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年金保险货币价值(MWR)实证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年金论文,中国论文,货币论文,实证研究论文,价值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研究背景 过去40多年，中国经历了发达国家100多年才完成的生育率的调整。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加剧和整体生育率急剧下降(仅约1.5%)，中国人口老龄化成为不争的事实，已经面临“未富先老”的困境。据联合国预测，中国60岁及以上人口占比将大幅上升，2010年为12%，预计2030年为1/4，2050年为1/3。①2030年中国60岁及以上人口占比只在OECD国家之下。因此，未来中国老年人口赡养比将以极快速度上升，预计2030年农村老年人口赡养比高达34%，城市老年人口赡养比也将达到21%，同时，“4-2-1”的核心家庭结构也使老年人的养老问题面临极大压力。② 商业养老保险是我国多支柱、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中国年金保险市场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截止2014年底，我国商业年金保险业务经营主体有60多家，包括人寿保险和养老保险公司，已开发在售的团体年金保险、个人年金保险产品有几百个，产品形态包括了定额年金、分红保险、万能保单、投资连结保险、变额年金和生命年金等。近年来，商业年金保险业务规模增长较快，2001-2014年保费收入年均增长16%。2014年，年金保险保费收入2822亿元，同比大幅增长77%，有效保单6934万件，覆盖1.01亿人次。2014年8月，国务院发布《关于加快发展现代保险服务业的若干意见》(简称“新国十条”)，提出把商业保险建成社会保障体系的重要支柱，进一步为商业年金保险发展提供了广阔的市场空间和强有力的政策指引。仅在2015年一季度，商业年金保险保费收入即同比增长95.6%，高达2322亿元。③但是相较中国庞大的人口规模而言，我国商业年金保险发展仍显滞后，其在社会保障体系中的支柱作用还未得到充分发挥。在养老保障体系方面，与人口老龄化和个人寿命延长相伴而来的是养老保险需求的大幅增加。预计到2030年，我国商业养老保险金领取需求可能达到0.9万亿～4.23万亿元，④给养老保障供给提出了严峻的挑战。 面对中国年金市场巨大的市场潜力，除政策、消费者意识等相关影响因素之外，从供给角度看，还需要以详实的数据回答消费者普遍关心的如下问题：例如，目前中国年金定价是否公平合理？对个人而言，按照当前的年金价格在什么年龄购买年金可以获得最大化效用，即年金最佳购买年龄如何？除应对长寿风险效用而外，个人投保年金是否可以收回保险费成本等。为此，以中国市场的实际数据、用国际通用的衡量指标研究测算中国年金保险产品的货币价值比例(MWR)尤为重要，这不仅可以提供客观科学的数据信息，助力政府部门制定推广年金产品应对老龄化的政策，而且可以帮助消费者有效理解复杂年金保险产品的实际价值，丰富对金融保险消费者的教育素材，提升公众的保险意识。 (二)现有研究综述 完整的养老金制度包括养老金积累制度和养老金给付制度。养老金给付阶段的财务安排对防止老年贫困尤其重要。年金保险是一种重要的养老保障方式，不仅能够防止长寿风险带来的老年贫困，而且能够带来投资回报，但由于各种原因，目前自愿年金市场需求有限，加之各国家和地区市场年金保险发展程度不一，在很多国家都存在“年金困境”(美国劳工部，1996；James等，2004；Gardner等，2004；Mitchell等，2008)。近年来，随着人口老龄化趋势的蔓延，年金保险越来越受到各国的重视，有关国际组织OECD(2009)、世界银行(2010、2012)和欧盟养老金委员会(2009)在一系列重要报告中均提出需要建立养老金给付制度，倡导推广普及年金保险，以有效应对人口老龄化挑战。文献研究表明，影响年金保险需求的因素包括国家政策、金融保险意识、消费行为和年金产品本身等诸多因素(刘万，2011；万晴瑶等，2013、2014)。现有研究分析了消费者在整个退休计划中如何进行年金投资这一多期决策问题(李志生等，2011)，以及随机利率下生存年金精算现值模型(高建伟等，2004、2006)。