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外教育技术领域研究的比较与反思*
——以近10年190篇高被引论文为例
张 璇 郑兰琴[通讯作者]
（北京师范大学 教育学部，北京 100875）
摘要： 文章以2009～2018年发表在CSSCI、SSCI期刊被引频次超过200次的190篇高被引论文为例，从研究对象、研究主题、研究范式、研究方法、合作研究等五个维度对比分析了国内外教育技术领域研究的差异，结果表明：国内外教育技术领域关于研究对象的说法各异，尚不存在明确的定论；在研究主题方面，国内重点关注教学设计与绩效技术，国外则以技术应用为主；在研究范式方面，国内重思辨轻实证，国外则重实证轻思辨；在研究方法方面，国内多采用思辨研究方法，国外则多采用量化研究方法；在合作研究方面，国内学者开展多人合作研究的力度远不及国外。此外，文章还对国内外教育技术领域的研究现状进行了反思，并得出了相应的启示，可为国内教育技术的发展提供有益借鉴。
关键词： 教育技术；比较研究；高被引中文论文；高被引英文论文
在第十四届教育技术国际论坛上，杨宗凯教授针对教育技术的发展现状，提出“在融合和变革的过程中，教育技术学往何处去？”[1]。本研究认为，要回答“教育技术学往何处去”，首先需要明确教育技术学的研究对象、研究主题和研究范式。其中，研究对象是研究范围的抽象概括[2]；研究主题规定了一个问题领域；研究范式是基于方法论形成的科学研究的规范或者模式，是指导科学研究具体的研究方法[3]。与此同时，探究教育技术领域的研究方法和合作研究情况，对于整体把握该领域的发展状况和未来趋势也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此外，高被引论文被视为优秀科学研究的产物[4]，在某个领域知识贡献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也被普遍认为是高质量的研究[5]。探究国内外教育技术领域高被引论文研究成果的差异，对于指导国内教育技术的理论创新和实践研究、深化改革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基于上述分析，本研究拟以近十年来国内外教育技术领域知名期刊收录的高被引论文为例，从研究对象、研究主题、研究范式、研究方法、合作研究等五个维度，来进行国内外教育技术领域研究的比较与反思。
一 研究设计
1 数据来源
本研究选取2009～2018年国内外教育技术领域知名期刊的高被引论文为研究对象，分析国内外教育技术领域高被引论文的研究对象、研究主题、研究范式、研究方法、合作研究等五个方面的差异。本研究将被引量高于200次的论文定义为高被引论文，最终共获取190篇高被引论文，包括123篇高被引中文论文和67篇高被引英文论文。其中，中文论文从中国知网数据库进行检索，选取CSSCI索引杂志为期刊来源；考虑到与Web of Science数据库相比，Scopus数据库收录的期刊数量更庞大、覆盖范围更广[6]，故英文论文从Scopus数据库进行检索，并选取高影响因子的SSCI索引杂志为期刊来源，由此得到高被引论文的期刊分布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高被引论文的期刊分布情况
2 基本信息
本研究首先对高被引中、英文论文的基本信息（如第一作者的来源机构及其所在地区）进行分析，这对于了解教育技术领域的机构和地区发展情况、机构合作发展、学习者择校等有重要意义。由于篇幅有限，在此仅列出高被引中、英论文数量排名前六的来源机构，如表2所示。
表2 高被引论文第一作者的来源机构（部分）
就地区发展情况而言，高被引论文第一作者的来源地区（数量≥3人）如表3所示，可以看出：高被引中文论文主要来源于北京、江苏、上海、广东、吉林等地，这个现象可以从高被引论文的来源机构进行解释，如北京市的北京师范大学和清华大学、江苏省的南京大学、上海市的华东师范大学、广东省的华南师范大学、吉林省的东北师范大学等都是高被引中文论文第一作者的来源机构；而高被引英文论文的主要来源于美国、中国台湾、英国、新加坡等——美国作为教育技术学科的发源地，其国际影响力自然处于领先地位，但其“一家独大”的局面有被打破的趋势；高被引英文论文第一作者有12人来自中国台湾省，说明其在教育技术领域的国际影响力很大。基于此，我国大陆地区应汲取美国、英国等国家和中国台湾的成功经验，与国外学者、中国台湾学者交流合作，以带动我国教育技术学科的整体发展。
2.4 管理因素 果园管理精细、有机肥施用多的受冻轻，采取灌水、涂干、包干等防冻措施的冻害轻。氮肥使用过多、灌水量过大、树体过旺，贪青徒长，不能正常落叶的树受冻严重。
表3 高被引论文第一作者的来源地区（部分）
3 编码体系
本研究采用内容分析法，对获取的190篇高被引论文进行分析。根据研究目的和高被引论文的特征，本研究设计了高被引论文的编码体系，其一级维度和二级维度如表4所示。
以上统计可得出，从2010年开始，关于高校基层行政人员职业倦怠研究的文献数量一直较稳定，每年的发稿数量都较稳定地保持在45篇以上。可见，关于高校基层行政管理人员的职业倦怠已保持长期且系统地深入研究，这也从一定意义上反映了该课题的研究的必要性。
表4 高被引论文的编码体系
