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研究综述_心理健康论文

国外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研究综述_心理健康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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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B89:C9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627(2007)05-0010-06

所谓社区心理健康服务,是指在社区服务工作中,运用心理科学的理论和原则来保持与促进人们的心理健康,即通过讲究心理卫生,培养人们的健康心理,从而达到预防心身两方面疾病的目的。具体地说,社区心理卫生的宗旨在于促进儿童青少年的正常发展,培养其健全人格;保持成年人的正常发展;预防各种心理障碍,包括精神病、神经症、心身疾病、病态人格、精神发育迟滞;消除引起心理压力和各种不良心里的因素。[1]在西方国家,社区心理健康服务不仅在整个社区服务业中有一定影响,而且在应用心理学研究领域中也颇受重视。就其实践而言,社区心理服务与社区卫生服务是一样普遍的;就其理论研究而言,在社区背景中探讨心理学的应用,是20世纪60年代以来西方心理学的重要领域之一。[2]20世纪70年代早期,美国就开始出版《社区心理学报》。近年来,西方心理学中有关社区心理学的研究还在进一步加强。鉴于我国许多地区(尤其是在城市)也在兴起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现扼要介绍国外关于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的主要研究成果,供国内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的理论研究者和实践工作者参考。

一、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的需求、效果及满意度

在西方发达国家,社区心理健康服务(包括危机期的心理干预)普遍受到重视。德国心理健康中央研究院(Central Institute of Mental Health)的在册病例资料显示:在14岁以上的居民中,接受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的人数已达到千分之二点二;在门诊病人中,这一比例达到40%。[3]

一般而言,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的效果明显,反映良好。Davis和Spurr[4]在一项研究中让健康工作人员和临床医务官员在接受父母咨询训练后,面向具有多种心理社会问题的学前儿童的父母亲提供咨询服务。被试分成两组:55人在干预组,38人在对照组。通过访谈法和自我报告式的问卷调查,在最初的检测后,研究者对干预组跟踪调查了2-15周,对照组则跟踪了16周。结果显示:服务很受重视,并产生了显著的效果,即各类问题的严重性明显下降、父母亲的自尊显著增强、父母亲的紧张感和情绪困难明显减少、儿童表现出更积极的创造性、家庭环境明显改善、儿童行为问题明显减少。Eastley和Nowers[5]运用问卷法调查了社区心理健康从业人员对新成立的一家社区老年心理健康服务团队开展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的看法。基于对回收的105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77%)的分析,结果发现:从业人员的满意度非常高,只有17%的被试表示存在服务问题。大多数从业人员认为他们的服务在不断改善,没有一个从业人员认为服务在恶化。Chiappelli和Berardi[6]运用问卷调查法和档案分析法考察了患者对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的满意度以及与这种满意度相关的因素。145名被试都是在1998年间每2个月至少接受过一次心理健康服务的患者。结果表明:患者对于心理健康服务人员的服务技巧和人际技能、所提供的信息和药物、帮助患者获得经济利益、以及提供家庭照料等都非常满意。

Modiba等[7]利用访谈法和自我报告法调查了南非心理健康服务接受者(8-81岁)及其家庭对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的需求。在调查对象中,57%患有精神分裂症,41%患有癫痫症。在接受心理健康服务之前,他们先是到当地医院接受治疗,其中30%的患者随后还接受了传统医疗者的治疗。大约一半以上的服务接受者具有基本的生活能力,如自己洗澡、吃饭、洗衣服、以及自己乘坐公交车等。在社区心理健康服务接受者中,感到孤独和寂寞是普遍现象(只有7%的人报告说与朋友有接触)。根据这次调查结果,接受者对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的需求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提高门诊心理健康服务的质量;(2)更好地协调各类服务(门诊、医院、社会工作和传统医治等)、消除接受心理健康服务的障碍;(3)心理健康服务人员与社区有关部门和个体合作,帮助患者克服社会孤独感。Ralston,Beesley和Bogue[8]运用问卷法在苏格兰调查了149位存在严重心理异常的社区心理健康服务接受者的需求状况及其对现有服务的满意度。结果发现:(1)59%的被试表示接受社区心理健康服务,而其他被试则宁愿在家中或在附近的健康中心接受心理健康服务;其中80%的被试认为及时或较早地接受了心理健康服务。(2)被试感到在以下几方面需要帮助:焦虑、抑郁、外伤、社会技能、孤独、独立性、病疾知识、以及有关社会服务利益方面的咨询。(3)总的来说,心理健康服务接受者对现有的社区心理健康服务感到非常满意。

