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书信中的教育观初探
徐来群
摘 要： 杜威在漫长的学术人生道路上，与各界人士进行了大量书信的交流和讨论。在书信中，杜威阐释了其教育的心理学基础和哲学基础、教育目的和男女同校教育的民主教育观以及芝加哥大学实验学校的办学宗旨、课程设计、教室安排和以通识教育为基础的职业教育观。杜威在合格的教师教育标准、教师教育双证制度、教育专业博士和教育学哲学博士以及大学通识教育、学术自由的本质和救济措施等方面的看法，凸显出一些创新性观点。对杜威书信的探究，为我们进一步认识杜威教育观提供了新视角和新文献。
关键词： 杜威书信；教育观；教育目的；实验学校；职业教育；教师教育；大学教育
杜威是20世纪世界上最知名的教育家之一，也是对我国教育影响最大的外国教育家。在漫长的学术人生道路上，杜威撰写了诸多论著来阐释他的教育理论。值得注意的是，杜威在与各界人士的大量书信中，也阐述了他的教育观，其中包括：论教育的理论基础、论教育目的及男女同校教育、论实验学校教育、论教师教育和职业教育、论大学教育。
一、论教育的理论基础
杜威主要以心理学和哲学为理论基础构建他的教育观。这一点可以清楚地在他的《民主主义与教育》及其他教育论著中看到。但从杜威的书信中，我们也可以看到他对教育的理论基础的观点。在书信中，杜威指出教育的理论基础有两个：一个是心理学；另一个是哲学。应法国罗贝特（H.Robert）教授的要求，杜威1911年5月2日回信陈述了自己的学术思想的转变经历。在这封信中，他这样写道：“我在心理学领域受到詹姆斯（William James）教授运用生理学概念——一种詹姆斯教授自己思想的深刻影响”，同时，“我毫不怀疑我的哲学理论对我教育实践的巨大影响”[1](P1991)。
其次，鉴别猪流行性感冒。该病具有非常快的传播速度，多表现为突然发生，不同年龄的猪均会患有该病，发病后病猪的体温上升明显，但是总体较短，比较猪气喘病可知气喘病发生后传播速度略慢，体温较为稳定，基本在出现继发感染后病猪体温会出现升高，患病时间稍长。
（一）教育的心理学基础
杜威在书信中提到，他在学生时代就对心理学产生了兴趣，在密歇根大学和芝加哥大学任教的时候开设过心理学课程，在实验学校运行期间也多次强调心理学在儿童教育中的作用。
首先，从杜威早期的学习和教学生涯的书信中可以看出，早期杜威教育观深受心理学的影响。1884年1月17日，杜威致信《思辨哲学杂志》（The Journal of Speculative Philosophy）编辑哈里斯（William Torrey Harris），告诉他自己的博士论文题目是《康德心理学》（Kant’s Psychology）[1]（P429）。1886年2月16日，杜威致信佛蒙特大学哲学知识和道德哲学讲席教授托里（H.A.P.Torrey），告诉他自己在下一年准备开设一门心理学课程，并准备撰写一篇关于“伟大统一性原则”的论文，论文不仅要对哲学的一般原理而且要对心理学进行介绍[1]（P434）。1889年8月24日，杜威致信芝加哥大学教育学院塔夫茨（James H.Tufts）教授，告诉他第一学期的课程是普通心理学课程，使用自己编写的教材。
其次，杜威强调心理学在教学中的作用。1892年2月8日，在给密歇根大学英语教师丹妮（Joseph V.Denney）的信中，杜威写道：“个体的表达还处于婴幼儿期，所有的初级教育都应该从个体开始，所有的教育都应该尽其所能地发现和解放个体的心理活动。”[1](P462)1902年1月17日，杜威给他的学生曼尼（Frank A.Manny）的信中提到实验学校的阅读教学改革。在信中他这样写道：“我没有改变在初级阅读科目的评论。作为细节问题，我认为，学习阅读所涉及的感觉和运动器官的状态，比我早期纯粹的感官和机械运动的提法更可取。我们需要的是一种具有游戏性质的感觉运动练习，这将使孩子具有识别声音和视觉形式的能力，使孩子能够迅速克服阅读机制方面的困难。”[1](P767)
（二）教育的哲学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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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论教育目的及男女同校教育
杜威不仅在他的教育论著中，而且也在他的书信中谈到，“我对教育的道德方面——民主特别感兴趣”[1](P3517)，并不止一次讨论到民主的教育目的旨在培养新型美国公民。此外，他还谈到了民主的教育方法，积极支持男女同校教育。
2.4 NT厚度与胎儿不良妊娠结局发生情况呈正相关(R=0.97，P<0.05)，不良妊娠结局发生率随着NT厚度增加不断上升，见表3。
（一）论培养公民的教育目的
1949年11月7日，杜威在给宾夕法尼亚州立学院教育学教授拉塞尔（David W.Russell）的信中写道：“培养公民的教育目标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教师和学生的精神、遍及学校课堂的氛围、操场和街道都是关键的因素，期望在整个多样性中形成共同的目标，即促进低年级和高年级学生持续进步，把他们培养成为能够积极履行自己义务的家庭成员、专业人员、社区成员和世界公民。”[3](P15097)
