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兆树[1]2002年在《康德主体性美学思想论纲》文中研究指明主体性思想是康德批判哲学和美学的精髓和灵魂,也是本文的基本理论支点。康德不仅承续了古希腊以来主体性思想,而且在其“批判哲学”体系的框架内,完成了对理性主义美学和经验主义美学的重构和超越,从而全面而系统地建构了宏伟而艰深的主体性美学思想体系,实现了西方美学由认识论向人类学本体论的根本转移。在美的特质论中,康德确立了审美的无利害、无概念的普遍性、无目的的合目的性和无概念的必然性,从而奠定了主体性美学思想的基础。在崇高论中,康德尤其突出了主体的价值,侧重于主体理性力量的张扬和内在道德精神的唤醒,并充分肯定了主体在感性与理性、个体与社会、自然与人的统一中的主导作用。艺术与天才论是康德主体性美学思想在艺术创造领域的自然延伸。艺术是主体能动的创造物,它区别于自然、科学和手工艺,天才是主体创造审美理念的机能,它为艺术制定法则,天才的特征在于独创性和典范性;天才的心理机制根源于主体想象力和知性的自由游戏。康德的主体性美学思想是一场革命,从席勒、叔本华,中经各种心理学流派一直到表现主义美学、现象学美学、解释学美学等流派,无一不是在康德主体化哲学美学的语境中寻求启示,对几乎所有的哲学和美学问题进行了人本主义重构。因而,本文旨在以“主体性”这一核心范畴为线索和理论视角,重新解读康德的美的特质论、崇高论、艺术与天才论以及康德主体性美学思想的影响,全面透视康德主体性美学思想的真正内核和深刻底蕴。
宋妍[2]2007年在《李泽厚美学思想发展概述》文中研究表明目前,学术界关于李泽厚美学思想的评论文章可谓汗牛充栋、层出不穷,然而形成系统研究的论着并不多见。时下,美学界针对李泽厚本人的主体性实践美学思想以及以他为代表的实践美学的争论和探讨仍有方兴未艾之势。因此,系统地研究、分析和评价李泽厚美学思想体系在当今新一轮的美学大探讨中就显得十分重要了。李泽厚的美学思想发端、发展于上个世纪的两场美学大讨论中,并从此在中国美学界占据了主流地位,以其为代表的实践美学阵营也日益壮大和日臻完善,在中国美学界产生了半个多世纪的广泛而深刻的影响。时代环境的熏陶、丰富的理论资源的借鉴和吸收以及个人独特的学术探索,使李泽厚的美学思想在经历了叁个时期的改进后趋于完善。从20世纪50年代至今,他提出了“自然的人化”、“积淀”、“主体性”、“人的自然化”与“情本体”等重要范畴,建构了一个涉及美——美感——艺术叁大块的理论逻辑框架,从而形成了一个既具有共时性又具有历时性的纵横捭阖的美学体系。当然,李泽厚的美学体系并非无懈可击,他美学思想中的理性化、现实化、物质化、非个性化、实体化、客体化的倾向以及其理论自身所体现出来的五重矛盾(即哲学观念的一元化与方法多元化的矛盾;把人类学混同于美学的矛盾;工具本体与心理本体(情本体)的矛盾;积淀说内部的理性与感性、群体与个体的矛盾;人类中心与世界共存的矛盾)均遭到了包括实践美学阵营在内的不同学术派别的众多学者的质疑和驳难。面对这种情况,李泽厚一方面进行了回应和辩护,另一方面也进行了深入的反思,探索出了一系列解决方案,尤其是后期提出了“人的自然化”和“情本体”以弥补其早期的“自然的人化”和“工具本体”的过度膨胀所导致的人与自然的关系的疏远甚至恶化。然而,他美学思想中固有的矛盾并没有因为这两个范畴的提出而得到解决,相反,还滋生了一系列新的矛盾,“人的自然化”和“自然的人化”、“情本体”与“积淀”说无论是在理论逻辑上还是在现实中都难以调和,而“情本体”这个概念本身的过于宽泛又使其难以担当人生本体之重任,其现实可行性仍有待考察。尽管李泽厚的主体性实践美学思想仍然存在着诸多弊端和缺陷,但是综观他美学思想的发生、发展和改进的全过程,尤其是贯串其美学体系始终的对审美的实践基础的坚持,对主体理性精神的追求以及其理论中体现出来的坚实而又厚重的历史感等,他对中国的美学发展所作出的贡献还是有目共睹的。另外,他本人深厚扎实的学问和深切的人文关怀以及对中国美学的现代转型所做的孜孜不倦的努力更让人钦佩。在他的引领下,越来越多的学者将继续探索和研究他遗留下来的美学问题,共同开创中国现代美学崭新的明天。
