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鸡硖石镇方言程度补语考察
郭程姣
（宝鸡文理学院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陕西 宝鸡 721013）
摘 要： 对宝鸡硖石镇有代表性的程度补语和补语的组合方式进行详细的描写与分析，并与西安方言的程度补语进行比较，充分展现宝鸡硖石镇方言程度补语的特点。
关键词： 硖石镇方言；程度补语；组合方式
宝鸡方言属于中原官话秦陇片。硖石镇隶属宝鸡市金台区，因距离市中心较近，在补语的使用上与宝鸡方言具有相似性。与普通话相比，硖石镇方言的补语有自己独特的特点，其中，程度补语最具代表性。程度补语主要是对部分动词和形容词进行程度说明。黄伯荣、廖序东主编的《现代汉语》认为程度补语很少，仅限于用“极、很”和虚义的“透、慌、死、坏、多”等，表示达到极点或很高的程度，也用量词短语“一些、一点”表示很轻的程度，中心语主要是性质形容词，也可能用某些能前加“很”的动词。[1]70邢福义先生将能够充当程度补语的词分为程度副词、形容词、谓词性结构三类，列举了如“很、透、要命”等具体形式。[2]22-24本文将程度补语定义为：主要用在形容词、表示心理活动的动词或动词词组后面，来表示性状或动作的程度。在普通话里，常用的程度副词有“十分、特别、格外”等，它们一般位于谓语前面作状语。在硖石镇方言中，具有代表性的程度补语有“死、要命、咂、茬大、很”等，表示程度极高，它们通常跟在谓词性动词后面作补语。程度补语的组合形式分为组合式和粘合式两种，在硖石镇方言中两种形式都存在。宝鸡硖石镇方言与西安方言在补语的使用上既有相似性又有所区别，文中对两地方言进行了对比。
1 硖石镇方言的程度补语
程度补语在硖石镇方言中出现的频率较高，主要用在形容词或者动词后面来表示所达到的程度。硖石镇方言中具有代表性的程度补语有“很、死、咂、要命、茬大、糊涂”。
第一支曲子吹完，归于静穆，只剩风声。在四小姐的期盼之中，箫声再起。箫声将她的身形凝固成塑像，她已完全融入箫音。这一回，在乐音深处，她见到梦中的雪景。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疏影横斜，暗香浮动。
1.1 很
在普通话和众多方言中，都有“很”作补语的句式，用“很”来表示程度。普通话中，“很”既可以作状语又可以作补语，作补语时，一般前面要加“得”，如“那件衣服好看得很”；通常情况下，“很”放在谓语前面作状语，如“那件衣服很好看”。在硖石镇方言中，“很”作补语时，可以直接跟在形容词或动词的后面，如“好很、大很、厉害很、美很、快很”等。在形容词或动词与“很”的中间也可以加“得”，如“好得很、大得很、厉害得很、美得很、快得很”等。加“得”与不加“得”都是常见的形式，是否用“得”与人的说话习惯有关。例如：
（1）这女娃心疼可爱、漂亮得很/这女娃心疼很。
另一方面高校基层党建还需要完善网络平台的建立，通过网络平台加强和学生互动，充分发挥基层党建工作的价值和作用。这就要求高校基层党建部门要高度重视网络信息平台的建立，并将其覆盖到全校范围内，形成信息交流中心，丰富党建工作的常态化发展模式；同时利用以网络为平台的各种社交软件，如微博、论坛、微信等，定期发布和更新党建工作的最新消息和活动，加强学生对党建工作的认同感，进而才能够有效提高党建工作的效率和质量，实现党建工作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研究发现，MYB基因的表达可受多种非生物胁迫诱导而出现节律性的昼夜变化[39]，如遮光处理会抑制花青素苷合成通路中结构基因的表达，影响花被片着色[40]。光照处理后，‘索邦’花蕾中LhsorMYB12的表达量明显高于黑暗处理，说明该基因的表达受到光照调节。启动子分析结果显示，LhsorMYB12序列上存在多个光响应元件，推测这些光响应元件可能与光照诱导LhsorMYB12表达上调相关。此外，光照处理4 h后 LhsorMYB12的表达量低于处理2 h和8 h时的表达量，说明该基因的表达可能还受到其他因子的调控，其启动子中存在的参与昼夜节律调控的元件可能与LhsorMYB12表达量的变化相关。