从此前国外对年金产品的研究来看，主要集中于两个方面：一是测算、分析、比较世界各国年金产品的货币价值比例(Money's Worth Ratio，以下简称MWR)，探讨年金定价的合理性。二是分析年金产品的具体条款和产品本身的特性。 国际上，有关专家基于各国和地区的数据，开展实证研究，分析比较年金保险相关政策、产品、措施和结果，取得了一些经验。他们的研究表明，年金MWR取决于预定死亡率、预定收益率和保险公司预计成本等假定，计算比较复杂。相关测算表明，在绝大多数情况下，65周岁男性年金的MWR大于0.95，有时甚至超过1，表1展示了部分国家不同年金产品MWR的测算结果。年金MWR数值一般相差0.05～0.1左右，造成差异的原因主要有人口因素(预期寿命)、政策因素(是否强制年金化、信息不对称、可计算的收入)，风险折现率以及指数化年金的差异等(James等，2004)。 虽然各国的养老金给付方式和相关产品千差万别，年金MWR有高有低，但研究结果有一点是明确和统一的：一般而言，65周岁男性的年金MWR在0.9左右说明该年金保险定价合理，才具有生命力(James等，2004)。现有研究表明，以65周岁男性为例，美国年金和英国自愿年金的MWR达到0.93～0.99(Brown，1998；Mitchell等，1999；Finkelstein和Poterba,2002、2004)；1972-2002年这30年间，虽然利率频繁变动，但英国年金的MWR一直处于0.9～1.1之间的高位，说明英国的年金定价还是相当公平合理的(Cannon和Tonks,2002)；加拿大、瑞士、澳大利亚、以色列和智利年金的MWR处于较高水平，平均超过了0.95，有时甚至超过1(James和Vittas，2000；James和Song，2004)；新加坡的年金MWR大约为0.95(Fong，Lemaire等，2011)；瑞士职业年金计划中年金的MWR非常高，按照3.5%的折算利率计算，女性和已婚男性的年金MWR超过了1(Bulter和Teppa，2007、2008、2010)。
资料来源：美国，1990和1995(税前)：Mitchell等(1999)；美国，1998：Poterba和Warshawsky(1999)；美国65周岁男性1999：Brown，Mietchell和Poterba(2000)；美国，联合生存者年金1995(税前)：Mitchell等(1999)；英国，1998：Brown等(1999)；英国，自愿年金，2001-2007、2005-2009；强制年金，2000、2005、2009：Cannon等(2011)；瑞士：Teppa和Bütler(2010)。 (三)相关概念界定 1.年金保险 年金保险(以下简称“年金”)是指在被保险人生存期间，按约定定期给付保险金的保险。年金保险的实质是将积累的收入转换为规则的收入流，定期支付给被保险人，直到其身故为止。 年金产品种类多样⑤。其优点是：(1)个人的长寿风险由保险公司承担。(2)退休后的养老金由保险公司支付，具有稳定性，不会受到市场利率波动的影响。其缺点是：(1)对于寿命不长的个人而言，如果不选择保证金额领取方式，实际领取养老金可能少于可以领取的养老金，遭受一定损失。(2)在市场利率不断高涨的时候，不能分享收益率增长的成果。本文主要研究可应对长寿风险的终身年金。 2.年金的货币价值比例(MWR) 年金的货币价值比例(Money's Worth Ratio，以下简称为“MWR”)是衡量年金价值的传统指标，特指年金预期的未来保险金给付的现值与所缴保费现值的比值。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
：t岁投保在j岁可以领取的年金金额(需扣除相应管理费成本)
：被保险人自t岁起生存至t+j岁的概率
：被保险人自t+j-1岁至t+j岁期间死亡的概率 T：被保险人自t岁起存活的最长期限，此时
≈0
：被保险人自t+j-1岁起至t+j岁期间的年金领取额的折现率(年率)
：被保险人自t+j-1岁起至t+j岁期间的通胀率(年率)
：t岁投保时一次性支付的管理费比例