刘习[3]2017年在《朱光潜美学思想主体性特征研究》文中研究指明纵览我国进百余年的美学史,朱光潜先生无疑我国美学界的泰斗级人物。他学贯中西,既熟稔中国传统文化,又深谙西方现代美学与心理学理论,并在融通二者的过程中建立起了独具特色的朱氏美学体系。本论文从不同视角出发,专事研究朱光潜美学思想的主体性特征,并基于主体性视角,重估朱氏美学在研究对象、研究立场上的学术价值与意义。本论文主体分四部分,共十节,约六万字。导论部分主要包括文献综述与对主体性问题的界说。截至当前,我国学界对于朱光潜美学的研究可大致分为四个阶段,主要涵盖四种基本研究策略:单一理论研究、分期理论研究、对照研究、论辩式研究。这四种研究策略虽各有所长,却鲜有涉及朱氏美学的某一整体特征与风貌。本文在通览朱氏美学的基础上持论,主体性是其显明特征。作为发轫于西方近代哲学、美学,极具人本主义色泽的概念,主体性并无明确定义,其内涵亦趋于多元。本文将其界定为一种主体优于客体的状态,主要包括主体行为之自为性、主体身体与思维之能动性等表征。而具有主体性特征的美学则是一种围绕主体(审美主体)生发开来的美学,其研究始终以主体为起点、基点和旨归。第一章聚焦于朱氏美学本身,静态地剖析其中所蕴含的主体性特征,主要有叁:其一,以主体作为美学研究的起点。朱光潜早期论美,所采用的是标准的心理学美学路径,而从心理学切入美学研究也便意味着是以主体,尤其是主体的心理表征为研究起点。至于后期,尽管朱氏美学发生了哲学美学的转向,但朱光潜依旧将审美主体列为审美活动与美学研究的初始环节。其二,以主体为美学体系的基点。朱光潜美学思想中的主要观点,如美感观、美本质观都是围绕主体生发而成的:其美感观暗示,一切美感经验的得来都是主体主动参与审美活动的结果;其美本质观指示,"美或不美"终究是个属于人类主体的命题。进言之,整个朱氏美学体系都建基于主体这个立足点,是一种关于主体的美学。其叁,以主体为美学研究的旨归。朱光潜谈美的目的是谈人,即通过美感教育实现人生的净化,这主要包括陶冶心性、疏导冲动、拓宽眼界等要义。第二章采取动态的视角,通过对比朱光潜与同期美学家蔡仪、李泽厚、宗白华的美学思想之异同,进一步凸显朱氏美学的主体性特征。朱光潜与蔡仪在美学思想上体现出鲜明的主客之分:前者认为主体是审美活动的主导与核心力量,美与美感究其本质都是主体主动观审和经验外物的结果;后者则更多地趋向于将客体(属性)视为美与美感的本质来源,认为主体的审美活动仅是对客体的纯粹反应,而不含有主观创造的成分。朱光潜与李泽厚的在美学上都主张一种兼顾主客体的"统一"性的关系,但前者主要标举的是主体在审美活动中的能动性与自为性,后者则将审美主体的感官与行为皆看作是人类在社会实践不断"积淀"的产物,倾向于以社会性来统摄主体性。朱光潜与宗白华在美学见解上相似度较高:两人都极力标举主体在审美活动中的意义与价值,尤其注意发掘美学的人学属性与人本内涵,其美学思想皆以主体为本位,透露着浓厚的主体性特征。第叁章立足于主体性视域,对朱氏美学的相关观点的学术价值展开重估。本文认为,朱氏美学在研究对象与研究立场上对于主体之维的关切具有较强的学术意义,也更合乎逻辑:其一,以主体作为美学研究的主要言说对象,既发扬了西方自近代以来的主体性美学传统,又堪称是对注重气质、品性的中国传统美学之衣钵的继承,对于后世美学研究同样具有启迪作用。此外,鉴于中国当代学术语境的特殊性,以主体为美学研究的对象,对于恢复并阐扬美学之人学属性可谓是大有裨益。其二,以主体为研究立场,而这种立场较之西方近代以来的美学又体现出两重超越性:一方面,朱光潜注重主体人在知、情、意叁方面的协调发展,这有别于唯理派与经验派美学对于理性或感性的单方面强调;另一方面,他的研究立场指向现实人生,致力于通过审美与美育来塑造一种达观进取的生命观。这种研究立场极富悲悯情怀与生命意味,它较之叔本华、尼采那略带悲观弃世色彩的美学而言,显然具有更高的现实品格。
