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虎妈钟山”创作与表演的几点体会_话剧论文

关于“虎妈钟山”创作与表演的几点体会_话剧论文

话剧《虎踞钟山》创作演出的几点体会,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钟山论文,几点论文,话剧论文,演出论文,虎踞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话剧《虎踞钟山》,以其深刻的思想震撼力和艺术感染力赢得了军内外广大观众的称赞。江主席在观看演出后接见演职人员时指出:“中国话剧到今天有了很大的发展,话剧是其它艺术门类不可替代的,它对观众具有相当的吸引力。”江主席的重要讲话是对我们文艺工作者的巨大鼓舞和鞭策,也是对新时期文艺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我们要努力实现这个要求,奉献出更多的无愧于时代的精品。回顾《虎》剧的创作演出实践,我们感到:话剧的振兴和繁荣必须在继承中求发展,在发展中求突破,以极大的勇气和坚韧的毅力,开拓创新,辛勤耕耘,超越历史,超越自我,努力攀登话剧艺术的新高峰。

前线话剧团诞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在艰苦的环境中,老一辈艺术家将写部队,写战士作为建团立业的基点。五十年代创作演出的《东进序曲》,初步形成了我团独特的思想和艺术风格,六十年代初创作演出的《霓虹灯下的哨兵》,确立了我团在全国、全军话剧界乃至整个戏剧界的地位。在众多优良传统中,“战斗的抒情,革命的激情”成为“前话”代代相传的“团魂”。《虎踞钟山》就是这种不懈追求的生动体现。

在创作过程中,我们注意站在世纪之交的高度,关注时代,拥抱生活,注重开掘戏剧主题的思想底蕴,对题材进行多层次,多方位的提炼和升华,把厚重的思想质量融入到艺术表现中,力求让不同层面的观众都能从中有所感悟。

努力使军事题材作品实现更大的社会辐射力。军事题材作品应该具有深刻的社会主题,要注意扣紧时代脉搏,使改革开放中出现的新问题,新情况在戏中得到体现,使观众对社会、人生重大课题有所启发;看历史戏时,找到现实的共鸣点;在创作中,以人为主,情理交融,追求人物塑造的“这一个”。

《虎》剧没有曲折离奇、跌宕起伏的中心事件,没有非常强烈的戏剧悬念和冲突,但剧场里却掌声不断,笑声不断,眼泪不断。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关键在于把观众作为戏剧的第一要素,我们心里始终装着观众,一切为了观众,同时又要引导观众而不一味迎合观众,真正达到话剧是“活人演活人,给活人看”的境界。在《虎》剧的创作排演中,继承和发扬了前线话剧的生动性特点,在写人,演人上下大功夫、下苦功夫;这也是我们学习继承《东进序曲》、《霓虹灯下的哨兵》、《第二个春天》等成功剧目得到的重要启示。尽管几十年过去了,鲁大成、赵大大、陈喜、春妮、刘大麻子、贺老五等一批典型人物形象至今仍活在观众们的心中。李默然同志在中国文联和剧协召开的《虎》剧研讨会上指出:这个戏从一度创作到二度创作都紧紧地抓住了话剧独有的艺术生命线,这就是写人、演人、着力塑造一群鲜活生动的艺术形象。

我们的作法:

一是努力塑造主要人物,同时注意刻画好群体形象。刘帅是《虎》剧的中心人物,能否塑造好这一个有血有肉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形象,直接关系到该剧的成败。由于是第一次在戏剧舞台上塑造刘帅,没有经验可循,我们也经历了一个从不满意到满意的过程。特别是饰演刘帅的演员程建勋同志,外部形象有一定的局限,但他努力追求神似,先后查阅了大量资料,并专程拜访了刘帅的夫人汪荣华同志,经过反复揣摩,不断实践,终于成功地塑造了刘帅,被专家誉为一个不可重复的舞台艺术形象。全剧在有限的时空中,匀出了相当的笔墨塑造了一批鲜活丰满、栩栩如生的人物,如居功自傲但知错必改的骑兵司令崔保山,有楞有角却又情感丰富的年轻师长杨震,憨厚朴实、勇于牺牲的甘有根,清纯活泼的黄矛,既自信又自卑的吴觉非,即便是戏很少,排在节目单演员表最后的丁铁蛋也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很多观众说,看完戏很长一段时间,只要一合上眼睛,这些活跃在舞台上的人物,就会一个一个地“蹦”出来。我们体会到,在主要人物和次要人物的关系处理上,要“水涨船高”,不要“水落石出”。《虎》剧的演出效果彻底打消了创作初期有些同志提出的次要人物戏多了会冲淡和弱化主要人物的忧虑,真正做到了“绿叶碧翠,红花更红”。

