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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A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1071(2005)01-0003-06
一、围绕新的实践主题，把马克思主义推向前进
马克思主义的生命力是由实践赋予的。俄国革命的实践产生了列宁主义，中国新民主 主义革命的实践孕育了毛泽东思想，我国现代化建设的实践推动了邓小平理论的形成。 毛泽东指出：“马克思主义一定要向前发展，要随着实践的发展而发展，不能停滞不前 。停止了，老是那么一套，它就没有生命力了。”[1]邓小平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要求 中国共产党人要“按照实践的发展来推动马克思主义的前进”。[2]
中国共产党在八十多年间，革命和建设实践主题的转换是产生两大理论成果的动力和 源泉。新民主主义革命是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个实践主题，形成了毛泽东思想。中国共产 党诞生后，主要的任务是进行民族民主革命，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对中国人民的压 迫，建设独立、民主、自由的新中国。毛泽东在同党内教条主义者斗争的过程中，创造 性地实现了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的特殊国情相结合，确立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 线，找到了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形成了毛泽东思想。
社会主义革命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第二个实践主题，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改造 理论。新中国成立后，随着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毛泽东适时地提出把新民主主义 革命推进到社会主义革命阶段，通过对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在中国建立了 社会主义制度。伴随着这一实践主题的转换，中国共产党人提出了独具中国特色的社会 主义改造理论。它极大丰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对资产阶级实行和平赎买的思想，发 展了列宁的国家资本主义理论。
社会主义建设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第三个实践主题，形成了邓小平理论。中国共产党在 从社会主义革命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实践主题的转换过程中，经历了严重的曲折， 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获得了宝贵的经验。1956年，对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 本完成后，我国进入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毛泽东对我国社会主义建设道路的前 期探索取得了重大的理论成果，先后发表了《论十大关系》、《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 矛盾的问题》等著作，提出了工作中心转移、正确区分和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社 会主义工业化和现代化建设并举等方针。但是在1957年反右扩大化以后，他错误地夸大 了当时阶级斗争的状况，否定了八大对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正确认识，逐步用阶级斗争 取代了现代化建设的实践主题，最终导致了“文化大革命。”应该说，在什么是社会主 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上，毛泽东并没有真正地解决好这一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 。毛泽东晚年理论上的失误，导致我国的生产力水平从1958—1978年间长期处于停滞状 态。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经过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邓小平把马克思主义在中 国的发展推进到一个崭新的阶段——邓小平理论。中国共产党人在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历 史进程中，每一次重大的飞跃都是在实践的推动下完成的。
通过实践来冲破教条主义的精神枷锁，从而推动马克思主义前进。毛泽东的哲学名篇 《实践论》、《矛盾论》，主要是为了解决当时党内少数教条主义者不能正确对待实践 ，从而堵塞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发展而写的。当时党内存在着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两 种错误倾向，教条主义的危害更为严重。毛泽东一针见血地指出：“教条主义脱离具体 的实践，经验主义把局部经验误认为普遍真理，这两种机会主义的思想都是违背马克思 主义的。”[3]他认为教条主义者拒绝中国革命的实践经验，否认“马克思主义不是教 条而是行动的指南”这个真理，只知照抄照搬马克思主义书籍中的只言片语。经验主义 者则拘泥于自己的狭隘的实践经验，看不到马克思主义理论对中国革命的指导作用。他 在《矛盾论》中开门见山地指出“我们现在的哲学研究工作，应当以扫除教条主义思想 为主要的目标。”他指出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实践的关系，是矛盾的普遍性 和特殊性的关系，教条主义者的根本错误就是没有认识和处理好二者的关系。可以说， 毛泽东能写出“两论”这样具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名篇，本身就是中国革命实 践的产物。这些理论成果确立了我们党在理论上对教条主义斗争的胜利地位。