研究还发现,礼区心理健康服务的从业人员及其服务接受者对于心理健康服务的感受存在一定差异。Crane-Ross,Roth和Lauber[9]通过对美国385位长期患有严重心理疾病的社区心理健康服务接受者及其病例管理人员的调查,就他们所需要的心理健康服务和社会支持方面的帮助的数量以及他们已经接受的心理健康服务和社会支持方面的帮助的数量进行了比较,着重考察了服务接受者同其病例管理人员对服务需求的认知差异,同时考查了服务接受者每类需求所得到的帮助的主要来源。结果发现:对于社区支持服务的需求、人际需求和危机心理需求,在心理健康服务接受者的自我报告中,显示出对心理健康系统之外的支持源(如家庭和朋友)的强烈依赖性。在评定所需要的帮助和已得到的帮助时,心理健康服务接受者同其病例管理人员之间的相关性比较低。心理健康服务接受者认为他们的大多数需求都没有得到满足,而病例管理人员则认为接受者的大多数需求都已经很好地满足了。因此,在社区心理健康服务工作中,接受者同其病例管理人员在治疗方案和提供有关服务的更多信息方面,需要达成一致意见。

二、影响开展社区心理健康服务及其效果的因素

Sobel,Anisman和Hamdy[10]分析了某一乡村社区心理健康中心五年来面向儿童和成年人提供危急事件心理服务的有关数据,以探讨实际影响对服务利用的潜在因素。一维方差分析和多维比较检验的结果表明:季节、星期几、假日、学校假期和天气情况与心理危急事件的数量具有显著的相关。该研究有助于阐明那些影响乡村社区心理健康中心患者利用危机心理服务的因素。Dasberg[11]运用问卷法在规划设立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的耶路撒冷郊区调查了233位16至68岁的被试关于心理健康的态度、行为和知识。结果发现:(1)被试对心理健康工作者的有关活动及如何获得服务持有古老的偏见。(2)尽管对接受心理健康服务存在很大的抵触情绪,但仍接受了有关心理健康服务方面的帮助。(3)被试与心理学家的实际接触虽然短暂、但感到满意。(4)已婚者、父母亲和老年被试构成了一个潜在的接受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的群体;而单身者、无小孩者和年轻人则倾向于否认生活中的问题、对于心理健康服务表现出一种“不以为然”的态度。(5)对待心理健康服务的消极态度与社会经济地位较低和离婚等因素有关。

Jerrell[12]运用档案分析法(包括对1976年至1980年间国立心理健康研究所的档案分析和社区心理健康中心的有关录音带的分析)、问卷调查法和电话访谈法对美国15个州的71家地方性心理健康中心的服务作了一项纵向研究。结果发现:(1)这些中心对社区居民的服务、对儿童的服务和有关危机心理的服务不断在扩展,因而其职员也在增加。(2)由于对中心的各种税收逐年在增加,因而他们特别强调生产力和成本效率,重视与国家和地方官员的沟通、以获得连续不断的支付,尤其是在非大都市,社区心理健康中心都是依靠政府当局一如既往的支持而维持他们的对外服务的。(3)改进商务实践,鼓励发展自助型团体,提高服务效率。

Mezzina[13]阐述了患者从心理医院转移到社区心理健康中心的过程中、社区心理健康服务接受者及其家庭成员的参与在建立社会支持网络中的重要性。尽管社区心理健康服务接受者存在长期的能力缺陷、其家庭负担沉重,但通过新的治疗方案,个体的实际能力和资源得到了优化。社区中的互助团体、社会俱乐部和团结主动性是患者在社区心理健康中心参与治疗方案的结果。研究者认为,患者及其家庭成员这些支持性的自我组织对进一步治疗和康复具有工具性的作用。

