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共享空间研究进展、体系架构与实践模式,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研究进展论文,架构论文,体系论文,模式论文,信息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D01:10.5722/j.issn.1675-2286.2009.02.002
1 概念、内涵与基本形态
自第一个信息共享空间(Information Commons,简称IC)于1992年8月在美国爱荷华大学图书馆开放以来,这种支持开放获取,以培育读者信息素养和促进读者学习、交流、协作及研究为目标的全新服务模式,便在北美及世界其它许多国家或地区相继诞生和流行起来。从实践到理论,又从理论到实践发展颇为迅速。信息共享空间的诞生主要基于两种思想[1]:一种是基于开放获取的思想,把信息作为共有(commons)资源,就像英国历史上的公共牧场和其它社会共有设施,任何人都可以最大限度地自由利用。它确保对理想信念的开放获取和利用,促进信息共享、共有和自由存取,鼓励人们在民主讨论中学习、思考和实践;另一种是基于图书馆服务的思想,把信息共享空间作为整合空间、资源和服务的综合性服务设施和协作式学习环境。Bailey和Tiemey认为,信息共享空间可归纳为三种基本形态[2]:(1)巨型(macro-commons),即信息世界,尤其是通过网络获取的数字信息。这种基于互联网的IC具有共享、协同、交互、低门槛和大社区等5个特点。(2)微型(micro-commons),即计算机软硬件设施、数字技术和网络设施高度集中的区域。(3)整合型(integrated commons),即促进研究、教育和学习的特定场所和环境。
整合型IC是大学图书馆实践和研究最多的一种。这是一种经过特别设计、确保开放存取的一站式服务设施和协作学习环境,它整合使用方便的互联网络、功能完善的计算机软硬件设施以及内容丰富的知识库资源,包括印刷型、数字化和多媒体等各种形式,在技能熟练的图书馆参考咨询员、计算机专家、多媒体工作者和指导教师的共同支持下,培育读者信息素养,促进读者学习、交流、协作和研究。
无论哪种形态,都具有共同的理念与特征,即资源共享、空间共用(包括实体和虚拟)、内涵丰富、开放获取、设施先进、网络便捷、交流合作、共同参与、集体智慧、民主自由、和谐共济、以人为本、社区生态,从而促进人类及社会资本与价值的提高。随着实践和研究的不断深入,IC的内涵也在不断丰富与发展。依据IC服务目标与愿景的不同,它正朝着LC(Learning Commons)、RC(Research Commons)、KC(Knowledge Commons)、UC(University Commons)及GIC(Global Information Commons)等不同方向发展。LC强调通过各种有效手段来促进协同学习;RC侧重于对研究人员学术和协作研究的支持;KC强调对知识获取、共享和知识创造活动的支持;UC则把整个校园视为一个开放获取空间,通过校园内各个部门及组织间的联合,共同支持学生的协同学习、教育及教师的研究活动;GIC强调基于虚拟网络环境支持人们对知识随时、随地、随需的开放获取与共享。其中LC在大学里应用最为广泛,在文献中经常将IC和LC两个名词混用。
图1 近年来国内期刊公开发表的IC文章量
2 研究进展
2.1 国外研究进展
IC的诞生顺应了数字时代信息社会快速发展的潮流,满足了用户对空间、资源和服务一站式需求的期盼和愿望。短短的十几年时间,从实践到理论,从理论到实践,发展颇为迅速。特别在国外许多大学图书馆,信息共享空间已成为必要的基础性的服务设施和手段。美国研究图书馆协会(ARL)2004年7月公布的调查结果表明,其成员馆开展IC服务已达30%[3],而近几年来更是雨后春笋般的涌现。美国独立院校理事会高级顾问、耶鲁大学资深馆员斯科特·班尼特曾说“今天在新建或改建大学图书馆时有谁会不考虑信息共享空间呢?”[4]。
