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社会支持”的社会工作干预探索_社会支持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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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图分类号]C9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7672(2016)02-0017-08

      一、概念厘清

      有关社会支持的实证研究可以追溯到上世纪70年代,针对个体健康的社区心理学和流行病学研究发现社会关系对个体健康、抵御疾病和治疗康复有着重要的作用。①②其中,社会支持对个体心理健康保护机制作用通过直接效应(主效应),促进个体心理适应,或通过减缓压力带来的负面作用的间接效应,对个体心理健康产生影响。③④近年来,社会支持研究开始突破心理学界限,发展成一个多维度的概念。⑤在内容上,社会支持包括物质支持,情感支持,信息支持和社会交往支持;从结构/功能上看,社会支持受人际关系网络影响,如强/弱关系分别产生不同种类、数量的社会支持;根据提供渠道的不同,又可分为正式和非正式支持——正式支持包括政府、事业单位、社区、企业和市场提供的支持,非正式支持包括出于血缘关系、地缘关系、业缘关系等其他私人关系提供的帮助和支持。此外,社会支持还有实际提供的支持和所感受的支持的区别。⑥

      从社会学视角来看,社会支持是指一定的社会网络运用特定的物质和精神手段对社会弱者进行无偿帮助的一种选择性社会行为,⑦通俗理解就是来自他人或社会的扶持和帮助。在我国,社会支持成为帮助弱势群体的重要手段之一,其理论也被广泛应用于包括社会工作在内的相关领域。依据社会支持理论的观点,个体需要足够资源来应对环境的挑战,包括个人资源和社会资源。前者包括个人的自我功能和应对能力,后者是指个人社会网络中的广度和网络中的人所能提供的社会支持功能的程度。以社会支持理论为取向的社会工作,强调通过干预个人的社会网络来增强其在个人生活中的作用。特别对那些社会网络资源不足或者利用社会网络的能力不足的个体,社会工作者需要给他们必要的帮助,扩展他们的社会网络资源,并提高其利用社会网络的能力。

      社会服务概念最初是由英国学者理查德·提特穆斯(Richard M.Titmuss)于1958年在《论福利国家》中首次提出。⑧它一般泛指直接为改善和提升社会成员生活福利而提供的服务,如衣食住行等方面的生活福利服务,当对象主体为弱势群体时,它就是社会工作的一部分。作为我国第一个关于社会服务的公共政策,2012年民政部联合财政部制定的《关于政府购买社会工作服务的指导意见》把社会工作服务定义为“社会工作专业人才运用专业方法为有需要的人群提供的包括困难救助、矛盾调处、人文关怀、心理疏导、行为矫治、关系调适、资源协调、社会功能修复和促进个人与环境适应等在内的专业服务”。⑨

      二、文献回顾和问题提出

      在快速城市化背景下,随着大批农村流动人口的涌入,社会融合成为城市管理者和研究学者关注的重要课题之一。社会融合是个人或群体与新的社会环境之间相互理解和适应的复杂过程,受到个体自然社会特征、经济及社会等诸多内、外部因素的制约。⑩其中,社会支持是影响外来人口社会融合的主要外部变量之一。Berry在他的文化适应理论框架中提出了四种受不同跨文化策略影响的融入模式:整合(integration)、同化(assimilation)、分离(separation/segregation)、边缘化(marginalization);其中,整合是融入模式比较成功的一种。(11)只有当外来人口与本地族群保持良好人际交往并从中得到相关社会支持,才能较顺利地融入当地社会,达到较好的适应水平。在跨区域(城乡)流动中,物质和信息的支持可以减轻流动人口城市融入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帮助他们增加就业机会和经济收入,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情感和社会交往方面的支持有利于流动人口心理健康,增强幸福感和归属感,从而有效促进社会融合。(12)

      然而研究表明,当前来自农村的流动人口的城市融入度偏低,主要体现在:第一,由于社会、经济和文化等原因,大多数流动人口仍属于城市弱势或社会底层群体,很难融入到城市主流群体中。第二,在社会交往和社区融入上,一方面,外来群体仍然与城市居民之间保持“平行生活”的状态,“没有互动的共存”;另一方面,流动人口缺乏社区参与的意识和热情,容易成为社区边缘和隐形群体。(13)第三,新生代流动人口有较强的城市化意愿,绝大多数不愿意回到农村、也缺乏回乡务农的技能。然而,现有的制度体系和安排无法满足他们在城市社会的教育、就业、婚姻等需求,由于很难顺利地融入城市,这些年轻人往往成为城市新贫困人口的来源,不利于城市和谐发展。(14)

