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网络舆论战的剖析
□ 文 王世卓
阿尔文·托夫勒在《第三次浪潮》中断言:“谁掌握了信息,控制了网络,谁就将拥有整个世界。”在网络空间领域,凭借着对关键基础设施和应用技术的直接掌控,美国在制度设计、核心技术、资源垄断和网络话语权等方面占有绝对优势。通过研究美军网络传播优势、舆论操纵技巧和斗争策略,做到知己知彼,对于新时代我军开展应对措施,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颠覆性的科学发现面对的都是前人从未探索或涉足过的领域,没有既有的经验可以参考。科学家是人不是神,我们的科学探测仪器的性能指标也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局限,因此科学发现总是伴随着不确定性。
但他发现戒兄弟们之间并没有因为此事产生间隙,果智也压住了自己的愤怒。菩萨低眉,人性的卑微与弱小,纳了吧。
一、美军网络舆论战体系的建构与实施
早在1969年,赫伯特·席勒在《大众传播与美利坚帝国》一书中提出“文化帝国主义”(Cultural Imperialism)命题,认为美国通过媒介来推进和实现文化扩张的行为,是其政治、军事、外交结合的产物。军事服从政治、战略服从政略。美政府在积极推动互联网技术革新与垄断的同时,也在指导美军建设其网络空间战略威慑能力,发挥网络舆论战功能。
疏解整治促提升是北京近几年来的工作重点。根据2017年的统计数据,北京地区四年中停业或外迁的印刷企业达524家,占总数的29%,但北京地区印刷行业的规模仍然保持了3%的年平均增长,表明北京印刷业在疏解的同时,不规范和软散小企业的比例大幅度下降,提升了企业的档次。截至2017年末,北京地区印刷业的资产总值达到464.9亿元,主营业务收入为300.7亿元,分别是四十年前的141倍和87倍。
(一)美军网络舆论战组织领导体制
根据2010年10月和2012年3月美国前总统奥巴马两次向国会递交《国家战略传播构架》(National Framework for Strategic Communications)可知,美国的战略传播组织领导体制在宏观架构上是由总统通过国家安全委员会(NSC)领导的国务院、国防部、广播理事会(BBG)、国际开发署、国家情报联合体(IC)、国家反恐怖中心和其他机构进行的跨部门联动“扁平化”管理。美国的公共外交活动、美军信息战和心理战等都与之相关,本质上是一种国家意志的宣传与达成方式。
2010年9月,美国务院公共外交和公共事务局设立战略反恐怖传播中心(CSCC),协调政府各部门以反恐为目的的对外传播活动。2016年3月,美国成立“全球作战中心”,替代原战略反恐怖传播中心。
一是大水漫灌式的信息包围。美军坚持运用各种传播技术手段,进行海量信息发布。以达到凝聚共识、麻痹对方、增加战争不确定性等目的。英国《卫报》报道称:美军中央司令部已砸下276万美元重金,与位于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市的Ntrepid公司签订合同,共同开发一款“在线虚拟身份管理”软件。一个美军士兵使用这款软件,最多可创建和管理10个“马甲”,使其在同一地址登录时产生与美国军方毫无关联的假IP地址,从而轻易“扮演”世界各地不同身份的人,在网络上聊天、发帖、制造美化美国的言论而不被“对手”察觉。
美各军种和联合司令部以及下属部队也设有公共事务办公室与之进行对接。战区司令部公共事务办公室主任是战区军方发言人,并根据实际需要,在其职权内下设一个或多个媒体行动中心,负责组织和保障各类媒体采访,实质上发挥军队战场新闻中心的功能。其本级的“公共事务单元”(PA Unit),则随时做好支援部队准备。
2018年6月6日,为实现联合支持北约威慑和防御态势的作战效果,北约批准其军事委员会(MC)关于网络空间作为作战领域的愿景和战略(V&S)。
由此可见,美军网络舆论宣传包含在公共事务和信息战中。信息战又包括心理战、军事欺骗、作战安全、电子战、网络战和舆论战。研究美军网络舆论斗争,需深入分析其公共事务、军事信息支援、网军、电子战等相关力量构成。
(二)美军网络舆论战基本力量编成
早在2005年,美军就率先成立网络作战部队,并于2006年年底组建媒体作战部队。2007年5月,美空军组建第一个网络战司令部,指挥4万名从事网络战的空军人员,主要负责渗入敌方网络系统窃取绝密数据,向对方网络植入程序,以便在战时摧毁敌方指控系统。
尽可能而且优先排除无法预测的风险,是有钱人的行为法则。换句话说,如果风险是“可能无法吃到自己喜欢的菜”,只要在风险发生之前,把它吃掉就对了!