杜威认为，民主的教育方法不是灌输式和教诲式方法，而应该是讨论方法。1941年3月13日，他在给米勒（Clayton Miller）先生的信中这样写道：“我认为应关注讨论法的民主意义和价值。”[3](P14369)
（二）论男女同校教育
1902年1月9日，杜威致信芝加哥大学校长哈珀（William R.Harper）说明自己为什么反对男女学生分开教学，这是他的两性平等教育观的重要体现。在信中，杜威明确指出了男女分开教学的不足和缺陷，提倡男女同校教育，并提及反对男女分开教学的理由：“我作为心理学家对男女同校教育进行了科学观察，认为男女同校教育在智力上是能够互相促进的，在道德上是能够互相帮助的。确信无疑的是，男女学生分开教学不仅将降低女性教学的学术标准，而且这种主张在形式上是非常令人反感的。”[1](P752)
由于教师教育是一种面向教师的专业教育，学生不仅需要构成学术素质的各种文理科知识，而且还需要经过官方机构认可的教师资格证书。因此，1901年10月17日，在给芝加哥大学教育学院同事达文波特（Charles B.Davenport）教授的信中，杜威写道：“为满足那些在高中教书的大学高年级学生的需求，建议在授予普通学位证书的同时颁发教师资格证书。”[1](P708)由于这一建议没能被采纳，杜威1904年1月25日再次给教育学院院长杰克曼（Wilbur S.Jackman）写信。他在信中写道：“希望教育学院能够提供哲学学士学位，这一学位将有必要伴随一些教师专业证书。建议教育学院培养高中教师同时授予学士学位和教师资格证书，而不是仅仅授予教育学学士学位。”[1](P1124)
此时，英法苏中4个胜利集团的盟友代表，应美国政府之邀正在观“战”。当核爆炸的蘑菇云升起时，赵忠尧成了中国第一个亲眼看到原子弹爆炸的人！他注视着冉冉升起的蘑菇云，将目测出的数据牢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三、论实验学校教育
创办一所实验学校一直是杜威梦寐以求的一件重要事情。应该说，这所学校是家长、教师和教育家们合作的一个创举。自创办芝加哥大学实验学校之后，杜威不仅亲自和他的研究生在实验学校里进行实验活动，而且在他的书信中很多次谈到这所实验学校的宗旨、课程、教室等方面事宜。
（一）实验学校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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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教师教育而言，杜威在其大量书信中讨论了合格教师的标准、双证书制度以及专业博士学位与研究博士学位分离的制度。
（二）实验学校的课程
杜威主张教育以儿童现在生活而不是未来生活为中心。1896年5月10日，在给学生曼尼的信中，杜威提及库克师范学校一位最有经验的教师在访问实验学校之后感慨：“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儿童不是为了将来的某个目标而学习，而是完全按照儿童当前的兴趣，自由地独立完成学习和工作任务。”[1](P524)
杜威在他的教育论著中对职业教育和教师教育进行了很好的阐释。在他的大量书信中，杜威也对职业教育和教师教育这两个论题进行了交流和探讨。
杜威在书信中多次阐述实验学校的实践是作为教育学的实验室进行科学创新和发现真理。它不同于专业学院所办的以教学实践为目的的实习学校。
（三）实验学校的教室
实验学校为推动活动课程的开展，需要各种活动的教室。在1900年8月2日给实验学校教师布莱恩（Anita M.Blaine）的信中，杜威提及实验学校的实验室安排建议：“首先，我想不用建设三间独立的小学教育实验室，可以用这些空间扩大班级规模或建立相关的实验室。其次，我想用一个房间建设成为小学低年级或幼儿园的实验室，配备烹饪、缝纫、编织用的餐桌、工作用的板凳或桌子，以及科学仪器和设备。第二个房间给三四年级建立与语法相联系的实验室。我认为小学阶段的科学教育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如果有可能的话，第三个房间应建立一个综合的物理和化学实验室。再次，如果气味的问题能够解决，厨房放在地下室，餐厅和家政课教室放在一楼，让教室与接待室连接起来，给儿童们更多接触社会的机会。最后，应根据一定数量的学生同时阅读的标准，建设一个较大的图书馆，作为师范生和部分大学高年级学生的教学中心。如果有足够的经费支持，还应该为小学高年级学生建立一个会议室和一个背诵室。”[1](P6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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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论职业教育和教师教育
