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讲述的故事从未淡忘
□ 陈越年
今年是母亲参加新四军80 周年,也是她在“文革”中去世50周年。岁月的流逝没有淡忘儿时听母亲讲述的故事,反而愈发清晰、愈感珍贵。永远不要忘记来时走过的路,是写这篇回忆的初衷。
一
1919 年9 月29 日,母亲曹云出生在上海浦东的一个小资本家家庭。外公有几条船,在黄浦江跑运输。母亲读高中时,淞沪抗战打响了。母亲目睹日寇的暴行,非常愤怒。与此同时,外公跑运输的船毁于战火,家里顿时失去了经济来源,生活每况愈下。国家的命运、个人的前途向何处去?母亲陷入了迷惘。正在这时,报章登出广告,纱厂女工识字班招收教员,母亲欣然应聘。后来才知道,这其实是上海地下党的外围组织,识字班除了教文化外,也讲一些抗日救亡的道理,党组织在识字班的工人和教员中,发展培养我党的力量。1938年6月新四军挺进江南,给在日寇铁蹄和国民党散兵土匪蹂躏下的沦陷区人民带来光明的希望。为了打破国民党对新四军的种种限制,部队以江抗的名义活动,一直发展到苏锡常镇和上海近郊。上海地下党源源不断地向新四军输送以青年学生为主的有生力量。1939年秋,在上海地下党安排下,母亲和几位青年学生来到常熟参加江抗部队。带队负责人是一位比母亲年轻的男同学,却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成熟,勤快能干,做得一手好菜。1940年初春节来临,这群从上海来到抗战游击区的青年学生想要庆祝一下。可只有一些茭白,这位男同学把茭白切成细丝,在大灶锅中翻炒了一下,大家觉得非常好吃。战争是残酷的,1940年常熟反“清乡”战斗中,这位风趣幽默的男同学牺牲了。同行女学生赵霭琴,后来成为夏光的夫人,夏光是常熟江抗部队负责人,《沙家浜》指导员郭建光的原型之一。我家中珍藏着一张照片,是母亲和赵霭琴阿姨在芦苇荡的合影,因为从事民运工作,为了掩护身份,穿着和当地老百姓一样的粗布扣襟衣服。
采取人工或各种除草机械等手段,在线辣椒播前、苗前或各生育期进行耕翻、耙土、中耕等措施进行除草。该措施能杀除已出土的杂草或将草籽深埋,也可将地下根茎翻出地面使之干死或冻死,这是我国北方旱区目前使用最为普遍的措施。
课程的总体设计有助于学生进行有意义的知识建构。如表1所示,Java程序设计课程主要设立为48个课时,总共分为九个单元,单元是课程的主要结构框架之一,每个单元中都包含了单元的各个知识点,以此为教学目标并创建单元测验和评价。整个课程循序渐进、由浅入深,集合了该课程学习的重难点。在平台学习空间中,视频教学为围绕表1中所涉及的每个单元的知识点并且在学生观看后提示学生完成平台系统中老师布置的实践任务,任务是对单元知识点的具体划分,并辅以相应的测验作为学习过关点。
当时的常熟地区,我军和日伪顽犬牙交错,斗争形势非常险峻。有一次母亲外出执行任务,经过一座桥时,桥边凉茶摊冲出几个汉奸,说母亲是新四军,要抓走。这时,陪同带路的房东老妈妈勇敢地和汉奸吵:“她是我的囡(女儿),你们不能把她带走。”敌人抓不到证据,只好把母亲放了。现在回想起来,没有房东老妈妈的冒死相救,母亲早已不在人世。为什么老百姓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掩护新四军,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一支人民军队,为民族求解放为人民谋幸福。
在地方工作期间,母亲住在老乡家里,房东是一对膝下无子女的阿伯阿婆,他们对待母亲比亲闺女还要好。一次母亲感染了疟疾,根据地药品匮乏,没有奎宁西药,房东阿婆过几天就杀一只老母鸡,煨好鸡汤让母亲喝,这样完全靠着老百姓的鸡汤,母亲痊愈了。1949 年渡江战役前夕,母亲回到了宝应,这时阿伯已经去世,阿婆的眼睛也快失明了,听说母亲回来了,阿婆拄着拐棍,挎着装着两只老母鸡的竹篮,颤颤巍巍走了好几里路来看望母亲。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我党我军和人民群众亲如家人的鱼水关系,没齿难忘!
1944 年3 月,粟裕司令员指挥新四军1 师部队,发起了车桥战斗。母亲带着大批民工支前,当时给民工的任务是,在部队攻占车桥镇后,迅速拆毁敌人的碉堡堑壕地堡工事,使之不能再为敌人所利用。战斗打响后,车桥周围日军纷纷来援,遭到我军打援部队坚决阻击。听到外围的枪炮声越来越激烈,没有战斗经验的民工队伍出现了慌乱,见此情形,母亲站起来大声疾呼:“同志们,不要慌,我们的主力部队已经上来了……”听说新四军主力部队上来了,又看见带队干部镇定自若,民工队伍迅速稳定下来。车桥战斗胜利结束后,母亲受到部队首长的夸奖:“一位年轻的女同志,这样勇敢沉着,了不起!”
1940 年10 月19 日,国民党当局强令黄河以南的八路军、新四军,一个月内撤到黄河以北。中共中央一方面发电揭露蒋介石的阴谋,一方面为了顾全抗日大局,命令在江南的新四军部队分批撤到长江以北。1940 年冬,母亲随北撤的常熟地区江抗部队,经我党控制的丹北扬中长江通道,安全撤退到苏中抗日根据地。苏中地区水网纵横交错,不利于日军机械化机动,为我军坚持敌后斗争提供了有利条件。母亲在宝应县担任区委书记,开展抗日救亡教育运动,发动和组织群众,积极支援地方和主力部队。
图4和图5所示,与细胞对照组相比,CP组NSC中PKA和PKC荧光强度变化不明显;ACR组NSC数量减少,形态异常,NSC中PKA和PKC荧光强度减少且分布不均匀。与ACR组相比,ACR+CP组NSC数量增多,形态趋于正常,NSC中PKA和PKC荧光强度升高且分布均匀。与CP组相比,ACR+CP组PKA和PKC变化不明显。
二
母亲和父亲对我们几个子女教育极为严格,艰苦朴素不许有任何特权。只有一件事例外,那就是我从小闹着要当解放军,母亲悄悄和江苏省军区的老战友打了招呼,允诺我初中毕业后去当小兵,尽管由于“文革”这个愿望没实现。现在回想,当时父母都在大学工作,母亲为什么会答应我这幼稚的要求,为什么不让我去读大学呢?也许,这源自母亲内心对人民军队的深深热爱吧。
在革命战争的烽火中,母亲和她的战友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这种友谊超越了人世间的一般感情。乔信明伯伯和夫人于玲阿姨是母亲在华野总留守处时的领导和战友,母亲常提起他们家的几个孩子,阿光晓阳泰阳春雷文雷。乔信明伯伯的大女儿阿光姐姐在莫斯科大学留学,1963 年回国时,买了一套俄罗斯套娃送给母亲,还买了一套苏联的儿童工具送给我,有小锯子小锤子等,后来我制作航模飞机时,这套工具派上了用场。1964 年,时任镇江市委宣传部长的母亲,接到组织调令去镇江农机学院(现江苏大学)工作,全家搬到离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