李娜[4]2016年在《“心理本体”与李泽厚中后期思想的发展》文中进行了进一步梳理“心理本体”是李泽厚中后期思想理论的重心和发展的线索,也是其整体思想理论的中间点,它转承连接了早期的“工具本体”和后期的“情本体”,并使其哲学、美学、传统文化思想贯通融合,成为互建互构的整体。对于李泽厚“心理本体”的专题研究,特别是其与李泽厚整体思想理论的关系研究仍显不足,具有较大的阐释空间。本文关注李泽厚的“心理本体”,并以此为切入点,着重考察其中后期哲学、美学、传统文化思想方面的新思考和新发展。以“心理本体”为指向,李泽厚的中后期思想理论重心由外在的、客观的、本源性的“工具本体”研究转入到以内在的、感性的、个体的“情本体”建构,其实质是在现代性视域下对于人的生存境遇、生命意义和价值信仰的追问与关切。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李泽厚融合西方理论资源对中国传统儒学的转换性创造。这既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性价值发掘,也是以“世界视角,中国眼光”提出和建立现代人安身立命的情感归宿和信仰境界的努力。第一章绪论,共分叁节,分别为:论文的研究背景及选题意义、文献综述、论文创新点与研究方法。第二章相关概念释义及李泽厚“心理本体”的建构,主要对李泽厚“心理本体”的“本体性”、内涵、意义、特点进行释义,同时梳理“心理本体”建构的哲学路径和理论指向,共分四节。第一节阐述西方本体论哲学及本体含义,对西方传统本体论和现代本体论进行辨析。第二节阐释李泽厚的“心理本体”含义、生成及本体性。第叁节论述李泽厚“心理本体”的理论特征,包括“心理本体”的双重性、发展性、现代性和本土性四个方面。第四节从“心理本体”的哲学建构历程和理论建构指向进一步对“心理本体”进行解说。第叁章李泽厚“心理本体”与其中后期哲学的发展,共分叁节。第一节阐述李泽厚哲学的“心理本体”转向与哲学建构,从哲学的整体发展来谈“心理本体”的建立,包括李泽厚从实践论哲学向人类学本体论哲学的转向促成“心理本体”的建立;李泽厚进一步阐释“自然的人化”的内在方面实现了“心理本体”的生成;主体性理论重心由群体向个体的转向突出了“心理本体”的重心。第二节论述以“心理本体”为重心,李泽厚人类学历史本体论哲学的新发展,包括六个方面,分别为:“实践”观点的再解读,双本体论,“积淀说”,“人的自然化”,“情本体”和对非理性的吸收。第叁节论述以“心理本体”发展为线索的李泽厚哲学所发生的叁次转向:第一次是从马克思到康德,第二次是从海德格尔到中国传统文化,第叁次是从中国传统文化回到康德。李泽厚的哲学建构了一个圆圈,以“心理本体”论为核心,康德是他的起点,也是他的终点。第四章李泽厚“心理本体”与其中后期美学的发展,共分叁节。第一节论述李泽厚建立人类学历史本体论哲学美学,是其哲学的“心理本体”转向带给美学发展的新起点。新美学修正了早期美学的不足,强调美感的美学中心地位,形成了新发展。第二节详细论述李泽厚美学产生的新变化与构建的新概念,包括新感性、美感心理数学方程式、美是度的自由运用、天人合一的审美境界说四方面,这些新概念展现了更宽阔的美学研究领域。