（3）这娃日眼讨厌得很/这娃日眼很。
（6）兀娃在泥里钻了一天，衣服脏死了。
（5）高铁快得很/高铁快很。
在例句（1）—（2）中，补语“得很”或者“很”都是表达谓语所达到的程度。例句（1）中“很”作形容词“心疼”的补语，说明女娃非常漂亮。例句（2）中“很”作“厉害”的补语，表明主语新明能力强、做事效率高。例句（3）中“很”作“日眼讨厌”的补语，说明主语“这娃”的行为举止让人不喜欢。例句（4）和例句（5）中“很”分别作“大”和“快”的补语，表明大和快的程度。在硖石镇方言中，补语“很”主要用在单音节和双音节形容词后，用在单音节动词和动词词组后的情形比较少。
1.2 死
“死”用作补语时，相当于普通话的“V/A+极了/得很”。在硖石镇方言中，“死”常跟在状态形容词和性质形容词后，跟在动词后的情形较少，主要出现在表示心理体验的动词后。例如：
（4）这苹果大得很/这苹果大很。
孙思邈断喝变阵，诸圣次递发动诸境，演化诸艺，或断或续，或行或止，宇宙无穷，人生无穷，艺术无穷，一时人间诸色，纷陈流转，以招式与内力演化出来，其宏伟精妙，直令人心旷神怡，乐生乐死。
（7）我和我姑是三年没见了，都把人想死啦！
（19）我切辣椒时，辣椒水给进到眼睛了，把人疼得要命。
（9）我洗了一上午衣服，终于洗完了，刚把衣服搭好，就下雨开咧，这天气就破烦[pʰo43fan]心理动词：让人心烦死了。
在例句（6）—（9）中，“死”分别跟在脏、想、香、破烦[pʰo43fan]后作补语。在例句（7）和例句（9）中，用在心理动词之后，表示主语“我”在经历了某事后表现出的心理感受的程度。例句（6）和例句（8）中的“死”跟在形容词“脏”和“香”的后面，来表明衣服脏和菜香的程度。“死”主要置于形容词和表示心理感受的动词后作补语，表示主观者心理体验的程度，强调程度很深。“死”无论跟在表示褒义的形容词后，还是表示贬义的形容词后，都表示已经达到了极致，程度比“很”深，如“脏死了”表明脏的程度很深，“爱死了”表达了对人、事物的深深喜爱之情。
（14）隔壁兀娃高兴地娶媳妇呀，没[mo31]想到媳妇跟人跑了，兀娃把那人恨咂咧。
1.3 咂
在硖石镇方言中，“咂”字作补语，其用法与上文提到的“死”一样，常常在形容词和表心理活动的动词之后。依据朱德熙的观点，形容词可以分性质形容词和状态形容词两类。[3]73硖石镇方言“咂”只能放在表示性质的形容词后，如，经常会说“美咂咧、僚咂咧”而不说“高咂咧、大咂咧”等。“咂”表示的意义与普通话中的“极、很”一样，“极、很”作补语时，主要跟在表示心理活动的动词之后，不能用在表示动作行为的动词后。但在硖石镇方言中，“咂”可跟在表动作行为的动词和表示心理活动的动词之后作补语，如“打咂咧、骂咂咧、买咂咧、跑咂了、做[tsu44]咂咧、恨咂咧”等。例如：
（10）这盘红烧肉美咂咧。
（11）我为了追你，把我跑咂咧。
（12）拐娃出去耍，弄了一身上土，被他妈打咂咧。
（13）我上大学以前在农村当农民乃阵儿，就把重活做[tsu44]咂咧。
“死”放在心理感受动词后作补语时还有一个重要的特点，补语“死”之后可以跟一个名词或代词，形成“V+死+N/pron/啦”，如“喜死他了、爱死这个小孩了、想死你咧”等。从句式上分析，在肯定句和否定句中，“V/A+死”后必须有语气词“了、啦、咧”等。
例句（10）中，“咂”跟在形容词“美”后作补语，表示肉的味道很美味。例句（11）—（13）中，“咂”分别跟在表示动作行为的动词“跑、打、做[tsu44]”后作补语，表示“我跑了很长的路”“孩子被妈妈打的程度”和“我做了很多农活”。例句（14）中的“咂”在心理动词“恨”后作补语，表达了兀娃对带走他媳妇人的憎恨。
“咂”在动词之后作补语，也表示前面的动作行为反复出现，如：“买咂咧/了”表示买了很多东西（不停地买）。同时，在“咂”之后，必须跟语气词“咧”或者“了”来表示感叹或陈述。如果没有语气词，短语或者句子就不能成立。
1.4 要命
在硖石镇方言中，“要命”是一个比较特殊的补语，跟在某些动词或形容词后作补语，表示程度的加深。例如：