（1）研究对象与研究主题
研究方法的选择与研究范式密切相关：实证研究往往采用量化、质性或混合的研究方法；思辨研究多采用思辨研究方法；而文献综述既可选用内容分析的量化研究方法，也可选用无数据支持的思辨研究方法。基于数据统计结果，本研究发现：在高被引中文论文中，采用最多的研究方法是思辨研究方法（占比66.67%），其次是量化研究方法（占比16.25%）、质性研究方法（占比12.20%），极少数论文采用混合的研究方法（占比4.88%）；而在高被引英文论文中，超过七成的论文采用量化研究方法，其次是思辨研究方法（占比10.45%），少量论文采用质性研究方法（占比7.46%）和混合研究方法（占比5.97%）。此外，高被引中文论文选择思辨研究方法显著多于高被引英文论文（χ2＝55.054，P＜ 0.001），而高被引英文论文更多地采用量化研究方法（χ2＝66.403，P＜ 0.001）。
高被引论文的研究主题分布是监测教育技术领域研究热点和研究重点的重要依据。通过对选取的高被引论文题目和摘要进行分析、归类，本研究最终确定了七大类研究主题：教学设计与绩效技术主题包括教学策略、教学模式的应用、绩效技术的开发和应用等；信息技术应用主题包括计算机辅助教学、学习分析技术、信息技术与课程整合等；远程教育主题包括在线课程的开发、学习支持服务等；教育信息化主题包括教育信息化政策解读、智慧教育等；课程开发主题包括课程的设计与开发、课程模式探讨等；教育技术基本理论主题包括教育技术学科的思考、教育技术理论的反思等；教师专业发展主题包括教师培训、教师专业知识发展等。
（2）研究范式与研究方法
一直以来，教育技术领域的研究对象存在很大争议。高被引中文论文研究对象的关注度从高到低依次为学习过程和资源（占比40.65%）、教育现象和规律（占比36.59%）、信息技术及其应用（占比13.82%）、教育问题（占比8.94%）；高被引英文论文则大多以信息技术及其应用为研究对象（占比97.02%），极少关注学习过程与资源、教育现象和规律（各占比1.49%）。卡方检验的结果表明，各研究对象的关注度在高被引中、英文论文中均存在显著性差异。其中，高被引英文论文将信息技术及其应用作为研究对象的情况显著多于高被引中文论文（χ 2＝119.003，P＜ 0.001），其它几类作为研究对象的情况则是高被引中文论文更多。
在教育技术研究领域，思辨研究和实证研究是两种基本的研究范式。其中，思辨研究关注“应然”问题的解决，注重概念、观点、理论的建构，借助逻辑推理解决问题；实证研究则关注“实然”问题的解决，通过数据的收集和分析来获取研究结果[10]。由于被选样本涵盖一定量的文献综述，在此将其单独列为一种研究范式，故本研究的研究范式分为思辨研究、实证研究、文献综述三大类别。
研究方法是连接理论和实践的“桥梁”。研究方法的科学性，影响着教育技术的研究能否真实地反映教育的现象并有效地解决教育的问题[11]。本研究将研究方法分为质性研究方法、量化研究方法、混合研究方法、思辨研究方法等四大类。其中，思辨研究方法对应于思辨研究范式，是建立在研究者个体认知和经验的基础上，通过思辨、演绎、推理，来认识客观事物的本质[12]。
从合作类型来看，62.14%的高被引中文论文来源于系内合作，近三成为国内跨校合作，极少数为校内跨系合作、国际合作、高校与其它组织机构合作；而近三成高被引英文论文为系内合作，近三成为国内跨校合作、16.42%为国际合作，仅有7.46%为校内跨系合作。由此可见，高被引中文论文选择系内合作显著多于高被引英文论文（χ2＝8.652，P＜ 0.01），而高被引英文论文中国际合作的比重显著高于高被引中文论文（χ 2＝12.65，P＜ 0.001）。
脑白质区的血液供应源头血管是蛛网膜动脉，蛛网膜动脉再发出软脑膜动脉，而后软脑膜动脉的长穿支动脉垂直穿过脑皮质区的有髓纤维进入脑白质，随即发出短支动脉供应脑白质血流。而在与侧脑室壁毗邻的白质区域的血液供应来源于室管膜下动脉的脉络膜动脉以及纹状体动脉的终末支，此两支血管与来源于脑表面的皮层血管间缺少足够的交通支。这使脑室周围的区域成为血液供应的薄弱区，也即分水岭区。此外，由于老年性动脉硬化斑块形成，血管变脆迂曲，进一步减少脑室周围白质区的血流灌注［2］。
这是最精彩的乐章之一，《天工开物》“簸法”一节简约、平静的内在情愫，在小说世界里转化为如此丰富喜悦的舞蹈，由此构成小说世界里沉重甚至残酷的乡村生存的另一面，即便是日常最繁重琐细的物事，诸如磨豆桨、做豆腐、烙煎饼、打凉粉，全都化成了舞蹈音符：
基于上述分析，本研究首先由两位研究者根据高被引论文的编码体系，对190篇论文逐一进行独立分析和编码。随后，本研究用Kappa值来表征两位研究者编码的一致性，计算表明其一致性水平为0.916，说明此编码具有极高的信度；对于个别不一致的项目，则由两位研究者经商讨后得出最终结果。最后，本研究根据最终的编码结果，对190篇文献的五个维度进行百分比和数量统计并进行卡方检验，以期发现中外教育技术领域研究的主要特征和差异。
