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梅与清初吴梅词的关系_吴梅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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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1207.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4403(2009)04-0059-05

吴梅(1884-1939)字瞿安,一字灵,晚号霜厓,江苏长洲(今苏州)人。22岁时,即为黄摩西延任苏州东吴大学堂文学教习,后历任苏州存古学堂、南京第四师院、上海民立中学教师。34岁以后,复历任北京大学、东南大学(后改中央大学)、中山大学、光华大学、金陵大学教授①,是近现代海内公认的曲学巨擘。历来研究者,亦多瞩目于其曲学成就。然正如张茂炯所云:“(吴梅)富藏书,博闻见,自经史大义,以至古今学术源流、文章派别,无不融会贯通。所为诗文,亦出入古作者林,自成一家,词曲特其绪余耳。则向之藉藉以曲家称霜厓者,盖犹未深知霜厓者也。”[1]370其一生成就自不仅囿于曲学。即以其词而论,亦足为民国词坛一大家。夏敬观云:“瞿安为曲家泰斗,其词亦不让遗山牧庵诸公。”[2]4810叶恭绰亦云:“瞿庵为曲学专家,海内推挹。词其馀事,亦高逸不凡。”[3]237遗憾的是,霜厓词名为曲名所掩,其词学成就除邓乔彬《吴梅研究》[4]、王卫民《吴梅评传》[5]、严迪昌先生《吴瞿安先生的词与词学观》[6]中略有概述外,其他专论尚不多见。本文拟结合其词论及清季民初词坛宗尚,探求霜厓词风之形成与演变,并藉由窥探吴梅在清季民国词坛的意义。

清代词学号称中兴,浙西词派标榜醇雅清空于前,常州词派张扬比兴寄托于后,至清季民初,词坛则大抵为常州词风所笼罩。龙榆生先生云:“言清代词学者,必以浙、常二派为大宗。常州派继浙派而兴,倡导于武进张皋文、翰风兄弟,发扬于荆溪周止庵氏,而极其致于清季临桂王半塘、归安朱彊村诸先生,流风余沫,今尚未全衰歇。”[7]287但客观而言,对民国词学有极大影响的清季四大词人,其词学虽导源于常州词派,但理论与实践并不囿于门户之见,已在相当程度上表现出融会常、浙二派的宏通视野。如张尔田称朱祖谋所为词“跨常迈浙,凌厉跞朱”[8]184。唐圭璋先生以为:“(彊村)取径梦窗,上窥清真,旁及秦、贺、苏、辛、柳、晏诸家,打破浙派、常派一偏之见。”[9]而得以亲炙彊村的龙榆生则云:“先生固雅不欲以常派之说自限也。”[10]106对于清季四家中的王鹏运,龙榆生又认为:“要之鹏运于词,欲由碧山、白石、稼轩、梦窗,蕲以上追东坡之清雄,还清真之浑化。”[11]447此论实由常派词论家周济《宋四家词选目录序论》“问涂碧山,历梦窗、稼轩以还清真之浑化”化出,不过在周济所列诸人之外,复增以浙派推崇之白石。此外,四家中的郑文焯早年学词亦由姜白石入,“入手即爱白石骚雅”[12]4331,所作“取径白石,自成雅调”[13]609,论词亦多尚“清空”②。况周颐学词受王鹏运、朱祖谋影响最大,龙榆生称:“是知况氏之词,体凡三变;所从得力,实为王、朱。”[14]467从前辈学者对清季四家的评述不难看出,晚清词人对清词发展表现出强烈的自觉反思意识,对浙派末流流于空疏饾饤及常派过于艰涩之风,均有清醒的认识。其试图融通二家的努力,无论是理论,还是创作实践,都颇有建树。其流风所及,影响民国词坛至深。诸如陈洵、吴梅、龙榆生、王朝阳、杨铁夫、赵尊岳、陈匪石,乃至汪东、邵瑞彭、沈祖棻、乔大壮等,无不受其泽溉。