在竞相实践的同时,一些专家和学者也积极投身于IC的理论探索之中。Beagle曾是美国北卡罗莱纳大学(UNC)夏洛特图书馆IC负责人,在1999年发表的论文Conceptualizing an Information Commons[5]中,运用信息管理学中战略策应(Strategic Alignment)理论,论述了IC的概念、构成元素和服务方式等问题,描述了IC的发展线路和发展方向,从而奠定了IC的理论基础。Beagle提出的IC架构已被国外许多图书馆所采用,并证明是有效的。Bailey和Tierney在Beagle的基础上,以UNC的IC为实例,进一步阐明了技术功能集成和组织战略联盟的实现方法[6]。Beagle和Bailey合著并于2006年出版了IC方面的第一本专著The Information Commons Handbook,书中以大学图书馆、公共图书馆和学校图书馆为背景,论述了信息共享空间的设计、建设和运行等问题。
此外,有关IC专题会议和国际会议也连连不断。从2001年起ALA多次在年会上都设立IC专题,广泛研讨IC的规划、设计、建设、政策、开放存取、员工培训和社会作用等议题。加拿大图书馆协会(CLA)也于2005年专门成立IC兴趣组,每年定期组织IC专题研讨,以加速IC的应用、推广与发展。2007年12月10—11日以“Enhancing its Role in Academic Learning and Collaboration”为主题的IC/LC国际会议在香港科技大学召开,来自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IC领域的著名专家、IC负责人(Bailey、加拿大卡尔加里大学的IC主管Beatty、奥克兰大学的Mountifield等),以及我国香港地区的IC学者做了精彩演讲,来自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150多位专家学者参加了研讨。会议交流IC/LC相关经验,探讨图书馆与校园内其他部门间的伙伴关系,研究IC在学术活动和知识获取中的地位、作用和影响。这些都对IC的发展起到了促进作用。
2.2 国内研究进展
国内对IC的关注、研究和实践可分为港澳台地区和大陆地区两个层面。由于香港地区的教学模式与国外发达地区相近,从上世纪90年代末就开始引入IC模式,比如香港大学图书馆1998年开放的知识导航中心(KNC)。之后,其它馆也开始建立以“信息坊”、“咨讯坊”或“资讯廊”命名的IC,目前香港的十多所高校中,几乎都开展了IC服务。台湾和澳门地区在IC方面也取得很大进展。大陆对IC的关注和研究IC则是近几年的事。通过检索CNKI数据库对国内期刊公开发表的文献分析发现,截至2008年11月与IC相关的文章共有113篇,年度分布呈快速增长趋势,如图1所示。由于出版滞后于投稿半年到一年时间,因此当前从事研究的人员会更多。
大陆展开IC研究的原因有多个方面。一是教育模式的变革和读者的需要。随着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教育制度的改革,学习方式发生了很大变化,对大学图书馆的服务提出新的期望,国家“211”工程为高校发展注入了巨大资金与活力,图书馆建设受到重视,馆舍建设空前高涨,特别是进入新世纪以来,新一轮图书馆建设与改造工程风起云涌。IC为图书馆服务创新提供了不错的选项。
二是图书馆自身发展的需要。由于数字图书馆的发展和使用便捷,到馆读者数量日逐见少,许多图书馆重新定位其形态、功能和职责,以适应学校发展需要。信息共享空间在拓展服务功能、提升服务能力和满足读者需求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功,恢复了图书馆的生机。实践表明信息共享空间代表着现代图书馆发展的趋势,国内研究势在必行。
