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尚仁“莱州诗文创作新论”_孔尚任论文

孔尚仁“莱州诗文创作新论”_孔尚任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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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I20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022X(2008)05-0125-04

康熙五十一年(1712),在因《桃花扇》疑案罢官乡居的第十二个年头,已经六十五岁的孔尚任,应时任莱州知府的陈谦延聘去莱州,和刘以贵共同主持纂修了一部非常重要的地方志——《莱州府志》①。此志于同年秋冬之际刻印而成,但流传下来的仅有两部,成为珍稀版本,一直不能公开全文查阅。《莱州府志》中是否收录孔尚任彼时的作品,也不为今人所知。长期以来,孔尚任在莱州创作的诗文,研究者所能见到的共计十三篇,十二首诗保存在孔尚任和刘廷玑于康熙五十四年(1715)合编的诗集《长留集》中,即《登海山亭大风》、《游海庙登台望海》、《莱郡靳雁堂司马赠蓬莱阁搨碑并海岛石子,赋以志谢,用坡公海市韵》、《莱郡九日二首》、《莱署秋夜》、《东莱二首》、《东斋夜坐同万季野、杨虑山话心》、《移出莱署东斋,诗以别之二首》、《移馆考院和壁间学使者韵》;另一篇志人散文《建莱州府西仓记》保存在今人汪蔚林编辑的《孔尚任诗文集》中。以上作品皆收录于徐振贵先生的《孔尚任全集辑校注评》中②。

2005年,天津图书馆将康熙五十一年刻印的《莱州府志》进行影印和发行,笔者从山东省图书馆所购的一套《府志》中,检索出此前所未见的孔尚任写于莱州的作品共计十二篇,即各体诗九首(其实这套《莱州府志》共收录孔尚任诗十四首,但其中的五首已为孔尚任编入《长留集》,并为徐振贵《孔尚任全集辑校注评》所收录,故此处不计)、《水镜斋志》记人散文一篇、《游东莱景物记》游记一篇、《论沙丘》考论一篇,约七千余字,都为孔尚任本人编订及后人整理的孔尚任诗文集所未收,当属新发现。同时,笔者在《山东通志·艺文志一》中读到的孔尚任写于莱州的另外一首五言古风《望大泽山》[1],亦属新见。笔者据以统计,今所传孔尚任在莱州创作的诗文总数应是二十六篇,而其中的十三篇则为笔者近年所新见。本文拟据《莱州府志》和《山东通志·艺文志》中收录的有关诗文,对孔尚任在莱州的生活及创作进行勾勒和描述,以期有助于孔尚任研究资料的丰富。

关于孔尚任去莱州,袁世硕先生《孔尚任年谱》中记为:“康熙五十一年(1712)暮春,应莱州知府陈谦聘,客莱州知府陈谦幕,助修《莱州府志》。”[2](P195)条目中并引陈谦、甘国壁、靳治荆三人的《莱州府志序》及孔尚任《长留集》中的诗歌为据:“适遇孔东塘先生,因与商榷,欣然任之。壬辰季春,延之于曲阜,复延沧岚刘君于潍,先后继至,设馆于署之水镜斋……历三时而志始成。”这是正确的,但不够完整。

需要补充的是,孔尚任康熙五十一年这次客莱州知府陈谦幕,并不是他第一次去莱州。根据影印本《莱州府志》所收录的孔尚任写于此年的《水镜斋记》中的记载,笔者发现,前一年即康熙五十年(1711),孔尚任已经去过莱州,并有约五天的逗留。该记云:“太守陈公谦治东莱四年(即康熙五十年,笔者注),云亭山人将观海于登。路出东莱,易衣冠谒之。相见说平生,甚欢。遂扫西斋留宿,斋名水镜,太守所筑也。……与太守对坐五日别去。”可见,前文袁世硕先生所引“适遇孔东塘先生,因与商榷,欣然任之”,应该是这次两人相见的情形。关于水镜斋的幽雅环境,孔尚任在次年所写的《游东莱景物记·池》中作了具体描述:

汲清池在府署后圃中,旧有小亭,花木四围,亦多有趣。康熙四十七年,海宁陈谦来为太守,时和年丰,公馀多暇,乃率家童葺废剔荒。又开地于西北隅,凿为小池,周可十数弓。砌以白石,长如圭形,深掘逾丈;苦无涓水。其西一背井忽而涌泉甚盛,渐高于池,遂汲以灌之。一泓清碧,种荷养鱼,又于墙隙得玲珑海石数块,叠之池中,立为三山,横为仙桥。池北又筑小山石,具狮蹲犀眠之状。东岸周以朱阑,可坐可凭。两岸多种柳杨芙蓉,曲径回绕。池之南,构书屋二间,名曰“水镜斋”。几榻琴箧,楚楚精洁。春夏浓荫,禽鸣蝉噪,而泉声清泠若琴筑之相和。旧亭之额题为“十洲小景”,真不虚也。

孔尚任喜爱清幽,性耽山水,这样的环境正是他所喜爱的。这次拜见知府陈谦所受到的隆遇,应该是孔尚任次年复到莱州助修府志的直接原因。《水镜斋记》云:“次年(即康熙五十一年,笔者注)山人再来,太守待之逾昔。下榻东馆,委以纂事。”

陈谦是一位政声颇佳的官员,孔尚任第二次到莱州之后,专门写文为这位太守立传。他的《建莱州府西仓记》一文,就是通过建仓储粮一事展现了这位太守勤政爱民的作风。但公务之余,陈谦不像一般俗吏那样日日忙于追名逐利,而能耽于风雅,“以无事处事”。这种“澹然无事”的为政之风也令孔尚任深为叹服。新发现的孔尚任的《水镜斋记》,就是记写陈谦的“无为而治”的为政之风:

以太守之忙而能屏诸事坐对五日,其为政,殆未可量已。山人归,每与山友论贤太守,必屈指数陈公。友询其政,山人曰:“能扫水镜斋与山人对坐。”友曰:“是即为贤太守乎?”山人曰:“古称登高作赋可为大夫者,别其雅俗优劣耳。雅者闲优者闲,凡俗与劣者必忙也。夫俗劣之忙,公乎?私乎?义乎?利乎?可以知为政之本矣!昔胶西盖公治黄老言,曹参迎至,避正寝居之。用其学相齐,而齐大治。盖胶西盖公以无事处事,得为政之本者也。今太守能扫水镜与山人对坐,虽非曹参学黄老之比,而以无事处事心,则同也。”

……每风景晴佳,则招过水镜斋,饮以酒,快谈天下古今事。或散步窗槛外,绕观池水,见花药益茂,荷益盛,鱼益长。又以白石砌池,多岛屿浮梁,皆如海州。何太守之闲若此欤?

未几,太守报迁,谢政在署,常科头著鞋袜,俯首斋池间,视青天思白云,澹然无事,如世外人。而山人者,犹以纂事未竟,矻矻东馆,不得数从游。乃知忙闲何尝惟人自取,况公私义利之间乎?观太守之为政,非水与镜者,不能形其澹然无事之趣也。以之名斋,善矣!

有为有守,正是孔尚任和陈谦性格相合之处。也正是这位太守的热情款待,使得孔尚任在莱州的生活既忙碌又不失风雅。

孔尚任第一次去莱州,留宿于陈谦的水镜斋,共计五日,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次年再来,从暮春三月到初冬,则居留盘桓了约半年的时间。这次仍然留宿于水镜斋。他不但受到好客的太守陈谦及其他当地官员的热情款待,留下了诸多唱和诗篇,且于修书之暇,也常常和他们多次结伴出行,登山临水,宾主融洽,给孔尚任留下了美好回忆。

孔尚任到莱州已是暮春时节,郡城西南的瑞莲池内,红白数顷荷花盛开,正是饮酒赏花的好时光。太守陈谦就在这里为孔尚任接风洗尘,后来也多次在此款待孔尚任。池上清风,亭上诗友,孔尚任诗情大发,兴致勃勃地写下了《瑞莲亭太守陈谦招饮》七绝四首:

簇簇新荷续旧游,瑞莲逸事不须搜。微风吹过绿波去,万朵红蕖总并头。(其一)

半锁红桥隔世踪,画屏围着水芙蓉。香随酒气临风吸,无限清凉注客胸。(其二)

荷正开时客乍同,清晨微雨午时风。浓香扑鼻侵衣袂,似坐黄须粉瓣中。(其三)

农忙雨后政多闲,日载行厨消夏湾。绕郭荷花他郡有,难逢贤守是香山。(其四)

“绕郭荷花他郡有,难逢贤守是香山”,正是太守陈谦的真诚相待,才使孔尚任心情舒畅,其笔下的景色也清新自然,充满了无限生机。孔尚任的山水诗被朋友赞为“写景如画,写情如话”③,以上诸诗即是如此。

观察使甘国壁与孔尚任也颇为友好,孔尚任也常与太守陈谦、郡丞靳治荆一起到甘国壁的署内宴饮唱和。《莱州府志》载有孔尚任的《同太守陈谦、郡丞靳治荆,过甘观察国壁署内,步韵一首》:

淹留不为顾伶伦,难得华筵礼数真。压倒庾楼看月客,凑成韩座赏花人。清风处处常盈袖,佳稿

年年欲等身。垂老追陪歌舞处,也添诗话一番新。又载其《甘观察署中百可亭晚坐二首》:

爱客如公少,看花应许频。绿荫宜野老,白发谬词人。画意亭台□,童音曲调真。朱门深绝处,便是武陵春。(其一)

高筵开幕府,劝饮不辞频。堂是听莺处,官多和韵人。因花张烛早,待漏赏歌真。醉别雕栏畔,犹怜婪尾春。(其二)

幕府华筵,友朋满座,歌舞流连,诗酒唱和,白头童心的孔尚任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掖县郡城东北的海山亭,西北的海神庙后的观海台,是观海的好去处。孔尚任登临观海台和海山亭,写下了《四月游海庙登台望海》、《登海山亭大风》两诗(两诗见于孔尚任所编《长留集》,并为汪蔚林《孔尚任诗文集》、徐振贵《孔尚任全集辑校注评》两书收录)。大泽山在平度县北部,是山东东部名山。孔尚任登游大泽山,不但将此山的风光写在《游东莱景物记》中,而且还以诗纪胜。《山东通志·艺文志》保存了这首为《莱州府志》和《长留集》所遗收的《望大泽山》:

蓬山海上来,峰峰气磅礴。群峭卫一尊,巍然见大泽。雄姿既蔚深,秀骨复峻削。左控渤澥涛,右握岱宗络。日月相蔽亏,风雨自橐钥。灵竒闭混茫,余妍发丘壑。落落挺长松,粲粲罗仙药。丹泉白石间,真构随所托。结契含青华,游目极寥廓。何当蹑层巅,一驭浮丘鹤。

莱州治所在掖县,下辖掖县、潍县、昌邑、平度四县,半年的时间,孔尚任的足迹走遍了莱州各地的山山水水。《游东莱景物记》以长达五千七百余字的篇幅,从海、山、崓、洞、台、池、园、坡、木、景各个方面,如实记录了他在莱州的游历,将莱州风光尽收眼底。如写大泽山:

大泽山居城东南七十里。游山之路皆深林丛薄,阴森蔽翳。软沙乱水,曲折而入。至岭断谷迷,又生异境。渐及山腰,绝壁莫登。道旁有楼子石,檐楹覆砌,壮如楼台。东转由峪入门。磴而下始入大泽之腹。四面犬牙交错,西南为金刚崓,西为飞来峰,东为宝案峰,东北为摩云顶,北为瑞云峰。大都群峰四合,俨如城埤。埤之外有郭,郭之外有郛,郛之外有墒,有郊。层峦叠嶂,凹凸承接。石皆细润奇古,结为形象,如点染捏塑也。再入山口,松林与水石争隙,覆地拂天,无非苍苍之色、珊瑚之韵也。山之正位为佛寺,规模壮丽,寺之左腋有邀月台,南达东严之隧中,为白虎溪,溪上为望莲台。再上殿西行,松队中数百步,有石蹒跚欲堕,其前后诸石,游者以意名之。所谓狮子香、积天耳、天眼,莫不酷肖。迤逦而北为天池,水注石盏中,泓澄可饮。由上度石梁,登飞来峰顶,乃大泽之最高处。仰视瑞云峰,又在万仞之上。云烟松石,苍翠晃目。峰下有仙人桥,桥底阴壑森森,石齿林林,胆怯者不敢度。故至瑞云峰者,绝少也。转向东北得平壤,多嘉树幽鸟,日照庵结其处。庵后涌泉甘冽,宜茶。前后皆大松,虽庵宇萧条,而松阴不改也。