二是巧妙构置戏剧冲突,将剧情引向深入。戏剧创作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敢不敢揭示社会、生活中的矛盾。创作演出质量的高下,与揭示矛盾的深浅、多寡密切相关。但戏剧矛盾应当合情合理,符合剧情和人物性格的发展而,不是人为地刻意编造,生硬拼凑。《虎》剧尽管是有深刻的思想内涵,但这样一个写院校教育的戏,这样一个满台都是男人的纯军旅戏,搬上舞台,有多少可看性,有些同志一开始信心不足。我们认为,只要敢于写矛盾、善于写矛盾,处理得当,就不失为一部好戏。编导围绕着揭示建国初期历史变革的宏大主题,让刘帅在处理与老部下的关系、与外国专家的关系、与已经走进我们队伍的昔日对手的关系,以及与他的夫人、与其他一些年轻同志的关系中,展示他宽阔的胸襟和博大的情怀,巧妙地为他构筑和推进戏剧冲突;同时通过描写其他人物之间的相互关系,展开错综复杂的矛盾纠葛,不拘泥于必须围绕刘帅来展开矛盾这一话剧常见手法的要求,即使没有刘帅出场,戏也一样精彩引人,使戏剧冲突贯穿始终,并在解决矛盾中将剧情推向高潮。比如写崔保山,赋予他一定的喜剧效果,但他毕竟是一个战绩赫赫的功臣,写过了就会丑化他,削弱整台戏的思想性。编导写他与杨震的矛盾适可而止,与赛艳秋的交往,没有超过一定的度,与吴觉非的交往,透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倔强,使人觉得可信、可爱。戏中对吴觉非有丰富的情感描写,有的同志提出,是否过于美化了这样一位败军之将;事实上这和杨震与柯月秀、刘帅送老甘的情感描写互相辉映,相得益彰,产生巨大的情感冲击波,使人时而开怀大笑,时而热泪盈眶。

三是赋予人物个性化语言,使之准确传神。话剧和其它艺术门类相比,最具特色最具魅力的就是语言。一部成功的话剧首先必须有成功的语言设计。《虎》剧众多的人物形象能吸引观众同喜同悲,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编创人员为每个人物设计的个性化语言。刘伯承和彭德怀、贺龙、陈毅等几位元帅相比,并不具有迥异的独特个性,这就使得在舞台上很难有多少形体动作来表现。编导和演员正是通过鲜明生动的人物语言,传递出他的率真、他的信念、他的内在的热情和精神。正如有些评论家所指出的,我们已经在一段不短的时间里,丢掉了话剧的主要工具,也就是个性化语言。现在有许多话剧中的人物语言,张三说也可,李四念也行,这就把话剧的艺术魅力减掉了一大半。而在《虎踞钟山》中,刘伯承的语言别人不能说,崔保山的语言别人说起来绝对不好,杨震的语言就是杨震的语言。在人物语言设计上,我们还注意寻找人物所处的那个时代的特征,避免出现过去的人讲现在的话,力求有时代感,准确无误。

艺术需要不断地推陈出新,不求进取和固步自封无论是对个人还是对团体,都是最可怕的消蚀剂,它消蚀活泼的创造力;只有大胆探索,不断创新,才有生存的价值和进一步发展的可能。五、六十年代,我团就尝试排演了一批外国名剧,如《同盟者的真面目》、《胜利者》、《没病找病》等,新时期以来,又率先首演了万比诺夫的《外省轶事》和奥尼尔的《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八十年代末,为适应形势的发展和观众审美需求的变化,首次把音乐、舞蹈等现代艺术手段与话剧“嫁接”,在现有条件下探索中国式的音乐剧。《征婚启事》开话剧院团自己创作演出音乐剧的先河,并在1990年全国歌剧观摩演出中荣获七项奖。此后又创作演出了《海风吹来》、《青春涅槃》两部音乐剧,其中《海》剧参加1996年全国歌剧观摩演出又获七项奖。探索和尝试,既丰富了我团的剧目建设和艺术功能,贴近服务对象,争取到更多的观众,又使我们保持了艺术创作的新鲜感和冲动。

《虎踞钟山》全体演职人员深刻地认识到,《虎》剧要在艺术上有所创新,必须赋予它创新的品格,因循守旧、墨守陈规只能落入俗套,重复自己;必须打破常规,勇敢实践。编剧在遵循话剧规律的前提下,积极借鉴综艺晚会的结构和节奏,学习电视剧的手法,巧妙设置和处理“兴奋点”,调动观众的观赏情绪,又把小品、曲艺的诙谐幽默风格和语言的特殊处理方式引入剧中,从而丰富了该剧的表现样式;导演在舞台的调度上注意学习小剧场艺术,剧中人物从台上演到台下,又从台下演到台上,灵活自然,别开生面。为了使观众在看戏时没有等待感,用合理的幕间转换进行穿插,幕间戏安排巧妙,又自然贴切,为全剧的联贯增色不少;导演手法不露痕迹;舞美设计师坚持现实主义表现方法,将两个立柱进行不同的组合,变换出多种舞台背景,在结尾又运用浪漫主义手法,创造性地使用天幕下移,造成一种山动云涌的气势,形成“踏遍青山人未老”的意境,展示了刘帅的胸怀,拓展了戏剧主题,被誉为“神来之笔”;演员在编导赋予角色的基本要求的前提下,全身心地投入,调动生活体验和艺术积累,创造性地丰富了人物性格。编导还非常注意针对演员的特点写戏、导戏,人尽其才,扬长避短。

《虎》剧成功后,无论是主创人员还是普通演职员都深有感触地说:“《虎》剧倾注了上上下下、方方面面的心血,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回首《虎》剧创作的道路,这决不是谦词和客套,而是剧组全体人员的共同心声。有评论家说,《虎》剧是“大家手笔”,我们说,的确是“大家手笔”,不过,这里的“大家”是指全剧创作的群体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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