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特征及研究启示，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生活方式论文,小企业论文,启示论文,特征论文,旅游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1 引言 在世界范围内，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Lifestyle-oriented small tourism firms)作为旅游小企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已经成为当前旅游地的重要标志。早期学者多关注以利润为主要目标的传统旅游小企业，包括对住宿、餐饮、旅游交通、旅游租赁等小企业的研究。肖恩和威廉姆森(Shaw & Williams)于1987年首次提出了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1]，随后引起西方学者的广泛关注并开展了诸多实证研究。拉迪斯(Lardies)分析了北欧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入迁因素[2]；梅西(Massey et al.)对新西兰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如何平衡工作与生活关系进行了探讨[3]；肖恩和威廉姆森认为，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与其他行业小企业有着显著差异，以追求生活方式为主要动机是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区别于其他行业小企业的一个重要特质[4]。除此之外，托马斯(Thomas)认为，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意义和价值也存在差异，应综合考虑国家经济发展水平、文化、空间地理位置等方面[5]，深入探讨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在发达经济体和发展中/转型经济体下的差异。 当前，在我国滨海城市及地域文化特色显著的旅游地，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已初现端倪，但总体尚处于发育阶段。本文立足已有文献，着重对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概念、特征、价值及影响进行系统梳理，以期对我国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研究提供借鉴和指导。 2 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概念与特征 2.1 概念界定 目前，国际上关于旅游小企业的内涵解释总体上可分为两类：一是以利润为导向的旅游小企业；二是以生活方式为导向的旅游小企业。大量研究表明，在发达经济体中众多职业变动者创建旅游小企业的目的是满足其独特的生活需求和价值观，而并非迫于生存需要[6]。他们一部分在原居住地与目的地之间进行迁徙式生活，另一部分则定居在旅游地[7]。托马斯认为，在那些能提供完善的基础设施、环境优美的地区，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更容易产生[5]。莫里森(Morrison)认为，英国大部分的旅游小企业属于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他们创立小企业的动机主要是在保证基本收入的基础上持续自己的生活方式[8]。笔者在文献梳理基础上把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定义为：企业主根据以往旅游经历和生活方式偏好，在旅游地创建的不以营利为主要目标的旅游小企业。 2.2 主要特征 (1)创立动机：以追求生活方式为主要动机 拉迪斯认为，生活方式是指追求高品质生活和提高个人生活满意度的生活模式[2]，其主要驱动因素包括：为了摆脱日常生活模式，如公司化/程序化的生活；逃避繁重的工作；远离城市“水泥森林”；传统农场经营衰落；获得自由；追求内心的生活向往，把工作与生活融为一体、慢节奏生活方式、优美的居住环境、亲人的团聚等。一些学者利用沃克和布朗(Walker & Brown)提出的“推-拉”动机维度来解释此现象[9]，认为这些驱动因素可能来自某一产业的影响，也可能来自社会或经济环境的影响，企业主创立企业与就业、产业、生命周期和国内环境等因素有关。拉力主导的追求机会型企业主有更多的自由选择权，罗杰森(Rogerson)对南非宾馆业主调研发现，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多来自资本充足的个人、退休者或新生活方式追求者[10]。他们渴求一种理想的生活方式，而企业利润和雇员人数的增长并非关注的焦点[8，11]；推力主导的生存必须型企业主选择余地较小，科克卡尔和莫里森(Kokkranikal & Morrison)调查发现，印度喀拉拉邦地区经济和社会边缘人出于生存需要转向旅游业，他们自我雇佣、提供船屋等旅游膳宿[12]。这些企业创立动机更多倾向于生存的需要；推-拉混合动机企业主的驱动因素较为复杂，欧伯格和巴克利(Ollenburg & Buckley)对澳大利亚农场旅游企业主研究发现，在一些遥远牛羊放牧区的膳宿经营者创建企业动机是为了有机会与人们交流以及排斥孤独和单调的生活[13]。 发达经济体与发展中/转型经济体的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在创立动机上存在差异：发达经济体中的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更多倾向于追求机会型(拉力)，但也不是绝对的，如马斯都拉(Mastura)对马来西亚企业调研发现同时存在拉力型和推力型[14]；发展中/转型经济体由于受到经济、社会条件的限制，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大部分是生存必须型。即使在同一经济体内，不同类型的企业主也存在差异，欧伯格和巴克利对澳大利亚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调查发现，部分本地企业主创立小企业的目的是方便照顾家庭和家人团聚，而退休者创立小企业是追求税收优惠或增加退休收入[13]。
