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崖革命时期“红五月”运动的历史考察
胡成琢
(海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海口 570228)
摘要： 琼崖革命根据地是中国共产党最南端的一块红色根据地。在琼崖革命时期，琼崖共产党人积极利用“红五月”来完成革命任务。从初起时期的利用纪念日进行革命宣传教育，发展到土地革命和抗日战争时期利用“红五月”来发动军事攻势，解决不同任务，并在解放战争时期通过“红五月”运动动员民众，极大促进了海南岛的解放事业。
关键词： 新民主主义革命;琼崖;“红五月”运动
“红五月”运动指的是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战争时期把五月作为一个“革命纪念月”来进行宣传教育和革命动员的活动，对中国革命事业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琼崖革命根据地是祖国最南端的一块红色根据地，琼崖共产党人积极响应中央号召，结合自身实际状况，以“红五月”运动为载体发动群众，进行宣传教育，推动革命事业的发展。目前学界对琼崖共产党人在不同时期利用“红五月”运动来推动革命发展的研究相对缺乏，本文就此展开论述，以求教于学界。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自诞生之日起就与“红”“红色”紧密相连，共产主义刚刚传入中国时，李大钊就在《Bolshevism的胜利》中写道，“试看将来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1]。五月因革命纪念日众多被称为“红五月”。而“红五月”运动改变了以往各个纪念日分开进行的做法，将整个五月份作为一个纪念月来进行整体部署，并以群众运动的方法来推动。[2]
海南地域空间比较独特，孤悬海外陆路交通不便，相对封闭，但其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明代就在南海诸国朝贡贸易中发挥了重要作用。[3]海南革命运动的发展与其独特的地域空间有着极大的联系。目前从史料来看，海南是最早执行“红五月”运动的，1930年4月中旬，中共琼崖第四次代表大会就做出了开展“红五月”攻势，扩大革命根据地，普遍建立苏维埃政权，深入开展土地革命的决定。[4]192而“红五月”运动作为一个完整的概念开始被广泛提出是在1931年3月21日《苏维埃区域红五月运动的工作决议案》中：“伴着这一非苏区党的紧急任务，更要使全党放在第一等任务来执行的，便是苏区党与群众之保卫苏区，巩固红军与冲破敌人‘围剿’的直接行动。这一任务的实现，在今年红五月运动中，应更加严重起来。”[5]1930年5月21日中共广东省委致琼崖特委的指示信提出，适应形势的变化和革命发展的需要，围绕不同的中心来安排宣传工作，组织群众活动，琼崖革命根据地的“红五月”运动越来越成为承载不同工作任务的载体。
一、 琼崖“红五月”运动的初起
革命纪念日是为了纪念重大历史事件、人物而设定的特定的日子，纪念日背后所蕴含的丰富的价值使其成为一种重要资源。中国共产党一直注重利用革命纪念日来进行革命宣传和发动群众，活跃在祖国最南端的孤岛上的党组织也保持了中国共产党的这一传统。1920年在早期党组织的领导下，琼崖学联和六师学生联合会通过“五一”节、十月革命节纪念会向工人和农民传播科学文化知识。[6]5201922年秋中国共产党在琼崖开始活动后，每逢革命纪念日除了演讲、散发传单外，还会公开发行一些宣传、介绍革命的小册子。[6]1701924年5月1日，洪剑雄发布《“五一”劳动节敬告琼崖的农民》，叙述了农民所受的苦难以及苦难产生的根源，并指出要摆脱苦难生活的唯一途径是革命——号召广大农民：“团结起来打倒军阀官僚和帝国资本侵略者，以得到应享的条件！”[7]“五卅惨案”发生后，在党组织的领导下，海口府城各中学学生会发动、组织有十万人之多的游行示威活动，举行声势浩大的国耻纪念运动，并通电声援。[6]234
这一时期主要是利用五月份各个纪念日，例如五一、五四等，进行革命宣传，教育群众。中央也是提出了诸如“工农商学兵一致联合起来打倒蒋介石”“颁布劳动法！实行八小时工作制”“打倒反动的资产阶级”“耕者有其田”[8]等比较符合当时情境的宣传语。琼崖革命根据地亦制定了比较适应当时环境、切合工农自身利益的标语口号，比如：“提高工人工资，每月至低限度廿元！”“提高兵士生活，每月薪停廿四元！”[9]573但是，这时的纪念活动也存在一些问题，首先是活动形式单一，每逢纪念日，都仅仅制定一些宣传大纲，然后散传单，贴标语，难以深入人心；其次，党的宣传仍然未深入群众，其最大原因是各下级同志把宣传范围局限在党内，不敢向非党同志谈话，也不注重对反动派的宣传；最后，当时宣传工作多采取出版各类报刊的形式，有时还用手拿教纸料翻印各种切实口号[9]573等，缺乏足够的口头宣传。而宣传面向的主要对象——工农群众，普遍受教育程度不高，甚至是不识字，因此对他们来说，文字宣传所起的作用比较小。
二、 土地革命和抗日战争时期的琼崖“红五月”运动