：t岁投保时一次性支付的全部保险费 如果MWR等于1，表明消费者可以收回保险费成本，同时获得长寿风险的保障。若年金MWR小于1，代表年金保险费现值大于预期未来保险金给付的现值，原因通常解释为逆选择⑥和保险公司的成本支出。MWR也是评估年金市场表现和逆选择风险程度重要的直接指标。 (四)研究设计 本文在研究国际经验的基础上，结合中国养老金和年金市场环境与发展趋势，首次建立了我国年金保险货币价值的分析框架并开展了实证研究，以中国市场的数据为基础详细测算目前中国年金的MWR。论文结构安排如下：首先综合考虑中国人口老龄化加速背景下预期寿命延长、当前以及未来一段时期内市场环境发展变革等因素，设计中国年金MWR测算方案。其次，实施测算方案，研究分析不同年金产品MWR测算结果。第三，对比年金MWR的国际经验，对当前中国年金定价是否合理、个人购买年金的最优年龄、个人能否收回保险费成本等问题做出基本判断。最后提出优化和创新我国年金保险供给的建议。 二、中国年金MWR测算方案 本研究根据中国市场上常见的三类生命年金产品：终身年金、定期保证终身年金和保费保证终身年金，在考虑死亡率改善等情况下，采用不同的排列组合方案，对比测算当前中国年金产品的MWR。 (一)主要假设
(二)测算产品
(三)测算方式 根据性别和产品类型，组合各类假设条件，分别按照4个方案进行测算(见表4)。
(四)数据来源 本研究主要数据和信息来源如下：一是历年《中国统计年鉴》(2000-2014)。二是第五次、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中国人寿保险业经验生命表(2000-2003)，各家上市保险公司历年年报(2004-2014)，中国保监会网站，各家保险公司网站以及百度文库信息等。三是产品选择专门用于养老保障的生命年金产品《平安养老金转换年金保险条款》为例。四是通过项目组专题调研和专家访谈咨询获取信息，确定本研究测算中关键参数的假设。本研究使用R软件完成相关测算工作。 (五)测算内容 1.当前不同年金产品MWR。 2.男性在60～75周岁、女性在55～75周岁期间各年龄购买时，年金MWR数值。 3.65周岁男性和60周岁女性购买年金，分别在什么年龄可以获得最高的MWR，以及购买后可以在哪个年龄收回保险费成本。 三、年金产品MWR测算结果 (一)不同年金产品MWR差异显著，无任何给付期间保证或无金额保证的终身年金(方式三)的MWR最高 1.对男性而言，无论购买年龄如何，在4个方案中，相同年龄购买时对应产品MWR数值从高到低依次为：方式三、方式一和方式二(表5)。例如在60周岁时购买，方式三、方式一和方式二对应的MWR分别为0.966、0.809和0.727(方案1)；0.924、0.780和0.700(方案2)；1.235、0.977和0.913(方案3)；1.173、0.937和0.872(方案4)。在70岁时购买，方式三、方式一和方式二对应的MWR分别为1.0124、0.7581和0.6990(方案1)；0.9424、0.7116和0.6538(方案2)；1.216、0.866和0.830(方案3)；1.125，0.809和0.773(方案4)。
2.测算表明，对女性而言，无论购买年龄如何，在方案1和方案2中，相同年龄购买时对应产品MWR数值从高到低依次为：方式三、方式一和方式二(表6)。例如在55周岁时购买，方式三、方式一和方式二对应的MWR分别为0.848、0.764和0.691(方案1)；0.835、0.754和0.682(方案2)；1.127、0.96和0.898(方案3)；1.104、0.944和0.883。在70岁时购买，方式三、方式一和方式二对应的MWR分别为0.979、0.778和0.707(方案1)；0.945、0.755和0.685(方案2)；1.182、0.895和0.845(方案3)；1.139、0.866和0.816(方案4)。
(二)相同产品在不同年龄购买时对应的年金MWR也各异，存在最优购买年龄 1.男性在55～75周岁期间各年龄购买时，年金的MWR数值在0.5～1.246之间(图1～图4)。
图1 男性方案1：年金产品MWR
图2 男性方案2：年金产品MWR
图3 男性方案3：年金产品MWR
图4 男性方案4：年金产品MWR (1)方式一的最优购买年龄在方案1中是61周岁(MWR为0.81)，而在方案2中是59周岁(MWR为0.781)，方案3是56周岁(MWR为0.984)，方案4中是55周岁(MWR为0.952)。 (2)方式二的最优购买年龄在方案1中是62周岁(MWR为0.728)，方案2中是60周岁(MWR为0.7)，方案3中是57周岁(MWR为0.918)，方案4中是55周岁(MWR为0.886)。 (3)方式三的最优购买年龄在方案1中是69周岁(MWR为1.014)，方案2中是67周岁(MWR为0.951)，方案3中是63周岁(MWR为1.246)，方案4中是62周岁(MWR为1.176)。