（15）这桃甜得要命。
程度补语根据补语与前面动词或形容词的组合方式，主要分为“组合式补语”和“粘合式补语”两种类型，例如：“A 比BX 得多”中的“X 得多”就是组合式程度补语，而“A和BX很”中“X很”就是粘合式补语。[4]粘合式补语和组合式补语一样，都是用来表示述语的程度，两种补语在表义功能上具有相似性，但在表达方式和凸显程度上存在差异。
（17）洗澡水烫得要命。
（18）我一上午没喝水了，渴得要命咧。
（8）我还没回家哩，就闻见菜的味道了，吃了一口，快把人香死啦！
两组治疗后HAMD评分均有所好转，观察组改善情况显著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治疗结束后观察组痊愈13例，显效12例、有效3例，无效2例，总显效率为83.3%；对照组痊愈7例，显效11例，有效6例，无效6例，总显效率为60.0%。观察组总显效率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例句（15）—（16）中，程度补语“要命”分别跟在形容词“甜、咸”的后面，表明桃子非常甜、甜的程度很深和菜已经咸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例句（17）中“要命”在动词“烫”后作补语，表示水已经热到了极点。例句（18）“要命”跟在“渴”后，表明我现在非常想喝水。例句（19）“要命”跟在“疼”后，说明辣椒水进眼睛里，眼睛疼的程度很深。
通过调查可知，补语“要命”只能跟在心理动词之后，如例中的“烫、渴、疼”都是表示心理感受的动词，“要命”跟在它们后面能更加形象地表现出人物的心理体验。补语“要命”主要说明前面动词和形容词表示的程度达到了极点，通常带有消极意义。“要命”可以单独出现在句子中，后面不要求跟语气词来表示感叹和陈述，如“洗澡水烫得要命”；如果加上语气词，更加口语化，如“我一上午没喝水了，渴得要命咧”。这最终取决于人们的说话习惯和句子所要表达的意思。
1.5 茬大[tsha24ta43]
在硖石镇方言中，“茬大”本身即含有程度深的意思，当它作补语时，多用在形容词和动词后，如“黑得茬大、可怜得茬大、难受得茬大、瞎得茬大、闷得茬大、打得茬大”等。也有跟在词组后面的情况，如“没意思得茬大、二流子得茬大、能吃得茬大、能熬眼得茬大”。“茬大”作补语具有补充、说明的作用。例如：
研究称蚊子在地球的存在有上亿年，全球约有3500种。通常雌蚊以血液为食，而雄蚊以吸食植物的汁液。吸食血液为生的蚊子200种左右吸食人血（占少数），其他的则以鸟类、蜥蜴或小型哺乳动物的血液为食。
⑧Raimo Tuomela，“Cooperation as Joint Action”，Analyse＆ Kritik，2010(2)，pp．65 ～86．
（20）这馍黑得茬大。
（21）这天看起来阴沉沉的，呆在屋子里，把人闷得茬大。
（22）这本故事书有意思得茬大。
（23）兀娃能熬眼熬夜得茬大，几乎天天晚上2点多才睡觉。
（24）这娃能吃得茬大。
例句（20）—（21）中，补语“茬大”跟在形容词“黑”和“闷”的后面，表示馍黑的程度和阴沉沉的天气使人很闷。例句（22）—（24）中的“茬大”分别跟在词组“有意思、能熬眼、能吃”后面作补语。例（22）句中的“茬大”说明故事书很好看，能引起读者的兴趣。例句（23）中的“茬大”表明兀娃睡觉非常晚，带有夸张的意味。例句（24）中的“茬大”说明这娃吃的很多。在硖石镇方言中，“茬大”在动词或形容词后作补语时，必须要加“得”字，如“瞎得茬大、闷得茬大、难受得茬大”等，不能说成“瞎茬大、闷茬大、难受茬大”。另外，程度补语“茬大”后面不能加语气词来表示感叹，因为“茬大”本身即带有感叹的意味。
压缩机的开车模式分为热态和冷态两种模式，其区别主要体现在暖机时间和升速速率上。压缩机控制系统(CCS)根据汽轮机轮室温度来自动确定开车模式，并按照预设的暖机时间和升速速率升速暖机。轮室温度和390 ℃比较，高于390 ℃选择热态模式，低于390 ℃选择冷态模式。压缩机升速曲线如图2所示。
1.6 糊涂