杜威的以儿童为中心的活动课程是其课程论的核心。在实验学校中，他通过把学科知识融合到烹饪、木工、手工、商店、阅读等活动中，要求教师通过合理的活动安排，促进学生素质的整体提升。在1895年12月25日给米切尔的信中，杜威这样写道：“生活中心的理念，最具体的做法是把儿童生活作为课程中心。开设物理学、化学、数学等课程就是让儿童在如何生活、如何做的过程中获得知识技能，养成良好道德品质。”[1]（275）同时，他还就学科课程转换为活动课程的方式提出两个建议：“第一个建议就是学科知识转化为活动。对我来说，物理学的方法之一就是使用工具和机器达到质量和力量的目的。在物理学方面，木工比烹饪更加促进二者之间的联系，化学在烹饪中更能得到体现。但是，在烹饪的称重和测量的过程中都需要物理学知识和技能，可通过限制化学过程平衡两种不同的观念。第二个建议涉及到学习材料的组织。最基本的原则当然是简单的向后推进，直到发现有帮助。如果是烹饪的牛奶、盐、谷物，采用从分析材料本身出发，向后推进到用矿物学、气象学分析这些材料形成条件。中间就是动植物的生长过程。让儿童们的想象从这一点出发很重要，当然这些只是原则性的而不是具体性建议。在任何给定的一个个体身上如何向后推进，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1](P275)
（一）职业教育
杜威强调职业教育应该有更广泛的目的。在他看来，职业教育是发展人，而不是让人适应现在的工业体制，以便创建一种符合美国工业化发展趋势的新生活。他在1915年《新共和》（The New Public）杂志上发表的给时任马萨诸塞州教育厅长斯内登（David Snedden）的信中写道：“我的理解是真正的职业教育内容更加广泛，反对把职业与18岁或20岁之前能够学到的手艺等同起来，反对把教育与学会使用机器的特殊技能等同起来。这种等同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忽视以科学为基础的劳动知识，忽视对社会问题状况的认识。我反对将职业教育视为一种培训，因为它没有把推进理智的进取心、创造性和执行力作为最高目标，而这些品质和能力将把工人变成自己辛劳生活的主人。”[4]（P325）
匆匆那年，我们三人都曾身陷这样的藩篱，所幸谁都没有允许伤痛长久，而是在对一个人的信仰中以梦为马，扬鞭前行，把苦涩的暗恋写成了甜美的诗。
1932年3月30日，在给美国教育家、时任卡耐基基金会高级教学委员会委员和洛克菲勒基金会通识教育委员会委员弗莱克斯纳（Abraham Flexner）的信中，杜威再次表明自己更广泛的职业教育理念。他在信中这样写道：“教育必须考虑到闲暇时间，必须为职业活动弥补不足。我所提倡的职业教育是在与科学方法和科学思想以及现代生活的社会可能性等紧密相关的意义上说的。”“我重申，我对职业教育的评论并不包含这样的含义：这个国家应该忽略发展外国文学、哲学、艺术等的文化价值。”[5]
（二）教师教育
1895年11月6日，杜威在给时任库克师范学校教师米切尔（Clara I.Mitchell）的信中写道：“通过实验学校科学教学方法的实验，建立教学与学术之间的联系，其目的是尝试建立一个包括课程、测验、教学方法的心理学和教学实践综合的组织系统。”[1](P268)1896年1月11日，杜威在给芝加哥大学哈珀校长的信中，确认芝加哥大学实验学校的办学目标。他在信中这样写道：“首先，关于学校的观察和实验是确定的。同时，我相信事情远不止于此，我还希望实验学校的工作不仅能获得专家们的尊重而对教学有所贡献，而且大胆预测一下，实验学校的工作将成为初等教育组织公认的和权威的解释。对外来讲，实验学校与以物质设备为主的普通的初等学校不同。实验学校的学生将会有超越想象的、更多的闲暇时间。”[1](P509)除了用来进行实践创新和理论创新外，芝加哥大学实验学校不同于其他的实习学校之处在于，其主要是发现教育教学上的真理。1901年4月13日，杜威在给哈珀校长的信中，建议大学应该支持实验学校的运行。他在信中写道：“我一直思考您提出的把实验学校作为大学教育学系的实验室的想法。作为大学一个系的实验室，它的主要目的是用科学的方式发现真理，完全不同于作为专业学院的实习学校的运行。”[1](P720)
在杜威看来，一切哲学最终都与教育学有关。1907年11月22日，杜威在给美国哲学家赫伯特（George Herbert）和米德（Helen C.Mead）的信中指出，学校里有三个基本哲学问题[1](P2588)：一是身心关系的基本哲学问题；二是知识来源与心智训练的基本哲学问题；三是学校中个人和社会关系的基本哲学问题。1945年3月，为了回复米克尔约翰（Alexander Meiklejohn）先生发表在1944年8月《财富》（Fortune）杂志上的《对自由主义教育思想的挑战》一文，杜威在《财富》杂志上发表公开信指出：“在教育领域，哲学具有最直接和最关键的影响。”[2]1949年9月18日，在给维恩州立大学哲学教授罗思曼（Robert Rothman）的信中，杜威承认自己的教育哲学著作比哲学领域的其他人受到更多的关注：“我注意到，我的哲学思想似乎在从事教育的人中比在我的哲学同事中有更广泛的认知，所有的哲学基本思想都与教育有关。”[3]（P14589）
