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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D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1747(2014)09-0055-04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不仅首次提出了“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这一重要命题，而且指明了深化改革的核心、重点和目的。剖析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动力与阻滞因素，研究建构改革的运行机制，具有重要意义。 一、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动力与阻滞因素分析 变革成功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变革的动力与阻力相互作用的结果。剖析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动力与阻滞因素，有助于更好地把握改革的发展方向，找准改革的着力点，形成改革的合力，趋利避害，先易后难，建构改革的运行机制，从而有效推进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健康、有序、深入。 (一)动力因素分析 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动力是指推动执政党自身建设在制度机制层面进行变革的正向作用力。它是多方面的，既有来自于经济、社会、政治发展等党外“宏观”层面上的，也有来自于党的领导者重视和推动、党员民主权利诉求等党内“微观”层面的，归纳起来主要有： 第一，源于执政党执政要主动适应市场经济体制和现代社会管理需要而产生的动力。目前，中国正处于市场经济体制逐步完善、现代社会管理职能日益彰显的关键时期。为了更好地领导市场经济和社会发展，促进经济的平稳健康和社会的和谐稳定，执政党必须对自身的执政使命、执政战略、执政方式、领导方式以及相关的政策等进行全方位、制度性的改革。可以说，执政党主动提出并推进的这种改革，很大程度上是经济体制和社会管理体制改革的市场化取向及其利益驱动“倒逼”的结果。[1]因此，党的建设制度改革最深层、最根本的动力，主要来自于经济体制和社会管理体制改革的市场化取向及其利益驱动，改革的目的和任务，就是要适应市场经济发展和现代社会管理的需求和要求。 第二，源于执政党要有效领导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深化政治体制改革而产生的动力。邓小平同志曾反复讲，“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十八届三中全会要求“紧紧围绕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深化政治体制改革，加快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中国共产党处于中国政治体制的核心，它不仅要领导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推进政治体制改革，而且要改善领导体制和执政方式，提升执政能力和水平。这是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直接动力。 第三，源于科技知识创新发展和执政党主动汲取国外长期执政政党制度建设的经验教训而产生的动力。以网络信息技术特别是社交网络新媒体技术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科技革命和知识创新，不仅极大地推动了人类社会经济、政治、文化领域的变革，而且深刻地影响了人们的交往方式、生活方式乃至思维方式，使人类社会生活和人的现代化向更深层次发展。这在一定程度上为党的建设制度改革提供了必要的物质技术条件，推动着党的建设制度改革朝着一个更加现代化、科学化的方向发展。另一个值得关注的外在动力性因素，是国外一些长期执政政党制度建设的得失成败及其经验教训，尤其是对苏共制度兴衰的深刻反思和对苏共高度集权模式的摒弃、对国民党在大陆丧失政权和在台湾选举失败的冷静观察、对国外其他长期执政政党制度建设得失的谨慎反观和借鉴，为中国共产党深化自身建设的制度改革供给了必要的知识、经验和智慧。 第四，源于党的领导者重视并积极推动而产生的动力。中国共产党是一个有着坚强领导集体的长期执政政党，党的核心元素就是党的领导者，领导者的思想认识、态度取向，对问题的理解和把握、对工作的重视和安排等，都将对党的建设制度改革产生关键性影响。从组织和工作安排来看，中央成立了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负责改革总体设计、统筹协调、整体推进、督促落实，习近平总书记亲自任组长，李克强、刘云山、张高丽任副组长。领导小组下设6个专项小组，其中就有党的建设制度改革专项小组。这表明党的高层领导人在组织和工作安排上，也非常重视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党的其他各级领导者思想上重视、组织和工作安排上积极推动，更是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具体措施能否在不同层级落地生根的关键动力因素。 第五，源于党员民主权利意识增强和利益诉求增多而产生的动力。改革开放30多年来，随着市场经济和民主政治发展，社会利益主体多样化、利益诉求多元化趋势明显增强。特别是随着社交网络新媒体的兴起和发展，信息传播速度加快、互动增强，公民参与政治的能力和渠道增加，对参政议政的政治诉求也在不断增生。反映到党内来，广大党员民主意识、权利意识在不断增强，利益诉求不断增多，参与党内事务的积极性主动性不断提高，党员的民主素质和能力也得以不断提升。按照民主执政的要求，执政党不仅要领导建设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推进政治民主化进程，而且必须不断推进党内民主建设，做实党员民主权利，回应党员利益诉求。