从研究主题的分布情况可以看出，高被引中文论文关注最多的主题是教学设计与绩效技术，占高被引文献总量的43.90%；其次是信息技术应用（占比21.95%）、远程教育（占比16.26%）、教育信息化（占比10.57%）、课程开发（占比4.88%）、教育技术基本理论（占比1.63%）；关注最少的是教师专业发展（占比0.81%）。而高被引英文论文中最热门的主题是信息技术应用（占比89.55%），其它主题受到的关注都很少。受国内外教育环境的影响，高被引中、英文论文在研究主题上表现出一些差异：高被引中文论文对教学设计与绩效技术（χ 2＝35.895，P＜ 0.001）、远程教育（χ 2＝8.178，P＜ 0.01）这两个研究主题的关注显著高于高被引英文论文，而高被引英文论文对信息技术应用（χ 2＝79.852，P＜ 0.001）的关注显著高于高被引中文论文。
二 比较分析
1 研究对象
@可怜：不吹不黑，对比起别家中介的服务，想要达到链家找房的专业程度，还得修炼几年。再者，很多房子在开盘前都能通过链家VR看房看到里面的实景，查一下地图就能知道周边的设施，感觉方便极了。就这些员工队伍、VR看房不需要资金投入吗？
2 研究主题
其中, γ=1.4, Ma=0.1. 计算域取作边长为2π的立方体, 共643个网格点. 另外, 在x, y, z三个方向均设周期边界条件.
At high frequencies, considering the influence of the interface state of the heterojunction, the capacitance of the n-ZnO/p-Si heterojunction cell can be expressed as[22] :
为了探究高被引论文的合作研究情况，本研究对高被引论文作者的合作人数和合作类型进行了分析。从合作人数来看，可分为1人、2～3人、4人及以上三种类别。同时，通过进一步分析作者所属机构的情况、探究机构之间的合作情况，本研究中将合作类型分为无合作、系内合作、国内跨校合作、校内跨系合作、国际合作、高校与其它组织机构合作等六类。
3 研究范式
基于数据统计，本研究发现国内教育技术研究领域的研究范式以思辨研究居多，占比超过七成；其次是实证研究（占比17.89%），最后是文献综述（占比11.38%）。高被引英文论文以实证研究为主（占比68.65%），其次是文献综述（占比20.9%），少量研究属于思辨研究（占比10.45%）。由此可见，高被引中、英文论文的研究范式存在较大差异。此外，高被引中文论文的思辨研究（χ2＝63.058，P＜ 0.001）显著多于高被引英文论文，且高被引中文论文多为理论的描述或逻辑的推演，包括政策解读、现象解释、教学模型设计、教学反思等；而高被引英文论文的实证研究（χ2＝48.651，P＜ 0.001）显著多于高被引中文论文。因此可以说，教育技术领域的高被引中文论文重思辨轻实证，而高被引英文论文重实证轻思辨。
4 研究方法
李子运[7]指出，教育技术学领域存在研究对象不明的问题；李康[8]将教育技术的研究对象分为大、中、小三个领域——大领域是“学习过程与资源”，中领域是“教育媒体的研究与应用”，小领域是“信息技术于教学领域的应用”；而马启龙[9]认为教育技术研究对象涵盖“学习过程与资源”、“教育现象与规律”、“教学应用”或“教育问题”等。借鉴上述研究成果，本研究结合教育技术领域主流的研究对象和所选高被引论文的研究内容，将研究对象分为学习过程和资源、信息技术及其应用、教育现象和规律、教育问题等四类。
从具体的研究方法来看，在量化研究中（高被引中、英文论文分别为20篇、51篇），高被引中、英文论文采用最多的研究方法皆为问卷调查法（分别占比40%、35.29%）；除了高被引中文论文缺乏实验研究法，高被引中、英文论文对其它量化研究方法的选择差异不大。而在质性研究中（高被引中、英文论文分别为15篇、5篇），66.67%的高被引中文论文选用行动研究法，而60%的高被引英文论文选用观察法。
5 合作研究
对190篇高被引中、英文论文作者的合作情况进行统计，结果显示：①在高被引中文论文中，合作完成的论文占75.61%，而独立完成的论文仅占24.39%；在合作完成的论文中，由2～3人合作的占60.98%，由4人及以上合作的占14.63%，其中有一篇合作人数多达9人（即《新媒体联盟2015地平线报告高等教育版》）。②在高被引英文论文中，合作完成的论文占83.58%，仅16.42%的论文是独立完成的；在合作完成的论文中，由2～3人合作的占52.24%，由4人及以上合作的占31.34%，其中有一篇合作人数多达7人（即2012年发表的Context-aware Recommender Systems for Learning: A Survey and Future Challenges ）。由此可见，合作研究已经成为中外学术研究的主流，且高被引英文论文的多人合作研究成果更为丰富，其中4人及以上合作的比重显著高于高被引中文论文（χ2＝7.423，P＜ 0.01）。
（3）合作研究
三 反思与启示
基于上述统计数据的比较分析结果，本研究分别从五个维度对国内外教育技术领域的研究现状进行反思，以得出相应的启示：
以某城市轨道交通1号线为例，该线路的直流馈线保护主要有电流速断保护、电流变化率保护、电流增量保护等，具体参数见表1。该线路的牵引供电能力测试内容为单边供电模式下单列AW3车测试和大双边供电模式下4列AW0车测试，测试使用示波器在直流开关柜二次侧采集电流表计的输出信号。
1 研究对象的确定
