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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民俗仪式蕴含着当地的历史发展及社会背景,同时它以综合的形式体现着当地民众的心理变化和精神信仰追求,这种民俗仪式的形式内容变迁正是反映了社区在现代语境中的发展。本文以宜良县北古城“大香会”民俗仪式活动做为研究个案,从时间、空间、内容形式上进行分析与对比,阐释现代语境中民俗仪式的变迁,究其民俗仪式背后真正蕴含的民众精神诉求,也正是当地生活文化中蕴含着的民众心理情感反哺了民俗仪式的延续和发展。
关键词:民俗仪式、精神信仰、现代语境
一、现代语境下的民俗仪式
民俗仪式所呈现的庙会形式随着历史的变迁,虽生生不息的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中,但究其内容、形式都有很大的变化。它蕴含着深刻的历史背景和社会背景,它作为一种传统的民间文化载体,综合展现了当地的民间文化特点及民众对日常生活的精神追求,所以其变迁也是必然的,他已经深深地内化与民众的内心,已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二、“大香会”民俗仪式变迁
笔者有幸在2018年春节伊始跟踪了本次庙会活动,并记录了“大香会”仪式活动的变迁。根据学者郑祖荣的调查报告记载以往大香会仪式活动的程式大致可分为:
第一、正月初四“请大香”;第二、正月初八“迎大香”。第三、正月十二或十三日“送大香”;第四、正月十六夜子时“烧大香”,大香会仪式也至此结束。
经过数年的历史变革,18年的“大香会”已发生了很多改变,从时间、空间、形式内容等因素都有着不同的变迁。
今年的正月初二一大早便开始“请大香”仪式。一众人等敲锣打鼓来到作香处古城小学“请香”,据悉民国时在作香处是有“请香”仪式的,后因每年做香地点不定,仪式就被省略了。接下来由八人抬置一根大香,以龙灯队、锣鼓队在前开路,锣鼓喧天走街绕巷。后将两支大香抬往老戏台前,这日,土主寺的九名居士会从山上下来,在老戏台上设好供桌、香灯、祭品等。居士祭拜仪式结束后,再由村社区领导一一前去上香叩拜。结束后,再放鞭炮。同样的,老戏台的祭祀仪式结束后还要将一众物品抬去新戏台再做一遍祭祀。
祭祀仪式于初七这日早上再由众人送往镇政府门前一对香,镇政府也是出于为祈求平安的期望。
到了正会之日初八“迎大香”,这日早晨9点左右,来自上下十八村的踩街表演队伍及相关人员先到北古城小学遗址处集合,饭毕午时11点半,踩街活动正式拉开帷幕,活动开始的起点为镇政府,届时镇政府前已人山人海,古城街道两侧也布满了赶会的民众。一时间整个古城商贾云集、人山人海。正午十二时鸣炮,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和锣鼓声中仪式开始。
期刊文章分类查询,尽在期刊图书馆最先出场的是以古城社区为代表的鼓队和“抬大香”队伍,紧随其后的是古城小学的舞龙队。古城村作为东道主今年有5至6个文艺队参加。分别为鼓队、大香、龙灯、文艺队、腰鼓队。今年参加踩街活动的有21个村社,代表队有26只,每个队伍里包含4至5家文艺队,总共加起来共有50多支文艺代表队。今年和往年一样,有很多民俗艺术活动代表队及少数民族特色的文艺队游街展演,如唱滇戏、花灯的牡丹艺术团,陈家渡具有历史在现的“划旱船”、“蚌壳灯”表演,南北村尤为出名的“踩高跷”、“巅毛驴”,车田村的舞狮队,安南村彝族过山号、大三弦表演,米户村小花苗踩街展演等等。随着“迎香”队伍穿越人潮来到新戏台前,将两支大香伫立于此,在放炮鸣鼓中正月初八“大香会”开幕式拉开了帷幕,今年作为承包初八这日新戏台节目演出的高碧波艺术团,分别给前来赶庙会的民众们带来了现代艺术展演形式的女声独唱、杂技、小品、魔术等。初八正会之日是整个祭祀活动的重头戏和高峰。新戏台前,山坡上下万头攒动,观者如潮。
较之以往古城村“大香会”仪式活动的流程细节有了很多改变。旧中国时期从上香、迎香、行香仪式开始,首先是南北村居首,上香的队伍从弥勒寺开始顺着村子周围抬着大香游街一圈来到老戏台前;安家桥是第二,从水阁寺、太平寺为起点来到老戏台前。上村下村都抬来老戏台,古城村是仪式祭祀主体,也是活动中心。当时的行香队伍庞大,并在前面抬有火盆,撒净水,顶马等祭祀用品。
往年皆是正月十二、十三“送大香”,今年则是正月十五将戏台前一对“大香”送去土主寺正殿前伫立。
正月十六夜晚子时“烧大香”,需先将大香放倒,然后将香心抽掉以便以后重复利用,众人一起在香笼篾内放置填满冥纸、元宝等祭祀用品并燃之,期间土主寺内的居士皆会在旁持诵经文祈福。据悉过去大香笼篾里是要填满香面的,点燃大香后持续燃烧半月之久。“烧大香”仪式结束后,这年“大香会”祭祀活动圆满结束。
三、小结
从时间上来讲,当地“大香会”仪式活动在当下活动时间节点上已没有硬性的规定要求,只需在特定的时间段内做成即可;从空间上来讲,当地“新老戏台”的空间地理变化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应和当下民俗活动发展的必要趋势;最后从内容形式上来说,首先现今“大香会”在祭祀仪式中省略了很多“细枝末节”的个要元素,如“送大香”踩街仪式时不再有传统的“土主轿辇”、“火盆”、“三牲香案”、“顶马”等祭祀形式的出现,即使今年有安家桥村的赵秀芳老人自己出资代表本村再现传统,但宏观整个祭祀仪式踩街队伍及对赶会民众的采访而得知,这种传统的民俗祭祀方式随着时代的变迁和主流文化的影响,已不再受当下民众的关注和追捧,相反人们更加喜欢符合主流审美意识的展演活动。其次,初八“正会之日”在戏台上演的“关公戏”也逐渐被替代为当下民众喜闻乐见的小品、杂技、演唱等形式的展演节目。就“大香会”民俗祭祀仪式本身的意义来看,它可以从600年前传袭至今,无论是当地民间信仰的在地化传承还是庙会形式内容的改革,究其内涵它都是丰富了农村群众的文化生活,同时促进了市场经济的发展带动了当地的内需,最终实现了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目的。
参考文献:
1.郑祖荣.《宜良古城大香会民俗调查综述》[J].民族艺术研究,2011(4)
2.陈春林.《春之林》[M].个人传记,2013(4)
3.孙诗琪.文化人类学视野下的庙会仪式研究——以D市N庙会为个案[D].吉林大学,2017(5)
论文作者:赵甜子
论文发表刊物:《文化研究》2018年第4月
论文发表时间:2018/5/21
标签:仪式论文; 香会论文; 戏台论文; 民俗论文; 祭祀论文; 古城论文; 民众论文; 《文化研究》2018年第4月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