      外来流动人口在城市中的弱势地位与他们获取社会支持能力的不足也有很大关系。一方面,他们主要依赖由血缘和地缘构成的自身非正式支持网络,即从个人微观层面获得必要支持。虽然这种建立在乡土意识和社会基础上的初级关系能够在流动之初为个体在就业、生活等方面提供帮助,节约融入成本,但却不利于流动人群的长期性的深层次融入。(15)而且,随着举家迁移人口的增加,流动个体的后代在城市定居意愿增强,在他们的社会融合进程中,来自非正式网络支持的影响力明显下降。(16)另一方面,对社会融合有着重要意义的来自正式系统的支持和帮助却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研究表明,与非正式社会网络相比,外来务工人员较少从正式机构获得帮助和支持;(17)他们参加城市社会保险项目比例偏低;(18)相当一部分农民工从未参加过任何社会服务。(19)如何改变流动人口的社会支持现状,促进他们的城市融入,亟需更多的研究和关注。

      目前,对流动人口社会支持的研究大多集中在与社会支持网络相关的课题,如翟学伟在其研究中提出了基于血缘、地缘关系建立的内群体是农民工在职业流动和社会流动中的主要依赖,并就此给出了原因;(20)曹子玮讨论了农民进入城市后建立异质性高的工具网络和网内资源对农民工工作支持的问题,并对再建构网络能够产生和维持的原因进行了分析;(21)李树茁等通过对深圳的农民工的社会支持网络的分析,认为流动导致农民工社会支持网络变小并趋向以强关系为主,不利于他们融入城市生活。(22)这些研究一方面表明非正式支持网络在流动人口的城市融入中有不可取代的作用;另一方面,大多数研究还停留在对社会支持网络的分析和描述上,缺乏对开展干预工作有针对性的指导。

      跨入本世纪以来,我国的专业社会工作有了新的长足发展。(23)其中,很多针对流动人口的专业机构和服务如雨后春笋大量涌现,包括相关调查研究、心理调适、就业、维权、政策建议和融入服务等等,还配合政府相关机构开展了低保、救助、计划生育、预防犯罪等帮助和服务。近年来,国家开始重视建立社区服务体系,大力推动公共服务发展,专业社会工作进一步介入到社区服务中,以社区为平台,服务于包括流动人口在内的社区弱势群体,提升其社会生活素质以及社区参与度和认同感。当前,在社区、社会组织、专业社会工作“三社联动”的背景下,社会工作者如何在社区服务中把握自身专业定位,充分发挥专业优势,成为值得社会管理部门、服务机构以及社会工作研究者思考的问题。在这一现实情况下,我们认为从专业社会工作角度出发,探索社区干预模式来指导社区社会服务的开展,提高流动人口社会支持,促进他们的社区融入和社会融合,显得尤为及时和必要。

      三、研究方法

      实地调查研究在上海两个流动人口聚居区——G社区和T村开展。G社区原属黄浦江东岸沿江农村地区,在浦东开发背景下快速转向城镇化。由于管理缺位与利益驱动,G社区成为以农民自建屋和早期国企建房混杂为主,密度大、人口拥挤、环境脏乱、道路狭窄、设施配套不全的外来人口聚集区,外来人员规模占总人口数的81%。另一调查点,T村则位于浦东中部的城乡结合处,外来流动人员及其家属占达全村总人数的93%。村内外来人口所居建筑多为本地居民旧有住房或者违章扩建而成,建筑密集老旧,街道狭窄,公共卫生设施缺乏。从2010年以来,社工机构和社工在这两个聚居区开展了针对流动人口及其家庭的相关社会服务项目。

      笔者选取了两个聚居区内的14户流动家庭,开展了半结构式入户访谈,了解这些家庭的社会关系网络,在遇到困难时从何处获得帮助,以及对不同来源社会支持的感受和看法。笔者还访谈了包括社工、居委、街道相关人员在内的11位关键知情人,结合文献研究和参与式观察,探讨开展旨在提高流动人口社会支持的社区干预的可能途径及方法,以期发挥出社会服务的最大效用。

      四、研究发现

      (一)流动人群的正式和非正式社会支持的特点与局限

      在访谈中了解到这些流动家庭社会支持的重要来源是基于乡土关系发展起来的非正式支持网络,包括亲戚、老乡、工友等。在生活遇到重大困难和变故时,非正式支持网络为他们提供了大部分工具性和实质性的支持。