敢于进行创造性的实践，敢于走别人没有走过的路，才能概括出新的理论，进一步发 展马克思主义。建国后，随着我国国民经济恢复工作的顺利完成，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 的矛盾、工人阶级同资产阶级的矛盾上升为国内的主要矛盾，如何改造民族资产阶级成 为中国共产党人必须好好解决的一个重大问题。对于这个问题，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本 本”上没有提供现成的答案。毛泽东根据中国革命的实践经验，深刻地揭示了中国民族 资产阶级、民族资本主义经济的二重性，创造性地提出了运用和平赎买政策来改造资本 主义的重要理论。邓小平也是敢于实践，敢于进行理论创新的杰出代表。他提出的“摸 着石头过河”的论断，是敢于实践的生动体现。比如搞经济特区、搞改革开放、搞证券 和股市，这些都是前人没有干过的事情。他正是在敢于实践的过程中，不断进行理论总 结，从而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他提出“不搞争论”的观点，主张“不争论，是 为了争取时间干。”他坚信实践出真知，事实胜于雄辩。没有新的实践经验提供大量的 感性认识材料，就不能概括和抽象出新的理论，也就不会有马克思主义的发展。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是邓小平对传统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的重大突破和发展，这一 理论突破的关节点恰恰是实践活动本身。长期以来，人们往往把计划经济等同于社会主 义，把市场经济等同于资本主义，认为计划和市场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 然而，我国社会主义的实践过程已经证明，高度的计划经济体制会严重制约社会主义优 越性的发挥。1979年，邓小平就提出“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济”的科学主张。1984 年，中共十二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明确指出：“要突破把计 划经济同商品经济对立起来的传统观念”，搞“有计划的商品经济”。邓小平称赞这个 决定“写出了一个政治经济学的初稿，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社会主义实践相结 合的政治经济学”。他指出：“过去我们不可能写出这样的文件，没有前几年的实践不 可能写出这样的文件。写出来，也很不容易通过，会被当作‘异端’。我们用自己的实 践回答了新情况下出现的一些新问题。”[4]
不断根据实践的要求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是江泽民为核心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 体发展邓小平理论的鲜明特点。江泽民在中共十五大报告中指出马克思主义必定随着时 代、实践和科学的发展而不断发展，不可能一成不变。去年6月，他郑重指出：“马克 思主义的发展史，告诉我们一个深刻的道理：社会实践是不断发展的，我们的思想认识 也必须不断前进，不断根据实践的要求进行创新。”[5]他指出进行理论创新的根本途 径，就是要不断吸取新的实践经验，不断进行新的理论总结。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 法治国家理论的提出，是对当代中国社会实践的科学总结；“三个代表”理论是对唯物 史观和执政党建设理论的重大发展，也是在总结世界发展的时代特点，总结中共80年的 历史经验的基础上完成的理论创新。
二、坚持实事求是精髓论，始终保持思想解放的精神状态
为什么在革命和建设中有人要搞“本本主义”?为什么面对新情况、新问题不敢进行创 造性的实践呢?这是因为这些人被一种迷信观念束缚住了，总认为马列没有这么说，我 们也不能这么说；马列没有这么干，我们也不能这么干。这种教条迷信的观念，害苦了 党，害苦了革命和建设事业。不从这种观念束缚中解放出来，就不可能真正坚持马列主 义，更不可能发展马列主义。因此，应该实事求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解放思想， 是中国共产党的思想路线，也是中国共产党人发展马克思主义最重要、最根本的经验。 毛泽东在民主革命时期确立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邓小平在新的历史时期使这一思想 路线得到了进一步的完善。实事求是不仅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 的精髓，而且也是马克思主义的出发点和生长点。
实事求是是同主观主义相对立的，是两条根本不同的认识论路线。实事求是是毛泽东 思想的核心范畴，它是反对主观主义、特别是教条主义的最有力的思想武器，是毛泽东 思想形成和发展重要途径。“实事”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因此人们的思想认识也要不断 发展变化，否则，人们的思想就会僵化、停滞不前。主观主义不从客观实际出发，而是 从抽象的本本出发，看不到实践在发展，凡事“唯书”、“唯上”，对马克思主义照抄 照搬，结果是害了人民、害了革命。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就是要从中国革命和建 设的具体情况出发、而不是从马克思主义的本本出发，用马克思主义的“矢”去射中国 革命这个“的”，就是“有的放矢”。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就是从中国国情出发的社会 主义，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就是这种结合的认识成果。邓小平深刻地指出：“中国搞社会 主义，强调要有中国的特色。我们坚信马克思主义，但马克思主义必须与中国实际情况 相结合。只有结合中国实际的马克思主义，才是我们所需要的真正的马克思主义。”[6 ]