三是业界专家的引领。触发国内IC研究热潮的应该是2005年4月27日上海图书馆馆长吴建中博士在上海图书馆学术报告会上的一场精彩演讲。吴馆长以“开放存取环境下的信息共享空间”为题,从开放存取运动、信息共享协议到信息共享空间,对其产生背景、起源、特点、特征等作了详细介绍,还配有信息共享空间的实景照片、布局与设计。吴馆长首次用“信息共享空间”这个意蕴深阔的中文名称来命名“Information Commons”,并指出“开放环境下的信息共享空间已经成为现代图书馆发展的潮流。图书情报工作者要借此东风,开拓进取,勇于创新,充分利用开放的技术和社会环境,大胆改进传统的技术手段和服务方式,努力开发适应现代社会发展需要的新型业务项目,使图书馆知识服务的水平和质量上一个新的台阶”[7]。
四是国家层面的重视。国家社科基金于2006-2007年两度设立专题支助IC研究。笔者从2005年开始探究大学图书馆发展趋势,通过查阅和梳理大量国外资料与案例,对信息共享空间的理念、缘起、产生、实践、理论和发展脉络等内容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并进一步探寻信息共享空间在我国实施的可能性、必要性、途径与方法,结合图书馆2.0的实践提出了构建信息共享空间的架构、模型和实施策略,并在2007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投标中得到评审专家的认可而中标,重点研究信息共享的实现机制与策略。
与此前后,国内各地也有许多不同级别的相关研究项目,比如2006年度上海市社科课题“基于网络环境的信息共享空间构建研究”、2007年度北京高校图书馆基金项目“高校信息共享空间研究”、2007年度复旦大学文科金苗项目“基于我国研究型大学图书馆IC基本理论构建及对策研究”和“基于实践的信息共享空间构建研究”等,相信这些项目对IC在我国的发展具有很好的促进作用。
新技术的兴起与发展对IC的研究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近年来在世界范围内掀起的Web 2.0和图书馆2.0热潮为信息共享空间的发展提供了很好的技术平台。IC与图书馆2.0在服务理念、技术动力和愿景与目标等方面有许多相似之处,不过早期的IC更注重实体空间、现场咨询、交流合作和技术服务的集成,以共同参与、双向交互、开放获取、集体智慧、协作共享为特征理念的Web 2.0和图书馆2.0使IC在虚实融合方面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由此,笔者于2007年4月在厦门大学召开的第二届Web 2.0与信息服务研讨会上以“信息共享空间背景下的大学图书馆2.0”为题,阐述了IC与图书馆2.0互为融合的理论模型。
在过去的近四年里,从刊物到网络,从会议到讲座,对IC关注和研究程度呈不断上升趋势,内容涉及基本概念、服务模式、案例介绍、规划建设和实践经验等,尽管侧重于引介的文章比较多,但已逐步形成富有中国特点的IC体系。
3 体系架构
3.1 在国外的研究
信息共享空间具有十分丰富的内涵,且在不断地演进中,尽管不同学者从各自的视角对它的解释或界定不尽相同,但基本形态无外乎Bailey和Tiemey总结的巨型、微型和整合型三种。每种形态又可用不同的模型来描述。在国外的研究和实践中,最具影响力和相对完善的理论模型是Beagle于2005年提出的实体、虚拟和文化三层次模型[8],见图2。
图2 Beagle的IC三层模型
Beagle认为,当前最流行的信息共享空间是指图书馆的一种新型物理设施、一个部门或一个楼层,是围绕综合的数字环境而特别设计的组织和服务空间。因此它可由实体共享空间、虚拟共享空间和文化共享空间三种层次来构成。实体层是为获取数字资源而设计的开放获取区或通道,通过提供相应的工具和配备训练有素的工作人员为用户提供环境导航、参考咨询、资源推介、知识创新、协助出版等服务,还提供纸质资源、学习空间、培训空间和相应的设施和服务;虚拟层是通过互联网传递知识媒体网络环境,可以通过任何一台计算机、用简捷和统一的用户界面、用统一的搜索引擎获得各种电子资源和服务,支持用户鉴别、检索、处理和创造知识。文化层则是指社会、政治和文化等人际环境,包括政治、法律、制度、大众言论、学术出版、学术调查、公开性演讲、学术交流、自由和民主等内容。三个层次互相依存,任何层都不是孤立的。