第叁节阐释美学在建立人的生存价值和精神归宿方面所具有的终极审美意义。从“以美启真”、“以美储善”、“以美立命”叁个层面阐释美学作为第一哲学,具有塑造心灵,培育人性,建立“心理本体”的现代意义。第五章李泽厚“心理本体”与中国传统文化的转换性创造,共分叁节。第一节概述李泽厚以其哲学的构建为前提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的现代性阐释。以“西体中用”为指导,“转化性创造”为方法,开创“儒学四期”,完成中国传统文化现代性的创建。第二节论述李泽厚开创性发掘中国传统文化的“巫史传统”。由“巫史传统”阐释中国的“乐感文化”和“实用理性”,为“心理本体”的建构提供了中国资源,形成中国特有的情理结构。第叁节具体论述李泽厚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转换性创造,这同时也是中国传统文化与其哲学的互构互建过程,包括叁个方面:“心理本体”的深化发展与中国传统文化中“情”的发掘、“两种道德”解构传统叁教合一、对“天人合一”的改造与阐释。李泽厚在人类学历史本体论哲学框架下,通过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吸收与重建,丰富和发展了其哲学理论自身,同时完成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重建,以中国视野和中国智慧寻求建立人的生存和安身立命的精神归宿之路,形成了对世界问题的中国眼光和中国声音,具有非常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结语部分是对全文内容的延伸,由李泽厚的思想体系建构,引发对中国文化的现代性构建的思考。
裴萱[5]2017年在《社会学视野中1980年代主体性美学的理论谱系与逻辑框架》文中认为伴随着1980年代的思想解放运动,主体性哲学美学成为反思历史、重塑个体的强大文化思潮;文学与美学也在不断地与政治分化的过程中,实现了个体的自由和审美的理想,呈现出从集体话语、个体彰显,再到诗化哲学、审美自由和审美文化的历史转型。李泽厚的主体性实践哲学和刘再复的文学主体性,便成为"美学热"中从哲学到审美、从群体到自我、从机械反映论到主体实践论的理论动力,人道主义也不仅仅是思想解放的热情,更是以"主体性"的面貌成为系统化的理论表述和具有学科意识的理性思索。而此种回归人性、倡导自由和文化启蒙的美学思潮也将持续而深入地影响历史。
赵周宽[6]2011年在《后形而上学与美学》文中研究说明本研究试图立足形而上学存在本体论,探讨美学的可能性。“可能性”问题框架决定了,美学既不是一个僵化体系的残骸,也不是彻底的“无”。在形而上学存在本体论基础上自我生长着的美学,介于这两者之间。形而上学给美学提供了在这两者之间不断往复并激活这一“中间地带”思想张力的潜能。但如果对形而上学做“形而上”(抽象、僵化)的理解,以上的构想就根本不可能付诸实施。“后形而上学”破除了对形而上学所做的“形而上”的理解,将形而上学视为西方思想无限自反、一再回归自身根基之批判性的标示;而“后形而上学”恰恰是对这一标示之“标示性”的自觉。这样,以“后形而上学”对西方思想所做的自我认识、自我反思和自我教育,为美学可能性问题提供了本体论保障。在本体论基础之上伸展开来的美学学科,并不能彻底将形而上学的思想“债务”一笔勾销。美学在对这笔债务的承认和担当中进行着自我建构。这门学科的自我建构过程,也是承继了形而上学传统的现代性所进行的自我辩白。美学的自我生长,作为现代性的标志性事件,在这种“建构”和“辩白”中,将形而上学的债务以“后形而上学”的方式予以重述。