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期刊编辑的鉴审失误及其克服，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学术期刊论文,编辑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237.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2134(2004)05-0097-05
编辑工作的根本目的是保证和提高刊物质量，让高质量论文尽快与读者见面，并有效地阻止平庸的、不合格的稿件暗渡陈仓。但实际上却常出现相反的情况。由于编辑的鉴审失误，一些有学术价值、有较高水平、有社会效益的优秀文章、优秀作品湮没尘埃，而一些缺少新意、水平低劣、无学术价值和实用意义的平庸之作招摇过市。这实际上不仅没有尽到为人类社会增加文化积累这一编辑的神圣职责，反而却为这个本来就已臃肿不堪的世界增添了新的“文化垃圾”，也亵渎了编辑这一庄重的称号。这就向我们提出了一个重要问题：如何克服鉴审失误，保证审稿质量。
一、编辑鉴审失误的危害
编辑鉴审失误具有一定的普遍性。著名的例子是：Hans krebs的关于生物体内三羧酸循环定理的论文，最先投到《Nature》（《自然》）杂志，却被退了回去。后由《酶化学》杂志发表，并因此获得诺贝尔奖。这成为《自然》杂志的最大遗憾。1988年，《自然》杂志在报道另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的情况时，曾有一段深刻的反思：“对一个编辑来说，最大的恶梦无疑是拒绝诺贝尔奖的论文……在《自然》的历史上曾犯过最大的错误是拒绝Hans krebs发现生物体内三羧酸循环定理的文章。”[1]编辑鉴审失误危害颇多，主要有：
1.极大地阻碍我国学术水平的提高和科学文化的发展，遏制民族思维能力和思想水平的提高，严重影响刊物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优秀作品的被埋没或推迟刊出使这些作品积极的社会效益消失、减弱或推迟产生，这对社会来说，无疑是一种精神财富的损失。有些优秀成果的误审又使其本来能给社会带来的经济效益消失、减弱或推迟产生，甚至会延缓社会的发展，也浪费了作者的精神劳动和体力劳动，使其不能尽快地、全部得到社会的承认。那些东拼西凑、似曾相识、浮言泛语的平庸之作，无人关心，无人引用，甚至从来没有人读过，除了徒然浪费人力、物力、财力，除了增添检索、查阅的麻烦外，对于科学的进步、社会的发展而言，实在是别无益处，它唯一的有用性恐怕就在于能为作者带来某种好处。
2.损害刊物声誉和编辑形象，阻碍人才的发现培养与成长 编辑人员形象的好坏和水平的高低直接影响周围的作者群和读者群。一个高水平作者的优质稿件被简单否定和粗暴退稿，他就可能发誓再也不和这个编辑部来往了。还有些高水平作者见到这个刊物多发低劣稿件，不愿意让自己的力作与这些低水平作品为伍。丧失对高水平作者投稿的吸引力，刊物质量每况愈下，刊物的声誉和编辑形象不断受到损害，刊物逐渐落到众多作者和读者不屑一顾的地步。
鉴审失误既使那些平庸稿件、擦边题材稿件的作者渔利，也使那些有独创见解的青年人才受到冷遇和打击。一位民间学者杨槐，经过15年呕心钻研，提出了一个新的地学理论——地球非球对称膨胀论，向当代地球演变的权威理论“板块学说”提出挑战。两位地质学学部委员称这一理论的诞生“将会起到投石击浪的作用，并在论战中推动地球科学的发展”。杨槐将他的论文寄往国内某学术刊物，该刊物因为“只放行他们偏爱的文章，不想刊登不同的学术观点”而退稿。另一次，论文已经准备发表，但因考虑到作者只有初中学历，又没有专业职称，最终又被撤了下来，以至于，杨槐的理论问世多年来，不仅没有得到学术界的认可，连起码的争论也没有。[2]这类事例不胜枚举，不难推想：还有多少被审稿否定的成果再也没有发表出来，作者也一蹶不振呢！巴金就说过：“倘使叶圣陶不曾发现我的作品，我可能不会走上文学的道路，做不了作家；也很有可能我早已在贫困中死亡。”