这必将成为推动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重要动力。 (二)阻滞因素分析 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阻力是指阻滞执政党自身建设在制度机制层面进行变革的反向作用力，主要有： 第一，缘于利益和权力的调整而产生的阻力。党的建设制度改革，意味着对既有利益和权力的再调整、再分配。这种调整和分配的任何举措，都会触及到党内现存的利益格局和权力格局。尽管党内针对利益固化的问题进行过多次警示或试图消解，对权力配置试图进行体制性分解(决策权、执行权、监督权)，对权力运行试图进行制度性规范与制衡，但最终还是形成了一些固化的既得利益集团，权力还没有真正在阳光下运作，也没有被彻底“关进制度的笼子里”。事实上，真正能够主导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是党的各级领导阶层、管理阶层，他们都是属于利益和权力的既得利益集团，任何改革触及的对利益和权力的再调整、再分配，无疑会使他们丧失相当一部分既得利益或权力，因此，产生阻滞改革的反向作用力是必然的。 第二，缘于习惯和官本位意识而产生的阻力。党的建设制度改革本身，就是对既定模式和墨守成规的一种否定或修正，因此，它必然要受到习惯势力的阻挠和影响。一些党员干部习惯于干部身份和官位所带来的利益与特权，由此产生了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等“四风”，这“四风”实际上就是公共权力和社会利益日渐固化后出现的不良党风政风。这对党的建设制度改革无疑形成了一道阻力。 第三，缘于对改革不确定性的忧虑而产生的阻力。对党员干部来说，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尤其是对党的干部队伍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反腐倡廉建设等进行制度性改革，无疑会存在诸多不确定性因素。这种不确定性导致的忧虑，就会使一些党员干部对改革产生怀疑，进而产生消极态度和抵触性行为，妨碍或阻滞改革顺利推进。 第四，缘于对权力运行的“路径依赖”而产生的阻力。由于以往党的建设高度集权的后遗症，党的下级组织和人员往往容易形成对权力运行的“路径依赖”，工作缺乏创造性和主动性，事无巨细地仰仗、听命于上级的指示、指导和推动，由此可能造成“上动下不动、越动越被动”的局面，错失改革良机。 第五，缘于对制度改革的曲解而产生的阻力。对当前推进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目的、机制和前景，每个党员干部的理解和看法会有很大差异，其结果可能导致基于认识不清或理解混乱而抵制、干扰改革。这种因对制度改革的曲解而产生的阻力一般比较持久，具有顽固性，需要着力破除。 二、党的建设制度改革运行机制的建构 在90多年的建党实践中，中国共产党已经形成了比较丰富的制度改革理论成果和实践经验。继续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可从如下四个层面建构改革的运行机制： (一)动力机制 一是建立有效应对执政环境变化的应变动力机制。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中国共产党的执政环境发生了深刻变化。这种变化体现在国内外、党内外、多层次、多领域[2]。执政环境的变化，给党继续长期执政带来了严峻的考验和风险挑战，要求执政党必须主动适应这种变化，改善并加强自身建设，特别是在执政理念、执政战略、执政方式、执政政策、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等方面，作出制度性变革，并为这种变革做好“顶层设计”、科学规划，建立有效应对执政环境变化的应变动力机制，分层、分步、有侧重地稳步推进，全面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 二是建立充分发挥领导重视的推进动力机制。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关键动力，在于领导人的重视和推动，特别是最高层领导者思想认识上的重视，将成为推动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重要动力机制。以中央“八项规定”为例，习近平总书记特别强调，抓作风建设，首先要从中央政治局做起，要求别人做到的自己先要做到，要求别人不做的自己坚决不做，要以良好党风带动政风民风。中央政治局遂于2012年12月4日审议并一致同意关于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八项规定”，各地各部门也开始严格落实“八项规定”。正是高层领导人的这种思想认识和工作指引，对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形成了重要的推动机制。 三是建立全面促进各方联动的协商动力机制。正是通过颇具中国特色的协商制度和机制，中国共产党按照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的要求，与各民主党派、社会各界共同致力于这个超大社会中不同群体不同阶层的思想整合、利益协调和政治认同，将社会转型期不同声音和力量纳入政治体制中来，使得社会得以整合，政治得以良性发展。各方联动的协商还汇集到了不同阶层的意见和要求，对党的工作形成了有效监督，确保了党的决策科学化、民主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也需要建立起党内外联动的协商动力机制。 (二)保障机制 一是建立有效坚持民主集中制的组织保障机制。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不断改善并加强思想、组织、作风、反腐倡廉、党内民主等制度性建设，形成了以民主集中制为核心，涵盖党的领导制度、组织制度、工作制度、选举制度、监督制度、党内生活制度等方面的开放制度体系。这一开放制度体系将为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提供更加有力、更加定型、更加科学的制度保障。