解放思想的对立面是思想僵化，思想僵化必然落后于事物的发展，不能实事求是地认 识外部世界，必然表现为教条主义式地对待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邓小平指出解放 思想，就是使思想和实际相符合，使主观和客观相符合，就是实事求是。他反复强调解 放思想有着深刻的历史背景。十年“文革”结束以后，教条主义、思想僵化成了阻碍我 们这个民族前进的最大问题，也是发展马克思主义的最大障碍。1978年12月，他在中央 工作会议上作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重要讲话，这就是十一届 三中全会的主题报告，也是当代中国解放思想的第一个历史宣言书。他郑重指出：“一 个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它就不能 前进，它的生机就停止了，就要亡党亡国。”[7]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使广大 群众冲破了思想的牢笼，启动了改革开放的历史航船。
邓小平反复强调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是毛泽东思想的精髓，是马克思主义 和毛泽东思想的出发点、根本点。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如此强调“精髓论”的，邓小 平是第一人。这是为什么呢?我们认为，它是有着鲜明的针对性的。因为在国际共产主 义运动发展史上，长期存在着把马克思主义当作教条来看待的态度，虽然口头上高喊坚 持马克思主义，实际上是阉割了马克思主义。众所周知，马克思主义不是最终完成的思 想体系，马克思主义也是相对真理，它同样也需要跟随实践的发展而发展。因此，马克 思主义不是句句都是真理，对马克思主义同样不能崇拜，哪怕是被实践证明为正确的认 识，也存在一个重新结合和不断发展的问题。如果以一种崇拜的心理对待马克思主义， 势必把马克思主义教条化和神圣化，堵塞了马克思主义发展的道路。换言之，以实事求 是的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才能做到对的就坚持，不对的就要勇于修正。
把解放思想提升为党的思想路线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邓小平对毛泽东思想的重大贡献 ，对当代中国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具有特殊的意义。他明确指出只有解放思想，坚持 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我们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才能顺利进行 ，我们党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理论也才能顺利发展。在某种程度上说，毛泽东晚 年没有搞清楚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个重大问题，同他对马克思、恩格 斯关于未来社会主义的某些设想有着直接的关联。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 的提出和形成过程，就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历史进程。不解放思想，就不可能突破 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的模式，就不会创造性地提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不解放思想 ，就不能提出“一国两制”的伟大构想，顺利地解决香港问题、澳门问题，并为最终解 决台湾问题提供了成功的范例。
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是马克思主义的出发点和生长点。只有实 事求是，才能解放思想；只有解放思想，才能真正做到实事求是。在当代中国，要发展 马克思主义，仅仅满足于一般的坚持还不够，只有在尊重实践的前提下，在解放思想的 过程中不断发展马克思主义，才能永葆马克思主义的生机和活力。毛泽东、邓小平是这 方面的典范。毛泽东在长期革命和建设过程中，多次号召要树立对马克思主义尊重但不 迷信的科学态度。他指出对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要尊重，但不要迷信；要不断根据新的 实践，总结新的经验，提出新的理论。邓小平认为，只有解放思想才能真正坚持马克思 主义，进一步发展马克思主义；才能搞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才能充分展现社会主义 制度的优越性。
三、坚持彻底唯物主义，向错误和对立面学习
马克思主义不是封闭的、最终完成的理论体系，它是在批判旧世界的过程中发现新世 界，在不断总结革命和建设实践经验的基础上进行理论创新的。
马克思主义是开放的思想体系，批判性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特征，也是马克思主义生 命力的内在源泉。首先它具有彻底的自我批判精神，马克思和恩格斯从不认为自己的理 论是最终完成的理论体系，他们依据实践的发展而不断地对自己的观点和体系进行辩证 的否定。在创立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历史过程中，他们经历了从青年黑格尔派、费尔巴哈 派，最后创立了唯物史观。这种自我批判的精神是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内在动力。其次， 严格的实践批判精神。实践作为马克思主义的本质特点，这就决定了它要在对现实问题 的批判过程中来发展、完善自己的学说。马克思主义就是在对资本主义进行实践批判的 过程中形成的。
马克思主义的开放性，还表现它是在反思、总结实践经验的基础上不断推进马克思主 义的。毛泽东多次说他是靠总结经验吃饭的，中国革命道路的确立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他深刻地指出：“在民主革命时期，经过胜利、失败，再胜利、再失败，两次比较，我 们才认识了中国这个客观世界。在抗日战争前夜和抗日战争时期，我写了一些论文，例 如《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论持久战》、《新民主主义论》、《<共产党人>发 刊词》，替中央起草了一些关于政策、策略的文件，都是革命经验的总结。那些论文和 文件，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产生，在以前不可能，因为没有经过大风大浪，没有两次胜 利和两次失败的比较，还没有充分的经验，还不能充分认识中国革命的规律。”[8]