对生活方式动机的解释需要依赖具体情况而定，思朋斯和卢瑟福(Spence & Rutherfoord)认为，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社会经济模式应该根据创立者的个人情况和文化价值进行定义，其动机和目标应该是根据社会建构的[25]。由于中国旅游地处于不同发展阶段，对于当地旅游小企业不能笼统的概括为属于“推力型”或“拉力型”，需要依据目的地属性和区域特征具体分析。 (2)经营目标：不以盈利和增长为核心目的 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最大的特点在于对惯常生意模式(以雇员增长、利益最大化、市场导向为经营目标)的排斥。它的存在价值在于：自我认同，摆脱公司化生活[26]；拒绝常规，追求创新[20]；从独特的经营产品中获利[27]。哈勒等(Hall，et al.)对生活在新西兰的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研究发现，盈利和专业化经营是企业家强烈追求的经营目标，而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重要目标是实现他们独特的生活方式[28]，他们创办企业通常是出于非经济目标，对目的地的喜爱使其可以接受较低的利润[17]。莫里森等分析旅游小企业的类型和发展背景，发现生活方式动机是小企业存在的重要动因，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仅仅需要创建一种生活方式以平衡家庭需要与收入之间的关系[8]。仲马(Dumas)认为，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能够接受较低回报以实现一种理想的生活方式，而不是追求利益或收入的最大化[29]。学者们普遍认为，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偏离了利润最大化的经营目标，其主要经营目的不是营业额增长或雇员增加，而是更加注重自己的感受以及对生活品质的要求，企业经营大多与个人、家庭或生活方式相关[30]。 (3)信息媒介：旅游经历和家庭因素是地点选择重要的前媒介 对特定地区的熟悉是影响企业主地点选择的重要因素，研究表明熟悉度主要受旅游经历或家庭因素影响。拉迪斯对迁移到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和法国朗基多克的北欧企业主移民调查发现，他们一部分创立旅游企业的主要原因在于对此地点较为熟悉(先前假日经历占31.9％)[2]，一部分企业主在此建立家庭或是他们的伴侣曾来自这些地方。威廉姆森发现在康沃尔地区，先前的假日旅游是影响旅游企业主移民到此的重要因素[17]。沃恩(Warnes)发现，先前的假日旅游常使企业主形成心理地图(mentalmap)，从地理空间上形成对目的地的定居选择[31]。家庭因素的影响在原居住地和目的地都发挥重要驱动作用，即家庭迁移会寻找熟悉地点，增加了家庭以及朋友相聚机会，共同打发多余时间。 (4)地点选择：环境、气候、设施等条件能满足旅游小企业主生活方式要求 交通、通讯和信息技术的发展，使生活和工作方式随之发生变化，出现“向海(sea-change)”和“向林(tree-change)”生活方式改变[32]。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主无疑属于那些“满足生活方式欲望”的向海、向林或向乡村人口流动的一部分[32]。肖恩等探讨生活方式动机与人口迁移之间的关系，认为企业主移民创立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取决于生活质量和旅游地环境[4]。拉迪斯对西班牙和法国的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调研发现，自然环境/风景所引起的企业主移民占23.7％[2]。气候因素对生活方式企业主移民，特别是退休者移民有着重要的驱动作用，伊顿(Eaton)对地中海地区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研究发现，60％的移民企业主是被地中海怡人的气候所吸引[33]。比安科等(Bigano，et al.)研究发现，欧洲气候变化会影响大部分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主的迁移决定[34]。企业主对入迁地的环境、气候条件以及生活设施设备要求较高，他们会选择康体娱乐设施优良、社区功能完善、社区服务质量较高的区域。罗尔斯等(Rowles，et al.)研究认为，迁入地的政府通过对社区重建、增加康体娱乐设施、提高社区服务以迎合企业主的需要[35]。 (5)主体来源：外来移民是重要经营主体 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主与寻找优美环境的移民流尤其是消费性移民模式密切相关[36]。城市地区随着经济进一步发展，不可避免出现环境质量下降、交通拥堵、工作压力大、居住条件差等一系列问题，人们为追求更高品质的生活，开始迁移到气候怡人、设施完善、环境优美的乡村、山地、滨海等旅游地，学者称此现象为“追求舒适移民(amenity migrants)”[37]。科姆(Komppula)发现，芬兰大量的乡村旅游小企业主最开始由外来移民创立，目的是寻找“乡村宁静(rural peace)”[38]。此外，航空旅行费用降低和房产的易获取性鼓励了生活方式型企业主在欧洲国家间的流动。布勒等(Buller，et al.)研究发现，移民到法国乡村的英国企业主经历了从度假者—第二房产所有者—永久性移民的发展过程[39]。米尔等(Mill，et al.)对西班牙阿利坎特省和阿萨尔基亚地区研究发现，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中超过80％的企业主来自英国移民，其迁移过程倾向于特定国籍(民族)群体[40]。法国案例也证实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主主要来自国外移民(荷兰、丹麦和德国)，他们的活动特征基本一致[40]。 (6)经营业态：企业主多从事创新型、创意型旅游企业 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主移民能够找到特别的机会，“因为他们是移民”，他们的技能、知识和社会网络使他们比当地企业更有竞争优势，进入旅游地的移民比本地居民更容易发现某些市场机会[41]。