随着形势的发展，“党的任务，便是要坚决地去组织伟大的政治斗争以汇合各种革命势力，特别是加强无产阶级的领导力量，形成全国的伟大的总的革命斗争，推进直接革命形势更快的到来，并极力争取一省与几省政权的首先胜利”[10]。在琼崖，单纯地运用“红五月”进行革命宣传已经不能满足革命形势发展的需要，琼崖党组织开始将“红五月”运动作为武装暴动和土地革命的载体。
(一)利用“红五月”发动军事攻势
如图2所示，我们把转轴-轴承-机座构成的机械回路看作一个线圈，由于环形磁通的存在，穿过该线圈的总磁通不再等于零。同时由于电机内部为交变磁场，产生的上述环形磁通也随时间交变，穿过转轴-轴承-机座“线圈”的总磁通为Φring(t)。根据磁通的变化ΔΦ，在转轴两端感应出交变的轴电压。如果轴电压经过轴承、机座或者大地形成导通回路，则会产生循环轴电流icirc。
当时，“左倾”盲动主义对中国革命影响甚大，海南也不例外，琼崖特委机关连遭挫折，不仅兵运、民运工作没有开展起来，特委机关也在国民党琼崖当局大批军警特务的日夜搜捕下两度被破坏。在这种形势下，中共琼崖革命根据地的领导人必须发展红色力量，以武装的革命反对武装的反革命，把受压迫的贫苦农民、工人从“白色恐怖”下解救出来。这也是琼崖革命根据地发动“红五月”攻势的现实原因和推动力。
这场“红五月”攻势取得了巨大的军事胜利——攻陷了许多县城，扑灭了民团，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反动统治的武装，农民斗争热情更加高涨起来，斗争更有一天天发展和扩大的形势。[9]175但是琼崖党组织并未及时通过舆论对此进行深入的宣传，使得这次行动几乎变为了纯粹的军事攻势，导致胜利成果难以持续下去。
“红五月”攻势的主要打击对象——民团，是国民党政权在农村的武装力量，依靠国民党政权在农村实行反动统治，经常到附近的村庄强迫民众交粮交饷，勒收苛捐杂税，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民众对他们恨之入骨。[12]160“红五月”攻势的另一个主要打击对象——地主，则利用所占有的土地对农民实行经济剥削。根据海南的调查显示，约占总人口4.1%的地主占有土地总量的27%(包括其管理的公尝田)，而占人口59%的贫雇农仅占有土地的29%。[13]土地是农村的主要生活来源，在这种情况下无地或少地的农民只能去租种地主土地，地主趁机对农民进行盘剥收取高昂的地租，平均为土地收获量的50%。而且占绝大多数的农民被排除在政权之外，还要受封建地主统治和民团政治压迫，通过政治动员，进一步激发农民对地主阶级、民团的仇恨；教育农民，使他们认识到党组织是为人民利益服务的，目标在于领导农民推翻地主阶级和民团的统治，组建农民自己的武装力量，建立农会，实行农民的民主政治。而独具海南特色的红色娘子军，亦在这一时期发展起来，她们拿起武器保卫革命根据地，保卫苏维埃政权，保卫土地革命，这支英勇的战地之花在琼崖东部的乐会大地上绽放。[14]
“以我观物，万物皆着我色彩”，这一段歌词中丰富的典故使用加上恰如其分的修辞格使人们瞬间产生在“名落孙山”的秀才眼中世界原来是如此悲凉。
1929年底到1930年，国民党各派势力为了争夺对海南的直接控制权纷争不断，琼崖政局动荡，军阀间的矛盾斗争，给琼崖革命根据地开展“红五月”运动，主动打击敌人创造了有利的客观条件。1930年2月，在冯白驹汇报了关于琼崖革命斗争情况之后，周恩来高度评价了琼崖党组织和人民群众的革命斗争精神，指出：“你们琼崖党抓住红军，抓住农村革命根据地，抓住苏维埃政权，这三件大事很好，今后，只要紧紧依靠群众，高举武装斗争的旗帜，坚持斗争，一定能够取得胜利的。”[11]周恩来的重要指示，使一直坚持孤岛苦战的冯白驹和琼崖革命人民受到了巨大的鼓舞，为琼崖革命根据地发动“红五月”攻势提供了思想动力。
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革命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担负着不同的历史任务，每一历史时期的“红五月”运动自然也面临着不同的工作重心，都需要适应革命形势的发展变化。
(二)利用“红五月”完成革命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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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时期最迫切的问题是抗击日本侵略者，这一时期“红五月”运动的重点在于宣传国家和民族苦难，铭记国耻，团结各革命阶级力量一致抗击日本侵略者。1941年4月上旬，中共琼崖特委与独立总队部提出“争取更大胜利，迎接‘红五月’”的口号，并将第二支队调回琼文抗日根据地，与第一支队并肩战斗，以集中力量粉碎日伪军的进攻。[12]310同时，针对日本侵略者发动的政治攻势，琼崖特委指出“敌寇的军事进攻固然不能忽视，但敌寇的政治进攻，宣传攻势也是不能丝毫忽视的。