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头脑,智慧的目光——试论用科学武器破除迷信,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破除迷信论文,试论论文,清明论文,头脑论文,目光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科学与迷信、伪科学的斗争,正在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在人类即将跨入21世纪,知识经济的曙光初现的现时代,为什么迷信和伪科学还会泛滥一时,为什么一些知识层次较高的人也掉进了迷信和伪科学的陷阱?应该怎样来区分科学与迷信、伪科学的界限,汲取这场斗争的经验教训?这一些,确实值得我们深刻反思。这种反思有助于我们保持清明的头脑、智慧的目光,更好地迎接新世纪的挑战。
当前迷信活动的两个特点
1994年底,中共中央、国务院在《关于加强科学技术普及工作的若干意见》中指出:当前“一些迷信、愚昧活动日渐泛滥,反科学、伪科学的活动频频发生,令人触目惊心。”四、五年过去了,这种状况并没有得到有效遏制。李洪志及其操纵的非法组织“法轮大法研究会”的恶性膨胀,进一步告诫我们,必须高度重视科学与迷信、伪科学的斗争,真正拿起科学的锐利武器,还迷信和伪科学之本来面目。
显然,这种迷信、伪科学状况的出现,与现代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知识经济的曙光冉冉上升是极不协调的,与我国人民建设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强国的宏伟历史任务更不适应。造成这种状况的因素虽然错综复杂,但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当前迷信和伪科学活动有两大特点,即打着“科学”的旗号和“弘扬民族文化”的旗号。
近代以来,科学地位的尊严,至高无上,为此那些搞迷信和伪科学活动的人,也大多打出“科学”的旗号,以“科学”为标榜。比如,把算命看相说成是“科学预测学”,还请高等院校、科研机构进行“科学实验”,组织“科学鉴定”,甚至贴上现代宇宙学、生命科学等一些标签,使用电脑、互联网等现代科学手段。李洪志吹嘘法轮大法是什么最高的科学、“超常的科学”,更是把科学的旗号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但实际上他们多数是连常识都不太懂的科盲,他们不过是拉大旗作虎皮,用来招摇撞骗,而在本质上则是反科学的。
众所周知,80年代末90年代初,我国的文化思潮发生了明显而重要的变化。此前一段时期,在知识文化界中有一种倾向即面向西方,企求从西方思潮中找到改革良方。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电视片《河殇》。它试图表明,中国传统文化是黄土文化、内陆文化,是封闭的,没有生命力的;只有西方的蓝色即海洋文化,才是开放的有活力的,与现代化相适应的。这种倾向被批判之后,东方神秘主义思潮适逢际会,从地底下冒将出来,快速滋长,竟成气候。迷信和伪科学活动多数是在这种背景下泛滥起来的。那些搞迷信和伪科学活动的人敏锐地抓住、利用这一点,常常把民族文化挂在嘴上,用“弘扬传统文化”来迷惑人、唬弄人。比如,把《易经》吹得神乎其神,然后把自己的一套货色说成来自《易经》或符合《易经》,甚至堂而皇之地打出“易经算卦”、“易经营业中心”之类的招牌。传统的养生健身理论以及“长生不老”、“得道成仙”之类也是他们常用的旗号。对于传统民族文化的精华,我们当然要继承和发扬,但他们所“弘扬”的那些神秘主义的东西,恰恰不是精华而是糟粕。
应该看到,这两大旗号确实使许多人受其蛊惑,甚至深陷其中。为此必须剥下他们的华衮,戳穿他们的把戏。
科学与迷信的本质对立
尽管那些搞迷信和伪科学活动的人举着“科学”的旗号,但科学是无情的,并不以谁举的旗号为标准。不管迷信伪装得多么美丽,掩饰得多么巧妙,都改变不了它与科学的区别和根本对立。这些区别和对立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科学以客观事实为基础,以实践为标准;而迷信则以虚构和主观经验为依据,经不起实践的检验。这是科学与迷信最重要最根本的区别。近代科学是16—17世纪在欧洲首先兴起和发展起来的。在中世纪的漫漫长夜中,科学曾是神学恭顺的婢女。科学之所以能从神学中挣脱出来,取得独立,关键就在于把基础从经书转移到事实上。爱因斯坦说得非常深刻:“相信有一个离开知觉主体而独立的外在世界,是一切自然科学的基础。”巴甫洛夫更形象地把事实比喻为科学的空气,“无论鸟翼是多么完美,但如果不凭藉着空气,它是永远不会飞翔高空的。”确实,离开了科学事实,就根本谈不上科学研究,更谈不上科学发现、科学创造。因此,衡量是不是科学,首先看有没有科学事实的根据,根据充分不充分、可靠不可靠。科学家也总是教育我们,要尊重事实,在事实面前做一名谦逊的小学生,老老实实拜事实为师,千万不能弄虚作假,编造事实和数据。