3.对学术界不良学风发展膨胀的趋势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李铁映同志认为，“学风问题是涉及社会科学繁荣发展的根本性问题。”[3]不良学风的产生是社会风气浮躁与商业投机心理对学术界严重侵蚀的结果。但学术期刊没有很好地扮演把关者的角色亦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现在每年出版的专著、论文可以说汗牛充栋，然而其中也有不少“学术泡沫”，有些所谓专著、论文，毫无价值可言，在资源上是一种浪费，在文化上则是垃圾，在学风上助长浮躁。一方面，损害了出版物的严肃性、纯洁性、公正性和权威性，另一方面也使一些原本潜心钻研的人看到学术“暴发”现象，往往心理不平衡，也就不免急功近利，在做学问时粗制滥造，甚至抄袭剽窃，本来无心学术的人更加乐于做学术掮客。
二、编辑鉴审失误产生的原因剖析
在市场经济的大潮冲击下，相当一部分作者在名与利面前，心情变得浮躁，他们不是通过正常的途径去取得名与利，而是喜欢走“捷径”。尤其是现行的职称评定、评奖、课题立项制度对论文数量和级别有规定后，学术论著中“重量不重质”的现象越来越严重。一些人经常爱到编辑部走动，要编辑关照、通融、开绿灯。这是干扰编辑以质取稿，造成编辑鉴审失误的作者方面的原因。编辑自身方面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1.业务水平所限，鉴别力不高，判断力不强 (1)专业基础薄弱。以往由于我们曾经片面地强调编辑工作为科研“服务”的功能和“为他人做嫁衣”的职业奉献精神，在一定程度上忽视学术编辑职业的专业性、学术性特征，淡化了编辑人员应当基本具备的学术意识和学术能力，长而久之，编辑人员的学术专业研究能力得不到应有提高，学术意识得不到应有的强化，对学术研究进展和前沿问题难以及时掌握，学术评价能力和学术鉴别能力随之而降低。这样即使一些学术赝品摆在面前也会对它们熟视无睹，甚至鱼目混珠。(2)知识口径狭窄。在部分编辑中存在一种偏向，即只重视专，轻视博。如学历史的，可能熟悉国别史、断代史，而不熟悉通史；熟悉近现代史，而不熟悉古代史；熟悉外国史，而不熟悉中国史。更对今日政治经济社会的局面完全隔阂，或只有幼稚的观感，对于今日科学界的大概情形一概不知，对于历史文化的整个发展丝毫不感兴趣。局限于一个狭小的领域，容易造成思维定势，引起思维钝化，产生对新的知识、新的观念的抵抗。正如英国科学学创始人贝尔纳所说构成我们最大的障碍是已知的东西，而不是未知的东西。还极有可能对不同学科的视角、理论和方法持漠视甚至贬低的态度，与不同学科背景的学者之间的交流和对话变得非常艰难，甚至出现偏见和蔑视，造成审稿工作的困难。(3)科研信息不灵。比较，是分辨稿件质量优劣高低的一种最简便而有效的方法。现在有些编辑忙于各种评比、检查和应酬活动，或只停留在对文稿负责的狭隘层面上，只注重文通字顺，结构合理，有否差错，前后顺序等等，而淡忘了期刊的中心工作（提高其学术质量），不爱书，不爱学习，不爱学术，未能不断地及时地翻阅国内外大量有关学术期刊，或者客观条件所限（我国的学术期刊一般分为三大类：高校学报、社会科学院的综合性社科期刊和党校系统的期刊。这三大系统期刊彼此独立，工作联系和交流很少），很少了解本系统以外的期刊信息和研究信息，很少参加本系统以外的活动，因而掌握信息不够丰富、全面，可供作比较的东西不典型、不标准，可作质量审查参照系不完整、不正确，于是对是否创新、是否有特色，是否能够满足受众的需求等的辨别判断，失去了准确性。