这些债务包括,第一,对整全世界的追求和这一追求的辩证表达。形而上学所预设的非中介的整体世界,美学以对“感性”、“美”、“自由”等所做的辩证表达,赋予其现代性的血肉。第二,近代认识论所提供的理论言说框架,仍然是美学自我表达的基本语法。任何试图把“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不仅从存在层面、而且从表述层面轻率抛弃的理论,都忽视了美学自我建构的复杂性。第叁,形而上学的超越性设定(理式、存在、上帝、主体、语言等等),从“形式化”的外在先天设定,转换为内在精神之“魂”。在“形而上学”已经不具有社会机体凝聚力和意义构型力的现代性中,辩证地表达这种精神性追求,具有为现代性“招魂”的意义。以上“债务”并非仅仅具有消极意义,在建构现代世界方面,它们同样会转化为积极因素。要想实现这种转化,就需要深入形而上学自我批判的内在史中,完整而本质地经历形而上学自啮其心的艰难历程,经受这一历程中重重辩证法的折磨。本研究在海德格尔和尼采的形而上学批判程序中经受了这一过程。尼采对形而上学毒害史作出系统诊断,并以“生命”为号召,呼吁对西方思想进行根本性疗救。在疗救的极端处境中,尼采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疗救本身的“形而上学性”。疗救的强烈愿望和疗救自身的毒害性,两厢对照,使尼采自陷绝境。尼采被逼到思想的边缘,也将形而上学带到边缘。这一边缘站位,正是“形而上学”自反性的极端呈露。“生命”成为尼采用以警惕任何一种形而上学迷误的醒目灯塔。尼采以“凡有生命之处,就有美”作为生命美学的总纲。由于“生命”时刻提醒对形而上学的迷误的警惕,生命美学就成为形而上学极端可能性的标示,生命美学也成为对于形而上学极端可能性的“经受”。海德格尔以“存在”和“存在者”之间的“存在论差异”激活了形而上学中内蕴的自反性。在有可能掉入“无”的“存在”,与定形化的“存在者”之间,用“真理”和“艺术”作诱饵,诱使我们进入美学得以萌生的本体论领域之中。在形而上学自我批判的历史中,海德格尔确认了古希腊意义上的本质性的“美”与现代科学意义上的“美学”的弹性对峙,即,正是在本质性的“美”不再可能的现代性中,“美学”科学诞生了;“美学”既是对本真“美”的回应和保存,又是对它的“遮蔽”和“遗忘”。海德格尔将这一遗忘过程与形而上学对“存在”的“遗忘”作了互文性阐发,提示了回归本真美的可能性,要求我们至少对这一“遗忘”本身不再遗忘。这样,海德格尔的美学就是形而上学自反性即“后形而上学”的映照。“存在论差异”既是对形而上学自反本质的揭发和呈现,也是对美学自我生长之可能性的本质确认。海德格尔以形而上学自我嬗递的历史为背景进行的美学发生学探源,天然具有现代性批判的意义。通过对海德格尔和尼采的形而上学极端可能性的“经受”,在形而上学存在本体论基础上阐发的“美学发生学”,与以鲍姆伽登为标志和开山者的“美学发生学”,形成呼应。参照后一种美学发生学,前一种发生学可以看作是美学的“内史”和“前史”。作为“前史”的“美学发生学”,自觉地与任何一种僵化的美学体系保持距离。把美学保持在“前史”状态中,是一项本质而艰辛的思想任务。