善于总结经验，要有宽广的眼界和宏伟的气魄。既要总结成功的经验，又要总结失败 的经验；既要吸取国内的经验，又要借鉴国外的经验；既要总结老的绝对化经验，更要 注重总结新鲜的经验。特别是要善于总结反面的、失败的经验，善于借鉴国外的成功经 验，以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
善于总结失败的、错误的、反面的经验，是发展马克思主义的重要方法之一。恩格斯 指出：“要获取明确的理论认识，最好的道路就是从本身的错误中学习，‘吃一堑，长 一智’。”[9]毛泽东认为只有对工作中的成功经验和失败经验，作历史的考察，才能 找出客观事物所固有的而不是人们主观臆造的规律。善于总结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中失败 的经验，是邓小平理论形成的重要原因之一。邓小平在总结历史经验、特别是反面经验 的基础上，找到了一条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他指出实行改革开放，要归“ 功”于十年“文化大革命”，他说：“毛主席经常讲坏事转化为好事。善于总结‘文化 大革命’的经验，提出一些改革措施，从政治上、经济上改变我们的面貌，这样坏事就 变成了好事。为什么我们能在七十年代末和八十年代提出现行的一系列政策，就是总结 了‘文化大革命’的经验和教训。”[10]他在总结建国后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得出了这样 的结论：我们现在的路线、方针、政策是在总结了成功时期的经验、失败时期的经验和 遭受挫折时期的经验后制定的。历史上成功的经验是宝贵的财富，错误的经验、失败的 经验也是宝贵的财富。这样来制定的方针政策，就能统一全党思想，达到新的团结。这 样的基础是最可靠的。
在当代，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开放性，还要求我们能以宽广的胸怀对待资本主义创造的 文明成果，勇敢地学习和借鉴资本主义有益的经验。可以说，没有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深入剖析，就不会有剩余价值规律的发现，就不会有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产生，就没有社会主义的一切。十月革命胜利后，列宁对共产党人提出了一个重要的战略性课题——学习和借鉴资本主义，搞好社会主义。由于特定的历史条件的限制，毛泽东没能解决好这个课题。邓小平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重新审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提出对外开放的政策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大理论，指明了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关键所在。他认为计划和市场只是发展经济的手段，不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他认为：“社会主义要赢得与资本主义相比较的优势，就必须大胆吸收和借鉴人类社会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吸收和借鉴当今世界各国包括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一切反映现代社会化生产规律的先进经营方式、管理方法”。[11]
正确认识和借鉴当代资本主义发展的成功经验，关系到二十一世纪社会主义的命运和 前途。二十世纪的社会主义运动，既有巨大的成功，也有极大的失误。列宁正是在深入 研究帝国主义时代资本主义基本矛盾新变化的基础上，把马克思主义推进到列宁主义的 新阶段，指导了俄国伟大的十月革命。三十年代的资本主义大危机，再次显示了社会主 义的优越性。但是二战结束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在高歌猛进的过程中，其政治、经济 体制建设方面不能以发展了的眼光看待马克思主义，这种教条主义的态度严重制约了社 会主义的发展。与此同时，资本主义世界在新的科技革命的不断推动下，在生产关系等 方面进行了有效的调整，促进了资本主义的较快发展。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社会 主义阵营中的苏东剧变与资本主义的相对稳定、繁荣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马克思主义还 灵不灵?社会主义还行不行?怎样看待资本主义成为中国共产党人的一个重要而紧迫的课 题。
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开放性，从中国发展的战略高度出发，要科学认识资本主义发展历 史进程的时代性课题。资本主义是社会主义的对立面，科学地认识资本主义有助于我们 更好地反观社会主义，进一步发展马克思主义。二十世纪，资本主义历史进步性逐渐被 其腐朽性、反动性所取代，两次世界大战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即是证明。与此同时 ，我们必须承认在二十世纪，资本主义在经济上取得了空前的成就。二战以来，西方资 本主义国家在同社会主义斗争的过程中，对其生产关系的某些环节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自 我调节、改良和改善，甚至借鉴社会主义的一些做法，从而为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发展提 供了更大的空间，呈现出稳定发展的局面。现实告诉我们，资本主义目前还处于一个发 展的时期，它还有相当的生命力。当然，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并没有改变其本质，也 不可能消灭其固有的基本矛盾，导致经济危机的根源依然存在，资本主义国家工人雇佣 劳动者的地位也没有改变。因此，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 利的基本原理并没有过时。正确认识当代资本主义发展的历史规律，积极探究资本主义 进行市场调控的有效手段和机制，通过学习资本主义来最终战胜资本主义，这是历史赋 予中国共产党人的庄严使命。