就吴梅而言,其学词约略始于弱冠。《霜厓三剧自序》云:“年近弱冠,读姜尧章、辛幼安词……心笃好之。操翰倚声,就有道而正,辄誉多而规少,心益喜,遂为之不厌。”[15]322所谓“就有道而正,辄誉多而规少”,盖指吴梅常向此时客居吴下的朱祖谋、郑文焯、况周颐等晚清词老请教倚声之业,且多受奖掖。按,朱祖谋,光绪三十年(1904)出任广东学正,因与两广总督龃龉,三十二年(1906),“以病乞解职,卜居吴门。既而江苏创立法政学堂,聘为监督。士林仰公清望,归依甚殷。”[16]郑文焯则早在光绪六年(1880)25岁时,即应江苏巡抚吴子健之聘,往赴苏州,“居乔司空巷潘氏西园。”以后长期游幕苏州。[17]而况周颐光绪末居常州,主持武进龙城书院,又入两江总督端方幕府。辛亥后,复以遗老自居,寄迹上海,鬻文为生。在彊村解职卜居吴下之后,蕙风亦多次过访。[18]

吴梅与几位词老的交游,正在辛亥改元前后彊村等人客居吴下之时。其弟子卢前所撰《霜厓先生年谱》云:“宣统二年庚戌,先生二十七岁……时朱古微、郑叔问诸先生客吴,先生过从甚密。”[19]735《奢摩他室逸话》亦有记载云:“词老朱古微、况蕙风,皆与先生交厚。古微先生往来尤密,每值构衅蒸梨,辄避先生许。”③与诸词老的过从甚密,让吴梅收获颇多。特别是朱祖谋的耳提面授,对吴梅词学观及词风的形成,影响尤大。吴梅在其《遗嘱》中自称:“游艺四方,诗得散原老人,词得彊村遗民,曲得粟庐先生。”④

吴梅词学观主要见于其《词学通论》及为时人词集与词学研究著作所作序跋之中。其中《词学通论》堪称是一部体大思精的词学论著,严迪昌先生曾撮其要者云:

在这部谨严中见通达,精深而去迂阔的通论里,瞿安先生就词的兴起和演化变迁,以至对历代词人艺术风貌的辨认评析、词体的诸种特点及其与乐律声韵的关联、词创作应忌戒之弊病等,无不在继承总结前贤所论的基础上一一辨察取去,自出所见。较之以同时间问世的某些“词史”著述,《词学通论》所体现的真知卓识是显然的,即使历经半个世纪,先生所论依然精彩犹存。[20]301

而邓乔彬《吴梅研究》则分声律论、创作论、词史论、作家作品论四部分,给予吴梅词学观全面论述。对此,本文自然无复赘言,只拟抉取吴梅词籍校勘活动及论词诸作中对吴文英的评价,辨析其与清季词坛偏师吴文英的关系。或可窥一斑而知全豹。

词史上,梦窗词一直颇受争议,毁誉参半。誉之者如沈义父《乐府指迷》称“梦窗深得清真之妙”,毁之者如张炎《词源》则讥为“七宝楼台”。清中叶,常州词派兴起之初,张惠言尚以为梦窗不足取。其《词选序》云:“宋之词家……其荡而不反,傲而不理,枝而不物。柳永、黄庭坚、刘过、吴文英之伦,亦各引一端,以取重于当世。”[21]1617及至周济,标举“问涂碧山,历梦窗、稼轩,以还清真之浑化”[22]的学词路径,始以梦窗为法乳,并给予梦窗词高度评价:“梦窗非无生涩处,总胜空滑。况其佳者,天光云影,摇荡绿波;抚玩无,追寻已远。君特意思甚感慨,而寄情闲散,使人不能测其中之所有。”[23]1633其后,常派另一代表人物陈廷焯创为词中“沉郁”之说,批评张惠言“不知梦窗”,称“梦窗长处,正在超逸之中,见沉郁之意”[24]3802,为日后词坛偏尊梦窗奠下根基。延至清季民初,梦窗渐成学者词人研究和追摹的主要对象。梦窗词学,遂成一时显学,吴梅称“近世学梦窗者,几半天下”[25]982。

