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以知识为中心的图书馆学学科体系_图书馆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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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学的发展同社会发展紧密相关,又与图书馆实践密不可分。知识管理给图书馆学带来了研究对象、研究内容、研究方法、技术研究的变革,是当前图书馆学研究中新的知识生长点;知识是当代图书馆学的核心概念,以知识为中心的图书馆学学科体系正在形成之中。

1 现有代表性的图书馆学学科体系

图书馆学学科体系是由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图书馆学理论、图书馆技术方法、图书馆历史等知识元素构成的整体。[1] 学科体系结构是在理论研究和实践基础上形成的学科及其分支学科的层次结构。在图书馆学的发展历程中,对学科体系结构的认识涌现了多种不同观点,具有代表性的是二分体系、三分体系、四分体系。

1.1 二分体系——理论图书馆学、应用图书馆学

倪波、荀昌荣等人认为图书馆学体系结构是由理论图书馆学与应用图书馆学组成。理论图书馆学是研究图书馆学基本理论的科学,以图书馆的整体活动为对象,从不同侧面,用多种方法揭示图书馆活动的普遍规律。主要内容包括图书馆学原理、图书馆学史、图书馆事业研究、图书馆学方法论、图书馆未来学、比较图书馆学和专门图书馆学等等。应用图书馆学有两层含义:其一是指以图书馆工作为研究对象,研究图书馆工作的环节、流程、方法和技术的学科,即狭义应用图书馆学,主要包括图书馆藏书、图书分类、图书编目、图书馆读者服务、图书馆管理、图书馆现代化;其二是指将其他学科的理论、原理、方法应用于图书馆学,所形成的交叉学科、边缘学科,即广义应用图书馆学。[2] 谭迪昭先生对上述观点进行了充实。他在理论图书馆学部分增加了国际图书馆学,而把比较图书馆学、专门图书馆学、图书保护学、图书馆读者学等加入应用图书馆学[3]。

1.2 三分体系——理论图书馆学、专门图书馆学、应用图书馆学

周文骏先生认为图书馆学的体系结构是由理论图书馆学、专门图书馆学、应用图书馆学组成。理论图书馆学主要研究图书馆学的对象、任务、方法,研究图书馆的性质、社会作用、事业发展,研究图书馆工作的一般规律、原则和技术等。专门图书馆学是对各种不同类型图书馆的产生、发展和特殊性的研究。应用图书馆学是理论图书馆学和专门图书馆学在社会中的具体应用。主要研究内容有图书馆政策、经济、事业组织、工作方法、技术、设备、建筑、计划等等。[4] 周先生的这种观点也反映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学系与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合编的《图书馆学基础》(修订本)和石呈祥著的《图书馆学概论》中。值得注意的是:黄宗忠先生1988年提出了另一种三分体系,即图书馆学是由理论图书馆学、技术图书馆学、应用图书馆学三个门类组成。[5] 这里,技术图书馆学基本上对应于周先生的应用图书馆学;应用图书馆学基本上对应于周先生的专门图书馆学。

1.3 四分体系——普通图书馆学、专门图书馆学、 应用图书馆学和比较图书馆学

吴慰慈先生认为:图书馆学学科体系是由普通图书馆学、专门图书馆学、应用图书馆学和比较图书馆学组成。普通图书馆学是研究图书馆学基本问题和图书馆事业建设的基础理论以及图书馆工作原理、特点及其内在发展机制的图书馆学。具体内容包括:图书馆哲学、图书馆性质、结构、社会职能研究、图书馆事业建设原理、图书馆事业组织和管理机制、图书馆协作的理论与实践、图书馆工作流程及其特点、图书馆工作的机制、图书馆地位与作用、图书馆学教育与培训、图书馆学研究规划、图书馆的未来与现代化问题等;专门图书馆学是研究各种类型图书馆的工作原理、特点、任务、特殊的性质、职能、组织形式、管理体系、发展趋势等的图书馆学分支学科;应用图书馆学是为图书馆工作实践和图书馆事业发展实践,以及为图书馆事业相关因素的应用实践提供理论支持和指导的图书馆学的分支学科。内容包括:图书馆文献资源建设、文献资源的加工整理、图书馆用户服务工作、图书馆管理、图书馆现代化等;比较图书馆学是从社会经济、文化、科技、社会政治体制、思想和历史发展的角度出发,对两个或两个以上国家的图书馆、图书馆体制、图书馆事业发展中的经验或问题进行比较研究,以了解并掌握它们之间的共同点与差异点,并对这些差异做出科学的解释,从而得出正确发展图书馆事业的准则。[6]

