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成长是一种痛苦--论电影“看美”中儿童成长的主题_看上去很美论文

体验成长是一种痛苦--论电影“看美”中儿童成长的主题_看上去很美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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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1207.8;J9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7958(2008)02-0015-04

作为个体生命过程表述的关键词之一,“成长”几乎是儿童题材电影中的一个创作母题。从《小鞋子》中阿里的温情式成长、《铁皮鼓》中奥斯卡的荒诞式成长,到《哈利·波特》中哈利的英雄式成长以及《阳光灿烂的日子》中马小军的发泄式成长……,不同时代、不同民族的导演都以自身独到的审美眼光演绎着关于成长的故事。而由中国新生代导演张元执导的影片《看上去很美》,同样是一部极具特色、对儿童成长主题作出新的阐释的作品。

这部影片改编自王朔的同名长篇小说《看上去很美》,原著讲述的是一个生活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部队大院里的小男孩方枪枪从幼儿园到小学低年级阶段的人生经历,通过带自传色彩的写作,“痞子作家”王朔试图以一种有别于前、饶有趣味的方式重返童年、还原历史,反思包括自己在内的一代人的成长环境。而与原著不同的是,影片《看上去很美》有意虚化了时代背景,仅以幼儿园生活中的一段作为题材加以表现,通过方枪枪的视角,讲述了他进入幼儿园后,由于个性和体制的冲撞而引发的一段耐人寻味的成长故事,并借此观照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透过导演张元充满智慧的叙事方式和镜头语言,我们看到了童真时期的烂漫与不羁,看到了生命中最本色的喜怒哀乐,也看到了“看上去很美”背后鲜为人知的压抑和孤独。

一、成长的叙事:在挤压和反叛中推进

童年,对于人生而言,无论苦乐悲欢都永远是一种美好,世界上无数伟大的艺术家都曾不遗余力地歌颂儿童,赞美童年。“孩子的世界会唤醒我们内心最柔软的情感”[1],这是张元拍摄这部影片的初衷,他想要一部充满温情的作品。可作为先锋导演的他,又不愿仅通过孩子的可爱天真打造一个极度美化的童年,他希望在轻松的童趣下暗含某些深刻的东西。于是,在影片《看上去很美》中,张元选择了“在一种剑拔弩张的二元对立中展现环境的挤压和自由的反叛”[2],经由幼儿园封闭严酷的管理制度与小主人公单纯率真的自由天性之间的冲突与斗争,展现一段由顺从到叛逆、由叛逆到迷失的心理历程,进而反思人在成长过程中收获社会属性的同时,流失的美好天性。

(一)顺从期:接受规矩,想做好孩子而不得

影片一开始就把我们带进了一个童年场景——不满4岁的方枪枪小朋友被爸爸连拖带拽地送进了一所全托幼儿园。所谓全托幼儿园就是把小朋友全日制寄宿在那里,由老师负责其教育和起居的幼儿园。从这一天起,方枪枪就要开始接受集体生活对他个性的修整,而那代表他曾经拥有幸福时光的长长的小辫子、自我中心的价值标准以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习惯,都将由此宣告结束。面对庞大的陌生环境,年幼的方枪枪本能地用哭泣和挣扎来表达内心的拒斥。这样的场面,在许多孩子刚开始接触集体生活时都会出现,从自由状态的人转向社会状态的人,本身就要经历一番争斗与裂变。恰如福柯在《规训和惩罚》中所表达的那样,方枪枪的故事注定是一个自由个体如何陷落在权力机制中并接受其改造的过程。因此,从进入幼儿园的那天起,方枪枪就不断地受到了规训。

刚入园,心情尚未平复的枪枪首先就遭遇了一场剪辫风波,那条个性化的小辫子在班主任李老师的一声令下被毫不留情地剪掉了,而大大小小一大群人的围追堵截更让枪枪和观众感受到了无处可逃的紧张和恐惧。可这不过是一个开始,和幼儿园里的其他小朋友一样,方枪枪必须接受“军事化管理”:穿着统一的制服;在哨声中统一起床、自己穿衣;在“一、二、三,请蹲下”的命令中统一拉屎;洗手后像投降般统一接受老师的检查;吃饭时统一“加饭举右手,手掌伸直;加汤举左手,握成拳头”;出去玩时统一拉绳子排队前进;临睡前统一在哨声中挨个掀衣服洗屁股……这里的孩子就好像生产流水线上的产品,遵循统一的标准定制,不仅毫无价值可言,而且不能有自我意志,任何与众不同的行为都将遭受制度的惩罚。