2009年6月,美军将分散在各军兵种中的网络战指挥机构进行整合。2011年7月,美国防部发布首份《网络空间行动战略》,把网络空间列为与海、陆、空、太空并列的美军“行动领域”。
截至2018年8月末,全国地方政府债务余额176684亿元,控制在全国人大批准的限额之内。其中,一般债务109320亿元,专项债务67364亿元;政府债券174118亿元,非政府债券形式存量政府债务2566亿元。
2012年,网络司令部宣布成立网络任务部队,担负保护国防部信息网络、提供军事行动网络支持和关键基础设施网络防御等任务。
2013年6月,北约就网络空间问题举行国防部长级会议,同意在北约框架下组建网络空间快速反应防御小组。2016年北约组织编写《塔林手册》,试图将“作战单元”输出的网络威慑在实体空间扩大化。
美各军兵种、驻外部队和主要军事基地设媒体中心、报刊等,如陆军士兵媒体中心(SMC)、海军媒体中心(NMC)等,《星条旗报》《空军时报》《海军时报》《陆军时报》等美军报纸,《士兵》《飞行员杂志》《全体船员》等美军期刊。陆军网、海军网、空军网、陆战队网、各战区司令部网及重要军事基地网,公开发布本军种、战区或部队信息。美军重视新媒体建设,其广播电视节目和报刊内容均能通过Facebook、Twitter、YouTube传播,打造了国防部YouTube频道、驻伊多国部队Facebook平台,以及陆军Milblog、Milbook等军内社交平台。
二是高技术手段下的精准信息推送。美军在电子战、网络信息攻防、认知神经科学等高新传播与认知控制技术方面,具有主导型优势。为解决网络空间媒体信息鱼龙混杂、影响官兵士气问题,美军2011年推出“社交媒体战略交流项目”(SMISC),通过技术手段快速跟踪社交网络谣言或热点事件,准确分辨“不利信息”,进而加以筛选、过滤和引导。
去片UCVA≤0.8组验配前具有较高的球镜度(P<0.001)、柱镜度(P<0.001)、较长的可视虹膜直径(P<0.001)和眼轴(P<0.001),2组间年龄、眼压、角膜曲率等参数差异无统计学意义。2组儿童的眼部基本特征数据见表1。
战争状态下,美军实行控制战场采访、战争消息等媒体生存资源和战时新闻宣传制度的同时,也采取制定战时军事新闻管制规定,引导媒体报道等手段落实战时新闻检查制度。
2019年8月29日美正式启动组建太空司令部。该司令部是美国防部的第11个作战司令部,被认为是继陆军、海军、空军、海军陆战队和海岸警卫队等军种后,拟成立的第六大军种——太空军的先驱。
二、美军网络舆论战的传播渠道划分
为突破部门、军种之间传播壁垒,优化传播体制,精简自控媒体结构,实现“一种声音,多个媒体”理念,确保在全球网络舆论战中取得主动,美军于2008年建立唯一向公共事务部长助理负责的国防媒体局。国防媒体局下辖广播电视服务部、新闻出版服务部和国防视觉信息服务部,主要传播平台是AFN广播电视网,总部设在德国慕尼黑科尔曼兵营,有7套电视、12套广播节目,通过9颗卫星24小时向美本土、世界178个国家美军基地和美海上舰船1000多个站点提供节目,第一时间全球发布信息。太平洋地区节目,由设在韩国、日本和夸贾林环礁的分支机构传送。
目前,我国所开发利用的钼资源一般来自单一钼矿石类型、铜钼矿石类型和钨钼矿石类型等。从以铁为主的铁钼型矿石中回收钼的生产实践尚不多见。本技术为从铁钼型矿石中回收钼提供了一条切实可行的技术路线,对处理同类型性质矿石具有很大的借鉴价值,具有较好的推广前景。
三、美军网络舆论战的宣传手段
大容量、高负载、强渗透等传播优势,使网络媒体不断成为美军战时聚合、引导、利用、调控、制造国际国内舆论的重要武器。从近年来国际网络舆论斗争发展态势和美军网络舆论力量建设情况看,美军网络舆论战在扎实推进,其主要宣传手段与内容如下:
(一)平时状态下的美军网络舆论战宣传手段
2008年10月,美国防部成立防务媒体局(Defense Media Activity DMA)。人员编制2400名,每年经费达2亿美元。该部门合并了士兵媒体中心、海军媒体中心、海军陆战队新闻、空军新闻服务和美国军事信息服务等相关机构。通过合并各军兵种和国防部所有媒体部门成为单一的、联合性的多媒体通信组织,以简化国防部的媒体活动。
2017年8月15日,特朗普推翻奥巴马签署的“第20号总统政策指令”(PPD-20),取消“在能导致‘重大后果’的网络行动前需层层审批并取得总统首肯”的限制,给予网络司令部更大自由度。8月18日,美国防部将网络司令部(Cyber Command)升级为一级联合作战司令部(Unified Combatant Command),使其成为美军最高级别的10个联合作战司令部之一。
(二)战时状态下的美军网络舆论战宣传手段