企业主凭借自己的知识及阅历寻找机会[6]，其中移民网络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他们之间交流信息、联系生意并相互支持，获得大量直接和间接的市场机会[40]。他们在旅游地从事比较有新意和创意的生意，包括农庄别墅、花园服务、拍卖、翻译、兽医服务、艺术治疗、绘画和展品出售、瑜伽课、IT顾问等，而相对传统的旅游企业(如宾馆、住宿业)则涉及较少[2]。 (7)经营业主：来自发达经济体中高素质的退休者业主比例高 麦欧等对法国和西班牙的4个乡村调研发现，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主受教育程度普遍较高且工作经历丰富，来自法国的受访者2/3是大学毕业生，1/5达到高等教育水平(大学阶段)，1/2迁移前有海外工作经历，他们之前多从事市场营销、旅游、规划、物流、项目管理和房地产等管理岗位[40]。在英国和土耳其的调查也发现，70％[42]和50％[43]的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主受过高等教育。从年龄来看，退休者在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经营业主中占据较大比例，麦欧等调查发现，法国59％、西班牙65％的生活方式型企业主为退休者，50岁以上的占绝大多数[40]。大量案例研究证实，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主大部分受过高等教育，素质高且退休者比例大。此现象隐含的逻辑是退休者对适宜人居的环境、气候和康疗设施更为渴望，而高素质往往等同于高收入和高管理能力，使其有能力到旅游地追寻生活方式并寻找新商机持续居留。 3 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意义和价值 在发达经济体中，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体现出的意义和价值主要有：家庭价值优先；平衡工作与生活之间的关系；生活方式驱动；与生命周期阶段相关的职业转换(自我雇佣)；自我满足感[44]等。然而，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也会带来消极影响：盖茨和卡尔森(Getz & Carlsen)对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研究发现，企业主经营管理小企业有可能产生家庭内部冲突[45]；同时，随着时间推移，生活质量也会受到侵蚀；另外，对家庭农场企业研究显示，生活方式动机与家庭生命周期阶段相关，会产生负面影响[46]。 在发展中/转型经济体中，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价值和意义往往与经济窘境相联系，包括：被迫的选择某种生活方式；处于社会边缘和经济窘境状态；为提高社会福利；提高社会地位[47]等。不论是发达经济体还是发展中/转型经济体，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价值和意义都存在着共同特点，主要表现为：通过改变生活方式获得某种自我实现；从各种不喜欢的生活方式和环境中获得解放。因此，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创立代表了一种深思熟虑的生活方式选择[48(]见表2)。 4 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影响 目前，大部分国外研究者认为，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对目的地的影响主要表现在经济、社会和生态环境等方面。 4.1 经济影响 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对目的地的经济影响是一把双刃剑，既发挥了积极作用，同时也带来了消极影响。从积极方面来看：第一，旅游业被普遍认为是解决就业、实现经济多元化[32]和促进区域发展[52]的有效工具。米德尔顿等(Middleton，et al.)认为，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在稳定脆弱地区的经济、提供创业基础和创造就业上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53，54]。第二，盖茨和卡尔森认为，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对经济衰落或人口减少地区发挥出积极作用[18]。罗杰森等认为，在发展中/转型经济体中，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为贫困和低教育人群提供就业机会方面起了重要作用[10，21]。第三，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企业主主要经营创新性、创造性企业，科技、文化含量高，学者把他们看成产品开发的先行者和创新者，增强了旅游地经济的多元化[55]。 从消极方面来看：第一，有学者对“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对目的地经济的稳定性和可持续性做出贡献”观点提出质疑。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过于关注个人化和集中性，可能对社区经济结构的健康性产生负面影响，如由于经济上的困难企业面临持久生存问题[56]。第二，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普遍存在着雇佣量小、经营手段落后、创新不够[22]、经营目标短浅、主观性强(缺少科学的长期规划)[57]等特点，难以形成产业竞争力[18]。第三，哈勒等认为，在同一旅游地，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生活方式目标与其他企业主的利润最大化目标会发生冲突[28]，前者追求生活悠闲、追逐快乐，后者侧重于追求企业利润。 4.2 社会文化影响 大量案例研究显示，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多数秉持可持续发展和社会责任原则，更关注入迁地的环境保护和文化习俗的继承与发展[58]。企业主们通过举办各类文化活动以进一步刺激民俗产业的发展[49]，同时加强对当地独特文化、资源和自然景观的保护[58]。