“糊涂”在硖石镇方言中被广泛使用，但必须与时态助词“咧”字和量词“个”组合成“咧个糊涂”才能作补语。“咧个糊涂”作补语时，只能跟在动词和动词性词组后边，表示程度的极限。例如：
（25）我这一觉简直是睡咧个糊涂。
（26）我到处寻你里，把你寻咧个糊涂，才寻见你咧。
（2）新民厉害得很，一下就把活做完了/新民厉害很，一下就把活做完了。
（27）几个不听话的学生把老师气咧个糊涂。
（28）这本书老李写咧个糊涂，终于写完了。
（29）为给你办这个事，你爸操心咧个糊涂，吃不下去饭，睡不下去觉么。
2.3 卵巢癌MMR蛋白表达Meta分析结果 检测蛋白表达的研究中有三篇文章能直接或间接获得各组间总生存期的风险比（HR）及其95%可信区间（95%CI）［13-15］。各研究间异质性较小（P＝0.32，I2＝12%），因此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分析，绘制森林图（图 1），合并（HR：0.84，95%CI：0.60～1.19，P＝0.33）得出MMR缺陷与OS之间无统计学意义（漏斗图显示各点基本对称，文献发表偏倚可以忽略）。研究未报道卵巢癌中MMR与PFS关系的HR值，因此没有对这个结果进行汇总。
从上面的例句可知，“V 咧个糊涂”表示相应动作行为持续的时间很长、付出的人力等很大。例句（25）“咧个糊涂”主要表示睡觉的时间太长。例句（26）说明了找寻的时间长，蕴含着费人力的意思。例句（27）表示学生让老师生了很大的气。例句（28）不仅说明老李在写作时耗费的时间很长，也表明了写作过程的艰难。例句（29）中的“咧个糊涂”跟在动词性词组“操心”的后面，表示爸爸操心的程度。程度补语“咧个糊涂”在硖石镇方言中最具代表性，它与临边地区有相似意思的补语在用法和表达方式上都有所差别。
2 硖石镇方言程度补语的组合方式
（16）这菜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吃了一口，把人咸得要命。
2.1 组合式
组合式程度补语，述语与补语之间必须使用补语标记“得”字或者其他词，补语不能直接跟在述语的后面。硖石镇方言的组合式程度补语形式比较丰富，有的组合形式是硖石镇方言所特有的，有的在普通话中也有，但是使用情况有所不同。个别组合程度补语虚化程度较高，搭配不受限制。虚化程度低的补语，搭配要受语义的限制。如前文所列程度补语中，“要命”“茬大”“糊涂”与动词或者形容词搭配时，“要命”和“茬大”前必须加“得”才可以成立，“糊涂”要与时态助词“咧”和量词“个”组合成“咧个糊涂”，它们都不能单独使用。组合式补语和粘合式补语有相同的表述对象，也就是语义指向，根据人们说话的语境，程度补语会指向不同的成分。如：“这馍黑得茬大”，程度补语“茬大”语义指向主语；“我这一觉简直是睡咧个糊涂”，程度补语“咧个糊涂”指向动词“睡”。然而，言语的主要功能是传递信息，组合补语的凸显功能相对比较大，信息价值比较高。[5]如：“这桃甜得要命”，组合式程度补语“要命”是对桃甜的程度的说明，使人具有体验感。组合式补语在各地方言里都存在，比粘合式补语更具灵活性，助词和语气词的使用也使它更具特殊性。
2.2 粘合式
粘合式程度补语是指补语直接出现在述语之后，不用补语标记“得”字或者插入其他词，如普通话中的“X极了”等。硖石镇方言的粘合式程度补语形式不多，主要有“X很”“X死咧”“X咂咧”等。
总而言之，课堂教学中“放”与“收”的度的把握，要符合学情，更要符合教学内容，紧扣课堂变化。只有深钻教材、灵动发挥的教师才能做到科学合理，张弛有度，“放”“收”自如。
粘合式和组合式程度补语虽然组合方式有所不同，但都是在传递信息，表达说话人的情感，语义指向上具有同一性。然而，在信息的凸显程度上，粘合式补语更强，如“X死咧”，“死”直接跟在述语后作程度补语，表示程度很深，还有一定的夸张色彩。在信息的凸显程度上，它主要突出了“X”的一般程度，能进入“X死咧”结构的词也往往是心理动词和一些表示性状的形容词。在“X 咂咧”中要突出补语“咂”，“咂”直接跟在“X”后，X主要指的是性质形容词和表心理活动的动词，“咧”是必不可少的语气词。“X很”结构中的程度补语“很”，表达的程度相对较浅，凸显性不高，但比“死”和“咂”更具有灵活性，会根据人们的说话习惯和语境发生变化，加“得”与不加“得”具有随机性。粘合补语的表达方式具有其特殊性，在进入句子后，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形成固定形式。粘合式补语虽说在使用上没有组合式补语灵活，但更为简洁、明了。