2 知识管理对图书馆学学科体系的影响

上述种种学科体系虽然存在门类划分的不同,但是它们有一个共性,即是以文献或信息为中心的。然而,目前知识管理不仅是图书情报学研究的热点问题,而且它正在向图书馆界拓展,对图书馆学学科发展产生了明显的影响与冲击,这集中体现在如下两方面。

2.1 知识成为当代图书馆学的主要研究对象

透过图书情报界知识管理研究热潮现象,我们发现知识已经成为当代图书馆学的主要研究对象。知识成为当代图书馆学的主要研究对象具有坚实的客观基础,它主要包括如下两方面:

(1)理论基础。 从知识角度来探讨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由来已久。早在1933年,美国图书馆学家巴特勒在《图书馆学导论》中指出:“由于任何科学关心的只是知识,特别是图书馆学,它只包含图书馆事业基本现象的合理方面,即通过图书这种媒体将社会积累的经验传递给社会个体成员。”[7] 这就是说,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是通过图书这种媒体将社会积累的经验(或知识)传递给社会个体的过程,这个过程从读者的角度来看就是“获取知识的过程”或“通过阅读而学习的过程”。[8]

英国图书馆学家谢拉认为:社会认识论是图书馆工作的认识论基础。社会背景和专业的作用决定了图书馆是人们和文字记录知识之间的中介,他们的目的和职责就是为了人类的利益,促使记录知识最大限度地为社会利用。积累、组织、提供记录知识以便利用是图书馆职业活动的三个领域。他又提到:社会如何认识它所要认识的事物?知识又怎样影响整个社会环境?这一问题恰恰是图书馆员在社会中所起作用的中心问题,是作为社会工具的图书馆所起作用的中心问题。因此,从根本上讲,图书馆工作就是知识的管理。[9] 这间接说明,图书馆学必须研究知识问题。

彭修义也主张上述观点,认为“图书馆学要研究知识、图书、图书馆的发生规律;研究它们相互间以及与读者间的相互关系和矛盾运动;研究知识的性质和内容、结构和功能;研究图书的收藏与利用,藏书的建立与更新;研究图书和读者、图书馆和读者如何通过知识这一中介而联系起来,以及知识如何通过图书和读者表现自己的存在和实现自己的转化。”[10]。虽然这种“知识学”观点在当时没有得到业内的共鸣,但是至少引起了图书馆学对知识研究的重视。

1988年,宓浩等人指出:“图书馆学要研究社会知识交流在图书馆活动中的特殊过程和特殊规律;研究如何搜集、整理、贮存和传递知识载化,以促进社会知识的交流;研究在社会知识交流过程中图书馆与图书馆事业自身变化发展的规律。”[11] 在刘洪波看来,图书馆内部活动的实质是知识组织,图书馆知识组织通过“知识标记”体系(分类表、主题词表等)实现文献知识单元处理中的存取随机性和存储组织化功能,为用户提供一个有序化的知识体系[12]。