陈明黎[7]2016年在《八十年代文学主体性论争及其发展》文中进行了进一步梳理八十年代的中国文坛,无论是文学创作还是理论研究都呈现出活跃的态势。期间刘再复提出的一系列理论成果,也成为长期以来人们探讨的焦点,其中尤以《论文学的主体性》最具代表性,同时这篇文章的成功也使他备受争议。主体论的提出、所引起的论争以及杨春时对其的发展,是当时中国当代文学的历史的组成部分,从中能读解出当时中国文人的各种精神面貌和思想状态,同时结合各大期刊以及香港媒体的报道,当时社会的思想潮流也能从“主体性”的论争中知其大概。论文针对目前国内研究的缺失,将从叁个方面对文学主体性论争及“文学主体间性”理论进行更为系统的分析:首先通过对八十年代相关资料的解读,梳理当时的社会语境与主体论之间的联系,并对《论文学的主体性》提出的背景、具体内容及其所代表的文学观进行分析。论述1979年至1985年间先后出现的《为文艺正名》、朦胧诗以及人道主义讨论的文学现象,这些文学现象不仅表现出了一种个人化倾向,同时也透漏出对新的美学原则的期待,这时《论文学的主体性》的出现可谓应运而生,它将李泽厚的主体性研究应用于文学领域,以主体性作为个性的了另一种表达,从而伸张了文学中的个人价值。紧接着将对八十年代涉及文学主体性论争的文章进行分析,分析主体性何以轰动并受人推崇的原因,以及主体论在中国文学的发展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在主体论论争中针对这叁个问题所展开的讨论为研究对象,概括当时研究者对此问题的观点,并论述这些观点的意义。梳理主体论提出后所引起的文学主体性论争中,人们对文学研究方法论、文学创作的立场以及主体论是否有悖于建国后以苏联文论为代表的文学研究传统这叁个问题的观点,从中考察主体论的出现对文学研究个人化的推动。最后,通过对九十年代之后的文学主体性研究,尤其通过对杨春时“文学主体间性”理论的评述,论述主体在文论中的角色变化,并论证文学主体论以及“文学主体间性”理论中对今天的中国仍有探讨价值的内容和意义。将对刘再复离开中国后的主体论研究,尤其是1995年后研究者对主体论的解读进行分析,梳理此时研究者对文学主体性的理解的变化,并分析2002年后杨春时在主体论的基础上提出“文学主体间性”理论,论述其理论中的文学观的实质,即将文学定义为一个超越现实的审美空间,而此时个人也已卸下社会历史的使命。
张硕[8]2017年在《李泽厚实践美学的“本体论”思想研究》文中认为李泽厚作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美学学者,对中国美学发展及其现代性转型作出了巨大贡献。他的美学思想具有鲜明的原创性、前瞻性和丰富性,尤其是以"本体论"为主线的实践美学思想,贯穿了李泽厚整个美学研究生涯。李泽厚美学思想中的"本体"是一个复杂的群体范畴,不可以简单地理解为一元论的本体,在对"本体"范畴的梳理整合时应该充分结合李泽厚美学思想的其它概念和理论观点,在具体的语境中阐述"本体论"的内涵和意蕴,用马克思主义辩证发展的眼光考量李泽厚实践美学的"本体论"思想的动态发展过程。"工具本体"作为本体概念的最初形态,是主体性实践哲学的重要成果,也是回答"人类如何可能"的根本指向,在"人类学历史本体论"的视野下,李泽厚开始关注人类社会文化心理层面,"心理本体"渐渐浮出水面,成为焦点,"工具本体"自然地退居幕后,完成了重点的转向,这时"工具本体"所蕴含的思想成为了李泽厚转向伦理学领域的基础,如"情本体"的提出。因此,我们要跳出一元论或者二元论的框架来看待李泽厚的"本体论"问题,从范畴和理论的发展角度审视"本体"概念的演变过程。李泽厚实践美学的"本体论"思想既是动态的、多维的,又是立体的、丰富的,从"工具本体"出发,重视社会与实践,到"情本体"的提出,回归人性与伦理,这是一个渐次推进的过程,是结合西方美学与中国古典美学的创新性发展。本文以李泽厚实践美学的"本体论"思想渊源及其发展历程为突破口,重点阐释"工具本体"、"度本体"、"心理本体"、"情本体"的内涵和"本体"范畴之间的逻辑问题,试图达到从整体上梳理和把握李泽厚实践美学的思想内涵,并且系统地展现出李泽厚实践美学的"本体论"思想的价值和意义。