1.合格教师的标准
1896年3月16日，杜威致信学生曼尼，要求他为芝加哥大学实验学校寻找优秀的教师。他在信中这样写道，实验学校教师要具有三方面的素质：“一是受过良好的科学教育，以便能够对小学各年级的科学教材所面临的问题做出判断；二是有与儿童们一起生活的经验，至少要能展示出与儿童们保持自然的、轻松的和同情的关系；三是具有一些实践和执行的能力。可能的话，我还想加上第四点，那就是，对于总体规划相关的特殊技能要求，体现出广泛的、足够的心理能力和实践组织能力，特别是在思维方法哲学方面接受过相关的培训。”[1](P519)
2.双证书制度的设想
根据大体积混凝土产生原因和现场施工管理特点，需要从支撑设计、浇筑现场施工工艺控制和成品养生等多个角度综合采用针对性方法进行控制，以达到提前预防的目的。
同年7月25日，杜威又致信《芝加哥大学纪事》（Recorder University of Chicago）帕克（Alonzo K.Parker），说明自己在男女学生分开教学上投反对票的原因有六条（共17点），其中第一条的第四点认为：“男女同校教育的根本理由是能够把男性和女性在智力上的研究及讨论联系起来，使他们互相了解对方的看法、思想和工作方法，学习互相尊重和同情。这种在智力上的同情和尊重是形成正确性别态度的最基本因素。”[1](P765)
3.专业博士学位与研究博士学位分离
杜威较早提出了教育学学术博士和教育专业博士分开培养的设想。在此之前，教育学博士学位体系只有偏向研究的哲学博士学位，教育博士学位的提出进一步明确了教学专业的实践性质和地位。1903年1月29日，杜威致信芝加哥大学校长哈珀解释教育学院教师培养方案，他这样写道：“我们需要区分专业博士学位和研究博士学位，使后者的课程按照哲学博士来安排，用教育博士（Doctor of Education）命名前者。这当然只是个建议，还没有递交到教授委员会。如果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采取同样的政策，那我想，我们不仅可以使这种学位知名度更高，而且还能推动社会公众观点进一步发展，即教学专业需要像法律和医学专业一样的专业学位。”[1](P1659)同年2月7日，杜威再次写信询问哈珀校长是否准备在专业博士学位和研究博士学位之间进行区分，随函还附上了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拉塞尔（James Earl Russell）的信[1](P1662)。从上，足见杜威对教育学研究型博士和专业型博士区分的推动作用。
五、论大学教育
相对而言，杜威在其教育论著中主要是对教育哲学、课程教学、道德教育、职业教育、教师教育等方面进行阐释，而对大学教育方面的阐释比较少。尽管如此，杜威在书信中仍然对大学的通识教育、学术自由、大学教授联合会等有所探讨。
（一）大学通识教育
杜威认为，培养民主社会的公民在课程设置上表现为坚持通识教育。1911年10月16日，杜威给他在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的助教克莱普（Elsie Ripley Clapp）的信中，提到大学教育的所有方面都需要建构艺术、美学、语言和文学的观点，不断提高年轻人的人文素养[1](P2943)。
由于受到现实的种种制约，1943年12月27日，杜威在给他的学生、美国哲学家胡克（Sidney Hook）的信中写道：“我们需要讨论自由教育和职业教育分离的现实问题，但现在的职业教育还远未能解决职业教育通识化问题。”[3](P6099)他认为，大学的通识教育应该把以职业素养为宗旨的教育与真正的自由教育融为一体。高等教育需要在古老的自由教育和狭窄的职业教育两个极端之间进行调整[4](P287)。大学仅仅注重学术教育与行业仅仅重视职业教育都是不够的，存在明显缺陷。因为强调注重书本的自由教育所培养出来的未来公民对体力劳动丝毫没有同情心，也绝对没有受过有关的培训，所以，无法理解当代最严重的社会及政治难题。与没有受过培训的人相比，注重职业的教育培养出来的未来工人可能掌握了更多立竿见影的技能，但是，他们的头脑并没有得到拓展，他们对自己所从事的工作的科学意义和社会意义缺乏洞见，他们所接受的教育并不能帮助他们在探究中前进，也无助于他们做出独立的判断。这样付出的代价就是忽视以科学为基础的劳动知识，忽视对社会问题状况的认识，没有把推进学生理智的进取心、创造性和执行力作为最高目标[6]（P16）。在杜威看来，通识教育应该把更多的科学探究精神和对思考的热爱引入大学教育，有利于学生产生广泛和自由的理智兴趣。
（二）大学学术自由
1.学术自由是一种民主