四、坚持反对教条主义，排除发展马克思主义的主要障碍
旗帜鲜明地反对教条主义，实现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实践具体地、历史地统一。只 有反对教条主义，才能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面对新的实践课题，与时俱进，理直气壮地 “突破”前人的马克思主义，用发展着的马克思主义指导新的实践。
教条主义是实现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最大敌人，它强调理论的一 般性，否认实践的特殊性，结果导致理论和实践的脱离。列宁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 同俄国革命的实践相结合，把马克思主义发展到列宁主义阶段。他向后人昭示了这样一 个不容置疑的真理：“马克思主义者必须考虑生动的实际生活，必须考虑现实的确切事 实，而不应当抱住昨天的理论不放，因为这种理论和任何理论一样，至多只能指出基本 的、一般的东西，只能大体上概括实际生活中的复杂情况。”[12]
从根本上说，教条主义不可能坚持马克思主义，只能葬送马克思主义。就发展马克思 主义的两种形态而言，教条主义都是反对的。它们特别强烈地反对第一种形态的发展， 即对马克思主义的突破性发展，它们斥之为“反对”、“背叛”马克思主义，它们不懂 得这是对马克思主义过去体系的突破、超越，这是对马克思主义某些部分的否定，而不 是根本的否定。没有这种形态的发展，马克思主义就不能与时俱进。教条主义由于其片 面僵化的立场，对什么是真正的坚持马克思主义、发展马克思主义和反对马克思主义是 搞不清楚的。它们认为坚持马克思主义，就是原封不动地搬用马列的观点、结论和指示 ，其实，不问历史条件、具体情况，生搬硬套只会造成实践的失败，直接影响到马克思 主义在群众中的威信，这不是坚持马克思主义而是败坏马克思主义。如果从实践出发， 把马克思主义加以发展，用发展了的新的形态马克思主义指导实践，实践的成功使马克 思主义在广大群众中得到传播，在实践的土壤中深深扎根，这叫真正坚持马克思主义。 所以，我们认为，为了指导新的实践必须发展马克思主义主义，只有发展马克思主义才 能真正坚持马克思主义。没有把马克思主义发展到列宁主义，俄国革命就不会胜利，马 克思主义也不会在俄国得到这么广泛深入的传播。同样，没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毛泽 东思想的指导，中国革命也不会胜利，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也决不会有广泛深入的生命力 。
教条主义因其僵化的“坚持”观，也不能区分什么是发展马克思主义，什么是反对马 克思主义。教条主义采取的是“对照法”，即把某种新理论、新视点与马克思主义经典 作家的说法相对照，看看是否一样：如果一样的就是坚持，如果走了样就是偏离；如果 与说法很不一样(或者相反)，即就是反对马克思主义。它们做的是形式逻辑、表面文章 。其实，在马克思主义队伍中，后人有的与前人不一样的说法，不仅仅不是离开马克思 主义，而是在实践的基础上把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向前推进了一步；有的与前人的说法 很不一样(甚至相反)，并不是否定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而是对马克思主义作了突破性 的发展，如邓小平的市场经济论与马恩的计划经济论就是如此。党的十六大政治报告中 指出：实践不止，创新不止，我们突破前人，后人也会突破我们，这是符合历史发展规 律的。
马克思主义必定随着时代、实践和科学的发展而不断发展，不可能一成不变。我们党 在领导全国人民在为社会主义事业而奋斗的过程中，对马克思主义采取了科学的态度， 勇于实践，善于总结，以新的理论来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以新的创造性的态度对待 马克思主义。这是中国共产党取得伟大执政业绩的重要原因。
江泽民指出：“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任何时候都要坚持，否则我们的事业就会因为 没有正确的理论基础和思想灵魂而迷失方向，就会归于失败。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必须始 终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道理所在。”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而不是坚持马克思 主义经典作家指出的具体结论，这是亟待解决的一个重大理论问题。值得注意的是，多 年来我们一直没有搞清楚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具体结论的关系(包括重要结论)是在具 体历史条件下，分析具体问题而得出的结论，因而它不可避免地带有一定的历史局限性 。如果把这些具体结论、哪怕是重要结论都当成是基本原理机械地搬用，势必陷入教条 主义的泥潭之中。我们如果不顾历史条件和情况的变化，拘泥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 特定历史条件下、针对具体情况作出的某些个别论断和具体行动纲领，我们就会因为思 想脱离实际而不能顺利前进，甚至发生失误。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必须始终反对以教条主 义的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道理所在，为此，必须实现“三个解放”，从那些不合 时宜的观念、做法和体制中解放出来，从对马克思主义的错误的和教条主义的理解中解 放出来，从主观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桎梏中解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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