科学事实指的是自然事物客观存在的、真实的状态和变化,必须经过严格的、反复的认定,经受科学实验的检验。过去曾出现过所谓发现了“经络小体”、常温下的“核聚变”等,曾轰动一时,但都经不住科学的检验。被誉为我国“氢弹之父”的王淦昌老院士说:“科学研究是硬碰硬的事情”。科学之硬就硬在它是建立在客观事实的基础上,否则无论如何也硬不起来。因此,谁也不能任意宣布更不能任意确定“科学事实”,唯一的权威只能是科学实验。
反观迷信,有时也讲“事实”,而且多数讲得活灵活现,有鼻子有眼,比如哪里神仙显灵啦,龙王发威啦,谁人死而转世啦,以及亡灵组成的“负宇宙”等等,似乎真有其事。但他们所说的“事实”,是虚构、讹传。李洪志所谓“开天目”,“装法轮”之类,也纯属子虚乌有。所谓“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种种神奇古怪现象,也纯属此类。19世纪的大科学家华莱士、克鲁克斯等人之所以陷入唯灵论的泥潭,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偏信自己的亲眼所见,把那些降神术士精心策划的骗局以及神灵照片之类,当作“确凿无疑”的事实。现在也还有些人轻信亲眼所见。其实眼见不一定为实,更不一定是科学事实。我们天天亲眼所见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似乎太阳绕着地球转。然而,科学的事实却是地球绕着太阳转。恩格斯当年在评论华莱士等人的失误时,一针见血地指出:肤浅的经验论是“从自然科学到神秘主义的最可靠的途径”。这一精辟的分析今日尤见光彩。
由于迷信所依据“事实”的虚构性、主观经验性,因而总是经不起实践的检验,最害怕科学实验。华莱士的亲眼所见,一经查实,不过是神媒的拙劣表现;李洪志所吹嘘的那许许多多神乎其神的“事实”,以及“水变油”之类的“伟大发明”,也被证明为骗局。在科学实验面前,迷信和伪科学永远也硬不起来。
还有一些确有其事的事实,也要加以科学分析和鉴别。前些年在上海有件事传得沸沸扬扬,那就是在高架某处打桩遇到困难,此事并非虚构。但有的人却据此而说什么某地段下是“龙骨”,是“龙王爷”住过的“风水宝地”,千万动不得。经过科学的调查分析,那不过是地质构造有些特殊罢了。后来运用科学的方法,加大打桩的力度、延长打桩的时间,在打桩过程中不断灌水等,问题就顺利解决了。
总之,一定要执着地追问是不是科学事实,能不能经受科学实践的严格检验,只有这样,才有希望保持清明的头脑、智慧的目光,否则难免被迷信和伪科学蒙住理性的眼睛。
第二,科学上升为理论,揭示事物发展的规律和本质;迷信则是一种无知,把希望寄托在神鬼和救世主身上。科学作为高尚的精神生产和精神成果,决不停留在事实的层面上,满足于对事实的描述和记录,而是进一步揭示客观事物内在的规律和本质,上升为条理化、系统化的知识,以概念、定律、公式、学说等理性形式表现出来。牛顿力学是公认的近代科学的第一个范例,也是近代科学成熟的标志。为什么?就因为它用简洁的三大运动定律和万有引力定律揭示了宏观机械运动的规律。进化论、相对论、量子力学等科学无不这样。马克思主义之所以为科学,也由于它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用剩余价值学说和唯物史观,揭示了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这正是科学具有巨大威力的根本原因。科学揭示出事物发展的规律和本质,充分体现了人的能力,使人们认识到只要掌握自然和社会的规律,就能够利用它来为人类造福。因此,科学从来不求助于虚无飘缈的神秘力量,而只相信人类认识和利用客观规律的力量。
反观迷信,完全是一幅不同的景象。迷信的一大特征便是东拼西凑、七拉八扯,把风马牛不相关的事牵强附会地硬捏在一起。 比如今年8月18日,由于太阳系九大行星自身的运动,从某种特定的角度看,会形成类似十字的图形,这本来是自然现象,但日本人五岛勉等却大肆鼓吹“大十字”、“十字连星”是异常天象,意味着世界末日、人类末日,制造世纪末日的恐怖。迷信不讲逻辑,不承认客观规律,只好依附于超自然的神秘力量,把希望寄托在神灵、救世主身上。李洪志便是典型,他把自己装扮成唯一的救世主,要信徒无条件地崇拜他、听从他。在这个意义上,迷信确实是一种无知,一种愚昧。
第三,科学对现有知识持理性批判的态度,永不满足,永不止步;而迷信则靠非理性的盲目崇拜,容不得半点怀疑。科学以追求真理为目标。科学所理解的真理,是一个永无止境的探索过程,永远不可能有那么一天,人类登上终极真理的顶峰,穷尽对一切事物的认识。因此,科学总是不断推进知识的创新乃至革命。科学从以牛顿力学为代表的近代时期,发展到以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为代表的现代时期,便是生动的例证。恩格斯在分析华莱士等科学家从经验论走向神秘主义的教训时,精辟地指出了除了物质的仪器设备外,科学家还有另一个“主要的仪器”,即“怀疑—批判的头脑”。