民主是杜威教育观的核心。他认为，大学的学术自由本身是一种民主。1915年10月11日，杜威给《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编辑部的信中写道：大学教师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他们对真理的追求和表达被看作是代表其道德上的雇主——整个社会——的利益，来行使公共职能和权利[4](P321)。由于科学家所说的话对普通大众来讲是一种陌生的语言；掌握这种语言需要通过更多的训练。因此，科学家只能发起一个相对小的圈子，直接地讨论自己的事情和问题。尽管科学家可能在他的工作语言中显得冷漠，但是他们工作的成果遍及、渗透和决定着社会生活的每一个方面[6](P79)。因此，需要保护科学家不被公众理解的言论自由。1917年4月7日给美国哲学家卡伦（Horace M.Kallen）的信中，杜威提到在麦迪逊威斯康星大学的演讲事宜。在题为《民主的希望——教育》（The Hope of Democracy——Education）的演讲中杜威提及，为什么在我们伟大的大学里进行学术自由的抗争是如此重要呢？因为学术自由是代表民主进步发展的方向[1](P3243)。
2.维护学术自由的补救措施
在其他食品如米饭、面条、汤类和熟蔬菜中，聚赖氨酸被广泛应用，如张春红等[22]研究表明，添加ε-PL湿面条保鲜时间比化学防腐剂延长了20%，并且使用价格低于化学防腐剂；在冷鲜肉保藏上，李迎秋将牛肉经过ε-PL处理后，不仅能够有效抑制微生物的生长，还能保持牛肉的色泽，减少蛋白质的损失，其最佳处理浓度为1.25%。因此，ε-PL被广泛应用于各种食品中，其在调味品中也具有广泛的应用前景和巨大的市场价值。
4）日作业暴露面：根据该设备设计参数，一次性堆高5m，每日暴露面可以控制在40m×10m×5 m或20 m×20 m×5 m，减少控制晚间喷药除臭的成本。
1907年11月22日，杜威致信美国哲学家赫伯特和米德，详细陈述了自己在伊利诺伊大学香槟校区的讲座，提到为维护教师学术自由，应该为那些受到侵害的大学教师提供经济支持，帮助他们渡过生活和工作难关[1](P2588)。
首先，由大学教授联合会调查侵犯学术自由的案件。杜威1915年4月30日致信《民族》（The Nation）杂志编辑部[4](P324)，提及美国的大学教师无论在哪所院校任职，都有权了解所在院校终身教授的任职条件、大学管理的方式、在自由研究和自由教学方面的政策及其具体实施情况。因此，对于大学教师来说，当大学教师因权益对任何机构相关行为或者政策问题提出批评或指控时，则应该由完全超脱于地方纠纷或者个人纠纷的某个委员会，由大学教授联合会，本着公正明晰的精神仔细查明真相。在1915年5月1日给时任克拉克大学校长霍尔（G.Stanley Hall）的信中，杜威提到德克萨斯州贝勒大学的斯托特迈尔（John H.Stoutemyer）博士因讲授进化论而被大学董事会解雇是被侵犯了学术自由。杜威无法理解这么一位热情的、各方面都支持的知名人物被解雇。因此，他积极参与维护斯托特迈尔博士的正当权益，建议大学教授联合会接手这个案例，并牵头成立了由哥伦比亚大学塞利格曼 (Edwin R.A.Seligman)教授为主席的学术自由委员会来解决此事。当哥伦比亚大学不能处理这件事情时，1917年9月25日杜威致信塞利格曼教授，请他申请辞去委员会主席职务。同年10月3日，他再次致信塞利格曼教授，建议可以采取集体辞职的方式以示抗议。
其次，在英国哲学家罗素(Bertrand Russell)案件中，杜威反对保守势力干预大学学术自由。1940年4月4日，杜威致信纽约律师韦林（Richard W.Welling），同年4月22日又致信纽约市长拉瓜迪（Fiorello H.La Guardia），极力反对纽约最高法院大法官麦积耶(John E.McGeehan)公布的避免任命罗素成为纽约市立学院教授的判决（其理由是罗素先生个人的作风和学术思想会危害社会伦理道德）。杜威认为，这是美国教育事业遭受的最严重的挫折，拒绝罗素教学的权利将与对苏格拉底、伽利略的迫害一样，在历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第三，对辞职教授提供资助。杜威积极建议卡耐基等基金会给受到学术侵害的教授们提供退休金。在1917年10月9日给卡耐基基金会罗布（Jacques Loeb）先生的信中，杜威建议给卡特尔（James M.Cattell）和鲁滨逊（James H.Robinson）教授颁发一定的退休金，以维持他们正常的生活。在1940年5月27日给罗素的信中，杜威写道：他正积极寻求巴恩斯（Albert C Barnes）博士的巴恩斯基金会的帮助，以每年6 000美元的薪水聘请罗素教授开设任何讲座，讲座时间也不影响他完全自由地进行自己喜欢的学术研究。
参考文献
[1]Larry A.Hickman，edit.John Dewey to H.Robert，etc[A].The Correspondence of John Dewey.Volume 1：1871-1918[C].Illinois：The Center for Dewey Studies Southern Illinois University at Carbondale，Third Edition，2005.
[2][美]杜威.杜威答米克尔约翰[A].杜威.杜威全集·晚期著作第15卷[C].余灵灵，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265.