作为一名插班生,方枪枪始终在班上扮演着“落后分子”的角色,尽管他也努力学习自己穿衣服、使劲拉屎、尽可能地不尿床……但总有点“游荡”在规矩边缘的意思,因此总得不到老师的称赞与鼓励,企盼已久的小红花也与他“若即若离”。在一次生活课上,方枪枪被命令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练习脱衣服。虽然他顺利地脱下了外衣,却无论如何也脱不下兜住脑袋的蓝白条纹棉毛衫。同学们围坐成一个圈,放声大笑,只有方枪枪孤独地站在圆心接受嘲笑。画面中的他,胳膊高高举过头顶,露出两排可怜的小肋骨,艰难地从棉毛衫下瞅着大家,一边愤愤地控诉:“为什么我没有小红花?”可这样的质疑并没有换来李老师的同情,得到的只是一句冷漠的回应:“你就耗着吧,没人帮你,你什么时候练好了,什么时候下来。”枪枪的大眼睛无辜地闪烁着,他没有哭,倒是不小心憋出了尿。

之后,方枪枪还是不甘寂寞地试图寻找玩伴,他有意把爸爸的钢笔借给北燕玩,把无意中捡到的小红花送给南燕,学南燕的样端杯子走路……可大多数时候,他还是被孩子们排挤在外,不是被男孩们骂“假媳妇”、“叛徒”,就是被女孩们责怪“讨厌”。当他好不容易与北燕玩得高兴时,李老师却又冒了出来,硬生生地把北燕带走,留他一个人在墙角。就这样,方枪枪的自尊心受到了层层消解,他对这个集体渐渐失望了。

(二)叛逆期:破坏规矩,自我力量的发泄

弗洛伊德认为梦是一种心理现象,“梦因愿望而起,愿望的满足就是该梦的内容——这是梦的主要特点之一。”[3] 深谙此道的导演张元为了给在现实生活中备受压抑的方枪枪寻找一个合理的出口,特地安排了特殊的梦境。在影片中,我们多次看到方枪枪在漫天飘着雪花的深夜,一个人光着身子到院子的空地上撒尿,这在现实生活中是不被允许、也是不可能的,可在梦境中,当方枪枪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用自信和朝气抵挡严寒、用一泡热尿赶走恐惧时,他的内心是满足而畅快的。

然而这一次,爱梦游的方枪枪把尿留在了南燕的床上,随后睡梦中的他被老师抱到了一间小屋的空桌上。昏暗的灯光下,女老师们围成一圈,盘问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接着老师们笑了,枪枪也被逗乐了,镜头围着枪枪旋转,他的笑慢慢地由附和延伸到歇斯底里,最后演变成了哭。在这长达43秒的镜头中,方枪枪的恐惧和不安得到了淋漓的宣泄,同时他的内心变奏也在慢慢响起——他决心放弃当一个好孩子的可能,向严酷的制度发出挑战。

接下来的情节中,方枪枪开始无所畏惧地同小朋友争抢玩具、打架闹事、欺负小同学,甚至公然顶撞老师。一次,在玩“老狼老狼几点了”的游戏时,他掐着腰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向扮演狼的李老师提出抗议——为什么小朋友们一定要逃走呢?“狼吃羊,应该把狼打死!”——一句不无道理的质疑,不仅令李老师语塞,而且也对像狼一样站在强者与权威地位上压制弱小者的“游戏规则”提出了有力控诉。