3.2 在国内的研究
3.2.1 理念与愿景
信息共享空间之所以受到师生青睐,主要基于几种理念:(1)以人为本、因需而变。在规划、设计、建设与运行的整个过程中,都遵循以人为本、服务至上和因需而变的原则,根据用户的需要随时变化;(2)合作与协同。促进工作人员与读者之间、读者之间、工作人员之间、合作伙伴之间以及人与环境之间的合作与协同;(3)开放与共享。确保资源、技术、空间及服务的开放获取和利用,促进思想、知识及创造的共享与传播;(4)灵活与适应。服务设施的设计与配置力求具有灵活与伸缩性,适应未来发展需要;(5)一站式服务。整合空间、资源与服务,贯彻一站式服务理念。IC的愿景是遵循以人为本的原则,配置大小适宜、布局合理、环境优雅、装潢舒适的馆舍空间,营造开放获取、引人入胜、充满活力、舒适与温馨的协作共享环境,通过实体和虚拟相结合的方式整合信息资源(包括印刷型、数字化和多媒体等各种形式)、网络工具和群组社区,提供使用方便的互联网络、功能完善的电脑软硬件设施,为个人及小组学习、交流和研究提供协作空间,通过图书馆与其他机构或部门的共同合作,在训练有素的参考咨询馆员、电脑专家、多媒体工作者和指导教师的共同支持下,把大学图书馆融入教学与研究的整个过程中,培育读者的信息素养,促进读者的学习、交流、协作和研究。
图3 信息共享空间理论模型
3.2.2 理论模型
信息共享空间在国外的实践已非常普遍,对我国开展类似的服务具有很大的借鉴价值。笔者通过查阅和梳理大量资料,对信息共享空间的缘起、产生、发展及实践脉络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分析表明,由于国内外文化的差异和制度的不同,完全照搬国外的模式显然是不科学的。为了能够进行深入地研究和指导实践,有必要建立一个更为完善系统的架构。笔者在综合IC的产生背景、内涵及特征、服务内容和发展趋势等内容的基础上,经过对国外学者研究的精炼、提升和扩展,并结合图书馆学、管理学和知识管理等相关理论,于2006年提出了一个比较系统的理论模型。之后又经过不断地扩充与完善,特别是融合图书馆2.0的理念与技术,使其具有更为丰富的内涵。这是一种“以用户为中心”和“因需而变”的动态模型,可用实体层、虚拟层和支持层等三个层次来描述,其构成如图3所示。
实体层是用户学习、活动和交流的物理场所。由实体空间、硬件设备和服务设施以及人力资源等部分构成。实体空间包括开放获取区、交流区、灵活可变的电子教室、促进小组研究的讨论室、指导用户学习和提高技能的指导室、帮助用户开发数字作品的多媒体制作室、体验技术和软件工具的实验室,网络咖啡吧和休闲区等;硬件设备包括各种计算机设备、网络设备和线限上网等外围设施;服务设施包括参考咨询台、电脑技术支持台、残障辅助设施等;人力资源主要有参考咨询馆员、IT工程师、指导教师、学生助理及其他工作人员。实体层侧重于优美环境的设计与布局,着重于交流、协作和“一站式”服务功能的发挥。在建构上,实体层遵循“因需而变”的原则,内部构建元素依据用户需求和实现目标而变化。
虚拟层是用户学习、交流、协作和知识共享的虚拟环境,是融合和链接实体层和支持层的纽带。由虚拟空间、信息资源和网络软件设施等部分组成。虚拟空间包括各种社会网络、学习社区、兴趣社区、虚拟实践社区等虚拟环境资源;信息资源包括数字图书馆资源、知识社区、知识导航、网络培训资源、网络信息资源和其它各种资源等;网络软件及设施包括各种网络软件、信息获取与共享软件、网络教学软件、网络办公软件、多媒体软件以及其它应用软件等。其功能是通过互联网传递知识媒体,通过虚拟学习社区和社会网络的组织,在馆员与馆员之间、馆员与用户之间、用户与用户之间形成工作、服务和自治的虚拟组织,实现交流、交互、协作、学习和共享的目标。随着互联网和Web 2.0技术的发展,以即时通讯、博客、维基、Flickr、社会网络、知识库、信息聚类、社会书签、知识共享等为代表的软件工具,为用户实现开放获取、交流互动、知识共享以及与本地或远程新老用户的交流、互动提供了新的技术手段。