就组织保障机制而言，民主集中制既是党的根本组织制度，也是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必须遵守的基本原则。民主集中制的完善，将为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顺利运行提供有效的组织机制保障。 二是建立充分发挥智库参谋的人才保障机制。改革开放后，中国共产党日益重视智库在决策和舆论引导方面的重要作用。智库正在取代昔日的“幕僚”，逐渐成为党的“外脑”，成为影响决策过程的重要因素。在一些智库的参谋下，中国共产党结合实践，形成了包括党内法规制定、中央“八项规定”等在内的一系列最新制度成果，保证了党的组织和成员行动的一致性和各阶段目标的顺利实现。在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中，特别要注重建立充分发挥智库参谋的人才保障机制，多听不同意见和诉求。 三是建立全面夯实财力物力的物质保障机制。任何改革，除了要有先进的理论指导和具体的运行机制外，还要有充足的财力物力作保障，包括必要的经费，负责推进改革事务的机构及其人员的办公环境、设备和条件等。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同样需要坚实的财力物力作保障。 (三)评估机制 一是建立改革必要性的论证机制。建立改革必要性的论证机制，是属于保障改革科学化运作的重要机制之一，它为凝聚改革共识、统一改革认识提供了必要的思想引领和理论支撑。对于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必要性，刘云山于今年2月19日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专题研讨班上作《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专题报告时强调，党的建设制度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内容和重要保障，党领导和推动的改革事业越是向纵深推进，越需要加强党的自身建设，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内含着党的执政能力现代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成效如何、进展如何，直接关系着全面深化改革总目标的实现。因此，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不仅重要，而且必要。 二是建立改革可行性的评估机制。可行性评估是通过对改革的主要内容和配套条件，从理论、经济、技术等方面进行调查研究和分析比较，并对改革以后可能取得的制度效益、经济效益以及社会环境影响等进行预测，从而提出该改革是否值得改和如何进行改的咨询意见，为改革决策提供依据。在十八届三中全会正式提出“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这一命题后，党政界、学术界等都对改革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探讨，正在逐渐形成改革可行性的评估机制。 三是建立改革有效性的考核机制。深化党的建设制度改革，还必须对其改革的有效性进行考核，从而对改革进行不断反思和总结，保证改革的稳步推进。关键点在于对党的干部的考核，因为干部人事制度是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重点之一，党的各方面改革都需要党的干部予以具体执行。由此，十八届三中全会强调，要改革和完善干部考核评价制度以适应全面深化改革新要求。 (四)自我纠错机制 一是建立定期检查的回溯机制。改革开放事业，从一开始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在不断的试错、调整过程中，最终积累经验并不断取得成功。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尤其如此，以党代表任期制为例，十七大以后，党代表任期制在全党正式推行。根据规定，各级党代表大会的代表在任期间，可以代表身份开展相关活动。然而，十七大以来的实践表明，任期制基本形同虚设，党代表的功能作用没有得到实质性体现。对此，党的十八大在回溯党代表任期制《暂行条例》和具体实践的基础上，首次明确提出“实行党代会代表提案制”，将党代表在任期内所应发挥、能够发挥的代表功能具体化、制度化、规范化了，这是党内民主实践的一次重要进步，也是定期检查、回溯制度实施情况、及时补充完善的一次生动再现。 二是建立适应发展的调节机制。与时俱进是中国共产党最重要的精神元素之一。以党的领导制度为例，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的领导制度改革实际上是以法制化为取向，逐步健全和完善民主集中制的法制系统，努力使党的领导、依法治国、人民民主通过多层次、多方面、多途径相统一，逐步形成以党章、宪法为根本大法，调整党和国家各种政治关系的法规体系。这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适应发展的制度调节机制，将一些不合时宜的制度规定进行及时调整，保障党的建设制度能与时俱进，保持制度发展的活力。 三是建立主动扬弃的修订机制。党的建设不少制度都经历过主动扬弃的修订实践。以党章为例，十二大修改制定的党章，吸取了历届党章正反两方面经验，主动废弃了突出阶级斗争的一系列表述，彻底清除了“左”的错误，首次将四项基本原则写入党章，第一次作出了“党必须在宪法和法律的范围内活动”的规定，具有里程碑意义。十八大最新修改通过的党章，是30年来接力探索集大成的一部党章，不仅充实完善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等内容，而且充实完善了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要求整体推进党的“五位—体”建设，全面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 三、建构党的建设制度改革运行机制面临的考验与对策 党的建设制度改革运行机制在建构与实际运行、定型过程中，还将面临多重考验，主要表现在： 一是面临应变执政环境能力和改革动力不足的考验。