民族喜斗风筝中看出这是一个血腥民族通过外物所表现出来的好战本质。折射出阿富汗动荡不安的当代历史。前苏联的疯狂入侵,塔利班武装侵略一个惨遭蹂躏的民族命运悲惨,而斗风筝也隐喻和象征的这个民族在骨子里潜藏好战的因子。阿富汗民族尊重传统风俗,却厌恶规矩,斗风筝也是如此。小说中有这样一句话“放你的风筝,割断对手的线,祝你好运。”小说的两个少年对追风筝比赛的喜爱也象征着孩童时代的纯真和美好。他们充满生气、希望、快乐。但在追风筝中哈桑被无情伤害,同样也暗示了社会污浊和黑暗与传统精神中对勇敢追求的渐行渐远。而塔利班这帮反人道主义的恶势力出现并霸占了这个民族的土地,禁止他们放飞手中的风筝时,此时的风筝又象征着:就像风筝虽然可以在天空自由的翱翔,但手中的线永远拽在可以掌控它命运人的手里,就像这个民族的的勇气被人无情的死死攥入手里,无情的打压。以至于勇敢与彪悍也迷失了踪影。一个简单可怕的逻辑就会凸显出来,丢了民族的精神象征的人们,在游戏中表现出的天真和勇敢被无情的扼杀了,勇敢的善良本性嬗变成人性中丑恶的凶狠与残暴。勇敢与山岭被可怕野蛮的仇恨所吞噬。小说最终的结局可以说为圆满的结局。阿米尔给索博雅收拾出来楼上的房间,弥补了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是一次成功的心灵救赎。
期刊文章分类查询,尽在期刊图书馆索博雅房间床单上绣着在蔚蓝天空放飞的风筝,作者内心深处也期盼着自己的民族能从苦难和战乱中早日挣脱,但阿富汗这个民族街头随时随地都会有残忍的暴力和对民族文化的蔑视。阿富汗人民走向和平与美好就变的道阻且长。不过作者在小说的最终寄予了美好的想往。
二、父亲与“风筝”——“勇猛”传统观念的变迁
小说中父亲的形象高大威猛,刚正不阿,对阿米尔却严厉不苟言笑。阿米尔和父亲的关系一直处于紧张微妙当中。阿米尔一度竟然怀疑自己的血统是否纯正。阿米尔苦心创作的小说,父亲却不屑一顾,儿子的胆小体弱,在父亲眼里却是懦弱无能,儿子的文采四溢在父亲眼里却不值一提。从未有过的夸奖在阿米尔心里是多么渴望拥有。这些在一个父亲身上本不该有的冷漠与无情让作者“恨不得扯开自己的血管,让他那些该死的血统统流出自己的身体。”所以阿米尔内心极其渴望得到父亲的关爱。这时的风筝就是他们关系回暖的标志。这位高大的战斗士有着一天割了十四这风筝的记录。父亲热衷于搏斗是典型的传统阿富汗人好战威猛的形象。而阿米尔的懦弱是对传统好战民族的隔裂。所以总是遭到父亲的冷眼,唯一可以赢得父亲的赞许和褒奖便是凭借追风筝的获胜。儿子仿佛看到了自己身体里依然留着父亲的高贵的、勇敢者的血液。小说中写道“每逢林木萧瑟、冰雪封路、爸爸和我之间的寒意会稍微好转,那是因为放风筝。爸爸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我们生活在各自的区域中,风筝是我们之间薄如纸的交集。”阿米尔脆弱敏感的心灵感知到只有像父亲一样勇敢的战斗成为追风筝的勇敢少年才是成功打开“父亲心门的钥匙。”事实也验证了阿米尔内心的极度渴望能得到父亲的赞赏。“我要赢得比赛,没有其他选择。我的风筝一定要坚持到最后。然后我把它拿回家带给爸爸看,让他看看他的儿子终究不凡,那么也许我在家里孤魂野鬼一般的日子就可以结束了,我还想吃晚饭时,充满欢声笑语而非一言不发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和几声“嗯哦”来打破尴尬的气氛。”(P56)当追风筝大赛中,忠实的哈桑帮他成功追回风筝,使他拔得小镇的头筹时,父亲站在屋檐上向阿米尔挥手庆祝。并以阿米尔为荣,这让失去久违父爱的阿米尔心灵得到了一丝慰藉,他说这感觉真好。所以阿米尔不惜丢失自己的良心以换取父亲的所谓勇敢品质的认可和赞许。为了鼓励于儿子斗风筝胜利的勇气,阿米尔的父亲专门为阿米尔举办了隆重的生日聚会,所以父亲这一举动也隐含出父亲对下一代勇敢精神的关注,也反映了阿富汗传统价值观对勇敢精神的崇尚。
因此父亲对战斗士精神盲目的欣赏与崇拜暗示了这个民族的极端分子几尽疯狂的野蛮。父亲所笃信的传统民族精神被诱导至一个危险角落,在那里人群无异于兽类,肆意践踏着人们的尊严和残害着人们的生命,最终沦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丧失人道的游戏,一种美好的传统精神的传承公然游荡出理性的范畴。
阿米尔与“风筝”——背叛与救赎
结语
整部小说借助看似平凡实则具有象征意义的风筝,向我们讲述了一个真实的故事,向我们演绎了人性的善良与丑恶,民族和国家的动荡与无助。我们看到了阿富汗这个民族的勇敢和残暴,普通民众如阿米尔和哈桑的生活状况和生活变迁。而将故事连接在一起的意象——风筝,则在不同场景下象征不同意义,丰富了小说的内涵,使整部小说极富有张力。
参考文献:
[1]卡勒德?胡塞尼著,李继宏译,追风筝的人[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2]刘云著,阿富汗史——战争与贫困蹂躏的国家[M].台北;三民书局,1993.
[3]杨光著,阿富汗战争后的中东问题[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
论文作者:马盼盼
论文发表刊物:《文化研究》2016年8月
论文发表时间:2016/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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