支持层是系统运行和发展的核心动力层,由信息技术、组织与管理、文化与精神三大核心驱动力构成,通过三者的有机融合和共同作用来支撑和驱动系统的运行与发展。信息技术是驱动系统运行的先进手段和重要推动力,信息技术的每一步变革,都为系统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技术支持。组织与管理是IC运行的制度保障,包括组织结构与管理制度、管理模式以及支撑系统运行的服务体系及其服务规范、运行制度、人力资源的激励机制与培训机制、服务评价体系等部分;文化与精神是构成系统各个环节全体人员所认同、遵守的社会价值观念、服务准则、工作作风、职业精神、道德规范和发展目标的总和。三个部分犹如涡轮的三扇“叶片”,推动系统高速运转,实现“以用户为中心,因需而变”的IC服务目标。
该模型的三个层次不是相互独立的,而是相互依存、相互融合的有机整体,运用战略管理学理论、协同论和知识管理等理论,将各层有机地融合起来,构成局域或广域的知识共享空间和服务环境,各层间还贯穿着用户参与和集体的智慧,鼓励和邀请用户参与服务体系的构建、改进和评价,在遵循知识共享协议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实现信息开放获取和知识共享。各层次更详细的描述及动力机制参见参考文献[9]。
3.2.3 用户参与及评价
用户是系统的核心要素,以用户为中心,因需而变、共同参与、交流互动、集体智慧是系统的核心理念。评价体系是提高图书馆服务水平的保证,建立以读者为中心的服务质量评价系统,邀请用户参与评价,拓宽工作人员与读者之间的沟通渠道,是改进服务质量实现科学管理的重要环节,是实现闭环管理和提高服务质量的重要手段。因此,积极邀请用户参与评价,建立与之相适应的服务评估与评价体系为IC实施监督、改善服务水平的重要依据。详细内容参见本专题中“信息共享空间的评价研究”一文。
3.2.4 构建模式与组织模型
构建模式与组织模型是决定IC有效与否的关键因素,根据发展战略和实现目选择合适的构建模式和组织模型是非常重要的一步。由于国内实践才刚刚开始,梳理、总结和借鉴国外的经验很有必要。通过对国外48个案例进行分析,构建模式可归纳为计算机室型、图书馆整合型和IC大楼型三种,其比例分别为6%、75%和19%,图书馆整合型为主流。相应的组织模型可归纳为独立管理型、联合管理型和合并管理型三大类,其比例分别为33%、46%和21%,联合管理型占近一半。详细内容参见参考文献[10]和本专题中“信息共享空间的组织与管理”一文。
3.2.5 实施步骤与策略
构建IC不仅涉及图书馆空间、信息资源、人力资源、设备设施、服务过程以及服务手段的重大变化和组织结构、管理机制的重大变革,还涉及与校内相关部门的联系与合作。因此,在遵循IC服务理念的前提下,结合自身特点选择合适的构建模式、组织模型和实施策略是实现IC目标和达到理想效果的关键。IC的实施必须与构建模式、实现目标和发展战略相适应,其实施策略包括:(1)选择合理的构建模式;(2)选择合适的组织模型;(3)组建多层次的IC服务队伍;(4)构建和谐的实体空间;(5)构建开放获取的虚拟空间等。实施分为规划、设计、施工和运行等几个阶段。其中规划阶段最为重要,规划分为总体规划和详细规划,前者从战略上思考IC与图书馆中长期发展的适应性,后者从战术上制定近期实施细则。实体层侧重于实体空间和开放获取环境的功能集成,现场参考咨询和现场技术服务的无缝整合,为用户提供协同学习、面对面交流和社交活动的物理场所;虚拟层侧重于网络环境下虚拟资源、社会网络和虚拟社区的整合,特别是基于Web 2.0技术为用户提供开放获取、交流互动、知识共享和社交活动的广域虚拟环境;支持层则是保证系统成功运行和健康发展的动力机制,包括信息技术、组织与管理、文化与精神三大核心要素。
经验与建议
①服务集成更加高效。协作工作室使用率高,应通过网上预约。最好将参考资料放在一起。
②建好了用户就会来,而且是大批的来,但是不全是传统图书馆用户。用户不一定会有大量问题来咨询,刚开始时配备的人员太多。
③计算机数量应根据需要增减。参考资料逐步在缩减、剔除并移到不太显眼的地方。学生更喜欢美好、舒适的环境。多媒体区域备受
欢迎并取得巨大成就,已经并将继续发展。