Sladen-Dew[14]介绍了某一心理健康服务协会在过去的20年中向精神分裂症患者和其他心理异常病人提供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的经验。作者认为,他们取得成功的关键在于分散、但不分等级的组织结构,使得既有责任心、又有熟练技能的多学科人员组成的团队能够在社区协同工作、共同为患者及其家庭提供服务。这种服务既适合社区的特点,又符合当地的需求。其服务内容包括康复计划、家庭和儿童服务、老年人服务和支持方案。专业人员、病人、家庭、以及社区中介之间的合作伙伴关系使得其服务工作具有创造性、建设性和有效性。

三、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的内容、方法及其模式

Davis[15]调查了一家社区儿童心理健康服务中心,该中心的服务对象主要是具有情绪和行为问题的学龄前儿童(3个月至5岁半)的家庭、以及家庭中存在社会心理问题或做父母有障碍的家庭,患者中母亲的年龄一般介于20至44岁之间。研究者通过对该中心的87个家庭案例的分析发现:其干预方式主要是由受过父母咨询训练和父母问题与儿童行为管理训练的健康访问者和小儿科的社区医务人员上门服务;而干预方法则是以咨询理论为基础,根据儿童的信任感及其对父母亲的尊重关系而定;干预的目的是促进和支持父母亲自己探索所存在的问题,并帮助他们确定明确的目标和有效的解决问题的策略;临床心理学家则提供现场咨询与服务。事实证明:在社区工作中提供心理健康服务是切实可行的;有关的训练课程不仅为非专业性的心理健康工作者所接受,而且对他们准备从事有关社会心理问题的服务工作是非常有效的。

Moss[16]介绍了澳大利亚的一个面向具有心理疾病(如精神分裂症)的青年人提供训练和支持服务的社区生活技能中心,该中心填补了社区心理健康服务的一个空白。生活技能中心的哲学是:改善人的生活和社会技能之后,有助于提高人的白尊和自信心,进而使人适应社会。该中心的训练方案主要着眼于基本的生活技能、与劳动有关的行为能力、交流能力、个人发展、休闲或社会活动能力。根据患者的反馈和职员的观察,该中心颇获好评。Karno和Morales[17]则介绍了美国洛杉矶面向美籍墨西哥人所提供的一种心理健康服务方案。该服务中心有目的的设在最贫困的美籍墨西哥人所居住的社区。中心的所有职员都能说一点西班牙语,大多数职员说得很流利。中心的职员都具有善交际和处理个人事务的特点,并具有专业特长。这一服务方案满足了目前由于各种原因而被忽视的服务需求。它有一个明显的特色,就是强调预防,重视向社区服务机构、健康与福利部门、学校和法院等提供较多的咨询服务。此外,该中心还提供短期的、危机心理干预与治疗服务。一份对200名患者的调查显示:该中心满足了美籍墨西哥人患者的需求,达到了预期的目标。

Chertoff和Berger[18]认为,在人际交往中,心理病人由于多次重复的失败,使他们不敢再进行新的尝试,以致挫伤了他们的自尊心和自我想象。通过形式多样的、同时进行的、多重转换反应和展示不同观点的团体心理治疗向患者提供一种机会,可以帮助他们尝试和学习处理冲突和改变态度的新方法。研究者进一步认为,在给患者提供发展社会技能、提高自尊心和增强归属感等的训练机会时,无领导管理的团体治疗方法是帮助他们克服抵触情绪的最好的手段。

Baruch和Fearon[19]在Brandon一家专门面向年轻人的、以心理动力学为理论基础的社区心理治疗服务中心,通过对151名接受过这种心理治疗的年轻人(年龄介于12-18岁)为期一年的跟踪调查(主要是根据被试在3个月、6个月和满一年时对问卷调查的自我报告),着重考察了心理健康服务的效果。评价指标涉及三个方面:外部的问题、内在的问题和总的问题;并从三个方面反映测量结果:平均分的变化、临床表现到非临床表现数量的变化、以及病例种类的变化。统计分析结果表明:被试在所有这些方面都有改善,充分肯定了在Brandon以心理动力学为理论基础的社区心理治疗服务对患有心理疾病的年轻人的良好效果。