全球化、信息化进程加速，客观上密切了中国与世界的联系，过去相对封闭的执政环境正越来越多地受到国际局势变化和国际规则的冲击。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国内社会环境特别是党的群众基础也发生了深刻变化。如何在一个更为开放的执政环境中调整执政战略和政策，快速反应，并且应对得体，无疑是执政的一大挑战。 二是面临人才智库供给不足和智力保障不力的考验。近年来，中国智库出现了多元化发展趋势，成长较快，为民主政治建设和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决策支持，但同时也面临着一些问题，如法律制度不健全、外部环境不完善、官本位现象严重、开放程度不够等，特别是各级党政军智库和社会科学院智库的行政依赖色彩还颇为浓厚，而民间智库作为推进决策民主化和科学化的重要力量，其研究成果相对更加独立、公正，但其发展相对滞后，其赖以生存的资金筹措机制和信息共享机制则较为欠缺，同时还面临信任度不高、缺少资金支持、自身能力不足等困境。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同样面临着人才智库供给不足和智力保障不力的考验。 三是面临制度运行环境复杂和改革评估不准的考验。制度运行环境复杂多变，对于一些长期习惯于官本位思维的党员干部，特别是对于党员干部主要是向上司负责的这种纵向沟通模式来说，极易造成对改革评估不准的现象。因此，党的建设制度改革既面临国内外和党内外复杂的运行环境考验，又面临在这种复杂环境下对改革可行性、有效性评估不准的考验。 四是面临制度路径依赖与自我纠错滞后的考验。当前，制约党内民主发展的制度路径依赖，主要体现为三个方面的制度：党的代表大会制度——最基本的党内民主制度，党内民主的其他制度都受制和服务于这一制度；党内选举制度——虽然在内容和程序设计上都贯彻了民主原则，但差额选举的比例过低及规范化程度不高仍然是阻滞党内民主发展的因素之一；党内监督制度——党内民主建设的重要内容，是保持党的先进性、纯洁性的重要保证。党内民主建设制度改革主要受制于这三方面制度的路径依赖，其自我纠错也往往滞后。 为应对上述考验，笔者建议： (一)以科学的领导体制为核心，充分调动各方改革主体参与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积极性，发挥群策群力的动力作用。党的建设制度改革作为政治体制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地位特殊且重要。改革的方向，不是要弱化党的领导，而是要通过改革，进一步加强和改善党的领导，发挥党在全面深化改革中的领导核心作用。这就要求在推进党的建设制度改革全过程中，必须始终坚持在党的领导下，以科学的领导体制为核心，充分调动各方改革主体参与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积极性，发挥群策群力的动力作用。惟其如此，党的建设制度改革才会有坚实的政治和组织保障。 (二)以丰富的人才智库为中心，组织必要的财力、物力，切实保障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平稳健康深入。当下在中国最具影响力的智库，基本上都是官方智库或者半官方智库，虽不具有所谓的“独立性”，但却是直接推动决策、发挥实际效用的智库。无论是社会科学院和政策研究室，还是软科学研究机构，由于是“体制内”智库，能够与决策机构实现无缝对接，研究和咨询成果能够迅速而近乎完整地转化为决策方案，进而应用到党的决策当中。这也形成了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坚实基础。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设立中央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可以说从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组织保证入手，预先突破了部门和地方利益的可能的掣肘障碍，为党的建设制度改革提供组织保障。因此，党的建设制度改革要以这些丰富的人才智库为中心，组织必要的财力、物力，切实保障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平稳、健康、深入。 (三)以改革绩效评估为突破口，及时发现和处理改革中遇到的问题，保证党的建设制度改革有力、有序进行。可以预见，党的建设制度改革的成果表现形式，就是会有一系列规章制度的出台。要使这些即将出台的规章制度真正落地扎根，就必须加强制度执行情况的绩效评估。针对可能出现的执行不好的制度，通过落实评估机制，及时发现问题所在：制度执行得不好，要分析是执行力的问题还是制度设计的问题；如果是制度设计的问题，就要追问是程序设计的问题还是配套制度设计的问题。针对发现的问题，要及时修订完善，而不是制度制定完了，就无人过问了，或者成了摆设。尤其是对于一些拿不准的制度，可以选择在某个地方试点，或者在不同的地方试行不一样的制度，经过一个周期的比较，制度的优劣便能自然显现出来。由此，便能以评估改革绩效为突破口，及时发现和处理改革中遇到的问题，保证党的建设制度改革顺利向前推进。 注释： [1]随着中国改革开放向纵深发展，市场化改革的价值、精神和理念开始延伸至党内的制度建设，“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的提出并确立为党执政的指导思想，正是这种延伸的集中体现。 [2]突出表现在经济容易失调、社会容易失序、心理容易失衡、发展容易掉进“中等收入陷阱”，经济社会的结构性矛盾和体制性矛盾相互交织、短期矛盾和长期矛盾不断叠加、各种潜在的挑战和风险日益凸显，尤其是利益分化严重与利益关系统筹难度加大、社会分层加剧与社会矛盾突出、价值分化明显与价值观多元、多样、多变趋势增强。标签：党建论文; 社会改革论文; 组织环境论文; 组织保障论文; 民主制度论文; 决策能力论文; 经济论文; 时政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