本研究发现，国内外界定的研究对象不尽相同：国内主流的观点是将学习过程与资源视为研究对象，这种观点主要来源于美国教育传播与技术协会（Association for Educational Communications and Technology，AECT）的定义，更多地强调从实践层面发展起来，是一种实用主义的取向；而国外主流的观点是将信息技术及其应用作为研究对象，强调技术的有效应用。其实，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关于教育技术研究对象的争议一直存在，目前还没有形成统一的观点。然而，研究对象是学科最根本的标志性特征[13]，故要想实现教育技术学科的可持续性发展，就必须明确研究对象并在学术界达成共识。
2 研究主题的选取
在研究主题的选取上，本研究发现国内研究关注最多的是教学设计与绩效技术，国外则是信息技术应用。实际上，教育教学系统是一种复杂的信息系统，某种教学效果的产生是该系统中多种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将其归结为系统中局部因素如技术的应用是不科学的；另外，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并非所有的技术都适用于教育领域，盲目追随技术只会使学科丧失其价值和意义。基于此，本研究认为研究主题的选取需紧密围绕研究对象，以明确的研究对象为指引，选择研究者感兴趣的研究主题深入开展研究才是正确之道。
3 研究范式的转变
本研究发现高被引中文论文注重理论思辨，而高被引英文论文更注重实证研究。目前，国内的思辨研究数量虽多，但仍存在理论创新不足的问题，多有“新瓶装旧酒”的意味。此外，单纯的理论思辨无法验证理论的有效性。因此，教育技术领域的研究者需更多地在实证研究的过程中深化对理论的理解，然后进一步实现理论的创新。从国际研究的趋势来看，我国应加大实证研究的力度，重视实证数据，实现从思辨到实证或“思辨+实证”的研究范式之转变。此外，人工智能技术和大数据技术的发展，给教育研究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计算机仿真范式和数据密集型的科学研究范式或将改变现有的范式结构，推动教育技术研究进入一个新时代。
4 研究方法的采纳
本研究发现高被引中文论文多采用思辨研究方法，而高被引英文论文多采用量化研究方法——这种不同，很大程度上是由研究范式差异（即中文论文重思辨、英文论文重实证）造成的。思辨研究方法由于缺少数据的支持，因此在客观性和说服力上都存在弊端；而量化研究方法在一定范围内有可推广性和普适性，并且有省时和省经费等优点[14]。但单纯使用量化研究方法，往往会使研究缺乏深度。因此，混合使用多种研究方法——既采用实证研究的量化研究方法和质性研究方法，又结合思辨研究方法的演绎推理，使之优势互补，可使研究更加完善，教育技术研究者应努力构建多元研究方法并存的局面并探寻新的研究方法。此外，计算机仿真技术的出现，使得教育研究实现了可量化、可重复并且可检验[15]，在降低研究成本、减少实验风险、获取大数据等方面有很大的优势。基于此，在大数据时代，可以考虑在教育技术领域采用计算机仿真方法，来解决以人为研究对象带来的不可控制、不确定和不可逆等问题。
5 合作研究的思考
本研究发现国内学者在研究合作力度上远不及国外，特别是在多人合作和跨国合作层面上，国内研究者的意识还有待加强。目前，合作研究已成为学术研究的一个趋势，对于强化学术交流、提高科学研究质量、促进科研创新和知识分享都有重要意义。值得注意的是，高被引论文也大多由多个作者合作完成，并且通常涉及国际合作[16]。教育技术作为一门交叉性学科，多学科渗透与融合是教育技术学科的发展态势，合作有助于弥补研究者的缺陷与不足，提升研究的质量。因此，国内教育技术领域要与国外教育技术领域加强不同学者之间、不同学科之间的合作，并建立跨区域、跨学科广泛交流的学术团体。
四 结语
本研究通过对190篇高被引论文进行深入分析，发现国内外教育技术领域关于研究对象的说法各异，尚不存在明确的定论；在研究主题方面，国内外存在较大差异——国内重点关注教学设计与绩效技术，国外则以技术应用为主；在研究范式方面，受研究主题的影响，国内重思辨轻实证，国外则重实证轻思辨；在研究方法方面，国内多采用思辨研究方法，国外则多采用量化研究方法；而在合作研究方面，国外学者更擅长开展多人合作研究，而国内学者在此方面还做得不够。基于此，未来我国的教育技术研究需进一步明确研究对象、做好学科定位，并基于研究对象选取研究主题，拒绝对媒体技术应用的盲目跟从。同时，国内教育技术领域的研究急需转变研究范式，即从思辨研究范式向实证研究范式转变；需选取多种研究方法以相互佐证研究结论，并关注计算机仿真等新兴研究方法；需不断加强跨区域、跨学科的学术交流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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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mparison and Reflection of the Research in the Field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at Home and Abroad——Taking 190 Highly-cited Papers in the Past 10 Years as an Example