反观迷信,对立更加鲜明。古今中外的迷信,没有一个不是祭起盲目的、绝对的、无条件的信仰和崇拜的法宝;那些迷信团体的教主,没有一个不是反复告诫信徒们要绝对信任教主、服从教主,依赖教主的庇护;没有一个不是把自己装扮成神的化身、绝对真理的代言人,稍有违逆,常常会遭到杀身之祸、灭顶之灾。所谓“诚则灵”,实际上就是公开提倡盲目崇拜,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对李洪志的丑恶表演的揭露,使善良的人们进一步认清了迷信的本质和危害。
上述的三方面足以表明,科学与迷信的对立是深刻的、不可调和的。要崇尚科学,必须破除迷信。
几个理论问题的讨论
为了更好地运用科学武器来反对迷信和伪科学,还有必要进一步讨论一些理论问题,主要是科学的精神本性和科学的创新本质。
科学为什么是破除迷信和伪科学的锐利武器,为什么能给我们以清明的头脑、智慧的目光?对此,考察科学的精神本性至关重要。科学作为一种揭示客观事物及其规律的知识体系,正如马克思早已明确指出的,是一种复杂的、高级的“精神生产”、“智力劳动”。科学家从事科学研究和实验,是为了在相对纯粹的条件下更好地揭示自然规律,在特定的设计中“拷问”自然界,让自然界敞开自己的奥秘,回答人们提出的问题。在此过程中贯穿着极为艰苦的创造性的精神劳动。上面说过,恩格斯曾精辟地把“怀疑—批判的头脑”喻为科学家的“主要仪器”。他还说,“一个民族想要站上科学的各个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思维”。江泽民同志在中国科协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讲话中也指出:“科学技术是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基石”。这些论述阐明了科学的精神本性。这种本性不是什么可有可无、无关宏旨的属性,而是科学的本质属性。科学之所以是破除迷信和伪科学的锐利武器,主要是基于科学的精神本性。它不仅体现在科学知识上,而且体现在科学思想、科学方法和科学精神上。在当今时代,科学更已成为人类最基本、最重要的精神活动和精神产品之一,因而也已成为当代最有影响的精神力量之一。因此,我们不仅要从物质方面,而且要从精神方面去认识科学、理解科学,这样,才能建立比较全面的科学观,也才能更充分地发挥科学的作用。
还需要强调的是,科学的精神本性与马克思主义是相通的。马克思主义一方面以自然科学为重要的来源和基础之一,另一方面高度评价和重视科学的作用,认为科学是推动历史前进的革命力量,甚至是“最高意义”上的革命力量。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是实事求是,科学的精神本性的灵魂也是实事求是。由此可以更深入地体会科学的精神本性有多么重要、多么宝贵。
科学又有一个极为鲜明、重要的特征:永不满足、永不止步,科学总是把目光投向新的问题、新的领域,总是追求新的发现、新的理论、新的创造。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没有创新就没有科学。
一些迷信和伪科学的鼓吹者也往往用创新给自己贴金:什么突破性的新发明、新发现,甚至诺贝尔奖级的伟大发明之类,吹得天花乱坠。李洪志就厚颜无耻地说他要突破“现代科学的框框”,以“超常的科学”为标榜。这就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如何来区分科学的创新与冒牌的“创新”。在我看来,以下三点是主要的分野:
(一)科学的创新尊重和继承前人肯定的成果,在前人的基础上开拓前进。众所周知,牛顿曾经说过,他之所以能看得更远,是由于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任何科学创新都是这样。爱因斯坦、玻耳、海森伯等人的创新是在经典物理学的基础上,霍金的创新又是在爱因斯坦的基础上。
那些冒牌的“创新”非但不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反倒是“踩在巨人的肚子上”。李洪志之流对前人的成果一无所知,却又狂妄地对前人成果盲目怀疑、全盘否定。“开天目”、“装法轮”,以及“水变油”之类,完全背离了科学常识,哪里谈得上什么科学的创新呢?因此,尊重前人经过实践检验的肯定成果是很重要的,是起码的科学态度。
(二)科学创新的一个必要前提是出现了现有理论确实难以或无法解释的事实。科学为什么会从近代阶段发展到现代阶段,发生20世纪初的科学革命呢?这是因为,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出现了黑体辐射实验、迈克尔逊一莫雷(以太漂移)实验等无法纳入牛顿力学框架的实验事实。这些实验不是虚构的,不是不能重复的,而是很严格的真正的科学实验。尽管汤姆逊爵士说那不过是物理学晴朗天空上出现的“两朵小小的令人不安的乌云”,但很快形成了科学革命的暴风雨。
那么,那些迷信和伪科学的鼓吹者们是不是真的发现了现有科学理论确实无法解释的事实呢?没有,完全没有。他们所说的突破了“现代科学框框”的“事实”,都是些虚构、编造的东西,都经不起科学实验的严格检验。没有事实的前提和基础,谈何科学创新?