Marriott等[20]通过对590名患者的调查、考察了“开放式提交系统”在社区心理健康服务中的应用。所谓开放式提交系统,就是允许任何人(包括代理人和病人本人)通过电话或信件联系(预约)服务,且让具有严重心理疾病的患者享有优先权。结果显示:预约的数量比较适合服务的进程,轻度心理疾病患者的案例往往是医生提交来的、而不是其他中介;这种开放式提交系统能够更好地满足对服务的需求、比封闭式提交系统具有更多的优越性。Puri等[21]调查了42名从业人员对社区心理健康服务中“早期干预服务”的看法及其服务的利用情况,并在同一地区内进一步比较了从业人员对采用开放式提交系统和封闭式提交系统开展早期干预服务的满意度。结果表明:从业人员对开放式提交系统所有方面的满意度都大于封闭式提交系统,尤其对开放式提交系统的提交速度更加满意。

四、关于社区心理健康服务从业人员的有关研究

Chang和Greene[22]通过对印地安纳州社区心理健康中心的职员及其服务的调查认为,社区心理健康服务队伍应该由多学科人员组成。Santos等[23]介绍了一种已应用于实践,具有革新意义的、面向社区老年人提供鉴定与治疗的综合服务模式。在这种综合服务模式中,从业人员由三部分受过不同程度训练的人员组成:志愿工作者、中级专业人员和高级专业人员。研究者还针对因服务人员短缺而产生的问题提出了一些可操作性的建议。在Haywood和Roy[24]介绍的基于社区危机干预服务“弓形”模式的心理服务中心的训练方案中,各学科之间的咨询队伍和志愿者及专业人员一起工作,共同提高能力和决策技能,然后将这些能力和决策技能应用于对患者的训练之中。这一训练方案旨在作为一种心理治疗方式、帮助患者克服紧张、危机和焦虑问题。在这一系统中,强调患者个人选择和利用反馈在解决问题中的作用,而服务人员(专业人员或志愿者)只是在激发患者的行为和引导其行为的方向中起辅助作用。

Vacc,Juhnke和Nilsen[25]调查了13家专业机构依据美国教育研究会(AERA)、美国心理学会(APA)和全国教育测量委员会(NCME)所制定的有关教育与心理测量职业准则而实施的社区心理健康服务人员的道德规范,并与AERA、APA和NCME修订后的应用于临床实践的职业准则进行了比较分析。结果认为:只有两条道德规范符合职业准则。因此,研究者建议要在有关专业机构的社区心理健康服务人员中大力推行修订后的临床职业准则。

在加拿大,越来越多的曾经接受过心理健康服务的人如今在社区提供心理健康服务,几乎占社区心理健康服务从业人员的一半。通过向社区心理健康服务机构的领导(44人)和职员(436人)分别发放问卷调查,White等[26]考察了44位社区心理健康服务人员的工作角色、工作效果、工作态度和工作满足感。结果发现:虽然他们在社区心理健康服务队伍中的地位和角色各不相同,但他们能与其他服务人员融于一体,精诚合作;具有与其他从业人员同样、甚至更佳的工作满足感。

Szmukler、Wykes和Parkman[27]对一所社区精神病服务中心170名职员中的124名照料人员进行了访谈和问卷调查,以考察照料人员的照料活动及其影响因素;同时检测了病人的疾病特征,以作为考察照料人员的一个参数。二年以后对62名照料人员再次进行了检测。结果发现:其中50%的照料人员对照料角色没有表示出不满,而36%的照料人员不再或只是偶尔从事照料活动。病人及其疾病特征对照料人员的照料活动没有什么太大影响。Ebben、Bliss和Perlman[28]在美国的威斯康星州和密歇根州运用问卷法考察了心理健康管理人员对于20世纪90年代重要心理健康焦点问题的看法。根据从各个社区心理健康系统返回的135份有效问卷所作的分析,结果发现,被试一致认为:心理健康服务的需求和成本非常难以平衡;不适当的财政预算将会导致从事心理健康服务的职员产生不满足感;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职员很难保持合作精神。

收稿日期:2007-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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