《望大泽山》诗与这篇山水景物记应作于同一时期,前者出之以概括笔法,并表达了“何当蹑层巅,一驭浮丘鹤”的愿望;后者则将大泽山的状貌细细写来,似山水游记,又如山水图画,读之若亲历。

虽然编纂《府志》的紧张工作和与友人登山临水、诗酒唱和等活动暂时淡化了孔尚任的客居情怀,但每逢佳节倍思亲,端午这天,陈谦照例在覆花亭设宴热情地款待孔尚任,虽然座上觥筹交错,主人殷殷劝饮,可孔尚任的乡愁却不可遏止地涌上心头,赋诗《午日莱署覆花亭节宴有感》云:

离骚读破老年华,又把蒲觞宴郡衙。亭覆浓阴风尚冷,帘垂长夏日难斜。将雏紫燕惊心语,照眼红榴溅泪花。多少新愁无遣处,孟尝恩重亦思家。

遗憾的是,这段虽有淡淡的乡愁却宾主相宜的风雅生活很快就要结束了。这年十月,陈谦接到调令到别处任职。在新旧太守离职和上任的交接过程中,孔尚任体验到了宦海风波的反复无常。

在解去旧职、升任新职之前,陈谦在莱州还有短暂的停留,既已谢政,就不必再到前院衙署处理公务,仍然住在莱署后院的书斋中。对陈谦来说,这是一段悠闲自得的时光,“谢政在署,常科头著鞋袜,俯首斋池间,视青天思白云,澹然无事,如世外人”(《水镜斋记》);但孔尚任却没有如此闲雅的心情,而是默默地体味着人情的反复无常。陈谦既已谢政,也就没有资格再以太守的身份招待孔尚任。他必须搬出莱署后院东斋,移住考院,与陈谦宾主酬唱的风雅生活已成昨日黄花。孔尚任与新太守既不相识,新太守也远没有陈谦的热情。对于这次搬家,孔尚任显然是迫不得已,“馆舍从来沧桑变,无端闲客恋闲房”[3](P1744),《移出莱署东斋,诗以别之》)其一。他不想根究是谁让他搬出熟悉的东斋而移住冷寂的考院,也不想揣摩何以从前热情的笑脸渐渐变得冷漠,但内心深处却感慨不已。他决定尽快将《莱州府志》修完,不愿在此久留了:“伤秋谁与订归期?床下虫鸣被冷时。未敢偷闲眠养病,哪能分课卧吟诗。客居官署成笼鸟,事共庸人若乱丝。剪烛商量风雨夜,萧然拂袖不须疑。”[3](P1742)《莱署秋夜》《水镜斋北窗临池晚饮》大概是他在衙署院中所作的最后一首诗:

北窗苔□晚多幽,水泄池澜作瀑流。荷叶卷珠才过雨,蓼花吐穗略知秋。时人阅尽收青眼,往事题来点白头。唯有月明能缱绻,樽前客兴似登楼。

此时的孔尚任对编纂《府志》的热情,已消减大半,“寄食佣书原细事,哪能鲁史即春秋?”[3](P1742),《东莱二首》之二原来自己怀着孔子作《春秋》的热忱所修纂的《莱州府志》,在别人眼里不过是“细事”而已,是不能与《春秋》这样的伟著相提并论的。《移馆考院和壁间学使者韵》是他移住考院后所写,这也是我们今天能够见到的孔尚任作于东莱的最后一首诗:

琐院深沉客到稀,忙如簿吏对精微。老提史笔书还健,病享官庖貌不肥。冷榻眠时无好梦,空囊住处少危机。三条烛尽秋窗晓,哪似衡文得意归?