④位置很重要,最好位于校园中央。图书馆是最理想选址。部门利益与争端对新的服务组织发展不利,需要学校层面的支持和资金保
障,需要基础和专门的推动力。
⑤融合图书馆、计算机和教育技术服务需要共同努力,目标一致非常有用。沟通和宣传有助达成共识。规划越早越好。服务台要便于
合作。设施布局要一目了然。二期考虑吵闹与安静、短期和长期、个人和合作用空间分区,增添更多媒体创作工作站。
4 实践模式
4.1 国外的实践
如前(3.2.4)所述,国外在实践中构建模式分为计算机室型、图书馆整合型和IC大楼型,图书馆整合型为主流。相应的组织模型为独立管理型、联合管理型和合并管理型,其中联合管理型占近一半,多为图书馆、信息技术中心、教学中心和学院等共同合作为读者提供服务。表1列出了不同时期国外IC的5个典型案例。
国外的实践具有学校重视、多部门参与、深层合作、服务内容广泛、开放时间长、功能集成度高等特点。巨大的成功标志着图书馆发展的方向,对国内图书馆实现服务创新具有很好的借鉴作用。
4.2 港台地区的实践
相对大陆而言,港台地区实践起步较早。特别是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越来越受到港澳台地区高校图书馆界的重视。目前,香港大学图书馆几乎都开展了IC服务,其中香港城市大学图书馆2008年度改建后开放的LC很具有代表性。见本期“信息共享空间战略规划与战术策划”一文。台湾师范大学采用IC理念于2005年底开放了一个SMILE多元学习区。其它图书馆也都在积极实践。
4.3 大陆地区的实践
从2005年起,信息共享空间在国内业界已经由一个陌生的新名词成为被寄予厚望的理念。一些图书馆在关注和研究的同时,也积极进行尝试与实践。笔者对国内几个典型案例进行了实地考察或问卷调查,这些基本代表着目前大陆的实践模式与现状,见表2。与国外和港台地区相比,大陆的实践才刚刚开始,多以图书馆主动变革为主,一方面从改造现有馆舍实践IC理念入手,侧重于一定的服务项目;另一方面以新馆建设为契机全面引入IC模式,进行资源、空间和服务的全面整合。
4.3.1 改造现有馆舍实践IC理念
合理的空间布局是构建IC的基础,如果不是新建馆舍,最简捷的办法就是在现有电子阅览室和参考咨询台等服务设施的基础上进行扩展和改造,将IC服务区与现有服务区相结合。在表2的9个案例中,前面5个采取这种方式。
2006年5月,复旦视觉艺术学院图文信息中心经过调研,决定在二楼大约500平方米的空间构建信息共享区,经过专家论证,确定了信息共享空间设计方案,并于9月中旬正式对用户开放,成为国内最早将IC理念付诸于实践的雏形,经过两年多不断地改进,目前已有多个功能区、140个座位,学科专家可通过现场或在线为用户提供信息服务。上海大学图书馆在进行IC研究的同时,从2006年起开始运用IC理念对中心馆多媒体视听阅览室、网上资源阅览室和五楼休闲大厅等进行逐步改造,将逐步形成开放获取区、咨询区、休闲区、多个讨论室和培训室等多种功能区域,以满足各种读者对空间与环境的不同需求。中科院国家科学图书馆也致力于打造基于IC理念的图书馆集成服务平台,其“研究生信息交流学习室”于2006年12月正式开放,提供书刊借阅、电子资源、计算机网络、交流和互动培训空间、专业参考等服务,这也是国内较早具有IC元素和特征的图书馆管理与服务模式。北京大学图书馆为摆脱传统视听服务的困境,在原有多媒体学习中心、视听欣赏区、多媒体学术研讨室和视听教室的基础上,引用IC理念打造全新的多媒体服务体系,尽管还没有达到真正意义上IC服务的要求,不过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效。清华大学图书馆在新一轮图书馆建设方案中引进了IC概念,将原有的电子阅览室改造项目升级为信息共享空间建设项目,对三个区域约800平方米的使用面积改造成信息共享空间。
4.3.2 新馆建设引入IC模式