两年来日寇在蚕食斗争中的宣传攻势、政治进攻，是未曾放松过的，因此，我们对群众的宣传教育上，反对敌伪的欺骗宣传上，揭破敌伪政治阴谋上，必须给予必要的力量来进行”[15]287，以集中力量打击日本侵略者。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最重要的问题是发动工农群众，反抗封建地主阶级的剥削、压迫，推翻国民党反动派统治，这一时期“红五月”运动的中心任务在于展现劳工阶级的苦难，教育、发动工农群众团结起来与大资产阶级与封建地主阶级的剥削、压迫做斗争，继而推翻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政权——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1932年5月1日，中国工农红军琼崖第二独立师第三团第二营第六连部在《为红五月纪念告劳苦群众书》中，分析了日本及其他帝国主义国家压迫中国革命与瓜分中国的危险形势，指出国民党反动派仍醉心于国内战争，欺骗麻醉群众，进而号召动员民众：“向豪绅地主资产阶级国民党统治做猛烈进攻。”[9]559—560
正因为注重发动人民群众，取得了人民群众的支持，1930年中共琼崖第四次代表大会所做出的发动一场声势浩大的以围攻民团和反动地主武装为主要目标的“红五月”攻势才在短时间内取得了巨大成效。在琼东县，红军和赤卫队率领群众先后摧毁了多处民团炮楼碉堡，缴获一批枪支弹药。在万宁和乐会两县，先后攻占了十几个民团据点，缴获长短枪100多支。在文昌县，红军巧扮成农民，跟随群众赶集进入锦山圩，由两名红军佯装夫妇吵架，请民团评理，其他战士乘群众围观之机，袭击了锦山民团，缴获一批枪支弹药。在陵水县，先后拔除了一批民团据点，惩处了一批叛徒和反动豪绅。[4]193
三、 解放战争时期琼崖“红五月”运动的发展
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最主要的是要推翻国民党反动统治，联合各民主党派，建立新中国，而琼崖共产党人的任务就是动员人民消灭国民党反动派残余，解放海南。1949年琼崖“红五月”运动的宣传重点也就是“动员全琼人民消灭国民党反动派的残余力量迅速解放全琼”，同时“在我们的组织内部，也应开展教育工作。……加倍的努力奋斗，奋勇前进，完成解放全琼的历史任务”。[16]295而要顺利完成解放海南的任务，需要人力、物力支持和财政保障。因此，在解放战争时期“红五月”运动的发展中都不同程度地承担着动员民众为战争提供人力、物力和财力支援的任务。第一， 扩军的任务。敌我双方的力量比对战争胜败具有重要影响，而扩军是改变敌我力量对比的关键。1949年4月25日，《琼崖区党委关于大军渡江的紧急指示》强调：“切实执行‘红五月’工作决定，将六个月扩军工作，加速于五月底完成。”[9]159一方面要补充前线的军队力量，“优秀的青年到前线去，扩大人民解放军”；另一方面，“应该组织各种参战组织帮助解放军作战”[9]175，大量发展与组织赤卫队等地方武装及担负解放区的保卫与治安管理任务，使主力兵团能够全力实现迅速转移和继续前线作战的任务。
第二， 分化瓦解敌军的任务。要改变敌我力量对比，除了扩军增加我方的军事实力，再有就是分化瓦解敌军以削弱对方的军事实力。民国政府的征兵制实际上是“抓兵制”，一般是采取“间接抽签法”，抽中服役的壮丁即为征集对象，强行送县兵役机关，作为补充兵役。由于国民党军队的官佐凶横成性，贪污腐化风气严重，新入伍的壮丁常受到肆意侮辱虐待，甚至被折磨致残致死，而士兵的军饷和伙食费，亦被任意克扣，又因战争危险，士兵不甘心为统治者卖命，所以壮丁视当兵为死途，均不愿应征入伍。一些乡镇无法征足配额，就派武装四处拦截搜捉壮丁，强行捆绑押去抵役。[17]因此，国民党军队内部本身就是分化动摇的，这也在客观上为我们分化瓦解敌军创造了条件。正如1949年4月《琼崖区党委宣传部关于“红五月”宣传工作的通知》所指出的，必须对国民党的党政军内部展开宣传攻势，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命令、布告、和平协定的修正案，冯白驹将军致国民党人员书等文件，大量向他们散发，[16]295抓住有利的战争形势向敌人武装及人员进行宣传解释，宣传中共的民主制度，并申明中共的立场政策——只要他们毅然起义，站到人民方面便可以取得人民的欢迎和谅解。
第三， 劳军支前的任务。毛泽东指出，战争不仅是军事与政治上的竞赛，而且还是经济实力的较量。[18]1024交战双方谁在经济方面组织得好，经济力量强，谁就会争得战争主动；否则，就会被动。虽然为了减轻人民负担，毛泽东在1945年4月27日为延安《解放日报》写的社论中提出军队生产自给及其诸多益处——改善部队生活，减轻人民负担，改善官兵关系，增强军队的劳动观念和纪律性，并且有利于实现扩军目标。[18]1107但是在战争时期，军队的主要任务是作战，人民军队作战需要人民提供物资支援。“红五月”运动当然也承担着动员人民支援前线的任务，为战争前线做好充足的粮食、财政准备。1949年4月，琼崖区党委宣传部关于“红五月”宣传工作的通知就指出：“必须号召全琼人民紧急动员起来，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忍受任何的痛苦，全力争取最后胜利。支援前线作战是全琼人民的唯一的任务，各阶层人民应该节衣缩食献出物力、财力，完成支前任务。”[9]175向人民强调最后胜利即将到来，以胜利形势鼓舞人民，“这次支前工作，可以说是最后一次了。人民与党员应拿出最后的力量来贡献战争，取得最后胜利”[19]。也可以以竞赛的方式发动“一元运动”“升米运动”“一弹运动”等支前捐献运动，完成“红五月”工作指示中的支前任务。