图5 女性方案1：年金产品MWR
图6 女性方案2：年金产品MWR
图7 女性方案3：年金产品MWR
图8 女性方案4：年金产品MWR 2.女性在55～75周岁期间各年龄购买时，年金的MWR数值在0.56～1.195之间(图5～图8)。 (1)方式一的最优购买年龄在方案1中是64周岁(MWR为0.721)，方案2中是63周岁(MWR为0.705)，方案3是59周岁(MWR为0.968)，方案4是58周岁(MWR为0.949)。 (2)方式二的最优购买年龄在方案1中是64周岁(MWR为0.801)，方案2中是63周岁(MWR为0.784)，方案3是59周岁(MWR为0.903)，方案4是58周岁(MWR为0.885)。 (3)方式三的最优购买年龄在方案1中是70周岁(MWR为0.979)，方案2也是70周岁(MWR为0.945)，方案3是65和66周岁(MWR为1.195)，方案4是64周岁(MWR为1.159)。 (三)对在特定年龄购买年金的被保险人而言，存在可以获得最高MWR的年龄和收回保险费成本的年龄 随着人口老龄化加剧，据联合国中等水平预测(2010)，2015-2020年中国人口预期寿命为男性72.98岁，女性76.66岁，2030-2035年中国人口预期寿命为男性75.31岁，女性79.21岁。⑦世界卫生组织2015年版《世界卫生统计》报告显示，中国人口平均寿命为：男性74岁，女性77岁。⑧由于联合国和世界卫生组织数据没有区分城市和农村，也没有分地区，实际上，我国各省市人口平均寿命有所差异。统计表明，2014年北京市人口平均期望寿命为男性79.73岁，女性83.96岁；⑨2014年上海全市户籍人口平均期望寿命为男性80.04岁，女性84.59岁。⑩ 1.65周岁男性投保年金保险收回保险费成本的概率较大，且多数方案MWR大于1 以65周岁男性投保年金保险方式三(终身领取)为例(图9)，在4个方案中，该男性可以获得最高MWR的年龄是89周岁，分别为1.007、0.95、1.244和1.167，这说明如果该男性在89周岁前身故，其累计领取额现值尚未达到最高值。若在89周岁之后身故，MWR大于(方案1、3和4)或接近1(方案2)，这表明投保人能够收回保费成本投入。 根据测算，方式三下男性在89岁之前的特定年龄时，有三个方案的累计领取额现值会达到1，方案1为89岁(MWR为1.007)，方案3为83岁(MWR为1.031)，方案4为84岁(MWR为1.022)。 若按照中国男性实际平均寿命测算，在74岁(全国)、79岁(北京)和80岁(上海)时，该投保男性可以获得的累计领取额现值如图9所示，目前尚难以达到MWR最高值。当然，若考虑未来人口预期寿命提高因素，被保险人实际可能获得的MWR有望提高，收回保险费成本的机会加大。 2.60周岁女性投保年金保险基本可以收回保险费成本，且多数情况MWR大于1 以60周岁女性投保年金保险方式三(终身领取)为例(图10)，在4个方案中，该女性可以获得最高MWR的年龄是89周岁，分别为0.911、0.892、1.174和1.145。这说明如果该女性在89周岁前身故，其累计领取额现值尚未达到最高值。若在89周岁之后身故，MWR大于1(方案3和4)或在0.9附近(方案1和2)，这表明投保人完全能够或基本能够收回保费成本投入。
图9 65周岁男性投保各年龄累计领取额度精算现值(方式三)
图10 65周岁女性投保各年龄累计领取额度精算现值(方式三) 资料来源：作者测算。 根据测算，在方式三下，女性在89岁之前的特定年龄时，有2个方案的累计领取额现值会达到1，方案3为83岁(MWR为1.0)，方案4为84岁(MWR为1.014)。 若按照中国女性实际平均寿命测算，在77岁(全国)、83岁(北京)和84岁(上海)时，该投保女性可以获得的累计领取额现值如图10所示，按照目前全国平均寿命尚难以达到MWR最高值，但北京(方案3)和上海(方案4)的被保险人可以获得高于1的MWR。若考虑未来人口预期寿命提高因素，被保险人实际可能获得的MWR还会更高。 四、研究总结与政策建议 (一)研究总结 1.按照国际通行的“MWR达到0.9说明年金定价合理”这一原则，用不同的排列组合对比分析判断，目前我国年金产品定价基本合理。我国65周岁男性在投保无任何保证的终身领取年金保险时，4个方案中MWR处于1.007～1.174之间。我国60周岁女性在投保无任何保证的终身领取年金保险时，4个方案中MWR处于0.911～1.145之间。 2.年金保险对个人而言具有实际价值。