ZHANG Xuan ZHENG Lan-qin[CorrespondingAuthor]
(Faculty of Education,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China 100875)
Abstract: A total of 190 highly cited papers published in SSCI and CSSCI journals from 2009 to 2018, which were cited more than 200 times, were selected as examples to compare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domestic and foreign countries in the field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from five dimensions of research objects, research topics, research paradigms, research methods, and cooperative researches.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research objects in the field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at home and abroad were different, while no explicit conclusion was obtained.For research topics, domestic researchers paid more attention to instructional design and performance technology, while foreign researchers focused on the application of technology.For research paradigms, domestic researchers valued speculation over empirical evidence, while foreign researchers valued empirical evidence over speculation.With regard to research methods, domestic researchers adopted dialectical research methods, while foreign researchers used quantitative research methods.As to cooperative researches, the strength of domestic researchers carrying out multi-person cooperative research was far less than that of foreign researchers.In addition, this paper also reflected on the research status in the field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at home and abroad, and drew corresponding enlightenment, which provide useful referenc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 at home.
Keywords: educational technology; comparative study; highly cited Chinese papers; highly cited English papers
【中图分类号】 G40-057
【文献标识码】 A
【论文编号】 1009—8097（2019）09—0005—08
【DOI】 10.3969/j.issn.1009-8097.2019.09.001
*基金项目： 本文受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2019年度学科建设综合专项资金（项目编号：2019QNJS010）资助。
作者简介： 张璇，在读硕士，研究方向为计算机支持的协作学习，邮箱为cherilynzhang@126.com。
收稿日期： 2019年3月19日
编辑：小米
标签：教育技术论文; 比较研究论文; 高被引中文论文论文; 高被引英文论文论文; 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