最近五年,国内涌现了多种从知识角度来探索图书馆学研究对象。例如,王子舟先生指出:图书馆的实质就是知识集合,图书馆学研究对象应转移至知识集合的命题上来。[13] 蒋永福先生认为:“客观知识是图书馆学的本体对象, 客观知识的主观化是图书馆学的认识论对象,客观知识的组织是图书馆学的方法论对象。”[14] 笔者曾在拙文中指出:知识信息的组织、传播与利用是现代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15]

所有上述观点用一句话概括就是:知识是图书馆学的主要研究对象。

(2)实践基础。长久以来,图书馆一直在进行文献、信息的收集、组织、 存储、传递工作。由于图书馆员过度强调专业自主的特性,反而忽略了对本身专业知识及工作经验的管理。在当今知识管理研究热潮中,图书馆界认识到应该加强知识内容管理;现代图书馆学研究应考虑如何有效地组织、控制知识资源,如何帮助用户发现知识、获取知识、利用知识,如何促进组织机构(包括图书馆)的知识共享和创新,服务于组织机构的发展目标[16]。

21世纪来,国内外图书馆对知识管理进行了一系列的研讨与组织活动,这主要包括:OCLC在2001年举办了一系列有关知识管理的主题研讨班(会),如“知识时代的图书馆管理”、“知识管理:方法与系统”等;2003年9月, 在泰国曼谷召开的联机信息和教育2003年会上,“图书馆员的知识管理”成为会议的一个分主题;IFLA成立了知识管理部门,以跟踪知识管理的发展和促进知识管理在IFLA团体中的实施;2002年5月,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举办了“知识管理与图书馆的挑战”学术研讨会;2002年7月,上海图书馆举办了以“知识导航与图书馆服务”为主题的第一届国际图书馆论坛;2005年3月, 又承办了以“数字时代的知识管理与服务”为主题的第三届中美图书馆合作会议;2004年11月,北京交通大学图书馆承办了“知识管理与数字化服务国际研讨会”。

另外,国内外一些图书馆正在实施知识管理实践。例如,俄亥俄州州立大学图书馆和路特葛斯大学新布伦斯维克校区图书馆分别以建立知识库(Knowledge Bank)、通用知识库(common knowledge database)为核心来进行知识管理;美国北郊图书馆系统通过确定知识管理的愿景、聘请专家评估现状、选择和实施知识管理示范项目等步骤来进行知识管理;英国电视大学图书馆通过开展一些实践项目(包括实践社团、知识交换、讲故事、知识获取)来推进知识管理的进行;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图书馆通过建立全文数据库、原文数据库、网上农业信息系统来加强对知识的管理;西印度大学总馆通过开发知识管理的导航工具——秘书手册来进行知识管理;上海图书馆在引进微软共享门户软件的基础上,初步建立了一套知识管理系统,主要用来进行项目管理、管理控制、实时跟踪、文档管理等。[17]

以上这些新动向和管理实践充分说明:知识管理已经成为图书馆的主要工作内容之一;知识作为图书馆学的主要研究对象具有坚实的实践基础。

2.2 以知识为中心的图书馆学学科体系正在形成之中

图书馆学经过一个多世纪的发展,目前正在向以知识为中心的学科体系转移,以知识为中心的图书馆学学科体系正在形成之中。

彭修义在1992年呼吁:我国的图书馆事业无论就理论研究或实际工作,都需要进展知识研究的层次。[18] 这是因为在图书馆理论方面,20世纪40年代至80年代,图书馆学先后形成了以文献为中心的学科体系和以信息为中心的学科体系。现在,我们需要及时地转入知识的研究,逐步建立以知识为基础的理论体系。在图书馆实践领域,一方面,文献的增长和科学的发展,使图书馆工作不能再停留于文献或信息的层次;另一方面,图书馆生存与发展的危机使得图书馆不能停留在原有服务水平与层次上,迫切需要在知识的层次获得突破和希望。正是出于这种需求,人们开始从知识层次研究与重构图书馆学学科体系。