清季民初偏尊梦窗的词坛宗尚,多得力于王鹏运、朱祖谋、郑文焯、况周颐诸人对梦窗词籍的辑佚、校勘、考订与笺释。王鹏运校刻梦窗词籍,始于光绪二十五年(1899),初与朱祖谋共校。其《梦窗甲乙丙丁稿跋》云:“是刻与古微学士再四雠勘,俶落于己亥始春,冬至初断手,约计一岁中无日不致于此。”[26]书成之后,王半塘又以新校写本寄郑文焯,郑氏为题《水龙吟》词。因梦窗词版本流传复杂,在半塘下世后,朱祖谋仍孜孜以求,前后历二十馀年,每得新本,不惮重校。其刻入《彊村丛书》的梦窗词已是三校本,本校《梦窗词集跋》对自己多年校勘梦窗词集的生涯有一段总结,且透露出另一版本来源,表示他日当再行勘校:

余治之二十馀年,一校于己亥(1899),再勘于戊申(1908),深鉴戈氏、杜氏肆为专辄之弊,一守半塘翁五例,不敢妄有窜乱,迷误方来。今遘是编,覆审囊刻,都凡订补毛刊二百馀事,并调名亦有举正者,旧校疏记,兼为理董,依词散附,取便。质之声家,或无訾焉。比见邓正闇《群碧楼藏书目》有张夫人学象手录《吴梦窗词集》一卷……他日稽异同,倘犹有创获于是编之外者,当别为校录云。[27]1062

清季四大家中的郑文焯对梦窗词籍的校订亦用力甚劬,著有《梦窗词校议》、《梦窗词跋》,另有《手批梦窗词》存世⑤。而在王、朱校勘梦窗词过程中,况周颐也实预其事,赵尊岳《蕙风词史》云:“半唐校刊《梦窗词》,先生(蕙风)助成之。”[28]

流风所及,吴梅亦有汇校梦窗词之举。1931年,吴梅授徒南京中央大学,主讲《词学通论》与《词选》两课,汇校梦窗词正是讲授《词选》课之需。其《日记》1931年旧历九月十五日有记云:

傍晚校《梦窗词》两页。余今授吴词,拟作札记,乃取毛本作主,以王幼霞、杜小舫、朱古微无着庵《彊村丛书》本,汇刻一通,而附以忆(臆)说。今日初着手,此后作为日课焉。[29]19

吴梅汇校梦窗词的“臆说”后经王卫民先生整理为《汇校梦窗词札记》[30]。《札记》前有按语称:“朱丈古微《读梦小笺》,亦择录入之,偶有臆见,附书于后。”此所谓《读梦小笺》,即刻入《彊村丛书》的《梦窗词集小笺》。是书凡笺梦窗词九十三阕,大抵探源本事,勾勒行迹,考释地名。其成果大多为吴梅录入《札记》之中。吴梅此举,足见其服膺彊村词学之深。

吴梅不仅效仿清季词人校勘梦窗词籍,其对梦窗词的体认亦与清季四家大略相仿。对梦窗词,前人多指斥其质实密丽,用事下语太晦,而清季四家则独能体悟其间脉络意绪,于梦窗用心颇多发明。如王鹏运以为:“梦窗以空灵奇幻之笔,运沉博绝丽之才。几如韩文、杜诗,无一字无来历。”[31]朱祖谋称:“君特以隽上之才,举博丽之典,审音拈韵,习谙古谐。故其为词也,沉邃缜密,脉络井井,缒幽抉潜,开径自行。学者匪造次所能陈其意趣。”⑥郑文焯亦云:“君特为词,用隽上之才,别构一格,拈韵习取古谐,举典务出奇丽,如唐贤诗家之李贺,文流之孙樵、刘蜕,锤幽凿险,开径自行,学者匪造次所能陈其细趣也。其取字多从长吉诗中得来,故造句奇丽。世士罕寻其源,辄疑太晦,过矣。”⑦四家之中,蕙风论词标举“重、拙、大”,其论梦窗词云:

宋词有三要:重、拙、大。重者,沉著之谓,在气格,不在字句。于梦窗词庶几见之。即其芬悱铿丽之作,中间隽句艳字,莫不有沉挚之思,灏瀚之气,挟之以流转。令人玩索而不能尽,则其中之所存者厚。沉著者,厚之发见乎外者也。欲学梦窗之致密,先学梦窗之沉着。[32]4447

吴梅法乳彊村,其论梦窗之语,亦自可见渊源所在。《词学通论》第七章称:“梦窗词,以绵丽为尚,运意深远,用笔幽邃,炼字炼句,迥不犹人。貌观之,雕缋满眼,而实有灵气行乎其间。细心吟绎,觉味美于方回,引人入胜,既不病其晦涩,亦不见其堆垛。”“梦窗长处,正在超逸之中,见沉郁之思,乌得转以沉郁为晦耶?”[33]468-469其为蔡嵩云《乐府指迷笺释》所作序中又谓:“吴词潜气内转,上下映带,有天梯石栈之巧。”[34]982以“幽邃”、“沉郁”、“潜气”等目梦窗词,显示吴梅实与清季词坛对梦窗的接收路径气韵相通。

清季词坛偏师梦窗,但其末流往往“未撷精华,先蹈晦涩”[35]983,“宁晦无浅,宁涩无滑,宁生硬无甜熟,炼字炼句,迥不犹人”[36]4625,难抵清真浑化之境。对此流弊,吴梅《词学通论》绪论即指出:

意之曲者词贵直,事之顺者语宜逆,此词家一定之理。千古佳词,要在使人可解。尝有意极精深,词涉隐晦,翻绎数过,而不得其意之所在者,此等词在作者固有深意,然不能日叩玄亭,问此盈篇奇字也。近人喜学梦窗,往往不得其精,而语意反觉晦涩。此病甚多,学者宜留意。[37]403

而对如何救弊,晚清诸词老的努力路径大略可称为“以苏辛救吴”。如王鹏运,学者以为其丙申(1899)以后词,渐由稼轩、梦窗上窥清真。龙榆生《清季四大词人》一文称:“要之鹏运于词,欲由碧山、白石、稼轩、梦窗,蕲以上追东坡之清雄,还清真之浑化。”[38]447《东坡乐府综论》一文又称:“并世词流,如郑文焯及朱彊村先生,并从王(鹏运)说,于苏词特为推重。”[38]264夏敬观《忍寒词序》亦谓彊村“晚亦颇取东坡以疏其气”[39]184。而四家中的况蕙风则摒弃表象,拈出“沉著”一词,勾连梦窗与苏、辛殊流而同源的关系,理清了清季词坛既偏师梦窗,又推重苏、辛的内在理路。其《蕙风词话》云:“重者,沉著之谓。在气格,不在字句。于梦窗词庶几见之……梦窗与苏、辛二公,实殊流而同源。其所为不同,则梦窗致密其外耳。”[32]4447

循此家法,吴梅在指出东坡词豪放缜密、两擅其长的同时,欲力图以稼轩“沉郁顿挫”补梦窗艰涩密丽之不足。其《词学通论》批评南宋词人刘过学稼轩是“豪放处又一放不可收”,指出“学幼安而不从沉郁二字着力,终无是处”[40]473,而对如何打通梦窗与稼轩,复又明言“学稼轩,要于豪迈中见精致。学梦窗,要于缜密中求清空”[41]430,确为卓荦之见。