就这样,方枪枪的叛逆与破坏使他成了那个高度专制的环境中一个极不和谐的音符,成了老师眼中的“坏孩子”、“害群之马”、“狗头军师”。而枪枪最严重的“罪行”莫过于“策划”了一起惊人的大暴动。在方枪枪加点想象力的谣言的作用下,“李老师已经变成妖怪了”的消息不胫而走,巨大的恐惧感使孩子们不自觉地团结在一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小家伙们密谋将各自的鞋带连在一起,光着屁股从四面八方涌向李老师的卧室,企图将“大妖怪”活捉在睡梦中。这一幕充满了幻想与童趣,同时也将一场关于挤压与反叛的隐喻彰显得格外刺目。

在这场紧张的对抗中,方枪枪作为一个“小人物”显然处于劣势地位,而且这种劣势是不可抗拒的,他所能做的只是自我宣泄与自我保护。于是在影片中,我们时时可以看到这样一些洋溢着纯真、散发着暖意的画面:方枪枪在旋转木马上享受自由驰骋的快感;用肆意的奔跑和随性的想象来追寻欢乐;与小伙伴一起逃出幼儿园亲近大自然……用导演自己的话说:“我不是那么刻意地强调这是一个真实的空间,有的时候,既是像在真实里面的,又像在梦里……”[4]。可见这些亦真亦幻的画面或许只是方枪枪满足自己愿望的美好想象,是他想要逃离幼儿园的潜意识的伪满足,这样的情境在影片中反复出现,是他被压抑的紧张心理能量的宣泄。

(三)迷失期:禁闭孤立,被规则放逐

连续的反抗都以方枪枪的失败而告终,这使他叛逆的心理更加变本加厉。一次,他出口辱骂了平时最疼爱自己的唐老师,由此接受了入园以来最严酷的一次惩罚——关黑屋。在那间破陋、狭小的黑屋里,方枪枪深切体会到了权力的压迫和惩罚的恐怖,于是他哭泣着大声呼救:“开门,孔院长!快来救我,有大妖怪要吃我,快点!”可他哪里知道孔院长本身就是专制体制中的重要代表,是不可冒犯的权力的化身。孔院长的到来不但没给方枪枪带来希望,而且还使肉体的禁闭上升为精神的惩罚和瓦解。她一面语重心长地告诉枪枪“其实幼儿园是你人生当中最幸福、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将来你想回都回不来了”;一面又吩咐老师们:“关方枪枪小朋友的紧闭,不许其他小朋友跟他说话,孤立起来!”

“孤立起来”,多么富有政治色彩的决断,这里却被用在了一个四岁小孩的身上。于是,从这以后,不管方枪枪怎样放肆地欺负同学、破坏规则,都没人再理他,连分水果也不再有他的份。他完全被规则放逐了出去,成了与权威对立的“他者”。

影片的最后,方枪枪还是被解除紧闭、回到了小朋友的队伍中,可那些遵从老师命令孤立他的孩子们,却早已习惯了忽视他、视他而不见的生活。对此,枪枪没有再做什么抗争,因为在他眼里,那些小朋友也已被老师驯化成了各种摇头摆尾、丧失意志的小动物。而他,要选择逃离,去外面的世界追逐他所渴求的自由。对于逃离的过程,导演没有做更具体的交代。可当夜色降临的时刻,我们看到方枪枪耷拉着脑袋、拖着疲惫的身体出现在屏幕的一角,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与无助,甚至超过原来的任何时候。接着,他慢慢沿着破旧的墙沿走到一块大石头跟前躺下,这时,画外音里,一个女童的声音在喊:“方—枪—枪—”。

影片到此戛然而止,方枪枪最终选择了逃离还是归顺,影片没有给出答案。我们看到的只是他缩成一团的身影,一动不动,既不想回去,也不想再逃,幼小的心灵不经意地蒙上了一片茫然和伤感的色彩。

二、成长的主线:耐人寻味的“小红花”