      “出车祸后感觉天都塌了……后来老乡和亲戚帮忙凑钱开了这个菜摊,维持一家人生活。借的钱每一笔我都记了账,先还老乡和以前同事的,再还亲戚的,最后是家里人。亲兄弟明算账嘛。”(家庭1)

      除此之外,非正式支持网络还提供了信息、情感支持和社会交往支持,满足了这些流动家庭的日常生活和社会交往需要。从访谈中发现,即时性和方便获得是流动家庭从这类网络获取社会支持的主要特点,即可在需要的时候就能得到相应的帮助。同时这类支持具有互换性,建立在信任基础上的互换的行为实际上已成为流动人口加强相互之间社会交往的一种方式,正所谓“你来我往,越帮越亲”。然而,来自非正式支持网络的帮助和支持往往同质性高,比较单一,不足以满足流动人口在城市长期和深层次的融入需要。大多数被访谈的家庭认为,在子女教育和权利平等方面的问题往往与他们的融入需求密切相关,而这类由于结构性原因引起的问题,从相关政策、福利保障项目和社会服务等正式渠道获得的支持或帮助会更为有效。

      正式系统提供的支持以工具性支持为主,包含了信息支持和教育资源以及社会交往支持。这类支持多采取自上而下、由单方面提供的形式,因此缺乏互换性,在现实中难以满足不同个体的切实需要。同时,正式支持往往设有门槛,在申请时需要满足一定条件,显得不那么容易获得。流动人口在获得正式支持的过程中,往往会感受到排斥和歧视。

      “因为(我们)是外地人,申请要交很多材料,到居委开证明,他们态度很差,要我们去老家办,外地人不要在上海吃救济。虽然最后只申请到了1000块钱,以后再困难,(我们)也不会试了。”(家庭3)

      从帮助关系上看,非正式支持的提供者和接受者的关系更为平等,平时是“各家有各自的难处”,但是在需要的时候,“一家有事,大家帮忙”。然而在正式支持的行为中,由于缺乏互换,支持提供者容易被视为“施予者”。流动人口在接受帮助时常常会提到“无功不受禄”、“不能老麻烦别人”,暗示着缺乏平等和互换的助人关系在他们眼中往往缺乏可持续性。

      (二)社区服务对流动人口社会支持的影响

      在流动人口聚居区开展的社区服务是流动人口正式支持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了探索提高流动人口社会支持的社区干预可能途径和方法,笔者梳理了聚居区开展的社会服务并进一步分析了这些服务对流动家庭社会支持的影响。按照服务对象侧重的不同,这些社会服务可大致划分为青少年服务、女性服务、家庭服务以及农民工服务,除此之外,还有覆盖所有对象的卫生保健服务和社区活动。表1概括了在G社区和T村开展的社会服务的类型、项目以及对流动家庭社会支持的影响。

      

      通过对这些服务的梳理和分析,可以发现社区服务对流动人口家庭的社会支持的影响主要分为四个方面。最基本的是提供直接支持。在这两个外来人口聚居区,超过80%的社区服务是针对流动家庭最即时或迫切的需要提供直接支持,帮助他们克服在生活或城市融入中遇到的困难,比如青少年课业辅导班和促进农民工就业的“彩虹计划”职业技能培训和“春风送温暖”就业协助。这些支持以实质性支持和信息支持为主。在课业辅导班中,针对外来家庭父母教育程度不高、家庭教育资源匮乏的情况,社工组织大学生志愿者为学龄儿童和青少年提供课业和课外知识辅导,帮助他们提升学习和学校适应能力。这样的服务从流动家庭的即时需要着手,有助于社工和服务对象之间“破冰”和建立关系。

      “村民一开始不了解社工是干什么的,对我们有防备意识,认为我们是政府派来的。只有当他们信任你了,才会和你分享生活中的难处,并愿意接受你的帮助。我们的工作应该是建立在信任基础上的一种关系。”(社工A)

      其次是通过促进互助交换来改善流动家庭社会支持情况。一位社工在访谈中提到,聚居区居民的社会交往往往局限在老乡和亲戚之间,邻居之间反而缺少交流和来往,造成他们社会支持来源单一匮乏。针对这种情况,社工开展了促进流动人口人际交往的小组活动。这些服务不提供直接的支持,而是通过加强流动人口之间的交往,促进彼此之间的支持和帮助,比如妇女自助小组。一些年轻的外来女性由于需要在家看护年幼的孩子,不能外出工作。她们组成互助小组,合作在网上销售自己制作的十字绣和手工作品,同时还彼此提供孩子接送的帮助和情绪上的支持。