2018年5月17日,网络司令部宣布其网络任务部队已具备全面作战能力。帕洛阿尔托网络公司(Palo Alto Networks)首席安全官、国防部负责政策的副部长网络高级军事顾问约翰·戴维斯(John Davis)认为,(网络司令部)综合运用网络能力将假情报、拒止能力、武器化社交媒体等方面结合起来散布分歧和怀疑。
一是实行新闻管制。主要管控措施有:建立新闻发布会制度,总统、国务卿、国防部长及战区司令、战场部队指挥官等军政高层择机讲话,统一报道口径;不时有“匿名官员”向媒体透露“内部信息”,引导视听;发放新闻报道规则,限制记者采访权限;封闭战场敏感区域,控制记者活动范围;建立新闻记者团制度,严禁个人自由采访;为战地记者配备陪同人员,实施“盯人”战术。
有些教学案例引自护士执业资格考试用书,仅是针对某单一知识点,过于简单,不能全面反映教学重点、难点与临床实际的关联,也缺乏足够的信息支持学生展开讨论;相反,有些案例又过于繁杂,与重点、难点相关的信息不够突出,对尚不具备临床经验的学生来说,面面俱到的平铺直叙反而易产生“鱼目混珠”的结果,不利于培养学生临床思维。
二是营造拟态环境。主要采取的方式有:对战时新闻发布的严密控制、记者发稿的严格规范、不同背景媒体的亲疏区分、异见记者的封杀打压等。海湾战争后,美军采用“嵌入式报道”(Embedded Reporting)方式,用占据记者活动空间的方式挤压记者报道空间,由盯人改为设置符合议题的采访环境,疏堵结合管控。在伊拉克战争中,CNN、Fox news等对战况进行24小时直播,人们收看到的“高仿真”世界,几乎完全是被美国媒体“媒介化的战争”。“战场媒介化”也逐步变成现代战争的显著特征。
三是摧毁敌方宣传通道。通过物理摧毁、电子干扰、信息阻断等方式实施。科索沃战争中,北约有计划攻击南联盟广播电视系统,瘫痪和摧毁了39%的广播电视转播站,南联盟国家广播电视台19个转播站被摧毁了7个。伊拉克战争中,伊政府新闻部大楼被列为美军首轮打击目标,伊新闻媒体系统全面瘫痪。
四、我方网络舆论应对策略
实力对比的变化使得国际体系进入一个大调整大变动时期。中美贸易战、香港乱象就是该时期的具体体现。特朗普的个人风格,为此注入更多不确定性。对此,我方应坚定战略意志和有效战略定力,避免各类突发性不可控因素干扰国家战略决策。同时针对其对我网络安全构成的挑战与威胁,有针对性、有重点、有步骤地构筑网络舆论防线。具体探讨可分为以下四点:
一是区别对待各类阵营,打好网络舆论人民战争。我方舆论宣传应高举道义旗帜,区分各类阵营,努力打好国际舆论场上的人民战争。依据《联合国宪章》和国际法,揭露美利己主义和国际霸权本质,破击其“民主自由人权”论调,渲染其近年来破坏地区和平的侵略扩张文化。甄别国际媒体,把争取对象的重点放在对美有逆反倾向或中立的主流媒体、第三世界媒体以及海外华文媒体、有国际影响意见领袖上。及时发布符合国际主流媒体需求、有吸引力的新闻信息,激发正面报道。
二是把握新闻传播规律,构建现代军事传播体系。研究把握现代新闻传播规律和新兴媒体发展规律,努力构建适合国情军情、符合时代发展要求的现代军事传播体系。研究把握信息网络时代政治工作特点和规律,强化互联网思维和一体化发展理念,推动政治工作传统优势与信息技术高度融合性。
三是加快网络空间建设,发展网络安全防护力量。网络空间实际上等同于信息领域,网络安全与信息安全紧密联系在一起。信息安全包括对信息内容的关注和应对意识形态领域的挑战。我方应加快网络空间力量建设,发展网络安全防御手段,充实网络对抗、网络态势感知、网络安全指控、大数据分析、作战数据工程、战略预警、大数据智能处理等新型作战力量人才队伍,鼓励和扶持网络安全技术公司,优化网络安全人才布局,捍卫国家网络主权、信息安全和社会稳定。
四是坚持需求导向,创新驱动。在重点领域和前沿领域,信息技术有着广泛的辐射性、渗透性和极强的通用性。我方应抓住当前信息技术变革和新军事变革的历史机遇,加快推进网络安全产业发展,聚焦5G工业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型网络基础设施领域,完善网络安全产品和服务支撑体系,开展网络安全技术应用试点示范,优化产业政策环境,构建多领域、多层次网络安全技术创新体系,推进军队新型战斗力生成和社会生产力提升的推动力。同时吸取前苏联“星球大战”的军备竞赛教训,严防泥沙俱下,出现过热现象。