新馆建设是构建IC的最佳切入点,从馆舍空间、设备配置、资源建设,到人员配备和服务流程都可以深入贯彻IC理念,全面实现IC功能。上海大学自2005年开始进行“以学科为中心”的东校区规划和建设项目,图书馆在规划东校区研究型文科图书馆时引入IC理念,欲将新馆打造成为文科教师和研究人员的实验室,不过由于资金等原因,东校区建设项目延期完工,该新馆目前尚在建设中。在表2的9个案例中,后面4个采取这种方式。
位于上海师范大学奉贤校区图书馆六楼的信息共享空间于2007年11月26日开放启用,将优雅的环境、先进的技术设施、各种文献资源和学科专业人员的服务整合为一体,为师生提供了方便、舒适、交流信息、获取信息的场所。复旦大学则在江湾校区新建的分馆中全面引入IC理念,于2008年9月开放,目前正在完善空间布局、加强组织建设、扩大服务范围。国家图书馆二期工程于2008年9月9日正式开馆,四层东侧的数字共享空间是为满足用户对空间、资源和服务的综合需求而营造的一站式信息环境,是以用户为中心,以资源为基础,以技术为依托,以共享为平台,以空间为坐标、以服务为导向,以创新为目标的新型图书馆服务。上海交通大学闵行校区新馆于2008年9月开始试运行,12月15日正式全面开放,空间设计采用开阔明亮的大开间布局,环境优雅、设施先进,服务空间采用一门式管理模式,淡化书库和阅览室的界限,按学科整合馆藏资源,推行大开放、大服务格局,在强调支持学习的“信息共享空间”基础上引入“创新社区”的新型服务理念,即IC[2]模式(IC[2]=Information Commons×Innovation Community),根据读者个性化需要,营建支持学术交流、社会交往与创新成长的环境,设计主题支持计划,提倡互动与分享,支持协同研究,启迪创新思维,从而实现“启迪创新、鼓励参与、促进合作”的目标,是现代大学图书馆的先进典范。
5 机遇与挑战
在新的数字信息环境下,构建新信息共享空间,开创“以读者为中心”的服务模式,创造支持开放获取的信息共享空间,提供一站式信息服务,促进信息素养,推动学习与研究,满足广大用户的迫切需要,为图书馆实现服务创新提供了良好的机遇。学习方式的变化、教育模式的改革,无一不在呼唤图书馆的适应性变革与服务创新。我国科教兴国和人才强国国策的实施与推进,也要求图书馆不仅是作为一个图书馆而存在,而且是机构的信息中心、知识宝库、文化中心,不单是一个提供信息的源泉,更应是一个知识共享和培养创新型人才的场所。然而也应该清晰地认识到,信息共享空间的建设与运行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仅涉及馆舍布局、资源调整和设备配置,也涉及人员结构、组织管理和服务流程,不仅需要改变观念、更新理念,做到以人为本、因需而变,而且需要重组队伍、科学管理,做到资金到位和制度保障,不仅需要整合资源、扩展服务,而且需要部门联合、加强合作,建立协调和信任的共享文化。这无疑对传统的服务与管理模式提出了种种挑战。
信息共享空间作为一种快速发展的动态服务体系,势必对促进开放获取、促进学习、促进合作与研究起到重要的作用,也会对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和社会进步产生深远影响。国外的成功经验为我国适应发展和重新定位图书馆的形态、功能、职责提供了很好的选项,港台地区的成功实践为大陆作出榜样,大陆的有益尝试也表明信息共享空间对扩展服务功能和提高服务能力有效而可行,值得在更大范围推进和实施。抓住新机遇、应对新挑战、改变服务理念、重新定位使命、调整服务制度、建立可持续发展的服务体系,已成为图书馆领导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也是每个图书馆人需要关注、思考和认真对待的问题。本文在介绍信息共享空间概念、内涵、基本形态、国内外研究进展的基础上,详细描述信息共享空间的理论模型,希望为大家清晰地展现其体系架构,通过分析5个国外典型案例和9个国内图书馆的实践模式,旨在揭示国内外实践模式及特点,以期对我国信息共享空间的建设和图书馆的发展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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