      除此之外,通过引进外来资源来提高流动家庭建立纵向社会交往和网络的机会,以此增加社会支持资源。流动人群之间的社会支持往往同质性高,加上聚居区与城市社会相对隔绝,居民在平时生活中很难和城市居民产生有意义的互动,使得他们很难真正融入城市。引进外来资源和新的纵向社会网络,对改善流动人群的社会支持至关重要。在聚居区的一些服务项目中,社工往往作为资源链接者而不是支持提供者,比如在“一帮一”成长伙伴计划中,在社工的帮助下,高校大学生或专业人士一对一为流动家庭的孩子提供成长关怀和指导,成为其成长伙伴。同时,越来越多的志愿者参与到服务项目中,作为外来的资源,和居民产生有意义的互动和交流,成为社会支持来源的补充。

      最后,通过增加社区资产和资本,促进社区整体支持。流动人口聚居区往往面临着社区和文化资源的匮乏,同时由于人口流动性大,居民之间往往保持距离,缺乏信任,使得聚居区成为一个个“陌生岛”。很多居民把自己当成临时过客,缺少公共意识,社工在工作中也常常感到聚居区居民像散沙一样,很难聚拢在一起,这对服务效果的影响很大。通过建立公益社区图书馆等这类社区服务项目不仅可以丰富社区文化资源,同时为居民提供了一个开展社会交往和社区活动的社区公共场所,增进了社区整体支持。除此之外,其他公益性社区活动的开展,比如社区志愿环保活动,起到了增加居民的社区意识,提高社区社会资本,促进社区整体的社会支持的作用。

      五、讨论:促进流动人口社会支持的社会工作干预框架

      社会支持干预涵盖了改善特定人群社会支持所采取的策略和专业手法,既有向其提供直接的帮助和支持,也有改善其社会支持网络的结构和广度等要素以提高其社会支持的措施。(24)通过对比聚居区流动家庭的正式和非正式支持,可以了解到两种不同来源的社会支持的特点及其互补性。同时,通过梳理和分析聚居区的社会服务,可以认识到这些服务对流动家庭社会支持不同层次的影响,这为针对流动人口社会支持的社区干预提供了方向,即干预的重点应该放在整合他们的正式和非正式资源,结合社区服务,通过不同层次的干预,提供不同形式的支持,促进他们的社区融入和社会融合。

      笔者根据社会支持不同维度的变化提出了流动人口社会支持干预框架(表2)。其中第一层为即时支持干预,它针对流动家庭即时和迫切需要提供直接支持,以实质性支持和信息支持为主,不涉及社会网络结构的改变。这样的干预适合在服务初期开展,特点是见效快,但不足以满足流动家庭能力提升和长期融入的需要。第二层次为互助交往干预,它针对流动人群内部支持网络相对封闭、社会交往不足,通过促进相互之间的交流和支持的互换,以期达到流动人口内部交流频率增加,扩大相互支持网络的目的。第三层次为社会网络干预,通过整合社区之外的资源和新的人际关系、改变流动人口非正式支持系统的结构和功能,使得网络紧密度减少,更加分散,但同时增进了潜在支持来源,有利于城市融合。最后是社区融入干预。以社区整体人际交往环境和支持网络为目标,通过调动流动人口的社区参与,发展社区资产和社会资本,提升社会支持交换的质量,提高社区总体的支持水平。除了即时支持干预,其他三种干预方法不提供直接支持,而是通过改变网络结构和关系,提升社会支持的种类和质量。

      

      需要补充的是,在实施社会支持干预时,社会工作从业者需要了解社会结构对弱势群体产生的深层次影响。社会支持所产生的效果与国家的政策及社会背景息息相关,需要倡导对不公平社会结构的改变,才能帮助弱势群体获得真正有意义的社会支持。

      本文是将社会支持理论运用到针对流动人口的社会服务以及社会工作干预方法的初步探索。通过分析流动人口的正式与非正式支持的特点、局限和互补性,梳理聚居区社会服务以及对流动家庭社会支持产生的不同影响,提出了一种以划分社会支持不同维度为基础的干预框架。该框架强调对流动人口的正式和非正式资源的整合,并通过把社会网络的干预按照社会支持的维度变化划分不同的层次,使干预更具有针对性,提高了社会服务的有效性,凸显了社会工作的专业性。同时,通过精分和细化不同形式的社会支持,使流动人群在接受服务的过程中不仅能获得信息和实质性的帮助,而且在社会交往和参与能力方面也能得到加强,增强了个体自身应对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体现了助人自助的社会工作理念。