陶淑兰[9]2004年在《总体性追求与审美乌托邦建构》文中研究指明本文从卢卡奇的总体性角度切入,认为对总体性的追求和审美乌托邦的建构是卢卡奇美学文艺学一以贯之的主题,并得到不断发展和完善。本文分别从叁个维度来论证这一中心论点:总体性哲学、总体性美学和总体性文论。其中总体性哲学是总体性美学和文论的理论基石,总体性美学和文论是总体性哲学的必然产物。通过对卢卡奇总体性来源的追溯和主要内涵的阐释,说明卢卡奇总体性哲学的主旨是以总体性反抗物化,建构一个乌托邦的世界。这一总体性哲学在美学中的延伸就是审美反映作为一种特殊的拟人化反映,使艺术和审美既能反映现实,更能超越现实,并指向人类自身,由此艺术和审美具有反异化功能和情感激发作用,同时,这一拟人化反映,使美学人道主义成为可能。所以卢卡奇认为艺术和审美是克服异化,张扬人道主义的重要途径,在艺术和审美中能建构乌托邦世界,即审美乌托邦。总体性哲学在文学中的要求使卢卡奇积极倡导现实主义理论,通过对社会现实的整体反映、典型形象的塑造、内容与形式的和谐统一及现实主义之争四个方面的论述,表明卢卡奇现实主义理论的实质是对异化的批判和人道主义的张扬。最后,将卢卡奇总体性哲学、美学和文论置于西方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语境中进行比较探讨,从而揭示出卢卡奇美学和文论在西方美学文艺学发展史上的重要历史地位。
马钰滢[10]2013年在《李泽厚近二十年美学思想的变化与坚守》文中研究说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学大讨论中,李泽厚首次将“实践”范畴引入美学研究,成为中国“实践美学”学派的开创者。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李泽厚构建主体性实践美学体系,提出“自然的人化”、“积淀说”等一系列范畴和概念,引发第二次美学大讨论。近二十年来,寓居美国的李泽厚在特定的时代和学术背景下,再一次提出历史本体论、情本体、巫史传统、儒家四期说等重要命题,继续着对美学历程的探索,并由于理论根源、自我原因以及美学思想发展内外张力的影响,出现了思想的转变和重心的转移。本文在对李泽厚前期美学思想进行分析梳理的基础上,观照其近二十年美学思想的变化,剖析转变之成因。同时,将李泽厚作为成名于国内后寓居国外执教的海外华人学者群体的代表与古代文论家王文生、“台湾新儒家”徐复观进行对比,在比较的视野下探讨李氏近二十年美学思想的意义,肯定其对中国美学建构的重要贡献,同时批判其存在的局限和不足。
参考文献:
[1]. 康德主体性美学思想论纲[D]. 谢兆树. 安徽大学. 2002
[2]. 李泽厚美学思想发展概述[D]. 宋妍. 厦门大学. 2007
[3]. 朱光潜美学思想主体性特征研究[D]. 刘习. 山东大学. 2017
[4]. “心理本体”与李泽厚中后期思想的发展[D]. 李娜. 辽宁大学. 2016
[5]. 社会学视野中1980年代主体性美学的理论谱系与逻辑框架[J]. 裴萱. 唐山学院学报. 2017
[6]. 后形而上学与美学[D]. 赵周宽. 陕西师范大学. 2011
[7]. 八十年代文学主体性论争及其发展[D]. 陈明黎. 上海大学. 2016
[8]. 李泽厚实践美学的“本体论”思想研究[D]. 张硕. 华东师范大学. 2017
[9]. 总体性追求与审美乌托邦建构[D]. 陶淑兰. 江西师范大学. 2004
[10]. 李泽厚近二十年美学思想的变化与坚守[D]. 马钰滢. 暨南大学.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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