2.囿于传统，囿于旧思想、旧习惯、旧方法 新学说、新知识总是以发展、取代和修正旧见解的姿态出现的，它的出现本身就是向旧见解发起的挑战。但新见解产生之初，持有这种新见解的人在人群中只占极小的比例，它之是否真理，是未被确认的，而旧知识却是被社会普遍认可为真理的。新见解提出时，未免显得离奇古怪，使人感到难以理解，使得它在传统科学的王国里常被视为“异端”而遭到排斥。另一方面，新知识产生初期，尽管它在主要方面是正确的，但在某些方面还不完善，创造性思维一般表现为大胆的猜测、形象的比拟、神秘的直觉和粗糙的模型，新思想的边界、内涵、条件、作用，都不能用精确的实验和严密的“数学语言”确证和表述，具有很大的模糊性和不确定性。正是新知识上述的挑战性、孤立性、未确立性、稚嫩性，使得受某种习惯影响较深的编辑对这类稿件会不满、厌烦和反对，可能会舍弃了其中真正有希望、有生命、有价值的佳作。
3.受个人思想观点、兴趣、爱好的支配 编辑作为一个有精神意志和价值观念的个体存在，其对文化的传播，是一个渗透自身文化理念、参与文化创造和生产的过程。编辑主体个性的介入，可以是积极的，形成个人风格，丰富文化产品的种类，最大限度满足人们的文化需求。但编辑如果株守自家、以是己非人的思想方式看待学术分歧，就不能容忍多种解释，以致思想僵化，形成偏见，把关时就会产生明显的消极后果。当作者的来稿与自己的思维模式、学术观点和研究方向、情感趋向等相一致时，或相接近时，编辑往往叫好喝彩，视为佳作；反之，当作者来稿中的观点倾向、研究方法与自己的观点、思维方式、写作风格大相径庭甚至对立的时候，编辑则会产生排斥心理，甚至会感受到了某种挑战，很可能会压下这篇有见地、有新意的文稿。
4.势利心理的影响 势利心理是人内心深处对有权势者、某一行业的权威和名人等盲目祟拜、盲目迷信的一种情感倾向。编辑如果沾染了势利心理，就会往往在盲目的迷信、轻信中迷失自己，失去公正，造成鉴审失误。各个学科领域的权威、知名专家专业素养往往高于或远远高于业界的普通从业者。对同学科领域内的广大从业人群和大众来说，他们是最容易取得专业成果和深度学术成就的人士；但是，对名家也应有所区别，不能因为名人的这些优势看不到他们的起伏与衰退。许多知名学者在年富力强时做出了大量精辟独到的学术贡献，为学界所尊崇，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精力的下降，不得不脱离学术一线的科研教学工作，此时他们已无法站在学术前沿，捕捉吸纳迅速发展的学术新成就；有的在成名之后，长期忙于社会工作或担任行政领导，脱离或生疏了自己的业务，此时的论著往往只能代表他原来达到的水平，反映不出学术的新进展；在名家并非于此出名的领域，他的能力并不一定高于一般人，却在自己非专长的著作上挂名，常常名不副实。凡上述情况，其学术质量都值得怀疑。非知名的一般作者在数量上是作者队伍的主流。尽管从来稿质量的概率上看，他们的来稿会比名人名家要低一些，但其中肯定会有大量“闪光的金子”混杂其中。他们之中不乏佼佼者，可能脱颖而出，将来加入知名学者专家的行列。科学史上的很多重要发现，就是由开始不出名的小人物作出的。“学术的历史是身份低微者辛勤劳作的历史，同时也是他们在权威们的培养下成长、并以卓越的成就超越旧有权威的历史。”[4]“一切从门弟、门阀、资格、名望出发，而不从劳作的成果出发来判定其价值，无疑是对学术发展史的一种反动。”[4]
5.心境不良和异常 编辑审编文稿的过程是和作者、读者以及各种各样人们发生关系的过程，这中间编辑会出现冲动、困惑、痛苦、失意，会发生矛盾和争执。编辑工作、生活中的挫折也是不少的，如工作中的选题失败，编审的政治失误，生活中的意外变故以及亲友之间的磨擦、翻脸，这些挫折可以使他们忧愁、厌烦，如果一个编辑不能理智地对待这些问题，就会可能影响到自己的工作，轻则缺乏热情、精力降低，严重甚至把怨气、怒气转移到审读的稿件上，造成对文稿的评价降格。相反，遇喜事情绪兴奋，见到稿件平添好感而评价升格。
三、克服编辑鉴审失误的对策
1.实现编辑素质的全面提高，成为博学多才、双专多能（“双重专业化”的简称，编辑必须在编辑专业和某一门学科专业上双管齐下，定向专攻）的复合型的通才
(1)提高编辑人员的学者意识和学术意识，增强学术鉴别能力