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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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知远:《详解美国防务媒体局(DMA)》,搜狐军事频道2011年12月28日,http://mil.sohu.com/20111228/n330548460.shtml,2019年8月21日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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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莱昂纳多·J·弗洛尔:《美军官分析信息战理论缺陷,提出实战中十条法则》,搜狐军事频道2010年11月1日,http://mil.sohu.com/20101101/n276925504.shtml,2019年8月21日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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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宋福林:《美军网络司令部升级为联合作战司令部基本情况及初步分析》,《现代军事》2017年第11期,第191页。
[8] 王鹏,付小兰:《北约网络空间战备由防御转向进攻》,《中国青年报》2019年8月8日,第11版。
[9] 尹相澎:《美网络任务部队具备完全作战能力》,“国防科技要闻”微信公众号2018年5月29日,http://www.sohu.com/a/233301498_635792,2019年8月21日登录。
[10] 南博一:《外媒:美国太空司令部将于8月29日正式成立》,“澎湃新闻”网页2019年8月21日,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4216072,2019年8月21日登录。
[11] 周洋:《美军媒介组织融合发展的探索与实践——以“国防媒体局”为例》,《军队政工理论研究》2016年第1期,第124页。
[12] 周洋:《媒介融合语境下的美军新闻传播》,《军事记者》2011年第7期,第43页。
[13] 周洋:《媒介融合语境下的美军新闻传播》,《军事记者》2011年第7期,第44页。
[14] 章鲁生:《最多炮制500个“马甲”,美军欲建“网上水军”引导舆论》,《青年参考》2011年3月22日。
[15] 严兴平,张喜燕:《美军战略传播的新型载体——社交媒体》,《军事记者》2012年第2期,第52页。
[16] 孙文广:《美国战时舆论宣传论析》,《南京政治学院学报》2007年第5期,第4页。
[17] “拟态环境”(pseudo-environment)即信息环境,它不是现实环境“镜子”式的再现,而是传播媒介通过对象征性事件或信息进行选择和加工、重新加以结构化后向人们展示的环境。拟态环境由美国学者李普曼于20世纪20年代在《公众舆论》一书中提出。拟态环境具有社会控制的功能,是制约人的行为的重要因素。
[18] 鲁霞:《后冷战时期美国民主制度输出研究》,《山东师范大学2012年硕士学位论文》汇编,中外政治制度专业。
[19] 王宪生:《对“嵌入式报道”的分析——以伊拉克战争报道为例》,《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04年第5期,第74页。
[20] “高仿真社会”由法国思想家让·鲍德里亚(Jean Baudrillard)在《仿象与拟真》(Simulacres and simulations)一书中提出,指媒介提供了过量的影像和信息符号,导致了受众接触文化的超负荷,产生了一个仿真的世界和超现实的空间。他在《海湾战争没有发生》一书中指出,这场战争是传媒化的战争,是对战争的模仿。“传媒宣传战争,而战争也推动传媒。”
[21] 曾凡解,陈金琳:《战时负面新闻传播的防范》,《新闻爱好者:上半月》2007年第10期,第36页。
[22] 杨堂珍:《伊拉克战争中美军的舆论战战法》,《军事记者》2004年第7期,第22页。
[23] 任一岭:《“道义原则”的真实面目─—看美国的人权状况、双重标准和“新闻自由”》,《时事报告》1999年第6期,第14页。
[24] 王士彬、安普忠:《习近平在视察解放军报社时强调:坚持军报姓党,坚持强军为本,坚持创新为要,为实现中国梦、强军梦提供思想舆论支持》,《解放军报》2015年12月27日,第1版。
[25] 李伟:《把握信息网络时代特点,创新军队政治工作》,《西部学刊》2017年第7期,第80页。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在职研究生
标签:国防部论文; 网络司令部论文; 网络舆论战论文; 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