2003年,黄宗忠先生对他原主张的图书馆学三分体系结构进行了修改,重构为由理论图书馆学与应用图书馆学两个门类组成的新图书馆学学科体系,把技术图书馆学与专门图书馆学归属在应用图书馆学门类之下。除了这种门类调整外,黄先生还从知识角度提出了新的图书馆学分支学科或研究内容。这包括:第一,他在技术图书馆学下增设了“文献知识学”,主要研究文献的功能、属性与结构、单元知识、群体知识;第二,他在专门图书馆学下增设了“数字图书馆”内容,其中包含“知识产权”研究。[19]

王子舟先生也从知识角度对图书馆学学科体系进行了重构。他认为图书馆学学科体系是由理论图书馆学与应用图书馆学两个门类六个分支组成的。其中,理论图书馆学包含现实图书馆学、历史图书馆学与发展图书馆学。历史图书馆学又包含文献知识史、知识集合史、图书馆学史。其中,“文献知识史”研究文献知识的载体、内容的演化发展及文献知识的传播、交流历史等;“知识集合史”研究各类型藏书机构、数字图书馆及其他知识集合的形成与发展史。应用图书馆学也包含三个分支:客观知识研究,主要内容是研究单元知识和群体知识。知识集合研究,主要内容是研究知识集合的性质与类型、组织过程、组织方法、管理维护及价值评估。知识受众研究,涉及受众者结构、心理、需求、行为等方面。[20] 显而易见,王先生的这种学科体系结构是以知识为中心来构建的,必将促进以知识为中心的图书馆学学科体系的最终形成。

3 构建以知识为中心的图书馆学学科体系

由于原图书馆学学科体系主要是以传统图书馆或图书馆工作或文献信息作为研究对象,只反映传统图书馆的理论、内容、技术与方法,只能属于传统图书馆学体系。面对知识管理对图书馆学的影响与冲击,我们必须按照继承性原则、发展性原则、科学性原则、实用性原则来重构面向未来的以知识为中心的图书馆学学科体系。

笔者认为:以知识为核心的图书馆学学科体系可分为两部分——理论图书馆学、应用图书馆学(见文后图示)。这两部分与前面提到的“二分体系”的最大差异是它是“以知识为中心”来构建的,强调了知识在图书馆学中的核心地位。具体说来:理论图书馆学是研究图书馆学的一般原理与基本规律的学科。它从总体上规定了图书馆学的发展方向,为整个图书馆学提供基本理论、工作原理、研究方法及其内在发展机制。理论图书馆学的分支学科包括:图书馆学原理、宏观图书馆学、发展图书馆学、图书馆学方法论、图书馆学史、图书馆学教育、比较图书馆学等。虽然理论图书馆学的分支学科在名称上与原有体系并没有明显差异,但是在其研究对象与研究内容上都突出以知识为中心。例如,对于图书馆学原理来说,我们要从确立知识作为图书馆学研究对象入手,重新审视与确定图书馆学的学科性质、研究方法、研究内容、与相关学科的关系;重新审视与确定图书馆的性质、职能、组织与管理。

应用图书馆学是在理论图书馆学的指导下,运用图书馆学方法与技术,研究和解决图书馆实践问题的学科。它是图书馆学理论在实践中的具体应用,能够从业务、方法、技术、组织与管理上指导与促进图书馆各项事业的发展。它包括如下六个方面的研究内容:文献知识研究,包括文献学、文献采访学、文献资源建设等;知识组织研究,包括知识编码、知识分类、知识检索、知识存取等;知识管理研究,包括图书馆知识管理原理、图书馆知识管理系统、图书馆知识管理方法、图书馆知识管理技术、图书馆知识管理评价、图书馆人力资源管理、图书馆知识产权管理等;知识服务研究,包括知识受众、知识传播、知识服务方式、知识服务内容、知识服务评价等;知识设施研究,包括数字图书馆、图书馆知识网络、图书馆建筑等;专门图书馆研究。

收稿日期:2005—17—29

编发:王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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