学术编辑的工作，从形式看是“编辑”工作，从内容看乃是“学术”工作。学术期刊编辑在业务工作中不能只会“编辑”，即对文稿仅做些技术性加工，还需要会“鉴别”。也就是说，学术期刊编辑在学术上应有所专长，在编辑实践中应当具有强烈的学术参与感，在某些专业领域中应当具有与作者学术思想平等对话的能力和资格，在对文稿的评价上要具有一定的学术鉴别能力和学术领域的发言权。换句话说，学术期刊编辑应当是学者型的编辑，至少在某个学术领域中应当具有较高的学术造诣。学术编辑在日常繁忙的工作之外，应加强和深化专业学习，提高学术素养，尽可能向国际国内一流水平靠拢，以自己的学术研究成果学术眼光为选择文稿的指南，无疑有助于从根本上抵制学术的平庸、批判学术的腐败，减少乃至杜绝出版物的伪劣产品，多出精品，振兴、繁荣、创新学术，发展先进文化生产力。
编辑要培养杂学之功，视野较一般专门家广博一些，至少在相邻、相近学科有些旁通，关注科学界的大事，关注各学科的大事，这样才能扩大自己的工作界面，与不同的作者、文稿打交道能钻进去，又能跳出来，洞察一些学术与文化脉络，与作者有共同心声，才能适应“大科学”时代多学科交叉渗透情况的需要，站得高，看得远，评得准。
(2)重视学习编辑方法论
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方法。毛泽东曾说过：“我们不但要提出任务，而且要解决完成任务的方法问题，我们的任务是过河，但是没有桥或船就不能过去。不解决方法问题，任务也只能是瞎说一顿。”[5]编辑有法，从事编辑工作应以掌握正确的编辑方法为前提，以提升编辑活动的深度、广度和精确度。科学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学术编辑所面对的文稿在范围、内容上日益拓广加深，谁都不可能成为万能博士，强求编辑对需审读的文稿都精通显然不现实。学术编辑要担当起审读把关的社会职责，唯有以科学的编辑方法为指导。华中科技大学钱文霖编审创立的科技编辑方法论就是系统探讨科技编辑方法的一项研究。这一理论以“从形式到内容的认识途径”、“由外行到内行的辩证转换”、“靠一般对个别的统帅作用”三条基本原理为经线，以“系统方法”、“信息方法”、“逻辑方法”、“数学方法”、“范畴方法”、“心理方法”、“美学方法”、“直觉方法”等八个元方法为纬，纺编起数十个普适的具体方法。这些方法的应用对于提高编辑识别文稿价值，发现文稿中内容错误的能力大有帮助。“编辑方法作为编辑自己的学问，有如海洋那么深，那么广，正待大家推波助澜，让涛声奏起更加雄浑的美好的乐章。”[6]
(3)培育坚持真理的学术品格
科学本质上是一种自由探索的活动，学术民主与自由是科学得以生存的基本要素。学术编辑必须具有鼓励、推动不同观点与方法、不同流派与风格的宽容品格。科学认识对象的复杂性总会使不同学者从不同的视角或方面着眼，得出不同的观点，每个人都不能穷尽真理，尤其不能以占有真理的姿态出现。彼此各有说，争高竞长，莫衷一是，是件好事。海涅说：“一个伟大的天才可以依靠另外一个伟大的天才来教育自己，那么与其说通过同化还不如说更多地是通过磨擦。”学术编辑必须具有承担风险的精神，敢为人先，支持创新人才，鼓励原始创新，大胆地发表那些有突破，但不完善、有争议的论文。“不怕读者误解，不怕读者暂时不接受，凡是对积累传播民族文化有益的事，虽九死而不悔。”[7]学术史上那些当作里程碑的学术著作里的观点并非全部正确，就是说那些学术大师的很多结论也被证明是错误的，当然也有很多是对的，但大师的著作之所以成为经典著作，就是大师的气势磅礴，非一般人可以相比，他们是开启风气的，处理的是整体性问题，开启风气就包括了可能要犯很多错误，甚至他们所提出的问题更有可能是全错，但由于是从整体提出问题的，即使全错，也是带动全局的。即使另一个人从相反的方面做，他也必须从这里开始。有些科学，特别是某些基础理论性的科学，对复杂的科学难题，绝不是某个人或某代人就能完成的。学术编辑准确区分不同类型创新论文，对新探索的交叉科学创新和原始创新，不应求全责备，应给予更大的宽容性和自由空间，对难以作出结论的重大争论，可以共存，等待科学的历史去作结论。用现有理论框架、“得到公认”作为评审“标准”，急功近利是科学研究和编辑工作的大忌。
(4)弘扬以质取稿的公正精神