影片《看上去很美》除了这个含义暧昧的中文标题外,还有另一个更富有内在意味的英文标题“Little Red Flowers”(小红花)。“小红花”是影片中的重要道具,同时它也承载着一个意涵丰富的符号体系。这个充满中国气质的红花标志,如果按照罗兰·巴特的解读,可以衍生出三个层面的含义:在能指层面上,它不过是一种用红纸剪出的形状似花的小纸片;在所指层面上,它是中国的幼儿教师们为鼓舞、奖励那些表现突出的儿童而颁发的具有荣誉意义的标志,其作用类似于奖章。而将其放在影片《看上去很美》的语境中,“小红花”又产生了另一层内涵意义:一种奖励或惩罚孩子的道具,一个为规范和约束而设立的评价体系。在这所幼儿园里,每一朵“小红花”的背后都是一个“规矩”,一个大人为孩子设置好的规矩。不尿床、自己穿脱衣服、饭前便后洗手、按时上厕所、睡觉不说话,每做到一项,就可以得到一朵小红花;否则,将会被扣除相应的小红花。黑板上小朋友名字后面的小红花多少,关系到老师对其表现优劣的评价,关系到每个孩子的荣誉感和自尊心,甚至关系到孩子“地位”的升迁(老师承诺:一周七天都得到五朵小红花的同学,下周就当班长)。于是,不谙世事的小主人公方枪枪从进入幼儿园的那天起,就开始了一场对“小红花”的追逐与迷思。

刚开始,方枪枪并不了解小红花的意义。于是,当老师们剪掉他的小辫子并以一朵小红花作为奖励时,方枪枪毫不领情地将其甩了出去。而这时,围在一边的一位小女孩却动作迅速地将其捡了起来,并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其珍爱程度不亚于对待一件宝物。随后,方枪枪又目睹了一位小男孩因为没有按照老师的要求做事,被极不情愿地扣掉一朵小红花的场景。他小小的心灵中渐渐感知到:小红花是个好东西,有了它自己就是个好孩子,老师、小朋友们就会喜欢自己。于是,不久之后,他便投入到争取小红花的队伍中。为了得到小红花,天性自由的方枪枪自觉地站进队伍里,乖乖地和小朋友们一起吃饭、睡觉、上课;为了得到小红花,怎么努力也拉不出屎来的他,坚持到了最后也不肯站起来;为了得到小红花,他努力地学习穿脱衣服、不随意哭闹;为了得到小红花,他甚至凝望着黑板幸福地幻想自己名字后面的小红花“争相怒放”……,这时候的方枪枪已换上了和大家一样的制服,一样地渴望用小红花来实现自我的价值和周围人的认可。

可事与愿违的是,不管方枪枪怎样努力,他的小红花却总在得到与失去间徘徊,不过他倒是有两次机会,意外地收获了小红花。一次是在教室门前的走廊上捡到的,方枪枪先是下意识地四处看看有没有人,然后才兴奋地将其收入囊中。带到安全的地方后,他还将小红花举过头顶,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它,好像在确证这张薄薄小纸片的力量。另一次意外发生在汪若海的父亲——一位后勤部副部长来接儿子的一场戏中,那朵令方枪枪小心谨慎、奋斗多日而不得的小红花,却因汪部长的一句“这个小朋友怎么一朵小红花也没有啊?你们可要多帮助他呀!”而得到了。这幕带点黑色幽默的剧情,对于孩子来说固然是可喜的,不管怎样,他也得到了一朵小红花,得到了老师的一次肯定。可喜悦的背后呢?更深层次的是对小红花神圣性的一种破坏,是对以小红花为自我价值实现途径的一种嘲解。

渐渐地,在得不到认可的集体生活中,方枪枪陷入了失望,他不再沉迷于小红花的诱惑,他开始放任自己的行为,变得调皮捣蛋,叛逆甚至对抗。然而,任何的对抗对于实力相差悬殊的弱者一方来说,都是徒劳的,并且会被排斥,受到权力机构的惩罚与放逐。方枪枪的命运便是如此,当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被老师和小朋友们孤立起来时,他选择了逃离。可结果呢?等待他的是一场更加宏大的对“小红花”的赞美礼——幼儿园外,一支胸前佩戴着大红花的队伍在喧天的锣鼓声中从枪枪面前走过,队伍中的每个人腰杆都挺得笔直,脸上都绽放着自信的微笑,他们分明在享受大红花带来的荣耀。而呆立在一旁的方枪枪,只能用困惑的眼神看着那一朵朵大红花:原来园外的世界和园里一样,到处需要“小红花”来证明自己。