在目前部分城市的男性平均寿命水平下，对65周岁投保男性而言，部分方案在83或84周岁时年金MWR达到1，也说明被保险人有较大机会可以收回保险费成本。对60周岁投保女性而言，部分方案在83或84周岁时年金MWR达到1，说明被保险人完全可以收回保险费成本，同时还可获得长寿风险保障。 3.不同年金产品MWR差异显著，无任何给付期间保证或无金额保证的终身年金MWR最高。由于相同产品在不同年龄购买时对应的年金MWR也各不相同，因此存在最优购买年龄。 4.本研究测算结果表明，无论基本假设如何，对消费者而言，产品、投保年龄和实际寿命成为影响年金MWR的核心要素。由于年金MWR结果取决于预定死亡率、预定收益率和保险公司预计成本等的假定，这也使本研究结论在某种程度上存在一定局限性。特别在对消费者教育和信息发布中，需要明确MWR的假定前提是消费者对风险持中立态度。由于年金具有应对长寿风险的功能，年金的价值和效用不仅仅体现在预期的未来保险金给付上，因此MWR可作评估对比年金保险与其他养老储蓄方式的重要指标但不适于作为对比的唯一指标。 (二)政策建议 本研究结果表明，中国商业年金保险定价目前基本合理，且对消费者具有实际价值，值得宣传推广。鉴于目前中国年金保险完全采用自愿方式，而且广大公众对较复杂的年金保险产品根本就不了解，因此年金保险普及程度较低。为有效应对人口快速老龄化过程中的长寿风险，发挥商业保险在社会保障体系中的作用，积极推广年金保险具有现实性和紧迫性。为此，笔者建议应从政策支持、优化年金产品供给、加强消费者教育和宣传等角度入手，推动年金保险供给创新。 1.加强政府对年金保险的鼓励、引导与政策支持。研究实施一定程度的强制年金保险政策；尽快实施年金保险税优政策；推动资本市场的发展完善。 2.加强保险公司及其产品的信息披露，强化对消费者教育和金融保险消费技能的培养；加强保险行业监管和信用体系建设，提升公众对保险行业的认同度。 3.提升保险公司管理成效，使管理成本合理化；加强市场和消费者行为调研，加大开发适应消费者特征、匹配其需求的年金保险产品的力度，最大程度发挥年金保险的价值。 ①联合国：World Population Prospects(2010)。 ②世界银行：养老金数据。 ③http://mp.weixinqq.com/s?_biz=MzA5NjkxODgyMQ==&mid=206197609&idx=1&sn=a57244752d60be04b4e4b31d060a4000#rd ④郑秉文主编：《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11)》，第82页，经济管理出版社，2011年12月。 ⑤按照年金给付终止时间分为：终身年金、定期年金和定期确定年金。其中终身年金包括：纯粹终身年金，又称普通终身年金，仅在年金领取人生存期间定期给付的年金；保证给付期间终身年金，保证在年金领取人生存期间定期给付，并保证给付期间不少于约定期间；金额保证终身年金，保证在年金领取人生存期间定期给付，并保证年金给付总额至少等于一个合同约定的金额：例如趸缴保费保单，通常约定为趸缴保费；期缴保费保单，通常约定为所交保费之和(不含利息)。按照年金给付金额是否变化分为：定额年金(固定给付年金)和变额年金。按照年金给付起始时间分为：即期年金和延期年金。按照年金保险给付频率可以分为：按年给付年金、按季给付年金、按月给付年金和其他方式。 ⑥逆选择(Adverse Selection，Anti-selection)是指由于交易双方信息不对称和市场价格下降产生的劣质品驱逐优质品，进而出现市场交易产品平均质量下降的现象。此处年金保险“逆选择”是指，身体状况好、预期寿命长的个人积极投保年金保险，其长寿风险大大高于平均水平。 ⑦联合国，人口统计数据(2010)。 ⑧http://www.who.int/gho/publications/world_health_statistics/zh/。 ⑨http://www.phic.org.cn/tonjixinxi/weishengshujutiyao/jiankangzhibiao/201304/t20130425_60133.htm。 ⑩http://sh.sina.com.cn/news/m/2015-02-28/detail-ichmifpx8971588.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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