“得天下佳作而推荐之”，这是一种沉重的社会责任和历史责任，这也应是编辑崇尚的信条和高尚风格。巴金说过：“编辑的成绩不在于发表名人的作品，而在于发现新的作家，推荐新的创作。”[8]扶持和培养新作者是编辑义不容辞的责任，对于作者来说可能是他成才的一个难得机遇，甚至决定某些人的一生选择，和人生的道路。巴金不仅将叶圣陶看作第一本小说的责任编辑，而且看作一位良师，是他人生道路上的责任编辑。无名之辈、“小人物”的自然来稿，“自然天成”佳作少，粗枝大叶、平庸枯燥的“草木”多，出于公心、一视同仁的编辑细心审读，也可能在乎谈中发现价值和亮点。有人这样评价美国著名的编辑家麦·帕金斯：“他无时无刻不在搜索创作天才，外来的稿件稍表现一些微弱的希望，他就要抓住发掘。”[9]正是怀着这样的强烈愿望，他发现了海明威等一批名作家，有人认为如果在另一个编辑手中，沃尔夫杰作《天使望家乡》的杂乱原稿恐怕会遭到被丢入废纸篓的命运。
(5)培养良好的心理品质
为了减少编辑人员的个体心理偏差问题，编辑应着重提高三种心理品质：在认识品质方面，要培养感觉的敏锐性和思维求异性，善于联想和比较；在情绪品质方面，要热情、主动，又要冷静、稳重，审稿客观，不为定势和成见所左右；在意志品质方面，要坚强果断，坚持原则，不畏挫折，积极进取。学术编辑还要进一步提高自我心理监控调节水平，应经常地、自觉地、有意识地不断提高思想修养水平，能够对人类和社会的发展怀有深厚的历史责任感和使命感，从而尽可能跳出个人心理和感情的小圈子，进入社会文化活动的大氛围，为社会创造高质量的文化精神产品而倾注自己的聪明才智，追求在最大限度奉献社会、服务读者作者、繁荣学术中实现人生价值，这是广大编辑献身编辑事业提高心理素养保持乐观开朗的健康心态的深层内驱力。
2.审稿制度的建设和完善工作是保证审稿活动客观性的核心环节
把现有的三审制严格起来，不允许跳过一两个环节定稿，避免个人专断定稿的弊端，有关新成果、新技术的稿件必须及时组织外审，充分发挥专家和编委作为刊物智力后盾和防线的重要作用。建立一整套的制约机制。如公约制约——把保证期刊质量，制约审稿失实作为公约的重要组成部分，激发大家自觉遵守；公众制约——发扬民主，增加办事过程的透明度，让审稿工作接受群众的有效监督；反馈制约——经常收集读者、作者的反映，从中发现和纠正审稿中存在的问题；还应建立明确的回避制度和保密制度，使编辑减轻怕得罪人的心理负担，以便敢于坚持原则，公正处理稿件。实行编辑责任追究制度，对刊发劣质稿件和误审优秀作品都要进行追究，给予处理，使编辑真正起到选优汰劣的把关作用。加强审稿工作的标准化，把文稿在政治、思想、文化、法律、知识、道德、篇章结构、语言文字等方面制订出一整套的衡量标准，让编辑在审稿时有据可依，有标可参。否则，审稿就会变成一种个人行为，使同样一篇文章，在不同水平的编辑把关下，出版发表的可能性相差悬殊。
3.广泛开展学术批评
学术批评的宗旨是坚持科学真理，以平等真诚的态度和摆事实、讲道理的方式从学理上客观、全面准确评议或批判他人的学术观点、学术思想和学术方法，不断修正错误，促进学术进步。在当前学术界出版界抄袭、剽窃、粗制滥造、信口开河以及无原则的胡乱吹捧之风猖獗之时，学术批评是揭露伪劣精神产品，消除它们的恶劣影响以及端正学风和编风、遏制论文著作发表出版中的腐败现象的一个有效措施，是一项迫在眉睫的工作。学术期刊既是发表学术成果的主要媒介，也更应是开展学术批评和学术监督的主要阵地。学术期刊编辑要充分认识到学术批评是学术事业发展和出版事业繁荣的一剂苦口的良药，大力倡导学术批评，组织态度鲜明、言语中肯、思想精辟、批判犀利的学术批评，让那些学术假货和制假者、出版者公开现丑并为此付出巨大的精神代价，发挥舆论监督的作用。编辑还必须拥有宽阔的胸怀和气度，善待别人对自己所编发文章的批评，广纳有益意见，弥补自己的不足。《咬文嚼字》开设“向我开炮”专栏，欢迎读者批评，只要读者批评得对，就改正，宁可自己“出乖露丑”，也决不文过饰非，决不让谬误流传，贻误读者。可谓真正做到服从真理，“我爱我刊，吾更爱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