      另外,通过对社会工作介入社会服务的研究,笔者也了解到建立符合中国情境的专业助人关系的必要性和重要影响。众所周知,社会工作是从西方引进的一种助人的专业,求助是建立专业助人关系的前提。而在中国传统文化的语境中,求助往往和麻烦别人联系在一起,而“万事不求人”、“不背人情债”是一般中国人的生活信条。如何从专业社会工作的角度,在提供支持和服务的同时,塑造有别于西方的中国式助人关系,是一个需要我们进一步思考的课题。在流动人口聚居区开展的社会服务,从流动家庭的即时和迫切需要出发,注重契合“一家有事,大家帮忙”的朴素的中国式助人思想,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启示。对社会支持干预的研究,不应仅仅关注具体的支持行为和内容,而且需要考虑在服务传递的过程中情感的交流和关系的建立,塑造符合中国本土情境的包含信任、尊重、互换的专业社会工作助人关系,这样才能保证和提高社会服务的有效性。

      最后,本文是基于上海两个流动人口聚居区开展的小规模有针对性的定性研究,具体的干预计划的制定和推广以及对不同干预层次有效性的评估还需结合后续的定量研究。

      ①Cassel,J.,"The Contribution of the Social Environment to Host Resistance",American Journal of Epidemiology,Vol.104(2),1976,PP.107-123.

      ②Cobb,S.,"Social Support as a Moderator of Life Stress",Psychosomatic Medicine,Vol.3,1976,PP.300-314.

      ③Cohen,S.,Willis,T.A.,"Stress,Social Support,and the Buffering Hypothesis",Psychological Bulletin,Vol.98,No.2,1985,PP.310-357.

      ④曾守锤:《流动儿童的压力和社会支持状况及社会支持保护作用的研究》,《心理科学》2011年第3期。

      ⑤Lin,N.,"Conceptualization Social Support",In N.Lin,A.Dean,& Ensel(Eds.),Social Support,Life Events,and Depression,New York:Academic Press,1986,PP.17-30.

      ⑥刁鹏飞:《社会支持研究述评》,《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5期。

      ⑦张文宏、阮丹青:《城乡居民的社会支持网》,《社会学研究》1999年第3期。

      ⑧民政部政策研究中心课题组:《关于社会服务演进与概念定义的探析》,《中国民政》2011年第6期。

      ⑨民政部、财政部:《关于政府购买社会工作服务的指导意见》,民发(2012)196号。

      ⑩刘建娥:《乡-城移民(农民工)社会融入的实证研究——基于五大城市的调查》,《人口研究》2010年第4期。

      (11)Berry,J.W.,"Immigration,Acculturation and Adaptation",Applied Psychology:An International Review,Vol.46,No.1,1997,PP.5-34.

      (12)闫菲、陈岱云:《流动人口融入城市的社会支持状况研究——以济南市为例》,《山东经济战略研究》2011年第10期。

      (13)刘建娥:《乡-城移民(农民工)社会融入的实证研究——基于五大城市的调查》,《人口研究》2010年第4期。

      (14)(22)李树茁、杨绪松、悦中山、靳小怡:《农民工社会支持网络的现状及其影响因素研究》,《西安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1期。

      (15)(20)翟学伟:《社会流动与关系信任——也论关系强度与农民工的求职策略》,《社会学研究》2003年第1期。

      (16)刘传江、程建林:《第二代农民工市民化现状分析与进程测度》,《人口研究》2008年第5期。

      (17)关信平、刘建娥:《我国农民工社区融入的问题与政策研究》,《人口与经济》2009年第3期。

      (18)Xu,Q W.,Guan,X.P.,& Yao,F.F.,"Welfare Program Participation among Rural-to-urban Migrant Workers in China",International Social Welfare,Vol.20,2011,PP.10-21.

      (19)向华丽:《女性农民工的社会融入现状及其影响因素分析——基于湖北3市的调查》,《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3年第1期。

      (21)曹子玮:《农民工的再建构社会网与网内资源流向》,《社会学研究》2003年第3期。

      (23)关信平:《社会工作介入农民工服务:需要、内容及主要领域》,《学习与实践》2010年第4期。

      (24)Whittaker,J.K.,Tracy,E.M.,Overstreet,E.,Mooradian J.,& Kemp,S.,"Intervention Design for Practice-enhancing Social Supports for High Risk Youth and Families"(C).In E.J.Thomas & J.,Rothman(eds.)Intervention Research:Design and Development for Human Service.New York:Routledge,2009,PP.195-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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