[3]Larry A.Hickman，edit.John Dewey to Robert Rothman，etc[A].The Correspondence of John Dewey.Volume 3：1940-1952[C].Illinois：The Center for Dewey Studies Southern Illinois University at Carbondale，Third Edition，2005.
[4][美]杜威.教育与行业培训：答戴维·斯内登，等[A].杜威.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8卷[C].何克勇，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
[5]Larry A.Hickman，edit.John Dewey to Abraham Flexner[A].The Correspondence of John Dewey.Volume 2：1919-1939[C].Illinois：The Center for Dewey Studies Southern Illinois University at Carbondale，Third Edition，2005.
[6][美]杜威.民主与教育[A].杜威.杜威全集·中期著作第9卷[C].俞吾金，等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
John Dewey’s Views on Education in Correspondence
XU Lai-qun
Abstract: In his long academic life,Dewey had a lot of correspondence exchanges and discussions with people from all walks of life.In his letters,Dewey explained the psychological and philosophical foundation of his educational theory,the educational purpose and the democratic education concept of coeducational instruction.He also talked about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Experimental School's mission,activity curriculum design,classroom arrangements,and general education-based vocational education.Dewey deliberated the standards of qualified teacher education,the double certificate system of teacher education,the differences between doctor of education and doctor of philosophy in education,as well as general education in universities,and the essence of academic freedom and relief measures.The inquiry of Dewey's letters certainly provides us with new perspectives and new literature for further understanding his educational views.
Key words: correspondence of John Dewey;idea of education;goal of education;experimental school;vocational education;teacher education;university education
中图分类号： G649.2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0717（2019）05-0116-06
收稿日期： 2019-07-26
基金项目： 河南省教育科学规划重点项目“河南省普通高校学分互认和转换研究”（[2018]-JKG HZD-03）。
作者简介： 徐来群（1976-），男，河南周口人，教育学博士，许昌学院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陕西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博士后，主要从事比较高等教育、教师教育研究；许昌，461000。
（责任编辑 黄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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