至此,导演结束了对“小红花”作为象征符号的意义阐释,也完成了以对小红花的追逐、放弃到迷失为主线的方枪枪个人的成长叙事,而那朵“看上去很美”的小红花,带着它内含的自信和荣耀、带着外界赋予它的规范和权威,带着约束孩子天性的力量,一同留给人苦涩而深刻的回味。

三、成长的挫败:对当代儿童教育的启示

电影和文学一样,属于一个虚拟的世界,但却带给人一双观察现实世界的慧眼。抛开体制的因素不说,影片《看上去很美》揭示的是一个不满四岁的小朋友在开始集体生活的过程中遇到的种种障碍与不适应,而这样的困境无论是在五、六十年代的特殊时代背景下,还是在当今社会,无论是在家庭教育、学校教育,还是社会教育中的儿童,都不免存在。分析其成长受挫的原因与启示,对于我们进一步理解影片的内涵,挖掘其现实意义有着重要的作用。

纵观方枪枪的这段成长历程,最先让他感到受挫的,就是他的努力始终得不到老师的肯定,而给予肯定、赏识实际是儿童教育中非常重要的一种手段。“没有赏识,就没有教育。人性中最本质的需求就是渴望得到尊重和欣赏,就精神生命而言,每个孩子仿佛都是为得到赏识而来到人世间的。”[5]但影片中的李老师恰恰忽视了赏识的作用。对于方枪枪,她看到更多的是他与同龄孩子间的距离、桀骜不驯的性格以及怎么也改不掉的坏习惯,于是,她采取了简单粗暴的教育方式,试图通过批评、惩罚来改造他。可不幸的是,方枪枪不但没有因此而“变好”,反而一点点地丧失了自尊心和自信心。这显然是一种教育的失败,如果这位老师在教育过程中能多点细心和爱心、及时发现孩子的“闪光点”,毫不吝啬地给予表扬,我们相信,方枪枪的命运肯定会被改写。

其次,从评价机制上来说,“小红花”的意义太过直接、功利,好孩子的评价标准,不应只是听话、遵守规矩。在这部影片中,老师们要求小朋友遵守幼儿园的纪律和规定,其衡量的外在标尺就是小红花。遵守相应规定的,给一朵小红花,违反规定的,扣除小红花,而小红花的多少决定了老师对学生的评价,并且是唯一评价。这样的奖罚方式在现在看来是不够科学的,那些严格遵守规定的孩子,或许会让老师觉得舒心、放心,但也可能会被规则磨平了棱角、抹杀了童真,最终成为碌碌无为的庸才;而像方枪枪这样游离在规矩边缘的孩子,也有他值得珍视的价值和潜能,譬如敏锐的观察力、丰富的想象力等等。太过直接功利地强调孩子某一方面的能力,只会使其陷入成长的误区,迷失成长的方向。

再次,当孩子出现放任、反叛情绪时,老师没有及时给予帮助、引导,反而极不理智地施行禁闭、孤立政策,对其内心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和阴影。孩子的心灵是明亮的,同时也是脆弱的,有时会因为小小的不顺心,产生负面的情绪。就像方枪枪,因为得不到肯定,得不到周围人的关怀,硬是生出了坏脾气。这时老师们应对的方式,除了批评、还是批评,甚至极为残暴地将其关进黑屋,成为被孤立的对象,禁止其他小朋友与他的接触。这种极端的排斥式教育法,不但不能对孩子作出正确引导,反而会加重其消极情绪,泯灭向上的斗志。而相反,如果老师能够改变一下态度,多给孩子一些关怀、理解、接纳与支持,情况就会大不一样,毕竟,孩子的情商不是与生俱来的,后天的培养与教育非常重要。

影片《看上去很美》有别于我国电影史上大多数以儿童成长为主题的电影,通过一个特殊的角度表现了儿童成长过程中的挫折与困境,它准确地撩拨了社会的宿疾和许多人内心的隐痛,那是关于成长期的迷惘与困惑,是人在经由自由人向社会人身份转换时所遭受的难以适从的无助与尴尬。这种超越时空的召唤意义,也为思考当代儿童教育与成长问题,提供了有益的启示。

收稿日期:2008-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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