3 与西安方言的比较
西安方言的程度补语比较丰富，孙立新《西安方言研究》中重点列举了几个具有代表性的程度补语，本文即以此为标准，与硖石镇方言进行对比分析。
两地在程度补语“很”的使用上，都与普通话的“很”具有相似性。普通话中，“很”既可以作状语又可以作补语。“很”作补语时，要在述语和补语中间加“得”。在硖石镇方言中，“很”跟在述语后，加“得”与不加“得”主要取决于人们的说话习惯，通常情况下，加“得”比不加“得”更加正式。在西安方言中，“很”作补语时要在述语和补语中间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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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方言中，程度补语“咂咧”使用频繁，由《西安方言研究》可知，“咂咧”主要有三种用法：一是充当及物动词的补语，指某种动作或行为的频率很高，如“奈两年，我在酒厂工作呢，就把酒喝咂咧”。二是充当不及物动词的补语，指某种动作或行为的频率很高，如“乃天我看见一个人叫汽车砸死咧，简直把我给吓咂咧”。三是充当形容词的补语，相当于北京话的“极了”，如“我自己开上自己的汽车出门，比老早方便咂咧”。[6]267-268在硖石镇方言中，“咂咧”充当及物动词和不及物动词的补语时，与西安方言程度补语的用法一样；跟在形容词后面充当补语时，与西安方言存在一定差异。如：西安方言“你说的这个办法美咂咧”，硖石镇方言要说成“你说的这个办法美很”，一般不会用“咂”。硖石镇方言中的“咂”经常出现在表示食物味道的词后，如“这盘红绕肉美咂咧”。西安方言的“咂咧”可跟在褒义或贬义形容词的后面，使用的范围更大；但在硖石镇方言中，“咂咧”主要用在贬义词后，如“难受咂咧、闷咂咧”等。
程度补语“糊涂”在硖石镇和西安都会用到。“糊涂”在作程度补语时，不能直接跟在动词或动词词组后面，要加助词“咧个”构成“咧个糊涂”，表示相应动作行为持续的时间很长。此外，两地方言中，“咧个糊涂”均不能跟在形容词后。然而，两者在使用上又有所不同。在西安方言中，如果“咧个糊涂”去掉“咧个”两字，就不表示动作行为的程度了，只能充当结果补语，如“几个捣蛋学生把老师给气糊涂咧”；但在硖石镇方言中，“糊涂”在句中都是连带语气词“咧”一起出现，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充当结果补语的。
除了上述西安、硖石镇共有的程度补语，两地还各有一些特有的程度补语。西安方言有“A成马咧”的形式，“马”在句中是程度补语，表示极限，如“饿成马咧、瘦成马咧、困成马咧”等。[6]269在硖石镇方言中，不存在程度补语“马”。在西安方言中，一些表示极限的程度补语如“没模系、没相框、多得多”等，在硖石镇方言中是不作程度补语的。同样，在硖石镇方言中也存在一些补语如“日踏、不行了”等，西安方言中几乎不说。
总之，虽说西安方言属于东府方言，宝鸡硖石镇方言属于西府方言，但由于都属于关中方言，加之两地交流比较频繁，所以在程度补语的使用上具有较强的相似性。
本试验通过对精密度、稳定系、重复性进行方法学考察，共有峰的相对保留时间和相对峰面积的RSD值均小于5%，这一结果表明该方法符合建立中药指纹图谱的技术要求。利用高效液相色谱建立了29个品种的枣叶的物质指纹图谱，标定了14个共有峰，使用中药指纹图谱软件进行分析，结果表明不同样品之间相似度存在差异，根据相似度的大小，可以将不同品种的枣叶的质量分为三个等级。对29个品种枣叶的成分含量进行聚类分析，可将29 批枣叶分为三类，结果与相似度结果一致，说明本文所建立的指纹图谱具有较好的稳定性与重复性，可以用于枣叶的质量控制，为枣叶资源的综合利用提供参考。