因此，众多学者认为，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主是脆弱经济体/社区的救星。但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对目的地的社会文化方面也可能产生不利的影响。达勒等认为，在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集中的旅游地，由于更有经验的移民企业主进入导致当地居民的商业经营活动受到限制，甚至是遭到毁灭[21，59]。移民企业主运用新商业活动，对社会组织和文化价值产生影响。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有可能对地方文化造成侵蚀，对当地的社会经济文化产生不平衡性，造成文化“商品化”以及区域认同的丧失。 4.3 生态环境影响 首先，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主本身对旅游地的环境质量要求较高，只有得到精心保护、处在良性循环状态的自然环境和人文景观，才能更好地激发企业主到此定居的意愿并转化为现实的需求，由此必然加大旅游区环境保护和治理的力度[59]。其次，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主追求原生态环境，他们认识到保护自然环境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增强他们的责任感与使命感，能更好地保护原生态环境。再者，企业主本身素质较高，使开发出来的旅游资源能够做到科学管理，使当地生态环境进入良性循环[60]。但每个旅游地承载量有限，过多外来移民企业主的存在，超出了环境本身承载力也会对生态环境造成破坏。
5 研究启示 纵观国内外对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研究，在理论、方法、视角、内容可为后来学者的研究提供借鉴。 5.1 研究述评 从理论上来看，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作为新兴领域需要借助更成熟理论指导，如借助成熟的动力学理论推拉理论、劳动力市场分割理论、行为空间理论、环境知觉和认知理论、区位选择理论及模型从宏观和微观分析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创建对目的地发挥的作用[61]。从研究案例来看，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在发达经济体和发展中/转型经济体都普遍存在，但当前实证研究案例地主要集中于西方发达经济体，如英国、美国、澳大利亚、新西兰的成熟旅游地，发展中/转型经济体实证研究相对较少，中国主要集中在广西桂林、阳朔、云南丽江等，这可能与研究学者多来自发达经济体并对这些区域较为熟悉有关。从视角和方法上来看，从社会学视角切入的较多，地理学视角涉及较少。实证研究是当前国际研究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主导方法，问卷和访谈是主要采集技术。从研究内容上，国外学者对于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创业动机、经营范围、对目的地影响及社区效应研究。注重探索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内涵；国内学者对于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研究较少，分为类生活方式型、进取型、保守型。与国外研究相比，国内学者侧重于关注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微观部分。 5.2 未来研究方向 对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研究需要借助更广泛的理论和方法从其价值和意义出发进行更深入的探索。从实用层面上，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在促进创新、提升社会公平和生活质量、旅游扶贫上有重要引导作用，但这些作用产生的实效并不知晓；在精神层面上，对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在民族、文化和精神维度影响的研究，不论是发达经济体还是发展中/转型经济体都非常有限。因此，进一步研究的方向包括：(1)从社会角度：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是否带来更广泛的公平、生活质量提升和消减贫困?(2)从经济角度：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在发达经济体与发展中/转型经济体之间的差异化程度如何?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创新特征与创新机制如何?(3)从文化角度：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在文化、民族和社会信仰之间是怎样变化的?(4)从行为地理学角度：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空间分布特征及其影响因素如何?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在旅游文献中主要置于经济、地理环境下研究，对社会和政策环境研究较少，怎样才能将多学科的观点结合起来，提供一个全面和翔实的论述，这需要多方面、多学科的参与研究。此外，除了传统的经济、管理和组织理论外，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研究还与地理学、社会学、哲学、人类学所提供理论框架相联系。可以预见，随着我国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深入，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将逐渐成为一种重要的社会经济文化现象，生活方式型旅游小企业的研究对我国旅游业和旅游地的可持续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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