吴梅并非长于立论而短于创作之人。观其自作,“敛滂沛于尺素,吐哀乐于寸心”[42]106,词风跌宕,摇曳多姿。或苍凉悲壮,痛快淋漓,或雄奇缜密,潜气内收。大多与其词论若合符契。仅以其《洞仙歌》(出居庸关,登八达岭)一词为例:

万山环守,一线中原走,茸帽冲寒仗尊酒。正长城饮马,大漠盘雕,羌笛里,吹老边庭杨柳。雄关霄汉倚,俯瞰神京,紫气飞来太行秀。天末隐悲笳,残霸山川,容易到夕阳时候。甚辇路荆榛戍楼空,对眼底旌旗,几回搔首。

据卢前《霜厓先生年谱》,本词作于1917-1922年任教北京大学期间。此数年间,枭雄竞起,军阀乱战,天下岌岌。其民生之多艰、世变之无常,不亚南宋。当此乱世,吴梅绝非仅通雅故,能文章而已。感慨所寄,或绸缪未雨,或叹息厝薪。其内心之沉郁,则又不让稼轩、梦窗。所谓情动于中而形于外,这一时期所作各词,大抵如其弟子唐圭璋先生所言:“怀古伤今,辄多扬善疾邪之思;登山临水,尽是悲壮苍凉之音。”⑧此阕《洞仙歌》,忧时伤世,悲情郁勃。在艺术上,又极具吞咽顿挫之美,豪而能收,词笔蕴藉,正是其所谓“豪迈中见精致”者。词中意象准确而精深,严迪昌先生以为“藏而不晦,密而不涩”[43]311。歇拍“甚辇路荆榛戍楼空,对眼底旌旗,几回搔首”一句,显然又别有寄托,含蓄不尽。当然,全词是否已达清真浑化之境,或可商议。但此词风格所透露出的信息,表明霜厓词风的形成,在个人性情、世变时序之外,清季民初词坛的宗尚与吴梅词学法乳所在,应是一个无可忽视的主要因素。

要之,吴梅以其亲炙彊村,理论与实践并重,未尝不可视之为近现代“彊村词派”中坚。倘若看到吴梅曾先后执教南北上庠,讲授词学,组织词社,民国及当代众多词家与词学研究者如任中敏、卢前、钱南扬、唐圭璋等多出其门,其在近现代词史上光前裕后的作用,则又自不待言。

注释:

①参见唐圭璋《回忆吴瞿安先生》,原载《雨花》1957年5月号,引自王卫民编《吴梅和他的世界》,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88页。

②郑文焯论词,既肯定“独皋文能张词之幽隐”,亦主张:“词之难工,以属事遣词,纯以清空出之。”“词原于比兴,体贵清空。”“若词之大旨……体尚清空。”参见《郑大鹤先生论词手简》,《词话丛编》第五册,中华书局1986年。

③卢前《奢摩他室逸话》,原载《时事新报》一九三九年四月十六日及二十三日,见《吴梅和他的世界》,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8页。

④卢前《霜厓先生年谱》“二十八年壬寅先生十九岁”条引,《北京图书馆馆藏珍本年谱丛刊》第199册,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9年,第732页。

⑤按,此书藏于原杭州大学图书馆,1996年台湾中央研究院文哲研究所据以影印出版。

⑥朱祖谋《梦窗词集跋》,《彊村丛书》,上海书店、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据1922年归安朱氏刻本影印,第1062页。

⑦郑文焯《郑校梦窗词跋》,引自龙榆生《唐宋名家词选》,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重印本,第293页。按,此段文字,《词话丛编》第五册所收《大鹤山人词话》附录《梦窗词跋一》无“其取字多从长吉诗中得来”以下数句。

⑧《吴先生哀词》,原载《黄埔月刊》,引自《吴梅和他的世界》,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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