(三)科学创新的成果,还必须经受实践的严格检验。我们之所以承认相对论、量子力学、分子生物学是20世纪的重大科学创新,作为现代科学的支柱,那是因为它们经受住了实践的严格检验。爱因斯坦在提出相对论之后表示,如果相对论的推论不能得到科学实验的证实,他放弃相对论,这正是科学态度的生动体现。1919年的日食观测,有力地证明了相对论的推论,原子能的应用更进一步证明了相对论的推论。因此,是不是科学创新并不是由谁说了算,而是取决于科学实践。
从实践的标准来看,那些迷信和伪科学的鼓吹者所谓的“创新”之冒牌面目就更加清楚了。因为他们自称的新发现、新发明、新理论,统统经受不住科学实验的检验。
从以上三方面来看,科学创新是有严格的条件和标准的,口头的鼓噪,旗号的招摇是无用的。
用科学精神打开理性的眼睛
当然,破除迷信和伪科学决非易事。这是一项长期的、十分细致的工作。在这里,我谨向读者朋友郑重推荐四百年前被活活烧死在罗马鲜花广场的布鲁诺的一句至理名言:“打开理性的眼睛的,归根到底是内在的教师,因为我们理解思想上的财富并不是从外部,而是从内部,从自身的精神得到。”
怎样打开理性的眼睛呢?要倡导科学精神。在科学发展的漫长历程中,科学界逐步形成了一些传统、一些规矩、一些指导原则,这就是科学精神。也可以说,科学精神是贯穿于整个科学发展历史过程中以及全部科学活动过程中具有普遍意义的意识和规范,包括求实求真、开拓创新、团结协作、自由探索等精神。这些精神渗透、扩散、辐射到社会,成为公众的宝贵的精神财富。
迷信和伪科学的泛滥一时,特别是迷惑了一些知识层次较高的人,向我们提示了许多尖锐的问题,促使我们不能不加以深刻反思,它起码表明:科学精神不会自发地、自然而然地形成,科技工作者也不是在“科学的保险箱”里,也有可能被反科学、伪科学蒙住理性的眼睛。从公众理解科学的调查看,上海市和全国的几次调查都清楚地告诉我们,影响我国公民科学素质的,既有知识的因素,更有对科学方法、科学精神理解欠缺的因素。可以说,科学精神的不足,给了迷信和伪科学的泛滥以可乘之机。传播科学精神、弘扬科学精神,是我们的紧迫任务。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用杜甫的这首名诗来形容科学精神的浸润也许是恰当的。当迷信和伪科学蒙住了人们理性的眼睛,使迷信者陷入盲目信仰超自然的神秘力量的精神状态中,不难看出,他们“内在的教师”错位了。倘若让科学精神成为他们“内在的教师”,在他们的心灵世界注入科学的精神财富,那就会使他们被蒙住了的被眼睛理性逐渐打开,改变他们的精神境界和品位。精神世界的变革有其自身的规律。当我们从政治上、组织上取得揭批“法轮功”的决定性胜利之后,思想教育的任务、科学思想的宣传并没有结束,也不会结束。相反,我们要坚持不懈地加强唯物论、无神论的宣传教育,加强科学的宣传教育。我们要通过接受者内在的反复比较、斗争,潜移默化,使唯物论、无神论等科学等精神化为接受者自身的精神结构,成为他们“内在的教师”。当前,正是我们传播科学精神、破除迷信的大好时机。愿科学精神的春雨潜入更多人的心田,愿越来越多的人有清明的头脑、智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