结 语
琼崖革命时期的“红五月”运动之所以能够取得巨大成效，关键就在于琼崖共产党人坚持群众路线，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但在早期进行宣传的时候，琼崖党组织采取“一刀切”的方式，都以文字宣传为主，结果无法深入群众，效果很不好。面对不同的宣传教育对象，应该采取不同的宣传教育方式。在向工农群众做宣传教育时，不仅可以通过张贴标语、口号，散发传单的方式进行，更生动的是召开各种群众大会、游艺会、演讲会，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化妆演讲，甚至是编排一些戏剧，以吸引民众注意，使宣传教育更通俗化、更喜闻乐见，从而使得宣传内容能更好地为人民所接受。无论是进行革命宣传教育还是其他的宣传教育，尊重宣传、教育对象的特殊性，采用多种方式进行，往往能取得更好的成效。
养殖户在养殖中应该密切观察牛的活动情况、身体状况以及精神状态等，若发现疑似结核病的牛，需要立即进行隔离治疗，向当地动物防疫监督机构报告疫情。该部门确认疫情后根据《动物疫情报告管理办法》及时上报后安排专业人员进行调查核实，并进行实验室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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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torical Investigation of the “Red May ”Movement during the Qiong Ya Revolution
HU Cheng-zhuo
(School of Marxism，Hainan University，Haikou 570228，China)
Abstract ：The revolutionary base of Qiong Ya is a red base in the southernmost end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During the period of the Qiong Ya Revolution，the members of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n Qiong Ya have actively used the “Red May” to complete the revolutionary task.They use the memorial days to strengthen revolutionary publicity and education during the early period，use “Red May” in agrarian revolution and War of the Resistance against Japanese Aggression to launch the military offensive，shoulder different tasks，mobilize people during the War of Liberation，and therefore greatly promote the liberation of Hainan.
Keywords ：New Democratic Revolution；Qiong Ya；“Red May” Movement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3122(2019)06-0097-05
DOI ：10.13307/j.issn.2096-3122.2019.06.15
引用本文格式： 胡成琢.琼崖革命时期“红五月”运动的历史考察[J].海南热带海洋学院学报，2019(6)：97-101.
收稿日期： 2019-10-08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胡成琢，男，山东青岛人，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史基本问题。
(责任编辑：何军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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