修纂史书的繁琐与“客到稀”的冷清,怎能与主持考试的学使者的无限风光相比?由此可见孔尚任此时对于所处环境的牢骚心态。这年十月,《莱州府志》终于定稿并刊刻印成。不久,孔尚任即返回曲阜老家。

《莱州府志》是孔尚任所纂的各种府志中成就最高的一部,不仅体例完备,而且贯穿了严谨的考辨精神。这部府志中第十二卷《艺文志》中的《传疑》,收录了他的《论沙丘》一文,对诸志中秦始皇死处和九方皋相马处两处沙丘原址的不确记载,通过考辨进行了批驳。文曰:

顺德府沙丘城,诸志传为秦皇崩处;莱州府有沙丘城,诸志传为九方皋相马处。考史:秦皇东巡至海,有方士献不死草,服之暴崩,尸藏蕴车,载海鱼以乱尸气。此必在莱之海滨,顺德去海远甚,又奚所得海鱼耶?秦穆公命伯乐相马,先使九方皋往,即还报曰:“马牡而黄,已得之沙丘。”又使人往视,乃牡而骊,公不悦。未几,马至,果天下之良马。观其选马往来频数,必产马之地与秦地近者。莱境既远,又不产马,其误甚矣。又兖州府东门外有沙丘,是唐李白居处,旧莱志载李白沙丘城诗,更误矣。

总之,孔尚任罢官后,并没有一直耽溺于消沉之中,而是努力保持着关注历史、积极用世的热情。为此,他曾西去平阳修纂《平阳府志》;南下淮阳和刘廷玑共选《长留集》,宣传他的性情说诗论,并力图扭转清代诗坛分门立户、盲目宗唐崇宋之风;东至莱州修纂《莱州府志》。孔尚任修纂《莱州府志》,虽是应友人陈谦之邀,但也应看作是他对清初修志热潮的一个积极响应。孔尚任怀着借方志“存史、资治、教化”的热情,将纂修的《莱州府志》视同孔子作《春秋》一样神圣。但莱州的生活却使他再次品尝了宦海无常的苦涩滋味。虽时过境迁,这种滋味却一直令他难以忘怀。也许正因为如此,在孔尚任和刘廷玑于康熙五十四年(1715)合编的诗集《长留集》中,入选的创作于莱州的诗歌除了《游海庙登台望海》、《登海山亭大风》、《莱郡靳雁堂司马赠蓬莱阁搨碑并海岛石子,赋以志谢,用坡公海市韵》三首为观海、得石之作外,其余的皆为抒发牢愁之作,如《东斋夜坐同齐万野、杨虑山话心》、《莱郡九日二首》、《莱署秋夜》、《东莱二首》、《移出莱署东斋,诗以别之二首》、《移馆考院和壁间学使者韵》等。只有在《莱州府志》保留的作品中,我们才意外地发现了孔尚任在莱州曾经短暂却不失风雅的生活及有关诗篇。

注释:

①孔尚任、刘以贵主纂《莱州府志》(天津图书馆2005年影印康熙五十一年刻本),计十二卷,每一卷为一纲,纲下分目。本文所录孔尚任未见作品,皆从《莱州府志》第十二卷《艺文志》中析出并标点,下文不再另注。

②徐振贵《孔尚任全集辑校注评》(齐鲁书社2004年版)收录孔尚任作品最多、最全,但该集出版时,《莱州府志》并未影印发行,所以本文所述录的孔尚任作品,除说明者外,均未被该集所收录。

③宗元鼎评孔尚任《黄云臣、余鸿客、姜听吉、叶周麟送别燕子矶,蒲庵僧留饭花笑轩,雨中望江分韵》语。见徐振贵《孔尚任全集辑校注评》第二册,第10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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