4 结语
语法有很强的系统性，语言中存在着很普遍的对称现象，但是语言结构绝对整齐毫无参差的，事实上也存在某些不平衡。[7]因此，补语的结构也是不完全对称的，各地方言补语都具有地方性。宝鸡硖石镇方言补语比较丰富，表达的方式与普通话也有一些差别，但整体而言仍然属于普通话程度副词系统，只是受方言区使用习惯的影响，从而具备了一定的地域特色。宝鸡硖石镇方言与普通话的差异主要表现在选词用字上，如普通话常用的程度副词“极、非常、特别、尤其、最、挺”等，很少出现在宝鸡硖石镇方言的口语交际中，而是由“X得很”“咂咧”“要命”“茬大”“咧个糊涂”等来替代表达。也正是因为方言与普通话各自的独特性，才使方言更具魅力，其存在与发展是十分必要的。
参考文献：
[1]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M].增订4 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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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曾炜.益阳方言的程度补语[J].语文学刊，2010（7）：123-126.
[5]郭继懋，王红旗.粘合补语和组合补语表达差异的认知分析[J].世界汉语教学，2001（2）：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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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Investigation on the Degree Complement of Xiashi Town Dialect in Baoji
GUO Chengjiao
(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Journalism,Baoji College of Arts and Sciences,Baoji 721013,Shaanxi,China)
Abstract: This paper describes and analyzes in detail the representative degree complement and its combination in Xiashi Town,Baoji,and compares it with the degree complement in Xi’an dialect,fully demonstrat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degree complement in Xiashi Town,Baoji.
Key words: Xiashizhen dialect;degree complement;combination mode
中图分类号： H172.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2914（2019）05-0050-05
收稿日期： 2019-06-11
基金项目： 宝鸡文理学院研究生创新科研项目（YJSCX19YB11）。
作者简介： 郭程姣（1994—），女，陕西宝鸡人，宝鸡文理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现代汉语、语法学。
标签：硖石镇方言论文; 程度补语论文; 组合方式论文; 宝鸡文理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